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情史(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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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13:42) 发表:

(三)

宋伯伯进了妈妈的房间,宾馆里的房间曲曲折折的,墙老厚了,有家里的两
倍,还有暖暖的墙纸,隔音非常好,不是宋伯伯那特有的朝鲜味东北口音,带着
一股泡菜味的口音,刺激了我的耳朵,我还真差点就推门进去了。

说起这个宋伯伯,也是经历不简单,为啥有泡菜口音,因为他是朝鲜族,有
个朝鲜味十足的古怪名字,叫宋舜哲什么的。

那个时代人名都讲究红红火火,就没人叫他大名,都叫他老黑狸子,为啥这
么叫,大概是因为他个头瘦高却毛发特重,进公共澡堂洗澡时一身黑毛把工友们
吓着了吧,有的东北籍工人就开荤玩笑说他是山里的黑狸子老妖操出来的,他也
不以为意,反到沾沾自豪,于是黑狸子这个外号就传开了。到老了,前面就多个
“老”字儿,有的女人背后也叫他贼狸子,还有亲热的叫黑毛哥狸子哥的,比如
我的妈妈。

当然体毛重,绝不是和黑狸子有基因继承关系,在我们关陇以西,也常常有
这样皮肤很白毛发却极重的男人,我后来看了些书,才知道,这是缘于北方长年
寒冷的气候,在西北是万里黄沙劲风白骨,在东北则是山林密布,又冷又潮的那
种,可能毛发就生长的格外茂盛吧。

很多东北原生的民族,比如高丽—朝鲜人,就是这样,而从山东河北移民的
东北人就没有这样,他们兼有关内的遗传和关外的滋养,大部分的女人尤其雪白
光滑柔嫩。

和妈妈老家所在的大城市长春不同,那东北寂静寒冷的山林,正是宋伯伯的
老家,在吉林延边的山疙瘩里。

小时候常听我妈和亲戚讲话的口吻,挺嫌弃的,说延边老穷了,鲜族人光想
往长春跑,还说鲜族人开始不会说汉话,粗野不堪,也的确,在妈妈还是小女娃
儿的50年代,伪满时期刚结束不久,东北还很荒凉,就两个大城市,长春和老
奉天,再往下就是北京了,汉族人都想着法的往南走,往繁华地方走,别说鲜族
人了。

宋伯伯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么个不安分的人,延边的山林收不住心,以至于小
小的年纪就参军打仗上了前线,说起来没人相信,51年朝鲜战争的时候,他才
十岁。大概是从小个子就高点,再加上那个时代打肿脸充胖子的跟美国人干,从
林彪的四野到彭德怀,我们牺牲了不少战士,前线兵员不足,紧急招兵,就从吉
林延边就地动员,也就没有把年龄卡死。

说起来战争挺残酷的,现在看电视里阿拉伯的小孩那么小就端着枪,一脸肃
穆,其实我们那个时代也一样,黑狸子老宋当年就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出了后来的很多事情,但我从小和妈妈车间里的这个老黑狸子的交情却
挺固定的,黑狸子经常没什么机器要维修时,一个人坐在工具房里很闷,我就老
找他玩,缠他讲故事。

他的故事也多,什么美国鬼子啦,什么南韩伪军啦,什么金发碧眼的老毛子
大美人儿啦,还有就是他的身世经历,反正他也闷,所以我就知道的挺多,这也
激起了我以后对东北的浓厚兴趣,当然我妈就是长春出身的大闺女,我也算有半
拉东北血统吧。

黑狸子参了军,没想到就在部队里待了小半辈子,朝鲜战争时期没有光荣牺
牲,却负了不少伤,小小年纪就落下个颈椎背骨的慢性痛,一辈子都弓着后背,
到下雨天还疼得厉害,弓着背穿上衣服嘛不体面,可脱了衣服,配上一身黑毛,
倒更像一只老黑狸子了。

这种伤其实学名是关节炎,如果有今天美国的科技,当时的枪伤好好治,不
会留下病根,可当时中国哪有那么多讲究,凑合着就过去,老黑狸子这个病就越
来越疼,没法在部队服役了,但除了部队,能干什么呢,他大字不认识几个啊,
但在部队里长期的混,对苏联军器车辆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部队就择他所长,
把他复员到石油化工行业。

那时国家在大西北开天辟地建厂,生产设备几乎全部是苏联拉来的,像他这
样的多少年经验积累出来的苏联机器通,就被分到了西北,分到了金城,又分到
了我们厂工具车间,像缘分拉线一样,认识了我的妈妈,认识了他还在延边时就
梦想过的长春城里的那种白嫩嫩肉滚滚的大美人儿。

当然,说是通,也就是全凭经验罢了,让他做技术员做研发员,那差得还是
远,所以就分到车间做维修员,一来是用他所长,二来是维修工作不多不累,照
顾他是受伤挂过彩的转业军人。他也乐天知命,乐得其所,就是有一点,不操心
找媳妇,都四十好几的人,还是单身。

在过去国家对军人的家庭生活很重视的,再加上他是少数民族,组织上更不
怠慢,工会出面总是不断的给他介绍对象,凭他个头高,有些技术,拿工资不菲
的铁饭碗,虽然背上有伤,但找个媳妇绝对不是难事,很多女人心甘情愿的想跟
他,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答应,组织上着急没办法,很多一厢情愿的女人也
伤心,大家就搞不懂为什么。

那个时候社会上没有同性恋的概念,否则放到今天准有人猜他是同志了,其
实不然,我知道,他的梦中情人从小就有了。根据我后来的分析,他的梦中情人
一定是雪白,丰满,好女一身肉,又嫩又暄软,嗓音嗲、娇,又有点泼辣劲,但
又有受虐倾向的长春城里的漂亮女人。

这大致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因为穷,被长春城里来的人歧视过,但又向往
长春,因为穷又是鲜族,被富裕文明的汉族人家歧视过,但又向往富人家的大小
姐,有恨有爱有自卑有野心,简单说就是他的深层心理吧。和一般常见的农村男
人对城市女人的心理基本相似。

要命的是,他的梦中情人找到了,偏偏在远离东北的金城化工厂遇到了,就
是我妈妈。仔细一想,我的妈妈和他梦中的条件,起码外在条件,还真吻合了。
这大概就是他几次三番拒绝组织上的关怀,不相对象的原因吧,这个鲜族汉子,
也挺痴情的。

当然,这些是我后来才明白的事了,当时我才八岁,只是对一切感到惊讶和
好奇。正是出于好奇心,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去找老狸子,而是把眼睛贴在宾馆
有木油香味的门上,轻轻推,门竟没锁紧,透过一丝缝,刚好看到了他们,谢天
谢地,宾馆里全是地毯,门周围都有软垫,我发出的声音极微小,里面的人没有
丝毫察觉。

一看可傻了,我从没看过的春光画卷。

洗浴完的妈妈雪白湿润,香气散发,穿着一件吊带儿的真丝睡衣,睡衣很干
净却有点凌乱,肩带和睡衣花边都是淡水绿色的,睡衣是浅白色的,有点透明,
下摆很短,刚刚覆住肥实丰润的两条大腿,两腿间隐隐淡淡黑色的芳茵,上身隐
隐两粒嫩红乳樱,天呀,妈妈只穿着性感睡衣,里面没有奶罩内裤,就这样温柔
的依偎在老狸子怀里。

两人轻轻说着体己话,妈妈不时仰头噘起小嫩嘴儿“叭”的亲老狸子一口,
老狸子一只大手就不安生的在妈妈软腰和大屁股上玩来摸去,不时的往妈妈肥屁
股蛋儿上猛的一拍,啪啦一声,肥屁股上暄软的肉一颤一颤,却逗得妈妈脸儿红
晕格格吃笑,同时大屁股在老狸子手下面一阵蠕动。

“燕子,可爽死俺了,刚才你那个骚劲儿,真想再给你来一炮。”

“坏哥,黑毛哥,还说人家骚,要不是你太厉害,人家才不会骚。”

“哥的炮管儿捅到你花心儿里了吧,来,想不想让哥再狠狠干你一次,哥劲
儿还大着哩,干到你子宫里。”说着撸起妈妈睡衣伸手捏妈妈的奶子,另一只手
陷到妈妈深深的屁股沟里面,阴茎又渐渐胀大起来。

妈妈又是一阵扭摆,嗲嗲的说:“坏蛋,没正形的,刚快弄死你妹子了,还
不够,妹子已是哥的人了,有的是时间侍候哥,现在先别玩了,明明回来怎么办
哪?”说的时候脸儿上满是主妇背着丈夫和儿子偷情的窘急感。

“怕啥,哥好久没干你了,都几个月了,可想死我了燕子,你先前不是说,
这回出来,就是你和哥的蜜月旅行让哥往死里干你吗,怎么都忘了。”

“嗯——”妈妈撒娇道,“那也不能让我儿子看见啊,他也不小了。”

“不小啥,还是个孩子,刚才让我一哄就骗出去了,呵呵。”

“你个坏蛋,骗我儿子出去玩然后回来玩他妈,我儿子还一声一口叫你伯伯
呢,有这么当伯伯的吗。”说着媚眼含情的看着老狸子,两个人都笑起来,受不
了妈妈的骚,老狸子像发泄一样大力揉捏妈妈白白的奶子。

“说真的,燕子,我好爱你,爱你爱的发疯发狂,我吃了四十多年大米了,
从没这么爱过一个女人,燕子,你要是能嫁给我多好。”

妈妈柔柔含情的贴着老狸子毛茸茸的胸膛,像躺在野兽怀里的白嫩女人,
“哥——,黑毛哥,啥都别说了,你的心人家知道,人家对你的心也是一模一样
的,我们忘掉所有,忘掉一切,在这十天的蜜月里,好好的相爱吧。”

“哥原是这么想的,但你家小明明在,咋都觉得不顺溜,要没有小明明,晚
上哥就领你去小公园,在月亮下爱的你死去活来,爱一晚上。”说着坚硬的大鸡
巴一顶妈妈的肥臀,顶得妈妈又是一阵口喘。

“哥你别生气,是厂区现在不安全啊,我才不放心明明一个人在家里,我已
想好了,我发觉小韩特喜欢明明,就找个借口让小韩带明明,让明明到她那睡。
然后我们就可以——”妈妈轻轻捏着老狸子硬如铁的大鸡巴,“然后我就是你黑
毛哥的了,由你怎么处置我都行。”说完已是满脸羞红。

“好燕子,你真好,那哥先回去眯登一回,晚上我们——”话没说完,妈妈
嫩红的檀口已是贴在了老狸子的嘴上,一柳香舌挑逗着老狸子。

老狸子一把把妈妈放倒在床上,像野兽一样扑在那身丰满的白肉上,两个人
长长久久的拥吻,吻的天旋地转,只有叭叭,啧啧,香液的声音,吻的妈妈流出
眼泪。老狸子爱恋的又亲她的脸蛋儿,直到时钟啪察一下打到9点整,老狸子才
毅然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妈妈又扑上抱住高高的老狸子,老狸子掀起妈妈睡衣,啪啦,
啪啦,狠狠的打了几下妈妈光着的肥屁股,深情的说,“燕子,怎么又是你不离
不舍的了,我晚上就来,乖,你也回去睡一会儿。”

“黑毛哥,你爱我吗?”

“我爱你。”

妈妈这才满足的松开手,睡衣凌乱,还望着老狸子依依不舍,真是陷入爱的
女人,动情处,几个小时的分离都不愿忍受。

老狸子一转身开门而去,迅速而轻捷的消失在楼道里,典型的军人的行动作
风,老狸子长相老,体质却不老,反而老辣精干,看妈妈那满足的神情,不舍的
痴态,也能证明这一点吧。

至于我,已经远远躲到一边,这一幕实在是太有刺激性了,躲在花盆后面的
我一下坐倒在地上,一时半刻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就在这当,忽然觉得脑
门上被指头一点,我才回过神来,只见笑眯眯的韩阿姨站在我对面,“小明明,
怎么了啊,还以为你丢了,可把阿姨急坏了。”

(四)


“小明明,小明明,”韩阿姨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如镜的眸子里我一副失魂
落寞的样子。

“小猴儿,怎么啦?”一塑料袋热包子悬在韩阿姨的葱指上晃啊晃的,见我
还是无动于衷,韩阿姨凑到我耳朵边,喷香的轻声说:“我的小猴儿,怎么臆怔
了,告诉阿姨,是不是你淘气,你妈妈打你啦?”

阿姨是南方人,说普通话温温的,绵绵的,就象小时候妈妈抱我在怀里时说
话的口吻一样,想起刚才的一幕,看看对面的阿姨,小男孩突然觉着,这个世界
上只有阿姨离自己最近和自己最亲了,我一下子忍不住委屈,扑到阿姨肚子上,
哇的哭起来。

“阿姨,阿姨,你真好。”

我那时当然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但毕竟八岁了,朦朦胧胧的,看到妈妈在
老狸子怀里那温存的模样,我就直觉妈妈的心被人夺走了,妈妈还要我么,还要
爸爸么,小孩子哪能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觉得委屈,脸贴在韩阿姨肚子上,我哭
的脖子一梗一梗的。

韩阿姨见我哭得伤心,啥都没问,只是蹲下来温柔地把我搂在怀里,韩阿姨
的奶子好大啊,又圆又软,隔着衬衣绵绵的贴在我脸上,奇特的效果产生了,妈
妈,妈妈,我又有了被妈妈抱着的感觉,很快的我不哭了,韩阿姨的奶奶好温存


“阿姨,你真好。”

“小猴儿,让你乱跑吧,不跟在阿姨身边,结果被妈妈骂,就不知道阿姨的
好。”韩阿姨还让我赖在她怀里,故意嗔怪的葱指轻捏我的脸蛋。

“阿姨你会离开我么?”想起刚才妈妈,我突然提出奇怪的问题。

“傻猴儿,阿姨最喜欢小明明了,不会离开你,不会骂你,也不会打你。”
韩阿姨的语气深处有点要和妈妈比较的意思。

“阿姨我也喜欢你,我饿了,要吃包子。”小孩总是容易忘记某种坏情绪,
我马上又没心没肺起来,皮的要去抓包子。

韩阿姨爱怜的轻拍我的小手,“急啥呀,阿姨知道你爱吃包子,特意给你卖
的,还有给你妈妈的,快回去和你妈妈一块儿吃吧。”韩阿姨和妈妈是同事,也
是好朋友,我就觉得韩阿姨特别善良。

“阿姨,我告诉你个秘密,”阿姨把耳朵凑过来,我对着阿姨的耳垂小声地
说,“我不喜欢妈妈,我喜欢阿姨,我要阿姨做我的妈妈。”韩阿姨笑了,脸蛋
微红,我知道韩阿姨没有孩子,特别喜欢做母亲的感觉,所以我这么说,阿姨一
定很开心。

“小猴儿,就会嘴甜。”

“我要和阿姨一起,我要喂阿姨吃大包子。”

“嗯——”

“我要和阿姨一起睡。”

“嗯——”

其实我以前不怎么喜欢韩阿姨,因为她总喜欢抱着我,摸摸这,亲亲那,还
喜欢悄悄的叫我儿子儿子,小男孩都有多动症,我尤其不安生,所以特不喜欢被
她牢牢抱着,感觉没有自由老难受了。事实上小时候,除了妈妈,别人谁抱我都
不行,抱一会儿我就哇哇大哭。但韩阿姨偏偏就喜欢抱着,所以我一见她就跑,
想想那个时候,一定把阿姨气得老伤心了吧。

但这个晚上之后,不同了,我忽然觉得韩阿姨的怀抱是那么香那么软那么有
妈妈的味道,特别是阿姨的奶子,好绵好软,怎么以前从没注意到呢,可能是那
时太小了吧,也可能与看过妈妈和老狸子的春光一幕有关系。以前让阿姨伤心,
现在要补偿阿姨,我这么想着,所以嘴上也甜起来。

妈妈本来要找借口把我寄放给韩阿姨的,这回也不用找了,一起吃包子,然
后一起睡觉,我和韩阿姨已经说好了。不过还得告诉妈妈一声,当我们轻启门进
去妈妈的房间时,妈妈已经蜷在被窝里睡熟了,轻轻柔柔匀匀称称的鼾声,散乱
的秀发,红润的脸蛋儿,嘴角淡淡的甜甜的笑。

“一定是车上太累了,你妈妈都睡着了,看你妈妈多美埃”韩阿姨轻声说
着,不禁自然而然流露出对妈妈的羡慕。当然只有我才知道,妈妈刚刚在老狸子
怀里撒娇,那红润的嘴唇儿刚刚还被老狸子狠狠的唆过。

门没锁紧,大概就是为了老狸子进来方便吧,说起来妈妈也不怕别人进来,
因为我爸在厂里的威望,除了老狸子这样曲径通幽的,还真没人敢擅闯主任妻子
的卧房。那个时代铁饭碗是劳动者的一切,不要说闯闺房了,就是色眯眯地看几
眼,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运,强力的男人拥有女人,起码在外人看来,爸爸这
样强力的男人,拥有妈妈这样丰熟的女人,是理所当然的。

“和阿姨走吧,你妈妈睡的那么香,不打扰她啦。”牵着韩阿姨的小嫩手,
临出门口,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妈妈,那美丽的妇人,那母性的身体,
那甜甜蜜蜜的我的妈妈。虽然让我刚刚伤心了一阵,但儿子对妈妈的依恋不舍,
是天生的埃

韩阿姨和这个工厂里大部分工人干部一样,都是从外地来的,那个时候好多
五湖四海的人都汇聚在金城,他们有的是知识青年,有的是红卫兵串联,有的是
报考技术学校到工厂锻炼的,总之大家来了这里,捧到工资不菲待遇优厚的铁饭
碗,就都安了心,扎了根,不论他以前是东北人,是上海人,还是广东人,他现
在都是金城人。就像现在深圳是移民社会,那时的金城,也是这样。

不过尽管有冒金光的铁饭碗,有的人还是不能适应西北的气候环境,特别是
南方人,韩阿姨的丈夫,就是其中的一个。

在我们大西北,风像刀子,雪像冰喳子,长长的冬天像冰窖,喝的自来水都
扎得舌头疼,韩阿姨的丈夫,一个土生土长的南京知识分子,实在受不了了,就
在改革开放政策宽松的80年代初,好申请歹申请,调回了南京。不过不知道为
什么,他走的时候,给谁都没有说,第二天就人逐黄鹤去了也,谁都不知道,包
括他的妻子,我的韩阿姨。

简单说,就是抛弃。韩阿姨也是知识分子,据说她的父母还当过国民党的大
官,阿姨从小受的教育就特别好,在南京上大学,说是知书识礼大家闺秀一点都
不过分,但到文革,她家就倒霉了,父母被批斗,韩阿姨被勒令上山下乡接受贫
下中农教育,要从资产阶级小姐把自己改造成工农好儿女。

就是那个年代,特有的历史环境,才把韩阿姨这个长江边上长大的水灵灵的
南方姑娘送到我们西凉州来,而韩阿姨的丈夫,一个带着眼镜非常瘦小的知识分
子,才幸而又幸的娶到这么个好媳妇。

可人,就是不懂得珍惜。在手里的,就不在意,得不到的,才心痒痒。婚后
韩阿姨一直没怀孕,两三年也就罢了,时间长了,他丈夫就鬼鬼的怀疑,那时候
医学不普及,夫妻不生孩子大都怪到女人身上,他丈夫就认定韩阿姨不能生养,
不知道怎么和老家人暗中联系,在南京当地找了个媳妇,于是借调职成功悄悄离
开,谁也没通知,大概就是为了这个,回南京和新媳妇结婚,从此把韩阿姨一个
人孤苦伶仃的撇在西凉州。

其实事后证明,不能生孩子的是他的丈夫,或者另一种可能是,阴茎短小,
无法授孕。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了。

韩阿姨成了弃妇,工厂的老娘们儿们就开始碎嘴,尤其有的女工文化不高,
和韩阿姨这样文化女性处不到一起的那种,就心存嫉妒,碎嘴韩阿姨有病,不能
生孩子,他男人才不要她了。那个时代,人们把生孩子看得很重,一个女人不能
生育,不仅在农村,在城市也一样不光彩。可怜韩阿姨,一个人养活自己不说,
还要承受有些女工鄙夷的眼光。

慢慢韩阿姨也认定了自己不能生,就特别喜欢别人家的小男孩,这种心理,
类似于补偿吧。而她最喜欢的,大概就是我,虽然我皮了格几的最淘气,后来韩
阿姨有一次对我说,我的黑眼珠滴溜溜的,又明又亮又有神,她甭管人际关系上
工作上遇到多大烦恼,只要一看到我清澈的黑眼珠,就什么烦恼都忘了。

资本家的小姐怎能不接受劳动锻炼呢,虽然韩阿姨上过大学,但不惯毛病,
照样得进工厂和其他女工一样操作机床,直到一次工伤事故,韩阿姨才从机床边
解放出来,坐到妈妈办公桌的对面,成为车间里第二个文员,而那时候,妈妈已
经在办公室里坐了好几年了。妈妈只是初中毕业,韩阿姨却是大学毕业,而且为
了坐办公室,付出了两根手指的代价,那个时代,和现在一样,没有公平。

后来,我有一次赖在韩阿姨身上玩,就问她:“阿姨,你的手指呢?”

“被机器压走了埃”

“那你怎么写字啊?”

“用左手呗。”

“阿姨那你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小猴儿,别人都怕阿姨的残手,你不怕么?”

“我不怕,我喜欢阿姨,就都喜欢。”叭哒——,脸蛋上就挨了一口。

“小明明最好。”

“阿姨,我长大了,挣好多钱,要让你的手指长出来……”

从那一晚后,我就觉得,韩阿姨好善良,像妈妈一样,我要让韩阿姨幸福。

和韩阿姨一起黏啊黏的,终于吃完包子,房间里其他女工也回来了,工会安
排,宾馆一个双人房间里住四个人,韩阿姨笑吟吟的给我洗完脸,洗完脚,然后
搂着我,就上床睡觉了。

因为夏天热,阿姨只穿薄薄的衬衫,我脸蛋就贴在阿姨的大奶子上,好舒服
啊,躺着躺着,我又想起了妈妈,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又比较妈妈和韩阿姨的
奶子,妈妈的奶子也挺大,但韩阿姨更大一点,妈妈的奶子圆润柔软弹脸,韩阿
姨的奶子软绵绵的让人想噙一口,妈妈的奶头是粉色的,韩阿姨是浅红色的,相
比之下,妈妈的更娇艳,韩阿姨的更乖柔。想着想着,车上也累了,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