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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血(下)

               □

  一路上我一言不發。清音好像在想什麼事,她也不像在辦公室

裡那麼多話。

  「我也有在調查遠籐。」

  清音終於開口了,但還是和案子有關的事。

  

  「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小烈!」

  

  現在又叫我□×覕了。

  

  「那拜託你了!」我含糊地說。

  

  然後又繼續保持沉默,走到離車站約有二十分鐘路程的住宅區

  

  這 全是蓋好要賣的房子,像是高級住宅般,如果是路癡,走

來這 可能會迷路吧!

  

  「咦?這裡和美月住的地方很近啊!」

  

  「是嗎?玲子家也在這附近呢!」

 

  住這麼近卻從來沒遇見過,可能是作息時間不同吧!還是我感

覺太遲鈍了。

  「那松井現在在做什麼?」

  

  「OL,很棒的女強人!穿著緊身裙,碰到無能的男人就一腳

把他踢開。」

  「好恐怖!我要小心點別被踢到。」

  

  「你不會被踢的啦!」清音說完,忍不住大笑。

  

  這姑娘的確是很可愛。

  走著走著,來到一棟白色漂亮的建築物前。從一樓窗子可看見

燈亮著。

 

  「玲子應該在家。」

  清音對著我笑,扎的馬尾搖晃著,大的像哈蜜瓜的胸部搖晃著

,我的心情也跟著擺盪。清音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她跑去按了

門鈴。

  

  只聽清脆的叮噹聲,這是有防盜作用的門鈴。約過十秒,從對

講機 傳來很有禮貌的對答聲。

  

  「你好,這 是松井家。」

  

  「玲子,好久不見,是我啦!」

  

  「啊、是清音嗎?怎麼那麼突然?」

  

  馬上就回到松井玲子式的說詞。

  

  「嗯、有點事!小佟也跟我一起來了!」

  

  玲子愣了一下。

  「咦…你們又在一起了?」

  「不是、不是,只是向美月借一下下而已。」

  

  怎麼這麼說呢?不過這似乎是最好的回答。

  

  「是嗎?好奇怪!」

  

  「你別亂想!」

  

  「好,我去開門,你們等一下!」

  

  在等門開時,清音低著頭對我說。

  「對不起、小烈,玲子她…」

  

  一看清音,連耳根都紅了。忽然有股衝動想抱她、親她。

  

  「沒關係,別放在心上!」

  

  才說完,玲子就開了門,還以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和清音。

  松井玲子剪了一頭很男孩子氣的短髮,但仍難掩她的艷麗,細

長的眉毛,尖尖的下巴,簡直就像個小魔女。

  

  「你們請進!」

  我和清音走進玄關,很不客氣地環顧四周,感覺氣氛不是很好

,清音臉仍紅著,似要開口說話,卻被玲子制止了。

 

  「客廳是我休息的地方,所以什麼東西都有,很亂!」

然後帶我們往 面走去。

  

  玲子穿了件有伸縮性的洋裝,襯得她毫無贅肉的身材和腰部曲

線更是清楚,裙長達膝上十公分,腳上蹬雙拖鞋,可看見白皙的腳

踝。

  她這樣的打扮刺激了我無限的想像力,突然想起身邊還有清音

在,趕緊把這無謂的念頭打消,她低著頭,所以沒發現我的表情。

  

  玲子帶我們來到一間很寬敞的房間,鋪著木頭的地板感覺很溫

馨,牆上掛著時鐘和風景畫的月曆,此外就全是象牙色的壁紙。

  

  「坐那兒吧!」玲子指著三人座的黑色大沙發床,坐下時腰抵

著堅硬的座墊,不會讓人沉下去,很舒服。

  

  前面有張書桌,眼前是一台大電視機和錄放影機,好像在播一

部法國片。

  清音坐在我的左邊,眼睛盯著電視看,神情有點不太安定。我

聽見廚房冰箱打開的聲音,還有冰塊改進玻璃杯的聲音,不久就見

玲子拿著一瓶洋酒和一些零嘴過來。

  

  「小佟,你要喝威士忌還是白蘭地?」

  

  「我是來辦事的…」我馬上打斷清音的話。

  

  「威士忌好了。」

  冷酷的偵探在勤務中,還是可以喝點酒的。

  

  「我也是這麼想。」玲子的聲音中有份喜悅。

  

  「清音呢?」

  「我…冰威士忌蘇打。」她很無奈地說。

  

  「好,那我喝白蘭地。」

  

  玲子很熟練地倒了酒,端了過來,就坐在我的右邊。

  

  「好啊,小佟,你左擁右抱呢!」

  

  玲子又在鬧了,也不理身後清音困擾的眼神,拿起酒杯就朝我

們舉杯。

  「為能再見,乾杯!」

  

  我們輕輕碰了下杯子,喝了一小囗。

  

  玲子以很不在乎的口氣說。「你們去了那裡啊?」

  

  我不由得慌了起來,可能是酒精作用,覺得喉嚨到胸口一陣熱

,好像要噴火出來一樣。幸虧清音為我拍拍背,感覺舒服多了。

  

  「還好吧,小烈?玲子,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不是那樣!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可以感覺到玲子有點生氣。

  

  「其實是這樣的,玲子…」

  清音以嚴肅的表情開始敘述著,這是玲子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我任憑酒精通流全身,嗎著她們兩人的對話,這樣的話題不適

合男生跟女生說。

  講完時,無聊的法國片也結束了,冰融化了,酒的容量也減少

了。

  「怎會這樣?為什麼大家都被侵襲?真令人不敢置信。」玲子

的表情相當凝重,彷彿大禍要臨頭般。

  

  「那誰是強姦魔?沒抓到嗎?小佟,也不是偵探嗎?」

  

  玲子就坐在我眼前十公分處,眼睛和嘴巴都張得很大。

  

  「不,還在調查中…」

  

  壓迫感讓我的身體不由得往後退了些,但好像撞到什麼東西。

是清音柔軟的身軀,背後撞到的是她極富彈性的雙峰。

  

  「啊、對不起!」我回頭對他說,清音只是笑著說牽還叵禂

  玲子害怕地抱著胸。「那知不知道誰是嫌疑犯?」

  「現在最有嫌疑的人是三年B班的遠籐蓮太郎。」

  我覺得呼吸困難,抓著玲子的手,可以感覺到柔軟肌膚的觸感

  玲子放下手,眼神恍惚地說︰「遠籐…蓮太郎,他是誰?」

  清音和我對看了一眼。

  「連班長玲子都對他沒印象?」清音歎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一回事?」玲子有點顫抖。

  「玲子,真是好奇怪,沒有人記得有遠籐蓮太郎這個人,連美

月、中原都沒印象。」

  「咦?那個中原也不記得?他功課不是最好的嗎?記憶力應該

不錯吧!」

  

  我點頭同意,把畢業紀念冊影印本拿給玲子看。

  

  玲子看著照片最少有五分鐘以上,好像拚命地在回想什麼事情

,但結果還是搖搖頭,將照片還我,一口氣將酒喝完,又再倒新的

  

  「玲子,喝這麼猛不好。」清音站起來要制止她。

  

  「不要這樣子,你平常不是都很鎮靜的?」

  清音從玲子手中奪走酒杯,一支手擺在玲子腰上,讓玲子正面

看著她。

  「不鎮定了吧?害怕一個人在家吧,是不是?」

  

  「清音,你…」玲子啞然。

  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如我所說,清音確實是個心思很細膩的

入。

  

  「玲子,你上下班時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如果加班晚回來的

話,盡量避免走人煙稀少的地方,不然就請人送你回家。」

  

  清音把空酒杯放在桌上。

  

  「嗯、好!」

  

  氣氛顯得很凝重,只見玲子點點頭,平常很文雅的人,嚴肅起

來時也不會多嚇人。

  

  「我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想該是離去的時候了,於是站起身來,一看,已經晚上十點

  

  「那就這樣了。」

  

  玲子也站了起來,她還是在我眼前十公分處,我倆第一次這麼

接近,她以被酒精薰得漲紅的臉看著我。

  「等一下!你們說什麼?什麼就這樣了?」

  

  清音看著我們兩個,她也不知該怎麼說。

  

  「小佟,你不是偵探嗎?你可不可以當我的保鑣?」她以像貓

般黏膩的聲音對我說,一點都不像平常的她。

  

  「咦?」我近乎悲鳴地應了一聲。

  

  「玲子、夠了!」

  

  玲子不理清音,又繼績說︰「報酬我會付,我有存點錢,求求

你,小佟,我好怕!」然後她抱住我。

  「喂、喂、你!?」

  

  「我好怕那個強姦魔!小佟,你一定要保護我。」

  

  我可以感受到玲子瘦弱的身軀正在顫抖著。

  

  「啊、我明白。」我只能拍拍她的背。

  

  「謝謝!還是小佟最讓人有安全感。」

  

  玲子不再發抖了。突然,玲子整個人重重地壓倒在我身上,我

頓時失去平衡。幸虧清音在身後扶了我一把。

  

  一看玲子…怎麼睡著了?

  

  清音仰著頭笑著。「真拿她沒辦法!可是聽了小佟的話,確實

讓她安心不少。」

  

  「那她現在怎麼辦?」

  

  我和清音先把桌子收一收,拉出沙發床,把玲子橫躺放在上面

,玲子完全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清音從臥房 拿出一條棉被。

  

  「我今晚留在這裡好了,門沒鎖,又把玲子一個人放在這邊,

我不放心。」

  那我當然是一個人回去了。我的目的是來提醒玲子小心的,現

在目的達到了,沒有理由逗留在此。

  

  「我知道了,那山岸小姐,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謝謝你、小烈!跟美月說一聲。」

  

  於是我轉身走出松井家。

  

  可以望見天空掛箸一輪上弦月。實在不懂清音,我要跟美月說

什麼?突然,我想到此刻兇手也和我一樣正在看著這天上的明月。

  

  我實在沒時間去想自己的問題,這個案子不破,大家的夜晚都

會過的不安心。

 

               □0 

  的確如當初所想,高岡修司是清白的。

  

  美月已經查過了,他並沒有休過長假,而且案件發生的那段時

間,他都在上班。

  美月也打了電話到遠籐家中,只知他高中畢業後重考兩年,後

來也不知跑那去了,從此音訊全無;當美月問他母親遠籐人在那裡

時,他母親還一直跟美月哭訴,弄得美月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我從美月手中拿了高岡的勤務時間表,然後在他的休息時間前

到他上班的加油站去,和他一起吃午餐。

  

  好久不見的高岡,四方形臉留著直長髮,如果他將身上的污垢

清掉的話,鐵定是位很受女生歡迎的帥哥。

  

  「啊、小佟當偵探了。」高岡走進咖啡店 ,第一句話就這麼

說。

 

  在日本開立私家偵探公司不需執照也沒有資格限制,只要有個

辦公室,一支電話就可以開業了,但因為競爭激烈,從事不法交易

的人也很多,普通的交易,像一般公司或是個人都是找大型徵信公

司,不會找偵探。

  像我的公司就是靠接收大型徵信公司不要的案件,或是以前老

顧客的照顧,才能苟延殘喘至今。

  

  高岡好像充滿好奇心,眼睛發亮著,我想這正是切入正題的最

佳時機。於是我順勢把最近所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告訴他,還特別強

調長谷的慘死,要他多小心一些。

  

  「要怎麼小心呢?」還是那句老話。

  「那個兇手都是趁人落單時下手,所以在未破案前,不論去哪

裡最好都要有人同行。」

  

  「那我每天都跟女人在一起好了,兇手只找三年B班的人下手

嗎?」

  「是的。」

  「關於遠籐的事…」

  

  「遠籐?是誰?」

  

  高岡好像對遠籐這個人也沒什麼印象,這是我早就料想到的答

案。

  「沒能幫上你什麼忙,真不好意思。」

  

  因為高岡伸出手,我只好也伸手。我拿出名片給他。

  「如果想起來的話,就打電話給我吧!」

  

  高岡還翻到名片背後,像要看透什麼似地直瞧。

  

  「你在看什麼呢?難道有秘密暗號?」

  

  留下一臉錯愕的他,我回到了辦公室,外行人就是這樣。

                    

  下午處理了一些公事。因為是個人經營的緣故,我的工作不是

只有查案子而已,還要寫報告書、申請書、契約書、經費表,這些

費時的行政工作很多,雖號稱為偵探,其實與想像的差很多,若從

經濟的角度來看,不過是間個人商店罷了。

  

  我沒用文字處理機,全是手寫,所以右手大姆指、食指、中指

和手掌常會痛,嚴重時連肩膀和手肘都會酸痛。

  

  每當我用左手按摩右手時,美月就會來到我身邊說︰「辛苦了

。」然後她就開始幫我按摩。

  

  「哇、真有效!」

  我們認識太久了,我對她身體的每一部份都 若指掌,同樣地

她也很 解我的身體,美月的手很巧,尤其更會按摩。

 

  「小烈,有時也轉轉你的脖子,不要老是盯著同一個地方看。

  

  聽美月這麼說,我真是感動得快要流出淚來。

  

  我真是個自私的男人,有這麼好的情人,昨天還胡思亂想一大

堆,該好好反省了。

  今天早上七點就起床了。我睡在美月的房間,但被清音的MO

RNING═CALL吵起來了。

  

  我很伯美月吃醋,可是她們之間好像並沒有起什麼衝突,美月

還笑著將電話遞給我,但我覺得很不舒服,如果我和清音真的沒有

過什麼那就好了。

  「早、身體保鑣先生!」

  

  這聲音將我的胡思亂想全吹散了。

  

  「今天開始就請你好好地保護玲子吧,我要去採訪了。」

  

  這麼說,她就是硬要我當玲子的保鑣了!因為保護女人的身體

,所以叫身體保鑣!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

  

  我想確認昨天玲子說的話是不是醉話。

  

  「她很高興你答應保護她,昨天她也說了,會付你錢的。」

  

  這是她的回答,就算酒醉了,理性和記憶還是存在的,因為很

確定她需要有人保護,因此詳細的條件或是契約書可以日後再商議

;現今是以保護個人為優先,所以三十分之後,我就到了玲子的家

門口。

  「哈、有護花使者的感覺真好!」玲子顯得很愉快。

  「我話先說在先,搜查的工作也必需同時進行,所以我只在你

上下班的途中保護你而已!你一回家就絕不能外出,要把門鎖好,

聽到奇怪的聲音,馬上打電話去警察局或我的辦公室,可以嗎?」

  「好。」

  於是我就和玲子一起去擠乘車率達百分之四百的地鐵。這些男

女上班族可真是厲害,每天這樣擠竟然受得了,幸虧我的工作不需

要和人擠車!總之,趕快把事情解決了,我就不用再受這種苦了。

  

  送玲子上班後,先去跟高岡見面,然後再回辦公室。也要去找

本村,看看能不能獲得些情報。然後再去玲子的公司,送她回家,

只能祈禱下班時的地鐵沒那麼擠!接著又和玲子正式訂了契約,辦

完事回家後都已經晚上九點了。

  「還跟朋友收錢,真是的。」美月邊幫我按摩邊看著契約書說。

  

  「我還給她打八折呢,而且我們也需要賺些生活費啊!」

  

  「是啊…那樣的話是不是該開個同學會比較好。」

  

  「現實和理想是無法相符的…啊、就是那 ,太舒服了。」

  

  「這裡?好,我用力點。」美月趁勢壓著我脖子上的穴道。

  

  「哇!」我快休克了!手腳抽筋,眼前一片空白。

  

  「你、還好吧?」聲音從遠方傳來,好像在水 聽到一樣。

  

  「清醒了吧!」美月又按摩了幾分鐘後,我才回過神來。

  

  「真是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不會!」我學小孩的語氣耍賴。

  

  「啊、求求你原諒我,要怎樣才會原諒我?」

  

  「今晚跟我睡。」我不懷好意地說。

  

  「咦?」

  「我要你,美月!」

  

  美月的眼睛瞬時瞪得好大。「討厭,不玩了!」

  

  她紅著臉,輕輕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就一溜煙地跑到廚房去

,過一會兒又聽見她在哼歌。

  

  其實昨晚我來到美月家裡,很晚才吃晚餐,各自洗了澡後正要

辦事時,突然來了個電燈泡═美月的妹妹香織。

  

  她常常不說一聲就跑來了。和父母嘔氣時,學校上課無聊時,

一個人覺得孤單時,就跑來了;從小我和小圭就把她當妹妹一樣疼

愛,所以她跟我們之間幾乎毫無隔閡,結果我就像支飢渴的狼,什

麼都沒吃到就這樣過了一夜,害我整夜都睡不好,心情很糟糕。

  

  看美月的樣子好像表示今晚OK。

  

  工作是很累人的,可是一想到晚上的事就精神大振,為了等那

一刻的來臨,我埋頭苦幹。

  

                    

  從辦公室走到濱村公園只需五分鐘。走在夾在各種樹木的小徑

上,因為氧氣充足,感覺很舒服,夕陽已是餘暉,街燈都亮了,但

是公園內的路燈數不夠,所以這 不是入夜後適合逗留的場所。

  

  我會比約定的人還早十五分鐘到達現場,這是我做事的原則。

我不由得深深呼吸,伸伸久不運動的身體,做做柔軟操,與其癡癡

地等,做做運動增進健康也不錯。

  

  約過了二十分鐘,身體覺得暖和了,目標物═那個上班族也出

現了。對方穿著整齊的襯衫,結著深紫色領帶,下半身是件灰色西

裝褲。

  臉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四四方方,頭髮很少,雙眼皮的眼睛很無

精打采地垂在粗長的雙眉下。我邊跳著邊叫他。

  「嗨、木村光男先生嗎?」

  

  「啊、對不起…」

  

  以前女同學都叫他擊暱岬吶芳,現在見到他,還是看不

出來他和我一樣的年紀,不僅一副老成的樣子,而且好像不擅與人

交際。

  「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啊~」

  我配合著他的腳步慢慢走,把今天早上和高岡說過的話再向他

覆誦一次,做過一次後,第二次當然更純熟了。

  

  「所以現在還沒有被那連續殺人犯襲擊的人,只有你和我,中

原圭、高岡修司、遠籐蓮太郎等五個人。」

  

  「那,遠籐沒事吧!」

  

  在那一瞬間,我確定木村灰濁的雙眼閃出一線光芒。

  

  「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於遠籐的事?」

  

  「遠籐嗎?以前是朋友啦…」

  木村表情有些為難,可能不習慣被人盤問吧!

  

  「朋友?能不能說的具體些?」

  「都是被人欺負的人!我們兩個都是…所以…」

  

  所以什麼?算了,不要逼人太甚。

  

  「最後一次見到遠籐是什麼時候?」

  

  「咦?啊、高中畢業後就沒再見過面…遠籐他怎麼了?難道…

  「啊、這個擊訓罃,說不定就是這樣了。」

  

  木村一反剛才的態度,變得多嘴起來。

  

  「不,不會那樣的!他的身體那麼瘦弱,個性又那麼溫馴,連

侵犯別人都很不可能,何況是殺人…」

  

  「現在也還不能確認!只是目前為止,連他的連絡地址或電話

都沒有。」

  「這樣的話,會不會…」

  

  也不曉得他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因為他突然跳了起來。

  「那這樣好了,如果有任何和這件案件有關的消息,請跟我連

絡。」

  

  遞名片過去,他一動也不動,沒辦法,只好胡亂地將名片插進

他西裝胸前的口袋。

  

  木村看了一下口袋,終於開口了。

  

  「啊…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現在對他來說,也許遠籐是不是犯人這件事,比他自己的性命

要來的重要多了。

  

                    

  回到辦公室,小圭又跟往常一樣過來了。

  

  「啊、小烈,最近這麼奔波,真是辛苦。」

  

  「這是誰派的工作?」

  「這是誰該做的工作?」

  

  小圭笑了約五秒鐘後,以勝利者的姿態繼續說。

  

  「三條小姐轉院的手續都辦好了。」

  

  「是嗎?」我最後有幫她做什麼嗎?

  

  「他要我跟你說摷佑蜭。」

  

  此時我的心像針在刺一樣。

  

  我要怎麼努力才好?長谷川太郎被殺後,雖然沒有人再被害,

可是也沒有將兇手抓到,唯有抓到兇手,才能治好三條洋子心靈所

受的傷害。

  其實這樣自責也是無事於補,決定換個心情,問小圭一些問題

  「這個兇手嘛…不曉得是不是遠籐還是另有其人,你覺得這凶

手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你要我以心理學專家的角度來說嗎?」

   

  「誰是FBI心理學分析官咧?」

  

  「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你聽我說。」

  

  小圭只要看了哪本書就會馬上受影響。

  

  「連續殺人犯幾乎是用性行為代用法來殺人。」

  

  「可是他也侵犯了女人啊!」

  

  「他是侵犯女人沒錯,可是男人的話,就不能侵犯他們,只好

把他們殺死了,且用刀子將被害人身體中的肌腱一條條切斷;以前

的人有一種說法,認為劍乃男人性器的象徵,用劍刺人就是插入的

代替行為。」

  這不就是無意識的同性戀行為?聽了讓我很反胃。

  

  「那麼遠籐涉案的可能性呢?」

  

  我將從美月及木村那兒聽來的消息說給小圭聽。

  

  小圭扭扭脖子後說︰「嗯…不能說確認,但理由蠻充足的,他

好像不太擅長與人溝通。遠籐蓮太郎可能覺得,從高中時代起大家

就不重視他,結果因此懷恨在心,可能是這個事件發生的遠因。」

  

  我覺得有點灰心。

  「遠因,這是個很保守的說法。」

  

  「這類的犯人如果逍遙法外的話,那可就慘了,這次受害的人

全都是同班同學,只能說是個楔子而已!你想想看,如果全班的人

都遭到他的毒手後,那他再來怎麼辦?難道就不再犯罪了嗎?」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會自殺嗎?不、這不可能。」

  

  「我想接著會怎樣,小烈你該知道吧!」

  

  「不要講廢話!」

  「這個兇手的膽子會越來越大,恐怕下一次的目標是高一、高

二或是國中生之類的人。」

  「怎樣才能終止他這種行為呢?」

  

  「除非他被捕了,或是被人殺死了。」

  

  「瘋了!」

  「常人會認為他是瘋子,不過就精神分析來說,他或許是正常

人,尤其這個案件的手法是所謂的秩序型,也就是高智慧犯罪者,

除了精液及陰毛外,不留下其他的證據;另外從他的犯罪計畫來看

,這個兇手也有著很好的判斷能力,一般精神異常的無秩序型罪犯

,他們都是衝動殺人,而且會留下許多物證。」

  

  「可是像這種抹殺社會或無理性的持續犯罪手法,犯人最後所

要求的結果不都是撓□罃嗎?還把其他人捲入其中,這不就等於

是迷惑性的慢性自殺嗎?」

  

  「你這樣說也沒錯!而且這次的犯人知識水準特別高,他應該

有此自覺,我想他的目的可能是想在他死之前,以這種迫害的方式

,讓大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讓大家接受他。」

  

  這話讓一直保持沉默的美月開口了。

 

  「可是從某個層面來看,這個犯人也蠻可憐的,因為大家都不

解他,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小圭很嚴肅地說︰「請小心,陷得越深就越會受影響。」

  

  「什麼意思?」

  「太 解連續殺人犯心理的話,就像嗜好會傳染一樣,自己的

腦海 也會有著跟犯人一樣的妄想症,所以絕對不可以產生同情,

一旦同情就會疏忽,那壞人就有機可趁了。」

  

  難道我一定要跟這麼恐怖的人做對手嗎?

  

  「說真的,我一直在發抖。」

  「發抖也沒辦法!犯人既然以我們為目標,為了生存只好與之

作戰了。」

  小圭的言論總是有些暴力。不過他這麼說也不是沒道理。

  

  「小烈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退出,但只要有人想加害美月,不

管他是誰,我絕不饒他。」小圭說的斬釘截鐵。

  

  「我覺悟了。」我也咬牙切齒地說。

  

  美月將手放在我肩上。「小烈,你一定可以的。」

  

  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聽美月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一定可

以捉到這個兇手!美月在這個時候不說「我們逃吧!」「我們退出

吧!」,我想她已經決定與我奮戰到底。

  

  「我知道了,小圭,你也該注意一下你的儀容吧!」

  

  「是的,鐵人二十八號。」

  

  「什麼…你把我當機器人啊!?」

  

  「啊、你現在才知道啊?」

  

  美月很開心地笑了。這個時候的我們,感情真的是融和在一起

了。

 

 

               □□

  這輛電車的載客率至少有百分之二百,當然是沒位子可坐了。

  

  我站在松井玲子旁邊的空隙中,眼光瞄著四周,雖然不認為犯

人會在這麼擁擠的電車內下手,不過走在電車前後時是最危險的,

此時如果被盯上了,就要想辦法在中途換車。

  

  今天的玲子穿了件很正式的套裝,總覺得很像女戰士服,沒有

領口的灰襯衫外面套著件暗紅色短外套,口紅和眼影的顏色和套裝

很配;和昨晚不一樣,今天的 顯得很細緻高雅。

  

  在第一個換車站有乘客下車,人還是很多,扭扭身體,僵硬的

關節都會發出聲響。

  「還好吧、小佟?」

  

  可以感覺到玲子的呼吸,因為她穿了五公分高的鞋子,所以站

起來和我差不多高。

  

  「肋骨好像快斷了。」我故意歪著頭說,玲子笑了。

  

  「哇!」

  此時電車突然來個大傾斜,站著的乘客全往我背上壓來。

  

  玲子剛好站在門邊的空處,我為了不讓人群壓到玲子,使勁張

開兩手握著門和座位邊的把手,只聽到噠噠的腳步聲,有好幾名男

女從我背後滑下去。

  

  「為了不動,肌肉都打結了。」

  

  玲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小佟,我覺得好快樂。」

  

  「是嗎?你這個人很幸災樂禍喔!」

  

  「也許吧!」

  「為了生存我一定要堅持,但再堅持下去骨頭就斷了。」我開

玩笑地說。

  「啊、討厭,不要再說了,笑得肚皮好痛。」

  

  「平常不愛笑的人,一旦笑起來就無法停止,現在的松井小姐

只要看到筷子掉下去也會笑個不停。」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她彎著腰,捧著肚子忍住不笑。

  

  「在公司 繃緊神經地工作,偶爾也要放鬆一下,這樣才是保

健之道。」

  玲子不知點了幾下頭,笑得淚水都流出來了,我想她一定很多

年沒笑的這麼快樂了吧。

  

  下了車走在黑暗的夜路 ,玲子說話了。

  

  「讓小佟當保鑣的話,一定會因笑的太多而笑死了。」

  

  「再當松井小姐保鑣的話,我可能要去骨頭復健科掛號了。」

  

  「你不要再亂說話了。」

  

  「我是想讓你快樂。」

  

  「是嗎?」

  讓客戶感到輕鬆快樂,這是最基本的服務,但我承認是有點過

火了。這時候也不能對四周稍有鬆懈。

  

  上班時還好,回家路上就有點可怕了,不只是這裡容易迷路,

而且照明只有一蓋路燈和月光,這還僅限外面的大馬路有而已。

  

  走進旁邊的巷子,根本沒路燈也沒見到半個人影,連支貓狗都

沒有。如果深夜一位年輕女性走在這樣的路上,等於是在告訴壞人

撉□楚賜迪覕。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都和中原在鬥嘴聊天?」

  「啊、你聽誰說的?」

  「除了清音還會有誰!那天你走了以後,我們聊天聊了好久。

  「你不是睡著了?」

  「後來我醒了,我問了清音很多事。」

  話題好像轉向很嚴肅的方向了。

  「不要說別人的壞話。」

  「不要辜負女孩子等待的心。」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其實我很想知道,可是此地不是說明的好場所。

  「對了,你休假時會不會去什麼地方玩玩啊?」

  這時候要趕快把話題岔開。

  

  邊走路邊聊天,覺得二十分鐘過的很快,一下子就到松井家了

  「今天謝謝你!」在玄關時,松井玲子轉身對我說。

  

  「這是我的工作。」

  

  這樣一說,讓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玲子同時也想起來了,

慌慌張張地開了門。

  

  「對了,還沒簽契約呢!快進來!」

  

  「啊~」

  我早就把契約書擬好了,就如玲子所說,現在正是簽約的好時

候。可是我心中有點猶豫。

  

  「你在做什麼?快進來啊!」

  

  玲子看我猶豫不決,硬是把我拉進去。穿過客廳,桌上還擺著

白蘭地酒瓶。

  

  「小佟,還要喝嗎?」玲子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不,今天不喝。」

  

  我從衣服口袋 拿出契約書,和原子筆一起放在桌上。

  

  「啊、又跑掉了。」玲子說。

  

  「怎麼了?」我向玲子走去。

  

  「嗯、什麼事?」

  

  玲子手拿著酒杯回頭看我,我趕緊跑到她旁邊,手伸向流理台

旁的晾水容器。

  「喂、喂、喂!」這回輪到玲子叫了。

  

  我竟然拿到一雙漆筷子。因為玲子一直盯著我瞧,害我抓不穩

  

  「什麼?」

  然後筷子就在玲子的注視下滾落地了。

  

  「啊…還是不行!」

  

  「你也是抓不住吧!」玲子好像若有所悟般地笑個不停。

  

  「可是筷子、筷子…」

  

  她的話已不成話,笑得眼淚流出,按著肚子,頭左右擺動,也

未免笑的太過份了吧!

  

  玲子雙手握拳,對著我的胸口猛捶。

  

  「喂、快住手,對不起嘛!」我邊說邊抓著她的手。

  

  她還是笑,用手指擦擦淚水,看著我的眼睛,突然又爆笑出來

  

  「啊、救命啊,小佟,討厭!不行,請不要再說話了!我、我

…快受不了了。」

  

  沒辦法,我只好把她拉到客廳去。輪到我幫她斟酒,遞給她。

玲子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深呼吸,雙手拿著酒杯,然後慢慢地將

杯子放到嘴邊。

  

  「對不起,真不好意思!」

  她喝著酒,手直揮著,最後終於忍住,安靜地說。「可以了,

小佟,我已經沒事了。」說完,又看著我的眼睛。

  「嗯,我說真的。」

  

  「在電車 你不是說,想笑時就盡情地笑,想哭時就盡情地哭

,然後什麼事就會忘記了。」

  

  「我看你是被工作忙壞了。」

  

  「現在已經發洩完了,我現在再也不需扳著臉做事了…小佟,

抱著我。」說完就抱住我的身體,穿著黑色褲襪的雙腳,插進我的

腿間。

  

  這動作早就在我的預料中,我只是很冷靜地回答。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只是來工作的,我想松井小姐應該有

許多男人願意陪你吧!」

  

  「每天都看著那些低能的男人,我已經受夠了!小佟,你不是

在電車 保護我嗎?」

  

  「那是我的工作!」

  

  「可是在電車 ,稍微碰你一下你都沒生氣啊!現在為什麼這

樣,為什麼?我們彼此都該坦白些。」

  

  我又在給自己找麻煩了?

  

  「只要現在就好,然後我就會忘了!一想到可能被不認識的男

人強暴,害我昨晚都睡不好!小佟、將我心中的恐懼趕走吧!」

  

  火熱的唇壓在我唇上,有白蘭地的味道。也許是酒精催化的作

用吧!昨晚的我也沒有睡好,或許我也渴望這樣吧!

  等到我發現時,我的手已抱著玲子的腰,兩個人的舌頭已糾纏

在一起。

  「小佟,我好快樂!」

  

  一向個性冷漠的玲子臉頰出現一行熱淚,我看了,理性全不見

了。

  美月,對不起!

                    

  

  純白的床單,襯著裸身的玲子。皮膚真白,有著雙手可握的纖

腰。更令我驚訝的是,看似瘦弱的她竟有著如此豐滿的胸部,我完

全被誘惑了。

  「請你溫柔地對待我…」

  

  抬起她的雙腳,發現秘部已濡濕,剛剛的對話就是前戲。我已

經呈半鼓起狀態了。

  

  「啊~」只覺全身血脈賁張。

  

  「啊!嗚…變大了!」覺得肉棒似要破裂般,我準備要進入玲

子的下體。

  「啊嗯!啊!好舒服!」

  

  聽到玲子的喘息聲,更刺激了我,只覺肉棒前端擠滿蜜液。

  

  「啊!再多一點!」

  

  她的秘處已隨時在等待我的進入,於是我開始扭動腰。這時候

如果有準備保險套就好了。可是最近和美月辦事時,好像都沒有戴

保險套,不會有問題吧?

  「啊~嗯~小烈!」她完全呈興奮狀態。

  

  「啊~好舒服,再進來一點!」

  

  隨著腰的擺動,一陣快感湧上來。

  

  「嗚!啊~啊!」

  

  「啊嗯!啊~」

  已經要到高潮了,玲子的腰已扭曲一團,我將身體往前傾。

  

  「啊嗯!小佟!!」

  

  我的身體很有規律地擺動著。

  

  「啊~好~」

  

  快爆發時,我將肉棒拔出,對著她的胸部發射。玲子以很陶醉

的表情接受它。喘息聲漸漸恢復正常,我的悸動也漸漸平息。玲子

也恢復意識。

  

  稍稍張開眼睛,很害羞地從床頭拉出衛生紙來,並遞給我兩三

張,然後她擦著自己的身體。看到這姿勢,不如為什麼我突然清醒

過來。

 

               □□

  這不是我第一次偷腥。只是覺得有罪惡感而已。多麼熱情的兩

人,結束後就像不認識的人一樣。

  

  「要回去了?」

  

  「嗯…」

  談話也變得簡短。

  

  我們各自沖了澡。趁我洗澡時,玲子將契約書填好了。我拿了

它,逃離了松井家。

  

  太可怕了,最後還是任憑我的慾念行事,我們都知道這裡面並

沒有愛的存在。我不要變成強姦魔。如果我們有不一樣之處,就是

他侵犯女性時並沒有讓對方興奮的前戲對話或技巧,而我有。

  

  美月說過的摵每閃□在我腦海出現。不行,我現在開始同情

犯人了。搖搖頭,趕快換個想法。

  

  一看表,已是晚上十點十六分。花了一個多小時在床上。該怎

麼跟美月說呢?只好裝成沒事。

                    

  這個心擔得真是杞人憂天。然而並不表示是好事。

  

  回到辦公室附近,有輛救護車從我身邊經過,我剛想,難道發

生什麼事了,就看見那輛救護車停在我們大樓前面,車門打開,跑

出幾位穿著白袍的人。

  

  我趕緊加快速度跑過去。看見美月站在外面,手放在嘴上。美

月沒事!那是誰呢?

  

  「小烈!」她叫著朝我跑了過來。

  

  「小烈、小烈,你到底跑哪兒去了?」她滿臉是淚的抱著我。

  

  「小圭被犯人…流了好多血…」

  

  「鎮靜點,美月,慢慢說。」

  

  此時救護人員抬著擔架下了電梯,看見躺在上面蒼白的臉,我

全明白了。

  「小圭,那不是小圭嗎?」我趨前叫他,但沒反應,美月大哭

起來。

  

  「美月,什麼時候被襲的? 」

  

  「啊…十分鐘前,不,五分鐘前吧!」

  

  都是我。如果早一點回來就好了,如果沒去玲子家,如果不和

她…心中好後悔。

  「美月,犯人往哪兒跑了?」

  

  「左邊的小路,小烈,難道你…」

  

  「我去追犯人,你照顧小圭。」說完我就跑了。

  

  只聽身後一聲哀鳴。「小烈你要小心,我…」

  

  美月,你一定要堅強些。

  我全身的罪惡感早已化成對犯人的憤怒,只覺五職六腑像火在

燒,手流著汗,感覺就快崩潰。平常人如果這樣一定會因為神經過

敏而緊張,但我是個專家,這種狀況對我有利。

  

  這樣的狀況可以刺激我的思路,使我的大腦急欲想獲得情報。

我可以感覺到地面上有血的味道,我沿著這味道走,一刻也不猶豫

  終於走到十字路口,向左右看,並沒看到人。突然發現附近窗

口有個人在看著我。

  

  「你是小烈嗎!」

  

  「張先生!」

  

  那是一家謎樣般電器商店的老闆,他身前有支價格不菲的名犬

  「你在找人嗎?有個很奇怪的人往那裡跑了,好像受傷了!」

他抱起狗,用右手指指。

  

  「謝謝你!」我趕緊遇開步伐。

  

  「哪裡的話,有困難時就要互相幫忙嘛。」

  

  這附近可是我的地盤,就算跟丟了,附近的人也會幫我的忙。

路面上散落許多垃圾,這是犯人逃跑時撞倒的吧!血的味道越來越

重,敵人就在附近。

  

  這條暗路的照明只有月光而已,我現在全憑直覺在行動,視覺

的幫助有限。

  突然有股奇異感浮上心頭。前方的景象不太一樣。感覺到有人

在動。我知道是那個人在那兒。

  

  來了。風在吹。我以左腳為軸,向後轉,一踢。「出來吧!」

  就在同時,我的腳被他抓住了。在我眼前的人彷彿是支怪獸,

用充滿憎恨的眼神看著我,我看見他身後的紙箱破了,可能是從那

裡躍出來的吧!

  

  那傢伙用力扭著我的腳,覺得腳踝要骨折了。為了閃躲,我向

另一邊反轉。但是這樣一來,他反而用手抓著我的膝蓋。這傢伙是

有段數的,而且很有格鬥經驗,我雖然力氣不太,但以前也曾將有

段數的小圭給擊倒過。

  

  我用另一支腳踢他的手,這招有效。踢了兩、三下,他鬆開了

我的腳。敵人的額頭劃破流血。可是此時,他用雙手掐著我的脖子

。我還是拚命踢他。

  

  「嗚…」

  擊中要害了。終於他鬆開了手。我趕緊大口吸氣,整理呼吸後

,準備再戰。

  

  「汪汪汪汪!」突然,他像狗一樣叫著跳起來。

  

  就在一瞬間,勝負決定了。他不知用什麼東西擊向我心臟。我

只好跳著閃避。結果讓他逃跑了。我趕緊又追了過去,當我跳過柵

欄時竟跌在地上,左手不能動了。

  因為我是往後倒,可以看見那傢伙嘲笑的臉,他也不管右腹流

血,就這樣一跳,消失了。

  

  只見天空的上弦月在望著我。看看我的右手,血肉模糊。很痛

,血大量流著,我的力氣全用在玲子身上了。

  

  打開地上用手帕包住的東西,是一支銀色的手術刀。我懂了!

小圭用這刀還擊壞人,結果這傢伙又用這刀襲擊我。玫瑰色的血在

我體內循環,小圭的血,那壞人的血,還有我的血。

  我站了起來,但已經沒力氣再戰鬥了,如果那壞人現在回來,

也許我就會被殺死。

  手仍繼續出血,我只好丟掉手術刀,用沾滿血跡的手帕包住。

這真是辛苦的一天,到底什麼時候這樣的日子才能結束?

 

  我像喝醉酒的人般搖搖晃晃地走著。一定是血讓我醉倒了。

 

 

              □□

  是狗找到我的。是張先生救了我。他太太要叫救護車,我請她

打電話問出小圭被送去的醫院。於是我堅持自己搭計程車過去。

  

  「我沒事的,請不用擔心。」向他們一家人說明後,我搭車離

去。

  

  「小烈真是個男人啊!」張先生很感慨地說,狗兒似乎也很擔

心我似的直吠。

  

  我並不想讓美月看到我這樣,所以我想回家裝成沒事一樣。可

是小圭受傷了,現在只有我能保護美月。那松井玲子怎麼辦?就這

樣亂想時,已到了醫院。戴眼鏡的護士看到我馬上走過來。原來我

全身是血。

  

  「請問被救護車送來的中原圭怎麼樣了?」

  

  他們都不理我,只叫我坐下,醫生過來為我消毒、打消炎止痛

縫了三針、包紮。弄好後,突然瞄到個人影。

  

  「你和小圭都出事了!」說話的人是熊矢先生,他的眼睛看起

來很疲倦。

  「小圭怎麼樣了?」

  

  熊矢先生點了煙,慢慢地吐口氣。

  

  「幸虧送的早,保住了一條命,只是流太多血,人很虛弱,現

在睡著了。」

  「是嗎?太好了!」聽到這樣我就放心了。

  

  但是聽完熊矢先生的問話後,我卻無法放心。

  

  「兇手是遠籐蓮太郎嗎?」

  

  我無法回答。

  

  「不知道!看不太清楚…也不太記得了。」

  

  「是嗎?」熊失先生沒再追問。

  

  拿了藥,我們一起到等候室去。美月在那等著。

  

  「小烈,你沒事,太好了。」她跑過來抱住我。

  

  只覺左腕很痛。「啊!」

  「對不起!」

  

  「不、沒關係!」

  

  我為了讓她放心,忍痛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喔喔!」熊矢先生咳了一下。

  

  一看,香織也來了,臉色很不好。

  

  「小圭哥哥沒事吧?」

  

  「沒事,別擔心。」

  

  「那就好了!」香織邊說邊向我靠過來。

  

  我受傷的左手!

  

  「啊、好痛!」

  

  「對不起,你沒事吧、小烈哥哥?」

  

  「求你不要抓我的左手!」

  

  她們兩姐妹怎麼這麼像?因為這是完全看護的醫院,所以我們

也沒理由留下來。

  離開時,熊矢先生說,他每天至少會有兩小時的時間,請他的

屬下當美月的保鑣。

  

  「知道了!」他是很疼自己的侄女的。

   

  「晚安,熊矢叔叔!」美月揮著手,香織也說著同樣的話揮手

再見。

 

  回到住所,在電梯內美月一語不發,只是靜靜地靠在我肩上。

香織看著我,慢慢地碰了我的左手。

 

  「小圭哥哥真的沒事嗎?」

 

  因為她不是碰到傷處,所以不會痛,我握著她冰冷的小手。

  

  「沒事的,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看他。」

  

  「謝謝小烈哥哥!」香織也用力回握著。

  

  我絕不會饒了這兇手。

 

               □□

  隔天一早玲子看了我的樣子,很擔心地說。

  

  「既然這樣的話,你不用保護我了。」

  「不行,這是我的工作!而且只是一點小傷。」

  

  玲子不語。

  「你放心,沒事的。」

  

  早上出門時,美月也是一副擔心的臉,但我仍是不理她,工作

就是工作,香織可能很累,還在睡。

 

  玲子低著頭說︰「我想我愛上你了,小佟。」

  

  令人傷腦筋的話。

  

  「對不起…可是請聽我說,我知道你已有美月了,所以我們是

不可能怎樣的,但我真的喜歡你!」

  

  今早出門時還有點發燒,吃了消炎片後,已經退燒了。

  

  「你真的好棒!」

  

  「我和清音都一樣,我也跟清音說通,要她忘了你去找新男人

,可是她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女人就是女人!」說完,她竟哭了。

  

  沙丁魚般的電車內是很安靜的,玲子的哭聲附近的乘客一定都

聽到了。

  下了車,她還在哭,臉上的 都花了,趕緊跑進女生廁所 補

。平常我都會跟在她身後,但這個情況下就不能跟進去了!可是

如果犯人在裡面呢?應該不會吧!那個犯人最怕人多的地方。

  

  等了十分、十五分,她都還沒出來,就要遲到了。正想闖進去

時,她終於出現,塗上好厚的 ,又恢復亮麗了。

  

  「小佟,送我到辦公室吧…」她的語氣很平靜。

  

  「好!」我也只好裝作沒事。

                    

  回到住所,我和保護美月的警官換班。

  

  「請代向熊失先生問好。」

  

  「辛苦你了!」說完我就進去了。

  

  「小烈哥哥回來了!」香織還在。

  「怎麼沒去上學?」

  

  美月苦笑地答︰「她說今天要請假,其實早就跟老師請好病假

了…她到底像誰?」

  「像姐姐啊!」

  

  「你這小鬼!」美月生氣地要舉手打她,香織趕快逃走,真是

姐妹情深。

  

  「小烈哥哥,我們快去醫院看小圭哥哥吧!」

  

  美月看看表。

  「現在出發的話,到醫院正好是會客時間。」

  

  「好,走吧!」我又拖著疲倦的身軀出門了。

                    

  小圭醒著,氣色很不好。

  

  「太好了,真的還活著。」香職把買來的花遞給小圭。

  

  「香織…」小圭慢慢地說。

  

  「希望小圭哥哥快好,我會常來看你的。」

  

  「是嗎?麻煩你了!」

  

  「小圭、對不起,都是為了我…」美月哭了。

  

  小圭很困難地說著話。「美月,為了保護你,就算死了也無所

謂。」

  

  「不要這麼說!你是重要的人,怎麼可以死呢?」

  

  「是嗎…」

  

  為什麼小圭直盯著美月瞧?突然,他看到我在注視他。

  

  「你真是沒用的醫生!」

  

  「啊、別提了!」

  

  這才像平常的對話嘛!

  

  「很擔心你呢!」

  

  「對不起!」

  「別道歉了!有沒有看到兇手的臉?」

  

  「我不回答!」

  為何拒絕回答?小圭心中到底在想什麼?香織為了打破沉默,

打開水果盒。

  

  「小圭哥哥吃桃子,我幫你削皮!」香織的表情很認真。

  

  我終於看出一件事,香織並不只把小圭當哥哥而已,她愛上他

了!小圭也應該有注意到吧!

  

  「謝謝香織!」

  「小圭、我…」美月拚命想找話說,我也不知說什麼好。

  「美月,別在意!放心好了。」

  

  小圭的態度還是很奇怪。

  

  美月像快暈倒般,倒在我手臂上。我只好趕緊撐住她。

  「小圭哥哥,可以吃了,來,張嘴,嗯…」

  

  美月張開眼睛,用自己的力量站著。

  

  「小烈謝謝,沒事了。」然後她對香織說。

  

  「香織,小圭交給你了!」

  

  「就交給我吧!」香織雙眼閃著光芒。

  

  我扶著美月,像逃走般地離開了病房。

  

                    

  我們就這樣無言地回到了辦公室,沒有人想開口。

 

  為了保留現場,大樓前和中原醫院都被警察用繩子圍起來了,

那些鑒識人原本不讓我們進去,直到我說我們是在三樓辦公的人,

又搬出熊矢先生的大名,才放我們進去。

  

  從入口處就可看見中原醫院的診療室亂七八糟,到處是血跡。

幸好三條洋子已經轉院了。

                    

  進到辦公室,覺得很黑暗。美月仍如往常一樣開始打掃。

  

  我問美月︰「昨天到底怎麼了?」

  

  有東西掉了下來。

  

  「啊、啊…」美月慌張地撿了起來。

  

  我走近她身邊,拉著她的手。美月抬頭,靠在我身旁。可以感

覺她在發抖。

  

  「就是有東西掉了下來,然後小圭就跟那個人在格鬥。」

  

  「小圭為了保護我受傷了,然後…」

  

  「然後怎樣?」

  「這犯人對著小圭…」講到這 ,美月抱著頭直搖。

  

  「不能說、不能說!」

  

  我也不知怎麼辦才好。只好趕快岔該話題。

  

  「美月,他有看到犯人的臉嗎?」

  

  她突然張大眼睛,開始發抖。

  

  「我不知道是不是遠籐,好像惡魔般的臉…」她顫抖得更厲害

  

  我緊抱著她。左腕好痛…但算了。

  

  「我知道,沒事了、美月!」

  

  我想起這是小圭安慰洋子的話,看到美月這樣子,終於可以明

白洋子當時心中的恐懼了。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啊!」美月跳了起來,我的心臟也快要從嘴 跳出來了。

  

  「別怕,有我在!」我拍著她的背,看著傳真機。

  

  美月歎口大氣,整個人都靠在我身上。

  

  傳真是這麼寫的。

  

  『嗨、小佟、美月,你門好嗎?我是大家的偶像籐谷志麻,小

   佟要的資料我到手了,請今天下午五點時來拿。

   我等你,小佟!下次我們再一起喝個茶,再見了!

   PS︰有好男人就介紹一下吧!

                      by籐谷志麻』

  

  拿給美月看,她笑了,我也笑了。

 

               □□

  三層樓的L型聖布蘭恩校舍被夕陽染成紅色。兩旁的松樹就像

是巨人的帽子。現在時間還早,可是卻沒見到任何學生的蹤影。夜

晚的學校總讓人不舒服。可是因為有籐谷的傳真在先,因此也不覺

得特別不舒服。

  

  因為要來這裡,所以我把美月寄放在警署,絕不能讓美月一個

人。

  「誰?」有個人跳了出來。一看是佐竹。

  「你又來做什麼?」

  

  我不理他,照走我的路。

                    

  走進淫婦管轄的圖書館時,聽到異樣的聲音。

  

  「嘻嘻嘻!」

  

  「出來!」

  我想起了妖怪,想起了學校的鬼故事,這麼說來,這圖書館一

到晚上就…。

  

  這是我的母校,怎麼這樣胡思亂想。我整理一下呼吸,打開門

  

  「哈哈…哈哈…」是個女人的聲音,我拉開門。

  

  眼前的景像我真不想看到。桌上躺著個女人,對著我張開大腿

,茂密的陰部已滿是白色液體,不,連胸部、臉、地板、桌上都有

。這味道好臭。

  

  「啊、不要、不要…不要停!」籐谷志麻無意識地重覆著這些

話。

  

  「不要…好,請原諒我,求求你!」

  

  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我走向志麻。

  

  「不行,這樣會懷孕的!」

  

  她的眼睛已不能聚焦,臉上是快樂又害怕的表情。她的肚子上

寫著字。USE FREE 用黑色奇異筆寫的。我的心中升起悲

哀又興奮的情緒。

  不論如何,我得先保護她。我咬著牙,拿衛生紙擦著她的身體

  

  「啊~」配合著我的動作,她跳動著。突然,志麻意識恢復,

眼神充滿求救訊息。

  

  「小烈…」她叫了我一聲後,就一動也不動。

  

  突然,她坐起來,抱著我脖子。

  

  「不要不要,讓我死吧!」

  

  「喂、喂!」我要拉開她的手,但她力氣好大。

  

  「都是你,插進來,拔出去!」志麻雙腳纏著我的腳,把我推

倒在地上。

  

  「啊~不要!」

  

  此時有人開了門。是佐竹。

  「慘了、叫警察!」

  「等一下!」我想站起來,卻像被螃蟹咬住一樣倒了下去。志

麻拉掉我的皮帶,脫了我的褲子。

  

  「請讓我喝吧!把你全喝完…」

  

  佐竹走遠了。這女人像有好多個吸盤,我像被鬼侵蝕一樣。

  

  「啊!」志麻頓時氣絕,可是她的手腳好重,拉不開。也不能

轉身,只好抱起她坐在椅上,蓋上我的外套。

  

  那傢伙把她的衣服全撕破了。我用衛生紙擦著她的身體,頭髮

已經黏住了,真是差勁,竟對著女生頭發射精,我知道很痛。

  

  佐竹可能已經叫警察了吧,該逃走?還是留下來?我的立場很

為難。

  正猶豫地看著四周時,看見桌上有個A□的信封,封面寫著「

小佟收」,那是志麻的筆跡,上面有幾滴血。我打開看。

   面是醫療記錄,最上面的人是遠籐蓮太郎,AB型的部份被

圈起來,可能是血跡吧!然而,吸引我注意的是資料上用血寫的字

  

                    

  『你好,佟烈。

   前幾天好好地招待了你,很痛吧。

   因為很痛,所以我留了血書。

   怎樣?我一定會在你面前侵犯秋草美月給你看的。

   我要侵犯她的下體十次,後庭十五次,嘴十四次。

   還有胸部十三次,直到她死!!

   讓那純潔的身體灑滿我的聖液。

   你的脖子也洗乾淨等我吧!

   我最近會去找你的,我不是開玩笑喔!

   中原圭只是用手術刀而已,對你就不一樣了。

   我會將屈辱加倍的還給你。

   我是最強的,我要證明給你看!』

   

                    

  讀完只覺全身顫抖,這時聽到警車的聲音。我這個樣子,怎有

逃過警察的力氣呢?突然想吐,意識開始模糊,臉好熱。腳發抖,

我坐在地板上。好累。

  不久,只覺眼前一片灰暗。

 

               □□

  醒來…我怎麼躺在睡美人身邊?我還活著!

  

  清音純潔的睡姿勾起我心中的慾望。湊近臉,可以聽見她的喘

息聲,沿著背脊刺激著我的男根。

  

  清音張開眼,確認是我後,張得更大了。

  

  「小烈…?」

  

  我將唇壓在她充滿疑問的桃色雙唇上。

  

  「嗯~」只是輕微的抵抗,接著變成甜膩的喘息聲。

  

  我抱著她的身體,用力地把她壓倒。我聽見吞口水的聲音。

  

  「小烈,想要我嗎?」清音睜著大眼看我。

  我的表情充滿曖昧,清音不知怎麼辦。

  

  「我喜歡小烈!以前是…現在也是。」

  

  就這樣彼此凝望著,我不懷好意,一句話也沒說。

  

  清音吐了一口長氣︰「好、給你!我給你。」她伸出雙手,環

繞著我的背。

  

  我的手和我的唇貪婪地在清音身上滑動,從臉、下巴、脖子,

到她的豐胸。

  「啊~不要!」清音想逃,但我的手早已蓋住她的雙峰。

  

  「啊、啊!」

  好豐滿的乳房,怎麼動都不會變形,我用牙齒咬著挺立的頂端

,感覺很舒服。

  「嗚、嗯~」清音忍不住呻吟著。

  

  我就這樣咬著,像個野獸般。手指不斷撫弄她的臀。還用唇用

力吸著。

  

  「啊、嗯~小烈的唇好溫暖~」她的身體都紅了。

  

  「就是這樣,我一直想這樣…」清音全身都是汗水,連被單都

濕了。

  

  「來吧!」清音對著我點頭,於是我進入她的體內。

  

  「嗯~~」清音的瞼因痛苦而扭曲。

  

  同時,我可以感受到有個薄膜在和我的男根抵抗著。難道清音

還是…

  她的雙手抱緊我的背。「求求你不要停止…我要你!」處女的

喜悅表露無遺。

  

  「來吧,感受我,也讓我感受你,我一直都在等你,小烈!」

  前戲的快感已壓過我的理性,我用全身壓著她。我的鋼棒讓她

的秘處裂的更深更開了,從未讓男人碰過的秘肉很害怕地緊縮著。

  

  「嗯~」緊閉的眼流出淚水,但我不想離開她的身體。

  

  「小烈…你在我的身體 了…好像做夢一樣。」這是充滿痛苦

與喜悅的聲音。

  

  「來了!」我的肉棒滑進了緊緊的秘部,一開始慢慢地,越來

越快,清音聲音也變了,由痛苦的呻吟變成妖惑的喘息聲。

  

  「啊、嗯~~」同時體內的阻力也變小了。

  

  「啊~~」

  

  「還痛嗎?」我在她耳邊低語。

  

  清音很陶醉地回答。「剛剛好痛,現在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好

奇怪喔!小烈…」

  

  終於度過困境,可以毫無顧慮了。

  

  「好,你會慢慢有感覺的,清音。」

  

  「嗯~」清音雙手緊抓著床單。

  

  我更進去了。我的槍管前端已到達清音的最深處。

  

  「嗯~」

  

  慢慢將腰移後,只留前端在 面,接著前進,盡量慢慢地。

  

  「啊~~」這次扭動腰。

  

  「嗯、啊~啊~~」我使勁地擺腰。

  

  「啊…嗯~~」她的雙峰糾結在一起。

  

  「啊~」濡濕黏膜和滑溜的秘肉。

  

  「啊~~」快感由尾骨轉至肉棒。

  

  「啊!嗯!」清音配合著我的動作快樂地呻吟著。

  

  我要爆發了,我慢慢地動著讓清音知道。

  

  「清音,我來了!」我已經不能克制自己了,開始瘋狂地動著

  

  「啊、不要,這是什麼!?

  

  清音的無知讓我更興奮,雖然她拚命搖頭抵抗,但她的身體是

要的,雙手緊抱著我脖子,腰與我緊緊結合,我的鋼棒更進去了。

  

  「啊~~」清音大叫著,我們結合得更緊了。

  

  「來了!!啊~~」

  

  確認清音達到高潮後,我也爆發了,對著她的體內發射。

 

 

               □□

  隨著感覺的冷卻,我的意識回到現實世界中。冷冷的床,臭臭

的毛巾。

  這 是看守所。我因涉嫌重案被收押。記憶漸漸清醒,銬著手

銬的手好痛,熊矢先生不發一語臉色凝重。

  想站起來,覺得鼠蹊部怪怪的。下體都濕了。又是夢遺,從十

幾歲起就有了。這次的對象是清音,張開眼睛,覺得罪惡感很重。

  隔天中午,我被帶了出去。熊矢先生在外面等我。

  

  「我知道你不是犯人,可是在那種情況下…」

  

  「不用說了,就算我是你也會這麼做的。」

  

  「瞭解就好。」

  

  「犯人確定是遠籐蓮太郎,現在特搜組已開始行動了。」

  

  「是嗎?」我當然不知道最新情報。

  

  「還要告訴你一個遺憾的消息。」

  

  我嚇了一跳︰「松井玲子嗎?」

  

  老刑事歎著氣點點頭。是的,我忘了去接她上班。

  

  「今天早上在濱村公園上班途中被強暴。」

  我咬著牙,用力壓肚子。

  

  「怎麼了?」熊矢先生看我不說話,問我。

  

  我只是握著拳發抖。

  

  「都是我不好!」

  

  「別自責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真是沒用,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

  

  熊矢先生又歎了口大氣。

  

  「你別這樣子,等一下美月來了,看到又要難過了。」

  

  「美月…」我呆呆的自言自語。

  

  這幾天我讓美月哭過好幾次了。花般的美月。純潔的美月。冰

清玉潔的美月。我是這麼地愛美月。可是這件事讓她受苦了。

  

  「對不起!」我苦笑著。

  

  「好了,振作點!」熊矢先生帶我去找美月。

                    

  當然我先回到我和美月住的地方。將衣服全脫下丟掉,沖個澡

,搓得好用力,想要洗去全身的污垢,但我知道洗不掉血液中流的

毒氣。

  

  美月什麼都沒說,無言的包容了整個我,我也不說話,怕說了

會破壞氣氛。

  洗好澡擦頭時,美月小心地用繃帶幫我包紮傷口。

  

  「小烈!」

  「咦?」

  「還記得我說過,有些話我不能說嗎?」

  

  「嗯…」

  整理這幾天的記憶,想起和美月最後的對話═小圭和犯人(應

該叫遠籐了)格鬥時的事。

  

  「嗯、我記得!」

  

  「我想跟你說。」她低著頭。

  

  「好痛苦,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美月抬起頭頭看著我,我看到她眼中的決心。

  

  「不行,我脫不了身了。」

  

  「嗯…好吧,我也不逃避。」美月的表情很複雜,深呼吸後又

繼續說。

  

  「犯人跟小圭說,他要奪走所有小烈有的東西。」美月說。

  

  「那犯人說,他一生都活在你的陰影下,啃食著你吃剩的東西

…結果來了很多人,所以那犯人跑掉了!我只知道這樣而已。」

 

  我終於知道小圭的態度為何變成那樣。

  

  「是嗎?」

  「是的。」

  我開始想我們三人的關係。其實小圭一直在喜歡美月,可是卻

要壓抑著,以君子的態度和美月交往。

  

  「我會和小圭好好談的。」

  

  美月聽了我的話直點頭。

  

  到病房時,床上並沒有人。只見香織呆呆地坐在床沿的椅子上

  

  「姐姐、小烈哥哥!」

  

  「怎麼了、香織!?」

  

  「小圭哥哥、小圭哥哥他…」

  等她冷靜點問她時,才知道小圭不見了,連護士和醫生都不知

他跑到哪 去了。

  

  美月一聽,整個人虛脫般地坐在椅子上。

  

  「都是我。」

  

  「我不知道小圭的心情,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姐姐!」香織抱著美月大哭。

  我也不知說什麼好。但是事情發生了。

  

  「好痛…」美月的臉漲紅,雙手抱著肚子。

  

  「怎麼了、美月?」她的手心全是汗。

  

  「香織,快叫護士來!」

  

  「好、好!」香織用手背擦擦淚跑了出去。

  

  美月熱情地看著我︰「小烈,請抱著我!」

  

  我感覺得到她在發抖。

                    

  「是她先生嗎?」這位有點胖的中年婦產科醫生問我。

  

  「是的。」

  「你應該要把她看好才對!女人的身體很重要!」

  

  「對不起!」我覺得害怕。

  

  「現在可不是只有一個人的身體而已!」

  

  「是…什麼?」我迷惑的問。

  

  「懷孕三個月了,不過還沒度過安定期。」

  

  「咦!?」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沒用,振作一點!」

  「是!」

  

  美月懷孕了,而且是三個月。怎麼都沒跟我說?

  

  「這兩天要好好注意她,別讓她受到刺激!」

  

  「是!」

  「碰到這種事,夫妻之間要相互扶持才行!」

  

  美月懷孕了。我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父親?

 

               □□

  香織打電話回家通知她母親。本來我還很生氣,後來聽到美月

母親的話後,終於瞭解了。

  

  「她是想懷孕了,父親就不會反對你們來往…」

  

  美月在床上低著頭笑。是嗎?美月為了和我結婚而…

  

  「可是怎麼不跟我說?」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高興。」

  

  「真是的!」

  

  「對不起!」

  

  本來我要照顧美月,但美月堅持我要去辦事,所以就麻煩她媽

媽照顧。我拜託熊矢的手下二十四小時保護美月。

  

  於是我一個人回到辦公室去。我沒有依約保護好玲子,現在只

剩下我和洋子的約定未完成。有新生命將誕生,但也有人的生命將

消失。遠籐你來吧!把我送進地獄,但不要找美月下手。

                    

  爬上大樓樓梯,覺得有異,一看,原來是清音坐在樓梯上睡著

了,的確是睡美人。旁邊放了瓶可樂罐,好像等人等的睡著了。

  

  「喂、起來!」

  

  「嗯、嗚…」

  

  「清音!」

  「啊、吃不下了!」好像在做夢。

  

  「起來了!」

  「啊…已經天亮了嗎?」

  

  我差點滾下樓梯。

                    

  「哈哈!對不起,小烈!因為你不在,所以…」打開辦公室門

,端紅茶出來。

  

  「笨蛋,遠籐還沒捉到,你竟敢一個人睡在這裡!」

  

  「啊、對喔!」

  

  到底是知道還是裝糊塗。

  

  「真是的~」我喝著茶,好燙!

  

  「喂、小烈!」

  

  「嗯?」

  「終於只剩我們兩人而已!」我正在揣摩她的話意,她又說了

。「有看過電影撘鋨矓吧!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

  

  「好了,別說些沒頭沒腦的事情!」

  

  清音低頭喝茶︰「我調查了遠籐的事!」

  

  「有什麼發現?」

  

  「我不知道有沒有關係,他好像當了傭兵。」

  

  「傭兵?為了錢去國外作戰?」清音點頭。

  「當傭兵都很強壯,而且都很殘暴,外號叫撐牛危臄,就是

生命終結者的意思。」

  我突然全身發抖。我能贏得了他嗎?

  「小烈!」清音叫我。

  「你小心點。」

  「好!」如今只能如此了。

  「我現在對小烈還是…」

  「你剛才做什麼夢?」

  「咦?」

  「不、沒事!」

  「討厭!」她又睡著了。

  送她回家時,已是傍晚時分。

  「睡在小烈的肩上好有安全感哦!」

  從公司搭電車到清立家要三十分鐘車程,她家是一棟白色的建

築物。

  「那你自己小心了!」我轉身正要走。清音拉著我袖子。

  「進來!」

  「不要了!」我猶豫著。

  

  「一下就好,拜託你!」

  

  我就是這麼優柔寡斷。最後還是進去了。

  

  這是一間很有格調的房間,地板和牆壁都是淡淡的粉紅色系。

房間角落擺了觀葉植物,牆上掛了一幅外國風景畫。咖啡色櫃子上

擺滿木凋的貓狗玩偶。

  

  「你喜歡旅行?」我拿起貓玩偶問。

  

  「也不是喜歡,因為必須到國外去採訪,就算討厭也得去。」

清音邊說邊放CD。

  

  電視機旁全是偵探影集。我指著它們時,她說︰「受了你的影

響。」然後她靠在椅上,閉著眼睛聽音樂。

  

  這首曲子好熟悉。忍不住去看CD封套。看到封套上人物的臉

時,我當場想哭。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和清音第一次約會時所看的

電影主題曲。我想說話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聽到有人在哭,是清音閉著眼睛哭了。我拿面紙給她,她擦擦

淚笑了。

 

  「嚇一跳吧!可以和我跳支舞嗎?」

  

  我們緊握著手,然後抱在一起。清音的豐胸緊壓著我的胸,但

我並沒有勃起,不曉得這算不算悲哀。

  「我會把一切忘了,對不起,我是不是很固執?」

  

  我靜靜地搖頭。

  

  一曲跳畢,清音離開了我的胸前。

  

  「硬把你留下來,對不起,謝謝!」

  

  她的意思是叫我回去,我的表情的確有些為難。

  

  她送我到玄關。我的心似乎還不想走。

  

  「再見!」丟下這句話,我穿上鞋子。

  

  「等一下!」是清音叫我,我回頭,兩個人又抱在一起。

  

  「只要現在,只要現在就好。」說著把臉埋在我胸前。我只能

抱著她。

  

  一分鐘後我離開了她的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她沒有要

我吻她。

 

               □□

  我一個人悶悶地走著想著。我到底在做什麼?很自然地我走到

電話亭前,撥了清音家的電話號碼。耳邊響起嘟嘟聲。五聲~十聲

~十五聲。超過二十聲,我開始覺得事情不妙。

  我已經跟她說過,一個人晚上絕不要外出,可能在洗澡吧!過

了五分鐘我又打一次。還是沒人接。我覺得心臟要飛出來了。我又

往回走到清音家附近的電話亭打電話。還是沒人按。

  

  我走到她家附近,看到燈是亮著,我馬上跑過去按門鈴。沒有

人應門。敲門也沒用。只好使出最後手段。從袖口取出兩枝針,開

鎖。

  

  約花了二十秒才將門打開,這短短時間好像一世紀那麼長。玄

關的鞋子很亂,跟剛剛看到排的很整齊不一樣,可能是慌慌張張的

出門吧!

  

  我將房間的門打開,浴室、廁所 都沒有她的芳蹤。她出去了

,為什麼要出去,去了哪兒?

  

  我走到電話旁,那裡放了本電話簿,記者都會有這個習慣吧。

看見白色的紙上有個凹洞,那是用□B鉛筆筆心搓的。

  

  我用原子筆把這凹洞描一次。好像是個地圖,覺得是很熟悉的

地方。旁邊有字。我讀著═鮫島醫院。

  「笨蛋,為什麼跑到那種地方?」

  

  我趕緊叫部計程車趕了過去。

 

               □0

  除了和熊矢先生約在這 見面外,平常我是不會來這裡的。這

是一間很古老的醫院,我覺得裡面滿是病死病人的亡魂。

  

  我一步一步輕輕地走,以免發出聲音。無人照顧的花瓶上長滿

苔蘚,從天花板上有些微光灑進。我邊走邊找著腳印。

  

  在班駁的地板上的確可看到一個女人的鞋印,而在旁邊卻是一

個男人的鞋印。這男人的腳大概有二十九寸大吧!我的熱血沸騰。

是遠籐!她約清音在這 見面。

  我的偵探直覺全湧上來了,我小心地走著,不發出聲音。突然

我聽見有人的聲音。我停下腳步聽。

  

  「啊、嗯、啊~」斷斷續續的,是女人的聲音。

  

  我咬著唇,有股想跳起來的衝動。現在這樣子跑出去,清音會

死的。我慢慢前進,斷續可聽見她的悲鳴。

  

  不久,又有男人的聲音混進來,他在跟清音說話。

  

  「不行的,山岸小姐,你怎麼可以叫小烈叫的這麼自然!」

  

  聽到這個語調與聲音,只覺背脊悚然。

  

  「那個小烈這麼好嗎?我就不行嗎?」

  

  「求你住手,中原,結束了吧!」

  

  中原圭,清音確實是叫著中原。我趕緊再走近些═

  

  那是一間手術室,窗子破了,可以看到表面的景象。小圭拿著

手術刀 著清音脖子,正凌辱著她,雨個人都沾滿血跡。腳下躺著

已死了的遠籐連太郎,他脖子上有個大傷口,是被手術刀劃的吧!

  「論容貌、論成績、論體能,我都比他優秀,為什麼要選小烈

?」

  「小烈很溫柔,不像你陰險!」

  

  「陰險?你說我陰險?」小圭用力挺了挺腰。

  

  「好痛!!」清音的臉因痛苦而扭曲著,我可以感受到她的痛。

  

  「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我變了!我要向小烈復仇!」

  

  「復仇?為什麼?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朋友?愛說笑!我只希望他快死,好幾次都叫他查危險的案

子,結果他竟然都順利破案!其實我早就想借刀殺人了。」

  

  「為什麼?」

  「我一直就喜歡美月,可是美月只對他有興趣,你應該知道我

的心情吧?我一直忍,一直把他當朋友,其實我…」

  

  「中原…」

  眼前的景象讓我明白了一切,為何小圭以前會有這樣的行為,

我全都懂了!有個怪物住在小圭的心中吧?

  

  此時被抓得很痛的清音將手伸到前面來,像聖母抱住耶穌一樣

地緊抱著小圭的身體。

  

  「你想要做什麼?盡量來吧!」清音並沒有被小圭的話嚇住。

  

  「那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什麼?」小圭的手在發抖。

   

  「我、我一直都喜歡小烈,可是小烈只喜歡美月…好奇怪,我

想哭。」

  小圭突然抬起頭,一臉愕然地看著清音。清音的眼神中充滿寬

容的光輝。

  

  「哇!」小圭突然大叫,手上的手術刀向天空劃了一下。

  

  我伺機而動。

  此時清音用雙腳夾著小圭的腰,身體往前傾,壓著小圭的頭埋

進她的豐胸。

 

  「不要再有恨了。」奇跡似的,她竟沒有受傷。

  

  「嗚~~」小圭抱著清音哭了出來。

  

  清音拍著他的背。「很痛苦吧,我知道你很苦。」於是清音開

始擺腰,咬牙忍著痛苦,她自己動了起來。

  

  「我應該早一點注意到你的。」小圭也回應著她。

  

  很不可思議的,兩人竟像情人般地結合在一起。小圭吻著她,

她也回應著。小圭更想要清音的身體,右手的手術刀掉落,上面的

血跡散落地上。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啊、小圭,我…」清音的聲音開始變了。

  「請感受我,我的身體和心情。」

  兩個人就像是飢渴多時的吸血鬼般拚命吸吻著對方。一股衝動

讓我撿起地上的手術刀,揮動著。

  

  清音張開眼睛。「小烈…」

  

  「什麼?」小圭回頭,張著大嘴看我。

  

  我的樣子像是要把他們兩人殺了。他們兩人發出哀鳴聲。

 

               □□

  凶器在空中飛舞,最後插在地板上。發出尖銳的聲音。因為太

用力了,我的手掌裂開了,血肉模糊。

  

  「小烈~我~我~」

  

  「我~」

  在我眼前的不是殺人者、被害人,而是害怕的一對男女。

  突然,我從激情中清醒過來。我拔腿就跑,再也不回頭。

 

               □□

  我去醫院看美月。往病房的途中,看見美月站在走廊 ,我從

後面抱著她,根本無視於右掌和左腕的痛。

  

  「小烈…」美月扭過頭來看著我。

  

  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我

將舌頭伸進她口中,起初她用牙齒抵著,後來慢慢張開嘴,接受了

我,舌和舌交纏在一起。

  

  美月轉過身來,我從正面抱著她。兩人緊緊貼著,我的寶貝抵

著她的腹部,但是她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

  突然她在我耳邊低語。「我好怕!小烈!」

  

  我緊緊抱著她,舌頭又伸了進去。好久我們才分開。

  

  「結束了、美月!一切都結束了,不用再害怕了!」

  

  我的身體顫抖著,但很不可思議的,我竟沒有做愛的衝動!美

月也是這種感覺吧。

  

  「我要你、小烈!用我的心和身體!」從美月口中吐出這樣的

話,好自然。

  

  「我也愛你!說不完的愛你!」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喔!」美月的話讓我好舒服。

  「結婚吧!」

  

  美月睜大眼睛,眼淚掉了下來。

  

  我覺得幸福的青鳥正向我們飛近。

  

  我只要美月,其他什麼都不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