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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歷朝美女系列 李師師

發言人:路人


  李師師,是宋徽宗時汴梁人,家住在永慶坊,父親叫王寅。王寅的太太生下師
師時,就因難產而去世,王寅只好父代母職,用豆漿當母乳 養師師,所幸師師在
襁褓時,從來沒有哭鬧過,因此讓王寅免去許多煩惱。

  在汴梁有一個習俗,就是凡生了孩子,父母一定會帶著孩子到佛寺裡許願祈福
。王寅對這孩子十分憐惜,就帶她到寶光寺去許願祈福。

  王寅抱她到寶光寺,一個老和尚看到師師,看出師師將來定然是風塵中女子,
就斥責師師說:「這是什麼地方,你竟然敢來!」。師師由出生之後都不曾哭過,
可是一聽見老和尚說的話,卻哭了起來。老和尚看見她哭得凶,就摸摸師師的頭,
師師就不哭了。

  王寅看了,心裡很高興,心想:『這孩子和佛真有緣。』那時候,凡是做佛弟
子的都叫「師」,所以王寅就叫她師師。

  師師四歲時,因為父親受官府誣陷,被判了死刑。師師無家可歸,就被一個叫
李姥姥的妓院老鴇收養。李姥姥對師師仔細的教養,果然長大以後色藝絕倫,尤其
是詩詞文賦更是令人讚賞,所以有許多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都特地指名要與師師
一起吟詩賦文。在汴梁,大家都知道金錢巷的歌妓院,第一把交椅就是李師師。

  在師師十六歲那年,李姥姥就以三千兩白銀,把她的初夜給「賣」了,買主是
當地糧行的錢少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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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金錢巷的歌妓院掛著朱紗粉燈,陣陣綠竹絃管奏著妙曼清音。前廳上,
席開百桌,珍饈佳餚、美釀醇酒一應俱全;本屋裡,師師更是鳳冠霞披,有如閨秀
出閣。

  宴罷,曲終人散。錢少爺帶著微醺癲步,來到師師的本屋客室。『吱呀!』錢
少爺推開雕門,一見師師低著頭坐在床緣,桌上的燭光映著清秀 麗的容顏, 眉
杏眼、挺鼻峭瘦、朱唇一點。而玲瓏剔透的身材凹凸有致,看得錢少爺一陣心神蕩
漾,心中直呼:『…三千兩白銀…值得!值得!…』

  一直在沉默中師師,此時不禁熱淚盈眶。雖然師師自幼即來到歌妓院中,妓院
裡的形形色色都看遍、知曉,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必定有今日,心裡早已有底了,而
且事前就跟李姥姥說定,不論是初夜獻紅;或是侍候留宿,都必須讓自己看上才願
意,否則再多銀兩也不依。可是真的事到臨頭,師師也不禁懼怕、怨尤起來。

  而錢少爺在眾過客中,可算是比較正派一點,對人總是彬彬有禮,毫無富家子
弟的傲氣;對院中的姑娘也是溫柔體貼,從來也沒有財大氣粗的惡狀,可說是具備
了「潘、驢、鄧、小、閒」(註:1.潘安的英俊──至少要穿著高級名牌、2.
驢馬的大 ──不然也要床技高超、3.鄧通的財富──沒錢也要裝闊,出手大方
、4.體貼的細語連哄帶騙、5.有閒功夫死纏爛打。)的《泡妞五字訣》,所以
很得院裡姑娘的緣,這也是讓師師首肯的主因。

  錢少爺來到師師面前,輕輕托起師師的臉龐,一看到師師含淚汪汪,不禁一怔
,柔聲問道:「師師姑娘,你是否不願意?……是否被迫?……或是另有苦衷…」
錢少爺連問幾個問題,師師都不言語,只是搖著頭。

  錢少爺繼續說:「師師姑娘,假如你不願意,那也沒關係,我絕不勉強,那那
些錢數(三千兩白銀)就算給師師姑娘添個脂粉妝錢。」錢少爺說罷轉身就往外走。

  師師這才開口,幽幽的說:「錢少爺,請留步!……真抱歉,我……我只是哀
歎自己命薄而已,並非有意掃你的興……」

  錢少爺回到師師面前,見到師師楚楚可憐仰著頭看他,不禁低下頭舔拭師師眼
角的淚痕。像這種親熱、或者更激情的情況,師師是看多了,可是還算是「清倌」
的師師,被這樣親吻倒是頭一回。因此,錢少爺這種溫柔的動作,讓師師既驚、且
愛、又害羞,而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師師心想:『……這種事早晚都得遇上,再這麼自怨自艾也是於事無補,反而
會絕了自己的後路,倒不如放寬心接受命運的安排吧……』師師慢慢想通了,遂一
伸手環抱著錢少爺,讓他緊緊的貼著自己,然後往後躺臥床上,錢少爺當然順勢被
抱著壓在師師身上。

  錢少爺只覺得身下的佳人,全身柔若無骨,雖然隔著衣裳仍然可以感到肌膚的
柔嫩與熱度,尤其是緊頂靠胸前的兩團豐肉,彷彿俱有無限的彈力。錢少爺開始發
動攻勢,先以舌頭撬開師師的牙門,把舌頭伸到師師的嘴裡攪拌著,互相吞 對方
的唾液,而發出『嘖!滋!嘖!滋!』聲,好像品 美味一般。

  熱情的擁吻,讓師師有點意亂情迷、如癡如醉,朦朧中覺得有一個硬物,頂在
自己跨間的陰戶上,雖是隔著衣褲,但那硬物彷彿識途老馬一般,就對準著陰戶上
的洞口、陰蒂磨蹭著。師師一會意到那是何物,不禁又是一陣羞澀,而陰道裡竟然
產生一股熱潮,從子宮裡慢慢往外流,沿途溫暖著陰道內壁,真是舒服。

  錢少爺的嘴離開師師的櫻唇,卻往臉頰、耳根、粉頸、、到處磨動著。而錢少
爺手卻輕輕的拉開師師腰帶上的活結,然後把師師的衣襟向兩側分開,露出粉白的
胸部,兩顆豐乳便像彈出般的高聳著,頂上粉紅色的蒂頭也堅硬的挺著。錢少爺用
手指甲,在豐乳的根部輕柔的劃著,轉著乳峰慢慢登上峰頂。

  錢少爺這些解衣的動作,輕柔得讓沉醉在親吻中的師師毫無所覺,直到感到胸
口有手指搔劃,才突然驚覺上身胸前已然真空,而發出一聲嬌羞的輕吟,卻也覺得
一股從未有過的慾念正慢慢在升高。當師師感到乳峰上的蒂頭被捏住時,全身像受
涼風習過一般,打了一個寒顫,也覺得汨汨而流的淫液,已經濡染自己的臀背了。

  錢少爺看著師師閉著眼,臉上及頸上的紅暈久久不褪、看著她比平常紅潤許多
的雙唇,剛才激情的熱吻,在腦中一再地重演。錢少爺終於忍不住,低頭含著那玫
瑰花蕾似的蒂頭。

  師師『嚶!』又是一聲輕吟,兩手遮住了臉,卻挺一挺胸,讓錢少爺的雙唇與
舌尖如電擊似的麻痺全身。腦中的昏眩與肌膚的顫慄,把師師心理與生理上的須要
,與極度的喜悅露無遺表。師師喉間開始『唔…唔……』發出聲音,身體掙扎、翻
轉、扭動,雙手不時揪扯錢少爺衣服。

  錢少爺近乎粗魯地拉扯師師的下半截衣裳,師師自然反應的夾緊雙腿,接著又
緩緩鬆了開來,微微地抬高身子,讓錢少爺順利地將衣裙褪下。錢少爺的唇立即落
在師師光裸平滑的小腹上,一邊輕輕緩緩地噓著熱氣,一邊用臉頰與豐唇輾轉摩挲
;而手掌也佔據了叢林要塞,把手長平貼著沾染露珠的絨毛,輕輕的壓揉著。

  師師「啊…啊…」地顫抖輕叫、喘息,只覺得如置身烈火熔爐裡一般,熱度幾
乎要融化全身;又覺得如置身冰天雪地裡,直發寒顫。師師覺得這真是人間最痛苦
又是極度歡愉的煎熬,讓自己已處在暈眩、神遊之狀態。

  錢少爺的手指輕輕撫摩微聳的恥丘、隱隱泛著光澤的纖柔綣曲毛髮、濡染濕滑
鴻溝中凸硬的蒂蕾、、。師師氣喘吁吁地扭動著,不自主的張開雙腿、撐起腰,讓
手掌與陰戶貼得更緊、更密。錢少爺見狀,突然地把臉埋向那已隱隱可見的桃花津
渡、生之泉源,盡情用唇舌品賞沾露欲滴的幽蘭。

  師師極度愉悅的身心,覺得身體彷彿讓滾燙的血液,充脹得像要炸開來似的,
隨著錢少爺舌尖的輕重緩急扭動著,發出不由自主『嗯…唔…啊…』的淫褻囈語。

  錢少爺的臉仍然埋在師師的腿跨間,雙手熟練的寬衣解帶,卸盡了所有蔽體、
礙事衣物,與師師坦坦蕩蕩的相對。錢少爺起身跪坐在師師的身旁,欣賞著橫陳身
前美 不可方物的胴體;伸手牽著師師柔荑般的手腕,握住正在昂首吐信的玉柱。

  師師略羞澀的縮一下,隨即以溫熱的掌心手握住硬脹的肉棒。師師溫柔的搓揉
著肉棒,彷彿正在安撫一頭受激怒的野獸般;溫柔的撫摸著肉棒,彷彿是把玩一件
藝品珍寶般愛不釋手。

  這種溫柔的愛撫對錢少爺而言,卻彷彿是天崩地裂的震動,「啊!嗯!」的聲
音可聽出正在激烈的顫抖。錢少爺終於忍受不了,跪在師師的腿間,慢慢趴伏在師
師身上,感受著身下微妙的柔軟、光滑、與彈性,也讓硬脹的玉棒自行探索桃園仙
境。

  師師似乎難耐這種只扣扉門而不入的挑逗,遂伸手扶著錢少爺的肉棒,極其緩
慢地引導著它淺淺探索。

  錢少爺知道不能急進,只是腰臀略為一挺,讓肉棒藉著濕液的潤滑,擠入半個
龜頭便停止。或許是心理作用;也或許是真的,錢少爺初進入的時候,四肢百骸如
觸電般地震盪,只覺得窄狹的穴口似乎在抵擋它的進入;而穴洞裡卻有一股難以抗
拒的磁力,正在吸引著它。

  「啊…喔!」師師覺得一陣陣的刺痛傳自下身,眼角滾動著感動的淚珠,雙臂
緊緊抓住錢少爺的上臂,指甲幾乎陷入結實的皮膚。師師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一項身
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一項最重大的轉變,內心不禁在掙扎、 徨、喜悅、
歡愉……中百感交戰著。

  師師又覺得錢少爺體貼的沒強行急進,讓痛苦的刺痛減輕不少,也慢慢的陰道
中漸漸騷熱起來,滾滾的熱流更是源源不絕的湧出,而熱流所過之處,竟也藉著熱
度在搔癢著陰道內壁。師師不禁輕輕擺動腰臀,想藉著身體的扭動,以磨擦搔搔癢
處。

  錢少爺覺得藉由師師身軀的扭動,讓肉棒緩慢的在擠入陰道中,可以很清楚的
感到肉棒的包皮慢慢向外翻捲;一股溫熱、緊箍的感覺逐漸吞沒肉棒;壁上粗糙的
皺折搔刮著龜頭的帽緣、、、錢少爺覺得全身的知覺,除了肉棒以外突然全部消失。

  當錢少爺覺得肉棒的前端似乎頂到盡頭內壁,隨即一提腰身,讓肉棒退回入口
處,『嘩!』一陣熱潮立即爭先恐後的湧出洞口,晶瑩透明的濕液中竟混著絲絲鮮
紅,濡染雪白的肌膚、床墊,看得有點觸目驚心。錢少爺再次進入,只覺得二度進
入似乎順暢許多,於是開始做著有規律的抽動。

  師師只覺得下身的刺痛已消失無蹤,起而代之的是陰道裡搔癢、酥麻感,而錢
少爺肉棒的抽動,又剛剛搔刮著癢處,一種莫名的快感讓自己不自主的呻吟起來,
腰身也配合著肉棒的抽動而挺著、扭著,絲緞般的一雙長腿更在當錢少的腰臀腿際
巡梭著。

  突然,師師咬著錢少的肩膀,指甲又陷入錢少的背部膚肉裡,身體劇烈的抖顫
起來,鼻中、喉間如泣如訴、動人心弦地嬌叫著,陰道的內部更是激烈的收縮著。
師師把要高高的拱起,然後靜止不動,似乎在等待甚麼,接著『啊…』一聲長叫,
一股熱流毫無警訊的衝出,迅速的將陰道中的肉棒團團圍住。

  錢少爺感覺肉棒彷彿要被熱度融化,而急速的在膨漲,就像要爆炸一般,嘴裡
急急的警告叫喊著:「師師姑娘!我要……啊…啊…」,並劇烈地衝撞了幾下,肉
棒前端便像 火般爆開,腦海裡彷彿看見散開的五彩星火,久久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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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條黑影,飛快地穿街過巷,如鷹隼般敏捷地閃進金錢
巷。巷內閃爍不定的燈光,映出了閃入巷內的黑色身形。

  那是一個精悍俐落的青年漢子,一身藕色儒服,清瘦的面容,聳起的眉梭下是
一對機靈的杏核眼。看得出來,這絕不是一位伏案塗鴉、棒卷吟哦的士子,而是一
位身負不凡武功的江湖俠客。

  只是,他不似一般江湖豪客,那樣粗獷之態畢現;反有一種身負武功之人難得
的清俊之氣。此時,這位儒服青年閃進院牆的拐角處,把身子蔽進燈影裡,寂然不
動。

  金錢巷口不遠處,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儒服青年道官兵已經尾隨而至,而
且很快就要追到這裡了。他機靈的眸子一轉,一閃身、幾個縱步,來到粉牆跟前,
向四周略加掃視,雙膝一彎,『咻!』地一聲便縱上牆頭,隱身在探出牆外的楊樹
枝條叢中,凝神屏息地聆聽院內的動靜。

  院內是一幢小巧的樓房,一樓燈火晦暗,二樓燭光柔和。儒服青年聽得檀板輕
拍、琵琶錚錚,一曲輕柔的《玉蘭兒》從二樓飄出來。

  珠落玉盤般清脆的歌聲吟唱著:「……鉛華淡佇清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
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份光熱。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難得相逢
,若還虛過,生世不足……」

  聽到這輕歌曼曲,隱在楊枝叢中的儒服青年臉上現出猶豫的神色,他正想跳下
牆頭,找一處清靜的院落,但雜沓的腳步已經進入巷內了,一眨眼功夫,幾位擎著
火把的官兵,擁到了儒服青年隱身的院牆下。

  儒服青年一咬牙,縱身躍進院內,悄聲沒息地貼進樓邊。樓門虛掩,儒服青年
並沒有從樓梯上樓的打算,只見他略一吸氣,腳跟一踮,便像飛燕般地上了二樓,
貼近窗台,潤指戳玻窗紙向客室內張望。

  「師師姑娘!難得你還記得老身與你初次見面寫的這支小曲。」面窗而坐的是
一位鬚眉皆白的老者。看來他六十有餘,雖然保養得很好,但那肩胛還是顯老地聳
著。只是從他清雅的臉上所流露出的書卷氣,可以看出他是個飽有才學的文士。此
時,他微微地瞇縫著藏在濃眉下的那雙不顯老態的眸子,滿足地發出一聲悠長的慨
歎:「人生難得一知己,誰知知己在紅塵!」

  「老先生謬讚了,真讓妾身消受不起呢。」背窗而坐的是一位長髮女子,雖然
還不見她的容顏,但從那一襲裹身的輕俏薄紗衣,所勾勒出的線條,完全可以想像
出這一定是位令人銷魂的女人。何況,她的嗓音是那樣輕柔,像艷陽暮春時節花綻
鸞飛原野上的和風,輕柔得讓人心醉。


  聽了屋內的對話,窗外窺視的儒服青年明白了,屋內淡妝女子就是名動東京的
李師師。

  「老身昨夜又有所感,填出新詞一闕,師師姑娘請看。」白鬚文人從袖中抽出
一紙素箋,站起來遞給李師師。

  李師師接過來,款款地踱到燈前,展開素箋吟誦:「《眉只春山爭秀,可憐長
皺。莫將清淚濕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蕭聞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攔愁
,但問取亭前柳。》唉!」不知為什麼,讀完白鬚老先生的新詞,李師師不經意地
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來:「好一首【洛陽春】,曠代詞人,先生真是當之無愧的。」

  巷內人聲鼎沸,雜亂晃動的火把像跳躍著的流螢。儒服青年輕捷地攀上廊柱,
融在樓簷的陰影裡。

  「咦!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這樣喧嚷?」李師師放下素箋,注意到了外面的動
靜。

  「京城禁地,此地離皇城又這樣近,巡查嚴一些也是必然的。好了,我也該走
了。」白鬚老先生口裡說走,身子卻還在留連,顯出依依不捨的模樣。

  「妾身送送先生!」

  師師送走白鬚老先生後,對李姥姥說:「媽媽!孩兒有些累,今天就不要再接
待什麼客人了。」

  李師師是名動京都的紅妓,自然也是李姥姥的搖錢樹,所以,對李師師今夜不
接待客人的要求心裡雖然不高興,但嘴裡卻不敢說出來,只是陪笑的說:「我兒既
然累了,那就早些兒歇著吧,回頭叫海棠丫頭送梳洗水上去。」

  李師師款款上樓,推開客室門,看見有一人竟在客室裡,一下子怔在門口。

  儒服青年抱拳道:「梁山泊浪子燕青見過李姑娘!」

  李師師回過神來,兩朵笑靨掛上粉頰,親親熱熱地急趨蓮步,盈盈地走近燕青
邊說:「啊!燕……壯士,是什麼時候來的?嚇了妾身一大跳呢!」她對燕青的不
請自入有些吃驚,但對燕青的自報家門卻一點兒也不吃驚,彷彿她經常接觸梁山泊
好漢似的。

  剛剛過去的喧嚷聲又到了院牆外面。李師師看著燕青俊秀的面容上充滿威嚴的
神色,李師師猜到了幾分:「外面那些人是衝你來的吧?」李師師一改柔軟款的嬌
娃模樣,俊俏可人的臉頓時變得十分莊重。

  「李姑娘,外面官兵的確是為在下而來!在下不請自入,很是唐突。真抱歉,
燕青告辭了。」燕青出於無奈,闖進了金錢巷,又可巧進了這位名妓的香樓。

  本來他倒是想在這裡想法子躲過追兵的,但一見李師師無緣無故地對他表示了
,這種意想不到的俠義心腸,倒叫他不能留下來了。他不能連累這個青樓女子,盡
管她名動一時,但身入煙花,作那些富貴作惡之人的玩物,再有名也是不幸的。

  「告辭了!?到哪裡去!?送肉上砧板麼?」李師師粉面煞白,說出的話再也
不像與白鬚老先生對話那樣文縐縐的,很明顯,她的挽留是真誠的。

  燕青心裡感激的說:「李姑娘,你的心意在下心領了,只是,…」燕青心中度
忖著:『這小小的院落,小小的樓房,一個大男人往哪裡躲呢?』燕青在梁山泊眾
好漢中雖然名次較後,但要論摔跤相撲,臨機應變,那是少有人及的。進來的時候
燕青已經看清了形勢,所以對李師師的挽留,很有些為難。

  「快!進裡間房裡,讓我為你打扮打扮!」不由燕青分說,李師師拉著燕青就
往裡屋走。

  燕青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雖然闖蕩江湖多年,練就一身正氣,但至今還從
沒有與任何年輕女子肌膚相接。如在平日,李師師若是拉燕青的手,燕青就順從地
跟她走,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事情緊迫,雙方都把男女大防之類的古訓忘
到腦後去了。

  一回兒,門外響聲:「李姑娘,該梳洗啦!」丫頭海棠是個圓臉長眼的嬌小姑
娘,一臉稚氣說明她最多只有十四、五歲。

  「來啦,來啦,我正跟姐姐說話呢!」李師師從裡屋出來,還牽著一位模樣兒
清俊的姑娘。不消說,李師師牽著的姑娘,正是燕青改扮的無疑。燕青身子骨本就
瘦小精悍,無須的面目清俊儒雅,在梁山眾好漢中是出類拔萃的,妝扮成好可以說
是沒有什麼破綻。

  「海棠,這位是我鄉下的遠房姐姐。年成不好,與叔叔賣唱到了京城。不幸叔
叔染病去世,她硬是把個脆生生的嗓子哭啞了。唉!天黑裡還老遠地摸到我這裡!
」李師師說著說著,眼圈兒紅了,真正的淒楚樣子。

  燕青也逢場作戲,不時抬起長長的衣袖,拭拭眼睛。好在燈不亮,估計海棠看
不出他的眼裡並無淚水。

  「啊!真是可憐淒淒的,…師師姐姐,大姐還未用飯吧!」其實,海棠年歲雖
小,但身在青樓,使她比一般人家女孩兒成熟得多。機靈的海棠雖然沒有看出燕青
是個易弁而釵的男子,但來客沒見從大門進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而且李師師平
日待人極溫柔,姐妹丫頭之間都是極融洽的。海棠見李師師這樣介紹,知道事關重
大,也就不好說破。

  「是呢,只顧著說話兒,竟還沒請姐姐吃飯。」李師師趕忙吩咐,把酒飯擺到
樓上來。

  酒飯還沒端上樓來,李姥姥倒是急匆勿地顯著小腳上樓來了。李姥姥是個年近
半百的老媼,瘦而矮的個子,沒有可以稱得上是特色的五官。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特
色,那就是她的一雙微微凹進眼眶裡去的小而圓的眼睛,與一般鴇媽一樣,隨時都
可以閃出諂媚而又熱烈的精光來。

  「喲!我的兒呀,什麼時候來了姊姊妮?」不等李師師回答,李姥姥急匆勿地
自顧說自己的:「樓下有四個闊客商,非要見我的兒……」

  「媽媽!我不是說了嗎?我今天不接待客人。再說,我遠房的姐姐從大老遠來
的呀!」李師師一臉的不高興,打斷李姥姥的話頭。

  李姥姥馬上不吱聲了,但她也沒有下樓的意思。只是眼睛打量在燕青身上,似
乎察覺出燕青身非女人的事實。

  「既然媽媽這般心切,孩兒見他也罷!」見李姥姥不挪步,而且用那難測深淺
的眼神在燕青身上掃來掃去,李師師怕被看出破綻,就順水推舟地答應接見李姥姥
迎進來的客人。

  「我這姐姐是良家女子,媽媽在樓下安頓一下才好。」李師師同意接客,李姥
姥歡喜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再在燕青身上找毛病?她一面叫海棠,一面歡喜孜孜
地下樓安頓去了。

  李姥姥分明說是有四個客人,可現在海棠帶上樓來的,卻只有一個。這是怎麼
回事呢?李師師滿腹狐疑地在燭光下打量這位客人。這人年紀看上去有四十多歲,
領下是一把修剪得很整齊的鬍鬚,寬圓的臉很有神采,衣帽色彩雖不是那樣斑斕,
但看得出質料都是極上乘的。

  此人雍容而不矜持,華貴而不俗氣,瀟 之中透出幾分大方。李師師青樓生涯
,見過各色人物,但這樣氣派的人卻少見。李師師的狐疑又增添了幾分。

  那人很隨便地落了座,客氣地對李師師寒暄了幾句,自稱姓趙名乙。見李師師
羞怯之中暗藏著狐疑的神色,趙乙表現得更加溫文爾雅。他說他是個,生意人,但
並不忙,可以常常來看李師師,問李師師歡迎不歡迎。

  「客倌初次登門,妾身為您歌一曲吧!」李師師的歌喉琴藝,不說在金錢巷第
一, 就是在東京,也是小有匹敵的。聽了李師師柔綿婉約的彈唱,趙乙如癡如醉,
二, 以手不自覺地和拍相擊。

  李師師唱完一曲,趙乙正要擊案叫絕,忽然院門外人聲鼎沸,院門被擂得隆隆
作響。一陣隆隆之聲過去之後,又似霹靂般一聲巨響,厚重的院門倒了下來。隨著
倒下的院門濺起的塵煙,一簇簇飛蝗似的把火把在院中亂竄。

  「守住大門,一個也不准跑!」火把叢中,一個官兒模樣的戎裝漢子大喊著。

  剎那間,這座東京有名的妓院,被東京殿帥府的官兵圍了個水 不通。樓下,
李姥姥、海棠渾身亂抖;樓上,李師師心裡砰砰直跳。這棟樓裡,不動聲色的只有
兩個人 趙乙和燕青。

  李師師倒不是平白無故地怕什麼官兵,她是擔心男扮心裝的燕青身陷囫圄。她
抬頭一看趙乙,他正捧著一卷展開的《春笛破石圖》看得出神。

  「你們這裡出了什麼事?經常這樣鬧哄哄麼?」見李師師在看他,趙乙不經意
地問。

  「青樓之地什麼人都可以的。」李師師收斂起流露出的驚憂神色:「可像這樣
兵呼卒喝的,還不常有。客人稍候,容妾身下樓看看!」

  「媽媽,何事這樣喧嚷?」李師師剛走下到樓弟一半,見李姥姥抖顫了地正要
上樓,就鎮靜地問:「我姐姐可嚇著了麼?」

  「哎呀!我的兒喲!不知撞了哪家的煞星,殿帥府一大群官兵叫著要拿人呢!
」李姥姥急急地說著,往屋中退去:「你那位姐姐好性子,正蒙著頭呼呼地睡呢!」

  院裡火把燃得嗶剝響,官兒模樣的兩個人正要往屋裡闖。李師師邊叫邊向院裡
走:「孫、竇兩將軍,何故深夜闖入妾家?」。李師師認得這兩個人,一個是東京
裡外緝察皇城使竇監,一個是開封府左右二廂捉殺使孫榮,都是要命的煞星。

  「李姑娘,我們緝拿的一名要犯,有人看見他進了這個院子,我們要搜一搜搜
……」竇監惡聲惡氣地。

  「妾身這裡沒有犯人,只有客人!」李師師毫不相讓。

  「少廢話,來呀!先把這妖精拿下再說!」竇監果然是個煞星,掃帚眉一擰,
國字臉拉得長長的,咧開大嘴一聲吼。

  「姓竇的,這裡可不是動粗的地方」李師師看他來勢猛惡,擔心吃眼前虧,乾
脆來個硬碰硬。

  這孫、竇兩人,一向對李師師的艷色垂涎三尺,但每次登門,李師師從沒給他
們好臉色,總是讓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所以,今天假公以 私憤,就顯得格
外兇惡。

  「李姑娘!平日你裝腔作勢,遷就你夠多的了,今日呢,對不起,只好得罪了
!」孫榮比竇監更狡猾,上前滿帶嘲諷地一揖,冷冷一笑。

  「跟這婊子囉嗦什麼,快拿下!」竇監一個勁地催著要捉人。

  正在危急萬分時刻,海棠帶著一個身穿團花藍罩袍,腰繫灰絲帶,一身商人打
扮的乾瘦老頭擠了上來,擋在李師師面前。這老頭瘦是瘦,卻不見什麼病態,像肉
長在殼子裡頭的螃蟹一樣顯得硬朗、有精神。老頭有威嚴的喝道:「京城之地,你
們夜闖民宅,到底要幹什麼?」

  孫榮從上到下地把擋在李師師面前的老頭打量了一遍,硬是看不出這老商人仗
著什麼,才有這麼硬的口氣。孫榮大聲的說:「老東西,你是幹什麼的?我們奉殿
帥高太尉之命,前來捉拿朝廷要犯,你敢阻擋?」孫榮一臉冷笑之後,顯露著惡狠
狠的殺氣。

  「胡說!這裡哪來的犯人?還不快快退出去!」老頭兒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什麼
「殿帥府高太尉」之類的招牌,反倒怒氣沖沖地喝斥起來。


  「一個行縱詭秘的傢伙跑進了這裡,這婊子就是窩戶,你還敢頂撞!?快,連
這老東西一併綁了!」竇監忍不住了,又叫又跳。

  「行縱詭秘」這幾個字,顯然激怒了商人打扮的瘦老頭,只見他頓著腳叫罵:
「反了反了!你們這兩個大膽的奴才,真正是不要命了!」

  見這老頭居然敢指手劃腳,暴跳如雷地辱罵。孫榮、竇監氣得七竅生煙,連聲
大喊:「快拿下!快拿下!」士兵們見長官發怒,幾個箭步竄上前,就要綁人。

  「該死的奴才!萬歲爺在裡頭歇腳,你們竟敢到這裡衝撞聖駕,真是罪該萬死
!」從屋裡跑出一個胖胖的也是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他人還未出屋,尖尖的刺耳
的嗓音就衝進了院子。

  孫、竇兩人聞聲尋人,定睛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心想:『這不是宮裡殿
前得寵的宦官太保少保節度使承宣歡察童貫麼?萬歲爺真的在李師師這裡?不得了
,這回真是難逃一死了。』

  這童貫是東京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只是高球高太尉,連蔡京蔡太師都怕了他三
分!眨眼間,孫榮、竇監渾身亂抖,骨軟筋麻地跪倒在地,口稱死罪,一個勁地磕
頭!眾士兵也紛紛丟掉兵器火把,跪滿了半個院子。

  眼前的這一切,把李師師看呆了。她決沒有料到當今天子,以萬乘之尊居然微
服喬裝,逛到這青樓之中來了。這真叫她芳心亂紛紛!照一般的道理,不說是當今
皇帝,就是達官顯貴,光顧淪為燈花的賣笑女子,那應該是喜從天降、曲意奉承而
唯恐不及的。何況這的確是真的,當今皇上就在繡房裡。

  可是李師師,雖說身在風月場的女子,但她自有獨立的人格;本來生在良家,
出生即喪母,父親又死在驕奢淫侈的官家手中,她對那些權貴縉紳,哪裡有半點奉
迎的熱情!?何況她天生絕色,且詩詞歌舞,吹拉彈唱無一不精,恃才傲物也是有
的。可如今卻是風流皇帝闖了進來!這到底是禍,還是福?李師師感到了深深的悲
哀。她呆呆地站在廳前,臉上掛著生硬的笑臉。

  「李姑娘受驚了!請先上樓去吧,這班東西由下官發落就是!」童貫輕蔑地瞥
了一眼跪在院子裡的一群奴才;轉身走到李師跟前,恭謹地揖了一揖。

  李師師只得對童貫應酬地道了謝,由海棠陪著回到裡屋。李師師惦記著燕青便
問海棠說:「我姐姐呢?受驚沒有?」

  「我剛才看了,睡得正香呢,怕是真累了。」海棠隨口回答,笑瞇瞇地瞟了李
師師一眼。那笑,在李師師看來,是大有深意。

  李師師上樓來不由自主地行起參拜大禮說著:「我主在上,妾身李師師見駕,
願我皇萬歲萬萬歲!」

  「哎呀!我今日並非以天子身份到這裡的,怎行起宮中之禮來了,這樣反倒違
了我的本意,快快起來罷!」宋徽宗猛然聽見李師師的聲音,從畫幅中收回眼光,
連忙上前攙扶起李師師,並回頭瞪了跟上來的李姥姥,童貫一眼。

  李姥姥、童貫慌忙告罪,並知趣地退下樓來。燈下,宋徽宗放肆地打量李師師
;高條條的身材並不顯高,水盈盈的眸子並不顯媚,雲鬢如霧,粉面含羞,渾身上
下,真是增一分則有餘,損一分則又不足,完完全全是地上天人。

  頓時,宋徽宗只覺得「六院粉黛皆如土,三宮后妃個個俗!」不由心旌搖蕩,
舉杯向李師師勸酒:「卿家果真是京都第一美人。以前只是聞名,如今見面更覺勝
似聞名!」李師師懾於威勢。離席道謝,喝乾了跟前的那杯酒。

  宋徽宗喜不自勝,笑上眉梢:「卿家不必多禮,我雖為天子,卻是愛寫喜畫,
卿家書法丹青,京都有名,只把我當作畫友罷!」

  樓上李師師在與宋徽宗虛與周旋著;樓下的孫榮、竇監卻倒了大霉。他倆與眾
士兵跪在當院,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兩個不長眼的奴才,豎起耳朵聽著!」好容易聽到童貫那副宦官所特有的嗓
音了,「今天皇上在這裡的事情,如果走露了半點風聲,就要當心你們的狗頭,快
滾!」孫榮、寶監如逢大赦,搗蒜般地連連磕了幾個頭,狼狽地帶著士兵離開了院
子,回殿帥府向高球交差。

  這當兒,李師師也想為了對付今夜難關的主意。「陛下,剛才被一班閒人攪擾
,不能開懷暢飲,真是妾身的罪過!」李師師現出千般柔楣,萬種憐態,盈盈地拜
倒在宋徽宗面前。

  「快快請起,哪裡怪你來?」宋徽宗趕忙扶起李師師,透過薄如蟬翼的輕俏,
可以感覺到溫暖、柔嫩的肌膚。不由宋徽宗一陣意亂神迷,豪氣的說著:「乘今夜
多飲幾杯就是了,嗯,換大盞來!」

  醇酒美人、一盞又盞,宋徽宗從來沒這麼歡愉過,從來沒有這樣放量喝過這麼
多的酒。宋徽宗藉著三分醉意,一雙手便不老實的在李師師亂佔便宜。李師師也用
自己的圓滑手段,半推半拒、若即若離的姿態,配合著宋徽宗。逗得宋徽宗顧不了
帝尊的身份,激動的將李師師身上的蟬翼薄紗撕扯成碎片,撒落一地。

  宋徽宗瞪著充滿血絲的紅眼,貪婪地看著李師師一絲不掛的胴體;看著李師師
含羞帶怯的模樣。宋徽宗不由燃起一股淫虐的獸性,彷彿李師師越是驚嚇、害羞,
自己就越興奮。宋徽宗表現得像一頭猛獸,正把一隻伏首待宰的羔羊,玩弄於股掌
之間。

  李師師憑經驗悉知宋徽宗的心思,而使出混身解數,或遮掩、或躲藏、或驚聲
、或嬌語……讓宋徽宗的情慾越來越高張,身上的衣物也越來越少。最後,宋徽宗
一聲低吼,餓虎撲羊般的抱住李師師,雙雙往床上倒下。宋徽宗把李師師壓在身下
,嘴唇像雨點似的,紛紛落在李師師雪白的肌膚上。

  李師師伸手尋著宋徽宗的肉棒,握著它把玩著。宋徽宗也分開李師師的雙腿,
用手掌盡情撫擦恥丘、用手指撩動穴口,並不時揉捏肉縫頂端的肉粒。將李師師弄
得淫液潺潺,慾火焚身,全身胡擺亂扭;嘴裡淫聲蕩語。

  宋徽宗覺得一切彷彿在自己掌控之下,心神定了一定,慢慢使出挑逗的工夫、
技巧。嘴唇、舌頭從李師師的肩頸開始,慢慢的往下移動,經過胸口、雙峰、小腹
、大腿……仔細的親舔著,絲毫不漏掉任何一個角落。

  李師師在這種溫柔的巡裡下,只覺得全身的肌膚,似乎很敏銳的感覺到柔軟的
舌尖;卻又覺得全身的肌膚,似乎麻痺得全無知覺,只是腦子裡『轟!轟!』亂響
。李師師本來想要速戰速決,因為她心中老惦記著燕青,不知道為甚麼總是覺得只
要看到燕青,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種甜蜜。李師師遂一翻身將宋徽宗壓著,把自己的
洞穴套在宋徽宗的玉柱上,臀部沉壓『滋!』的一聲,宋徽宗的玉柱就消失了。

  宋徽宗『哼!』的一聲,只覺得整根陰莖被溫暖的裹著,而且陰道壁正在有規
律的蠕動著,彷彿在對肉棒作全身按摩一般。更令宋徽宗覺得難忍的是,陰道裡竟
然有一股吸吮之力,彷彿要把自己的精髓吸光一般。

  宋徽宗似乎不捨得這麼快就敗下陣來,可是在李師師這麼有技巧的陰功之下,
想要繼續忍住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宋徽宗一想就算要射也要讓自己採取主動,遂用
力一翻身將李師師壓在身下,在要射精之前作垂死的掙扎。宋徽宗氣喘噓噓急速的
抽動,而且每次都是深深的進到盡頭。宋徽宗快速的磨擦,讓肉棒幾乎麻木無知覺。

  李師師有點訝異宋徽宗的能耐,想想一般的過客,只消把腰臀搖轉兩下,沒有
不就此棄兵懈甲的,想不到宋徽宗迴光返照的強勁抽動,竟然讓自己有激烈的高潮
。李師師不知越過了多少高峰,只覺得精神越來越渙散,彷彿神遊太虛一般,嘴裡
卻不由自主地求饒的呻吟起來。

  宋徽宗一聽李師師告饒的聲音,不禁覺得得意非凡,隨即感到會陰處一陣酥麻
,『嗤!嗤!嗤!』一股股熱精便激射而出。宋徽宗覺得肉棒在激烈的跳動、縮漲
;全身卻是一陣陣舒暢的寒顫。『嗯!』一聲!宋徽宗便軟癱在李師師的身上,而
還泡在蜜穴裡的肉棒,卻還感到陰道壁還一縮一放的夾著,夾的肉棒又是一跳一跳
的回應著。

  李師師全身放鬆讓宋徽宗重重的壓著,她並不想推開他,靜靜的享受著高潮後
的餘韻。朦朧中李師師幻想著壓在身上的並不是宋徽宗,而是燕青……

  直到第二天雄雞初啼,宋徽宗才從溫柔鄉里醒來,臨別之時,他隨手解下身上
的一條龍鳳絹絲巾,送給李師師作傳情的信物。

  李師師來不及收拾那條龍鳳絲巾,就匆匆地到樓下來找燕青。可是燕青早已留
書離開,李師師看了只是滿臉悵惘之情,熱淚在眼眶裡打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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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飛逝,二度春秋。宋徽宗日日宴樂;夜夜新郎,但北宋朝廷卻到了腐敗不
堪的地步了。童貫、高球一夥在宋徽宗面前日日報平安,宋徽宗也樂得溺於酒色之
中,安享他的「太平盛世」之樂。

  宋徽宗並冊封李師師為「明妃」,想名正言順地把她接進宮裡去。但李師師硬
是不同意進宮,宋徽宗也不好勉強,就把金錢巷改名為「小御街」,把李師師的閨
樓題名為「樊樓」。

  宋徽宗命人將「小御街」連接皇城的院牆打通,使「樊樓」的院子與皇城連成
一片。這樣一來,既滿足了宋徽宗獨佔花魁的目的,也遂了李師師不願進宮的心願。

  就李師師來說,宋徽宗是殺父仇人。但她身為歌妓,只能倚樓賣笑,送往迎來
。所以李師師對於得到皇帝的籠愛,並不像李姥姥所想像的那樣興高采烈。至於進
到深宮,李師師認為那無疑是進了地獄。

  而李姥姥則是兩樣心情,她興奮、她躊躇滿志、她趾高氣揚、、整個金錢巷,
那一處比她更榮耀?榮耀得連金錢巷都改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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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因金人勢強,不時有兵犯境,宋江雖與眾好漢占山聚義,卻總是思歸順朝
廷,盼望能到邊關去殺敵立功,可惜的是高球高太尉總是視梁山泊諸俠為眼中釘,
並誓不除之不為快。這次,宋江乘元宵京城開禁之機,帶領燕青、戴宗等幾人來到
東京,想走李師師的門路,探一探朝廷對梁山泊起義的漢的態度。

  上次燕青進京,到山寨安在東京作據點的綢緞店接頭,適逢官府識破綢緞店的
真正作用,燕青遭追捕而巧遇李師師,並得到她的相助,李師師這個名冠一時青樓
女子,也給燕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樊樓院外,燕青裝作尋花問柳的樣子徘徊了幾遭,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等到
四周無人,他一閃身上了牆頭,隨即又縱下牆頭,隱身在一黑暗處,傾聽樊樓那邊
的動靜。

  樊樓內,橙色的宮燈透出柔和的光,替李師師的閨房塗上了一層富麗色彩。很
明顯,房裡的陳設己非往昔能比了,雖多了一些宮廷的華貴,卻少了一些清淡之味
。李師師坐在書案邊,若有所思的輕輕歎息。

  「李姐姐,好端端的元宵夜,發哪門子愁呢?」海棠一雙眸子水靈靈的轉著。
由於李師師對她極好,她早就改口叫姐姐了。她知道今夜皇上要來,擔心李師師的
情緒會惹皇上不高興。

  「海棠,你滿意眼下的生活嗎?」李師師抬頭,沒有回答海棠的問話,卻反問
海棠。

  「嗯,怎麼說呢……」海棠早就懂事了。海棠知道李師師藉名氣大,多次阻止
李姥姥要她接客的打算,海棠從內心感激李師師。李師師不願讓海棠走自己這條看
似榮耀,其實是人家玩物的老路。雖然她也極想離開樊樓,但一來孤苦無依,二來
捨不得離開李師師這樣好的異姓姐姐。兩人正說著,樓下傳來李姥姥與人爭執的聲
音。

  「姐姐請放寬懷一點,我下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海棠來到樓下,看到李姥
姥正和一個俊俏的年輕人說話。

  「姥姥,在下久慕李姑娘盛名,不遠千里來到京都,沒有別的奢想,只要見姑
娘一面。」燕青見樓內沒有動靜,就直接進樓了。只見得樊樓如今奴婢眾多,又燈
火通明,他不好施展輕功上樓,只好與李姥姥打交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樓裡不接俗客?」李姥姥一副居高臨下的派頭,從鼻孔出
氣的說:「我家姑娘是當今明妃,這個你也不知道?…算了,我也不追究你是怎麼
進來的,免得都添麻煩,你還是從那裡來就到那裡去吧!」李姥姥是煙花行的慣家
,心想院門是關著,他卻能悄沒聲息地跳牆而入,不僅膽大,而且肯定還是個江湖
俠土之輩,可不能隨便得罪了。可是;要接待是萬萬不行的,皇上要是來了,撞著
怎麼辦?

  海棠盯著燕青看了好半天,總覺得有些眼熟。忽然,她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前
年皇上初訪李師師那天夜裡,師姐介紹過的「姐姐」麼?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果然
裡面有名堂。

  海棠來不及多想,忙對李姥姥說:「媽媽,這人好似師師姐的兄弟,我認不准
,讓師師姐來看看。」海棠雖然不知道燕青的身份,但明白樓下的小伙子是師師姐
的意中人,她為師師高興。

  「燕青來了!」這消息使李師師一陣臉然心跳。她一邊急勿勿地理頭髮,整衣
衫,其實這些部份都是毫無挑剔的。

  李師師出現在樓梯口:「喲!果然是我的兄弟!快快上樓!」李師師笑盈盈的
,招呼燕青。

  「姐姐,我家主人硬是要見你呢,不然,我怎麼好這時候來打擾姥姥呢!?」
燕青聽李師師這樣稱呼他,略怔一下,隨即會意的呼應著李師師的話尾。

  「姐姐這裡是不見外人的,兄弟,還是我們姐弟說說家常吧!」李師師把「外
人」二字咬音很重,是在提醒燕青這裡無疑於皇宮內廷,要燕青在人前別亂說話。
同時,她的殷情款款,也溢於言表。

  「姐姐看在兄弟份上,應酬一下吧!」燕青看出了李師師對自己的情意,卻急
於表明此行的目的,讓大哥宋江能會會李師師。

  李師師略一遲疑「好吧!你就安排一下時間吧!」然後又繼續說:「我們姐弟
也好久不見了,來,上樓來!讓我倆好好的聊聊吧!」

  「姥姥!擺果酒,時辰還早,您老人家放心,皇上不會這麼早來的!」李師師
的話對李姥姥來說,並不亞於宋徽宗的聖旨,即使冒點風險,她也只有答應。

  李師師的閨閣裡,李師師接待了燕青。酒間,李師師突然覺得一陣鼻酸,哽咽
的說:「燕大哥,自從那日你不告而別後,我……我……」李師師覺得兩行熱淚滾
下腮邊,竟說不下去了。

  燕青不知所措的面對著李師師,他知道李師師要說甚麼,也想自己這些日子以
來,不也跟李師師一樣的思念著對方。燕青歎道:「李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意,耳
且我這些日子以來,也是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啊!只是……男兒志在四方,又逢國
難當前,只好將兒女私情暫置一旁……」

  李師師一聽燕青表示也是惦記著自己,不禁微微一笑。燕青繼續說道:「……
況且,我燕某一向浪跡江湖,過著舔刀口的日子,每天都有性命之虞,我怕辜負了
你的情意……」燕青的嘴突然被兩片柔軟的櫻唇給封住,後面的話也斷掉了。

  別看燕青在道上混了多年,年逾雙十了卻未曾親近過異性。這回李師師突然投
懷送抱、獻上熱吻,倒讓燕青受寵若驚,也不禁羞澀得臉紅心跳。燕青本來自然的
反應縮了一縮,但只覺得一股脂粉幽香直鑽入鼻,不禁一陣心神蕩漾。

  李師師的朱唇緊貼著燕青的嘴唇,靈蛇般的柔舌也伸進燕青的嘴裡攪著,而竟
然還能從鼻子裡發出嬌俏的聲音說:「…燕哥哥…嗯…抱我……抱緊我…」

  燕青彷彿受催眠似的,雙手緊緊一圍,便將李師師抱個滿懷。燕青只覺得李師
師柔若無骨的緊靠著胸膛,而且還像水蛇一般的扭動著,隔著衣裳還不斷傳著肌膚
磨擦的熱度。『沙!沙!』燕青覺得跨下正在騷動著,不由己的雙手緊緊扣住李師
師的後臀,讓李師師跟自己的下身密密地貼著。

  李師師摸索著燕青的腰帶,解開活結,讓燕青的下衣自然滑落。李師師一蹲身
,張嘴便含住燕青正充血挺硬的肉棒。「喔!」燕青覺得肉棒的龜頭部份,被溫暖
、濕潤的小嘴包裹著,一陣舒暢感直衝腦門,雙腿幾乎一軟站不住腳,連忙伸手扶
靠著桌角,這才穩住,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李師師「嘖!嘖!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一會兒吸吮、一會兒舌舔、一
會兒吞噬、一會兒唇磨,弄得燕青氣喘噓噓的搖頭晃腦。李師師嘴裡雖忙;手底下
也不閒著,熟練的扭著身體,把身上的衣物脫得半縷不留。

  突然,燕青緊緊的抱住李師師的頭,喉嚨不斷的低吼著,下身一陣亂甩,『嗤
!嗤!』一股股積蓄多年的濃精,隨著跳動的肉棒激射而出,全射進李師師的嘴裡
。「咕嚕」李師師毫不猶豫的全吞 下肚,還貪婪似的舔拭著肉棒上沾著的精液。

  燕青覺得肉棒有一種前所未遇的酸麻,全身百骸關結彷彿在嘎嘎作響,似乎要
就此解體一般。燕青覺得肉棒在射精後,有一點萎縮之勢,可是李師師卻熟練的又
把它給喚醒,讓肉棒還來不及軟化,卻又擎起有若鋼棍。

  李師師起身,將一隻腿擱在椅子上,一手搭在燕青的肩上;一手扶著燕青挺翹
的肉棒。李師師輕一踮腳,讓肉棒頂在潮濕潤滑的穴口,只稍一鬆身『滋!』肉棒
應聲而入,「啊!……」兩人同時呼叫一聲,聲音中充滿著滿足、喜悅與淫蕩。

※※※※※※※※※※※※※※※※※※※※※※※※※※※※※※※※※※※※

  又是夜裡,樊樓仍然燈火通明。

  宋江委婉地向李師師表達了,農民起義軍願以抵禦外侮為重,到邊關禦敵以報
國的心情。

  對於宋江表白心跡的陳述,李師師沒有用心去聽,她的心思都在燕青身上,那
雙明如秋潭的眸子,始終不離燕青的臉。燕青只是臉色凝重,百感交集。好在李師
師理解自己的處境、身份,還沒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歎想,卻有「不在乎
天長地久,只喜悅於曾經擁有」的滿足。

  李師師感歎的說:「妾身也曾經跟皇上提過宋大哥的事,可是皇上卻聽信奸臣
高太尉之讒言,硬說宋大哥是佔山為王、圖謀叛變…」李師師不禁熱淚盈眶:「…
想來宋大哥及梁山泊諸英雄的一片古道熱腸都要被辜負了……而妾身只是一名青樓
弱女,只苦惱無力幫宋大哥的忙,還請宋大哥休怪……」

  宋江長歎一聲:「唉!可憐大宋江山、百姓……」

  突然,一陣騷動打斷宋江的話。「師師…我的兒……宮裡那邊…有燈燭光……
怕是……」李姥姥喘喘地爬上樓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說話有些不連貫。

  宋江、燕青立即起身向李師師告辭,當海棠帶領他倆下樓時,李師師無限幽怨
地對燕青說:「燕大哥,天涯浪跡,要多保重,妾身雖污,素心尚在,相見有日,
莫忘……」說到後來,已經是淚濕粉頰了。

  燕青回過頭來,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說什麼好,他含著熱淚望了李師師一眼
,只說了一句:「善自保重!」就轉身追趕宋江去了。

※※※※※※※※※※※※※※※※※※※※※※※※※※※※※※※※※※※※

  形勢變化很快,宋徽宗的太平夢很快就破滅了。西元一一二六年冬月,宋徽宗
滿腹心事地來到樊樓,三盞兩盞幾杯悶酒喝過之後,對李師師說:「師師,金人攻
入內地,不肯講和,我已下了罪已詔,準備讓位太子。唉!我當個不操心的太上皇
,與你在一起的日子就長多了!」聽得出來,宋徽宗的話裡,並沒有什麼高興的成
份。

  李師師沒想到局勢竟這麼快就變得這樣不可收拾,她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口
不應心地接著宋徽宗的話說:「但願如此……」

  就在這一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宋徽宗正式退位,太子宋欽宗繼位。不到三天
,傳報金兵將渡黃河,東京城內,掀起一股大疏散,大撤退的狂潮。

  儘管宋徽宗反覆勸說,李師師始終堅持不隨皇室轉移,如實在要走,就隨她自
己的意向到鄉間,找一小庵,削髮為尼。開始,宋徽宗老大的不高興,覺得堂堂明
妃,流於民間,成何體統。後來又一想,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再說她
本是青樓女子,散淡慣了,也只得聽任她疏散到民間。

  一年以後,金兵攻破東京,宋徽宗父子都做了浮虜,在北上的浮虜隊伍裡,除
了兩個亡國之君外,還有趙氏王室和男女百姓共三千多人。

  在吱吱嘎嘎向北而去的馬車裡,宋徽宗回首往事,那宮廷輝煌,衣食的精美,
特別是明妃李師師的笑靨,歷歷在目,懊悔之餘更添悲苦。

  在燕山南面一處頹敗的寺廟壁上,留下了宋徽宗那「瘦金書」的手跡,記載了
他當時的心情:《九葉鴻基一旦休,猖狂不聽直臣謀;甘心萬里為降虜,故國悲涼
玉殿秋。》

  至於李師師,這位名噪一時的汴都名妓,自離開樊樓以後,就銷聲匿跡了。若
干年後,有人傳說在湖南洞庭湖畔碰到過她,據說她嫁給了一個商人,容顏憔悴,
已無當時的風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