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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农村情欲剧蛮村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1  文章类别:淫妻红杏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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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强撵走了最后一个闹洞房的白三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正在他要关大门的时候,听到了他爹白老汉的咳嗽声。
  "爹,你又去蘑菇棚了?"
  "嗯。"
  "棚里的温度没有降吧?"
  "嗯。"白老汉进门后就关了大门,他对儿子说:"闹洞房的人都走了吧?"
  "刚走。"白强说,"爹,槽子里没有草料了,是不是要加一些?"
  "爹——"
  "你不用关管这些睡觉去吧!"白老汉点了一只烟后就打断了儿子的话,"天也不早了。"
  "哎!"白强走进了自己的新房。
  白家的新媳妇王彩虹正坐在床沿上。在白强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把被子铺好了。崭新的被子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灼灼生光,特别是丝绸做的被子上那副线绣的鸳鸯戏水图,更是分外的显眼。
  这里专门给娘家人摆了两桌酒席,酒味和菜味还没有散去,可以让人想象出白日里的热闹劲儿。但此时却是安静的很。
  彩虹瞅见白强进了屋,听到门子"咯噔"一声被锁上了。本来就不平静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一下。
  
  白强来到她的跟前,搓着手,说道:"虹,天不早了,咱们睡——睡觉吧?"
  听到这话,彩虹不由得羞红了脸,但她还是要照做的。低了头,就在要解上衣的第一个扣子时,却又突地停了,小声说道,"把——把灯关了吧!?"
  白强正在脱鞋,听这话,又穿上,把灯关了。
  也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他们仅仅把外衣脱了,穿着毛衣毛裤就钻进了被窝。脱衣服的时候那衣服间沙沙作响,还擦出了些电火花,两个人都有些莫名的窘迫。
  过了一会儿,没有了刚才脱衣服时的沙沙声响,这屋子里更加寂静了,连手表的滴答声都听们宄桌虾旱慕挪缴继们宄诰蛹业娜蜕继玫那宄?
  "虹,你睡着了没有?"白强躺在床上,瞪着眼睛说着话。一只手也慢慢的探去,很快就打通了两个裹得严实的被窝。
  "没有呢!"彩虹也是在睁着眼睛说话。
  天是阴着的,这屋就更加漆黑了,睁着眼和闭着眼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今天真是乱呀!特别是那个瘦猴一样的年轻人闹得最凶,把我的头发都扯乱了。"彩虹找着话说。
  "那是白三,爱耍流氓。在北京打工的时候就干了不少的坏事儿,还蹲了两年的大狱,不过这个人到是挺仗义的。"
  "你以后最好不要招惹这样的人。我看他不像个好——好人。"彩虹感觉到被窝里伸进去个东西,像耗子似的在她的腿上蹿来蹿去。衣服厚的缘故,好一会儿才知道那是什么。却是做了吃饺子的哑巴,并不做理会,只管说着自个儿要说的话。
  "还有一个女的,四五十岁的年纪,咋恁会说话哩!"
  "哦,"白强趁说话的当,侧了身子,直朝向彩虹,这样他的那只手就能运行自如了。"你说的是咱们的邻居,白建设的媳妇桂花吧?别看建设叔老实巴交的,他的媳妇可是咱们村的能人。胡同口的录像厅和小商店就是他媳妇张罗着开的。咱们结婚用的音响,还是借的他们家的呢!"
  "哦,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能人,俺还以为她是说媒的呢。"
  被窝里逐渐暖和起来,因为寒冷而麻痹的神经渐渐恢复正常了,彩虹感到那只手正越过了自己的毛裤向里伸去,就及时的把它抓住,那可是最要她命的地方。
  "她——她不是说媒的。"白强知道彩虹害羞,就停止了动作,但是仍在继续做着两个被窝间的打通工程。
  屋子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白强分明听到了两种呼吸急促的声音,一种是他自己的,一种从彩虹那边传来。
  "还有那个个子高高的漂亮女娃是谁呀?"彩虹并没有把那只手拿开,而是把它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也喜欢这种被抚摩的感觉。
  "噢,你说的是小玲把?她是建设叔的妮子,还上着学呢。"彩虹的没有拒绝使得白强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他的动作愈发的大胆起来,搁着内衣在柔软的小腹上抚摩着,而且力度越来越大了。
  这时,两个被窝已经合成一处了。
  彩虹还装着不知,说道,"她长的真水灵哦,真想不到是桂花的孩子。"
  白强突然用力,彩虹禁不住"啊"了一声。这声音却足以让白强的全部毛细血管全部膨胀起来。他在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噗"的一下,翻身跃到彩虹身上,喘着粗气,说道,"她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
  这时,彩虹却说不出话来了。
  一时间,这屋子里除了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响动。
  白强爬在彩虹身上,用他的大嘴想另一处热源凑去。感到整个身子就要融化了。
 ( 2)
  白老汉给马槽里添满了草料,就准备回去睡觉,走到了新房的窗子旁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听清了,那分明是男欢女爱的声音,对于这些东西,白老汉曾经是那样的熟悉,而时到如今,他已经过了十五年的鳏居生活,真是岁月不饶人呀。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身体还是健康的很。这次无意中听到了儿子与儿妻的同房,已经平静了多日的肌下三寸处竟然也热血沸腾起来。
  不过,白老汉很快就意识到听孩子们的事情不很不和人伦的,想到这里早把那张老脸羞得老红,踮着脚急急的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白老汉没有拉灯摸黑上了床,被窝里有暖烘烘的热水袋,钻进去后就很快暖和起来。但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刚才本不该听到的声音,仍然在耳旁回响着,挥之不去。最可恨的那东西还在直直的挺着,没有丝毫要疲软的意思,小肚也是涨得难受,饱经世事的白老汉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要行房的冲动。
  孩子他妈死后,家里穷的厉害,又为了拉扯白强就没有再娶。正当壮年的他,每当想要满足的时候,他总是一边想着和妻子在一起的情景,一边自个儿解决。但这已经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也许是年龄大了,他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不曾这么做了。但是今天怎么了,是那根筋出了问题。特别是在儿子大喜的日子,又忙了一天了,怎么会想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他极力要自己打消这种可耻的念头,但适得其反,他愈是不想这么做,而那种冲动就愈发的厉害。
  哎!这深深的夜,反正又是在自个儿的屋子,又有谁会知道他做了什么呢?
  索性,他把手伸进被窝握住了自己的根,真是神的很,立即就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但不知道怎么的,还有一丝的不快。
  照例,脑子里浮现出在死去的老婆在一起行房的情景,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在白老汉的印象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模糊,但,除了这个,他还能去想什么,这辈子他只碰过这一个女人。
  他松开了手,很自然的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又把它们涂在了那要命的根上。在以前,感到老婆的那里干燥时,他都是这么做的。涂上后,他又用手紧握住来回抽动着,顿时有了一种难言的舒畅感,方才的所谓不快原来是手上老糨子的缘故。白老汉闭了眼,抱紧了被子,这时真有和死去的老婆子在同房的幻觉了。
  仿佛上天怜悯白老汉的孤苦,让那死去的女人来到了身边,白老汉尽力发泄着自己的性欲。而就在那最后一刻要到来的时候,白老汉突然觉得和自己在一个被窝里的不是死去的老婆子,而是今天刚娶进门的儿媳妇。
  惊得白老汉一身的冷汗,控制不住,已经是一泻如注了。
  (3)
  屋子里只有喘息的声音。
  两个光光的身子滚在一处似乎没有顾及到这冬夜的寒冷。刚才几乎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白强啃边了彩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是因为他对这女人的身子有什么特殊的膜拜,而是他在等待着身上的某一处由软变硬起来。有好几次彩虹忍不住下身如同溪水流动般的瘙痒,自动让白强拉弦射箭时都被白强拒绝了。
  终于,黑暗中当白强吸吮着那个如馒头大小的乳房时,感觉到下体有些硬了。又去摸彩虹那里,果然有更多的黏液,彩虹全身战栗,激动的叫了声:"强哥,你别这样,我快受不了了。"
  白强却不理会,只管弄开彩虹的腿,正要挥军南下时,彩虹的手却使劲推住了那如山般的身躯,她急急的说道,"你慢些,我怕疼。"白强不免有些气恼刚刚憋足了的劲却已经泻去了几分。他有些很不自信的压在彩虹身上,一只手支住了床,另一只手指挥着那"举而不坚"的东西去寻找它的目的地。找到了,白强用力进去……
  彩虹分明感到自己的阴部被一团热烘烘的肉顶着,她紧紧闭了眼,等待着这一时刻的来临。她感到白强在使劲,她感到那团肉就要进去了。
  接着,却只听到白强"啊"地一声,有种粘液流到了大腿上。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但也确实不明白是怎么了。
  (4)
  但是有一点很明显,白强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她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这个世界仿佛突然凝固住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当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懑被这冷冷的夜驱走时,彩虹才发觉自己还是全身裸露着,她冷的厉害。要拿东西盖在身上时,摸到了白强,他也是全身裸露着,他的牙齿在吱吱作响,肯定也是很冷。
  彩虹终于清醒的知道发生什么了,她先给白强盖上被子,然后再给自己盖上,盖好后,白强仍旧无声无息,像死人一般。彩虹憋住了难言的委屈,轻声叫道"强哥——"
  白强却不理她,彩虹摸黑擦了擦身上污秽,穿上了内衣裤,又说,"你是因为白天太累了,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所以……"白强仍旧不说话,彩虹继续说着,"我怕冷,咱们——还是在一起睡吧?"说着,滚烫的身子就进了白强那如同冰窖般的被窝。
  "彩虹,"白强这个时候才哽咽着说,"你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今天我——"
  彩虹搂住了白强,强笑道,"咱们都结婚了,我不信你还能信那个呢?时间不早了,睡吧!"
  
  (5)
  这白家小院里静悄悄的,除了那匹杂毛老马吃夜食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响动,这样寒冷的夜,连耗子也懒得出来。
  然而这将要逝去的日子实在是不平凡,这是腊月二十三,农历的小年,虽然没有经过具体的考证,但我估计,这一天还应该是个黄道吉日。因为每年的这一天,村子里总是有几户人家要办喜事的,也有选择其他日子结婚的,却不会有这样的盛况。譬如说,今年的今天,就有五户,有一户的新娘还走错了地方,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也许,这一天的喜庆劲儿还和一位神仙有关。晚饭前,人们就把拜了一年的灶神像给烧了,还要在院子里恭敬的摆上瓜果点心,就是要送着灶神升天。我想着灶神拿着人间的供品送到天上时,肯定会让老天多赐些福给信奉他的人们吧!
  天路遥遥,这个时候,灶神应该升到半空中了罢?鸟瞰这片他曾经辛勤工作了一年的大地时会做怎样的感想呢?凡人们是猜不透,也不悟不透的。
一会儿,这天竟然下起了雪,因为没有风,雪花像柳絮般飞落。和这村子在一起仿佛就是一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
  这样的雪该不是老天响应了哪一个人的祈愿罢!因为人们至古就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
  
  1)
  一大早,白老汉就起来了,他心里还记挂着蘑菇棚哩!那里面有他半年的心血,还指望着能卖上个好价钱呢!
  正是四九,五九的天儿,出奇的冷,从窗户上结的冰花的样式就可以看出来。探身看看窗外,白老汉又披了件破棉大袄,这才出了屋门。
  院子里已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可见昨夜下的雪并不是很大。白老汉心想,还是回来再扫雪吧,这么冷的天,蘑菇棚里的温度降低了就遭了。
  经过科学的管理和精心的照料,这几日,蘑菇结的愈发的大,愈发的多了,让人瞧着心里就喜庆。
  明天就是年前最后一个赶集的日子,到时候肯定能买上个好价钱的。看到温度降了些,炉火又不旺了,白老汉就赶紧添了几铲煤。而后,坐在小板凳上,对着那些挂满了整个棚子的菌种,有滋有味的吸了几口烟。
  白老汉回到家里时,院子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来到厨房里看到儿媳妇彩虹在做饭。灶火台低,彩虹正弯了身子搅面,弯的太狠,把腰上的毛裤边都露了出来。血红颜色的,看得人直扎眼。白老汉刚要出去却被彩虹喊住了。
  “爹,您来了?”这是她过门后第一次这样称呼公公,竟然也羞红了新媳妇的半边脸。这是儿媳妇第一次和公爹照面,给她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公爹并不老。
  “唉!——”这公公回答的也有几分含糊。白老汉又突的想起昨夜的事来,直臊的脖子发粗。心里也在狠狠的骂自己老不正经。干咳了两声就走出了厨房。
  来到了新房的窗台旁,小声叫道,“强子,你咋恁懒哩!你媳妇起来了,你还不起来。”
  一连叫了好几次屋子里都没有动静,白老汉不再叫了。要在平时早就大骂这个“懒蛋”了。自己又不好在家里呆着,裹紧了破袄就去大街上溜达了。
 
  2)
  按照最基本的地理常识,这冬日的白昼应该是很短的。但白强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要极力证明一个做男人的尊严,而这些在白天是不好做的。整个白天,他都是心急火燎的,站站,坐坐;坐坐,站站。在某一个地方连一根烟的工夫都待不下去。他还不敢正眼看彩虹,生怕她会嘲笑自己或者向别人说起自己的不中用来。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吃过了饭就准备要熄灯就寝了。白三却领着几个朋友来玩。还说要用新媳妇带来的影碟机看电影。但家里没有白三中意的片子,白三去建设老婆桂花那里去借,却没有借来。所以就只好玩牌。白强本来是好赌的,但现在那与心思玩这个。但朋友们却玩的起劲儿,一直到了十二点,让白强输了五十多块钱,他们这才乐滋滋的离去。  
  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了。彩虹倒上了热水,让白强刷牙,洗脸,洗了脚,趁这个当儿,自己去床上铺被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只铺了一个被窝。她先让丈夫上了床,自己也洗刷一番,还在脸上擦了粉。
  往床上看时,发觉白强只从被窝里露出了头,一直在注视着她。
  “虹,你真好看!”白强诚恳的说。
  “有啥好看的?”想起了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彩虹竟面红耳赤起来,又想,今天才是她的真正的新婚之夜,就更赚粉面含羞了。而在白强眼里她是愈发的楚楚动人了。
  “看啥呢!”彩虹对白强这样的眼光还有些不适应。她说着就把灯关了,在黑夜里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脱的只剩下内衣,内裤,因为冷的缘故,她的身子有些发抖。当微颤的身子刚进暖烘烘的被窝,碰到了白强热热的身体时,这凉意使得白强禁不住轻“啊”了一声。
  彩虹说道,“是我的身子太凉了吧?”
  “不不,我给你暖暖。”说着就翻身到了彩虹身上,一只手支住了床,另一只手就要拽彩虹的内裤。彩虹没有反抗,他很容易的就把它脱了下来。就用自己的屁股使劲的往彩虹身上不停压。痛的彩虹叫了起来。“啊!——痛,痛——”彩虹感到正个身体就像是被压扁了一样。她那里受到过这样的痛苦。一边大叫,一边使劲的锤大着白强。“啊,痛死我了,我求你快停下。我求你了……”白强却不停,大口喘着粗气,使劲的压着。
  几分钟后,白强终于泄气了,他从彩虹的身上下来,悲戚的连连说道,“它硬不起来,它硬不起来……”
  彩虹却不理会这些,不在叫喊了,只管哭自己的。她满身的痛疼并没有随白强的停止而消失。
  
  约莫一个小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而他们两都没有睡着。虽然是一个被窝,却是各自曲卷着身子在被卧的两旁。
  白强不死心,他偷偷的摸了过来。正摸住了彩虹的大腿。彩虹抽搐了一下,却不理他。
  “虹,刚才是俺太急了。咱们再试一次。”白强说着,彩虹却是把身体曲的更紧了。
  “虹,刚才俺太急,把你弄痛了,是我不对,行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是夫妻都要过这一关的。”
  听了这话,彩虹才把身体舒展开来。说道,“我娘也给我说过这些,不过,我真的怕疼,你如果还是像刚才那样,还不如杀了我。”
  白强高兴的说,“我一定会慢慢来的。你别说刚才的傻话。”说着就拉开了灯。
  “你拉灯干啥?”
  “我要好好的看看你。”
  “羞死人了。”白强还没有看清那小的像馒头一样的奶子,就被彩虹关了灯。
  “你是我老婆,我看看你咋了?”说着又拉开了灯。
  却又被彩虹拉灭了,说道,“别拉大灯了,爹还没有从蘑菇棚回来,就拉小灯吧?”彩虹看白强不死心于是就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于是,白强起身拉灭了大灯,拉开了按在窗上的那盏橘黄色的小灯,这屋子里立刻就朦胧起来像梦一般,还减少了不少的冷意。
  
  白强在被窝里弓起身体,一眼就找到了自己要看的东西。老婆的身子白的就像是白面馍馍,特别是那脖子,四周竟想有一道晕圈,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做梦。白强咽了口唾液,使劲眨把眨把眼,真个不是在做梦。再望下看,一对娇小的奶子,直挺挺的,也像是白面馍馍,不过这馒头上还加了两粒红枣。白强突然有了种要“吃”他们的感觉,他抬头去看彩虹,老婆正闭了眼让他看。白强真个弯下腰“吃”起来。后来过了好些年,彩虹还记得这件事,一想起来就感到好笑。不曾想这娇美可爱之极的双乳在第一次不是给了自己的孩子而是给了自己的丈夫。
  彩虹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又关了灯,“你老吃它干啥,昨个还没有吃够啊。”就是在昨夜,白强“吃”着它让彩虹心里痒的难受。不过她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自己的丈夫竟喜欢将来的孩子要用的东西。
  不过很快彩虹便不在说话了,这种痒竟能给她带来全身的舒坦,让她小声的哼叫起来,两只腿也在被窝里不安分的动着,她认为自己再也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哦,强哥,真好,你抱住我,抱住我。”彩虹呢喃着。白强就抱住了她的腰,继续“吃着。”他的身体以及完全进入这被窝了。只留着彩虹的头在枕头上不停的摇动着,仿佛进入了极乐的世界。
  白强又起身,他亲彩虹的嘴,找到了,两条舌头搅在一起,他还能闻到她嘴里牙膏的芳香。彩虹也不得闲了,她很想知道男人身上那些和她不一样的地方,这在她的少女时代就是一个梦想了。摸了丈夫并不是很健壮结实上身,再往下时,刚摸到了大腿上,白强却不让了。
  他竟把舌头拔出来,抬起头不解的问,“你在做什么?”
  “我——”彩虹却说不出来,继续自己未完的动作时仍被白强挡了去。
  白强何尝不知道彩虹要做什么,只是自己心虚。
  彩虹不在做什么了,这个无知的女人刚想让自己的本能得到一些发泄,就被丈夫无情的拒绝了。她也想,这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这是每个女人都要过的一道关口,只要丈夫想要,自己给就是了。她为自己刚才所做的,感到了很大的羞耻,这是电视里的那些风骚女人才会做的事情,这么想着,立刻就有了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硬了,硬了……”白强从彩虹身上起来,兴奋的说。
  彩虹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又被白强叉开了腿。白强在彩虹的两腿中央时却停了下来,继续兴奋的说着,“硬了,硬了……”又说,“虹,你忍着。”白强一只那着那东西就向彩虹的身体尻去。
  
  彩虹不在说什么,咬着牙紧紧的闭了眼。
  第一次,   没有进去;第二次,没有进去;第三次,仍不能……
  给彩虹的感觉就像是一块石头不停的顶着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她在也撑不住了,疼的喊出声来。白强只顾自己使劲,却不理会。
  这么冷的天,白强却是累的满头大汗,却没有什么收获始终在洞口徘徊,不是守备森严,而是攻者无力。几十个回合下来,白强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不得不退了下来,躺倒床上时,竟然哭了,道,“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了……呜呜……”
  而彩虹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她不在喊叫,因为已经痛的冷的没有知觉了。她没有力量,也不愿意安慰身边的这个男人了。她甚至还在想,他还是个男人吗?麻木的彩虹只管自己拉了条被子盖在身上,留白强一个人在幽幽的哭。也不知道这哭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反正是在睡着之前,还在响着。
  这白家的新房里只有幽幽的哭声,含满了绝望,羞愧。还能听到从屋外传来的“呼呼”风声。
  这个冬天真的有些冷。
   
  (1)
  腊月二十五,这是乡里在年前最后一个集贸会了。
  昨夜鸡叫三遍了,白老汉才回屋睡觉。天刚蒙生亮,就早早的起了床。来到厨房,从壁橱里拿出两个馒头来,把这两个硬的像是铁疙瘩一样的馒头在火炉上烤着。又去了西耳房,潮湿的屋子里还有些暗,白老汉就拉开了灯。把水泥地上的蘑菇一个个装进了三轮车里。装好后,拉灭了灯,把车子推出来,从厨房里拿了刚烧好的馒头和一壶热水就出发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锅里加上水,并放在炉子上,这样的话,等儿子儿媳妇起床后就不用等水开后再做饭了。
  来到集贸市场时,这天还没有全亮。白老汉在摆摊儿的时候还不觉的冷。摆完后,却是经受不住了。鼻子红彤彤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脚也麻木了,如果不是来回跺着的话,连支撑住身体都不容易。这冬日的清晨,单就是冷,连风都没有的那种冷。
  但白老汉心底里却是喜欢这种冷的。按照他的经验,“早个(早晨)只冷无风,一定出来太阳公,午个(中午)暖烘烘”,这一天肯定是个大晴天。那样的话,赶集的人就肯定多,他辛苦拉来的二百多斤蘑菇就不用发愁了。
白老汉在原地来回的跺脚。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来了几个摆摊的。都是外村的,白老汉不认识,也不好说话。
  对白老汉而言,这样冷的天有一种东西最能御寒了,那就是烟。一连抽了好几根,感觉确实好多了。那包喜梅就剩三五根了,不舍得再抽了。这时,才见本村的马土山骑着辆自行车来了。车后面带着两个大篓子。
  
  马土山是村里的上门女婿,不过也是个精明人儿,平日里除了种地,还做些小生意。这人在村里有名的会说话。
  “土山,你怎么才来呀?”白老汉说道。
  “呀,是白大叔啊。你啥时候来的。”马土山支住了车子,又说,“还不是这天冷,赖在被窝里不想出来。”
  说句实在话,这么冷的天,除了外面有金元宝,有老婆的人是决不肯早起的。谁不知道在炕头上搂着老婆睡舒服。
  白老汉帮马土山卸东西,说道,“我来的也不早。”见篓子里装的是蒜薹,又说,“你估摸着你的菜能买多少钱(一斤)?”
  “上个会还买到三块五,这个会怎么着也能到五块。”马土山一边卸货,一边说。
  “能有那么贵吗?肉才五块六(一斤)了?”白老汉试探着问这个生意精。
  “肉算啥,现在人的嘴都贱了。你老不知道,城里的棒子面都买十块一斤呢。”
  白老汉对这话将信将疑,正要说什么。马土山把摊子摆好了,给白老汉递上一根烟,说道,“您老抽根烟吧!”
  白老汉见是好烟,红旗区的。先把手在袄上蹭了蹭,才接过了。
  (2)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八点钟的时候人就渐渐的多了起来。他问了行情,今天的蘑菇要卖四块钱一斤,这个价高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一个地方没有两种价,这也是老规矩了。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人来问价,却没有人来买,都说太贵了。气的白老汉直摔鞋帮子。十点钟的时候,买蘑菇的人就渐渐的多了起来。
  “哎!你这蘑菇多少钱一斤?”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
  白老汉刚给一个小伙子称过五斤,这时和那人的话时也有些理直气壮了,“四块。”
  “怎么那样贵?”那人说道,“别的摊上都是三——三块五的。”
  “你别这么说,咱们这里都是一个价,你看我这蘑菇,早个才摘下的,多新鲜。你要是不买,别人还在等着要呢!”那人后面确实还有别的人围着。
  那人见确实有人挣着要买,就说道,“‘缺这缺那,不是年下’,来,给我称三斤。”
  “三斤才多少?你就不多要些。”和他一起来的背着个化肥塑料袋的人说道。那塑料袋都半个满了,估计里面装的也是肉菜,花纸,年画等等之类的东西。
  “就吃个新鲜。要那么多干吗?”那人回道。
  就这样,白老汉就又做成了一笔生意。
  
  今儿个真是晴天,太阳离正南还有一大截的时候,白老汉因为感到热就把袄脱了下来。而这集上的人也真个多了。卖东西的多,有卖黄瓜,蒜薹,韭菜等蔬菜的,有卖鸡鸭鱼肉的;有卖锅碗瓢勺的;有买衣服,布匹,鞋袜的;有卖糖葫芦的,也有买老鼠药的;当然也少不了卖鞭炮,年画的。买东西的人就更多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白的,黑的;胖的,瘦的;时髦的,土气的;有钱的,没钱的;有开摩托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更多的是三三两两一块走着路的;有来是凑热闹的,有的是来专门买东西的。有六十七八的老头老太太,也刚结婚的新媳妇新女婿;小伙子总爱往有漂亮姑娘堆里挤,而漂亮的姑娘也总爱向人多的地方去。到了中午的时候,人挤的可以走起路来不用脚。夹在中间就能被拥挤的人群挤出老远。
  
  马土山的韭菜比白老汉的蘑菇要卖的快。卖完了就来帮白老汉。
  “土山,你去忙你的去吧。我能应付过来的。”白老汉说道。
  “反正,我在这里也出不去。就帮你卖些吧。等卖完以后,咱们一块去集东头看戏去。”
  “什么戏呀?”白老汉问。
  “不清楚,我听军子说,好像是《朝阳沟》吧。”
  “那戏不错的。老长时间不看了,可得看。”白老汉见走过来人看菜,又说,“你看这菜多新鲜呀!便宜卖给你了。”
  “多少钱啊?”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问。
  “四块。”白老汉随口说道。
  “咋还恁贵。刚开始的时候不就是这个价吗?你看你的蘑菇都剩底子了。”
  “你要多少?”白老汉看这老妇人不像是有钱人,想低价卖给她。
  “我家孩子多,要七八斤吧。”老妇人有些犹豫的说。
  “好,八斤,三块钱便宜卖给你。”说着就要拿称。马土山却先给称了。
  马土山麻利的把那蘑菇放在自己的称盘上,掂了几下秤砣,还没有稳住,就扶住了秤杆说道,“刚好八斤。三八二十四,五八四十,一共是二十八块,你给二十五块得了。”
  那老妇人等了好一会儿,算清了帐,才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灰色的脏手帕,把裹在里面的钱拿了出来,数清了,才给白老汉。
  等那人走后,白老汉问,“你怎么便宜卖给了那婆子。”
  马土山却诡秘的摇着他手中的称,说道,“白大叔,你还得感谢我呢。我给她称的还不到七斤,四块钱一斤你还要多赚上一些的。”
  听了这话,白老汉却哑口无言了,无商不奸,真是无商不奸啊。白老汉本想说他几句,可人家也是在帮自己。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3)
  卖到最后,剩了几斤,白老汉就送给马土山了。他两把车子存了起来,就准备去集东头看戏去。
  到了这个时候,集上的人仍旧很多。却是买东西的人少了,闲逛的人多了。在路上,马土山碰到了他的几个哥们,说集西头来了个什么玉女艺术团。要去那里看跳舞。马土山就别了白老汉,和那几个人去了。
  老远就听到了喇叭里传出来的火暴音乐。在路上,马土山问,“那里的妮子真个脱衣服吗?”
  “真个脱。我昨天看了,有五六个人在台上跳着脱着。”一个长的像猴子一样的人说。
  “脱光了吗?”还有人问。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
  说话的工夫就到了那里。那是一个临时搭建成的布棚子,在门口的字幅上写着这样几个大字:“温州玉女表演艺术团。”让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在门旁还挂着几个很大的音响,正发出了疯狂的声音,经过他们时不捂着耳朵就非把人震聋了不可。
  一张票就要五块,马土山他们交过了钱就进去了。
  里面的人可真不少,因为顶棚遮着光线,看起来黑黢黢的一片。但舞台上有无颜六色的光,那些跳舞的人却是能看清楚的。
  除了能震的人的心脏生疼的声音,还有台下的唏嘘声,间间断断的鼓掌声,甚至还有骂娘声。但最多的还是这样的声音,“脱呀!骂的给老子脱呀!”“我花了五块钱不能百花,不是说过要脱的吗?再不脱,哥几个就要炸场子了。”叫的最起劲的挨着舞台的那几个年轻的后生。正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脑子里装的全都是污七八糟的东西。
  座是没有的。得站着看,马土山的个子不是很高,立了脚才看到舞台上的情景。一看可不是有六七个妮子在台上扭来扭去,穿的是真叫露,这么冷的天胳膊都露出来了,肚脐眼都露出来了,大腿都露出来了。
   
  马土山看的正起劲。不想一根烟的功夫那些姑娘就退下了。后台的老板在一片唏嘘声中走了上去。那人操着外地的口音说道,“谢谢广大老乡的捧场,接下来是我们温州玉女团的台柱子马玲玲小姐为大家表演最新潮的舞蹈。”
  这么说着,一个女的裹着有个“被单”露了一下脸,待她把“被单”从身是上扯下时,不看不知道,再看吓一跳,雪白雪白的身子,就穿了一个红色的裤衩。马土山眨巴眨巴眼,再看时那个叫马玲玲的却是退到台后了。
  舞台下一片叫好的声音,大的能压过音响发出来的轰鸣声。
  那老板看效果不错,又说,“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位马玲玲小姐也是我们花大价钱请来的。现在正好十二点,清场的时间到了,俗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大伙都看到了下面可是真格的,还想看的话再交十块钱,不想看的回家和老婆吃饭睡觉去。有做的不当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说着就叫了几个人到下面收钱。乡亲们却越发的起哄起来。还有几个人像是在闹事,喊道,“妈个把子的,不是说五元钱吗,咋又涨了。”
  “老子不给钱就看,看你们这些南蛮子能怎么着。”
  “不就是看个B么,咋这么贵。”
  ……
  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本来想给钱再看的人也不想给钱了。老板看一下子收拾不了局势,这样的局面似乎见的多了,却不慌乱,也不争辩,只是回到了后台。
  有一个人再从后台出来时却几乎没有人敢再说话了。却看那人一身的肥肉,满脸的胡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确实是这样,他外号叫“大膘子”是乡里的一霸。
  大膘子刚走到前台就嚷道,“咋的啦,咋的啦。人家不在家里过年,大老远的让你们看——表演容易吗?想看B不要钱,看你老娘的去。”指着台下的一个人就骂,“你个小杂种刚才是你说的吧,乡里乡亲的,竟丢老子的面子。给我哄出去。”这么说着,下面真有人把那个小青年给撵走了。
  这一招真起了杀一儆百的作用。再收钱时,有人想看的就乖乖的交了钱,舍不得花钱的就走了出去。
  这马土山也是一个舍不得花的主。俗话说,上门的女婿不好当。在白家他简直是做牛做马,辛苦挣来的钱还被老婆管着。心想,今天虽然弄了不少钱,大部分还得交给老婆。剩下的一部分是留给自己过年用的,况且那些私房钱还是自己提着心,吊着胆,缺斤短两弄来的,可不能花在这些骚女人身上。看一看就要十块钱,真是不值得的。自己的老婆虽然土气了些,但也不比他们差,又不用花钱,……小商贩的脑袋瓜就这么精打细算着,看到有人来收他的钱时,就走了出去。刚走出去不久,就听到了棚子里传出来的喝彩声,估计是把衣服给脱了,真想拐回去。最后还是耐住了性子,继续向前走。
  
  (4)
  和这乡东头遥遥相对的是乡西头,也是有个热闹的地儿。那里正在演一场大戏——《朝阳沟》,讲的是刚建国的时候,一对青年男女为了祖国,为了四化而放弃优越的城市生活条件扎根农村的事。这样的戏很受乡亲的喜欢。
  但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除了从大树杈上的那两个扩音喇叭里传出来的演员那抑扬顿挫的声音,整个戏场上有小商小贩吆喝的声,有小孩的哭闹声,有那些个农村妇女唧唧喳喳声,还有狗叫声,马吼声,还有拖拉机的声音,那热闹的势头,仿佛把这天都能给震下来。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仿佛这春天提前来了。这样的戏老人们是看过许多次,但仍瞧的不亦乐乎。而有些年轻人似乎无法领会到这戏剧的独特魅力,但又舍不得走就在人群来回溜达着。
因为来晚了白老汉没有找到看戏的好位置,看那边的土墩上有几个人站着,还能挤的下自己就凑了过去。尽管在上面的那些人不愿意。但是一听那熟悉的声音,戏瘾就上来了,拉下老脸硬是挤了上去。
  前面的人太多了,站在土墩上也只能看到舞台的上半面。就立了脚才算看清了,银环的婆婆正唱到精彩处:
  “亲家母,你坐下
  咱俩随便拉一拉
  老嫂子你到俺家
  尝尝山沟地大西瓜
  自从银环离开家
  知道你心里常牵挂
  出门没有带被子
  失急慌张离开家
  你到她家看一看
  铺地什么盖地什么
  做了一床新铺盖
  新里新表新棉花
  在家没有下过地
  一次锄把也没有拿
  ……
  演员表演的很到位,看的白老汉心里直乐和。但是脚却再也撑不住了。刚好有人在挤他,白老汉一下子就被挤了下来。
  白老汉不服,还想上去。却感觉不对劲了,袄上被人无端的拉开了一道口子。虽然这件袄已有几处破了,但这口子是明显被新拉开的。再往袄里面一摸不禁大惊失色,他卖蘑菇的钱不见了。那可是他辛苦争来的八百多块啊!
  白老汉的说哆嗦着,又拉了土蹲上的人拽住就问,“我的钱丢了,你见我的钱了吗……”
  别人却不理他,有人看不下去了,跟他说,“刚才有个年轻人在你旁边磨蹭了一阵子。”那人只说了这些,别的就不在说什么了。
  白老汉明白过来了,就在刚才看戏的时候,有一个穿灰色西装的年轻人一直在挤着他。白老汉以为他也是在看戏,扫了他一眼也没有吭声。一边有滋有味的看着戏,一边和他比着挤。却不想那人是小偷,现在恍然大悟,却是一切都晚了。
  
  但是白老汉不死心,这时的戏演的再好,他也没有情绪看了。发疯了一样四下里找那个人,见了穿灰西装的年轻小伙子子就拉,却都不是他要找的人。嘴里嘟囔着,急的气的就要哭了出来。有不少围观的人,大多数是小孩,像在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还起哄着。
  白老汉又抓住一个人,那人却先说话了,“白大叔,你这是怎么了?”
  白老汉一看是白三,他近乎哭诉道,“三儿,我的钱给人偷走了,你帮帮你白大叔吧!三儿……”
  白三看白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哭诉,就说,“白大叔,你跟我来。”
  他们来到戏台后面的野地里,那是一处僻静的地方,白三问清楚了偷钱人的身高,相貌,衣着,心里也就明白了八九分。白三说道,“白大叔,您别着急。先在那棵歪脖子树下歇会儿。两根烟的工夫,我准能把钱一分不少的放在您这儿。”说完,白三就走了,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留下白老汉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半个小时后,白三就兴冲冲的来了。白老汉远远的就迎了过去,一看,过真是自己的钱,还用他那条汗巾包着。
  “你看这是你的吗?”白三问。
  “是是是!”白老汉高兴的接了过去,打开了,数了数却是少了一百元正。一时间又傻了眼,看着白三。
  白三却是早有准备了,说道,“白大叔,我是干什么的,恐怕强哥早就告诉你了。今天这事,也是因为我和强哥是好朋友,我才来帮你。你的钱我是一分都没有动。在这个道上有个规矩,到手的东西没有在送回去的道理,就是偷的是亲娘老子的东西,也要留下一些的。能追回这些就是朋友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白老汉心想能剩多少是多少。这白三说的也在理。
  白三又说,“我在咱村里的名声不是很好,这事你不要给别人说,我不想多贴一层屎了。”
  “我知道,我知道。”白老汉应承着,他心里光是高兴了,连白三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白三走了他也不知道。
  白老汉揣好不容易得来的钱,再也不敢往这个地方呆着了。来到存车处,交给了看车的三毛钱,蹬上了车子就向家里赶去。
  
  (5)
  一路无话。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早已经偏西了。白老汉把车放进西耳房,把钱好好的放进了自己屋子的柜子里。然后就来到了厨房,大半天没有吃饭,又舍不得在街上买东西吃,早就饿坏了。
  白老汉看到炉子上正放着大锅,打开了看,里面满满的放着四碗菜。一碗炒鸡蛋,一碗炒豆芽,一碗是蘑菇炒肉,另一碗是前天办喜事时剩下的杂菜。他们正冒着热气,香味进了鼻子里,直让白老汉咽唾沫。
  白老汉端了锅,很快就把菜好好的摆在桌子上。出了厨房就要去叫儿子,儿媳妇来吃饭。
  这是白家不成文的规矩,在外做活挣钱的人不回来,家里闲着的人一般是不先吃饭的。就算是娶了新媳妇,想必也是不会例外的。
  “强子,强子……”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停了停,白老汉看到东耳房(新房)的门是开着的。又加大了音量继续叫,“强子,吃饭了……”
  走出来的却只有彩虹,刚睡醒的样子,又平添着一脸让白老汉看不透的忧愁。
  “强子呢?”白老汉问。
  “吃了早饭就出去了。”彩虹说道,“爹,饭我做好了,在锅里热着,您吃去吧。”
  看彩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白老汉以为是白强不在家的缘故,就骂道,“这小子刚结婚就到处乱跑,看来了我不收拾他?”
  还要说什么,白建设推着自行车从外面急急的进来了,见白老汉正在院子里站着,劈头就说,“二哥,强子被……”看到新媳妇在场,让她知道了不好,这个老实人这次脑子还算转的快,就及时刹住了嘴。
  彩虹看到白建设有意在避着她什么,就知趣的回到了屋子里。
  白老汉感到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把白建设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说。
  “你说啥?”白老汉问。
  “强子因为赌博被派出所的给抓了。”生怕被彩虹听见,白建设也压低了声音说。“今天上午的事儿,我都来找你好几趟了,就看到强子的媳妇在家,也没敢跟她说。”
  “这个王八蛋,才娶了媳妇就给我惹出这样的事儿来。看回来后我不打断他的腿。”白老汉气的来回跺着步子,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二哥,这事儿都发生了。你再生气都没有用。马上就要过年了,应该早把他弄出来。”白建设劝道。
  “怎么弄?”白老汉问。
  “还能怎么弄?用钱呀?这年头除了钱,什么都不好使。派出所里抓人不就是要弄几个钱来过年吗?”白建设说道。
  “得多少?”
  “你先准备两千吧。派出所里有个人是桂花她娘家村里的,我还能和他说上话,咱们一起去,看能不能省下些。”白建设看白老汉的衣服穿的有些寒碜,又说,“二哥,你换件衣裳别让那些当官的看见了不待见。钱——如果不够的话可以从我家里拿些。你准备准备吧,我在外面等着你。”说着,白建设就走出了家门。
  “唉!——”白老汉一声长叹。心想,好不容易把被偷去的钱追了回来,还没有在家里放稳当就要给官老爷们送去。
    (1)
  彩虹回到了屋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禁悲从心来。除了白强这里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心里的苦就无处述说。即使是回了娘家,这样的事情又能向谁说。刚才,不知道白建设要和白老汉说什么事儿,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一定和白强有关。他们还有意隐瞒着她……
  这样想着,彩虹就觉得更加的委屈了。爬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还做起了梦,她梦见和白强一起在深圳打工的日子。有一次她去白强的宿舍找他,刚好那一天别的工友都不在。白强就第一次大胆的搂住了彩虹亲嘴。既紧张又兴奋,那种感觉永生难忘。做梦真好,可以让人把过去美好的事情重温一遍。
  似乎忘记了现实的残酷,彩虹继续做着她的美梦。那一次,白强亲了她就没有在做别的什么,因为有工友从外面回来了,也不容他们做什么了。可梦里是怎么回事?白强怎么还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她最讨厌做这些事情了。
  “不要,不要……”彩虹使劲的挣扎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彩虹猛的睁开了眼,感觉到这不是在做梦,因为真的有人在她身上。
  天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只能看到人影,却看不到人的模样。起初彩虹以为是白强,虽然已是夫妻关系,却也不想让自己身上在有无用的痛苦了,于是就极力的反抗着,“强哥,你要做什么?你停下来……”那人已经把彩虹的上衣卷到了脖子上,像是拼了命似的在亲她的胸。
  彩虹使出了全力,把压在她身上的人推在一边。那人不理会,搂住了彩虹的脖子就要啃。彩虹从他嘴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恶心的她要吐。
  而白强是不抽烟的。
  “你是谁?”彩虹又使出了全力推开了那人,顺势拉来开了灯。看到的那个人竟然是白三。
  彩虹很害怕,说道,“白三,你——你要干什么?”
  白三先是一惊,却没有说话,突的拉灭了灯,拉住了彩虹的裤子就使劲的往下拽。
  这时屋外却响起了刺耳的敲门声,是白老汉他们回来了。白三一边提裤子,一边小声喝道,“我给你说,这事儿你要是说出去了,咱们都丢人。呆会儿给他们开大门的时候,我在门后藏着,你挡着我,听见了没?”
  彩虹躺在床上却不吭声。白三急的把她拉了起来,又说,“你快去呀!”
  彩虹脑子里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咋才开门?”白老汉有些生气。他身上有一股强烈的白酒味像是喝醉了,走到院子里时又骂道,“这些个当官是真不是东西,老子请了客,还要我那么多的钱。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就知道压榨老百姓。
  ……
  我历来执法严明身警勉,
  定罪名重在脏证俱齐全一张张一行行我要仔细观看,
  一字字一句句求实求严,
  ……”
  骂到最后,却又手舞足蹈的唱起了戏。
  “强子他媳妇,你别在意,这是你爹喝多了酒。”白建设扶着白老汉又说,“二叔,你喝醉了,别唱啦,快回屋睡觉去吧。”说着就把白老汉拉到了他屋里。
  
  (2)
  在他们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藏在大门后面的白三就偷偷的溜走了。没有去别的地方,径直来到了胡同口的桂花家。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这个家伙总是在这里消磨时间的。
  白三刚进了小商店就喊,“给我拿包红旗区。”
  “呀,步枪换大炮,你牛了也。三儿,给我说实话,今儿个在集上拾(偷的意思)了多少钱?”桂花没有拿烟只是说话。
  “呸!那个狗娘养的说我拾钱了。今天尽干了些晦气的事。”白三生气的说。
  “哦,狗头上按两角你装羊形了。你那些个臭事儿,村里那个不知道。”桂花看了看白三又说,“三儿,你屁股上怎么挂了彩,又去招惹那家的姑娘了。”
白三这才清楚脸为什么会疼了,那是彩虹留下的痕迹。却说,“路上看不见,这是让树枝拉的。让树枝拉的……”又说,“嫂子,你再不给我烟,我就去别的地方买了?”
  桂花仍旧不拿烟,却向白三摊出了手。白三知道她的意思,拿出了钱,嘟囔道,“还怕不给你钱吗?”
  桂花看只有五元,就说,“帐上的呢?”
  “帐上的以后再还。”白三接过了钱就往里屋走。
  “你干啥去?”桂花问。
  “看录像。”
  “你还没有买票呢?”
  “记在帐上吧!”
  话音传到桂花的耳朵里时,白三已经进了放录象的那间屋子里。
  桂花正骂着白三王八蛋,油耗子,儿子白小军哭着跑了进来。
  “妈,妈啊,姐不让我看电视。姐不让我看电视。”白小军哭着嚷着,很委屈的样子。
  桂花有气却不会在这个宝贝疙瘩上撒。就拉着小军来到了厨房,那也是她和白建设的卧室。冬天的缘故,北方的农村人也怕冷,大都搬了床或是盖了炕在厨房里住。
  听到了桂花的脚步声,白小玲赶紧换了弟弟喜欢的那个频道。
  “妮子,你不让你弟看电视。”桂花喝道。
  “那有?——”白小玲辩解道,“弟弟一直在看武打片,我就想看一会唱歌吗!”
  “看你个狗屁。”桂花骂道,“就知道和你弟弟挣,不学学人家春花,去深圳也给你老娘弄几千块来。就知道在家吃白饭了。没有用的东西。”
  “弟弟看了一天的电视了。我就想看看唱歌吗,你干吗骂人家。”白小玲委屈的说。
  “麻杂子尾巴长,你忘娘了。翅膀还没有硬呢,就知道和我顶嘴了。”桂花仍旧是骂。
  “你干吗老说我,不说弟弟,他看了一天的电视了,就不能让人家看一会儿?”白小铃把遥控器摔在床上,还没有等桂花开口就哭着走了。回到自己的屋里蒙头就睡。
  “军儿,看吧!”桂花竟然把已经是六七岁大的儿子抱到了床上,给他盖了被子,还说,“天冷,在被窝里看电视舒服。儿子,要不要我给你煮的鸡蛋吃?”
  “要!”白小军心满意足的说。
  不一会,白建设也回到了家。已经是十点多了,桂花清了场,想继续看的又多交了两元钱。这个时候不会再有客人,桂花就把店门关了。进屋和丈夫,儿子一起灭灯睡觉。
  但他们家的那个小录像厅却没有休息,正是年关的时候,忙人多,闲人更多,来这里通宵看录像的人也不少。大多数是些还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对性,正是如饥似渴的年龄。大冷的天,熬夜在看什么东西,自然不用多说了。
  这录像厅是临街盖的,外边的门早被桂花落了锁。里面的门却是开着,通到院子里,留给这些看录像的毛头小子上厕所用。
  
  (3)
  半夜里小腹的涨痛让白小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拉了灯,看见马桶并不在屋子里。才想起因为和妈妈生气睡的早,没有把马桶拿到屋里。无奈,白小玲想挨到天亮去院子里的厕所。但左捱又捱,那少女的小腹涨的就像是孕妇的。白小玲拉开灯,看看表,才三点多钟,离天亮还早的很。于是就下了最后一次决心,从暖暖的被窝里出来,就感觉冷的厉害,这是她可以预想到的。否则就不会做那样激烈的思想斗争了。
  她的屋子里没有生火,还放了些农具和几袋子粮食,如果没有墙上贴的那几张明星画,完全就不像一个少女的闺房。阴冷的很,像个冰窖似的,白小玲三下五除二,飞快的把毛衣毛裤胡拉在身上。穿上鞋,打开门,就向厕所冲去。
  在这九转的地域,全然没有了女孩子应该有的那种矜持,咬紧了牙,闭了眼,呼呼啦啦的响声大作。一方面,想尽快回到暖和的被窝继续睡觉去;一方面身体上的某个器官也真如破了闸的洪水一样,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本来像这样的事情并无什么可说。但是就在白小玲站起身,提了裤子要走的时候。她前面有一个黑影。
  白小铃以为是看花了眼,在以前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在黑天里走路的时候,总觉得前面有个东西,定了睛再要看时,可这次却不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去看,那个黑影正冲过来,一下子就捂住了她的嘴,道,“别吭声,否则老子弄死你。”声音很低,而且是有意变了音调。
  一个从小在农村生活,长大的孩子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白小玲害怕的要命。她不知道黑影要做什么。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一只冰冷的手通过毛衣很容易的就到了她的胸。那可是她最不愿意让人注意的东西,不想被黑影一把抓了个正着。下意识里,白小玲拼命的阻挡。
  “你再动,老子掐死你。”那人压低的声音狠狠的说。并用另一只手真的按住了那细细的脖子,白小玲不敢在动了。起初,黑影是在慢慢的揉捏着,这并没有给白小铃带来多大的痛苦。可是,黑影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粗暴了。活动的面积也是越来越大。那只罪恶的手无情的践踏着少女的身体。
  “啊!痛。”黑影的两根手指想钳子一样突然使劲,夹着她上身最敏感的地方。白小玲禁不住喊出了声。
  “别说话。”黑影又喝道。
  黑影终于松开了手。白小玲以为她的灾难就要结束了。正要哭。却又被黑影从后面抱住了。一只手仍旧捩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就要褪她的裤子。白小铃使劲拽着不放手,黑影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逐渐使劲的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使劲的拉着她的裤子。柔弱的少女怎么能抵挡得住强汉的攻击。因为穿的只要毛裤,连外面的裤子都没有穿,自然也就没有束腰带了。那裤子很容易就被黑影脱了下来。
  “爹,救我。——”白小玲哭喊着,声音却是小的很,刚才的挣扎使的她早就没有了力气。方才是害怕不敢出声,现在想出声却没有了那能力。
  “你,你——再喊。老子弄死你。“黑影似乎也有些害怕了。不过从这声音里也能听出野兽般的疯狂来。说着,他的手就伸到了白小玲的下身。
  白小玲感到后腰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而那个曾经在睡觉时让她痛苦的地方在此刻更是让她痛苦了,钻心的疼。像是被刀割着一般。它们的性质是完全的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影动作更加的粗暴和剧烈,又让白小玲发出了声来,那人也喘着难以抑止的粗气,却也不管白小玲的叫喊了。却听那黑影“啊”了一声,提着裤子就跑了。
  马小玲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屋子的,反正是回去了。她坐在床上,没有睡,没有哭,也不觉得冷了。就在这黑黑的冷冷的屋子里坐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了,竟也没有了疼痛。虽然挣着眼,但是和没有睁一样,因为看到的全是黑暗。脑子里什么都在想着,却又什么都没有想,一会儿空荡荡的,一会儿又被塞的满满的。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有种感觉却是能够说的清的,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场谁都不想有的噩梦。但愿这是一场梦吧!不管是梦里的生,还是梦里的死。到醒来的时候,怎么样的世界还是什么样的世界。
  
  (4)
  马小玲还是没有完全麻木着的。朦胧的意识里感觉到院子里人声大作像是在打架一样。
  这也像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整个白天,白小玲就像是没了魂一样。一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桂花也没有好脸色,无端的骂了白小玲好几次,要是在以前白小玲早就顶嘴了。而这次却是任打人骂却并不吭声。弟弟和她说笑她也不理。
  吃过了晚饭桂花装饰一新,要走的时候,对白小玲说道,“妮子,你刷了碗后,看着店,我要出去一趟。”
  “妈,你要去那里?”白小军问。
  “救你爹去。”桂花说道。这时,白小玲才想起有一天的时间没有看到爹了。抬了头像是要说话的样子,却没有说出口。
  “我也去。”白小军缠着桂花说。
  “去个屁,给我好好的再家呆着。如果我看见你偷拿了炮放,非把你的手给剁了。”
  桂花平时是不向儿子发火的,这次却例外了,吓的小军直往后退。因为他手里正握着豆芽状的鞭炮,说好了要和邻居家的小孩一快玩的。
  “还有你,”桂花指着白小玲骂道,“傻啦?疯啦?还是魂让野狗给叼跑啦。老娘白养活你了,一天到晚连个屁都不放。真把自己当成了大小姐了。给你个灶火就想上炕头,不把锅碗刷好,看我来了怎么收拾你……”任她骂着,白小玲就是不说、话。
  桂花心想,这妮子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为什么一天不吃不喝不说话,要在平时早就顶上嘴了。但现在却是救老头子白建设要紧,拿回那些别收走的录像带要紧。关于白小玲却没有想那么多。
  桂花走出家门的时候,碰到了邻居王大妈要买东西。桂花喊道,“妮子,你王大娘来了。”看白小玲没有要动的意思,就又回了去硬是把她拉到了柜台边上,骂道,“你在这死妮子,丢了魂了,跑了魄了,有人来也不知道招呼着。”
  “哟,桂花,你这是去那儿哪。”王大妈问道,她已经知道了白建设被抓的事。
  “哦,——去后街打麻将去,打麻将去。你要什么和小玲说就行了。”桂花陪笑道。临走还狠狠的瞪了几眼白小玲。
  王大妈还要说什么,桂花却是骑了自行车风一样的就走了。
  
  “小玲,你爹昨黑儿被抓了。”王大妈试探着问。不管是那个村子里都有这些爱打听事儿的八哥婆子。
  白小玲却是一副默然的样子,王大妈以为她是在生气。就赶紧说自己要买的东西,“玲子,我打半斤醋,再称三斤盐。”这么说着,白小玲仍是在柜台旁呆着不动,像个假人一样。
  
  在快到乡里的时候,桂花把自行车放到了野地里。放车的地方有两座坟茔,但是桂花是不怕这些的。她就是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十来点的冻夜,还刮着呼呼的冷风,即使是个大男人,也不敢在这野地里随便走动的,但是她就敢。
  把车子放好后,桂花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乡派出所走去。
  
  今晚,派出所里只有一个人在值班,那人叫吴宾德,是个副所长,也是桂花的同村。此刻,他正在值班室里一边看着从白建设家收缴来的录像带,一边开着飞机。正在兴头上,却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他早就算好了谁回来,问了问,果然是桂花的声音。没有提裤子就开了门,拉住了桂花就褪下了她的裤子。三五秒钟的功夫,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就呈现在了吴宾德的面前。
  桂花双手扶着椅子,把屁股翘的老高。轻车熟路,吴宾德举着那挺拔的东西就朝着那屁股插了进去。和那台小彩电里演的真是相映成趣。
  三两个回合,吴宾德就抽了出来。那里面太干涩了,让它十分的不自在。
  吴宾德转过身,把那个大大的东西举到了桂花的跟前。桂花说话了,“干啥。”
  “你那里干的很,给我弄点唾沫。”说着,真把那家伙摆到了桂花的眼前。
桂花犹豫了一下,准备在那上面吐上几口,刚要吐,那东西却先动了,差点进到了她嘴里。桂花躲过,它仍旧向前凑,桂花仍旧躲着。实在是躲不下去了。“你要干什么?”桂花猛的起身问道。
  “让你尝尝。”他竟这样说。“你看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狗屁。姓吴的,你他妈的不要太不识抬举。”桂花说着,就要提裤子。
  打小吴宾德就知道桂花秉性,这时却陪起了笑脸,说道,“好好。”自己在那上面啐了几口,拉住了桂花就又做了起来。
  慢慢的,桂花也有了感觉,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那屁股竟也来回的震颤,迎合那剧烈的抽动。这时,放在柜台上的那个一向都是很老实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他们不理,继续做着,半分钟过去了,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吴宾德一个巴掌过去,把它摔在了地上,却是不在响了。
  他爬在她身上仍旧呼呲呼呲的做着。那支撑了两个人重量的椅子,也发出了吱嗡的声响,禁不住竟啪的一声散架了。把两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们却全然不顾。吴宾德捞住了桂花的屁股急继续做着。抽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猛的却又不动了。东西却是还在里面插着。但手却没有得闲,隔着衣服使劲的揉捏着那双已经哺育了两个孩子的巨乳。
  是的,他要把体内那股喷薄欲出的能量给憋回去。还不想这么早就让他们释放出来。
  桂花这时却是不安分的,用那圆圆的屁股来回顶撞着。吴宾德把持不住,他把桂花抱了起来,靠着墙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动。
  个把小时过后,这场“劳作”才告以段落。
  这个值班室只是一间小房,除了一个柜子,几把椅子,一台破旧的彩电和借来的录像机,和那个已经摔坏的电话以外便没有别的东西了。
  吴宾德坐在椅子上揉捏着桂花是胸脯,说道,“是不是不把你丈夫抓起来,你就不来找我了。“
  “看来,还真是你这王八蛋干的。”桂花骂道。使劲的把他的手拿开了,。
  “花,你这次可是错怪我了,我玩着别人的老婆已经够缺德了,还能在干出那样的事来。”
  “你知道就好。”桂花说道,“快把人给放了,还有把从家里拿走的带子还给我。”
  “我实话给你说吧,这次抓人不是乡里的事,是县里派人干的。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新来了一个所长,厉害的很。”
  “管他是什么所长,那些露屁股跳舞的臊狐狸不管,到管到老娘的头上来了。不就一个刚从牢子里出来的大膘子在撑腰吗?把你们这些戴盖帽的脓包吓得全进裤裆里了。”
  “呸,你这娘们儿知道是事还真不少。他大膘子算个球,你也知道,这乡里乡外的,老子怕过谁,实话给你说了吧,玉女团在乡里演出的事是县里有人在撑腰,要不怎么会没有人管他们。话有说过来了,这年关就要到了,不抓些个小兵小虾,让老子用什么办年货。”
  桂花顿了顿像是在想一些事情,又说,“你他妈的,打小就是这副德行。老娘把肉都买给你了,放不放人你看着办,我今晚都要把带子拿走,我还指望着这几天挣几个钱呢。过了年,那些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谁还来看”
  “好好好”吴恢复了劲头,又开始陪笑了,“带子就在这柜子里放着,你要开你的录象厅也可以,不过我告诉你,这几天严的很,下一次,这些带子再到我这里可就不好拿走了。你得把它们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最好不要放在家里”
  桂花媚笑道,“这还差不多。”自个儿也搂住了吴宾德的脖子,狗一样的互相舔起来。
  电视里正战的不可开交,这电视外毅然……
  
  (1)
  吃过了午饭,白老汉就准备去县里看儿子去,正准备走.桂花来他们家了.
  “二哥,你是看强子去?”桂花问道.
  “恩.”白老汉把自行车支到了院子里,说道,”那王八蛋一时半会还不能出来,我给他送些吃的,和盖的去.”
  这时,彩虹从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被子.眼睛红红的,肿肿的.递给白老汉东西时,也没有说话.
  在早饭的时候,彩虹问起白强的事情来,白老汉见满不过去,就告诉了她。
  “哎.”白老汉叹息着,”这个不争气的龟孙子!^^^^^^”看着彩虹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就更来气,当着新人的面儿,忍了忍,没有骂出更难听的话来.只管在自行车的后坐上捆绑那新棉被.
  桂花见状赔笑道,”我说彩虹呀,你也宽宽心,那家没有个烦心的事儿?再说了,咱们家的强子根本就不是那号不顾家的人,肯定是着了魔了,迷了窍了才干出这样的事来”
  彩虹本来要回屋的,听到了桂花说话,顿了顿,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哎,那家的新媳妇碰到这档子事儿不揪心呢?真是^^^^^^”桂花叹息着.
  “建设他媳妇,你要给建设带些什么吗?”白老汉看她手里拿着东西说道。他以为她来就是让他给白建设捎东西的。
  然而,白老汉却是误解桂花了,桂花来的时候手里确实是提着一个包,里面装的却不是要给白建设带的东西。桂花把那包在手里搂了搂,生怕跑了似的,说道,“二哥,不用了。今儿个都二十六了,咱们钱都交了,过两天他们就都回来了。”
  白老汉蹬了自行车正要走,想起了白建设的事来,又回头叹息道,“作为长辈,我要多说两句,以后少放那些害人的电影,少赚那些不正经的钱。……”看桂花不高兴,嫌他的话多了,就不在说,骑上车子就要走。
  桂花走了过来,说道,“二哥,你说的在理儿。我刚摊了煎饼,等会儿你拐我家,给强子和我那口子捎上几个吧。”
  白老汉点点头,又对桂花说,“彩虹你这几天不高兴你去劝劝她。”
  桂花说道,“这还用您老说吗?我来就是劝她的。”
  
  (2)
  桂花看白老汉走了,就径直来到了桂花的屋子里。见彩虹盖了层被子,和衣在床上躺着。
  走过去,坐在床沿上,轻轻的拍着被子,叫道,“彩虹,彩虹……”
  彩虹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嫂子,你来了?”伤心归伤心,关于做人的基本礼数,她还是懂的。
  桂花握着彩虹的手,劝慰道,“你来白家没有几天就发生了这当子事儿,真是难为你了。”
  桂花见彩虹仍底着头不说话,又说,“等强子回来后,我们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他以后和你过正经日子。二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家产还不全是你的?有你享福的时候。”
  这时,彩虹说道,“婶子,我,只是,只是,我心里难受的很……”说着,又要哭。
  桂花说,“婶子也知道你心里委屈。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四里五庄的,那一家是过的痛通快快的。婶子也替你难过。”说着,硬生生的还挤出几滴泪来,又说,“可这解决不了事儿。到时候苦了自个儿的身子,还得自个儿遭罪。婶子能看出来,强子打心眼里都是喜欢你的,这样的男人最好管,等他来了以后狠劲说说他,他就不敢再去赌了。”
  彩虹仍旧没有说话,和这刚认识的婶子,这新媳妇怎能说出梯己话来。
  桂花看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也不想多呆了,看看手里拿的东西又说道,“今儿,婶子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彩虹一副疑问的神态,她不知道她这个新媳妇能帮这个老媳妇些什么。
  看她一脸不知所然的样子,桂花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在你这里放一些东西。”
  彩虹想都没有想就说道,“好几个柜子都是空的,你看着放吧。”
  “哎!”桂花得到了允诺高兴的起身站了起来,东瞧瞧西看看,最后把目标锁在了组合柜下面的那个箱子里。拿起包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衣服,象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
  “那——我就走了,彩虹你好好的睡吧。不要想太多的事。”说着就要走,彩虹站起来送她。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送啥?”
  但彩虹还是把她送到了家么口,回到屋里,蒙上头又是一阵睡。
  
  (3)
  二十九那一天,白强和白建设一同从拘留所里出来了。吴宾德没有给桂花办成事儿,楞让桂花交了两千才把人给放出来,气的桂花直骂他王八羔子,不过也听说他不在当副所长了,桂花没有找他,更没有去证实这样的传言。因为她只顾着她的小商店和小录象厅了。
  白强回到了家里,白老汉问他为什么去赌钱。白强却是两脚揣不出一个屁来,任由白老汉怎么说他,他就是不说话。要不是彩虹拦着,还差点儿打了他。
  但是到了晚上这两个人终究还是要睡在一处的。熄了灯,有好长时间,彩虹不说一句话,白强也不说一句话。
  彩虹窝在被子里,偷眼发觉白强正躺在床上抽烟。没有想到,他在局里没有学好,反到学会了吸烟。本来想要和他说说话的,看到这样情形,一辈子都不想搭理他了。要转身睡觉时,却弄出了声音。把白强给惊着了。
  “虹,你睡了吗?”白强朝彩虹小声的喊道。
  彩虹使劲的扭着身子却不理他。
  白强明白彩虹着实是生气了。而他白强却也有难言的苦衷,这样的痛苦却不比彩虹身上的少。这样静的夜,他象是倒豆子似的,把满腹的心事全都倒了出来。
  “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难受。可你知道吗?我比你更难受。就是因为太窝囊了,在白天里我都不敢看你,所以才去学人家去赌的。我知道这都是我的不好,可我有什么办法呀!我——我算不上是一个男人,可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咱们以前也算是真的爱过,如果我是一直这样下去,就是你不走,我也不会让你在白家待着的。这几天,我想了好多事,过了年,我还想去深圳打工去,一方面是去挣些钱,另一方面去看看——我的病。你知道,这是不能在家看的,让乡亲们知道了丢人呢。要不,彩虹过了年,咱们一起去深圳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彩虹已经转过了身,看着那忽明忽暗的香烟头,说道,“有了家,我就不想出去乱跑了。在城里打工的那滋味我也受够了。你要去的话,我——我在家里等你。”
  “彩虹!”白强仍掉了烟,不但是激动他还有些感激了。“你真好,不知道我白强几辈子修来发福分才找了你这样的好媳妇。”说着,就要去搂她,彩虹却不让,虽然在感情上,她原谅了他。但她的身体却极力的避免着与他的接触。
  因为即使是拥抱了,那拥抱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白强也明白彩虹为什么这样做,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蒙着头背靠背的睡了,一直到天亮。
  (4)
  在白建设家却没有这么多的事,这一天桂花十点钟就把商店门给关了,那个录象厅也破例没有开。因为这一天,她还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三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一看到白建设她心里焦灼的真是很难抑制了。
在炕头上两个赤裸的身体交叉坐在一起,一起用着力。尽管这房子里并不是很暖和,但他们身上还是出了汗。灯没有开但是今天的月光不错,把肩膀照得反光。在做的时候还能看见彼此这让桂花更加的兴奋了。
  “使劲,使劲……啊,啊”桂花喊着,却不敢发出大的声音来。因为这炕上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他们那个宝贝疙瘩白小军也在这里睡着。
  白建设也不作声只在呼哧呼哧做着,刚开始还可以,过了三五分钟却经受不住了。使出的劲竟一次比一次少。可想当年在村子里,他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在还有生产大队的时候,数他挣的工分多,没有几个人比他能干。可现在,他毕竟是过了而立之年了,何况还有一个如狼似虎的老婆。一个晚上都不让他得闲。
  “啊,老头子,用力呀,用力呀,……”桂花使劲的抱住白建设,一双大奶子使劲的在他身上擦着。但白建设的抽动还是越来越没有了力度。
  “真没用!——”桂花突然松了手,竟把白建设按在了床上。
  “你要做啥?”白建设小声的喊。
  桂花却不理会,骑在白建设身上,很顺手的就抓住了他的根,让自己的大屁股慢慢的坐在上面。“啊——”她叫着,似乎有些疼。但看样子还是能忍受的,因为动作越来越粗野了。
  虽然小腹上有被压迫的感觉,不用自己使劲了,白建设也感到很受用,扶着桂花的大腿有节奏的蠕动着。
  桂花扭动着身体,摇头晃脑的,真的要飞天了。禁不住一边用力揉着奶子,一边浪叫着。低头时,感觉有双眼睛在黑暗里看着他们,那正是小军睡觉的地方。
  桂花看到后,却不停止身体的颤动,腾出手来,顺手抽出一个毯子,猛住了小军的头。就又继续做他的。
  但那毯子很快就被小军扒在了一边,在暗处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竖着大耳朵听着,这样的情景让他感到很新奇……
  
  (5)
  在农村大都有这样的过年俗语:二十三,吃灶糖。二十四,扫院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割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贴花花;二十九,啃猪手,三十晚上熬一宿。
  今日,就是大年二十九了。但白家却干起了二十八应该做的事情。二十八那一天白老汉光是忙着数落白强了来没有来得及“贴花花”。
  所谓的“贴花花”,就在门子上,门墙上贴一些彩纸,还包括贴春联。为的烘托一下过年的气氛。还能为未来的一年讨个吉利。早年听老人们说,这贴花花还有一个什么讲究,因为时代久远,我却是不记得了。
  白强站在凳子上贴花纸,彩虹在下面拿着糨糊“伺候”着。他们刚刚完成了大门的工作。就来到了正屋前,在门子上贴了两张后,还需要再屋檐上贴,而屋檐有些高,白强立了脚才能够的着。
  “小心些。”彩虹递给他花纸时说道。
  “哎!”白强弯下身就要去接,而那脚下踩着的椅子却是重心不稳了,马上要歪的样子,白强也随着椅子趔趄着,幸好彩虹用力又把那椅子扶正了。
  “不是给你说好了,要小心些吗?”彩虹有些埋怨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白强红了脸,心里也怪自己刚才的不小心。再者,虽然自己无能,但看到媳妇对自己百般在意的样子,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这一切,白老汉却也是看到了眼里。把一条小凳拿了过来。说道,“强子,大过年的,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彩虹接过了那凳子,替白强放到了大凳子上。
  “知道了,爹。”白强说道。
  做完这些,白老汉就离开了,看大他们夫唱妇随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从衣服里摸出一根烟来,乐呵呵的抽着,心想,这好日子还长着呢……
  
  (6)
  个把小时过去了,这白家小院真是一片花花绿绿的世界了。马厮里,羊圈里,他们都贴了五颜六色的花纸。彩虹站到了院子的中央,环顾四周,转着看着,看着转着,觉得自己要飞了起来。少女时代,她就渴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家,一旦有了自己的家她就那里都不想去了。而如今她不是有了吗?尽管这里还有许多不开心的事,但毕竟在这一时,这一刻,她是没有想那么多的。
  白强站在一旁,看着象个大孩子一样的媳妇,也傻傻的笑着。
  不想,这时白老汉从外面进来了。正和转转悠悠的彩虹撞到一处。白老汉本是要躲的,却是没有躲的急,彩虹已趔趄着向他冲来。
  还好不是很严重,公公与儿媳只是那么轻轻的碰了一下。彩虹定睛一看,那人正是自己的公爹,把一张俏脸羞的通红,没有说一句话,跑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爹,虹刚才是太高兴了。您不要介意。”白强解释道。
  白老汉却说,“彩虹自从来到咱家,就没有见她有过笑脸。咱白家亏待了她,这没有啥的。”看着彩虹突了进了屋,白老汉也有些不自在。
  “爹,这么说你不介意了?”白强问道。
  “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白老汉刚开始时还觉得很不自在,毕竟经历的事多了,他很快就回复了常态,事情突然发生了一个长辈应该说的话还是需要的,“你告诉她,既然嫁了人,就不是小孩子了。要她以后注意些。”
  “知道了。”白老汉的原谅让白强感到高兴,脑子里他爹可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不想这次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们。他又说,“爹,虹把饭做好了,咱们吃饭去吧。”
  
  (7)
  下午的时候趁着白老汉与白强不在家,桂花就去白家拿“东西”。。
  今天彩虹的心情不错,桂花一来就主动和她搭话,“婶子,您来啦!“
  “啊,今天啥事呀,新娘子这么高兴,我真是在老天爷门前烧了高香,能让你自动和我说话。”
  “嫂子,你取笑了。就要过年了这谁还能不高兴?”彩虹说道。
  桂花坐到了彩虹身边,神秘的说,“告诉婶子,我强子侄子受用不?”
  彩虹红了脸,知道桂花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说道,“嫂子,您说啥呢?”
  “哈哈,来白家门好几天了还象个大姑娘似的。有啥害羞的。”桂花似乎为能窥视到新媳妇的隐秘而自鸣得意,拉着彩虹的手,又说,“从今往后呀,嫂子就是你的贴心人了。有啥子事都给嫂子说。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可既是‘亲’又是‘邻’哩。可是那个什么亲上加亲呀。”
  “我会的。”不知怎么着,彩虹和这个能说话的婶子总是说不上几句话来。而且和她在一起说话还有一种浑身的不自在。
  寻到不喜说话的主儿,这话篓子说了几句场面话也没得说了。揉捏着彩虹光滑的手。只是在笑。这两间耳房里全是桂花那能震得屋子放颤的笑的声音。这让彩虹更不自在了。
  “婶子,还有事吗?白强一会儿就割肉回来了,我还没有收拾肉案子呢!”
  “哦。”彩虹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看我光顾着和你高兴了。”说着,就站起来,朝那组合柜走去,来到昨天放东西的地方。背对着彩虹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些东西来,偷偷的瞧了彩虹几眼,彩虹没有看她,正在整理床,又麻利的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夹到自己的袄里面。
  “婶子,你放的是啥东西呀!”彩虹说道。
  彩虹轻轻的问,却把桂花吓了一跳。直道,“没啥,没啥……”但又想,这些黄片儿还要在她这儿放上些日子,说不定那天她自己拿出来看,瞒怕是是瞒不过去的,对这刚懂“人事”的大姑娘还是说了吧,“彩虹啊,其实也没啥。”
  彩虹看桂花有些不愿意说,就道,“婶子不愿意说就别说,放在这里就是了。”
  桂花走了过来拉着彩虹的手,作笑道,“煤油灯俩火头——真是多芯(心),其实这都些好东西,放在我家不放心,所以就放到你这里来了”
  说着,就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让彩虹看。
  彩虹一看着实吓了一跳,那是碟片,包装的盒子上画着一对啥都不穿的男女在床上滚在一处。
  彩虹赶紧把它仍给了桂花,惊慌道,“这是啥呀?”
  桂花笑道,“看你,不是嫂子不让你看吧?”看到彩虹在一旁扭捏的样子,以为她是在装正经,诡笑道,“嫂子把这些东西放在这呢,也是为了你好,你和强子可以——哦——多学习学习呵。”
  “你说啥呢/”彩虹更是羞愧难当了。
  桂花心想,还是新媳妇,脸皮薄。拍打着衣衫,说道,“那——我走了。”又笑两声,就走了出去。
  彩虹愣在一旁,却是没有送她。
  
  (8)
  桂花走到院子里正好撞见白强割肉回来。
  “呀,是后炖尖呵,这肉真好咧,多少钱哪!”桂花问道。
  “六块八(一斤)。要肉的人可多了要不是三儿帮衬着,还抢不到这么好的肉呢。”白强又说,“来了好久了?不在呆会儿啦。”
  “不啦,不啦,家里忙的很,麻花还没有炸呢。”桂花说着就走了过去,又回头,“强子,呆会儿去家里打麻将去?”
  白强回头也说道,“不了,不了,明儿就是年了,都忙的很。嫂子走好哦。”
  “哎。”说着就走出了家门。
  白强提了肉直接进了厨房,却没有见彩虹,就站在房门口喊,“虹,虹,你在哪儿?我把肉卖回来了。”
  喊了好长时间,彩虹才从耳房里慢吞吞的走出来。
  “咋了,那儿不舒服吗?”白强看彩虹一脸恹恹神情,于是问道。
  “不,——没,没事儿。”刚才看过的那些东西还没有让彩虹回过神来,但还是知道要做什么的。进了厨房,就把立在地上的案子抬了出来。
  “桂花嫂子来咱家做什么了?”白强担心彩虹仍是问。
  “没,没啥。”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原因,彩虹没有把桂花在她家里藏那些东西的事告诉白强,怕她不信,又说,“就是找我说说话,唠嗑。”
  “哦。”白强信了。把肉放在彩虹刚刚摆弄好的案子上,高兴的问,“你看这肉行不?”
  …………
  
  (9)
  在往年,二十九这一天,包饺子,炸东西,炒花生……白老汉总是忙的不可开交。这一年,却是有帮手了。
  这一天晚饭需要吃的早。特别是刚娶了媳妇的人家更应是这样,因为邻居街坊都要来看新媳妇的。这已经是风俗了。
  这天刚刚有要暗的迹象,白家就做好了饭。几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在灶台上摆好了,却是不能马上就吃的。
  白老汉把桂花舀的第一个碗里加了些汤,把手里的梗香点燃后就要去拜神,拜过了神这饺子才能吃的。
  
  白强在院子里准备点鞭炮去了。
  厨房里,彩虹说道,“爹,让我去吧。”说着,就要接白老汉手中的碗。白老汉也明白如果家里有了女人,也确实没有他要去烧香的理。
  但白老汉怕彩虹年轻并不懂这些,不想给她却还是把碗递了出去。
  啪,啪,啪,——从院子里突然传来了鞭炮的声音,冷不防的,白老汉的手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碗也有要掉下去的样子,彩虹见状赶忙去接,不想,两只手碰到了一块。都紧紧的捧着碗,一时间都没有要松开的样子。
这鞭炮真响呀。”白强说着就进了屋里来。
  白老汉赶紧把手松开了,
  彩虹接过了碗就要出去。白强看彩虹要去烧香拜神,就说道,“虹,咱俩一块去吧。”
  彩虹没有说话,白强拿着刚刚用纸叠好的“元宝”就跟了去。
  按理,他们要拜的第一位神仙就是在堂屋正房供奉着的玉帝又叫老天爷。彩虹正要去磕头却被白强拦住了。
  “先去里屋拜吧!”白强说道。
  彩虹一脸的不明白,她记得娘确实告诉过她,这玉皇大帝是第一个要拜的神仙。但还是跟了去,那是白老汉的卧室,一这屋子里没有一件新鲜的东西。但还算整洁,朴素。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无论是椅子还是桌子都摆放的规规正正。这地面更不用说了,干净的一尘不染。屋子里冷冷的,但有一种很清新的气息。
  彩虹四处看着,却寻找不到自己要拜祭的对象。一脸茫然的向白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白强在一旁指着桌子给他看。
  桌子的中间摆着一张伟人的照片。
  白强了解他爹,在白老汉的心里一直有两尊神,一位姓毛,一位姓天。
  每到重大的节日或是家里有人要出远门的时候,他都是要拜的。
  
  (10)
  虽然天是亮着的,但因为年的缘故,每个屋里的灯都开着着的。
  在白强的指示下,彩虹有些不自然的去上香,这屋子里按的是这屋子按的是一个二十五瓦的灯泡,光线暗淡,那照相的上面就象是蒙上了一层晕圈,有些迷离恍惚了。彩虹第一次觉得那不仅是一个不平凡的人,而且还是一尊神。彩虹知道该怎么做,她恭恭敬敬的去上香磕头了……
  
  鞭炮声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这也是年的气息。据说,年是一个怪物,每到这个时候都要出来害人。人们通过放鞭炮才能把它赶走。这是从书上看到,我问过村里的老人,他们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说肯定是那个人胡诌的。但我还是相信书的,也许因为年代很久远了,关于“年”的典故在民间真的已经失传了罢。
  但这却不是重要的,除了一些老学究们,谁还会在意这些事情。对大人们而言,年是走亲访友,是打麻将,是喝酒,是这三百六十五天里最清闲的时候。对小孩子而言,年是穿花衣裳,是吃好东西,是可以有大把打把的压岁钱。
  但不管对谁而言,那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新的希望。可是,对白家而言,未来会怎样,白强不敢去想,彩虹不敢去想…………
    
  (1)
  初五这一天是开市的日子,该做工的做工,该下地的下地,这春节热热闹闹的过去以后,标识着新的一年开始了。
  初五的晚上,彩虹把白强带的被褥,衣服等都收拾妥当了。他明天就要去深圳,村里很多年轻人也都是选择在这个时间去的,过了春节外出打工的人可多了,出去晚了,不但有找不到工作的可能,还有可能花上几百块前白去一趟。
  深圳那边包了辆车来拉他们,四点钟就要出发,白强需早睡,明天才能起了来,否则,耽误了包车还得自己掏腰包买车票。
  本来还有睡意的,可躺在床上,想着马上就要走了,白强却睡不着了。
  “虹,睡了没?”白强转过身问道。
  “没,没呢。”事实上,彩虹一直在睁着眼睛想事。
  “我走了,你在家里要好好的帮爹干活。爹为咱家操了不少心。如果不是自己的事,我也不会出去的。”白强说道。
  “我——知道,你好好的在外面干吧。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可是——”彩虹顿了顿,又说,“其实,不去深圳也可以,选个日子去市里看(病),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的。”
  “还是不要了,咱都给人家联系好了。估摸着,我到收麦子的时候就回来了,你在家里好好的等着我……”
  彩虹扭过身。握着他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安心的在外面工作就是了。”
  白强激动了,说道,“彩虹你真好。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待你的。”
  “别说那么多话,明儿还要早起呢,睡吧!”说着,彩虹就抽出了手。
  这时,白强突然感到小腹内有股激流在涌动,反正明天就要走了,大了胆子,说道,“虹,咱们在似一次吧?”
  彩虹又转过身子,却没有说话。对白强她是没有死心了,如果死了心就不会这样对他了。
  白强来了劲一把抱住了彩虹就望脸上亲,实际上每天的晚上,他都有这样的念头的,因为怕重蹈新婚的覆辙,他都打消了,他都憋住了。好在明天就要走了,多多少少都要来一次吧!
  彩虹柔声说,“强哥,你轻些。我怕痛。”
  ………………
  不过这一次他们仍旧没有成功。做完后,或者说因为没有了力气而停下来了,彩虹一句都没有说。而这一夜却也没有睡着…………
  
  (2)
  到了第二天,彩虹把白强送到车上后,吃过了早饭,就叫着白小玲一道去集市上买一些要去娘家捎带的东西。等赶集回来时已经是晌午边了,白老汉在集市卖蘑菇还没有回来。因为娘家离婆家远,为了能在天黑以前赶回去,彩虹做好了饭,自己就先吃了。
  吃过了饭刚把要带的东西在自行车上捆绑好,白三却急急的跑来了。见了彩虹也顾不得以前许多了,劈头就问,“强子哥呢?”
  彩虹却不想理他,骑了车子就要走。
  “嫂子,我给你说的是实话。你家公爹在路上被车给撞了,正在乡医院里躺着呢。”白三撵着彩虹说。
  彩虹惊了一跳,想了想这可能是白三的诡计,晴朗郎的天,白老汉耳不聋,眼不花的怎么会被车撞,上一次调戏自己不成,不知道这白三的花花肠子里又有什么坏水了。仍旧不理他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
  “你这骚货,我这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在集上多‘拾’几块钱呢!”说着,向着彩虹走的方向还啐上几口。
  彩虹骑上车还没有走出十米远,在经过白建设家的门口时,却听到了白小玲的声音。
  “婶子,婶子……”白小玲从家门口跑出来喊道。
  “啥事?”彩虹从自行车上跳下来问。
  “二爷被车撞了。”白小玲说道,“这是我爹在上街的时候听土山叔说的。”
  “啊!——”彩虹那里想到白三说的是真的,禁不住两只手松了,那车子“啪”地摔在了地上。
  白建设开着三马车“嘟嘟”的从家里开了出来,这噪音更是让彩虹心惊意乱了。
  出了门口白建设就把车停住了,坐在车上喊道,“强子他媳妇,强子走了吗?”
  彩虹呓怔着没有说话。
  白小玲在一旁帮衬着说道,“爹,强哥早儿个就走了。”
  “那——”白建设说道,“强子他媳妇,你和我一道去看看你爹吧。”
  彩虹回过神来,把自行车放在了白建设家里,拿了捆在车上的东西就要上车。没有想到本来是是要孝敬自己爹妈的东西,最后却要孝敬给自己的公公。
  “爹,我也要去。”白小玲喊道,说着就要和彩虹一起上车。
  “一个女孩子家,你去干什么?”白小玲刚扶住把手就被白建设呵斥回去了。
  而这时桂花抱着哭哭啼啼的白小军出来了。白小军四肢不安分的踢腾着,一边还在哭着喊,“我要去吗?我要去吗?……”
  “军儿乖,爹不让你去,娘和你一起去……”桂花气喘着哄,已经是六七岁的孩子抱在身上怎么能不感到累?
  桂花抱着白小军就上了车,看到彩虹也在车上就说道,“看我们家小军多孝顺,知道他二爷病了就要去看。”
  彩虹却没有说话。
  白建设看到媳妇桂花这样的溺爱着儿子,却也无可奈何,骂道,“狗日的,以为这是要赶会呢?”和着三马车那剧烈的响动却是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白小玲看着车离去,看着弟弟撒娇的样子,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3)
  白老汉伤的不重但却伤到了筋骨,特别是那两只腿,医生说是那个叫什么的小骨头断了,还好不是很严重。连手术都不用做,照过X光后,医生只是在腿上附了夹板和绷带。白老汉怕在医院里住着要很多的钱,强烈要求回家,众人执拗不过,就顺从了他的意愿。
  人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白老汉虽然回了家,什么活儿都不能做。因为腿的关系就连路都走不得。每日里都在床上躺着,全由彩虹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
  
  (4)
  白建设也是常来帮忙的,但也只是帮忙,不是天天的来。虽然白老汉也是他的亲二叔,但毕竟也不是直系血亲,再说,过了年地里就有活做了。各家的都开始忙各家的了。
  白建设家是临街的,开的那家小商店,占尽了地理优势。再加上桂花那张嘴,街坊邻里来光顾的可真不少。
  这一天,白建设下地去了。桂花和几个牌友在里屋里打麻将。只让小军看着店门。
  恰巧白三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来这里买东西。看白小军一个人在这里就想逗逗他。
  “小军,告诉三叔昨黑儿你家地震了吗?”白三问道。
  “没呀。”白小军回答道。
  “那你家刮风了吗?是被窝里的风,呼哧,呼哧的那种”另外一个年轻人还在比画着问。
  “没呀!”白小军感到奇怪了,他夜里睡的好好的,确实没有地震,没有刮风呀。白小军想不通,突的问白三,“三叔,你家地震了,刮风了?”
  听了这话,年轻人都大笑起来。
  在里屋听到了嬉笑的声音,桂花玩着麻将,朝这边喊,“干啥呢?——三饼。”大家都顾着乐和了却没有人回她的话。
  白三本来想损损桂花,没有想到反被这小家伙说到了自己。他不死心,又说,“小军,告诉叔叔们,你晚上和谁睡在一起?”
  “和我娘。”白小军如实回答。看着大人们笑,他却是一头的雾水。
  “那到了后半夜呢?”白三来了兴致又问。
  “我娘就不见了。”
  “那你娘去那里了?”白三有意大声的问。
  “跑到我爹窝里去了。”孩子毕竟是孩子有什么说什么,却不知道白三问他这些是为了什么。
  众人都大笑起来。他们的对话却别刚从地里回来的白建设听到了。怒道,“白三,你问个啥咧?”
  “哦——”正在兴头上白三还要问些什么,扭头一看,见是白建设,作笑道,“没啥。没啥就是和小军开个玩笑。”
  白建设黑着一张脸进了屋捞住了白小军就要打。
  白小军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声音却惊动了正在玩麻将的桂花,她跑了出来护着小军就喊道,“你打孩子干啥?”
  “你问问他,说啥丢人的事了?”白建设没有好气的说。
  白三等人见状不妙赶忙和一帮子人溜之大吉。
  但有几个是刚刚来这屋的,因为不知道刚才的事情,自然没有要走的道理。
  “你说啥了?”桂花不信自己的宝贝儿子能说出什么丢人的话,
  “我就说你前夜和我睡,后夜和爹睡了。”白小军哭着说,白建设本来要阻止他说的。但这孩子遗传了他妈的秉性,说出话来象倒豆子一样的快。
刚来的人也都知道这孩子说的是什么事了,都笑了起来。
  这样的事情被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桂花也觉得脸上无光。从白建设手里夺过了孩子,就回里屋去了。
  
  (5)
  到了晚上,桂花先脱了个精光又偷偷的爬进了白建设的被卧里。刚刚摸住白建设的那个东西,就被白建设一手打开了。
  “咋了?”桂花生气的问。
  说着又拿手去摸,仍被白建设挡了出去。
  “你吃错药啦?”桂花小声的说,“今天从外面弄来的带子(录象带)又有了新花样,咱们似似?”
  说完,就去啃白建设的肩膀。白建设扭过了身,说道,“你看儿子睡没?今天丢大人了。”
  “看你那蔫样,原来你是怕这个呀。”桂花说道,“他睡了。”这次桂花的手再在白建设身上游走的时候,白建设却没有拒绝。三番两次的,他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不过,他仍不放心,“你看看是不是真的睡了?”
  桂花转了身不耐烦的去看,黑灯瞎火的,看是看不见的。就压低了声音问,“军儿,睡了吗?”
  而白小军却是没有睡着的,不过为了让桂花相信自己睡了,他就说道,“睡着了。”
  声音不是很大却是气的桂花两眼发直,怒道,“那你就好好的睡吧。”
  白建设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能和咱们睡在一块了。”
  “咱家就这几间屋子都占着,你让他到那里睡去。”桂花说道。
  “睡东屋吧?东屋还有空地,支一张床就可以了。”白建设说道。
  “娘,我不睡东屋。东屋有老鼠。”白小军插话道,这也是真的,打从娘肚子里出来他还没有一个人睡过呢。
  “睡你的觉去。”桂花说道,“不行,让儿子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咋办?”白建设说。
  “让他和他姐在一块睡。”桂花随口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样能行吗?”白建设犹豫着,“孩子都这么大了,能在一块儿?”
  “咋不能?孩子懂啥?要是让军子一个人睡,我可是不放心。”桂花说道。
  “你也别老关心你那宝贝儿子了,你看看咱的妮子也不知道咋的了,整天介神经兮兮的。”白建设说出了这几天的疑问。
  “一个大姑娘家能有啥事?”桂花默不关心的说,“过几年就要嫁人了,还是早不上学,去外面打工给咱白家挣几年钱的好。”
  “哎——”白建设一声长叹却不知要说什么好。
  过了不长时间就听到了白小军睡觉时的那种呼吸均匀的声音。桂花的心里痒的不行,方才一只是在自己摸着自己的,下体春水早就汩汩的淌了。受不住,又偷偷的抱住了白建设,一摸却是软的。已经是十多年的夫妻了,她自然有他的办法,那只手熟练的揉捏着,但怕惊了儿子却不敢叫出声来。
  “你干啥呢?”白建设别弄醒了,压低了声音问。
  “今天刚买回来的录象带里又有了新花样,咱们做做?”桂花呢喃道,手也是一刻都没有停的。
  “你是臊狐狸托生的呀,整天就光想着这事了。”白建设骂道。硬生生的把她的手给甩开了。
  “软蛋。”这一骂,即使是吃了春药的人也都没有了兴致了。桂花生气了,使劲转着身子,差点把在床上睡着的白建设挤到了地上。
  马上就要开学了这几天,白小玲一直在忙着做寒假作业。作业没有写多少,很长时间都在咬着笔头想事情了。这时,一双无神的眼直勾勾的望着窗外直发愣。
  院子家里依旧很热闹,有来打麻将的,有来看录象的,有来买东西的,也有来串门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桂花来到了白小玲的身旁。
  “妮子,写作业哪?”桂花问道。
  “啊-”平常桂花是从没有关心过她的学习情况的白小玲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写吧,写吧。我来看看。”桂花凑过身,真在白小玲的本子上看了两眼,却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妮子,娘给一你说个事儿。”桂花试探着问。
  “啥事,娘,你说吧。”白小玲心想,娘对自己这么的“好‘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要答应的。
  “娘想让你和你弟睡在一块。”
  “那怎么行,弟弟不是和你们在——一块好好的吗?”白小玲想不出桂花会提出这样的求来。
  “你弟和我们在一起+————咋——不是很方便。”
  “可是,弟弟都那么大了。”白小玲说道。
  “那有什么/咱说好了,军儿晚上就去你那里。你要让着她。”
  “娘——”白小玲不想这样但也是改变不了的。对于桂花能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没有想到白小军竟然也同意和姐姐睡在一起。
  白小玲很不乐意但还是铺了两个被窝,一人一头,。白小军却不乐意了
  “姐,我要和你睡在一块吗。”白小军喊道。
  “不行,你好好的在你那边呆着。”
  “不吗,我要和你在一块。我要和你在一块……”说着,还有一副要哭的样子。
  白小玲惹不起这个小皇帝,就臣服了。两个人睡在了一块。
  冷不防的,白小军把那只小手伸到了另一个被窝里,就去摸白小玲的胸。
  “你要干啥?”白小玲惊的眼发直。
  “我每天摸着娘的奶子才能睡着,你让我摸吗,你让我摸嘛。”不安分的动着一副撒娇的样子。
  白小另羞的脸通红,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有这样的弟弟白小铃不敢上床了拉了条被子爬在桌子上睡。
  淘气的白小军却是在不停的闹腾,毕竟还是小孩子闹腾了没有多长时间就睡了。
  夜已经很深,白小玲蒙了条被子爬在桌子上却是睡不着的。她十分的不情愿和弟弟在一个屋里。因为这几天每到了晚上它都要做一件事情。而这事情是见不得人的。
  直到现在,白小玲还不知道猥劣她的那个人是谁,知道了,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杀了他。有几天每到了晚上,她都是在偷偷的流泪。没有人能够帮助她,她抚摩着身上那些受伤的地方,想让它们不在疼痛。可是就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就又想到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的。她的痛苦使得她变的疯狂了起来。本是自己要抚慰自己,没有想到动作却变的越来越疯狂了,她在折磨着她自己,就象厕所里的那个黑影。
  下意识里,她竟然在模仿着他的动作。两只手揉捏着那刚刚隆起的乳房,全身竟有了异样的感觉,接着,一边哭泣着,一边在糟蹋着在个儿的身子。突然,她一阵痉挛,感到全身有一种难言的舒坦,那种感觉就象是光着身被狂风暴雨淋漓着,这也让她清醒了过来,看着蔫呼呼的手,和传来的异味,她很害怕,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但事情却是真真的发生了。
  有了第一次她就没有办法让自己没有第二次,在睡觉前她会做,仿佛这已是每天的必修课,噩梦里从痛哭中惊醒来后,为了安慰自己,她仍旧会做。她怕会怀孕,但是很多时候,她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夜已经很深了,弟弟就在自己的床上呼呼的睡着。白小玲爬在床上却是睡不着的。象在床上一样把被子全蒙在了身上,一只手伸进了裤子里,伸进去后全身都在禁不住的战栗着……
  她是在痛苦,她也是在满足。
  那一夜的黑影,不知道是成就了她的放纵;还是毁灭了她的清醇。
    
  又是新的一天,彩虹早早的就起床了。白强在外面打工,公公又被车撞了,这白家上下全靠她一个人张罗了。
  邻居们都知道彩虹是一个既孝顺又勤快的好媳妇。白家上上下下不但被她搭理的干干净净,而且对白老汉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的。为了让公公的身体早日康复,每一天,她都要煮上三个鸡蛋。邻居们都说,这媳妇真是难找,不知这白老汉家那辈子烧了高香了。
  因为腿还打着石膏,白老汉连走路都不行。衣食起居全由彩虹照管着。毕竟是新进家门的媳妇,刚开始时,还有些不习惯,不自在。慢慢的就感觉没什么了。
  彩虹把饭做好了。就去敲白老汉的门,叫道,“爹,饭做好了。”见白老汉不应,就知道白老汉还没有起床,又说,“爹,那我先去,蘑菇棚了。呆会儿再让您吃饭。”
  这一天不是白老汉起的晚,而确实是彩虹起的早了。因为今天是个“集”,彩虹还想着赶到集上,找个好位置卖蘑菇呢!生怕起了晚,夜里连觉都没有睡好。
  而白老汉却是把赶集的事儿给忘了。也真是这样,彩虹进了白家门以后确实让白老汉少操了不少心。以前,他可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忙人,搞建筑(泥瓦工),打短工,盖菜棚,从年头到年尾,从没有得闲过。而现在,却成了“大闲人了”。这不,连这个集都给忘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听到了儿媳妇的叫喊,尽管睡意很浓,但白老汉还是赶紧起了床。
  因为腿还打着石膏,白老汉穿好了衣服却不能下床。只等着彩虹还送饭了。这屋子里生了煤火炉,白老汉本是心疼煤了,是彩虹执意要生炉子的。
  尽管是大清早,但这屋子里温暖如春,想想当初的不同意,现在却真是受用了。这样想着,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因为腿脚不灵便,所以就坐在床上,专等彩虹送饭来了。
  彩虹从蘑菇棚里回来后,拍拍身上的尘土,洗了把脸。就准备把焖在锅里的那三个鸡蛋给白老汉送去。这年过去了,进白家门也是渐渐的久了,她早没有了刚来时的娇气与羞赧,完全是一个辛劳的农村妇女了。再说,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矫情的姑娘。
  彩虹把一一鸡蛋剥了皮,放进了刚刚出好的滚烫的黄糖水里。端好了,就又去敲公公的堂屋门,“爹!——”她叫道。
  “进来吧!”白老汉说道。
  彩虹就进去了,看见白老汉正坐在床沿上吸烟,看那床时,被子已经被整理的整整齐齐了。彩虹说道,“爹,我早给您说过了,您腿脚不灵便,被子让我来叠就行了,怎么您……”
  白老汉说道,“我起了床,没有事情干,所以就自己叠了。”
  彩虹把碗放在桌子上,突的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又说,“今儿有个会,所以我就起早了。”
  “哦。”白老汉掐灭了烟,把剩下的小半截放到了桌子上,说道,“棚子里的蘑菇长势怎么样了?”
  “长的还可以,但到了这个季节,没有多少可结了。”彩虹照实说道。不知道问什么,彩虹很喜欢这个屋的味道,暖暖的空气里有一种土的气息。看白老汉有话要说了,就想多待一会儿。
  “那就不要太操心了,本钱咱们已经赚过来了。也没剩多少了,早晚都能卖的完的。”白老汉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
  “哎!”彩虹应诺道。过了三五分钟,见无话可讲,又说,“爹,——天不早了,我要赶集去了。”
  “那去吧!”
  这么说着,彩虹就走出了屋子。从耳房里把三轮车推出来以后,蹬上车,感到有冷风,就把脖际间的围巾解了下来,把整个头都包裹严实了才出发。
来到乡里的集上时,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但大多是菜贩子,一般人是不会起这么早的。
  彩虹刚把车给停下来,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喊,“大妹子,你怎么才来?快来这里我给你占好位子了。”
  彩虹定睛一看,是马土山。听公公说,这个人是倒插门来白家村的来白家村的,人精明的很,生意是从年头做到年尾。不过,彩虹认为这个人待人到是挺热情的。这不,彩虹刚下车,他就来打招呼了。有了几次在集会上的交往,他们已经是“老熟人”了。
  “每一次都让你帮我占位子,怎么好意思?”彩虹这么说着,但还是推着车子,随着马土山去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的话,大妹子千万不要见外了。咱们村里没有几家在这里卖菜,咱们碰上了,就是缘分。”马土山看彩虹走着走着突然不走了,一想这话说的有些造次,顿了顿,就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和你家公公白大叔就有很深的交情的,——常常在一起卖菜的。他——他的腿好些了吗?要不是忙,前两天我就看他了。“
  彩虹也没有往深处想,些许的不快过去后,就继续向前走了。她也知道,能在集会上选个好位子,对做生意确实是很大好处的。人家这样帮自己,而自己是不是有些多心了。
  
  太阳距正中的时候,集会上还有不少买东西的人。蘑菇并没有卖出去多少,但彩虹收拾以下摊子就准备回家了。因为在家里,白老汉还等着彩虹做饭呢。
  彩虹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白建设正陪着白老汉在院子里唠嗑,晒太阳。
  彩虹招呼道,“建设叔也在啊?”
  “哦,你建设叔来了好长时间了。见我一个人在家,就来陪我了。”白老汉又说,“建设还捎来了一个口信,强子把电话打到了他家的代销点里,说是已经找到了做切削工的活儿,吃的,住的都很好叫你不要担心。”
  彩虹听了这话以后也没有说别的,只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把车子支到了院子里,没有说什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洗了把脸,再出来时,白建设已经走了。
  “爹,今天吃啥饭?”彩虹出了门,问道。
  “你看着做吧。”白老汉说道。本就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只要能添饱肚子就行了,白老汉在饮食方面是没有丝毫挑剔的。再说,儿媳妇给他做了这么多次的饭,还没有一次是他所不喜欢的。
  “那还是请炒鸡蛋吧。做的快,又有营养。”彩虹做主意道。
  彩虹做好了炒鸡蛋,端到了当院里,因为今天天暖和,白老汉说要在院子里吃饭。放到了白老汉面前,说道,“爹,您吃吧!我去蘑菇棚里再摘一些来,好下午去卖。”
  “哎!——”白老汉顺口哎了一声,拿起了筷子正要吃饭,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今天你建设叔来找我就是为这事。”
  “啥事?”彩虹不明白,拾了条凳子坐下来说道。
  白老汉放下了筷子,却也没有正眼瞧彩虹,就说道,“你建设叔今天来就是要说蘑菇的事,他想把咱们剩下的蘑菇全包下来,在他们的小卖部里卖。这也是为咱们着想,你看我着身子也一时半会儿的好不起来。而你——你一个人,忙里又忙外的也——也太操心了,你看——”
  彩虹见公公在夸自己,面颊绯红,突然又让自己表态,就急促道,“我——我听爹的。”站起来,又说道,“那我去蘑菇棚把蘑菇都摘了。”
  “不急。饭一会儿就凉了,吃了饭再说吧。”白老汉随口说道。
  ……
    1)
  这天下午,彩虹就把没有卖完了蘑菇称好了交给了桂花,同时也把蘑菇棚的钥匙给了她。这个婶子不知为了什么事,高兴得合不拢嘴,说啥都要拉着彩虹一块打麻将。彩虹推辞说她不会,桂花以为是新媳妇怕羞,就叫了和两个邻居硬是拉着彩虹坐了下来。一圈下来,大伙全发现这个新媳妇是真的不会打麻将。她竟然连绿发、白板都不知道是什么,要不是白小铃在一旁帮衬着,这新媳妇就更窘了。
  大家看彩虹真的不会玩就不在勉强她,彩虹不好意思马上就走就坐在了一旁看这些婶子大娘们打麻将。但这些方方正正的小东西确实引不起彩虹丝毫的兴趣来,还没有半个钟头,尽管他们热闹得是一个劲,但彩虹却要禁不住想要打哈欠,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打出来。在身旁的白小玲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嫂子,咱们去你家说说话吧!”白小铃耳语道。
  “哎!”方才是不好意思就走,听到了小铃的声音,就象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2)
  来到了屋子里,彩虹要给小铃倒水。白小玲左瞧瞧,满眼都是新鲜与兴奋。
  看到彩虹在倒水,白小铃说道,“嫂子,你别忙了,我不喝水,咱们说说话。”
  彩虹把水递给白小玲,在她身旁坐下了。白小铃接过,看着彩虹,心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亲切感。或者说是兴奋。
  “嫂子,你屋子摆设的真好,也真干净。”白小玲说道。
  彩虹看看四周,也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尽管来到白家后几乎没有一天消停过,但是不管是做什么,她总是要抽出时间来把这个屋子收拾一下。她常常觉得这里就是她的全部。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到,但嘴里却不这么说,“瞧你说的,这屋子我都有好几天没有打扫了。你看这个镜子都没有放好。”说着就走了过去,把那面镜子拿起来,搽了几下就重新放好了。
  “你真细心。”白小玲说道,毕竟是认识没有多久,两人间说不得什么梯己的话。可这乡村的小女孩再也找不到什么奉承夸奖的话了,可又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这样的话,“嫂子,结婚一定很——很幸福吧?”
  冷不防的听了这样的话,彩虹的脸突的变红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只是说,“将来,将来你就知道了。”
  这时候,他们谈话的氛围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彩虹轻轻扑打着床单好象它皱的很厉害,其实已经是很整齐了。白小玲呢,用两只手握着杯子,过了好长时间,仿佛才发现手里还有个水杯,水杯里还有半杯的水,举起来猛的灌了两口。
  “小玲,不如——”
  “嫂子,我——”
  这话是在同时说出来的,却又同时给卡住了。彩虹本来要说,“小玲,不如你和我住在一块吧!”白小玲本来要说,“嫂子,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他们心里想的是多么的一样,可是偏偏是造化的作弄,他们都没有说出来。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没有说出来就等于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不明白她的想法,她也不理解她的意思。
  谁也没有办法,这世上的事儿往往被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给耽误了。
  “那——嫂子。我走了。”白小玲起身就要走。
  3}
  彩虹站起送她,到门口时,白小玲说道,“嫂子,你回吧,就这点儿路,不用送了。”回首看时,四目相对,竟都有一种依依不舍的申请。都想要说什么,却又都没有说出来。而这一次,小小的别离,或者说根本就算不上是别离却不知道要改变多少东西。
  彩虹看着白小玲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才回了屋子。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这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过来,它的那样的和旬、温暖,给人的感觉暖暖的,也倦倦的。就这么在床上躺着,躺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颤了……
  春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它最容易唤醒一些冬眠的意识,并不仅仅包括人,事实也证明它也不是人所独有的东西。
  睡梦里,彩虹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黑影向自己走来。因为光线太暗了,她根本就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他也一声不吭的,径直向彩虹走来。彩虹想喊却喊不出声来,想动身体就像是粘在了床上连头都不能摇一摇。直到按人掀开了被子,彩虹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的声音,“爹——”便不在喊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那人钻进了被窝,一只手熟练的伸进了彩虹的裤裆里。
  “哦——”彩虹轻叫着,她的整个世界被一种叫作欲望的东西包围着。
  醒过来时,惺忪的彩虹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裤裆里,那只手却是自己的。她赶紧抽了出来,感觉脸胀的难受,那张俊脸是否赧红了便不得而知了,因为天已经黑将下来。但分明感到那只手湿漉漉的,粘粘的,放到了脸前还有一种异样的味道。
  她知道那是从那里来的东西。拿起枕头边的卫生纸搽了手,便去给白老汉做饭了。
  
  4)
  到了晚上,彩虹却睡不着了。因为蘑菇已经全卖完了,想必是白天睡的太多的缘故。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了,彩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个多小时了,但就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心里就越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以前从早忙到晚,躺到床上便睡着了,但今天却是不行了。
  索性,彩虹不再强迫自己去睡了。她拉开了床前的那个小灯,披了衣服就打开了那台彩色电视机。
  初春的深夜还是有些冷,彩虹拿了遥控器就赶紧钻进了被窝。
  换来换去,就有两家电视台有节目,而且几乎全是午夜广告,这可能是因为天太晚的缘故。实际上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还是睡不着,怎么办。这时候身体也好象在和她作对一样,她感觉到身体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在淤积着。这使得她想大声的喊叫,但这样的夜怎么允许她去做这样的事情。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吵醒公爹的,也肯定会惊动邻居的。
  但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感觉难受的很,越想发泄却越是发泄不出来。被窝里闷热的难受,仿佛夏天已经提前来临。彩虹在被窝里来回扭动着身子就象是初春那刚刚苏醒的小蛇,最后实在是经受不住这份煎熬了,索性就踢开了被子。
  但这天却还是实实在在的很冷,世间大部分的东西都需要一种渐变,这气候也是一样,虽然是春天来了,但这冬日的冷气并没有褪尽。不到三五分钟的工夫,她又禁不住不被子拉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着,先前还存有的一丝睡早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彩虹睁大了眼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她在想我怎么睡不着,她在想不会打麻将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她在想如果小玲现在陪着她睡就好了,她在想自己的丈夫,甚至也在想自己的公公——此刻他是不是也睡不着呀……她在胡思乱想,甚至在想一些无关的人一些无关的事情。
  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给人的感觉仿佛这时间真的是停滞了。
  这漫漫的长夜该是如何度过。
  5}
  录象带,什么录象带。
  彩虹脑际猛的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在白家的这些日子,彩虹早就知道了桂花偷偷放在她家里的这些东西。虽然桂花曾经愿望彩虹,说她已经偷偷看过这些东西了。但是,她却是真的没有。一是没有那个时间,二是没有那个胆量。
  而今天——彩虹又拉开了床灯,看看表,已经是三点多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