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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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7(13:46) 发表:

我是七十年代生人,那个时代虽然物质匮乏但是现在想起来觉得是最美好的年代,连阳光都是灿烂的,就象《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描写的那样,同样是生活在部队大院,同样有着严厉而又无限柔情的军人父亲,同样有着快乐的童年,快乐的心情,快乐的一切,觉得人生真的很美好,完全是一种为了理想而活,可这一切一切的美好持续到18book就永远结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让我整个人都变了,小我一岁的弟弟在他生日那天让火车撞死了,我知道这个消息当时都傻了,我的腿都软了,我才体会到什么叫万箭钻心、肝肠寸断,从那时起,才四十多岁的母亲头发开始变得花白,我现在也做了父亲,我体会到了那份舔犊情深,换成我我可能承受不住,这种百万分之一的事情怎么会落到我家的头上,我们得罪谁了,上天凭什么这么报应我们,我们一家人那么幸福、那么相亲相爱、我们兄弟俩学习那么好那么争气在大院里那么让人羡慕,这一切都随着这件事烟消云散了,他虽然比我小但我们同念高三,整日朝夕相处,头天晚上还在一起吃饭,第二天他就化作一股轻烟离我而去。我痛心的想着,想着那个聪明机灵的他,在铁轨上跌跌撞撞,惊惧满脸,最後仍是找不到出路,绝望而死,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一定想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是我?”他多么需要父母温暖的双手紧紧的攥住,可是什么都抓不住,一想到这些我有些钻心的疼,因为我们流着相同的血,那一瞬间他的一生像快速放映的电影一样,飞速的掠过他的意识——家人、朋友、音容、笑貌……最後,停格了,带着极大的不甘,瞪着极大的眼睛,一缕幽魂就离世而去。就象撞死他的那列火车,夹着隆隆巨响和耀眼强光,疾驰而来,蜿蜒而去,然后一片宁静,只剩下远处袅袅的白烟,这就是尖叫的一声。在这世间充满着危险,我们只靠几率活着,但是自己中了,亲人中了,又有什么话说?当时我知道了,傻了,哭不出来,只有无言的悲哀。我们能怪他为什么要跑去那里?真想不到这种令人不可相信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发生在那样一个集宠爱于一身,又那么为人所喜爱的一个人身上,切肤之痛、肝肠寸断一点都不为过。他是太活生生的一个人了,聪明幽默,笑口常开,与世无争,温文有礼,从不给人负担,毫无矫虚之气,平等待人,以诚待友,他好像是根线,把我们穿在一起,没想到这根线会断,如果是生病或绝症完了那还好,我们会有心理准备,竟然这样说走就走了,真令人有世事无常之叹。他是全身而退,我们是人心全碎。此事又岂是迷信解释得了?一切都是命。“一生不欠人,却偷众人心”他才十八岁!他就埋在我们出生的农村老家,就象一个花园中的小孩,攀在墙上叫人到他家来玩,一时之间,笑声满园,到处是童稚的欢乐,可是一转眼,这个小孩隐入花丛中不见了,连声“回家”的叫声也没有说,接着秋瑟满园,一片寒冷,拣起地上一面碎镜,我发现自己满脸全是风霜。这件事之后我整日处在恍惚当中不能自拔,差不多有半年时间都处在极度悲哀当中,有时候环顾屋里的一切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的眼睛变得非常不好,我觉得我的筋被他抽走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也不再热衷于书本,不再热衷于高考,我把我写得七本日记和我所有的照片捆在一起丢进了莲花河里,跟过去的我说声再见,也把我以前的一切丢进河里,一切的理想都抵不过一瞬间的离去,生命有太多的变数,命运无常,非人能左右,后来为了避免睹物思人过度伤心,我把弟弟的东西陆陆续续烧掉了,奶奶说的一句话:人家周恩来的骨灰都撒了,我想70多岁从小把我们两人看大的奶奶能够说出这种话,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想开归想开,但是这件事情的影响是挥之不去的,因为这件事情我当年没有考上大学,在1990年没有考上大学是件很丢人的事情,落榜的孩子不敢出门不敢见到熟人,可是我已经无所谓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那年的冬天我穿着单衣都觉不出冬天的寒冷,我的心里冷的跟冰一样,心寒彻骨一点都不为过,我知道父母会更加黯然神伤,可他们不愿意再逼我。后来平静下来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要冷静,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去做,我还要生存下去,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就是上大学,我必须收拾好惨痛的心情复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出路,我要给父母一个补偿和交代,虽然上大学对我来说跟生命相比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生存使我没有任何办法逃避,经过一年的苦读我终于如愿以偿,我这个人始终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的,我知道一切都要靠我自己,有人帮助的时候要靠我自己,没人帮我的时候也要靠我自己,世上和我相依为命的那个人走了,但是我还活着,我还要继续活在这人世间,而且要活的更好,我要命运为他补偿,带着这样一股报复的狠劲我发愤读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书本知识,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上大学厌倦了,只是为了日后的生存找一个证据,我不想浪费时间,从那以后我开始信命,对人生有新的体会,我以前常常抱怨,为什么从这么小开始,家里也好,外面也好,任何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事情全发生在我身上,19岁我就体验到死亡的滋味了,我怨恨老天对我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信命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人来到这个世上到底是要干什么,是来拿一些经验的,好的不好的都会有,如果一个人每天只是吃喝拉撒,到了有一天你一丝不挂地走了,可能会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现在会反过来想,原来上天对我很优厚,好的、不好的都让我遇过了,让我能够活下来已是厚爱,所以我以后的人生会变得很丰富多彩,我现在的30岁跟别人的30岁也不一样,痛惜的同时,我也在为自己庆幸,还好重压之下我想开了,否则,我早就是一把尘土了,如果有一天自己离开了,你就会觉得很快乐。想想这些年痛苦的内心经历,有时候真的很害怕,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心境与生活的现实更接近,我想我已经知道怎么做。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还可以享受人生,让我觉得还是活着好。
我考的那所大学是全国招生的,北京的只招了两个人,所以我还是很珍惜的,大学的那段时光是我很快乐的四年,我的专业是热门专业不愁日后没有好生活,可是日后我真没想到我会经历那么多事情,无异于又一次新生,这在那时真的没有想到,四年的大学时光转瞬即过,毕业之后主动有用人单位找我,当同学们还在找工作的时候我已经逍遥自在了,一切的故事都在毕业后,到了单位后我大失所望,当初的一切雄心壮志都化为了灰烬,这样的无奈使我一天天在虚度,单位那些整天无所事事而又指高气昂的嘴脸让我厌烦透了,但我还真没到过要离开,终于有一天矛盾爆发了,中午我跟单位领导吵了一架,下午我就拿着我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本来我想揍那个草包领导一顿,后来没有机会就算了,我再没有回去过,直到去年那个单位没有了才放我的档案,可我都已经不需要了,我就不信没有这些东西我活不了,它终于倒闭了,这是因果报应啊,而我在离开的这几年里娶妻生子买房子,这些都是我一步步自强不息得到的,我还有什么不知足,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为自己摇旗呐喊、踌躇满志呢。我这个人从来没有不自信过,从来没有不相信自己的时候,可这一切只有我自己知道完全是靠我自己一手奋斗得来的,没有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回想走过来的道路真让我有惊无险,我知道自己干事情其实都是被逼出来的,不是我个人有什么过人的毅力,但是我这个人有一个特征可能和我今天的发展状况不无关系,那就是我是一个如果没有争取到一个东西的时候,会很努力地争取的人。
从单位出来后,我满以为找工作不会费吹灰之力,凭我的条件家是北京的,又是本科,又有工作经验,又是男的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刚开始找的时候觉得不急,不怕没人要,可后来不知为什么,真的没人要,跑了那么多的公司,亲自面试了30个地方,疯了一样的找工作,北京城都跑遍了就是没一个人要我。我自问我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我的为人还是我的能力?我很茫然不知所措,心理上经历一番焦虑、暴躁、愤世疾俗、怨天尤人、悲观、痛苦、失望、绝望、自暴自弃然后到冷静理性平和的过程,我感到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不强,经历了这么一个过程也好,能让人长大点,能让无能的我坚强起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没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生活就是这样,它往往要压榨你,不动声色的压榨你,直到把你最后的自尊榨干,直到你发现其实放弃了自尊,你就会得到一切。因为与生存的危机相比,那种自然原子链的生存其实是多么的不值义提。我把身上一层有一层的劣根性剥下来了。我想,每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劣根性,并能有效地剥除它,随着劣根性的清除,我逐渐进步、成长、茁壮、成熟。把我暴烈的脾气与永不服输的好胜心理引导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从前,我总喜欢拿自己和别人比一比,今天,我还是很好胜,不过,已经不是和别人比,而是和自己比了,今天的我胜过昨天的我了么?明日的我胜过今天的我了么?总归一句,就是决心不想让自己服输。事实上,每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们经常不能发觉自己的懦弱和卑劣,而一味地膨胀自己,并夸奖“我胜过某人”,到头来他会发觉自欺欺人而白走了一趟,我想任何人不能成功,都是因为未能通过一段人格成长的考验吧,我自己缺乏这段考验,现在正是考验我的时候。
我现在把那个时候的一段日记摘抄其中,就会了解我那时的心情是怎么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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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的辛酸苦辣,我都挺过来,可我们家最好的一个亲戚的突然死去令我目瞪口呆!
我所经历的尽是一些让我哑口无言的事。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躺在那里是那么的安详,跟睡着了一样——亦如七年前的弟弟,那时她安慰我,七年后竟是她自己。
可是我今天很难受,就算我自怨自艾也不会有人可怜,假如我现在就放弃,我会很不甘心,生命刚开始就消失了,真不甘心。该失去(逝去)的已失去(逝去),就算前面是死路一条,我也要闯过去,因为背后也是死路,如果闯过去,死路也会变生路。现在生活压得我喘不上气来,受人歧视的滋味真不好受,使我无地自容,我从小到18book,都是前者,怎么今天会落得如此境遇,我真希望靠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境遇。可是我竟丝毫看不到任何前景,真的看不到,现在连自己也养不活,拿母亲的存折已经五个月了,哪怕能改变目前的状况,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一条狗一样!
今天是清明节也是我的生日,竟混到如此惨痛的境地,工作工作找不到,心情心情一团糟,我真羞愧难当,就算对我以前不听话的惩罚也够了吧。其实又何必呢!生存是不易的,它慢慢的用不疼的刀子割你,用温暖的水最后不知不觉烧死你,但你决不能饿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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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岁了,经过这一系列的极度消沉,心情渐渐平静,慢慢有些恢复,我现在的想法是:
第一,我要活下去;
第二,我对我的人生还是充满希望的,否则就没我了;
第三,我的痛苦源于我的心态不对,总想不劳而获,怕苦怕累,把钱看得太重,越看重越痛苦,我就是一个极为平凡,路已至此,我只能靠我微薄的技能养活我和我的家庭,不要想挣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第四,不要和人比,只要能超越自己,再苦再难哪怕坚持不住了也要挺过去,否则死就死了,再没机会了,挺过去还能活,对于我来说:战胜死亡,就是强者!因为弟弟已经离开我整7年了,我必须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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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最落魄的时候才能深刻的反省自己,现在想想以前的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真可耻,我只有洗心革面才能赎回以前的无耻。
必须坚持下去,不能倒下,后面只有死亡,我还不想死啊,我也怕死,我还想活。但再贱的命也是一条命,我要跟我的贱命斗下去,只要活下去,不要想挣钱,能有个事做,够养家糊口就行,这是最起码的,可我现在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对不住我的亲人,没钱连感情也变得非常苦涩不堪。
想想以前的经历,等于再生。一切从新开始,我的以后从头再来。明天去公司面试,我觉得我肯定行,现在一个希望对我有多重要,可见我现在着急到什么地步,就一个希望!就一个希望就让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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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弟弟的离去,他肯定带着无限的遗憾和眷恋,在离开的瞬间他肯定死不瞑目,那一刻会是怎样?!父母兄妹想要说的话连嚷都来不及,含恨而去,不辞而别,就让火车一下子给掀死,毫不留情,唯一欣慰的就是给我们留了一个全尸,他没有对不起这个社会为什么叫他遭受如此叫人难以接受的死亡!我想永远的把这件事抹掉,却日夜缠绕,这种亲情让我肝肠寸断,想起九零年高考落榜使我万念俱灰,弟弟的离去又让我雪上加霜,我感觉心已经被摘走了,对人生产生了彻底的怀疑,什么都已经完结了,我把我写的七八本日记和我所有的照片和一些杂物拴在一起,扔进了莲花河,我也跟我以前彻底告别了,直到现在我还很怀念那条臭水河,从此我变得神经质。我忘不了妈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如今我应该抽自己,谁让你不听话!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时已至此,我又只能走下去,想起弟弟,我应感到庆幸,我不知道,今天我想起弟弟竟欲哭无泪,可我想他 ,前面的路莫不可测,也许我们活着的人在傻哭和傻乐,对弟弟来说只要给他一个活着的理由他就会最大满足!可是我觉得有时活得就像一个孤魂野鬼,行尸走肉。真不是滋味!死的应该是我,为什么落到他头上,又是以这种方式!其实没必要么,只要让他自杀就行了,何必以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他多么渴望活着埃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他还没做呢埃可是我现在呢?一言难荆
再美的容颜也会凋谢,再罕世的天才也会失去,幸与不幸,得失之间,何必太在意!
想要说的话好像永远也说不完,真情最怕遗憾!
千里归来,竟是一决,从此音容长杳,除非梦里相逢;
二十年亲情永知同心,若论手足情深,敢问世间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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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别人不能碰触的东西,我自认为是一个坚强的人,挺过了一个一个绝望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能让我开心的笑,为什么人生对我来说总时从绝望中寻找希望,,现在的我异常的少言寡语,人生的一些回避的事我都要经受,而这种经受有时我难以承受,弟弟的死给我这个本来就心事重的人留下了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不会对人生觉得如此无意义,即使眼前的失业也比死亡要强万倍啊!为什么非要让他经历灭顶之灾而不是我,当初挣不到钱的时候,想能挣到4000元该多好,可挣到4000,还不开心,这一辈子老是挣扎着过活,心事重的头发一根一根的白,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对我而言,能与千难万难中,杀出一条血路,就是一条好汉。
人生活在困境里,正是考验人的最好时候,我的遭遇虽然坎坷,而精神却能保持坚强,这恐怕是小时候锻炼出不屈不挠的人生意志,如果修心啊不到工资,将如何得了!遂下决心:死就死吧,总比饿死好!可仍旧拼搏、永不放弃的满世界找工作,什么活都干,以精神支撑就这么一次一次挺过来,深感人生的不易,有一点:———总比可怜的弟弟失去生命好万倍!人生面临艰难困苦之际应该如何安排自己,不要失望,拿出勇气来!按部就班的本着原来的目标去做,一个人若能心不旁骛,集中精神,此时此地,即可听到福音从天降临,所以常要保持精神坚定,不可因小挫折而颓废,则世间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了。从不因艰险而动摇志向,竟能转危为安,因天道酬勤,老天看着呢。
我们就像天上飘下来的雪花,本来互不相识,但落地之后便结为一体,结成冰,化成水,永远也就不分开——《我的兄弟姐妹》
今天心情不好,不知为什么?高兴的事这么多,可我没法驱逐我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的不安、忧伤和担心。

…………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父亲说:干脆给你买辆富康开出租去吧。我苦笑着,不知可否,哑口无言,我为自己感到悲哀,不是我干不来,而是我也是大学毕业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我扪心自问,我比人差在哪里?!也许是我的人有问题还是什么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和那时候的经济形势有关,好像经济和就业很不景气。后来我发愤苦学,毅然作出了改行的决定,开始苦学,每天早晨九点到晚上九点,十二三个钟头泡在培训班,学得很苦,连饭都不吃,活该啊,这就是你的命,我要跟命斗,我不能被它压垮,已经一个被命压垮了,我不能够再!我向哥们请教的时候被哥们挤兑得够呛,可没办法,硬着头皮去请教,去陪着笑脸,去送东西就为了学东西,我也从此知道了所谓的哥们!当我终于学成慢慢的在业界站稳脚跟,工作换了七八个,月薪也是一步一个台阶,我是个永不知足的人,一切都照着我的既定目标前进直到现在。在这个磨练的过程中我也学会做人,那就是真诚,对任何人以诚相对,无论对方是什么人,犹太人做生意连合同都不签,谁也不担心对方的信誉,因为做了错事,他们相信神会知道,上帝那里自会有本帐,每个人都是神,神也是人,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可是有时候你想掌握也掌握不了!
回想来时路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回忆索然无味,自信荡然无存,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现在的我无论经济实力还是精神面貌和那时候真是天壤之别,当一个人精于一艺的时候,他的精神面貌自然地显示出常人所没有的气质和风范,相随心改,一个人年过30,如果还没有修练成一幅吸引人的容貌,自己当然要负责任,精于一艺的人,当然会有魅力,人与人相对立时,若不具备一种强烈吸引对方的魅力,将无前途可言。对自己的认识越深,很自然地,对别人的认识也越深。人生就像一块石头,你要把它刻成神仙或是魔鬼,悉听尊便。我不相信凡是人力所能为的事情有征服不了的,不是说我有多么强壮,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者,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能征服一切,我是不惧怕任何事物的,只要是我认准的我会一往无前,那些枪林弹雨过来的人什么都不会害怕就是这个道理。我崇拜周润发,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一个男人要具备的所有品质:奋斗、坚忍、成熟、稳重、孝顺、残酷、顽强、乐观、知足,这些都是一个人要具备的真真切切的品质。这几年的奋斗使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以前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后来的经历使我觉得一个爱自己的人,也能去爱别人,一个能称赞自己的人,也能称赞别人,问题的关键就在,你喜欢别人,别人自然才会喜欢你;你若讨厌别人,别人自然也会讨厌你。只要是有缘相识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现实还是网上,我一律珍惜彼此的友情。自信,不但能够把你引向成功的道路,而且还会给你身边的人们带来无穷的信心和希望。我现在对任何事情只要坚信是正确的,拿出勇气全力冲出去。过分的谨慎,反而成不了事,对一个犹疑而胆小的人来说,必定一事无成,因为在他看来,一切事情都无法实现,唯一令你恐惧的其实就是“恐惧”本身。任何事情与其想得很困难,不如想得很简单,这样才有勇气去冲破困难,才会导致成功,我是一个不甘屈服的人。
直到现在,我还是时不常的想起我的弟弟,他的死是轻如鸿毛,但在我们心中这片鸿毛将永远跟我们在一起,在哪里我们都会想起他,然后叹口气,他是我们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如影随行,终其一生。
其实我们都是历史进程中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名与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许过几十年、几百年我们这个年代都会被忘记,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所需要的。繁花落尽原无物嘛,轻轻的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在有的时候我仍会产生一些时空的错觉,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相会在天堂,他是否还记得我?
………
真的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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