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認識

到達九頭龍川流入的蔭洲升灣旁的「麓村」,正好花了六小時二十四分。這
時是黃昏前,死氣沉沉的村子,上空瀰漫著灰雲,濕熱的氣候,比東京還令人難
受。公車比揭示的時間遲了二十分鐘到站,乘客只有涼崎和草 兩人。臉孔被曬
得黝黑的公車司機和路上看到他倆的村人,都對他倆投以警戒的眼光,露出厭惡
的表情。這村子更特異的地方是強烈的大量鮮魚腐臭味。兩人在搖晃的公車上,
心情更加惡劣。

「…真是受不了!」草 豎起眉,發著牢騷。

「什麼、你沒聽說過『入境隨俗』嗎?」涼崎悠然說道,突然一陣緊急煞車
,他的額角撞到窗框上。

「可惡、怎麼開車的呀?」他憤怒地走向駕駛座,車後門無聲地打開,已到
達了底站。「哼……我根本不想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調查!」涼崎揉著額上腫
起的包,一臉不快地說。

「要『入境隨俗』,是你說的呀?」草 回他一句諷刺。

下了公車,一個美女張著口大笑,是明日香。

「哇!哥哥…你穿了一身黑,頭上卻腫個大包……好好笑喔!哈哈哈……」

「羅、囉嗦!這是你這個助手應有的態度嗎?」涼崎快步走向和地圖相反的
方向。

「哥哥~走錯了喲!是這一邊!」明日香揮手大叫,栗色的發在風中舞動著



三人來到了蔭洲升唯一的旅館,是家豪華的旅館。

「哇!簡直不輸五星級飯店!我的老闆太摳了,每次出差費只有一點,只好
住最簡陋的旅館……。好、今晚要舒服地泡溫泉、再好好吃喝一頓!」明日香跑
進了大廳,大叫:「你好~有人來住宿羅~!」但,卻異常安靜。看不到住宿的
旅客,及旅館的職員。

明日香叫了幾次,一個貌如比目魚般的老太婆,慢吞吞從裡面出來……似乎
是旅館的老闆娘。

進到房間,換上了浴衣稍事休息時,窗外已一片黑暗。由此才感覺已遠離了
東京,置身於鶴野的故鄉。三人享用著茶水和難吃的點心,涼崎和草 將事件的
概要告訴了明日香。

「竟然會發展成這種事件……」明日香歎著氣說。

三年前,宮前殺害菜奈子時,鶴野已經使用麻藥,控制了宮前和一條。一條
當時表現出來的焦躁,便是藥物的副作用。問題是……當時精神年齡只有十二、
三歲的鶴野,能操縱一條的頭腦嗎?草 提出了疑問。

「草確,鶴野從小就被認為是『雲頭神』附身,他自己也相信這點。一條對
他感到恐懼,不是不可能的吧?」涼崎繼續說:「但,為什麼鶴野要讓聰美和澤
村自殺?

麻亞美的被殺和木場襲擊蒼澤姐妹就有意義。鶴野選了為金錢所迷的木場為
〈犧牲品〉,襲擊蒼澤姐妹則是〈鶴野信仰〉的通過儀式,透過殺害她們,讓木
場的罪惡感被完全破壞。一條的通過儀式,就是讓宮前殺害菜奈子。」

「難道,聰美小姐和澤村主任,和木場一樣?」

草 提出假設:鶴野為了洗腦,需要大量藥物,需要有藥物知識的人。但聰
美和澤村不願合作,草 在危急時得到洩野谷的幫助,而木場又出現……種種的
想像,讓草 感到疲勞。他小聲地說:「對不起,我先去睡了。」

明日香向他說聲:「晚安!」,內心雀躍不已。她將睡眼朦朧的草 ,推進
了自己房間。

明日香有一陣子沒和涼崎獨處,想和他喝酒聊天。但,涼崎為了鶴野事件,
煩地睡不著,只喝了一杯睡前酒。明日香將酒一瓶瓶從冰箱中搬出來喝,已經相
當醉了。

明日香酒量很好,喝醉後卻會發酒瘋。剛開始時哈哈大笑,然後大哭大叫…
……她喝到纏著人不放時,是誰都擋不住的。

「涼崎這傢伙!!真是……太過份的男人!總是……喜歡和年輕女孩亂搞,
從來沒有停過!!」她張開腿坐著,醉眼望著涼崎。

洗完溫泉後,她換上了浴衣,沒穿胸罩。隔著薄浴衣可看到形狀優美的乳房
、櫻色的乳暈、纖腰和淡紫色的內褲。

涼崎責備地說道:「喝醉酒的傢伙、快點上床睡覺啦!」

「什麼?我聽不到~你說什麼?」她撲到涼崎的背後,抱著他說:「我好寂
寞……可是為了工作,一直在忍耐……」明日香的聲音十分輕柔,乳房摩擦著涼
崎。「抱我、哥哥……求求你……」

隔著薄浴衣,感到乳房的觸感、女性的體溫、洗髮精及香皂的氣味……

「你、你在想什麼?草 也在這裡呀!」涼崎提高了聲調。

「沒關係……那傢伙睡著的話,不到早上不會醒的!」

「可是……」

「他睡在我房間,靠最外面那間喔!隔得很遠,再大聲都沒關係!」明日香
說著,將手伸向涼崎的分身。「客人只有我們而已……沒關係啦!」

「你……真是……」隨著她手指的愛撫,涼崎的分身漸漸地充血。

「小弟弟比主人誠實喔!」

「這樣弄……只要是男人……都會……」涼崎舒服地閉上眼睛。

「看啊……看……哇、變得這麼大……」明日日香挑逗地說,手指的力量增
加了。

「……哇!」

「怎麼了?」

「不、沒什麼……」

明日香手指往下滑,涼崎已無法保持冷靜。

「喂,快點啊!前端已經這麼濕了……」她說著,將濡濕的手指對著燈。

「你……什麼時候、變得……」他想說:變得這麼色?但,想到這完全是自
己的責任,而閉上了口。

(女人這種動物,體會了SEX的滋味……就完全變了呀!)

涼崎心中默想,明日香將濕手指靠近他的鼻腔,聞到強烈的氣味。

「這是……我的喔……」

「你、你!」

「搞不好我那個快要來了……因為……流出這麼多。」

她手指上沾著果蜜,手指摩擦時,發出了噗啾、噗啾的聲音。涼崎體內的欲
望,終於決堤。他翻過身子,一下抱住明日香,吻著她的唇。

「唔咕……啊啊、哥、哥哥……」

兩人的舌腹交纏著,涼崎將舌拔出,在她的鼻子、臉頰、耳垂、下顎……眼
皮上吻著,道:「好吧!和我做了以後,你不要再學妓女的樣子,好嗎?」

「嗯……可是……男人都喜歡被女人挑逗……我在雜誌上讀到……」

明日香反駁說道。

「男人並不是都那樣的。而且,你也不用挑逗我。」

「可是………」

「別說了。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什麼都不用做……就能令我發狂!」

涼崎又熱烈地吻著她。

「唔……哥哥……今天、好棒喔!晤……啊!哥哥……好、好棒……」

兩人縱情地吻著,明日香配合著涼崎……她的口中和秘穴都流出了豐潤的液
體。

她的姿態挑起涼崎的情慾,他輕輕抱起明日香,要把她搬到棉被上。

「哈嗯~哥哥……我……剛才那樣作弄你,你不生氣嗎?」

她害羞地問道。

涼崎看到她充滿情慾與羞恥、猶豫的可愛表情,猛力地抱住她說道:「明明
是小孩卻要誘惑人,我要弄得你站不起來。覺悟吧!」他說完,用力地搓揉著她
的兩乳。

「唔唔……嗯……哥哥……好舒服!」

「喂、你『哥哥、哥哥』地叫,不覺得像亂倫嗎?我有被鶴野控制的感覺耶
!」

「可是,我改不過來。你是我的哥哥、養父、所長……世界上最愛的人!哥
哥……好不好?你這樣抱著我,我就安心了。」明日香將臉貼在涼崎的頰上。

「好溫暖~哥哥的臉好溫暖……我……」她雙眸湧出了淚。

「嗯?你醉得哭出來嗎?」

「不是……我沒有醉。我是……因為太高興……自然哭出來……」她的淚流
到涼崎頰上,兩人的臉上滿是淚水。

「你呀……」涼崎苦笑出來,將明日香放在棉被上。

「今晚我要讓你興奮地叫!」他將頭埋入雙峰之間,手伸進了她的內褲。

「呀……啊唔……」明日香發出了愉悅聲。

涼崎剝下她的內褲,手掌包覆黏膜的花園,手指在秘唇中攪動。明日香發出
了不成聲的呼喊,抬起腰動作著。

涼崎的嘴,從她的乳房、側腹……慢慢舔至她的密林。

「呼呼……啊……」明日香吮著自己的手指,涼崎的唇移到了秘處,臉部被
她的大腿左右包夾。

「哥……哥哥……嗯……這樣……哈啊啊……」明日香扭著頭大喊。

「咦?你不要嗎……」涼崎故意嘲弄地問。

「不……啊啊、我……還要……」

「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啊唔……傻、傻瓜……你明明……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呢?」

「呀啊……好、好啦……感覺……好爽呀……」

明日香激烈地扭著背,嬌喘不已。涼崎嘴離開時,她將身體轉向,和涼崎成
為69體位。

「我也來……服務吧!」她脫去了涼崎的內褲。

「你要幹嘛?」

「吹-喇-叭!」她握著已屹立的分身的根部,口含先端。邊以舌頭摩擦,
邊上下運動。明日香輕咬著皺褶,已達界線而膨漲的分身,感到了刺激而震動。

「嘻!這裡……有感覺?」她妖媚地笑著說。

「誰、誰會呀……」

「真的……你看。」她以前齒在敏感處愛撫,涼崎的腰震動著。他不甘示弱
,也舔舐著明日香的下體。

涼崎先叫了:「趕、趕快……好不好?」

她點點頭說:「從後面……來吧!」

明日香翹起了臀部,涼崎支起她的腰,將分身貫入。

「噫噫噫……啊啊……」

她皺著眉,向後弓起了背。緊密的膣壁壓迫著涼崎的分身。涼崎幾乎要棄甲
投降,但他拚命忍耐,開始活塞運動。

「哈、哥哥……啊、啊、啊……哥、哥哥……」

結合部湧出了果蜜,沾洩了兩人的大腿和臀部。快達到頂峰之時,涼崎的腦
中,變得一片空白。

「要、要去了!」

「哈~哈~我也……沒,沒關係……射在……裡面吧!!」明日香視線徬徨
地大叫。

涼崎最後的一擊後,「唔!!」地拔出。白濁的拋物線,射在明日香背部,
飄散著新鮮的栗香。涼崎仔細以面紙擦拭後,疲累地鑽到棉被中。

「為什麼不射在裡面?我很想呀……」明日香噘起嘴問。

涼崎辦完事後,立刻掏出煙來抽,正吐著煙。兩人的眼角和臉頰,都顯出疲
憊。

「我本來想……但你一直叫『哥哥』,讓我想到懷了表哥的孩子,又被殺害
的鶴野的表妹。」

「咦?可是我和哥哥是……」

「只是事務所的所長、和助手?」

「笨蛋!!」明日香將涼崎的玩笑當真,氣得轉過身去。

看著她沁著汗水的乳間,涼崎的分身又僵硬起來。


翌朝。

早早上床,卻做了一晚上惡夢的草 ,睡眠不足而精神不好。涼崎和明日香
倆也睡眠不足,但,精神卻極為清爽。草 看到兩人的樣子,想他們昨晚又在房
裡做好事時,腦中浮現了希的笑臉,胡思亂想起來。

「草 ,給你的戀人打個Morning Ccall吧?」涼崎嘲笑地說


草 一呆,不露聲色說:「不用了……打去的話,她反而會擔心。」

用早餐前,繼續昨天的話題。

涼崎道:「三年前設施內的殺人事件,和這次聰美的自殺……都不是鶴野自
己下手。因為不明白鶴野的目的,不知道他為何要用這種方法殺人。只知道鶴野
對自己不瞭解的人,無法發揮影響力…這三年間,他的精神退化而沒發生事件。

就三年前的事件下結論的話……那是有種種因素配合的偶發事件。就算鶴野
現在清醒地來策畫,也無法做得那麼完美喔!」

「……說的有道理。」草 小聲地說,內心想著:如果三年前,向主任報告
了宮前的異常。或許,水野菜奈子就不會被殺。

涼崎繼續推斷:聰美和澤村的自殺,意味仍不明。因涼崎太早到達蒼澤家,
而使木場的襲擊未遂。麻亞美是木場唯一的精神依靠,鶴野殺害她,是為了使木
場發狂,完全聽鶴野的指示。

「或許都是猜測而已……但、鶴野應該是這麼打算吧!草 ,你什麼資料也
沒有,能分析患者的心理嗎?」涼崎笑著問他。

「當然不行,不能把心理分析和超能力搞混!」

「是嗎?不、其實……這是由超能力的雙胞胎的話得來的靈感。知道對方的
行動以後,就可預測對方要說的話和反應吧?被猜對的人,會叫:『你怎麼知道
?』」

涼崎續道:「這原理和鶴野事件很配合……他調查欲操縱對象的資料,選擇
和自己境遇相近的人。雖還不明白,但,木場或許有和鶴野相同的地方!」

草 想:果真如此,鶴野只能對付周圍的人羅?

「鶴野從以前,就知道我和涼崎,和我們有關的人、留在東京的希和奈穗她
們,不是太危險了嗎?」

草 不安地站起身,憤怒地來回走著。涼崎冷靜地讓他坐下,道:「我告訴
她們『不要單獨行動!』且有警察保護她們,鶴野再怎麼會操縱人心,也不可能
同時同地操縱兩個人呀!」然後又道:「不是告訴過你嗎?鶴野,只是乳臭未乾
的小孩!」


向老婆婆問十一年前的事件,但她總刻意岔開話題,而且口吃又嚴重,根本
聽不懂她的話。

「那個被神附身的小孩,是雲頭神的……」被涼崎一問,老婆婆微微有了反
應,涼崎繼續問道:「是這個村子最大的事件吧?聽說雲頭神很恐怖……村人們
對鶴野一家也不好喔!」

老婆婆慌張地說道:「喔、這麼說…我想起來了。」然後浮起諂媚的笑容。

「向警視廳的人打聽時,連當地警察也沒有事件的資料。是因為村人不和警
方合作吧?」

老婆婆困惑地低下頭:「不……這個村子不歡迎外人。那時,村人全都去祭
祀雲頭神了!」

「祭祀?在哪裡?」

「在神社呀。」

「是泥府神社嗎?」草 問道,老婆婆卻出現驚恐的神色。

「你、你知道……?」

雖沒問出有關事件和神社的事,但得落知村落郊外有座鄉土資料館,可去那
裡打聽。

「那裡有個叫蓮岡的,是村中最怪的傢伙喔!」咕咕咕……老婆婆發出了令
人驚悚的詭異笑聲。她蛀成黑色的門牙,像極了魚的牙齒。


老婆婆的兒子賢次,帶涼崎他們去鄉土資料館。他和母親一樣,有著比目魚
似的臉,似乎智能不足。與說是帶路,也許是想監視涼崎他們的行動。但他對明
日香卻一副垂涎的模樣,明日香感到不舒服,涼崎看著賢次的舉動,心中暗笑、
能加以利用喔!

向明日香耳語後,向賢次打聽十一年前的事件,他說:「不能告訴族人之外
的人」。

去資料館的路上,對村人打招呼時,他們不是視而不見,就是立刻逃走。無
視他們存在的人們,都像旅館主人一般,有張比目魚臉孔。

資料館是間豪華建築,乍看是有許多民俗學資料的寶庫。涼崎說道:「哇、
都是珍貴的資料!」

館主蓮岡大約四十多歲,長相並沒奇異之處。看到賢次時,笑著說:「呀、
一族的少爺。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三人忍著笑,賢次怒叫:「你這個雜種!!好好回答客人的問題!」然後在
椅子上坐了下來。

蓮岡說十一年前的資料,村議會禁止陳列。表面上,是怕村民漸漸搬遷……
實際上,是想隱藏一族的秘密。蓮岡似乎不希望賢次在場,涼崎悄悄對明日香說
:「你把賢次帶走,跟他愉快地聊聊吧!」
明日香便不情願地和賢次離去了。

賢次走後,蓮岡露出安心的表情,解釋道這資料館表面是觀光地,但,本來
是為祭祀雲頭神而建的。

「我表面上服從一族,實際上,在等待他們的滅亡。」蓮岡露出寂寞的笑容
。他說信奉雲頭神的「一族」,是以旅館母子為代表,居住在灣護役一帶。其他
像蓮岡一樣,和外族通婚所生的混血兒,被稱為「雜種」,受到一族的迫害。

一族想保存自己的血脈,但諷刺的是同族通婚的結果,繁殖速度未增加,反
而容易增加劣等基因,族人都像賢次一般,是畸形兒或智能障礙。

「我雖和母親一樣智能正常……但因是混血,而遭到一族的傢伙虐待。」蓮
岡憤怒地緊握著拳。

十一年前的連續殺人事件之後,沒有能鎮壓雲頭神的人,通曉鎮魂祭咒語的
神主也不在,村子慢慢凋零……

「我不瞭解的是……一族為何會信仰雲頭神?」草 問道。


「很簡單呀!因為他們相信神的存在。也就是說一族是為此而生存的。」蓮
岡解釋。

「但……我是為了消滅一族,而活著的人呀。」自嘲地笑容,令涼崎和草
感到難受。

「雲頭神竟然要我們的命呢!還有個叫鶴野的,也說自己是雲頭神的化身呀
!」

涼崎開玩笑地說,蓮岡臉色卻變了。

「……真、真的嗎?那個少年……有記憶!?」

涼崎舉例東西方的附身現象,說:「無論多強的信仰、多邪惡的魔鬼,不相
信的人,是不會遭附身的。沒看過聖經的日本人,不會被惡魔作祟。沒聽過稻荷
神社的西方人,也不會被狐狸作祟……就是這樣。」

蓮岡深深點點頭,草 說:「蔭洲升的人相信會作祟的對象不是狐狸,而是
雲頭神。

並且將鶴野當成神附身的對象,是這樣嗎?」

「說的對極了!」涼崎拍著手說道。

「如果是這樣……要怎麼對付才行?」

「驅除它呀!」他說道:「驅除附在鶴野身上的雲頭神呀!在古時候要用祝
詞。

能發現的話……你長久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如果……真能實現就好了。」蓮岡不可置信地說。

「不只是鶴野自己,一族也……相信他是雲頭神附身嗎?」草 問道。

蓮岡肯定地答道:「當然!他們培養了一個小孩,送他到東京監視鶴野。」

兩人嚇了一跳。

「難、難道……他是要幫助鶴野、讓雲頭神復活嗎!?」草 大叫出來,蓮
岡點了點頭。

突然想起某人的臉孔。十一年前事件之時,想殺死鶴野的村人,反而被鶴野
所殺,目擊此慘狀的被害者之一的兒子,被一族收養、加以洗腦……要一輩子為
鶴野、不、雲頭神奉獻……那個少年就是一條。

「是這樣沒錯!!」草 不覺大叫。

三年前「雲頭神意識」還未恢復的鶴野,為何會讓宮前發狂,犯下罪行的理
由,終於明白了。殺害菜奈子不是鶴野的意圖,也不是偶發事件。完全是一條的
意志。他想讓鶴野早點恢復記憶。哪時,即使草 向澤村報告,事件一定也會以
別種形式發生。

「嗯……這一點,連我也沒想到呀!」涼崎仰望著上方。

之後,涼崎要明日香繼續和賢次「約會」,收集資料一直到傍晚。涼崎則極
力研究祭祀、驅逐蔭洲升的雲頭神的方法。

「再來,是泥府神社的扁額,看到了嗎?確認了文字,就能明白祝詞了喔。


涼崎自信滿滿地說道。

一行人遠眺夕陽,向泥府神社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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