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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 遇(7)     

原著:倪匡     掃瞄、校對:SOFA
  
  當他那樣做的時候,那女郎的嬌軀,一直貼在他的背後。高達貼好了傷
口,轉過身,抱住那女郎,道:「好了,現在請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了?」
  
  那女郎咬咬下唇,道:「我姓韋,叫金鳳。」
  
  高達道:「你只告訴了我你的姓名,那沒有用處,你的身份是什麼?」
  
  那女郎突然抿嘴笑了一下,她的身體又在高達腹際,輕輕捱擦音,她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一點也不知道?」
  
  高達搖頭道:「一點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突然從棺材中跳了出來!」
  
  那女郎笑得更甜,她的身體,和高達緊貼著,當她笑的時候,高達清楚地
可以感到她柔軟的腹部在一起一伏,那實在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挑逗。
  
  她又道:「我姓韋,那難道不能給你任何啟發?」
  
  高達呆了一呆,失聲道:「你是韋壽祺的什麼人?」
  
  那女郎笑了起來,她的手向下找,纖指又在輕輕的挑逗著,道:「我是他
的女兒,唯一的女兒,也是他龐大遺產的繼承人,我想你成許對這一點有興趣
的!」
  
  高達「啪」地一聲,打開了韋金鳳的手,道:「你錯了,我對你本人,更
有興趣,你躺在棺材中卻又是為了什麼?」
  
  金鳳膩笑著,道:「我接到消息,有人要來偷我父親的 體,我想,偷
體的人,一定就是殺我父親的人,所以我躺在棺材中,想找出兇手來。」
  
  高達不禁苦笑了一下,他以為他自己要偷 體的事很機密,但是看來,好
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似的!」
  
  而金鳳的話,高達的想像力再豐富,也是無法在事前想得到的。
  
  他又問道:「告訴你這個消息的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那是一個女人的匿名電話。」金鳳回答著,她雪白的雙臂,
掛在高達的肩上,裝出嬌柔無力的樣子來,又向後仰去。
  
  高達忙道:「你除了自己躲在棺村中之外,還請了一個幫手,躲在褸梯下
的雜物間中,是不是?」
  
  金鳳睜大了眼睛,像是奇怪高達會知道這一點,她點頭道:「是的,那是
我的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和我一樣,討厭男人,但是我要告訴她,男
人實在是最可愛的!」
  
  高達幾乎笑了出來,道:「不必你去告訴她,我想她已經知道了,你為什
麼見到了我之後,不問我為什麼殺你父親,而只問我誰叫我來偷盜 體?」
  
  金鳳將她熱燙的臉頰,貼在高達的臉頰上。
  
  高達的雙手,也在她滑腴的嬌軀上,來回移動著,任意地撫摸著,金鳳
道:「因為我認識你,也知道你是不會殺人的。」
  
  高達苦笑了一下,道:「那還算好,你的行動,警方知道麼?」
  
  「不知道。」
  
  「我看,你得快去應付警方的查詢了,你父親的棺材失蹤了,警方一定急
於和你晤面,最後的一個問題是,你父親的 體,塞兒在什麼地方?」
  
  金鳳「唔」地一聲,道:「讓他們去吧!他們找不到我的,至於我父親的
體嘛,早在昨天,已經秘密下葬了。」
  
  高達用力緊握著金鳳的乳房,道:「你大狡猾了!」
  
  金鳳又是「唔」的一聲嬌吟,道:「你問得大多了,剛才你已說過,這是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還不……是我不夠吸引力嗎?」
  
  「當然不是!」高達說著,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出了浴室,將她輕輕地
放在床上。
  
  金鳳玉體橫陳,她的呼吸又在漸漸急促,那實在是誘人之極,高達伸手,
向她灼熱的身體之上按去,高達的手掌,還未曾碰到她的小腹,就像高達的掌
心有著一股異樣的吸力一樣,金鳳的小腹,突然向上挺了起來,使高達的掌
心,感到一片柔軟。
  
  金鳳握住了高達的手腕,她的玉腿微微分開,然後向上揚起,她的足趾,
在高達的胸前,輕輕滑過,她雪白的雙腿完全呈現在高達的眼前,高達感到血
脈賁張,他按住金鳳的腿彎,將金鳳的玉腿抓住。
  
  金鳳已經快樂地叫了起來,當他們兩人,又糾纏再一團之際,高達感到金
鳳簡直像是一頭癲狂了的野獸一,自然在那樣的情形下,高達自己也好不了多
少。
  
  他們甚至無法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從床上滾跌了下來的,當他們終於靜
止下來,雙方只聽到對方的沉重呼吸聲時,他們是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中,在地
下,金鳳的玉體,完全彎曲著,高達緊貼著她,他們兩人看來,簡直像是一座
名貴的新派雕藝品。
  
  又不知過了多久,在冷水和熱水的輪流沖洗下,他們總算才又清醒了過
來,高達道:「甜心,我要離開一會,給我衣服。」
  
  金鳳卻頑皮地搖著頭,道:「這裡沒有男人的衣服,而且你也不能離去,
你要在這裡陪我,我們一起,不是很快樂嗎?」
  
  高達聳了聳肩,道:「不要緊,我可以陪你。」
  
  他當然不是真的願意陪金鳳,但暫時他除了聽話之外,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可想,而且,他實實在在,十分疲倦了。
  
  他們在浴室中,互相替對方抹著身子,然後又擁著走了出來,雙雙倒在床
上,他們很快就睡著了,金鳳縮在高達的懷中,兩人都睡得很沉。
  
  高達幾次從沉睡中醒過來,想掙扎著起身,但是卻鬥不過疲倦,終於又睡
著了,當他最後,終於可以睜開眼來時,金鳳還像一隻小白羊一樣,縮在他的
懷中。
  
  金鳳的玉體,真可以說得上是完全無瑕疵的,那樣白皙、柔滑、細膩,那
只有真正的美人,才會有這樣美麗的胴體。
  
  當高達注視著她玉體的時候,真忍不住想去撫摸她,但是高達卻怕將她吵
醒,他慢慢地離開了床,金鳳在床上翻了一個身。
  
  她變得伏在床上,仍然沒有醒來,她肥大白腴的臀部高聳著,高達想到自
己不得不離開時,竟不由自主,歎了一口氣。
  
  他迅速地尋找著,想找件衣服來穿,但是卻找不到男人的衣服,他只好用
一條大毛巾,裹住了身子,然後在地下拾起了那柄小刀。
  
  那柄刀子實在太鋒利了,可以說是出錢也買不到的精品,所以高達連想也
不想,便據為己有,他按下了刀身,打開房門,向外走去。
  
  他立刻發現,那是一幢十分精緻的小洋房,而且他可以肯定,這房子一定
是在郊外,因為簡直靜得出奇,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高達沿著走廊向前走著,他可以肯定整幢屋子中,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是
一定可以安然離去了,他的腳步也變得輕鬆起來。
  
  他下了褸梯,來到了客廳中,可是,當他的右腳才踏在客廳厚厚的地毯上
時,他卻立時俯了回來,倒退上了樓梯。
  
  就在剎那間,他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同時,他看到了六頭大得足有
三 多的拳師狗,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望著他!
  
  那六頭拳師狗只是蹲著,發出「咕嚕嚕」的低沉的咆哮聲,並未曾向他撲
過來,但是那也已經夠驚心動魄了。拳師狗絕對不輕易咬人,但是如果咬住了
人的話,想它鬆口,卻也千難萬難!
  
  高達慢慢地退回到二樓,他自然不能從客廳離去,但那也決不表示他沒有
離去的可能,他進了二樓的一間房間,推開了密室的窗,順著水管,向下滑
去。雖然不免狼狽一點,但是他卻是順利來到了後花園,他繞著屋子向前走,
看到草地旁邊,停著兩輛汽車。
  
  高達弄開了車門,拉斷車頭的電線,發動了車子,駛到了鐵門前,那鐵門
鎖著,鎖本來是難不倒高達的,可是那鐵門都是磁性鎖。
  
  他自然可以攀過鐵門離去,但是那幢洋房卻在山上,高達如果沒有汽車代
步,他就必須裹著單,步行下山,然後再去找車於。
  
  如果高達想打開鐵門,那麼他就要回屋內去找磁性的秘密開關。高達在鐵
門前,呆立了大約十秒鐘,他就決定步行下山。
  
  那樣雖然狼狽些,但總比回到屋中去,驚醒了金鳳,來得好些。在看到了
六頭巨大的拳師狗之後,高達自然更具戒心了!
  
  他爬過了鐵門,順著下山的路,向下奔著,他的身上只裹著一張床單,奔
走起來,自然不是十分方便,高達一直在留意山路的附近是不是有車於。
  
  直到二十分鐘之後,他才看到,在一片樹林之旁,停著一輛摩托車,而當
高達來到了那輛摩托車旁邊的時候,他聽到林中傳來了一陣喘息聲。
  
  高達不由自主,笑了起來,而當他循著喘息聲望去的時候,他的笑容更
甚,因為他看到在林中草地上,放著一攤衣服。
  
  那是整套的男人衣服,和一條花裙子。
  
  再過去些,則是一副紫色的乳罩,而喘息聲,來自不遠的一個灌木叢最後
面發出來的,高達的心中,自然十分高興,因為他不但有了車子,而且還有了
衣服!
  
  他俯著身,悄悄走過去,那些衣服在他說來,大緊窄了些,但是無論如
何,比裹著床單,要好得多。自然,高達也不會做得太絕,常他穿起了衣服之
後,他留下了那張床單,然後,他來到摩托車之旁,發動了摩托車。
  
  當摩托車發出「啪啪」的聲響之際,高達看到在灌木叢之後,一另一
女,吃驚地站了起來,高達向他們揮了揮手,他只看到那女孩子的年紀很輕,
一頭長髮,直垂到腹際,當高達向他們揮手的時候,那女孩尖叫著轉過身去,
背部的線條也很誘人。
  
  高達自然沒有繼續欣賞下去,他跨上了摩托車,車尾噴出了一股白煙,便
已疾駛而去。十分鐘之後,他已在通經市區的主要公路之上了。
  
  高達看到公路上的情形,似乎很不尋常,他從小路轉到公路上之後,巳看
到三次警車了,高達並沒有繼續向前去,而在路邊的一個小鎮旁,停了一停。
  
  他向一個小攤販要了一瓶汽水,慢慢地飲著,當他的視線,接觸到了那小
攤上的一張報紙時,他完全明白那是怎麼一同事了!
  
  韋壽祺的棺材失竊。成了轟動全市的大新聞!
  
  在警方人員正在天翻地覆地要找他的時候,他卻正和韋壽祺的女兒韋金
鳳,在郊外的別墅中,享受著原始瘋狂的歡樂。
  
  報上還登載著黎探長的談話,高達將報紙移近,黎探長的談話很技巧,並
不說明事情是他做的,而是說警方正在急欲和一個叫高達,外號浪子的男人會
晤,相信見到了他之後,對整件案子的發展,便會有幫助,而且就在黎探長的
談話旁邊,刊登著他,浪子高達的照片!
  
  那照片當然是警方供應給報館的。
  
  高達草草將報紙看了一遍,心中不禁苦笑起來。
  
  警力正動員一切力量來找他!
  
  如果他已經在城市之中,那就不要緊了,因為有一個有著過百萬人口的城
市中,要找一個人,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卻在郊外,他必須通過主要的公路回到城市去,而公路上有著
那麼多的警車,再向前去,可能還有哨崗,他有什麼法子可以通得過去?
  
      ○      ○      ○
  
  高達心中一焦急,使得面上的傷口,又不由自主,在隱隱作痛,他伸手在
面上按了一按,慢慢地來到了摩托車的旁邊。
  
  忽然的念頭一轉,想起杜雪家的度假別墅就在附近,於是跨上摩批車,朝
杜雪家的別墅而去。
  
  在鄉間的小路上,聳立著一幢豪華、氣派的三層褸別墅,佔地有數百坪之
大,而且門禁森嚴,雕花的鐵門前站著數個手中拿著對講機的高大男子,個個
面色凝重,小心、負責盡職的模樣。
  
  高達的出現引起了他們的警戒,他們謹慎的將高達從頭打量到腳,不怎麼
放心的樣子。
  
  「你找誰?」其中一人問。
  
  「杜雪在嗎?」高達自信的聲音。
  
  「你貴姓大名?」這些警衛還是不相信,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小姐會有這種
奇怪打扮的朋友。
  
  高達無法在此時大聲的宣佈自己的名字。「如果她在的話,就去把她請
來,她會『樂意』見到我的!」
  
  警衛們半信半疑,但是其中之一卻也移動腳步的去問自己的小姐了。
  
  等待的時間似乎變得特別的漫長,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杜雪才姍姍來遲的
出現。
  
  杜雪好像才從游泳池中出來,渾身滴著水,只在泳衣的外面加了條大毛
巾,臉上脂粉未施,顯得清純、自然、健康無比。
  
  高達看得有些呆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杜雪這副模樣,原來杜雪也有一流
的國際標準身材,只是平日不輕易展示,她是那種堅信腦筋比身材有用的女人。
  
  杜雪不知道來找她的人是高達,他那身滑稽的打扮叫她笑彎了身。
  
  「真有這麼好笑嗎?」
  
  「高達!你怎麼會搞成這副模樣?」她瞄了他眼角邊的傷口。「平時你不
是最注重衣著嗎?這會卻連臉都破相了,被別人老公當場逮到了嗎?你手腳不
是很快嗎?這回可真是楣到家了!」
  
  面對杜雪的冷嘲熱諷,高達極有風度的承受著。
  
  「出了什麼事?」杜雪內心關心,表面上卻故作無動於衷。
  
  「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碰巧好奇心極強。」
  
  「韋金鳳。」
  
  「誰是韋金鳳?」
  
  「把你們關進凍房的那位神秘女郎。」高達輕描淡寫。「我碰到了她的伏
擊,留下了一道紀念品!」
  
  「那這身衣服……」
  
  這會高達卻不知道要從那裡解釋起,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無法適當的
說出。
  
  社雪眼珠子一轉就猜到了整個的狀況,高達不用說和韋金鳳一定也有上一
手,除了自己,好像每一個碰到高達的女人,都會忍不住的和高達發生關係。
  
  「眼角的傷口是韋金鳳送給你的紀念品,還是你求歡未遂的代價啊!」
  
  「我需要幫助!」高達話鋒一轉。「現在報上正刊著我的相片,我要改裝
才能混進城裡,而且我也得換這一身衣服。」
  
  「很好看嘛!」
  
  「杜雪!現在不是你尋我開心的時候。」
  
  「你可以去找韋金鳳啊!杜雪故作無辜的建議道:「相信她一定會幫你,
而且她說不定會捨不得你下床,你也就不用操心外面的世事了,多好!」
  
  「杜雪!」高達幸幸的說。
  
  高達的魅力碰到每一個女人都管用,除了杜雪。
  
  杜雪最大的本事就是激怒高達和他唱反調。
  
  「你真的不幫我!」
  
  「不幫!」她笑著著搖頭。
  
  「別忘了!我是這個集團的……」
  
  「我可以隨時退出!」她不為所動,穩如泰山。「何況我們這會也不是在
出任務,你在那邊風流快活,我難不成還得幫你善後!」
  
  高達自己咬牙認栽。
  
  杜雪存心是要他出 ,是要看看他還能變出什麼花樣。
  
  「我要繼續去游泳了。」杜雪 懶的說:「在凍房裡給凍了那麼久,現在
最需要的就是陽光的洗禮了,我先失陪。」
  
  那些警衛們個個忍著笑,雖然他們並不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但是實在是
夠可笑了!
  
  高達會找到機會回敬杜雪的,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      ○      ○
  
  就在這時,一輛跑車疾駛而來,跑車已在路面上飛也似地駛了過去,可
是,才駛過了三十碼,便發出一陣難聽的煞車聲,停了下來。
  
  接著,那輛跑車,便以極高的速度,倒退了回來,停在高達的身旁,駕車
的是一個用彩色絲巾紮著頭髮的艷女郎。
  
  艷女郎笑嘻嘻地望著高達,道:「有困難嗎?」
  
  高達一看到那艷女郎,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女郎不是別人,正是臉兒
嬌俏,身材玲瓏,而且高達曾盡情享受她玉體的紫妮!
  
  高達伏在跑車邊上,拍著紫妮的鼻尖,道:「是的,有麻煩了,而且一切
的麻煩,全是你惹出來的,寶貝,見到你實在太好了!」
  
  紫妮望著高達,高達穿著不稱身的衣服,臉上又貼著一塊膠布,樣子看來
很滑稽,她指著講完,笑了起來,道:「上車吧!」
  
  高達搖了搖頭,道:「我怕我通不過巡邏警車的注視,你有什麼法子可以
掩護我,只要到了市區,就可以不用怕了。」
  
  紫妮笑著,道:「不過要委屈你一下,躲在行李箱中,怎麼樣?」
  
  高達對於紫妮,是不敢相信的了,因為他要到殯儀館去偷 體的事,除了
他的小集團中的人知道之外,只有紫妮才知道。
  
  他的小集團是不會將這個消息 露出去的,但是韋金鳳卻接到一個女人的
匿名電話,告訴了她這件事,高達懷疑那電話就是紫妮打的!
  
  雖然,這似似乎很不合邏輯,要高達偷盜 體的是紫妮,她怎會再去破壞
高達的行動?
  
  但是,在高達的經驗之中,女人可以說是最不可捉摸的動物了,所以他對
紫妮的懷疑,也是有確實的,再加上他對於紫妮的行動,一點也不知道,紫妮
為什麼要韋壽祺的 體,他也一無所知!
  
   不過儘管如此,他除了選擇紫妮跑車的行李箱之外,還是想不出有什麼
第二個辦法,可以混進市區去,是以他聳了聳肩,道:「好,我不在乎。」
  
  他繞著車子,來到了車後,打開了行李箱。
  
  然後,他一側身,身子縮了一縮,進了行李箱,又將行李箱蓋合上,紫妮
立時發動跑車,向前駕駛而去,高達覺出,紫妮在駛出了十分鐘之後,曾停了
一停,高達也聽到有人在盤問紫妮,但是,那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車子又
繼續向前駛去。
                  


盜 遇(8)
  
  不久,高達已可以肯定,他已來到市區中了。
  
  他慢慢地將行李箱蓋頂開一道縫,向外看去,車子的速度十分快,而且,
就算速度不快的話,他也無法在鬧市之中離開一輛跑車的行李箱的。
  
  是以他只好耐著性子等著。
  
  車子仍在疾駛著,又過了三十分鐘,高達的眼前一黑,車子駛進了車房,
接著,便停了下來,高達立時拉開箱蓋……跳了出來。
  
  他打量了一下四面的環境,肯定那是一幢高級住宅大廈的樓下停車場,當
他跳出來之後,紫妮也站起來,她的胸脯如此挺聳,使得高達不禁吸了一口氣。
  
  紫妮瞪著他,媚笑道:「看什麼,玩也給你玩夠了,你已偷到那死人了,
是不是?」
  
  高達看到另外有一輛車子,駛了進來,他忙拖住了紫妮的手,道:「你是
住在這大廈中的,是不是!我可以到你的住所去?」
  
  紫妮咬了咬下唇,道:「可以!」
  
  他們兩人,像是情侶一樣,手拉著手,離開停車場,上了電梯,電梯直升
到二十褸才停,出了電梯,就是一條寬闊的走廊。
  
  那是一幢十分高級的住宅大廈,每一層只有一個居住單位,一出電梯的走
廊,便屬於這個居住單位所有,是以走廊的壁上,就掛著很多畫。
  
  紫妮走向一扇描著金漆的大門,用鑰匙開了門,高達走了進去,他立時聳
了聳肩,道:「寶貝,你是用什麼辦法維持這樣豪華生活的?」
  
  紫妮的生活,的確是夠豪華的了,一進門,就是一大扇角度巧妙的屏風,
屏風上全繞著鏡子,使人在進門之後,不知是如何走才好。
  
  而繞過屏風後,則是一個極寬敞的大客廳,客廳的一幅牆;完全是玻璃
的,在那幅牆外,另是一個寬敞的露台。
  
  紫妮已解開了她紮住頭髮的絲帶,她烏黑的長髮,像是瀑布一樣地瀉下
來。她的身子向後靠來,全身嬌柔無力,高達讓她背靠著自己,而他的雙手,
又立時握在紫妮豐滿的雙乳上。
  
  紫妮仰頭望著他道:「有人替我支付這一切。」
  
  高達在她殷紅的口嘴唇上,吻了一下,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替你支付
這一切的,就是被人謀殺的大富翁韋壽祺,是不是?」
  
  紫妮身子突然一震,她向前走出了好幾步,來到了一張義大利手工精製的
茶几前,打開了一隻象牙煙罐,拿出了一支煙來。
  
  她的手指,在微微發抖著。當她燃著了咽,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她才
道:「你……你對於我的事,已知道多少?」
  
  「不多,」高達攤著手,「我只知道你是一個不可捉摸的女人,直到現
在,我才知道你是韋壽祺的情婦,如果要我進一步的推測……」
  
  高達講到這裡,故意頓了一頓。
  
  紫妮的神清顯得很不安,她忙道:「那怎樣?」
  
  高達微笑著,向前走去,直來到了她的身前,用手托起了她纖巧動人的下
領,令她嬌細的臉龐抬起頭來,然後他才道:「我進一步,猜想的,你和韋壽
祺的死,有著極大的關係!」
  
  紫妮的臉,一下變得那麼蒼白,她的雙眼之中,也看出驚慌的神色來,她
用力拍開高達的手,轉過身去,道:「胡說,那不關我的事!」
  
  高達雙手拉住了她的纖腹,低下頭在她腴馥的腹上吻著,輕輕地吹吻著,
道:「寶貝,就算有關係,又怕什麼?」
  
  紫妮抓住高達的雙手,道:「沒有,絕沒有關係,那不關我的事!」
  
  高達笑了起來,他的手向下移,移過了紫妮豐滑的小腹,按在她小腹下隆
起的那一塊柔韌、豐富彈性的肌肉之上,道:「那麼關誰的事?」
  
  紫妮的玉體震動了一下,但是她卻並沒有回答。
  
  高達再吻她的頭,在她的耳邊,用極細的聲音道:「甜心,我相信那不關
你的事,但更相信,如果你不說出真相的話,你一定脫不了關係。我當然不會
向警方透露任何消息,但是你如果以為黎探長查不到韋壽祺生前和你的關係,
你就大錯特錯了!」
  
  紫妮突然轉過身來,她緊緊地摟住了高達,仰起頭來,道:「我應該怎麼
辦?」
  
  高達在她的鼻尖上輕吻著,紫妮實在是一個出色的美人兒,這時候,她睜
著明媚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不斷顫動著,雖然一副焦急的模樣,但是也使得
她在嬌甜之中,更有一股楚楚可憐的神態。高達忙道:「不要急,將一切全講
給我聽。」
  
  紫妮急促地喘息著,她將頭靠在高達的胸前,過了片刻,才道:「韋壽祺
是在那天午夜,離開我之後,被他們帶走的。」
  
  「被什麼人帶走的?」高達忙問。
  
  這時候,高達的心中,也不禁十分緊張,因為韋壽祺被謀殺,是一件非同
小可的大案子,兇手究竟是什麼人,警方一些頭緒也沒有!
  
  紫妮道:「是……」
  
  可是,她才講了一個字,一扇房門,便「砰」地一聲,被打了開來,接
著,便是一個男人喝道:「行了,你已經說得大多了!」
  
  高達、紫妮兩人,卻陡地一驚,一個男人手中握著槍,自臥室中走了出
來,他顯然早已躲在房間中的了,他的頭上,套著一隻絲襪。
  
  那只絲襪,將他的面目,遮得模糊不清,以致高達根本看不出他是什麼樣
子的人,他手中的槍略揚了揚,冷笑道:「高達……你也太愛管閒事了!」
  
  高達笑起來道:「看來,我倒算是名號響亮!」
  
  那男人又冷笑一聲,槍口漸漸移向紫妮。
  
  紫妮的身子在劇烈發抖著,高達一看到那男人揮槍的姿勢,便知道那男人
真要向紫妮下手了!
  
  高達一看到這種情形,立時高聲道:「朋友,慢慢商量,不必殺人!」
  
  那男子冷笑著,道:「她知道得太多了,而且她不是一個會守秘密的人!
這一點,已經毫無影響的了,是不是,朋友?」
  
  那男子也稱高達為「朋友」,不禁令高達有點啼笑皆非之感,而這時候,
紫妮面色慘白,身子也在微微地發著抖。
  
  高達看到了紫妮那樣的情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是一個浪子,浪子永
遠是將女人放在自己之前的。這時候,他像是自己完全不在危險中一樣。
  
  他攤了攤手,道:「朋友,我相信她不會再講出什麼來了,因為我對這件
兇殺案,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和她 不過是……」
  
  高達的話未曾講完,那男人冷泠地道:「住口,你以為你是什麼,可以替
她說情?」
  
  高達陡地叫了起來,道:「紫妮!」
  
  高達的那一聲,叫得如此突然,那男子本來,是對準高達在說話的,高達
一叫,那男人便立時轉過頭,向紫妮望去。
  
  而那時,紫妮還只是木然而立,並沒有任何行動,那男人一轉過頭去,看
到紫妮只是站立著,他便已知道自己上當了。
  
  然而,當他知道自己上當時,卻已經遲了!
  
  高達才叫出了那一聲,身子便已打橫飛了起來。
  
  那男人立時轉過手中的槍來,但是高達的來勢實在大快了,高達的雙足已
經「砰」地一聲,踢在那男人的門面之上。
  
  那兩腳的力道是如此之重,高達可以清晰地聽到那男人的鼻骨斷折之聲,
而那男人也在同時,連連扳動了槍機。高達知道自己的行動是十分危險的,是
以他一踢中了那人,立時身子一躬,已翻到了那人的身後,那男人連發了三
槍,都未曾射中他。
  
  而高達的雙手,已然重重地在那男人的後腦,劈了下去,那兩掌劈得如此
之重,連高達自己的掌緣,也感到隱隱作痛。
  
  那男人的身子立時像一堆爛泥一樣,倒了下來。
  
  高達趕過去,一腳踢開了那男子手中的槍。叫道:「快拾起槍來!」
  
  紫妮已嚇得呆了,直到高達一喝,她才連忙俯身,將槍拾了起來,高達踢
開了旁門,向內張望了一下,房中並沒有別人。
  
  高達回到那人的身邊,抓住了那人的頭髮,將那人的頭提了起來,那人的
臉上,已被高達的兩腳,踢得鮮血直流。
  
  高達問道:「認識這個人麼?」
  
  紫妮點點頭,道:「認識,他就是兇手之一。」
  
  高達望了紫妮一眼,他的心中,在剎那間升起了一股疑惑之意來,紫妮為
什麼對這件兇殺案,知道得如此之清楚呢?
  
  如果她對兇案知道得如此之詳細,她為什麼不向警方報告?高達的雙眉,
略蹙了一蹙,他立時握住紫妮的手腕,道:「看來他們正準備對付你,這裡不
宜久待,我們快離開!」
  
  他拉著紫妮,向外走去,一直來到了紫妮住的門口,仍然沒有看到可疑的
人,高達接過了紫妮手中的槍,兩人迅速向前走去。
  
  半小時之後,高達已將紫妮帶到了他避而不盡的許多房子中的一幢,當他
們來到那間空無一人的房中時,紫妮拍著胸口,微微喘著氣。
      ○      ○      ○
  
  紫妮的那種神情,是十分迷人的。
  
  她的胸脯豐滿而高聳,當她的手;拍在她高聳的乳房上時,她的乳房在輕
輕顫動著,紫妮更解開了她胸前的衣扣,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胸脯來。
  
  她向高達現出了一個媚笑,身子軟綿綿地向高達的懷中靠來。當那樣柔軟
香馥的嬌軀靠近來的時候,實在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在這個嬌軀上活動一番的,
高達自然更不能例外。
  
  他的雙手,立時握住了紫妮豐滿的雙乳,紫妮的身子扭動著,眼中現出一
種異樣焦切的神態,口中也發出一陣「伊唔」的聲音來。
  
  高達的手,更進一步自她的領口中伸了進去,手掌滑過她柔滑的胸脯,停
在她清腴之極的乳房上,捻弄著她的乳尖。
  
  紫妮的乳尖,迅速地變得堅強,她的身子靠得高達更緊,並且緊貼著高
達,在用力推擦著。在她嬌媚的臉龐上,也泛起了兩朵紅雲來。
  
  看來她是迫切地需要男人的安慰了!
  
  她纖細的手指,也在高達背部,壯闊的肌肉上,用力地撫摸著,然而就在
這時候,高達的雙手,按在她的胸前,用力推了一下。
  
  那一下推撞,是全然出乎於紫妮的意料之外的,紫妮被他一推,向後跌出
一步,失足倒在沙發上,她立時睜大了眼睛,瞪著高達。
  
  高達向她笑著,道:「我們之間的談話,曾被人打斷,在這裡不會再有人
打斷我們的話,你應該繼續說下去了!」
  
  紫妮臉上的神情,充滿了幽怨,道:「現在?讓我們先來……享受
一番,你忘了我是怎麼動人了麼?你甚至用藥來迷醉我!」
  
  高達笑了起來,道:「不錯,你很迷人,但是我對這件兇案卻更感興趣,
你得告訴我,為什麼你參加了這件兇案,又出賣了你的同夥!」
  
  高達那一句話才出口,紫妮的臉色就變了!
  
  嬌媚的笑容在她臉上凝住,以致她現出了一種十分古怪的神情來,她的身
子甚至在微微發抖,她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那是可想而知的事。」高達板起了臉回答,「別忘了我是什麼人!」
  
  紫妮立時站起身,她一站起身來之後,就跑倒在高達的面前,手臂環抱著
高達的雙腿,仰著頭,她的心中,一定焦急到了極點,因為自她的雙眼之中,
已然滴落了淚來,她一面哭,一面道:「高達,你不能告訴警方,你一定不能
告訴警方,我實在並沒有做什麼,求求你,我會盡我一切力量,讓你快樂的!」
  
  高達的心,立時軟了下來,他棒住了紫妮帶淚的雙頰,道:「親親,你別
著急,可是你先得告訴我,你做了一些什麼?」
  
  紫妮在高達攙扶下,站了起來。
  
  但是她柔軟的嬌軀,卻仍然依偎在高達的身上,她握住了高達的手,將高
達的手,按在她豐飽的、富彈性的小腹之上。
  
  她急促地道:「高達,我是你的,你可以隨便怎樣享受我,折磨我,但是
我實在不想去坐牢!」
  
  高達並不是有心恐嚇紫妮,但是他還是道:「親親,這是謀殺案,如果單
單是坐牢,那倒好了;若是不報,你可能是上電椅!」
  
  紫妮哭了起來,道:「我實在沒有做什麼啊,我只不過打了一個電話!」
  
  「打了一個電話?」高達迷疑地問。
  
  「是的,打了一個電話。」
  
  「打給誰?」
  
  「他們。」
  
  「他們是誰?你說清楚一些。」高達催著問。
  
  紫妮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她的胴體緊貼著高達,當她吸進一口氣之際,她
飽滿的雙乳,立時向高達的胸前壓來,令高達有一股飄然之意。
  
  「他們一共是三個人,」紫妮說,「是我以前做舞女的熟客,其中的一
個,…曾灌醉了我,奪去了……我的處女之貞。」
  
  高達托起了紫妮的下額,道:「人家說,女人對於第一個佔有她的男人,
總是特別想念的,你是不是也是那樣想?」
  
  紫妮咬了咬下唇,道:「我才不呢,他……那麼粗暴,使我感到了
那樣的痛楚,我一直恨他,自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是他來找你的?」
  
  「是的,那天他突然帶了兩個人找上門來,說是可以給我五十萬,只要我
幫他們一個忙。」紫妮喘息說著。
  
  「他們要你幹什麼?」
  
  「韋壽祺將我當作他的情婦,也不一定什麼時候上我這裡來,而且來的時
候也不會耽擱得太久,他實在太老了,對女人已無能為力……」
  
  高達聽到這裡,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知道那樣的男人叫什
麼?叫做老甲魚,那老甲魚既然對女人已無能為力,他還養著你那樣妖媚動人
的情婦來作什麼?」
  
  紫妮瞪了高達一眼,道:「他撫弄我的肉體。」
  
  高達的手,這時正落在紫妮柔軟的腹際,他的手向下移,移到了紫妮的小
腹上,輕輕地搓揉著,道:「說下去,親親。」
  
  高達的愛撫,令紫妮修長的玉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她的喘息在漸漸的發
出,她道:「他們所要的就是在韋壽祺到了我這裡後,就打一個電話給他們。」
  
  「你答應了?」
  
  紫妮點頭道:「是的,五十萬元打一個電話,我自然答應了下來。」
  
  高達歎了一聲,道:「我想就是你的這一個電話,所以使得億萬富翁韋壽
祺送了命,你在那次之後,沒有再見過韋壽祺,對不對?」
  
  紫妮面色蒼白地點著頭,道:「是的,那一次他晚上八點左右來,午夜時
分離去,第二天下午,我就在報上看到了他的死訊。」
  
  高達又輕輕推開了紫妮,道:「那個人叫你打的那個電話,是多少號碼?」
  
  紫妮略微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個電話號碼來。
  
  高達來到了電話前,拿起了電話來。
  
  紫妮吃了一驚,道:「你想做什麼?」
  
  高達道:「我通知黎探長去查這個電話號碼,告訴他,查這個電話號碼可
捉到謀殺韋壽祺的兇手。」
  
  紫妮忙奔了過來,拉住了高達的手,道:「不要,別那麼仿,如果捉到了
他們,他些定會供出我來,那我就……就糟極了!」
  
  高達搖著頭,道:「紫妮,你不能期待這件事有更好的結局,你如果作為
警方的證人,雖然你有罪,但是你的罪,不會太重……」
  
  高達的話還未曾說完,紫妮突然用力扯開了她自己的衣服,她飽滿豐美的
雙乳跳了出來,在高達的眼前顫動著。
  
  她拉過了高達的手,在她自己的乳房上撫摸著,道:「你看,我還能吸引
你嗎?你也不想我關在監牢中的,是不是,你說啊!」
  
  高達撫捏著紫妮的酥胸,歎了一口氣,放下了電話來,他將紫妮摟在懷
中,紫妮迅速地將她身上的衣服,用力撕開去。
  
  不到一分鐘,她已是全身赤裸裸地靠住高達,她扭動著身子,道:「高
達,你要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你看,我全是你的,你的!」
  
  高達的心中,十分為難。
  
  謀殺韋壽祺的那些人,自然是毫無人性的兇手,高達最憎厭兇殺,他雖然
不是一個守法的良好市民,但是也沒有理由讓兇手逍遙法外。
  
  但是,高達更大的缺點,卻是美麗的女人。
  
  紫妮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哀求,她腴白豐美的胴體,因為恐懼而在高達的
懷中顫抖著,她已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向高達呈現自己
的肉體,讓高達盡情地享受她,以保護她自己,在那樣的情形之下,高達怎忍
心拒絕她?
  
  高達哼了一聲,再哼了一聲。
  
  紫妮仰起了頭來道:「答應我,嗯?」
  
  高達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道:「在你住所出現的男人,就是那天晚上來
見你的三個人中的一個?」
  
  紫妮點了點頭,她在解開高達襯衣的鈕扣,她豐腴而富於彈性的雙乳,立
時貼到了高達的胸前,使高達感到一陣愉快。
  
  高達握住了她的細腹,道:「你看,他們已知道你遲早會將秘密 露的,
他們已殺了一次人,就不會在乎第二次,他們一次殺你不成,還會來第二次,
對你來說,最安全的辦法是使他們落在警方的手中!」
  
  「不!」紫妮忙說著,移動著她胸脯,「我可以逃走,逃得遠遠地,雖然
他們事後食言了,沒有給我那五十萬元,但我還有法子弄到錢的。
  
  高達皺著眉,道:「是章壽祺給你的?」
  
  紫妮咬了咬牙,道:「不是,他是一個吝嗇的老甲魚,但是我卻知道他的
一個秘密,那是有一次,我突然使得他飄飄欲仙時,他告訴我的。」
  
  「噢!那是什麼秘密?」高達的手,伸進了紫妮並著的玉腿之間,在她玉
體上最柔軟的部分,輕輕地,有技巧的搓捏著。
  
  紫妮的雙眼之中,現出一種水淋淋的神睬來,道:「他的左眼,高達寶
貝,這便是我為什麼要你去偷他 體的原因。」
  
  「他的左眼?」高達難以掩飾他心中的驚訝。
  
  「是的,韋壽祺的左眼是瞎的,這是一個極度的秘密。他早年是一個小流
氓,在一次打鬥中!失去了一隻眼睛,他配了一個假眼珠,在他發達之後,沒
有人知道這一個秘密。」
  
  高達拉著紫妮,一起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紫妮的雙臂,掛在高達的頸際,她的胸脯起伏著,兩條修長的玉腿,縮成
了一團,使她渾圓的股,形成一個極其美妙的曲線。
  
  高達埋首在她的雙乳之上,嗅了一下,使得紫妮的身子,微微縮了一縮。
紫妮道:「在假的左眼中,藏著一卷極薄的紙卷。」
  
  「紙捲上有什麼?」高達一面問,一面又吻了下去,這一次,他吻在紫妮
美妙的肚臍上。
  
  紫妮咬了咬唇,道:「那紙卷中記著兩個號碼,這兩個號碼,是開啟一座
秘密保險箱用的,那秘密保險箱,是在他女兒的一所別墅中!」
  
  高達抬起了頭來,笑了一下。
  
  他幾乎立時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他和韋金鳳度過如此瘋狂的時光的那幢房
子,高達托住了紫妮渾圓的腹,將她的股抬了起來。
  
  紫妮踢著雙腿,道:「你想作什麼?」
  
  高達道:「我想懲罰你!」
  
  「懲罰我什麼?」紫妮已經媚眼如絲了。
  
  「懲罰你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弄開一座保險箱,需要先得到它的密碼
嗎?」
  
  高達握住了紫妮的右足踝,將她的玉腿緩緩分了開來。
  
  紫妮忙翻了半個身,緊緊抱住了高達,道:「但是這個保險箱不同,如果
得不到密碼,轉動號碼盤,就會發生爆炸!」
  
  高達略呆了一呆,道:「照你說來,韋金鳳也不知道有這個保險箱?」
  
  紫妮哭然呆了一呆,道:「你怎知道他的女兒叫韋金鳳?你已經見過她?」
  
  高達看到紫妮那種醋意盎然的神情,不禁覺得好笑,他自然要趁機提醒紫
妮,他決不是任何女人所能獨佔的男人,是以他立時道:「是的,不但見過
她,而且你還可以說是介紹人,她對男人的興趣不在你之下,我是在使她快樂
得昏睡過去之後才離開她的!」
  
  紫妮突然跳了起來,她就那樣赤裸裸地站在高達的面前,她的手,叉在她
纖細的腹際,胸脯起伏著,姿勢極其美妙。
  
  高達雙手交叉,托住頭,仰著她美妙的胴體,紫妮道:「你,你是個流
氓!」
  
  高達搖著頭,道:「小親親,你看錯人了,我不是流氓,我是一個浪子,
而你不必再妄想羈住一個浪子的心了,那是不可能的。
  
  紫妮的神情,漸漸地由激動而變得平淡,她突然笑了起來。道:「你說得
對,我太蠢了,我憑什麼來羈住男人的心?我根本是一個淫婦。」
  
  高達笑道:淫婦倒是能博得浪子歡心的。
  
  紫妮又在高達的身邊坐了下來,道:「浪子更能得到淫婦的歡心,是以我
將我的秘密,全告訴你了,你不會一點利益也不分給我吧!」
  
  高達搖著頭,道:「照我看,你的所謂秘密,根本不是秘密,至少,韋金
鳳是知道這一點的!」
  
  「不!」紫妮用力搖著頭,當地搖頭的時候,她的雙乳跟著左右顫動,高
達忙用手托住了它們,「韋壽祺說,他未曾對任何人說過。」
  
  「或許在他對你說的時候,他真的未對任何人說起過,但是在事後,他一
定曾告訴過他女兒,而且,韋金鳳也告訴了警方。」
  
  「你憑什麼這樣說?」
  
  「大簡單了,」高達回答道:「第一,韋金鳳已將她父親的 體,秘密埋
葬,而且,和警方串通,演出一幕假出殯的好戲,那是她知道一定有人,會來
偷韋壽祺的 體之故,她也知道,來偷韋壽祺 體的人最可能的就是兇手。」
  
  紫妮苦澀地笑著,搖著頭。
  
  高達又道:「不但如此,而且韋金鳳自己還躲在棺材中,她還約了另一個
她的女朋友,躲在殯儀館的雜物間中,準備捉我,我一直以為是有人走漏了風
聲,甚至曾懷疑是你故意在害我。」
  
  「不是我,當然不是我!」
  
  「現在我也知道當然不是你,那只不過是韋金鳳早已知道了她父親左眼的
秘密,知道會有人來盜她父親的 體,是以才作出那一連串的安排的」
  
  紫妮著急道:「那我不是什麼也得不到了?」
  
  高達在她柔軟的腹際,輕輕按了一下,道:「親愛的,你非但什麼也得不
到,而且,你能逃脫那三個人的殺害,已經算是好的了,」
  
  紫妮轉動著她靈活的眸子,道:「你是說,我雁該通知警方?」
  
  高達點頭道:「是。」
  
  「你,你忍心看我坐牢?」
  
  高達道:「關於這一點,倒不是全無辦法可想的,那三個人就逮之後,如
果供出你來,我可以替你安排充分的反證,說明你當時是和我一起。」
  
  紫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小腹在迅速地收縮著,道:「如果是那樣的
話,那麼,你……你還是打電話給黎探長吧!」
  
  高達拿過了電話來,紫妮道:「我還記得,奪去我處女之貞的那個渾蛋,
姓孔,叫孔連德。」
  
  高達「噓」地吹了一下口哨,道:「寶貝,你替警方立了一件大功了,警
方就算知道你的反證是假的,也不會深究的了,那傢伙是一個走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