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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906.gif" story906.gif" 婚姻之外 发信人: SOFA
出 版: 青山
作 者: 浪人
标 题: 婚姻之外
发信站: 热站网路世界 (Sat Feb 06 12:01:00 1999)


一、纸醉金迷

(1)

在灯红酒绿之下的香港社会,到处都是漩涡,一不小心,经不住那双眼的诱惑,就会跌进漩涡而灭顶。

陈仲达来到上海餐厅,那郑家森早已在靠街边的座位上等他了。

郑家森一看到陈仲达,立即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拍着他肩,一付热情的样子,使陈仲达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陈仲达应约而来,只是为了「人情」不可推卸,想不到郑家森对他这麽热情,他有点不自在,慌忙说:「郑老板何必客气!」

「小陈,你这就见外了,什麽郑老板?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就叫我郑大哥好了。」

郑家森说完,挥了下手,菜单立即送了过来,他把菜单递到陈仲达跟前,说:「你点菜!」

「郑大哥,随便好了,我不会点!」陈仲达说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

郑家森把菜单合起来交给跑堂,然後问:「小陈,我们吃海鲜怎麽样?」

「随便,不要太破费就可以!」

「好!」郑家森点了下头,对跑堂说:「烤二对明虾,另外来盘烧腊拼盘,再一个三丝鱼翅羹。」他点完又转头问陈仲达:「你喝什麽酒?」

「我不会喝酒你随便点好了。」

「来一瓶绍兴酒怎麽样?」

「好!」

酒菜上来。

郑家森首先为陈仲达倒了一杯,然後他自己才把酒杯斟满,端起杯子说:

「来!这一杯算我敬你!乾!」他喝完一杯,杯底朝天的恍恍。

「谢谢你!」陈仲达也一饮而尽。

这样,一杯一杯地乾,搁在桌边的绍兴酒已经空了两瓶。

嘴里说不会喝的陈仲达,却是一个海量的酒友。郑家森是老江湖,他晓得劝酒绝对不能让对方烂醉如泥,只需灌他个七分酒意,什麽都好谈。

今天,他约陈仲达出来,只是阴谋的序幕,所以他看已经喝掉二瓶,慌忙借势拦下,他说:「老弟你的酒量是比我大得多!」

「那里!」

老弟,你帮我不少忙,这一杯算是我敬你,也算是我谢你!」

「像你郑大哥这样的标准客户我哪谈得上帮忙。」

「在商场上,信用就是资金,有时我晚了一点轧进去,若不是你老弟帮忙,今天这个信用还能维持吗?」郑家森把手中的酒喝光,然後说:「我们还有节目。这是最後一杯,来!我们都乾了。」

二人把酒乾过之後,郑家森看了下表说:「走!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陈仲达已有七分醉意,也不推辞,一切都依着郑家森的安排。

郑家森把服务生招过来结账,然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账单上签个字,另外付了一张百元面额钞要给服务生说:「这是小账!」

签字,在餐厅签得动的人,必是此人来头大。郑家森可以付现,为了摆谱,他当着陈仲达的面、笔一挥,表示自在商场是位吃得开的人。

他们从餐厅的边门出去,从扶梯走上五楼「时代」舞厅去。

郑家森一推开门,几个大班就拥了上来问:「郑大哥好久没来了!」

「忙!」

郑家森那淡淡的一个字吐出来後,回过头对陈仲达说:「你这里有认识的小姐吗?」

「没有!」

「那别家呢?」

「这地方我都没来过。」

「那我们就在这家跳好了!」

「郑大哥,我不会跳舞!」

「有几位来这里是真的为跳舞而跳舞?」郑家森说完拍了下陈仲达肩膀,说:「走!」

郑家森带着陈仲达在靠乐队的左角坐下。

此刻,小妹把毛巾和清茶端了过来。

郑家森对小妹说:「叫蔡大班来!」

没好久,一个胖嘟嘟矮不唧咚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郑家森打了一个招呼:「郑大哥好久没来了!」

「忙!」他还是那淡淡一个字。

「你这位朋友有熟的小姐吗?」

「没有才找你来!」

「好,我介绍一位小姐,包你这位朋友满意。」

「喂!我呢!」郑家森摸了下他唇边的小胡子,斜着头问蔡大班。

「当然,我会把依帆转来。」

依帆,是国际的红牌小姐,郑家森虽然很少来舞厅,但是,在大班心目中,他却是一个红牌舞客。

红牌舞客不是说能花钱,而是懂得怎麽花,懂得怎麽捧。

奉舞女,是门「学问」,郑家森在江湖上混,他当然懂得此道,要不然当年在台北舞国中红遍半天的「雪云」,比他少二十岁。居然肯脱下舞衫,跟他共宿双飞,就可想而知他的「绝招妙活」如何了。

乐台左侧的舞节灯跳过三个数字,舞池中的灯光由暗转明,蔡大班带着二个小姐到郑家森台边,一位主动地坐在郑家森身边,当然,她就是依帆,只听她嗲嗲地问:「唷!郑大哥这段日子到哪儿去了?」

「忙吧!」郑家森把她搂了过来。

陈仲达身旁的小姐,真是包君「满意」,虽然她没化什麽妆,却显得比化了妆的小姐更艳、更娇。清秀的五官予人有清新的感觉,全身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一点都没有做作,她在陈仲达身旁坐下,端端正正,只是头微微一偏,轻轻地说声:「我叫梦婕,请问贵姓?」

「陈!」陈仲达说这一个字,心却砰然地跳。

「陈先生,以後要多捧场了!」梦婕说。

「那当然。奶看是谁的老弟嘛!」郑家森插上一句。

「梦婕,奶还不认得他吗?」依帆看看郑问她。

「我才上班多久,怎认得这位先生。」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郑大哥。」

「喔!我听说过,那以後郑大哥要经常和赵先来了!」这位自称「上班」没好久的「梦婕」,她的「温」功倒是真有一套,说话的时候,眼珠骨碌碌地转,坐她身边的陈仲达,全身的血管都在膨胀、心跳得更厉害,而且方才在上海晚餐的酒精,似乎这时候在他的血管里特别地烧得快。男人的本能有点蠢蠢欲动。

有人以不动情说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其实那只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才会有这种说法,一个正常的男人,身旁坐着一个真正的女人,而这女人还是那麽娇,那麽艳,不动心的话,那简直是胡说八道。

郑家森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所布的第一步棋已生了效。

人的弱点,就经不住诱惑,尤其是面对着财和色的当口,最容易把持不住。

这也许就是人的「原罪」吧!

舞池的灯,全部暗了下来。

台上的聚光灯正照在一个「金」光闪闪的女歌手身上,她手上的麦克风似啃甘蔗一般在抖着,嘴里也不知道是在呻吟还是嘶喊,她的腰部以下,似挂在屋檐下的风铃,不停地摆动,舞池挤得满满。要说是「跳」,毋宁说是在原地「幌」,四周都是在互相磨擦的人体。

郑家森搂着依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此刻,郑细声地问:「梦婕真的上班不久?」

「她以前在铜锣湾一带上过班。」

「她能不能『杀』的?」

「你?」依帆把郑家森推开。

奶怎麽哪?」

你动她脑筋,我就走!」

「奶想到哪儿去。我要了解情形,好帮我老弟的忙,奶吃什麽醋?」

「这件事你自己去问她好了!」依帆馀怒犹存。

「这我怎好开口?」

「那你问蔡大班。」

郑家森知道在蔡大班旗下的小姐,只要你「捧」的漂亮,没有不能「杀」的。

以他在舞场混的经验,只要自暗示下蔡大班,相信布下的陷阱,对方必定难以脱逃。

郑家森为了使小陈入壳,他决定从蔡大班那里布下一根暗椿,利用梦婕来位陈仲达。

当舞节灯亮「二○」时,郑家森叫小妹把蔡大班找来。他在蔡大班耳边细声地间道:「老蔡,梦婕今晚节数由我补,我要带她出场。」

「依帆呢?」那矮冬瓜蔡大班问着。

「一道出场。」

「你带二个?」

「梦婕是我这位小老弟要带她。」

「好!」

「那给我代签一下!」

「没问题。」

他们的话声刚顿,舞池的灯也亮了,陈仲达挽着梦婕回到座位。依帆也由别台转了过来。

郑家森对陈仲达说:「账我已算好了,我们四人一道去吃宵夜!」

陈仲达刚进舞厅时,有点不习惯,经过几曲「勃鲁斯」下来,再加上梦婕的「温」工,他此刻已经是把握不定了。

本来,陈仲达应郑家森之约,只是一个礼貌上的应酬,没想到在四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却完全变了。

他巴不得梦婕片刻都不要走开。

他听郑家森说:「我们四人一道」时,陡然更加兴奋,迫不及待说:「那我们走吧!」

「我们先到路口等她们!」

陈仲达带着梦婕,郑家森搂着依帆从「时代」出来,招了二辆计程车,二对分别上车,向「半岛酒店」驶去。

照一般人的作法,四个人可以一辆车,但是,善於揣摩人心理的郑家森,他却叫了二辆,这样好让陈仲达与梦婕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果然,陈仲达和梦婕从西宁南路到中山北路这段车程时间中,他和她的感情似乎进展得比在舞厅中的时间内还来得快。

陈仲达握着梦婕的手问:「奶是不是可以不上班?」

「陈先生,这件事你问得太突然了。」

为什麽?」

「终究我们才认识不到三小时啊!」

「可是┅┅」陈仲达说的时候,脸上似乎火辣辣的感觉,只吐了两个字说说不下去了。

「咦!你这个人怎麽搞的,怎麽话说了一半不说了?」梦婕把他抓着的手捏得更紧一点。

「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是我对奶却有一种感觉┅┅」陈仲达仍然是吞吞吐吐。

「什麽感觉?」梦婕却紧迫的问他。

「感觉我们一见如故。」

「陈先生,到我们这地方来的客人,都这麽说。」

「不,我的确是真的有这种感觉。」

「啊!那我就错怪了你。」

「梦婕!」陈仲达双手握位梦婕的手,借着车外幌动的灯影,他注视着她。

他才叫出二个字,突然又停住了。

「什麽事?」

「我应该请教奶的姓。」

「叫我梦婕不是很好吗?」

「不,那也许是一种侮辱!」

「侮辱?」梦婕噗嗤一声笑起来。然後把头转过来,看陈仲达那股傻乎乎的表情,才问道:「为什麽叫我梦婕是侮辱呢?」

「因为梦婕是奶在舞厅中客人叫的,我希望和奶交朋友,是在舞厅以外建立友情,所以认为叫奶「梦婕」是一件侮辱的事。」

「陈先生,谢谢你看得起我,我姓夏。」

「夏小姐!」

「你有什麽话直说好了。」

「我┅┅」

「怎麽又是这样呢?」

「我,我想我们交个朋友。」

「现在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不,我说的不是这样的朋友。」

「这!」梦婕蓦然想起坐在自己身边的年青人,也是和其他客人一样的猴急,可是,自己有原则,绝不跟第一次带出场的客人有什麽再进一步的交易。所以,她将他的手拉开,笑笑地说:「陈先生,你急什麽嘛,我们才认识这麽短时间。以後再谈吧!」

其实「梦婕」是会错了意,而陈仲达被她这麽一拒绝,顿时有点尴尬。

幸好,车子已到了「半岛酒店」。

郑家森车子先停下,他匆忙过来为小陈付过车资。四人进入半岛。

郑家森刚踏进大门,一位看上去似经理的中年人立即迎上来,说:「位子在前面!」

「谢谢!」郑家森带着依帆,陈仲达跟在梦婕身後,从人丛中来到舞台前。

那引他们进来的中年人,挥了下手,立即有两个服务生过来,以命令口吻对他们说:「把郑老板的酒拿来!」他吩咐完,回头对陈仲达看了下问道:「这位是┅┅」

「对了,我忘了介绍,他是我的老弟,姓陈,在银行服务。」

「陈先生你好,我姓周,是这里业务经理。」

「陈周二人握手时,郑家森对梦婕说:「我这位老弟是老实人,你们做做朋友也不错啊!」他说完又转过头来对蔡胜雄说:「老弟,你说怎麽样?」

「谢谢郑大哥!」

此刻,服务生已把郑家森寄存的洋酒捧了过来,而且菜也上了。

舞台上的歌手正透过麦克风传出来:「你这个坏东西」的怪腔怪调。

他们四人,你敬我,我敬你,闹了一会。

郑家森把陈仲达跟前的酒杯斟满,然後端起他自已的酒杯说:「老弟,我这杯敬你。」

陈仲达把酒杯端起,间郑家森道:「郑大哥,你又有什麽理由敬我?」

郑家森笑了一下,说:「老弟,做生意的人信用是最重要,我郑某人在商场上能有今天,完全是在用支票的时候,把握着信用的原则,有时我事情一忙难免需要你老弟帮忙的地方,所以我这一杯敬你。」

陈仲达把酒杯放在嘴边,久久没把酒饮下去。

郑家森催促说:「老弟,你不肯赏老哥这个脸吗?」

「郑大哥,我实在受之有愧。」陈仲达把端在手上的酒放在桌上,接着说:「郑大哥,我只是一个小职员那有力量帮你的忙?」

「老弟,我要你的帮忙并不是在钱的方面,再说,我郑某人也不会让你在钱的方面对我帮忙,我只是希望你老弟,有时我疏忽了,请你老弟提醒我一下就行了。」

郑家森这一句话已经暗示了他,将要利用陈仲达,可是陈仲达是个老实人,那里听得懂他的话意,却爽朗的说:「郑大哥,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遵照你的吩咐。不过若是犯法的事,那我就无能为力。」

「老弟,你看我会叫你做犯法的吗?」

坐在另一边的依帆,突然插上一句:「陈先生,你要知道郑大哥干什麽吗,他怎麽会叫你做犯法的事呢?」

「郑大哥,方才我在言语中有失礼的地方请你原谅,这一杯酒算是罚我。」

他说完,一口气就把那杯酒喝乾。

「老弟,你太客气了。」郑家森马上把话题转开,又笑笑的对梦婕说:「奶看,我老弟是多老实?」

梦婕笑了笑,看看陈仲达拿起酒瓶为他倒了一杯酒,再给自己杯里倒满,将酒杯端起,说:「陈先生,这一杯酒算是我们友情真正的开始,来!乾了!」

「好,我也乾!」陈仲达毫不变色,把酒乾後,想不到依帆也趁机为他敬酒。

这样,一杯一杯灌,陈仲达有点支持不住,最後,终於仆在桌上。

郑家森见他醉了,马上暗示依帆,要她和梦婕商量,由梦婕扶他到「国宾」去。

当然,依帆这一晚是跟着郑家森一道了。

第二清晨┅┅

陈仲达醒来时,一看自己睡在软软的席梦思床上,看一下手表,已经七点了。突然他听到浴室里有「哔哔」的流水声音,而且在床前沙发上,有女人的衣服,地毯上散着女人的内衣裤。他怔了下,慌忙坐起。

此刻,虽然是室内帷幔低垂,无法分清是白画和黑夜,但浴室走道上的灯,却很清晰地照着整个室内看得清清楚楚,他极力在想,这到底怎麽回事。

突然,从浴室内传来女人声音:「小陈,你这麽早就起来?今天是礼拜天,你不用上班,起这麽早干吗?」

陈仲达一听是梦捷的声音,他蓦然想起昨晚的事来,他想难道这是郑大哥的安排?

他正想着时,梦婕已经从浴室出来,身上围着一条浴巾正好把当中的一截围住,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说:「小陈,你怎麽不多睡一会呢?」

「奶!」

「我怎麽哪?」

「奶昨晚和我一道?」

「是啊!要不为什麽会去洗澡?」

「这┅┅」

「你这个人怎麽搞的?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而且┅┅」梦婕说着时:低下身去拾她的内衣,同时顺手把走道的灯熄了。

这时候,屋内虽是黑黝黝的,但是梦婕凹凸分明的线条,由於帷幔外的阳光透进一丝丝光亮,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陈仲达有点陶醉。他陶醉着,似梦婕这麽美、这麽娇的女人,自己昨晚都和她一道并头睡过觉。可是,他突然又想到以後是不是能继续有这美好的假日呢?

他似乎又感到惆怅。

他想以自己的能力,是无法追求这种生活的。那麽,自己就不能再重温这「美好」的梦了。

患得患失的心情使陈仲达陷入了迷惘。

陈仲达想到这里,心里不觉发痒起来。自己昨晚必是跟梦婕风流过。

但该死,自已酒喝太多了,至於怎麽样风流,有多舒服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人生难得几回醉,美色当前,错过了今日不知复有明日否?於是他决定在他清醒的这一刻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陈仲达视线停留在夏梦婕迷人的胴体上。

「夏┅┅小姐┅┅我们┅┅」

「小陈,你怎麽啦!吞吞吐吐的。」

「我┅┅」

夏梦婕见他脸红脖子粗,两眼直盯着自己看,经验告诉她,对方想要了。

於是梦婕将身上那件薄纱轻轻撩起,故意露出两条纷白的大腿,并且用手由脚下摸上来。

手顺着圆滑的大腿而上,最後停留在神密的三角洲。

口中「┅┅唔┅┅唔」朱唇微启,眸眼惺忪,一副陶醉的模样,又娇又媚。

陈仲达的血液加速。

「小陈!何不把衣服脱掉,我们再来温存如何?」

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陈仲达立刻将身上的束缚打开,赤裸裸的像只金钢。

美人刚出浴,身体特别香,梦婕也在这时,将蝉衣靠粉颈後面的按扣松开,扭蛇腰,轻纱立刻滑到地下。

顺着她的胸脯,肥臀直落到地面,光溜溜的胴体更清楚了。

他那两道眼光像火般的灼烫,不停地向她的裸体上上下下溜过来又溜过去,好像永远也看不厌似的。

看来她的呼吸正在急速的加快,可能看到陈仲达下体此时已雄纠纠气昂昂的缘故。

白嫩的玉峰,掩盖不住峰岭上两粒泛红的乳头。

小腹下,萋萋芳草散发着无边的春色。

此时的陈仲达,七晕八素,像一头猛狮蓄势待发。

她缓缓走向水晶床,温柔地┅┅躺下去。

「慢慢的将两腿分开。」陈仲达指示梦婕。

果然梦婕轻轻将两条大腿八字形分开,森林小溪是一览无遗。

陈仲达走近床边,仔仔细细地观赏夏小姐的私处。

「咕嘟」一声,陈仲达心中发痒,不禁咽了一口饶涎。然後伸出绿爪,身子低了下去。

梦婕赤裸裸地仰卧着,脸上泛着红。

陈仲达食指大动,胯下的鸡巴已跳动起来,他用手去摸她的小腹之下,一片阴毛浓密密地,又摸摸肥厚的阴唇。

梦婕也不示弱地摸着他的大鸡巴,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嗯┅┅哦┅┅」梦婕发出鼻音。

陈仲达的阳具已非常粗壮,经过梦婕的手摸之後更是澎胀得不得了,那支鸡巴热滚滚地,叫人心怕。

梦婕喜爱之极,低下头来一口含住龟头,把她的小嘴塞得满满地,先用舌尖舔了一下马眼,又刷了几刷,那股股的鸡巴流出了黏液,有一股味道,弄得她非常地好过。

陈仲达猛然把鸡巴从她嘴里抽出,用手将她推倒,随手将脱下来的衣服当枕头,放在梦婕的屁股下。

只见床上的梦婕,突出一个肉穴,中间留着缝儿,略红带肉色。

陈仲达伸手一摸,只弄了一下,湿淋淋地泡淫水已流了满床。

他忙将那两只粉腿左右分开,放在背上,那肥厚的阴唇慢慢裂开,里面露出了穴心子。

陈仲达将他那又粗又壮地大鸡巴,使劲地用力顶塞,但由於龟头太过於昂大,不易塞入。

梦婕见他的大鸡巴塞得很慢,而穴中已痒得难受,只急的叫着:「宝贝呀!你的家伙这麽大,你可慢慢地等着我带路,不要性急。」

两人互摩来摩去,穴心里又流出许多淫液,梦婕扶着那七寸长的鸡巴,放在玉门口外,叫仲达轻轻地往里顶。

仲达微使点劲儿,往里耍顶,只听得她「哎哟!」一声,正想要说声慢时,仲达又趁势腰一挺,只听得「扑滋」一声,已将那根大鸡巴插进了一半。

梦婕忙用手扶住,慢慢地一抽一送,一进一出不消十馀下,淫水己再次狂泛。

穴下已湿成一片,使得他更好抽送,又抽插了二十馀下,他的那根大鸡巴已全然覆没,塞得那小穴满满的,一点缝儿都没有。

只听见梦婕舒服的叫着,她香汗淋淋,又舒服、又高兴。

这是梦婕这几年来最愉快的事,没有什麽和男人相干再兴奋的了。

她口中喃喃低语道:「哦┅┅哦我的大┅┅鸡巴┅┅你慢慢地插┅┅我的小阴┅┅穴┅┅可要给你┅┅插破了┅┅」

声音低得只拥抱在一起,才听得到。

仲达干的正在起劲、快活的时候,他那里能等。

他不肯听她的话慢慢来,就向她应道:「小阴穴,奶现在忍着,等下,包证奶快活死!」

说时迟,那时快,又继续抽送,插了几百下,梦婕的穴口已变得大些,真是说不出、摸不到的快感,口中淫声叫道:「心肝呀!你真有本事,插得我穴心,好舒服┅┅

一方面她又感到他那粗壮的大鸡巴顶住了花心,硬挺挺地,热突突地胀满了穴口。

她急叫着:「你的鸡巴┅┅太硬了┅┅太大┅┅了┅┅你┅┅慢慢┅┅地┅┅插┅┅」

说着,她却紧紧地抱住他。

过了一会,仲达又狂猛地抽送起,只见梦捷尖声叫道:「心肝┅┅呀┅┅宝贝┅┅呀┅┅你这大鸡巴┅┅太厉害了┅┅真是┅┅害死┅┅我┅┅了┅┅好┅┅爽┅┅你慢慢┅┅地┅┅美死了┅┅插┅┅小穴┅┅美极了┅┅舒服┅┅好┅┅喜欢┅┅」

梦婕配合着扭动屁股。

她这一扭,仲达又兴奋得不得了┅┅

梦婕被插得浪声连连,淫水狂流,恨不得他狂插一阵子才痛快,嘴里又叫道:「好祖宗哟┅┅亲哥哥哟┅┅不痛了┅┅快┅┅快用力的┅┅插┅┅」

又听到小穴和鸡巴的磨擦声。

擦得梦婕又哇哇淫叫:「亲亲,心肝呀┅┅穴被┅┅插死┅┅了┅┅插得这麽痛快┅┅使劲呀┅┅好┅┅舒服┅┅哟┅┅对┅┅对┅┅仲达┅┅旺┅┅用力插┅┅穴┅┅」

「痛快吗?」

陈仲达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插了下去,然後又问道:「奶以後还要不要跟我┅┅插穴┅┅」

「要┅┅要┅┅」

「要┅┅要什麽┅┅说清楚┅┅」

「嗯┅┅」

「不说是吗?」陈仲达故意将鸡巴抽出一点。

「说┅┅说┅┅要插穴┅┅」

「要每天呢┅┅还是三天┅┅一次。」

「梦婕要:要每天给┅┅仲达插。」

听了这些淫语,仲达更是插更是起劲了┅┅

梦婕刚说我要丢了,那股子热呼呼地阴精,已由她的子宫里流了出来o

那一种芳魂欲断的样子,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仲达看着她两颊赤红,色眯眯的双眼半闭半开,四肢地已软了下来,知道她的阴精又要流出来了。

於是仲达用手紧紧搂住她的腰部,再使劲的狠插一番。

梦婕已全身抽动阴口紧缩,哼成一团,他便将龟头使劲顶住花心,让淫水浸饱整个龟头,多舒服呀!

停了一会,仲达才将阳具拨出,心中热呼呼地,舒服极了。

这时梦婕的阴精,似泉水般泄了出来,微白略黄的流在屁股下,沾满了一床都是。

很多事经过了第一次浅尝後,若是合了自己的口味,就会想得到第二次的深嚼。第三次┅┅

陈仲达本来是一位很老实的年青人,想不到经过了郑大哥那一次的安排,居然成了「时代舞厅」的常客。

人,是经不住诱惑,这也许正是人的始祖带来的原罪,陈仲达和梦婕的交往,是郑家森的安排。但是,他自己却慢慢地步进了漩涡。

有天┅┅

郑家森家里的电话响了。

郑家森拿起听筒,听到对方的声音,是陈仲达,慌忙问:「老弟,你找我有事吗?」

「是的,今晚我请客!」想不到陈仲达却开门见地说。

「怎麽?你中好头彩了?」

「不是的,我刚发薪水,想请你一道去老地方。」

「老地方?」

「怎麽,你忘了时代舞厅啊!」

「时代舞厅?老弟,你最近是不是常去那里?」

「不错,我经常去捧『夏小姐』的场。」

「呵!那样不好!」郑家森的声音带着一种教训的意味,但是,没再接下去,他想挂下电话,所以说:「好了,我去,五点半见!」

郑家森放下听筒微微地笑着。

此刻,从房里传出来女的声音,语气里含着一股爆炸味道,问着:「谁的电话?」

「一个小老弟的!」

「那怎麽又是时代舞厅?是不是依帆打来的?」随着声音,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从屋里出来。看上去,她的年龄差郑一大截。若是二人一道走,可能要被误认为父女。

其实,她就是他的现任太太,当年红遍娱乐圈的「雪云」。

「雪云」原是舞小姐,一次圣诞节举办什麽「皇后」选举,她得力於郑家森的支持,居然脱颖而出,戴上了后冠没多久,也脱下舞衫成了郑大嫂。

本来,郑家森是有家有室的人,为了「雪云」,他把原配太太给休了。自古来糟糠之妻不下堂,郑家森能休妻,他的为人可见一般。

此刻,雪云带着醋意在问:「怎麽?依帆勾搭上门来了。」

「不是她,是小陈!」

「小陈?」雪云从茶几上取了一支香烟,叨在嘴边,郑家森马上拿出打火机「 !」一声,将火凑了上去。

「小陈是银行的职员。」

「怎麽?他有什麽麻烦,要你出面?」

「不是,他是个老实人。」

「这样说,你是┅┅」

「雪云!奶今天是怎麽搞的?」郑家森立即把她的话打断。

「好,我不问你了。」雪云弹下了烟灰,突然想起一件事,咬着下唇,蓦然问道:「小马的票快到期了,你准备怎麽办?」

「多少?什麽时候?」

「我看看!你进去把皮包给我拿出来。」

想不到叱吓风云的郑大哥,居然在家里,被「太太」当做小厮使唤。

没好久,郑家森把雪云的大皮包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他坐在长沙发,抽有烟,静静地看她在翻着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雪云翻了一下,她眼睛停在笔记本上,嘴里直嚷:「糟了!」

「什麽事?」郑家森被她这麽一嚷,也陡然一怔。

「老吴的票是今天的!」

「多少?」

「三十万!」

「没问题,可以过!」

「钱呢?」

「我想办法!」郑家森说完,立即打电话给陈仲达。

「没问题!」陈仲达很够意思。

郑家森放下听筒,走到雪云跟前。

我的好太太,奶就帮我一次忙,今天,这一关我一定要过,太重要了!」

「你不是说没问题可以过吗?怎麽却要我去找老表呢?」

雪云把手上的烟狠狠地按在烟灰缸上,接着说:「过去老表虽然怕你,可是现在的他也不是好惹的,你跟他调票,他不要利息已经是天大面子。再讲当年他捧我也不差你,自从我们结婚後,他的心还没死,只是在面子上他拉不下来」

「原来这小子还敢动奶脑筋!」郑家森狠狠地槌了下桌子,转过身对雪云说:「我们很快就要离开香港!」

「哼!离开香港,我不晓得听你说了多少次?」

「今天这三十万就是我实现计划的第一步。」

「说来说去,你还是叫我找老表调票,是不是?」

「唔!」郑家森点了头,看看表说:「时间不多了,快点。」

雪云把支票开好,郑家森把票接过来,在她脸上吻了下然後说:「奶这只小白兔,好好待家里,出去当心狼把奶吃掉!」

在尖沙嘴一处大楼下的咖啡座上,二个中年人对坐着,其中一个就是郑家森,坐在他对面的是「老表」罗禅。

罗禅是郑家森的同窗好友,也是混道上的夥伴,他们的同窗并不是「学窗」,而是「铁窗」。

提起罗禅,似乎在江湖上混的朋友对他陌生,若是叫「小罗」,都会一个个翘着大姆指说:「这小子是个人物!」

「人物?」小罗的确是一个聪明、狡滑的传奇人物。

他从五○年代初就开始在监狱中混。

郑家森把那张三十万的二个月期票,放在罗的眼叨说:「小罗,今天你不帮我的忙,我就会垮!」

「有这麽严重。」罗看了下票,并没直截了当的答应他。

「要是我今天退了票,今後我就别想混了。」

「恐怕数目大了一点,我没这麽多的现款。」

「我愿意出利息无论如何,你帮我忙。」

「既然这麽说了,我就想办法吧!」罗禅把票收下,眼珠转了转说:「请你也帮我一个忙!」

「只要办得到,义不容辞。」

「游水这个人怎麽样?」罗禅问。

「是个皮条大王!」

「我想找他。」

「他不是被抓去管训?」

「回来了!」

「呵!你怎麽知道!」

「因为,我吧里的小姐被这老小子骗走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她找回来?」

「不错!」罗禅点了下头,接着说:「若是找到我这个小姐,我愿意付十万代价!」

「这麽说她是一位天仙了!要不你肯花这麽大的代价。」

「她有基本客人好几个,都是日本商人,而且都出手很大方我怎麽能失去她。」

「好,我帮你找,但是,我今的票也请你帮忙。」

罗禅把郑那张票收下。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开了一张三十万当日的票给郑,然後说:「我不收你分亳利息,这是最後一次,最近生意不好,周转困难以後我也无能为力。」

「只要你帮我这次忙,我已经是感激不尽。」郑把票收起,看了下表,说:「小罗,游水的事包在我身上,现在我得赶紧把票轧进去。」

果然,郑家森没失信用,在第二次交换之前他把三十万轧了进去。

郑家森将罗禅的票交给陈仲达时,细声地说:「小陈,谢谢你的帮忙!」

「那里的话,这是我应当给大哥做的。」

郑家森看了下表,说:「我们半小时後,在老地方见!」


(2)

时代舞厅靠乐台的转角座位上,相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陈仲达,另一个自然是郑家森。

他们真准时,五点四十五分,两个不约而同地到达了。见面时候,郑家森先开口:「老弟,今晚上我请客!」

「不!你请我的客太多了。」

「今天你帮我的忙很大,我应当谢你。」

「这是那里的话,完全是正常作业,我有什麽忙好帮的。」陈仲达说。

「老弟,我的客户都是第一次交换,只有今天才是第二次交换,若是你不压而退了票,我不是完蛋,所以我该谢你,由我请客。」

郑家森这套话听起蛮有理由。其实都是他的一个圈套。当然,他急着轧那三十万也是圈套中的环。

两人聊了一阵後。

蔡大班已把「依帆」和「梦婕」转了过来。

这两对相见,各有不同的「表演」。

梦婕娴娴静静地坐在陈仲达身边,抚弄着她的手帕,而依帆却一下子依偎在郑家森的胸前,仰着头看着郑家森问道:「怎麽,今天有空来?」

依帆的语气有点理怨又有点关心,郑家森听了後,只淡淡地说了一字:「忙!」

的确,他很「忙」,他的忙是在动脑筋,如何使别人上当。

依帆听他说「忙」,「嗤」了一声,说:「人家陈先生不是也很忙吗?他却差不多隔一天就来捧一次梦婕的场,你啊,不晓得又被什麽地方的小姐「忙」住了,才不来这儿!」

「呵!小陈经常来这儿?」郑家森看了下梦婕,笑了笑接着说:「老弟,看样子你是蠃得了梦婕的芳心。」

「郑大哥,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怎笑我呢?」梦婕说。

「对!我和陈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凡是朋友都是由普通开始,对,你们是普通朋友,今晚上我要使你们成为特别朋友。到时候,梦婕奶要谢我呵!」

「郑大哥,你 」梦婕说的时候,看了下陈仲达,在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诱惑。

「你这二位小姐的钟点,我包了,而且连明天的茶舞、晚舞一道算!」 好大的口气,一下子算了两个小姐二天的钟点,这也只有郑家森开得出口。

「郑大哥,你 」陈仲达还没说出话,郑家森就伸出手挡住,打断陈的话。

「老弟,有话回头再说。」他转头对站在一边的蔡大班吩咐,「把账单给我!」

「不必了,我代签!」蔡大班说完挥了下手,走了。

郑家森看了下梦婕,笑了笑,道:「从现在开始,我希望奶和他的『友情』要增进一步,我们今晚上去澳门,好好地玩个痛快,度个愉快的周末!」

那一晚他们四人,真的度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可是,在陈仲达却是吞下了一颗包着糖衣的毒药,随时都有毒发身亡之虞。

这一次的周末相聚之後,有半个月时间,郑家森的人失踪了。

陈仲达打几次电话找他,郑太太却告诉陈说郑大哥是视察海外公司业务去了。

郑家森是不是真的出国了?

不!事实上他的人还在九龙,只是躲在○○酒店里,搂着「软玉香」酒女「小美姬」,在进行另一场战争。

这时候,饿狼似的郑家森己完全失掉人性,野兽般开始肆意蹂躏对方。

门户大开的小美姬,正方便他长驱直进,尽情发挥┅┅

这时候,郑大哥似乎看呆了。

她如此完美,一个完美的女神。

「看什麽?开始你最原始的行动吧!」小美姬再次提醒他。

「哇!是是,对对。」郑家森这才如梦初醒。

郑家森以最快速度,二三下将自己脱个「光光」,冲向小美姬吻着她的热烘烘小嘴。小美姬热烈的程度真够惊人, 见她雪白的臂死死地把郑大哥的头按着,口中咿唔着,躯体蠕动着,二腿却向郑大哥的腰间绕过来紧紧挟住,他忙着做挑逗性的技术战,摸着挺而微向上翘,的结结实实大奶子,她雪白的酥胸至少三十七 ,而且是真材实料的,颤巍巍地在她庞然大物的酥胸前磨擦,而郑大哥他把嘴向下移去,她亦马上仰起了白里透红的脸,用颈子,胸脯,来接受他的热吻。

她温暖的二个乳房透着难以描述的舒适感,由他的热吻中产出来的快感,迅速通过了小美姬全身。

郑大哥他把小美姬的红红艳艳乳头含在口中,用项子,胸脯,来接受他的热吻。

「哥,亲爱的,你┅┅这样会┅┅要我的命的,啊┅┅达令┅┅我要┅┅快给┅┅给我┅┅啊┅┅痒死我了┅┅给我┅┅拿鸡鸡┅┅插┅┅求你┅┅快┅┅亲达达┅┅快┅┅快┅┅我要┅┅痒┅┅死了┅┅」

而,郑大哥他另只手也徐徐往向下移动,抚着她窄窄的纤纤腰,柔滑的小腹,直探索她三角敏感「重地」,展开他纯热的手指功,轻挖柔捻她阴唇尖,把她的热情挑至沸点,直到支持不住的地步,然後一鼓作气的突破重围,才能蠃得胜利。

他深谋策划,以逸待劳,他的手指功成了无比奇异的利器,在小美姬要害处搅动。

她被这种游击战术弄得发疯,弄得她浑身像虫行蚁爬似的,弄得她乱叫乱喊扭动巨臀,挺着小腹,无可奈何地去接受着他要命的刺激,却又不能从这种刺激中去谋得肉体上彻底的解放和满足。

郑大哥的手指功和嘴皮功并用,他的嘴皮功也独到深处,功夫之甚可称一绝,他喷着热气的嘴,含吻完左边的乳头,又转而右边乳房,那样奥妙的啜吸,直把小美姬的心脏也要吸出来了!

郑大哥他没有理会小美姬强力行动诉求,继续寻幽搜秘似的,把手向各处要害移动、搅动着。

她疯狂的呻吟声愈来愈强烈,她长长的指甲忘形地抓在他厚的背肉上,剌进他的肉里。

郑大哥感到微痛,深知她这种反应,已被他挑起了无比的热情,她需要什麽,这还不明白吗!

但是,郑大哥没有跨鞍上马,只在她骚穴上揉擦,弄得她淫水湿透了床单。

被压在下面的小美姬,张目相望,她水汪汪的眼睛,放射出异样的光芒,突然,猛力双手抱住郑大哥的头,紧紧压在自己酥胸上,使郑大哥无法透气,并命令似的说:「快把鸡巴插进去,你┅┅你坏┅┅作弄我这麽久快快快┅┅插插┅┅快插进去┅┅」

郑大哥被小美姬抱住头,被压得动弹不得,只好听命将腹部挺起,让小美姬握住鸡巴塞进她穴内┅┅

这时候,她空洞的意识被一柱硬硬烫烫的东西所填满,所充实,她总算喘过了一口气。

小美姬露出胜利的笑容,白了他一眼,说:「你好坏!」

突然郑大哥发出一声尖叫:「啊!奶┅┅那里怎麽会有牙齿,鸡鸡要被奶咬断了┅┅」

郑大哥故作痛苦模样,吓得小美姬呆了一下,明白郑大哥还在作弄她,粉拳像雨点似的打在他背上,乐得郑大哥哈哈哈┅┅喜笑不停。

小美姬她承受着郑大哥沉重的身躯,她还是扭动着,摆动着,腹部挺顶着,把鸡巴套夹得紧紧的,甚怕滑出来。

郑大哥并没有做他应做的行动,他非常舒泰地叭在小美姬身上,而小美姬抓着头发,用嘴唇轻咬他耳朵,将热气吹送到他耳孔内,阴户强力地挟套他鸡巴龟头,这使他有异於寻常的性冲动,看着这个熟透了的迷人胴体,郑大哥的屁股开始翘动。小美姬抬起双腿夹紧他腰部配合他抽插,插得一次比一次重,抽插一次比一次深入,也插得一次比一次快,插得她呻吟了,她晕眩了,使她全体飘飘然地,像柳枝被风吹卷上了天空,插得她兴奋地叫起来:

「达令,用力插,要重┅┅重┅┅插┅┅啊哟!痒死我了,要快要插得深啊!亲爱的┅┅对┅┅对┅┅就这样┅┅顶┅┅进去┅┅快点┅┅不要┅┅不要停下来啊!┅┅亲爱的┅┅达令┅┅我求你┅┅要快┅┅插┅┅」

小美姬这时候她不断扭动着,争取主动,双手紧抱郑大哥的臀部,推动着他抽插。

性欲之烈火烧得郑大哥满脸通红,抽插得异常激烈,连续快速抽插三百多次,他猛烈的动作形成了难以压抑自己的高潮,他感到自己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小美姬也像疯子似的含糊地吼着:「啊哟!啊哟!我要被你插死了,啊!┅┅你┅┅你┅┅我┅┅我忍不住了!┅┅啊┅┅好了┅┅我够了┅┅够了┅┅达令┅┅亲爱的┅┅你┅┅达令┅┅快给我吧┅┅我要┅┅」

小美姬张口咬向郑大哥的颈子,乱叫,乱咬:「啊┅┅啊┅┅我要┅┅出┅┅水┅┅了┅┅」

他们二人抱得紧紧的,同时泄出精液,但也都瘫痪了,郑大哥趴在小美姬身上无力翻身上来,而小美姬挟在郑大哥腰间的二条腿也无力地垂下来了。

郑老板和糟糠太太离婚後,与「雪云」闪电结了婚,而且住在第一流的豪华公寓里,过着奢靡的生活。

由於他的生活极其浮华,自然而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有天┅┅

郑家森刚从「○○」舞厅出来,有人在他肩膀拍了下,他回过头一看,突然怔住了。

那人笑笑地问着:「最近好吗?」

「马马虎虎,混日子!」郑家森一向能这善道,此刻却强自镇静的回答对方。

「老郑,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

「好!」郑家森在这人跟前似乎有点恐惧,只好一切听他的安排。

於是,这二人就在「美丽华」咖啡座聊了起来。

那人一脸严肃的表情,先开口说:「老郑,我们是同乡也是老同事,有句话想对你说,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是!」郑家森忐忐忑忑地吐了一个字。

听说你离婚了,而且和『雪云』结了婚是不是?」

「唔!」

「郑大嫂为你吃苦几十年,你怎麽狠得下心?」

「这┅┅」

「好了,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也不便多说,只是你最近手头很松,而且生活很浮华,你这种生活方式太危险了。」

「我知道!」

若是换了个人,郑家森会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辩护,可是,他对跟前这个,却低声地回答着这三个字。

「我希望你稳扎稳打,不要再跟过去一样。」

「是的!」郑家森点了下头。

「我听说你又失业了?」

「不,我在做生意!」

「老郑你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吗?再讲我是干什麽的,你一定很清楚,又何必在我跟前耍这一套呢?」

「是!」

听说你最近在玩支票,对不对?」

「做生意,调调头寸免不了的。」这句话是郑家森与那人交谈以来,说得最长的一句。

「调支票我不管你,若是有天出了事,也许我帮不了你的忙,我是话说在前面呵!」

「是!」

「还有,做人要厚道,要有良心,千万别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是!」

「即使你做了坏事害了人,逃得过法律制裁,但也逃不过你自己良心的遣责。

「是!」

一向唯我独尊的郑大哥,对於这个人的教训,他都是以「是」来解答。而且,他被对方一句一鞭似的狠狠地抽,在他的心上一阵阵的作痛,他低下头来,只有以「是」来回覆。

「老郑,你若是有什麽困难,随时来找我。」

「是!」

那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账单卡拿在手中,拍着郑家森的肩说:「老郑,人到了四十岁,不能再做错事了,凡事都应该小心谨慎才对,否对会後悔一辈子。」

他说完,到柜台去付账,郑家森赶了过去,说:「组长,我来付!」

「不,这算我请你,再见!」

郑家森听了他这组长的话,想了好久,决心脱离骗钱的行为。

可是,现实以及既成的事实,却紧紧地逼着他,他想不再玩下去,也不可能的。

他面对着这层层的问题,在矛盾中,最後还是沉迷下去了。


(3)

半个月後。

郑家森突然出现在○○银行○○分行的办公室。

陈仲达正理首整理账目,并没现发现郑家森。

郑家森跟经理打过招呼,转身过来拍着陈仲达的肩,问道:「忙吗?」

「郑大哥!」陈仲达慌忙站起来。

郑家森从口代里掏出一张台湾银行五十万的本票,放在陈仲达跟前,说:「坐下,这笔账代收一下,帮帮忙!」

「是!」陈仲达慌忙把郑家森账卡抽出来,将那张本票加上银行传票,收账入户後交给出纳。

郑家森站在一边,看陈仲达办好後,他又从口袋掏出支票,签了一张十万的即期给陈仲达说:「这十万元我提现放在身边。」

当然,陈仲达也很快办好,把十扎百元大钞交给郑家森。

这一存一提若是别人的话,最少也得等一个小时,可是郑家森只十五分钟时间,就一切办妥。

他把那十扎钞票收好,说了声:「小陈,谢谢你!」

「那里的话,替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小陈,你今晚有空吗?」

「郑大哥有事?」

「若是有空,我们老地方见!」郑家森说「老地方」三个字时,声音压得很低。

「好!」

郑家森在陈仲达回答「好」字後,他才离开。

那晚!

他们在老地方见面後,并没有似过去一样的留连,很快地把自己的「对象」算好账,带出场。

这四个人驱车来到富豪饭店。

郑家森早已在「富豪」订了二间房间。

他们进了「富豪」,郑家森先把梦婕和依帆安顿在房间里,然後对陈仲达说:「我们哥俩到楼下咖啡座聊聊怎样?」

「她们呢?」

「让她们先休息一下,洗洗澡,换下衣服,再一道吃晚饭。」

「好!那我们走吧!」陈仲达似乎对郑家森是依百顺。

郑家森和陈仲达在咖啡座,各自叫了咖啡,两人开始聊了起来。

先是郑家森开口:「小陈,你最近是不是常去『时代』?」

「偶尔去捧捧梦婕的场!」

「老弟,不是我说你,那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可是┅┅」

「是不是为了梦婕」

「我去就是为了她!」

「那你是对她有了感情?」

「唔!」陈仲达点了下头。

「既奶对她有感情,何不让她脱离那地方?」

「她有困难。」

「她结婚了?」

「没有。」

「那她家庭需要她负担?」

「可以这麽说。」

「还有别的困难没有?」

「她在大班那里借了一笔钱。」

「多少?」

「二十万。」

「小数目。」

「郑大哥,在你是小数目,可是我这段日子都在筹这笔钱,筹了好久还没筹好。」

「你筹钱是想让她脱离火坑?」

「有这意思。」

「那你为麽不对我说?」郑家森顿了下,点了一根烟,然後说:「你这样就对我这个大哥见外了。」

「不,我不好意思。」

「小陈,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们就该表明态度,有什麽困难,我这做大哥的,都会为你解决,我们相交这麽久,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

郑家森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陈仲达听得混身舒服。但是,他还不好意思接受。他说:「郑大哥,你真够朋友,只是这是私事,我怎好要你帮忙呢?」

「你这样说,那你并没把我当大哥看。」

「那我等下和梦婕谈谈,再向你报告。」

「好!这才是我的老弟。」

他们交谈完,梦婕和依帆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

於是,四个人又一道,叫了二辆计程车,往天星码头的方向而去。

他们先是吃过晚饭,然後又打保龄球。

在打球时,郑家森故意透露说:「今天是我生日,回头我请客。」

陈仲达带着埋怨的口吻问道:「郑大哥,你怎麽早不说呢?」

「是啊,我们也好准备。」梦婕在旁插嘴。

「其实,你们不要准备什麽,我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既然梦婕有这心意,那奶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梦婕有点茫茫然,她望着郑家森。

「说起来也没什麽,只要奶今晚好好的安慰安慰我这老弟,就算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郑家森说完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搅到陈仲达和梦婕满脸通红,他接着打趣:「怎麽?你们不好意思?」

「人家的脸皮那麽薄,当然会红了。」依帆插上一句。

「这麽说我的脸皮厚?」郑家森凑到依帆身边问着。

「我可没有说你,是你自己说的。」

「好,脸皮厚,就厚吧!」郑家森说完,已把嘴凑到依帆的面颊,亲了一下。

梦婕和陈仲达都笑起来。

那晚上,他们又是一个「狂欢」。

当郑家森从夜总会送陈仲达出来时,他拍拍小陈的肩:「老弟,要好好把握,有困难,你这老哥会支持你。」

「谢谢!」陈仲达的脚步有点蹒跚,幸好梦婕扶着他,要不,连房间门都找不到。

梦婕,别忘了好好地照罗他呵!」依帆也跟着一句。这才各自回房去。

陈仲达进房後,「噗通」一声仆在床上。

梦婕慌忙为他揩脸、倒茶,接着埋怨他:「你今晚喝得太多了。」

「郑大哥生日我喝多了算什麽?」

「对,郑大哥对你真好。」

「告诉奶,郑大哥是好人。」陈仲达说完,把梦婕抱住,亲了下,然後说:「他要帮我们忙!」

「什麽忙?」

「当然是奶的债务啊!」

「你跟他说了?」

「是他问我,我才说的。他马上就答应我,帮奶解决。」

「郑大哥这个人,怪不得人家那麽尊敬。」

「当然了,告诉奶我陈仲达在银行这几年,看的人太多,自信对人认识得清楚。」

「呵!你自信看人有把握?」梦婕把他放在床上,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问着。

「不是吹的。只要我愿意跟他交朋友,这个人就不错。」

「真的?」梦婕坐在床沿,接着问:「我是不是好人?」

「奶啊!我第一天看到奶,就准备和奶交下,而且就想┅┅」

「怎麽?」

「跟奶结婚!」陈仲达一个翻身,把她拦腰抱住。

此刻,只听梦婕在叫「你好坏,一点也不老实。」

只听梦婕叫道:「哎哟┅┅死相┅┅」

仲达轻咬着她的乳头,梦婕马上欲火燃烧了起来。仲达见其紧闭双眼,便知其已进入情况,便一个转身,把她的热裤拉了下来,连三角裤也一起拉了下来。

至此!梦婕,已变成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仲达便蹲在床沿下,头低了过去,伸出舌头要去舔梦婕的小穴。

仲达拨开其两边的阴唇。看见里头红润润的,淫水直流出来,真是迷死人了!

仲达忍住,舌头往其阴蒂上舔了过去。只见梦婕双手乱抓,屁股不停的扭动,状似很痛苦,又兴奋。

仲达下下吸住其阴道,又轻轻咬着其阴蒂。

梦婕至此已山洪瀑发,穴水直往外流。

仲达转身,将头对着小穴猛吸,鸡巴往她脸上直摇动着。她也不管那麽多了,抓起大鸡巳,便往自己口里送,也开始猛吸起来。

梦婕一吸鸡巴,仲达就感觉异常舒服,心中的快感,真是无法形容。

小陈也忍不住道:「梦婕,奶怎麽这麽会吸呢?」

梦婕正在爽快中,没有回答仲达的话,继续吸弄着大鸡巴,连二个蛋蛋都吃了进去。

仲达哎道:「好梦婕,奶大会吸了┅┅哎呀┅┅」

仲达不停的狂叫道:「唔┅┅舒服┅┅我┅┅」

「我要干奶┅┅好不好?」

梦婕硬抓着仲达的大鸡巴狂吸着不放,下下都整根鸡巴吸了进去。

仲达看了,都怔住了,从内心服了梦婕的能干!

仲达哀求道:「好姊姊,奶快放手吧?」

梦婕道:「你怎麽了嘛?叫个不停。」

仲达道;「这还要问吗?」

梦婕见仲达急成这个样子,便不好意思再闹下去,便放开了双手。仲达的鸡巴获得自由,马上一个转身,鸡巴对准其小穴插了进去,梦婕的小穴此时也流出一大堆淫水。

仲达插了进去後,如同脱疆之马,狂抽狠干起来,五分钟内,仲达狂抽了五、六百下之多。

梦婕也开叫道:「哎呀┅┅舒服好人┅┅我爽┅┅会干穴┅┅的哥哥┅┅哎呀┅┅要命┅┅我要尿尿了┅┅」

仲达道:「我的,有没有奶别人的好用?」

梦婕道:「你的棒多了┅┅又长┅┅又粗┅┅又壮┅┅下下直抵花心┅┅爽呀┅┅」她又直叫道:「你真是┅┅天生的好鸡巴┅┅哦┅┅」

仲达笑道:「小宝贝,如果奶不反对,今天┅┅」

梦婕道:「今天怎麽┅┅嘛?」

仲达道:「我想整天搞奶好吗?」

梦婕道:「干呀┅┅干我啊?」

仲达道:「真的吗?」

梦婕道:「只要你够力,我都可以陪你。」

仲达高兴的道:「太感动了,好想哭。」

梦婕道:「你太容易动情了。」

便又淫叫道:「仲达┅┅哦┅┅用力┅┅抱紧我┅┅紧┅┅我┅┅爽┅┅」

仲达也狂叫道:「小心肝┅┅唔┅┅唔┅┅奶实在太捧了┅┅我┅┅好爽喔┅┅」

梦婕道:「哦┅┅真是太过瘾了┅┅我真的好爽┅┅嗯┅┅嗯┅┅」

俩人疯狂抽送了近一个多小时,只见梦婕淫水随着大鸡巴抽送,淫水源源流出,床单都湿了一大片了。

仲达爽的叫道:「小宝贝,奶的屁股要摇动呀!」

梦婕道:「我从来都没摇过,我不会嘛!」

仲达道:「这很简单的,只要屁股摇一摇,会更加舒爽的。」

梦婕听後便开始摇动那肥肉的屁股。

只听浪叫道:「唔┅┅唔┅┅唔┅┅」梦婕又道:「一点不假,搞的小穴好爽快,啊┅┅哦┅┅快活┅┅」

「卜滋┅┅卜滋┅┅」的插穴声,不绝於耳。

她仍浪叫道:「哎哟┅┅真要命┅┅我快要丢了┅┅」

仲达忙道:「好妹妹┅┅抱紧我┅┅」

「我┅┅要用丢了┅┅」

「小宝贝┅┅屁股再用力点┅┅对┅┅夹紧点┅┅浪穴┅┅」

梦婕也淫叫道:「哦┅┅我好爽┅┅早知┅┅你┅┅那麽会干穴┅┅一进门就脱衣解带的给你干。」

仲达道:「就是嘛!」

梦婕道:「仲达,我真的没这麽爽过!」

仲达道:「梦婕,奶爱说笑!」

梦婕浪道:「我的好仲达┅┅天生的┅┅好鸡巴哥┅┅亲爱的┅┅我爱死你了┅┅从此,这个小穴就是你的了,哎哟┅┅又快忍不住了┅┅」

仲达也浪叫道:「梦婕┅┅忍一下┅┅我们┅┅同时丢出来┅┅哦┅┅我爽呀┅┅」

俩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翻云覆雨後,终於累了。

终於慢慢的平静下来。

真是春宵恨短,两人缱绻了一阵,等陈仲达醒过来时,已经是天亮了。

他看看睡在一旁,曲线毕露的梦婕,他又想到郑大哥说,他想只要郑大哥帮忙,身旁这美人就永远属於自己。


(4)

过了一个礼拜,果然,郑家森开了一张提现支票给梦婕。

梦婕把那张票拿到「银行」来。

陈仲达知道这笔钱是郑大哥帮他的忙,但没有说什麽,就似一般客户提款那样,办好手续,将现金二十万递给梦捷。

梦婕对他说了声谢谢,拿着钱就走了。

当梦婊走了之後,陈仲达在想,郑大哥这个人,的确够朋友、讲信用,不像那些空心老倌自吹自擂,喜欢乱掏名片,攀亲道故,有暴发户手面,却没有暴发户身价。郑大哥却稳稳重重把自己当小老弟看,而处处都在为他打算。

他想到这儿,突然想起,郑大哥曾经告诉他,最近又要出国去看看他在台湾、菲律宾的事,而且还要他帮忙照顾香港的业务。

忽然有人在喊:「喂!老兄不要发呆,快点帮我们办吧!」

陈仲达被这一喊,对那人看了下,不情愿地把票取了过来看了看,问道:「你要领新票?」

「是啊!」

「等下!」陈仲达把那人账卡抽出来,看了看,把那张领票条退了出来,说:「不能领!」

「为什麽?」

「你还差二张票没回来。」

「可是今天就交换。」

「不行,要等交换後才能算数。」

「我有钱存在你们银行。」

「我知道!照规定要等。」陈仲达接着又办第二个人的票。

那个领票的人悻悻的出去。

陈仲达却自语地说:「神气什麽?」

这一天,快下班前,陈仲达主动打了一个电话给郑家森,接电话的是郑太太雪云。

她告诉他郑大哥陪日本客户出去了。

「什麽?郑大哥日本也有生意来住?」

「不是生意来往,是他自己的事业。」

其实,郑家森就坐在雪云旁边。他听小陈惊讶的声音,知道自进行的计划相当顺利。

过了半个小时。

郑家森打了电话给陈仲达。

陈仲达此刻,正在作下班前的准备。他接到电话问道:「我听大嫂说你陪日本客户。」

「是啊!我现假日海景酒店,跟你打电话。」

「有事吗?」

「上午我已经把那笔钱给梦婕了。」

「我知道,就是为这件事,我才想谢你。」

「谢什麽?自己的兄弟,有什麽好谢?」

顿了下,郑家森突然问道:「我存款还有多少?」

「我看看!」陈仲达看了後,在电话中告诉他说:「郑大哥,只有二千八百元。」

「好,我明天就存进去。再见!」

「再见!」

陈仲达放下电话,心想郑大哥的生意是愈来愈大,那自己不是也一天天接近了成功?

下了班後,他吹着口哨来到「时代」。

他在老位置坐了下来,蔡大班过来对说:「陈先生,梦婕请假,要过二天才能来上班。」

陈仲达先是一愣,而後他想到,她一定回家去跟她养母谈判,因为,郑大哥今天给了她的钱。他想到这儿,无形中在脸上露出微笑。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

「要不要转别的小姐过来?」

「不必!」陈仲达从口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向桌上一放,对蔡大班说:「我走了。」

陈仲达回到宿舍,抱着满腔希望,等待着梦婕和郑大哥的好消息。

第二天┅┅

陈仲达上班时,精神特别爽朗,因为满怀着希望。

郑家森也在展开他的最後一步行动。

这天!

郑家森和雪云驾着豪华轿车,从梳士巴利道那栋公寓出来,车後装着二只手提箱,似是远行样子。

他把车开到车站铁路餐厅门口停住。

两人进入餐厅。坐了一会,看看表,是银行上班时间,他打一个电话给陈仲达。

小陈接到郑的电话,慌忙问着:「郑大哥,你回来哪?」

「没有,我还在高雄。」

「有事吗?」

「我的钱进来没有?」

「没有。」

「对了,这二天我可能有一笔票进来,若是钱还没进来,请你帮忙一下,我回来就轧进去。」

「好!」

郑家森放下电话,对雪云说:「我们走吧!雪云,这笔钱,够我们在海外享受半辈子了。」

「有把握吗?」

「当然有,郑某人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好,我看你的!」

他又把车子开回梳士巴利道。

过了十二点,郑家森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陈仲达:「小陈吗!」

「是!你是郑大哥?」

「今天,我有几张票回笼,若是下午二点二次交换,钱没进来,请你帮个忙!」

「让它过是不是?」

「对,因为我的票不能退。」

「多少钱?」

「不多,一、二百万。」

「一、二百万?」

「是啊!」

「这麽多数字,恐怕有困难。」

「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不,我照办就是。」

「那我今晚回去後,一定谢你。」

「你今晚才回来?」

「钱会赶在下班前送到。」

「好,那我就放心了。」

「再见!」郑家森把听筒搁下,对雪云说:「一切都好了!」

「那下午我去提款?」

「唔!」

郑家森把护照等一切证件准备好,对这豪华客厅看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些东西都白白留下来。」

下午,雪云一个人到各银行,把款提出转到成都路一家银楼又换了台币、美金,才把车开回来。

雪云回到「家」,将那外币交给郑家森问道:「我们到了那边,真的有办法?」

「在香港,我们混得也差不多,所以我才在台湾那边打下基础,然後再去欧洲。」

「你这个人真是摸不透。」

「怎麽呐?」郑家森看雪云问。

「你的手法真高,我真服了你。」

「不服我,会嫁给我?」


(5)

这天下午┅┅

郑家森的支票,都转到陈仲达的手中,他遵照郑大哥的吩咐,一一让他通过,在银行快关门时,郑大哥的钱还没进来,他想也许郑大哥,在高雄赶不回来因为他有「权」可以压三天,所以就闷着不吭声。

谁晓得,郑大哥和郑大嫂在小陈正惦念着他们时,他们已到了启德机场。

郑家森在机场办好出境手续,匆匆地把自己那辆车子叫人开走。他在出境处,焦急地等待着,总算让他顺利走出停机坪。

广播器播着:「第八二五次中华航空班机,即刻飞往台湾,请乘客即刻上机。」

郑家森和雪云提着手提包登上飞机。

飞机的马达发动了,慢慢地从跑道滑出。

当飞机升空,从窗口俯瞰圆山河,他对雪云笑笑,心也安了下来。可是,在陈仲达,却是痛苦的开始。

他等了两天,看不到郑家森送钱来,他才慌了。

陈仲达打电话到郑家森家里,结果都没人接电话,他开始对郑大哥怀疑。

他亲自来到梳士巴利道郑家找人,但是,房东告诉他郑家夫妇已经二天没回来了。

等到房东把门打开,屋里零乱不堪。房东叫了声:「糟了!」

「怎麽啦?」陈仲达怔了下。

「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麽?」

「他已经到台湾去了。」

「什麽!」陈仲达「砰」一声坐在地上,他想自己这下真的完蛋了。

房东太太把陈仲达扶起,问道:「你怎麽啦!」

「我,我被骗了。」

房东太太听说「被骗」二字,她慌忙把郑家森付给她房租的那张五万元支票拿出来,给陈仲达看,问道:「他这支票能兑现吗?」

陈仲达看了下那张支票,那正是自己银行的票,他说:「这是张废纸。」

「废纸?」

「我就是这家银行的职员,我被他害惨了。」

「呵!」房东太太呆呆地看着那张票,陈仲达什麽时候走了,她都不知道。

陈仲达去找梦婕,梦婕也已离开了「时代」。

但是,他在依帆那里打听到了梦婕那天去提二十万,是郑家森叫她提的,她在郑家森安排下,到澳门上班去了。

这下,陈仲达才澈澈底底明白了真相。

原来,这都是「郑大哥」布下的圈套。自己不知不觉地往里钻。

陈仲达写下遗书,一口气把买来的安眠药吞了下去。

陈仲达服的是「困基巴比特鲁」,所以在药性发作前,有一阵兴奋。在兴奋时,他想得很多,想到自己不该贪恋浮华,才上了那老狐狸的当,以致有今天的下场。

他思前虑後昏昏地睡了过去┅┅

过了几天之後,报上又出消息,说是警方已透过国际刑警组织,追缉郑家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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