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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楼 ( 上 )






碧玉楼原序

尝观淫词诸书,多浮泛而不切当,平常而不惊奇。惟有碧玉楼一书,切实发挥,不但词藻绚烂,而且笔致新
鲜,真足令阅者游目骋怀,解其倦而豁其心。其尤有可取者,劝人终归於正,弗纳於邪,殆警半之奇文也。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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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刻碧玉楼卷之一

诗曰:

世人迷途不知还,终日奔波是枉然;
若能跳出红尘外,便是长生不老仙。

第一回 王百顺出门访友 张碧莲房中饯行

四句提纲叙过,生出一部野史。话说河南汴梁城中,有一家富豪,姓王名百顺,祖居汴梁。年方二十,相貌
出众,一派风流之概,人品超群,不是寻常之辈。娶妻张氏,年方十九,名唤碧莲,美貌无双,令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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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请看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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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初过门时,性情温柔,极其贤慧,夫妇之间,百般和顺。既至後来,渐渐生心,常不如意。

凡行床时,就嫌其阳物微小,遂怨恨道:「奴的命薄,摊了你这不中用的人。自从奴嫁於你,一年有馀,行
房从没得个快活。你怎能够将阳物养得长大粗硬,教奴受用受用,也不枉奴嫁你一场。」

每朝每日常说,说得王百顺也动了心了,一心想要阳物粗大。其实无方可治,因而想起朋友吴能来,说:「
他为人极其能干,不免走到他家,向他商议商议。倘然有方可治,岂不如妻子心头之愿?」

於是换上一套新鲜衣服,走至其家。

适吴能在家闷坐不乐,一见王百顺来,满心欢喜。迎至书房,分宾主坐下,书童随即献上茶来。二人闻谈了
几句,王百顺随即将心事向吴能说了一遍。

吴能随机应变,顺口答应说:「此事非到京城中不能办理,吾兄若要如此,须得到京城走走。」

王百顺听说,满心欢喜。又说了几句闲话,遂告辞而去。来到家中,急忙收拾行李,明日就要起身。妇人碧
莲闻听此事,甚是如意,随即叫梅香到厨房收拾酒肴,与丈夫饯行。

不多一时,梅香收拾停当,托在上房,放在桌上,俱是山珍海味,好不齐整。夫人满斟一杯,递与丈夫百顺。

百顺接过酒来,一气饮乾。又斟一杯,亦是如此,一连叁杯。

碧莲开言说道:「官人上京,一路上须要保重身体,不可贪采野花。到得京城中,赶紧访问能人,办理此事
,速速回家,以慰奴望。」

百顺回言说道:「夫人放心,不必过虑,一到京城,即速办理,断不肯久居於外,使妇人孤枕单衾,久受凄
凉之苦。」

说罢,二人又饮了几杯。

天已叁鼓,随即令梅香折去肴馔,进入内室,各自宽衣解带,同入罗帐,共枕同衾而卧。

百顺乘着酒兴,欲火烧身,又在灯光之下,看见碧莲那般娇媚之态,随即双手搂在怀中,不住的亲嘴,用手
摸其阴户,早已流出淫水来了。碧莲亦用手戏弄其阳物,虽然微小,却是直挺挺的,如小棒槌一般,满心欢喜。

此时碧莲淫兴大发,不由得口吐舌尖,与百顺亲嘴,遂叫道:「我的心肝,快与我弄弄罢!」

百顺亦知其淫兴发作,禁止不住,随即爬将起来,将他两腿分开,把两只小小金莲架在肩头,底下的阳物凑
进牝户,往里直入。忽高忽低,抽了百十多下,抽得碧莲哼哼唧唧不住的只叫:「心肝我儿,受用死我了!」

於是双手将百顺搂在怀中,下边挺着身子, 了一股。少停片时,碧莲爬将起来,又叫百顺仰卧於榻之上,
妇人爬在身上,两手 着牝户往里放。

龟头昂大,揉搓半晌,一高一低,唧唧有声,淫水直流,抽了有二百馀下,抽得百顺心中畅快,妙不可言。
又叫百顺将奶头衔住,咂得妇人一阵昏迷,淫精大 ,四肢酸软。百顺此时阳精亦至,那龟头在牝户中,跳
了几跳,方 对 。二人相搂相抱,共枕而睡。

睡到次日天明,二人连忙穿衣束带,下得床来,梳洗已毕,用了点心,就要起身。不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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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百顺进京访妙术 吴能私通张碧莲

话说王百顺夫妇二人,起得身来,梳洗已完,用过点心,随即收拾行李,叫家人王忠上车行雇车。

不多时,将车雇来,遂叫王忠往车上搬运衣箱。又兑了二百两银子带在身边,百顺同王忠主仆二人上了轿车
,离了汴梁城,顺着大路,一直往北京而来。这且不题。

却说吴能那日闻听百顺之言,早已有心勾引碧莲上手。既至到了次日,打听着百顺同王忠去了,满心欢喜。
随即买了些果品肴鸡肴肉,提着两瓶金波露酒,一直往百顺家来了。

走至前厅,问:「有人没有?我来与王大官人饯行哩!」

碧莲闻听外边有人,忙唤梅香出来一看。原来是吴大爷来了,遂禀知碧莲奶奶。

碧莲说:「请进来罢!」

梅香急忙出来说:「奶奶有请。」

吴能遂将果品酒肴递与梅香,梅香接过来先往後走,吴能随後紧跟。

走至後房,碧莲笑嘻嘻的迎着吴能,说道:「又叫吴大爷花钱买这些东西。」

吴能说:「些须不腆,以表寸心,特来与大官人饯行。」

碧莲说:「今日早晨已经走了,代官人谢谢罢!」

说罢,让坐。

梅香捧上茶来,吴能吃着茶,不住用眼瞟着碧莲,上下观看。只见他鬓儿黑东东,眉儿弯生生,眼儿水零零
。香喷喷的樱桃口,粉浓浓的脸儿红,杨柳细腰,又软又细,红缎花鞋,又尖又瘦。把一个吴能看得浑身酥麻了。

碧莲也将吴能上下端详了一遍,见他相貌魁梧,身体胖大,一派风流之象,想是个风月魁首。

因说道:「今日吴大爷既是费心,将束西买了,就在这边吃酒罢,不必走了。」

吴能听不得这一声,随口答应道:「既是留小弟在此,我也不好推辞。」

言语之间,二人眉来眼去,彼此都有了意了。

碧莲遂叫梅香往厨房收拾肴馔,他单陪着吴大爷说话。说来说去,以目送情,遂转身向卧房以内撒尿,起得
身来,坐在床沿之上,用手脱了红缎子绣花鞋儿,手捏着金莲,直说:「奴好脚疼!」

吴能一见,知其有意勾引他干事,随即起来,走到卧房里边,手捏其脚,便与他亲嘴,遂叫道:「我的娇娇
,好小脚!」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就要解其裙带。

碧莲故意的将脸一变,骂道:「小天杀的,真来大胆,我家官人不在家中,你竟敢来欺我。」

说罢,用手一推,将吴能推倒地下。

吴能随即起来,跪着央求说:「娘子暂且息怒,我今日见娘子容貌十分出众,不觉浑身麻了。求娘子开一点
怜惜之恩,就死也甘心。」

妇人见他苦苦央求,遂回嗔作喜,用手将吴能扯起来,搂在怀里,亲了个嘴,叫道:「我儿!你真来好乖嘴
,奴实在没法缠你了。」

说着说着,用手解去罗裙,脱下中衣,仰卧在床上。吴能也就连忙宽衣解带,赤身条条上在床上。两手提起
两只小小金莲,留意观看,只见白生生的两条腿。又往下看,只见高高耸耸,当中一道红缝,真来是妙 春湾。

吴能看罢,那件东西不由得直挺挺的,登时立将起来,又粗又大,坚硬如铁。碧莲一见,吃了一惊,说:「
好个东西!有这般粗大。这才是我的对头来了,比我家官人那件还大好几倍矣!」

遂用两手戏弄,说:「我的好心肝,你可千万慢些,不要性急,奴这阴户窄小,恐不能容下。」

说时 内淫水直流,遂自己拿着七八寸长的那阳物,对准牝户,往里便放。吴能挺着身子,往里一顶,顶得
碧莲哎呀一声,觉着阴户疼痛,堵塞得难受,不知进去多少哩。及至用手一摸,龟头刚刚进去,下馀的还有
六七寸没进去哩。

向吴能说:「我儿,你且拔出来,叫我喘喘这口气再弄。」

吴能看碧莲这等光景,不敢过於勇猛,随即拔出来。

少停片时,只见那牝户中淫水汪洋,吴能欲火烧身,遂将龟头对准牝户,用力直顶,双手搂着碧莲,不住的
亲嘴,只叫:「乖乖!」下边龟头渐滑,已弄进大半去了。

碧莲说:「且慢着弄,里边甚是难受。」

吴能此时到了乐境,那里肯听,全身摇动,抽将起来,抽了百十多下,抽得碧莲也不觉疼。

到了美境,遂叫道:「我的心肝,你是有本事的,将奴的花心都揉搓碎。」

仍是不住的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碧莲一阵昏迷,阴精已至,浑身酸麻,吴能的阳精欲 ,随即用手紧
紧搂住碧莲,只见碧莲口吐凉气,神魂飘荡,犹如死人一般。

二人对 ,搂着睡了一会,碧莲才醒过来了,说:「你可 死我了。」

二人起得身来,齐整衣冠。刚刚下床,只见梅香走来,说:「大奶奶,厨房中收拾妥当了。」

不知碧莲怎样吩咐?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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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回 有情郎堂前畅饮 俏佳人夜晚偷香

话说梅香在厨房将肴馔收拾停当,走到上房一看,不见有人,只听二人在卧房里说话,就知他二人干那勾当
。故意的高声叫道:「奶奶,肴馔俱各收拾齐备了,收拾桌子罢!」

碧莲与吴能云雨已罢,刚下床来,羞答答的出来,说:「天不早了,肴馔既是妥当,端来罢!」

梅香听说,转回厨房,登时端来,摆得桌子上齐齐整整。

将吴能让在上座,自己在旁边陪着,满斟一杯,双手递与吴能。吴能也满斟一杯,回敬碧莲。二人推杯换盏
,饮过数巡,面发红光,说说笑笑,不觉天色已晚,忙唤梅香秉上银灯,二人猜枚行令,酒勾八分。

吴能在灯光之下看碧莲,更添娇姿,十分俊俏,遂将碧莲扯过来,搂在怀里,一递一口饮酒,一面解怀,露
出白馥馥酥胸膛,手揣着奶头,笑道:「好似白馒头一般,真令人可爱。」

一面说着,一面饮酒。此时酒勾十分,淫兴又发,又用手摸其牝户,早已淫水汪洋,将裤子湿了半边了,遂
令梅香折去残肴剩馔,拭了桌子,打发梅香出去,闭上房门。

二人进入卧房,宽衣解带,精赤条条,上得床来。碧莲坐在吴能怀里,换上绣花软底睡鞋,头对头儿,又饮
了几杯香醇美酒,仰在床上。相偎相抱,用手捏弄阳物,又喜又怕。

两个口吐丁香,交媾在一处。

吴能手执其双足,极力抽提,抽得碧莲春欲钻心,也不觉其堵塞,比着先前,受用多了。口里不住的哼哼,
喘吁吁的叫道:「我儿,你实会弄,你再往里顶项,项着花心,才更受用哩!」

吴能听说,用力一顶,连根都尽去了。吴能伏在碧莲身上,不住的亲嘴。碧莲在下边,颤声柔语,无般不叫
。顽了两个时辰,方 精 。两个搂着睡到天明方醒,二人又在被窝里顽耍了一回,方 穿衣而起,开了房门。

吴能才待要走,碧莲上去一把搂住,不知碧莲要做什麽?且听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 卷之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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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刻碧玉楼卷之二

第四回 百顺京城闲游玩 命馆老人传妙术

话说吴能起来开开房门就走,被碧莲一把扯住,说道:「情郎不要走,奴与你前世有缘,今日初会,甚合奴
意。留你在我家住着,常好交合之欢,岂不彼此便宜。俟我家官人回来,再回你家不迟。」

说完,泪珠儿往下直滚,吴能说:「娘子有所不知,我家妇人原是个醋客,若常不回家去,断断不行。娘子
待我这番恩爱,我岂肯舍你?从今以後,常常走动就是了。」

妇人又叮咛几句,说是:「须要勤来,不可失信。」

吴能答道:「总要常来,决不食言。」

说罢,吴能转身回家而去,这且不题。

且说王百顺主仆二人进京,一路平安。那一日,远远望见京城,心中欢喜。不多时,来到张仪门关上,查明
车中物件,报了官税,开车进城。

不多时,来在寓客店前,主仆二人下车,往店里搬运行李衣箱等物,来到上房安置停当,将车夫开发清白。
店小二端了一盆净面水来,王百顺洗了脸,店小二遂又提上茶来,王百顺吃茶。

吃茶已毕,少顷用饭。用饭以後,天色已晚,随即打开行李,收拾床铺,主仆二人关门就寝。歇息一刻,到
得次日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用过了早饭,带着几两散碎银子,上街上游玩去了。

正走之间,忽见一座命馆,抬头一看,见招牌上写着一行大字:善看生辰八字,能卜吉凶祸福。旁边有一行
小字,写的是:秘传房术奇法。

百顺一见,心中暗喜道:「吴大哥说的不错,果然京城中有能人,待我进去领教领教。」

百顺随即走到里边,见一位老者端坐,正坐在那里看书。

百顺上前恭身施礼,说:「老先生有请,学生特来领教。」

那长者见百顺恭而有礼,随即欠身离坐,说:「有礼相还。」

二人分宾主坐下。只见一个茶童捧过一杯浓茶,递与百顺。

那长者便开言问道:「相公是那里人氏?贵姓高名?到京有何贵干?」

百顺答道:「学生是河南汴梁城人氏,姓王名百顺,特到京城来领教先生。」

长者说:「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情?何妨说来。」

百顺说:「因阳物微小,行房时不能取妇人之乐,特求先生赐一妙术,能使阳物粗大,学生自当重谢。」

长者闻听此言,说道:「这却不难,须得一百天的工夫,方能养成。不知相公肯与不肯?」

百顺说:「只要老先生肯施妙术,学生多住几天,有何不肯?」

长者又说:「相公在店里住着,一来路远,二来也不素静。不如挪在小铺後边,彼此便宜。」

百顺说:「既是先生见爱,学生今晚就挪过来。」

说罢,遂向腰中取出二两银子,递与长者,说:「些须薄敬,买杯茶吃。」

长者接在手中,谢道:「又叫相公费心!」百顺遂告辞而去。

回到店中,用了午饭,随即雇人担着行李,一直往命馆而来。安置妥当,遂叫王忠到外边治办酒肴,与长者
饮酒闲谈。饮至鼓交叁更,彼此安歇。

到了次日,长者叫他身体沐浴洁净,与他一个锦囊小袋,叫他将阳物装在里头,终日静养,不许胡思乱想。
若要胡思乱想,阳精走 ,其法就不灵了。又与他一丸增阳补肾丹,用白水送下。到夜晚叁更时分,又与他
一道灵符,烧化成灰,用黄酒送下。

每日如此,及至到了一百天整,果然阳物粗肥,又且长大,约有尺许,而且是用则能伸,不用仍屈。百顺满
心欢喜,便叫王忠置办礼物,又封五十两银子,重谢长者,便要回家。不知长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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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客店夜战俏佳人 胡山报仇杀奸夫

话说长者见他礼物甚厚,颇觉如意,又与他一包妙药,说:「凡行房时,用唾沫和上一厘,调涂龟头之土,
能以百战百胜,切记在心,不可多用。」

百顺遂叫王忠雇了一辆轿车,装上行囊,辞别了长者,出离京城,扑着大道,往汴梁而来。

一日,宿在旅店之中,正当四鼓时分,忽梦见一妇人,年不过二十多岁,头挽着乌云,身穿着青衣,腰系着
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笑盈盈的迎着百顺,说道:「郎君,你在这里了,你可想杀我了!」

说着说着,跑到怀里来,便搂着亲嘴,遂叫道:「我的心肝,我与你久未云雨,今日在此相会,实叁生之幸
也。」

说罢,便脱了衣服,赤身条条,只叫:「郎君,快来与奴解解渴罢!」

百顺一见,神魂飘荡,淫兴勃勃,便脱去衣裳,上得床来。手提着金莲,那阳物对准阴户,用力抽掣。那妇
人在下边,燕语莺声,百般娇态,无所不至。

百顺遂又伏下身子,搂着妇人的脖颈亲嘴,叫道:「心肝乖乖,我 得你受用不受用?」

妇人颤声柔语说:「实在受用,我的儿!你再往里顶顶,顶住花心,还更受用哩!」

百顺於是全身晃动,加力抽顶。

抽得妇人一阵昏迷,阴精已 。此时百顺阳精已至,又在花心里揉了几揉,方 对 。二人相搂相抱,共枕
而眠,及至醒来,乃是一梦。

此时漏尽更残,天色将晓,遂唤起王忠,收拾行李,登程而去。这且不表。

且说碧莲自从那日与吴能干了那勾当,甚合其意,又因官人不在家中,所以大肆其淫行,常常与吴能交好合
欢。吴能亦爱其俊俏可人,常往他 走动,街坊邻舍看着不雅,渐渐风声传於满城。

有吴能的一个仇人,名唤胡山,外号扒山虎,此人年方二十五六,武艺精通,常在街上打抱不平。一日闻听
此事,心头火起,要报前日之仇。

於是腰中带了一把短刀,在黑暗之中,单看着吴能往那里去。这日吴能也是该死,果然手提着酒肴,往王百
顺家去了,胡山暗暗跟将进去,藏在一旁。

只见吴能进去,先搂着碧莲,亲了几个嘴,碧莲说:「我的心肝,你才来麽!」

随即摆上碟,二人饮酒,推杯换盏,饮了数巡,还嫌不乐。又将碧莲搂在怀 ,一递一口,饮了一会。二人
酒勾十分,乘着酒兴,二人进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赤身露体,搂在一处,干起来了。乖乖心肝,无所不
叫。干有良久,吴能爬将下来,站在床前。将碧莲白生生的腿儿,一分两开。

两手捏着两只金莲,说:「娇娇,我与你干个霸王推车罢。」

说着说着,那阳物直挺挺的,就 进去了。

紧抽慢送,百十回合,抽得碧莲哼哼唧唧,燕语莺声,无所不至。

二人正在情浓之际,胡山手执短刀,走进房来,照着吴能脖颈里,就是一刀。吴能觉着一阵凉风,头已落地
,作了花下之鬼,吓得碧莲也昏迷去。

胡山提着人头,跑到县里,亲自击鼓,老爷登时升堂,问是何人击鼓,两边答道:「是胡山!」

老爷吩咐两边:「与我带将上来。」

老爷问道:「你有何冤枉?从实说来!」

胡山即将吴能与张碧莲通奸之事,一一说了一遍。老爷登时出签,将碧莲锁来一问,果然不错。

又差人到吴能家里,将吴能的老婆周氏力拘到案。

周氏据实禀明,说:「他原不安分,被人杀死也不屈。」

老爷说:「既然如此,将 首速速收殓起来,将他殡葬,不可迟延。」

又说:「碧莲,本当重责於你,为你是宦家女儿,与你留个体面。从今以後,改邪归正,再不许如此。」

碧莲说:「是!」

老爷吩咐已毕,说:「周氏与碧莲,你们去罢!」

周氏、碧莲朝上叩头,谢过老爷,扬长而去。单留下凶手胡山,不知怎样发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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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张碧莲闺房闷坐 王百顺牙床试新

话说老爷将周氏与碧莲吩咐去後,遂叫胡山朝上跪,老爷说:「胡山!杀人本当偿命,但本人不究,老爷也
不肯置之死地。再者你是条好汉,敢做敢当,不叫老爷费事,这是你的好处。虽然如此,不能不打打凶气。」

吩咐青衣将胡山扯下去,重责二十头号。老爷又赏银五两,徒罪一年,当下将胡山发落去了。老爷吩咐已毕
,打点退堂而去。且说周氏回到家中,买了棺木,将吴能盛殓妥当,抬到家中,放了五天後殡葬,不题。

再说碧莲回到家中,满心惊惧,又是羞惭,闭门度日,静养起来了。一日,王百顺从京城回来,碧莲正在家
中闷坐,忽听有人叩门,便叫梅香出来一看,乃是家主爷爷回来,急忙将门开开。

百顺走进房来,妇人一见,满心欢喜,请安问好,将丈夫让在上面坐下,双手捧过一杯香茶,递与百顺。随
即叫梅香去打盆净面水来,与丈夫洗脸。王忠随後将行李都搬运进来,打发车夫走了,收拾完备,随即端上
酒来,碧莲满斟一杯,双手递与百顺,说:「官人久居於外,受了风尘之苦,请官人饮此一杯,以伸奴寸心
之敬。」

百顺接杯,一饮而乾。妇人又斟一杯,也是如此。一连叁杯,妇人便开言问道:「官人在京数月有馀,办的
事情怎样了?」

百顺见问,遂将在京遇着异人的事情,告诉了妇人一遍。妇人闻听,满心欢喜。二人饮够多时,方 用饭。
用过了饭,天色已晚,忙唤梅香秉上灯烛,二人又在卧房之中开怀畅饮,以叙离别之情。

说话之间,百顺遂将碧莲搂在怀里亲嘴,一递一口,饮酒咂舌。又叫妇人解脱罗衫,露出香馥馥的酥胸,紧
抽抽的香乳,玩至良久,用口咂之,咂得碧莲浑身痒痒,淫儿大发,牝户中水往外流。

遂用手去摸百顺的阳物,说:「叫我看看养得有多大了!」

说着说着,解开裤带,伸手一摸,吃了一大惊,说:「我的心肝,你这阳物果然养成了。真是京城有能人。
但只是太长了,恐奴这阴户窄小,容他不下。」

说着,又与百顺亲嘴,叫道:「我的儿,咱快试试新罢!」

随即脱了衣服,换上睡鞋,仰卧在床。此时百顺如乾柴近烈火,一见妇人这番光景,刻不容缓,随即解衣上
床,搂在一处亲嘴。底下阳物对准了妙品,加力直顶,幸有淫水汪洋,紧紧容下。百顺由浅而深,抽送起来。

抽得碧莲阴户觉疼,说:「我儿,且慢些,不要心急,奴这阴户窄小,怕弄坏了奴的身子。」

说着,只是哼哼。百顺那里肯听,仍然加力抽顶,唧唧有声。上边搂着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心肝,遂问道
:「这阳物比从前怎样?」

碧莲说:「比先强多了,又粗又长,顶得奴这花心里都疼起来了。」

虽是说疼,仍然哼哼唧唧,娇声媚态,不住的亲嘴,说道:「你可 死我了!」

不觉一阵昏迷,阴精已 ,百顺亦禁止不住,搂住对 ,相搂相抱,各自睡去。睡到天明,二人起得身来,
梳洗已毕。才要用饭,只听有人叩门,不知是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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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冯婆王宅卖玉簪 百顺绣房战碧莲

话说王百顺与妇人碧莲梳洗已毕,刚刚用饭,听得外面有人叫门,忙叫梅香去看。乃是媒婆冯妈妈来了,走
至後宅上房里。一见碧莲,请安问好,一傍坐下,百顺问道:「妈妈有何事情来在我家?」

冯妈妈说:「有一小女要责,不知奶奶要否?」

碧莲与百顺商议,百顺说:「不知多大小?要多少钱?」

遂问道:「妈妈,此女是谁家的女儿?叫甚麽名字?年纪多大了?」

冯妈妈说:「这是南门里李老爷的丫头。只因当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太多,用不清了,故此要卖。年方十
二,名唤玉簪。」

百顺道:「要多少钱?」

冯妈妈说:「要十两银子!」

百顺说:「领来看看再说。」

冯妈妈去不多时,将女儿领来,百顺一见,甚觉如意,随即兑了十两纹银,将女儿买下。这且不题。

且说王百顺一日闲暇无事,换上一套新鲜衣服,出门闲游散心。穿街越巷,游玩多时,忽见一妇人站立门首
,头挽着乌云,身着青衣,腰系着罗裙,手拿着一枝鲜花,不住抿嘴只笑。

百顺看了多时,甚觉面熟。想不起在那里会过,正在纳闷之际,忽然想起:「在客店之中,夜梦与妇人交媾
着,就是此人,真真奇怪。莫非此人与我有缘,不然怎麽梦中与我相会,今日凑巧又遇在面前,但不知这是
谁家女子?待我着人再来打听。」

心中正然寻思,只见妇人转身向门内而去,丢下鲜花一枝。百顺过去把花拾在手中,向鼻上一闻,香气扑人
,真令人可爱。青顺在此站立多时,方 转身回家而去。一路行走之间,鼻闻其花,心思其人。

及至回在家中,碧莲笑嘻嘻的问道:「今日上那里游玩去来?到如今 回家中。天不早了,快吃饭罢!」

忙令梅香摆上酒肴,二人对坐饮酒,饮酒中间,百顺遂将路遇妇人,与梦中相会妇人一样之事,一一说了一
遍。遂将鲜花一枝,递与碧莲,说:「此乃妇人所赠。」

碧莲接在手中一闻,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可爱。碧莲遂把此花插在头上,仍与丈夫饮酒。二人你敬我一杯,
我敬你一杯,饮得酒勾十分,醺醺大醉,也不用饭。

手扯着妇人,向卧房而去。走至床前,令碧莲与他脱衣,脱得精赤条条,坐在床上。先把丹药取出来,用唾
沫和了半厘,抹在龟头之上。然後碧莲自己脱去衫儿,解下裙儿,又褪去中衣,上下脱得光光的,坐在官人怀里。

换上大红缎子绣花软底睡鞋,便与百顺亲嘴,又用手戏弄其阳物。低头一看,真有一尺多长,心中甚是欢喜
,不觉阴中淫水直流。

百顺用手摸其阴户,淫水汪汪,早已把褥子湿了一大片了。遂叫碧莲仰在床上,将两腿分开,手提着金莲,
将龟头往妙 上凑了一凑,就进去了半截。又用力一顶,连根都进去了,紧抽慢送,行九浅一深之法,或高
或低,作蜻蜓点水之势,抽得唧唧有声,浪得淫水直淌,只听碧莲颤声柔语,哼哼唧唧。心肝乖乖,不住的乱叫。

百顺遂将身子伏在碧莲身上,搂着碧莲亲嘴,叫道:「娇儿达达, 得你快活否?」

碧莲说:「 得快活。」

百顺又叫道:「乖肉达达, 得受用否?」

碧莲说:「 得受用。」

遂又亲了几个嘴,说道:「我的乖乖心肝,你与我玩个羊油倒浇蜡罢。」

百顺遂将阳物从 里拔出来,仰在床上,叫碧莲起来,骑在百顺身上,将牝户对准龟头,往下坐,忽高忽低
,揉了又揉。此时碧莲到了乐境,用力往下坐。

那龟头项住花心,柳腰摆了几摆,摇了几摇,一阵昏迷神魂,正在情浓之际,玉簪走来,问道:「大奶奶,
天不早了,用饭罢!」

不知碧莲回答甚麽?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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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盘使女叹惜故友 爱美人夜战多娇

话说碧莲与官人弄得正在情浓之际,被玉簪看见赤身条条干在一处,也顾不得羞耻,用手将帐子一把放下,
说:「你看我做着甚麽,得闲吃饭麽?少待片时再吃罢。」

说罢,又用力揉了几揉。揉得花心里痒欲难禁,一阵昏迷,便伏下身子,搂着百顺的脖子,亲着嘴儿,将身
子丢了。

百顺底下被碧莲揉得浑身畅快,魂不附体,便紧紧搂着碧莲,叫了几个心肝,与他对 。二人仰在床上,歇
息了一会,方 起来穿衣,下床走出房来,叫了一声:「玉簪,端上饭来!」

不多时,将饭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坐,笑嘻嘻的吃起来了,遂又把玉簪叫到跟前,嘱咐道:「好生事奉大
奶奶,从今以後,凡大奶奶在房里睡觉,不许惊动他。如若不改,定打你一顿鞭子。」

玉簪说:「知道了。」

又问玉簪:「那里人氏,你爹叫什麽名字,几时卖在李老爷家?」

玉簪说:「姓吴,就是本城人氏,父亲叫吴能,父亲已死,母亲改嫁,家中无人,所以把我卖了。」

百顺闻听,心吃一惊,说:「原来你是吴能的女儿,你父亲几时死的?」

玉簪说:「 死不久。」

百顺不由得叹息了一会,因向妇人碧莲说道:「好生看待此女,不可与梅香一样。」

说话之间,饭已用足,遂叫梅香收拾桌子,将桌子拭得乾乾净净。玉簪捧过香茶,遂与妇人下棋,下了会子
棋,天色已晚,闭上房门,各自宽衣解带,上床就寝。又玩耍了一会儿,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叁更时分,正在蒙胧之际,只见那妇人走到床前,手指着百顺,说道:「你岂有此理,为何把我的花儿
,拿来与傍人戴在头上?」

说罢,宽衣解带,钻在被窝里,与百顺交媾起来。二人你亲我爱,如鱼得水,似胶投漆。

那妇人紧紧把百顺搂在怀里亲嘴,喘吁吁的向百顺说道:「我的郎君,奴与你前世有缘,须得烦媒婆过去与
我家大娘说明此事,便能成就。」

百顺因问道:「娘子贵姓,叫甚麽名字?」

妇人说:「奴家姓黄名叫云英。」

百顺说:「既然如此,明日我自有道理。」

说罢,搂着妇人亲嘴,下边加力顶抽,抽够二百多下,抽得妇人百般娇态俱献出。干有良久,二人对 ,云
雨已罢,妇人便穿衣而去。

百顺醒来,摸了摸下边,却湿了一片。

看看碧莲睡在那里,动也不动,心中纳闷,说:「这也奇怪,昨日在旅店之中梦见此人,今日在家又梦见此
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好不叫人心中疑惑。明日一定叫媒婆打听打听。」

百顺正然心中说话,只见碧莲醒来,又向碧莲说了一遍。

正说之间,忽听鼓打四更。

碧莲此时欲火烧身,只向百顺亲嘴,又用手戏弄其阳物,却不与他云雨,便马上爬在身上,双手捧定那话,
在口里吞放品箫,玩其出入之妙。

吮咂艮久,淫兴发作,随即骑在百顺身上,用牝户对准龟头一揉,把龟头坐进去了。柳腰软摆,忽高忽低,
任意颠狂,玩耍了一回。

爬将下来,仰在床上,搂过百顺来,叫道:「我儿,你上在我身上,再干一回。」

百顺起来,伏在碧莲身上,对准了美品,用力抽将起来。上边不住的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一霎时,二
人皆 ,并头而睡。睡到次日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百顺便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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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百顺央媒提亲事 冯婆勾引俏佳人

话说百顺早晨起来,刚刚梳洗完备,百顺就要去找冯妈妈打听妇人的消息。

碧莲说:「官人,你心也太急了,事之成败,自有定数,何必心急,吃了饭去不迟。」

说罢,随即吩咐厨房快些做饭。不多时,梅香将饭端来,夫妇二人用饭已毕,百顺随即出门而去。

走到冯妈妈家中,正当用饭之际,冯妈妈一见百顺,便笑嘻嘻的说道:「官人轻易来不到这里,屋里请坐!
」随後斟茶。

冯妈妈便问道:「官人有何事情?」

百顺就将在某街某巷路遇妇人之事,告诉一遍,说:「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速就去,不可迟延。」

冯妈妈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

百顺说:「再听妈妈信罢!」说罢,转身而去。

冯妈妈打发百顺去後,随即用饭,出门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时,来到黄家门首,外面无人,随即进去,来
到上房,见一个老妈妈,约有七八十岁,在上边坐着。傍边有一位年幼的妇人,约有二十多岁,陪着说话。

冯妈妈进去,便道了个万福,一傍坐下。

老妈妈便问冯妈妈道:「姓什麽?」

冯妈妈说:「姓冯。」

老妈妈又问:「来在我家,有何事情?」

冯妈妈说:「闻听咱家有位姑娘,特来提媒。」

老妈妈说:「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

冯妈妈便问:「你家大爷作何生理?」

老妈妈说:「我的儿出门在外贸易,叁年有馀,不曾回 ,也无音信,好不令人纳闷。」

说着说着,泪珠双垂,哭将起来。

冯妈妈劝道:「老太太不必啼哭,想是买责茂盛,不得脱身。俟他安置妥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
不必过虑。」

老太太见他说得近理,随即止住泪痕,说:「妈妈,你甚会说话,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与我解解闷,
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冯妈妈闻听姑娘不在,便不高兴,遂辞谢说:「改日取扰罢!今日不得闲。」说罢,转身便走。

老太太再叁恳留,冯妈妈只得从命,遂坐在一傍,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
登时下得遍地是水,将冯妈妈隔住,不能回家,只得是在此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银灯,老太太便安歇就寝而睡,落了冯妈妈与少妇人两个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冯妈妈心生一计,说:「他家姑娘死了,事情固然无成。我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也是那
人的对手,但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几句言语探探消息。」

主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

冯妈妈说:「我最怕睡觉,独自一人仰在被窝里,冷冷清清,翻过来,转过去,睡也睡不着。」

那妇人说:「果然不错,独自一人实在是难睡。」

冯妈妈又说:「大娘子你不会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成几夜家睡不着。後来叫我买了个广东人事,到
想起丈夫来的时候,拿出来用用,便睡着了。」

那少妇人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

不知妇人说些什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