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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家庭淫宴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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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爸爸,”当小学最后一个寒假即将来临之际,我无意之中,探听到爸爸要
到故乡附近的钢铁厂出公差,望着正在埋头整理行囊的爸爸,我喃喃地央求道:
“爸爸,领我去吧,我要回奶奶家,我想奶奶,我想老姑!”

  “不行,”还没等爸爸做出可否的答复,妈妈在一旁抢白道:“不行,不
行,绝对不行,儿子,这个寒假,你在家给妈妈好好地复习功课,我准备明年开
学的时候,把你送到全市最好的实验中学去,你必须抓紧时间,把功课好好地学
一学,到了实验中学,那里可都是尖子生,一个比一个厉害,你可别给妈妈丢
脸,什么也不会,在后面晃动,给我打狼去啊!”

  “妈妈,”我拽着妈妈的手臂乞求着:“让我去一次吧,就一次,以后,再
也不去啦!”

  “不行,”妈妈斩钉截铁地答道,我只好又转向了爸爸:“爸爸,领我去
吧,自从上次从奶奶家回来,已经好些年了,整个小学,都一次奶奶家也没去
过,爸爸,我想奶奶,我想老姑!”

  “小兔崽子,”爸爸冷冰冰地说道:“我只去几天,用不了一个星期就得回
来,单位里还有别的工作等着我呢,你跟我去个啥,来去匆匆的,在你奶奶家,
根本住不上几天!”

  “爸爸,一天也行啊,带我去吧!”

  “我没有时间送你回家,过几天,我还要到黑河去出差!”

  “不,不,”我厥着嘴巴,脑袋摇得好似波浪鼓:“不,不,爸爸,我要去
奶奶家,我要去奶奶家,我想奶奶,我想奶奶!我要去奶奶家!……”

  “他妈的,混球,都这么大啦,咋还是不懂事啊,看我不狠狠地揍你!”气
急败坏的爸爸,怒气冲冲地冲我挥起大巴掌:“他妈的,我看你是不折腾出点祸
事来,就不能消停啊!”

  望着爸爸那熊爪般的大巴掌,我周身一颤,不由得想起那个终生难忘的国庆
节,我吓得扭头便跑。

  我虽然非常幸运地逃过爸爸的大巴掌,可是,那一年,中国当真的就像爸爸
所说的那样,折腾出许许多多的祸事来: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故去、空前
惨烈的唐山大地震、天安门事件、四人帮垮台、……,等等等等,这灾难性的祸
事,一桩接着一桩,整整一年,都没消停。然而,话又说回来了,这些接踵而来
的祸事,可不是我折腾出来的啊,可千万不能算在我,一个毛孩子的身上啊,我
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小兔崽子!”爸爸拎起旅行袋,气呼呼地冲着心不在焉地瞅着课本的我说
道:“你在家好好地学习,听妈妈的话,我走啦!”

  啪--,爸爸重重地摔上房门,妈妈仍旧在厨房里忙碌着,根本没有出去给
爸爸送行,其实,妈妈从来也没有给爸爸送过行,一次也没有。

  我依在桌旁,心烦意乱地翻着妈妈从同事那里借来的中学课本,翻着翻着,
啪啦,一张板板整整的钞票,从课本里滑落出来,飘到地板上,我蹲下身去,拾
起钞票,正欲喊妈妈。

  突然,我念头顿转,止住了行将出口的话语,我将钞票悄悄地塞进里怀:真
是天赐良机啊,我要用这张钞票,买火车票,自己到奶奶家,找日思夜想的老姑
去。

  “大儿子,”厨房里的妈妈亲切地唤我道:“去,下楼给妈妈打瓶酱油
去!”

  “哎,”听到妈妈的话,我心头一阵狂喜,啊--,我正犯愁如何找寻一个
籍口,溜出家门,嘻嘻,这逃跑的机会,却非常轻松地就送上门来了。我兴高彩
烈地放下课本,走进厨房,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空瓶子,看来,妈妈今天的心情比
较好,脾气甚是温和:“快点哦,大儿子,妈妈已经把饺子蒸好喽,就等着酱油
啦,快点,跑步前进!”

  “是,妈妈,”我冲着妈妈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丝毫也不标准的军礼,眼睛
深情地瞅了瞅妈妈:“妈妈,再见!”

  说完,我决心早已下定,猛一转身,蹬蹬蹬地跑下楼去。我并没有去食品
店,而是疾速如飞地跑向学校。我要把那封久藏于身的短信,送给都木老师。无
论如何,我要把憋闷了数年的心里话,向都木老师倾吐出来,否则,沉闷、压抑
的心情,将会带到中学里的新生活当中。我不想这样,我要轻轻松松地离开小学
校。

  天色渐渐地漆黑起来,学校里一片可怕的寂静,我将酱油瓶丢抛在收发室的
窗台上,冲着嘟嘟哝哝的驼背老人笑了笑,径直溜进漆黑如地道的走廊里。

  “蓝花,来,别玩了,妈妈喂你饭!”

  刚刚走到都木老师的家门,便听到都木老师那熟悉的、亲切的话音,我扒着
门缝向屋子里张望着,都木老师穿着一身洁净的睡衣,正在给边吃边玩的蓝花喂
饭。

  “老师,”我心中满怀深情地呼唤着都木老师,却没有推开房门,我没有胆
量面对面地将短信送给都木老师,我默默地站立在房门处,对都木老师进行最后
的、仔细的欣赏,看到时间不早,我悄悄地蹲下身去,乘着都木老师扭转过身,
拽扯着不听话的蓝花时,我把那封信,顺着门缝,轻轻地塞了进去:“老师,再
见!”

  塞完了短信,我冲着都木老师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心中反复地嘀咕
着:“老师,再见!老师,再见!老师,再见!”

  “嗨,小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啊!”我匆匆地溜出学校,收发室里的驼背
老人冲我嚷嚷道,我懒得理睬他:“回家!”

  我搭乘最后一班有轨电车,风风火火地赶到永远都是喧嚣不已的车站,我心
中暗想:千万可别撞见可恶的爸爸,使我的逃亡计划彻底流产,为了安全稳妥,
我决定不与爸爸乘坐同一列火车。这样,我必须在寒冷的火车站,度分如年地坐
上数小时的冷板凳,为了顺利回到家奶奶,为了早日与老姑重逢,我豁出去了。

  列车经过一夜的狂奔,当阴沉的夜空显现出一片淡淡的、可怜的、灰蒙蒙的
鱼肚白时,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我拖着倦怠的身体,迎着凛冽的寒风,漫无目
标地徘徊在冷冷清清的站台上,举目望去,冒着暗红色浓烟的、耸入云天的大烟
囱,尤如森林般地散布在白茫茫的原野上,密如蛛网的高压电线在永远都是烟雾
缭绕的黄红色的天空上,纵横交错,看得我心乱如麻。

  呜--,满载矿石的列车咣当咣当地从我的身边一闪而过,站在车头上,手
里拎着小红旗的钢铁工人,冲我做着可笑的鬼脸,呼--,我正目送着那个钢铁
工人缓缓地离我而去,突然,一股冒着呛人烟气的深黄色的污水从站台下的排水
沟里汹涌而来,小小的火车站,连同我,顿时消失在湿淋淋的雾气之中。

  “呜--,”

  当雾气渐渐散开时,又传过来一阵剌耳的汽笛声,一列满载着钢铁工人的通
勤小火车,懒懒散散地驶进了火车站,车门一开,哗--,潮水般的人流立刻向
我蜂涌而来,片刻之间,便将我淹没其中,我茫然地、心神不定地左顾右盼着。
火车站正位于钢铁厂的中央,这趟列车是专门为钢铁厂的工人开通的,八成以上
的乘客,都是钢铁厂上下班的工人。

  如果想回到奶奶家,我必须搭乘这趟通勤小火车,抵达终点,那里便是奶奶
家所在的、辽河边上一座默默无闻的小镇。这趟通勤小火车也是小镇居民与钢铁
厂的工人们进行各种贸易时,最为廉价的,最为便捷的交通工具。

  当年,奶奶投机倒把做鸡蛋贸易时,就是搭乘这趟通勤小火车。小火车每天
凌晨起,连续往来钢铁厂与小镇三趟,于是,小镇的居民们便称之为头帮车,二
帮车,三帮车。我蒙在被窝里,经常听奶奶自言自语地叨咕着:“不好了,又晚
了,完了,这下可赶不上头帮车了,只好做二帮车了,”

  我挤在人流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估摸着:看天空这时辰,这一定是
最后一班车了,亦就是三帮车了,我心中暗喜:好顺利啊,我稀里糊涂地赶上了
末班车,待钢铁工人走散后,我便可以登上小火车,回到奶奶家,啊,老姑,你
在家吗?

  “小力,大侄!”

  如潮的人流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声,哇--,这,不是老姑
那熟悉的、极其独特的嗓音吗?我兴奋不已地转过头去,啊--,老姑,老姑,
我日思夜想的老姑,仙女下凡般地出现在薄雾弥漫、人山人海的站台上,一对水
汪汪的、柔情四溢的眼睛,热切地望着我,挎着小竹蓝的手臂,拼命地伸展开,
激动万分地向我扑来。

  这一分别,数年不见,与我一样,老姑也拔高了许多,但是,再怎么拔高,
也没有我拔得高。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老姑原本清瘦的身材,竟然不可思议地丰
满起来,尤其使我惊奇的是,她的胸脯变魔术般地坚挺起来,形成两座充满神秘
感的小山丘。老姑的右臂还是习惯性地挎着那个我特别熟悉的小竹蓝,上面还是
像数年前那样,整整齐齐地盖着一块洁净的小白布。唯一没有发生变化的,便是
老姑的下巴,还是那般长大,成为秀美之中非常遗憾的疵点。不过,我却固执地
认为:老姑的下巴,因为与众不同,便显得尤为可爱!

  “哎哟,”在老姑的身旁,伫立着四、五个也是拎包挎蓝的姑娘、媳妇们,
我早已认识她们,她们冲着我叽叽喳喳道:“这不是小力子么,你是坐哪趟车来
的啊!”

  “小力子,你自己回来的啊?”

  “小力子,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这么远的路,自己跑来了?”

  “……”

  “老姑,……”望着眼前含情脉脉、尤如鲜花盛开的老姑,我哪里还有心情
搭理这些我永远也搞不清楚来龙去脉,排不明白辈份的七大姑、八大姨们,我的
眼睛直楞楞地盯着老姑,一时间,兴奋得一蹦三丈高,浑身的疲倦和困顿瞬间便
消散得无影无踪,我惊呼一声,闪电般地冲向老姑。

  “大侄啊!”老姑挎着竹篮温情地搂抱住我,我也缠住老姑的脖颈,我们紧
紧地相拥在一起,死死地搂抱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在一群七嘴八舌的姑
娘、媳妇面前,无所顾忌,大大方方地狂吻起来。

  ……  

02:15 PM #31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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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我与老姑久久地搂抱在一起,一对饱含激情的热唇依依不舍地粘贴在一起,
永远也不愿意再分开,我那情欲勃发的身体紧紧压迫着老姑酥软的乳峰,感受到
空前的温馨和幸福,胯间的鸡鸡,扑楞一下,抬起头来,隔着厚实的棉裤,极不
安份地探擦着老姑的腰际。

  “哎呀呀,你瞅她们姑侄两个,这个亲热劲啊,嗨,菊子,我说,这还有完
没完啊!”众女伴们嘻嘻哈哈地打趣道:“嘿嘿,怎么,是不是粘上啦,分不开
喽!”而有的女伴则不耐烦地嘟哝着:“菊子,光顾着亲嘴了,你不去卖小垫
啦?”

  与女伴们赶早班通勤车去钢铁厂卖小垫的老姑,在熙熙攘攘、雾气迷蒙的站
台上意外地与我邂逅,老姑真是又惊又喜,旁若无人的搂着我,又咬又啃。在女
伴们喋喋不休的絮叨声中,老姑终于心有不甘地放开我,她春风满面、喜气扬扬
地将精心缝制的小垫,托付给女伴们代卖,然后,意气风发地拉着我的手,欢天
喜地的跳上返程的火车。

  我们在车厢里,寻到一处比较沉寂的一角,对面而坐。望着情意绵绵、春心
荡漾的老姑,我再也不能自己,最初的腼腆,瞬间便飘荡到车窗外那浓浓的雾气
之中。我一把拽住老姑纤细的小手,色迷迷地抚摸着,老姑则高耸着酥胸,快速
而激烈地起落着,似乎有意向我炫耀着,以勾拽起我的欲望,而挤放在小方桌下
面两只娇巧玲珑的小脚,挑逗般地踢踹着我,同时,老姑说话的声音,不可思议
地颤颤抖抖:“力,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我,我,”我握着老姑的小手,情深意切地凝视着,吱唔了半晌,却不知
如何作答,老姑顽皮地笑道:“是偷偷摸摸跑来的吧!”

  “嗯,”我坦然答道,老姑伸出另一只手,亲切地掐拧着我冻红的脸蛋:
“为什么要偷跑来啊,我哥一定得急坏了!”

  “老姑,”我展开老姑的小手,爱怜地含住一根细白的手指,轻轻地含吮
着,“老姑,我想你,我偷偷跑来,就是为了见到你!”

  “嘻嘻,”老姑闻言,立刻喜形于色,她仿佛忘记了寒冷,啪地蹬掉了自己
纳就的花棉鞋,两只饱含体温的小脚,极其自然地伸到我的两腿间,娴熟地撞搓
着我的胯部。

  自从看到了老姑,我的鸡鸡始终躲在裤裆里,一刻不停地摇来晃去,此时,
经老姑一对可爱的小脚丫这番逗弄,呼地挺起了身子,很快便坚硬如钢,老姑软
乎乎、余温尚存的小脚掌非常明显地感受到我硬似钢铁的鸡鸡,她冲我放浪的一
笑,双脚猛一用力,夹住我的鸡鸡反复地按揉着,同时,色迷迷地问道:“大侄
啊,老姑真的那么好嘛,真的让你这么想嘛?”

  “老姑好,老姑太漂亮了,”我继续抚摸、亲吻、啃吮着老姑的小细手,胯
间的鸡鸡,几乎被老姑的小脚掌给揉出火花来,又热又硬,又憋又胀,并且,产
生一种无法排遣的痛感,如果再不及时发泄一番,我敢预言,我的鸡鸡会咔呲一
声,从正中央断裂开,我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老姑,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嘻嘻,”听到我的奉承,老姑愈加得意起来,她终于收拢起热气完全散失
掉,一片冰凉的小脚,趿着花棉鞋,呼地探起身子,捧着我的面颊,再度狂吻起
来。

  我顺势将手伸进老姑的棉衣里,隔着厚厚的毛衣,反复地按揉着她那极度膨
胀的酥乳,继尔,我的手掌又悄悄地滑下来,企图塞进老姑紧绷绷的腰带里,老
姑见状,慌忙推开我,一屁股坐回到位置上,假惺惺地嘀咕道:“别闹,让人看
见,成什么啦!”

  “哼哼,”我冲着老姑诡秘地一笑,老姑也滑稽地瞅着我,挤眉弄眼地撇了
撇嘴,于是,我和老姑,便开始无声地眉来眼去,共同回顾着那难忘的过去,从
彼此间的眼色,从你、我的面容,老姑和我,谁都明明白白,完全心领神会,只
是心照不宣而已。

  “姑发初覆额,提蓝草垛戏!”用眼神交流了片刻,我又不份地伸过手去,
把玩起老姑那乌黑闪亮的流海,煞有介事地胡吟起来:“侄骑草杆来,绕垛弄柳
枝!”

  “哈哈哈,”老姑纵声大笑起来,双手羞涩地捂着笑出滴滴泪珠的面颊:
“力啊,这是啥啊,真有你的!”

  “啊,”我继续摆弄着老姑的秀发:“同居故乡里,两小无嫌猜!”

  “嘻嘻,大侄,你真可爱!”

  “……”

  就这样,我和老姑幸福地缠绵在车厢的一角,在唧唧我我、恩恩爱爱,永远
也说不完、道不尽的甜言蜜语中,不知不觉地回到了阔别数载的故乡小镇。跳下
通勤火车,我迎着凛冽的寒风,向着远方漫无边际的辽河大坝,疯狂地奔跑起
来。

  “小力,不对,不对,不能往那边走!”老姑紧紧地尾随在我的屁股后面,
不停地嚷嚷着:“大侄,往这边走,奶奶家应该往这边走!”

  “老姑,我知道,我要先到辽河边,看爷爷去!”

  我一口气跑到辽河边的树林里,看到爷爷那孤苦伶仃的土坟,我咕咚一声,
跪倒在冰硬的雪地上:“爷爷,你的孙子,来看你了!”

  说完,我双手拄地,梆,梆,梆,给爷爷连磕三个响头,老姑深有感触地拉
起我,冲着土坟深情地说道:“爹--,你大孙子看你来了,给你磕头了,
爹--,你,你看,你大孙子又长高了,已经比你老闺女高了。”老姑冲着爷爷
的土坟念叨了一阵,然后,拍拍我膝盖上的冰雪:“走吧,大侄,回家吧,太冷
了!”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兴奋不已地迈进奶奶家既熟悉、又生疏的屋子里,我默
默地伫立在屋子中央,还是那样惊喜万分地左顾右盼着,日显陈旧破败的屋子发
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天棚、墙壁又用旧报纸裱糊一番。棚顶上呲牙咧嘴的赫鲁
晓夫已经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周恩来端着一只残手,另一只手则亲切地
握着外国使节的手掌,侃侃而言。

  “瞅啥呢,不认识啦,这不是奶奶家么,快上炕!”

  仍旧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的老姑,热情扬溢地将我推到炕沿上,她蹲下身
来,亲自给我解开鞋带,我低下头去,望着如花似玉的老姑,喃喃地询问道:
“老姑,奶奶呢?”

  “上站,卖鸡蛋去了!”老姑帮我脱掉鞋子,将我推到土炕上:“奶奶得晚
上才能回来呢,她能赶上三帮车就不错了!”

  “老叔呢?三叔呢?二叔呢?”

  “哦,”老姑笑吟吟地答道:“都搬出去,单过了,你爷爷死后,我的几个
哥哥就分家了!”老姑站起身来:“大侄,你先暖一暖,老姑给你煮饭去!”

  老姑在厨间一边轻声哼唱着时兴的歌曲,一边噼哩叭啦地忙碌着,很快便烧
好了可口的饭菜,我与老姑肩并着肩,盘腿端坐在热滚滚的土炕上,一边吃着热
喷喷的饭菜,一边继续谈笑风生地唧唧我我、恩恩爱爱着。

  “力啊,大侄,你困了吧,”匆匆吃完饭,老姑开始收拾碗筷:“坐了一宿
的火车,你一定很累了,睡一觉吧!”

  “好的,”我抹了抹油渍渍的嘴唇,打着饱嗝,热辣辣的目光,一分钟也不
肯离开老姑那婀娜的身姿。听到老姑的话,正合我意,这是我与老姑亲密接触的
最佳选择,我冲着老姑色迷迷地一笑,老姑似乎明白我的目的,也淡然地、但却
是心领神会地付之一笑,脸蛋愈加红晕起来。

  “来,老姑给你铺被,”老姑将崭新的棉被整整齐齐地铺在土炕上,我轻轻
地抓摸一下,因刚刚浆洗过,凉丝丝的被单略显冰硬,发散着淡淡的清香。

  老姑笑了笑:“被单昨天才缝上的,有点硬,有点凉,不过,焐一会,就好
了,大侄,如果你嫌被窝太凉,先等一会,”老姑一边说着,一边痛痛快快地解
开她的衣服:“老姑先给你焐焐被窝!”

  老姑三下五除二便脱得仅剩洁白的内衣和内裤,娇情万种地坐在我的面前,
活脱脱一朵纯真如玉的小小白花,看到我死盯着,久久地发呆,老姑冲我极具挑
逗性地嫣然一笑,然后,哧溜一声非常灵巧地钻进冷气嗖嗖的棉被里:“哎哟,
好凉啊!”老姑咧着小嘴,娇滴滴地感叹着:“真冷啊,冻死我喽!”

  望着在棉被里哆哆嗦嗦,颤抖不已的老姑,望着她那迷人的面庞和匀称、丰
满的腰身,望着她那无比惹人爱怜的笑容,我淫邪的色心骤然而起,一只手掌放
肆地伸进棉被里,啪嗒一下,撞到老姑肥实的屁股上,立刻感受到一股可爱的温
热和酥软。

  我有意挑逗着,狠狠地掐拧一下,老姑哎哟一声,先是呆呆地望着我,继
尔,红苹果似的小脸蛋,哧哧哧地淫笑起来。我抽回手掌,胡乱脱掉衣服,也哧
溜一声,钻进被窝里,双手紧紧地抱住老姑,狂放地抓摸、啃咬起来。老姑的身
体极其臊热,在我没头没脑地啃咬下,她兴奋地扭转过脸去,温柔地半推半就
着,我又嘟哝起来:“十四为侄妇,羞颜未偿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哎哟哟,大侄啊,你可让老姑爱死喽!”老姑登时笑出了声,呼地转过脸
来,紧紧地贴到我的面庞上,我立刻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的炽热:“老姑始展
眉,愿为尘与灰!”我狠狠地啃咬着老姑汗渍渍的面庞:“老姑,你也让我爱死
了!”

  “嘻嘻,大侄,真的爱老姑么!”

  “废话,老姑,我做梦,都想你啊,老姑,一想起过去的美好时光,我感动
得就忍不住落泪!”

  “嘻嘻,大侄,”听到我真挚的话语,老姑的身体尤如筛了糠,或者说是中
了邪,突突突地狂抖不已,她忘乎所以地搂住我的脖颈,吧嗒吧嗒、极其放浪地
亲吻着:“力啊,老姑更想你啊,想得都要发疯了!”

  老姑越说越激动,香喷喷的小嘴不停地翻动着,我乘机将厚厚的舌头,顶进
老姑滑润的口腔里,咕叽咕叽地吸吮着满口腔的涎液,老姑不得不止住了畅谈,
哦--,哦--,哦--地哼哼着,薄薄的舌片,卖力地缠裹着我的舌尖,将滚
滚热乎乎的涎液,毫无保留地沾挂在我的舌身上,我则贪婪地吞咽着。

  同时,一只手探进老姑的胸部,心满意足地握住老姑那业已发育成熟的嫩
乳,美滋滋地掐拧着如豆的乳头,老姑的身体微微一颤,放浪地往我的身体上贴
靠着,一条热滚滚的大腿反复地磨擦着我的身体,很快便磨出炽热的、性欲的火
花,将我周身熊熊地燃烧起来,鸡鸡勃然而起,生硬地顶撞着老姑热滚滚的胯
部。

  老姑已经感觉到我坚硬的鸡鸡在爱抚着她,非常合作地向前挺送着细滑的小
腹,任由我的鸡鸡纵情地撞击和研磨,同时,幸福地呻吟着。我亢奋到了极点,
情不自禁地将手掌溜进老姑那早已是一片湿漉漉的胯间,肆意抠捅着她那洪水泛
滥的小便。

  “哟--,哟--,哟--,”在我狠狠地抠挖之下,老姑愈加淫糜起来,
她不再亲吻我,而是得意洋洋地闭上了眼睛,胸脯放荡地向前挺送着,一条大腿
为配合我的抠挖,尽力地向上翘起。

  “老姑,”我的手指一边飞快地进出于老姑的滑润无比的小便,一边轻声嘀
咕道:“老姑,你的小便,好湿哟、好滑溜啊!”

  “嗯,”老姑点点头,感慨万千地说道:“大侄啊,老姑不怕你笑话,刚
才,在火车站一看见你,老姑的下边就像尿尿似地,哗哗哗地淌啊、淌啊,怎么
也止不住,这不,把裤衩都弄湿了!”

  “是吗,让我看看!”老姑的话,引起我浓厚的性致,我掀起棉被,坐起身
来,水汪汪的手掌,拽扯着老姑七扭八歪的内裤,老姑非常顺从地一抬屁股,哧
哗一下,小内裤便滑脱下来,握在我的手心里,我忘记了冰冷,将老姑的内裤缓
缓地展开。

  乖乖,老姑果然没有说错,松软的内裤底端,泛着一大滩湿淋淋的渍印,我
淫迷地低下头去,鼻孔紧贴上去,非常认真地嗅闻起来。

  极其好色的我,曾不止一次地偷偷地嗅闻过妈妈的内裤,还有都木老师的内
裤,可是,她们的内裤,均有一种呛人的臊腥气味,有时,呛得我身不由已地直
晃脑袋,尤其是都木老师的内裤,有一次,差点没把我窒息过去。而老姑湿漉漉
的内裤,除了淡淡的清香,嗅不出任何讨厌的异味,也许,这就是少女与成熟女
人最大的差别所在吧。成熟女人的分泌物,普遍地比较浓重,而少女的分泌物,
相对来讲,却是极其的清淡。

  嗅着嗅着,我淫性大发,竟然张开大嘴巴,呱叽呱叽地咀嚼起来,老姑笑嘻
嘻地拽扯着:“大侄,脏不脏啊,快别闹了!”

  “不,”我松开嘴巴,继续捧着老姑湿淋淋的内裤,伸出厚舌头,卖力地舔
吮起来,老姑见状,一把抢夺过去,愠怒道:“小力,你这是干么,太下作
了!”

  “哼哼,”我意犹未尽地望着被老姑无情地抛掷到炕梢的湿内裤,怏怏地嘀
咕道:“老姑,我喜欢,我爱老姑,我喜欢老姑身体上的一切一切,老姑,你知
道么,”我伸出手去,企图重新抓过湿内裤:“老姑,这叫,爱屋及乌!”

  “大侄,”老姑却让我失望地按住我的手臂:“你可拉倒啦,什么屋的、乌
的,太脏了,你再这样,老姑可生气喽!”

  听到老姑的话,我不敢再固执,猛一回头,啊--,老姑,她,竟然赤身裸
体地躺在我的旁边,那红灿灿的面庞;那粉嫩嫩的酥乳;那水汪汪的小便,明晃
晃地映入我的眼帘,看得我热血沸腾,不能自己,尤如讨厌的苍蝇意外地嗅闻到
滚滚而来的血腥味。

  “老姑,”我忘乎所以地惊呼一声,张开双臂便扑将而去。

  咕咚一声,我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继尔,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感觉着自
己似乎一头扎进了滔滔的辽河里。

  ……  

02:16 PM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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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朦朦胧胧的斜阳,好似一块凉冰冰的白玉盘子,哀愁地隐映在深遂而又灰暗
的苍穹,那丝丝可怜的余光,扬扬洒洒地散落在我光溜溜的背脊上。

  我咕咚一声,浑然无知地翻滚到滔滔流淌着的辽河里,神志恍惚地飘浮在缓
缓涌动着的水面上。我先是空前地惊喜,继尔又感到甚是茫然,我正傻咧咧地环
顾着,身子不由自主地行将沉入可怕的水底,迷蒙之中,我无奈地惊呼起来,同
时,奋不顾身地挣扎着,早已冻僵的双臂,漫无目标地恣意拍打着软绵的,泛着
温热的水面,溅起涟涟晶莹洁白的水花。

  我的双脚拼命地蹬踹着,赤裸裸的屁股在阳光的斜射下,可笑地扭摆着,硬
梆梆的鸡鸡胡乱地搅捅着四处纷飞的河水,发出阵阵吱吱吱的脆音,很快便感受
到一股又一股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微的震颤,以及无法形容的握裹感。

  我的呼吸愈来愈急骤和短促,为了不至于窒息而死,我只好裂着干渴的嘴
巴,尽力地呼吸着,剧喘着,发出极其可笑的、梦臆般的咕噜声。我的心室剧烈
地搏动着,跳跃到喉咙口的色心,咚咚咚地压迫着滑腻的水面,尽情地享受那可
爱的松软和微热。

  “啊--,”渐渐地,我感到极度的疲惫和倦怠,我本能地停歇下来,减慢
了挣扎的力度,哇--,刚刚停止粗野的、笨拙的折腾,我浮在水面上的身体,
便可怕地向河水里沉落下去,胯间的鸡鸡,生硬地扎在深不可测的河水里,传来
股股的湿滑和微微的紧缩。不行,我不能沉下去,那样,会淹死我的,我咬了咬
牙,运了运气,再度竭尽全力,扑通扑通地折腾起来。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我从最初坠入辽河中的惊惧、喜悦,和不知所措之中,
慢慢地安静下来,我几近疯狂的神志缓缓地清醒过来,可是,我的眼睛依然什么
也看不见。我悄悄地摸了摸身下,滔天的巨浪已经变成温柔的细流,点点可爱的
水珠,闪着亮亮的光泽,无私地滋润着我的身体。我重新调整了一下体位,汗淋
淋的胸脯轻轻地刮划着滴滴水珠,一边享受着这份意外的润泽,一边开始有板有
眼地,极具节奏感地,在宕荡起伏的河水上,尽情地畅游起来。

  在我不停的努力之下,我终于迷茫地睁开了浑浑噩噩的双眼,抬头望去,但
见远方呈现着一片让我永远也捉摸不透的迷迷蒙蒙,好似笼罩着滚滚浓雾。我尽
力地向着远方飘浮而去,傻呆呆地伸出手来,企图挑拨开缭绕在头顶上的层层浓
雾,可是,却什么也摸不着,什么也抓不到。

  我不得不减缓一下游摆的速度,冰硬的手掌狠狠地擦抹着仿佛失明的双眼,
啊,看清了,我总算看清楚了,那遥不可及的、浓雾迷漫的远方,原来竟然极其
可笑地近在咫尺,那原本模模糊糊的滚滚迷雾,却是奶奶家墙壁上报纸那一片
片、一块块、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黑铅字。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啊!辽
河,难道,我从辽河游回到了奶奶家的土炕头。

  “哇--唷,哇--唷,哇--唷,”

  我正惊愕万分地盯着眼前的旧报纸,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都发生了一些
什么。突然,身下哗哗的河水声,不可思议地演变成为老姑那让我非常熟悉的、
哼哼呀呀的呻吟声,而那缓缓流淌着的辽河水,却是老姑洁白如玉、香汗升腾、
光鲜娇艳的裸体。

  我呆呆地低下头去,登时惊得目瞪口呆,我这哪里是在畅游什么辽河啊,而
是一丝不挂地压迫在老姑洁白如脂的胴体上疯狂地而又粗野地大动着,坚硬如钢
的鸡鸡,深深地没入老姑那水灵灵的小便里。

  老姑极度淫浪地叉着细嫩的大腿,那对细软的,在车厢里老道地给我揉搓鸡
鸡的小脚掌,可爱的挂在我的屁股上,而两只苍白的手臂,则依依不舍地搂抱着
我的腰际,那汗淋淋的脑袋瓜尽力地向上抬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淫液横流的
胯下,同时,无所顾忌地纵声呻吟着:“哇--唷,哇--唷,哇--唷,”

  “老姑,”我完全停止了疯狂的折腾,一只手拄着土炕,木然地俯起身子,
硬梆梆的鸡鸡,缓缓地抽出小半截,尚有大半截,仍然心有不甘地滞留在老姑那
润泽无比的小便里。

  一番欲仙欲死的疯狂过后,我尤如大醉初醒的酒鬼,既兴奋,又懊恼,还有
几分莫名的倦惫。在我尚存的那点可怜的道德观里,我认为与老姑发生这种事情
不仅是极端的荒唐,并且是有悖伦常的,是为世人所不耻的,是要受到众人唾
骂、指责和嘲笑的。

  “怎么啦!”听到我呼唤她,又看到我停歇下来,老姑不解地问道:“大
侄,怎么啦,你累了?那就歇一会吧!”

  “嗯,”望着身下温情似水的老姑,我愈加愧疚起来:我太过份了,我不应
该,我不能这样,对待嫡亲的姑姑,我爱姑姑,摸摸乳房,抓抓小便,也就可以
了,而今天,我竟然将鸡鸡生硬地扎进姑姑的小便里,野蛮地搅捅起来,唉,我
成什么了,刚刚从爷爷的坟上回来,我对得起长眠在辽河边的爷爷么?

  “大侄,”看到我长久地发呆,老姑困惑起来:“你想什么呐?”

  “老姑,”我握住鸡鸡根,准备将其从老姑的小便里,抽出来,可是,刚刚
拽拉一下,老姑的小屁股便向前猛力地一顶,似乎不肯放过我的鸡鸡,我拽的动
作稍慢,鸡鸡又哧溜一声,滑进老姑的小便里,老姑冲我嘿嘿一笑,只见她的小
腹微微一抖,胯间的小便突然令我着魔地紧缩起来,夹箍着我红通通的鸡鸡头,
产生一种欢快的舒爽感。

  望着老姑愉悦的欢态,我迟疑起来,已经抽出来的鸡鸡,再度深深地没入老
姑的小便里,那里真是太迷人了,尽管心中充满了愧疚,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勇
气拒绝老姑的小便。

  当鸡鸡再度插进老姑的小便时,我的心理也矛盾到了极点:一个侄儿,疯狂
地插捅嫡姑的小便,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禽兽行为。可是,老姑的小便却是那般的
迷人,给我带来了空前的享受,那微微开启着的肉洞洞,泛着令我痴迷的水汪,
每捅插一下,阵阵快感便油然而生。我色心一横,最后那点羞耻感,顿然抛到九
宵云外:他妈的,干吧,管那些个做什么啊,只要舒服有行。

  咕叽,咕叽,咕叽,……

  我一只手握着直挺挺的鸡鸡,另一只手按着老姑细白的大腿根,咬紧了牙
关,鸡鸡对准老姑的小便,咕叽、咕叽地、极其狂猛地捅插起来。我的鸡鸡快速
而又频繁地进出于老姑的小便,深红色的鸡鸡,挂满了老姑的爱液,在冬日惨淡
的阳光下,闪烁着令我目眩的光泽。

  在我反复不停的捅插之下,老姑的小便一片水淋淋的狼籍,滚滚的爱液,顺
着光滑的股间,汨汨地流淌到屁股下面的褥面上,很快便漫延成一大滩潮湿的渍
迹。

  我伸出手去,用指尖刮抹些许老姑滚滚流淌的爱液,放到嘴边,认真地品味
着:清香之中,泛着丝丝苦涩!哇,我吧嗒几下厚嘴唇,油然联想到,这点点的
苦涩,与奶奶家饮用的井水,是何等的相似,而奶奶家的井水,就来源自于附近
的辽河水。

  啊,老姑,我心爱的老姑,你那洁白的、软绵的、舒缓起伏的胴体,不就是
那故乡的默默流过的大辽河么?你胴体上那因激奋而渗出的滴滴汗珠,以及小便
里欢畅四溢的爱液,不就是那苦涩而又清醇的辽河水么?啊,老姑,你是辽河的
女儿,而我,则是辽河的儿子,此时,此刻,辽河的儿子正幸福地飘浮在辽河女
儿的胴体上,尽享辽河的鱼水之欢,这,又有何不妥呐!

  老姑已经完全陶醉其中,为方便我的抽插,两只小手卖力地扒开薄嫩的肉片
片,同时,反复地嘀咕着:“力啊,好不好玩啊!”

  “好,好玩,老姑!”我将老姑幻想为那滔滔的大辽河,我抽出湿淋淋的鸡
鸡,一头猛扑到老姑的胯间,双手深情地捧起老姑的屁股,嘴巴紧紧地贴到老姑
的小便上,伸出厚厚的舌头,吧叽吧叽地吸吮起老姑那与辽河水味道完全相同的
爱液来。

  “哎呀,小力,”老姑高抬着大腿,惊讶道:“你咋舔老姑的小便啊,真脏
啦!”

  “不,”我一边继续狂吮着,一边兴奋道:“我喜欢,老姑小便的气味,与
辽河水的味道,一个样子,苦溜溜的,却又让我回味无穷,越舔,味道越浓,越
舔,我越爱舔!”

  “哇--唷,哇--唷,哇--唷,”

  在我奋力的吮舔之下,老姑的胴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刚才扒着小便的手,此
刻,忘情地挪移到我的脑袋上,双手死死地按着我的脑袋瓜,同时,用两条白嫩
的大腿根紧紧地夹裹住:“哇--唷,哇--唷,哇--唷,”

  我的脸上抹满了老姑湿漉漉的爱液,眼睛也模糊起来,鼻子尖上,闪着点点
亮光,我挪动一下被爱液彻底沐浴的脑袋,吐了吐酸木的舌头,呼呼呼地喘息一
番,然后,将手指插进老姑哆哆乱颤的小便里,吧叽吧叽地抠捅起来,又将拽扯
出来的爱液,一滴不漏地吸进嘴吧里:真香啊,真解渴啊!

  终于吮饱了老姑的爱液,我抹了抹香气喷喷的厚嘴唇,心满意足地跪起身
来,爬到老姑洪水泛滥的胯间,扑哧一声,将闲置了半晌,早已迫不急待的鸡
鸡,再度插进老姑的小便里,放肆地捅搅起来。

  “哇--唷,哇--唷,哇--唷,”在我近乎疯狂的插捅之下,老姑又发
出那熟悉的、放荡的呻吟声,同时,笑嘻嘻地嘀咕道:“嘻嘻,力啊,你真行
啊,”老姑挑逗般地说道:“你把姑姑给操了!”

  “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突然良心重新发现,我再次停歇下来,一头扑
倒在老姑那汗渍渍、软乎乎的胴体上:“老姑,我对不起你,我奸淫了你!”

  “说啥呢!”老姑却不以为然:“大侄,起来,操吧,老姑愿意让你操,嘻
嘻,操啊,死劲地操老姑吧!”

  “老姑,”我仍然死死地压在老姑的身上:“老姑,不要这样说,我不愿意
听什么操啊、操的!”

  “可,”老姑无奈地咧了咧嘴:“可是,大侄,你这不是操,又是干啥啊,
你不明摆着在操老姑么,你这不是操,是干什么啊?”

  “老姑,”我长吁了一口气,双手捧住老姑红胀胀的面庞:“老姑,我不喜
欢粗野的话,我最不愿意听下流的语言,什么操、操的,我不爱听!”

  “那,”老姑娇滴滴地说道:“那,咱们姑侄俩现在干的这事,不是操,应
该叫什么啊,大家不都是这样叫么?”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我偷偷地看过妈妈生理卫生方面的书,里面
介绍有关这种事情的时候,却看不到一个‘操’字!”

  “那,应该怎么叫啊?大侄,”老姑热切地望着我。

  “老姑,男欢女爱,是一件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事情,可是,人们却将其粗野
地称之为‘操’我们中国博大精深的五千文化,对这种美好的事情,不仅有最为
美好的描述,也有最美好的形容!”

  “怎么形容的,快告诉老姑,让老姑听听!”

  “老姑,这种事情,古人称之谓:云雨!”

  “哈,不错,嗯,是比‘操’好听多了!”

  “或者,叫同房,合房、圆房,……,反正不论哪个,都比‘操’字,要好
听得多!”

  “嘻嘻,还是大侄有文化,说出来的话,就是比俺们老农民,受听的多!”

  “既使叫性交、交媾,……,等等,也比‘操’好听得多!”

  “嗯,有道理!”

  “老姑,”我继续信口雌黄道:“现在,有一种比较新潮的叫法!”

  “什么叫法?”

  “做爱!”

  “嘻嘻,”老姑吧嗒亲了我一口:“那,大侄,来吧,让咱们姑侄俩,
做--爱--吧!”

  “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立刻性趣昂然,再也不去思考什么道德、伦
理,等等,这些个道貌岸然、枯泛、无聊的东西。我要与老姑做爱,并且是专心
致志地、全身心投入地做爱:“来吧,老姑,咱俩姑侄俩个,开始做--爱--
吧!”

  ……  

02:17 PM #33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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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我的到来,立刻给平静的奶奶家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业已分家单过的
叔叔、婶婶以及出嫁的姑姑们,闻讯蜂拥而至,呼哗一声,便将奶奶家宽敞明亮
的屋子,挤塞得满满当当。离开故乡数载,我又多了几个堂弟、堂妹,叽叽喳喳
地在人缝里欢快地钻来溜出,活像是一条条无孔不入的泥鳅鱼,一双双幼稚而又
可爱的眼睛,惊奇地盯着我,胆大一些的、开朗一点的,便悄悄地凑到土炕前,
友善地拉拉我的手,怯生生地唤道:“力哥,”

  “走,到叔叔家吃饭去!”

  “不,到姑姑家吃饭去!”

  叔叔、婶婶、姑姑们像对待他们敬爱的兄长--爸爸那样,热情地拽扯着
我,邀我到他们家中作客、用餐。我特别注意到,身材矮小、体质干瘦的三婶,
却没有来奶奶家看望我,我不好意思,也没有时间向三叔或者是奶奶询问原委。

  在一片嘈杂的、喧嚣不已的嚷嚷声中,我被二姑不容分说地拽到她家,当我
拉着二姑温暖的白手,幸福地走出奶奶家的院门时,叔叔、婶婶领着他们的孩
子,呼呼啦啦地尾随在我的屁股后面,一同走向二姑家。

  “小力子,”二姑指着不远处一栋崭新的民居,对我说道:“呶,那就是二
姑的家,去年新盖的房子!”

  “大侄,”老姑抢白道:“你看,二姑家的房子盖得多好哇,起脊的大瓦
房,清一色的灰砖灰瓦,呶,你看,都是双层的小灰瓦哦!”说着说着,老姑的
脸上,泛起无尽的慕色,看得出来,老姑也憧憬着,将来自己也造这样一栋漂亮
的、古色古香的宅居。

  “力哥,”正当我一边鉴赏着二姑的心血之作,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
进二姑家整齐有致的院落时,一个可爱的,皮肤黑沉的小男孩欢蹦乱跳地跑出厚
实的木门,一把拉住我的手:“力哥,”

  “嘿,”二姑介绍道:“小力子,这是二姑的儿子,你的表弟,铁蛋!”

  “嘿嘿,小铁蛋,”我掐了一把铁蛋结实的面颊:“小老弟,你好啊!”

  “哎呀,都来了,快进屋,马上就吃饭,”二姑父扎着围裙,正满头热汗地
忙碌着,见我进来,诚慌诚恐地问候一番,然后,便往屋子里推搡着我:“小力
子,快进屋,快上炕,一会,二姑父陪你喝两杯!”

  “哎哟--,”我刚刚迈进二姑家高高的门槛,一个正站在餐桌前,摆放碗
筷的年轻女人,笑吟吟地转过脸来,非常自然地冲我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
就是我哥的大公子--小力子吧!”

  “嗯,”我怔怔地望着她,不知如何称呼,心中暗想:好大方的女人啊!你
还没见过我的爸爸呐,就左一声“我哥”,右一声“我哥”的,听那口音,看那
口吻,简直叫得比亲哥哥,还要自然,还要亲切,如果套用奶奶家的一句土话,
这叫“自来熟!”。

  老姑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嘴附在我的耳畔:“大侄,她,也姓张,叫张桂
贤,嘻嘻,是你三叔的相好!你三叔打麻将,在牌桌上认识的,嘻嘻,现在,已
经搞在了一起,你三叔正跟你三婶闹离婚呢,嘻嘻,你刚来,不知道吧,你三叔
这事,可热闹去了,全公社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噢--,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仔细地审视起眼前这位风流女子。

  她,二十几岁,身材高佻,体态丰硕,当她扭动转过身体,将清秀的面庞转
向我时,那高耸的胸脯咚咚咚地抖动着。一对雪亮的、发散着风骚气韵的大眼
睛,妩媚翩翩地望着我。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的脸蛋,泛着健康的、活力四射的
淡红色,两片厚实的珠唇,微微开启,一边亲切地、风情万种地问候着我,一边
调皮地相互吮舔着,滴滴清盈的口液,挂在肥美的双唇上,立刻呈现出迷人的、
红嫩嫩的水泽光。

  离开无比性感的厚唇,我的目光继续扫描着,发觉女子的脖颈,呈现着不可
思议的细嫩,好白的女人啊!我心中暗暗地感叹起来,又将目光移到女子的两手
上,啊,圆浑、肥厚的手掌是那般的雪白和粉嫩。

  “小力子,”二姑的呼唤,将我的目光从眼前漂亮的女人身上引开,二姑的
表情甚是尴尬,不知如何向我介绍:“她,她,”

  “嘿嘿,”没等二姑继续说下去,我淡然一笑:“二姑,我知道了,她是我
的新三婶!”

  “哈哈哈,”众人顿时轰堂大笑起来,被我称为“新三婶”的丰艳、靓丽的
年轻女子,大大方方地拽住我的手:“嗬嗬,好个小贫嘴,没见到你以前,就听
你三叔介绍过你,说你不但小人长得蛮漂亮,还非常地聪明,遇事反应很快,嘻
嘻,新三婶,亏你想得出!”

  “新三婶,你好,”我乘势握住年轻女子肥美的手掌,贪婪地刮划着,感受
着股股温热和软绵,我的色心勃然而胀:真漂亮啊,三叔真有艳福啊!

  我的目光跳过新三婶,无意间落到正一脸得意,吧嗒吧嗒地吸着烟草的三叔
身上,三叔冲我美滋滋地一笑,那神情,似乎在说:大侄啊,怎么样,你三叔有
两下子吧?你三叔不仅是打架斗殴的急先锋;投机倒把的行家里手;耍钱赌搏场
上的长胜英雄,嘿嘿,也是沾花惹草的风月大王啊。怎么样,三叔在赌桌上泡的
这个女人,漂亮吧,又高、又白、又嫩、又胖,大侄啊,你小,还不懂啊,这种
女人,特养男人!

  哼,望着三叔那自鸣得意的神态,我不禁妒忌起来: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啊,以后,我也泡一个比新三婶还要丰满、还要白嫩的女人给你看看,馋死你!

  “来,来,来,”辛勤的二姑父将一盘盘香味扑鼻、热气翻滚的菜肴,摆放
到餐桌上,三叔甩掉烟蒂,大咧咧地站起身来,双臂猛一用力,将我抱到热乎乎
的土炕上:“来,大侄子,三叔跟你喝二两!”

  “嘻嘻,”我新结识的,年轻的、漂亮的,据说是特养男人的新三婶非常自
然地坐到我的身旁,与三叔一起,将我夹在中间,她拎起酒壶,极其娴熟地给我
斟满一杯温热过的烈性白酒:“小力子,喝,大侄,你的酒量怎么样啊?能不能
把你三叔干倒!”

  “哼,”我端起酒杯,冲着身旁的三叔,顽皮地开起了玩笑:“就他啊,小
菜一碟,不在话下!”

  “哈哈哈,”众人再次大笑起来,我冲着三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三叔,
来,干一杯!”

  “他妈的,”三叔笑骂道:“这小子,出息了,喝酒敢跟叔叔叫号了,来,
干就干!”

  “干!”

  咕噜一声,一杯热滚滚的烈性白酒,倾倒进我的肚子里,我仿佛英雄般地将
空空如也的酒杯,倒置过来,向众人炫耀着。

  “好样的,有种,是个男人!嘻嘻,”新三婶欣然接过我的空酒杯,又将其
斟满,我瞅了瞅紧贴在我身旁的新三婶,她也冲我嫣然一笑,我则冲她挤了挤眉
毛,我突然感受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位风骚女人!

  “来,力,”斟满白酒,新三婶夹起一片香喷喷的肉肠,亲切地递到我的嘴
边:“别光咕噜咕噜地猛喝啊,来,吃点菜,压一压!”

  “谢谢三婶!”我张开嘴巴,幸福地将新三婶递过来的肉肠片,吞进酒气弥
漫的口腔里,然后,冲着新三婶,可笑地咀嚼起来。

  “二哥,”三叔不再与我戏笑,他转向二叔:“你工作的事情,跑得怎么样
了?”

  “唉,”二叔放下酒杯,皱起了眉头:“没结果,我已经去了三趟北京,这
点工分,都他妈的捐献给铁道部了,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哟--,”瘦小的苗族二婶指着二叔嘟哝道:“他啊,只要弄到点钱,就
背着书包去北京上访,家里连锅都要揭不开喽!可是,有什么用啊,谁管他啊,
每次都是灰溜溜地跑回来,还有一次,让人家给遣送回来了!临走,还警告他:
再敢去北京上访,就把你抓起来,……”

  “去,去,去,”二叔冲着二婶没好气地嚷嚷道:“去,没你的事,你他妈
的少插嘴,”

  “是啊,”老叔感叹道:“二哥这不成了老上访队员了,二哥的命也够苦的
啦!”

  “嗨呀,”三叔一边啃着酱猪手,一边不屑地嘀咕道:“上什么班,那个破
班有什么好上的,我他妈的早就不上了,我才不上那个破班呐,一天到晚都得守
着死身子,还得让人家管着,可到是的,有能耐,就做买卖去,干点什么,都比
上班来钱快,挣得也多!可到是的,”

  “这个二冤家啊,就这个命喽!”无奈之下,奶奶又信奉起迷信来:“人
啊,都是命,老大,命就好,念上了大书,当上了工程师,一切都由官家管着!
按说,二冤家书念得也不错,可是,没钱供啊,中学还没念完,只好到钢铁厂上
班,工作还不错,是个电工。

  那年,官家下来征兵,嗨,好人家的孩子,谁愿意送去当兵啊,看看谁也不
愿意去,官家就规定:两丁抽一。官家到了咱这,动员我送儿子当兵,说:大嫂
啊,两丁抽一,你有四个儿子,咋地也得送出来一个啊,那时,你哥念大书,官
家有规定,念大书的可以不当兵,老二上班,老三、老疙瘩都太小,根本不够年
龄,你说,让谁去吧,只有老二去了,当时,官家说得好好的,当几年兵,回来
后,还可以回到钢铁厂上班。……”

  “哼,”一提到官家,二叔登时气不打一处而来:“妈哟--,就别提什么
官家了,官家咋喽,你以为,官家说话就算数啊。我当了几年兵,吃不好,睡不
香,又得了胃病,好不容易盼到了复员。可了,真像妈妈说的那样,人,就是
命,那一年,也只有那一年,不知是哪位高官下了道命令,所有复员的军人,都
转为农业户口,回乡务农。

  唉,我他妈的可真倒霉啊,当了几年兵,到头来,把个好端端的工作给当没
了。我不服,就去找政府讲理,他们说:想上班,可以啊,不过,得去水城,那
里缺少技术工人!如果想回到工厂上班,就去水城!”

  “二冤家,水城也可以啊,你自己不干,偷跑回来,这,”奶奶念叨着:
“这也怪不得官家,官家也给你工作的机会了!”

  “妈哟--,”二叔嚷嚷道:“那是什么鬼地方,妈哟--,你没去过,你
是不知道哇,反正,我死也不在那工作!”

  “……”

  “张××,”二叔与奶奶正唠唠叨叨着,突然,寒冷的窗外,传来旧三婶那
声嘶力竭的叫嚷声:“张××,我操你们老张家八辈祖宗,张××,你,给老娘
滚出来!”

  “他妈的,”三叔呼地站起身来:“这个臭骚屄,又来闹腾我啦,今天,我
他妈的非得揍死她不可!”

  “嗨,这个生大疔的,”奶奶企图拽住怒不可遏的三叔,三叔手臂一甩,挣
脱开奶奶,凶神恶煞地冲出屋子,奶奶无奈地唉了口气:“生大疔的,你不嫌害
臊,我还怕丢脸呐!”

  “三嫂,”二姑和二姑父早已在三叔之前,跑出屋子,拉着气势汹汹的三
婶,劝阻道:“三嫂,回家去吧,你这么又喊又骂的,有什么用啊!”

  “臭骚屄,”三婶拼命地挣脱着,恶言恶语地谩骂着:“臭卖屄的养汉老
婆,有种的,你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啪--,”三叔冲到三婶面前,啪地抽了她一计响亮的大耳光:“滚,
滚,再闹,我废了你!”

  “唔--,”三婶捂着被抽红的脸,无比委屈地呜咽着:“唔--,不要脸
的东西,她的屄香,她的屄嫩,是不是,你们他妈的是裤裆里的吧叭,连上了,
分不开了,”突然,三婶放开手掌,又不顾一切地咒骂起来:“养汉老婆,臭卖
屄的,你他妈的不就是得意我家老爷们那个玩意么,我家老爷们把你操舒服了,
是不是,你的小骚屄早就让我家老爷们给操豁了!唔--,唔--,你个遭天杀
的养汉老婆,不要脸的,臭卖屄的!”  

02:17 PM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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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尽管众人苦苦相劝,旧三婶却丝毫也没有安静下来的念头,在姑姑和婶婶们
的拽扯、推搡之中,旧三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妇女主任的地位,只见她沙哑着嗓
子、满嘴吐着令人作呕的唾沫星,滔滔不绝地谩骂着。

  平日里衿持有加,不苟言笑的旧三婶,今天,当她的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时,
当她的丈夫无情地义地抛她而去时,彻底绝望的旧三婶一扫往日的温良,尤如河
东吼狮般地发作起来。只见她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在姑姑、婶婶们的手臂中,跳
大神般地抖动着。

  听到旧三婶的吼骂声,左邻右舍最最热衷于探听他人隐私,瞧别人好看的村
民们,仿佛听到生产队长,也就是我的大表哥上工的号令,从四八方,兴致勃勃
地循声而来,瞬息之间,便将二姑家新落成的宅居,围拢得连只偷食玉米的老鼠
也休想逃脱出去。有些来晚的孩子们、小伙子们,挤不进黑压压的人群,情急之
下,索性嗖嗖嗖地攀上柳树枝头,热切地往院子里窥望着。

  面对着如海的人潮,旧三婶越骂越兴奋,我永远也不想像不到,旧三婶谩骂
人、贬损人的语汇是如此的丰富,如此的多彩,直听得我吧嗒吧嗒地咋着舌头:
哇,旧三婶咋这么会骂人啊,这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她是从哪学来的啊?

  “哼,他妈的,”三叔像头疯猪,被两个叔叔拼命地按压在乱纷纷的土炕
上,嗷嗷嗷地吼叫着:“他妈的,这个臭骚屄,她是故意让我好看,你们滚开,
别拦着我,我非杀了她不可,……”

  “三叔,算了吧,”我将酒杯推到三叔面前:“来,跟大侄喝酒吧!”

  “哼,”三叔抓过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喝,喝,喝死拉倒!”

  “唔--哟--,”我早已烂醉,依在新三婶的怀里,晃动着空空的酒杯,
语无伦次起来:“啊,三叔轻薄儿,新婶美如玉,”

  “哈,”新三婶愠怒地推了我一把,我顺势倒在她那肥墩墩的大腿上,冲着
哭笑不得的三叔,继续信口开河:“但见新婶笑,哪闻旧婶骂!”

  “去你妈的,”三叔又气又乐,即恼且怒:“混小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我扇死你!”

  哇--,突然,超量的酒精在我的肚子里不安份地折腾起来,我本能地哆嗦
一下,灼热的胃袋可怕地收缩着,我只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嘴巴一张,
哇--,一股黄橙橙、粘乎乎、热滚滚的液体,不可遏制地从咽喉管里,汹涌地
喷射出来,哗啦啦地溅泄在新三婶丰满的身体上。

  “哎呀,我的天啊,这小子,彻底喝醉了!”看到我这番狼狈相,新三婶并
没有将我从她的身体上推开,而是亲切地抱住我很有可能继续火山喷发的脑袋
瓜,拽过一条手巾,爱怜地抹着我的嘴角,老姑抓过一块抹布,努力地擦拭着新
三婶身上臭哄哄的呕吐物:“三嫂,这,这,……”

  “没事,没事,”新三婶丝毫也不嫌抛:“没事,孩子喝醉了,快,舀瓢水
来,给他漱漱嘴,我没关系,一会脱了,洗洗就好了!”

  “唔--,”我在新三婶温暖的怀抱里,又不可自制地抽搐起来,新三婶一
边擦抹着我的嘴唇,一边低下头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小力子,还不舒
服,还想吐啊,来,”新三婶将我的脑袋按到炕沿处:“想吐,就接着吐,都吐
出来,就好受多了,一会,三婶一起给你收拾!”

  “唉,”二姑衣着凌乱,秀发蓬松地走进屋来:“总算劝走了,这都成什么
了,唱大戏了!”看到我扒在炕沿上,痛苦万状地呕吐着,二姑惊呼起来:
“啊,咋喝成这样了,快,”二姑快步跃到我的身旁,伸过手来,开始解我的衣
服:“你瞅瞅,吐得哪都是,快脱下来,姑姑给你洗一洗!”

  “菊子,”新三婶冲老姑说道:“给小力铺上被子,让他睡一觉,醒醒
酒!”

  “来,”我真不敢相信,新三婶非常轻松地就将我抱了起来,塞进棉被里,
我仍然不停地折腾着,新三婶见状,白嫩的肥手,按在我的脑门上:“别乱动
了,三婶给你按按,也许能舒服点!”

  说完,已经脱掉外裤,仅套着薄薄内裤的新三婶,和蔼可亲地盘起肥硕的大
腿,坐到我的头前,抱起我的脑袋,放到她那热乎乎的胯间,两只细白的手掌,
在我的额头上老道地按揉起来。我立刻感受到一股空前的舒爽和轻松,我不禁长
吁了一口气,双目微闭,尽情地享受着新三婶的抚摸。

  新三婶低下头来,油黑的秀发搭啦在我的脑门上,淡红色的面颊,几乎贴到
我的脸蛋上:“小力子,怎么样,舒服不?”

  当新三婶说话时,扑出滚滚热气,我深深地喘息着,贪婪地将新三婶迷人的
气浪,吸进肺脏里,久久地品味着,胯间的鸡鸡,已然鸡头勃立:“舒服,太舒
服了,三婶,你可真会按啊!”

  “嘿嘿,”旁边的老姑,即羡慕又有些妒忌,喃喃地说道:“三嫂以前是医
院的护士,不但会打针,换药,还专门学过推拿和按摩!”

  “嗨,”新三婶继续按揉着:“老菊子,就别提那些了,自从跟了你三哥,
我就让医院给开除了!”

  嗯?想到新三婶的话,我不仅陷入了沉思:怎么,乱搞男女关系,就给开除
公职?可也是,我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有什么少见多怪的啊?在城
里,就在爸爸的单位里,像新三婶这样的事例,绝不鲜见。在那个疯狂的年代
里,男女两性,界限严明,如果谁斗胆敢越雷池一步,轻者,脖子上挂着一双破
球鞋,游街示众、极尽羞辱之能是,重者,开除公职、下放、劳动、改造、……

  一想到此,我睁开醉眼,偷偷地窥视着额头上的新三婶。同样也是烂醉如泥
的三叔,早已睡死过去,歪扭着腰身,发出呼噜呼噜的巨响。天色渐渐地黑沉下
来,众人已经散去,二姑和二姑父在厨间一边嘀嘀咕咕着,一边噼哩叭啦地收拾
着碗筷!

  “小东西,瞅啥呢?”昏暗之中,新三婶突然发现我在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她媚笑道:“你瞅啥呢,小力子,嘻嘻!”

  “三婶,”我发觉新三婶不仅漂亮、美艳,还是那样的和气,非常好接近,
我乘着朦朦醉意,淫迷地捋着新三婶的秀发,悄声问道:“三婶,你有正式工
作,三叔有班不上,除了投机倒把,就是耍钱、打架,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
为什么要,……”

  “嘿--,”听到我的问询,新三婶叭地拍了一下我的面颊:“小力子,你
还小,你不懂,我愿意!”新三婶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边按揉着我的脑门,一边
望着已经完全黑沉下来的窗外,深有感触地低声说道:“唉,是啊,小力子,有
时,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跟你三叔,一个没有工作的混子、二流子,图个啥
呐!”

  “是啊,三婶,你有孩子么?”

  “有,”新三婶点点头:“我有两个孩子,唉,自从跟了你三叔,我家老爷
就不想要我了,想跟我打八刀!”

  “打八刀?”我迷茫地问新三婶道:“三婶,什么是打八刀啊?”

  “就是离婚,这是俺们这疙瘩的土语!”

  “三婶,”我感觉自己与这位美艳的妇人,越来越谈得来:“你丈夫是做什
么工作的啊?”

  “医院院长,小力子,我哥、我姐,都在县医院工作,我家老爷们,就是他
们给我介绍的!”新三婶爽快地答道:“他准备跟我打八刀了,两个孩子,他都
要,如果那样的话,小力子,三婶就什么也没有了,并且,你三叔跟你旧三婶,
一旦离开,打八刀,你三叔也是分文没有,房子也得给人家,这是你三叔答应
的,即使是这样,你那个最能骂人的旧三婶,还不愿意离呐!”

  “哈,”我嘲讽道:“哈,三婶,那,以后,你和三叔就是无产阶级喽!”

  “对,对,”新三婶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们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真真
正正的无产阶级啊!”

  “好啦,天不早了,大家都睡觉吧!”收拾完厨间,二姑开始铺被子,温柔
的老姑睡在我的右侧,可爱的新三婶躺在我的左侧。

  啪啦一声,二姑关闭了电门,屋子里瞬时便漆黑得看不见五指。倾吐尽胃袋
里灼热的酒精,又经新三婶一番仔细的按揉,我的神志慢慢地苏醒过来。我扭动
一下身体,发现左侧的新三婶,已经安然入梦,发出轻匀的鼻息声。死猪般的三
叔,依在新三婶的身旁,一只粗壮的大手,重重地压迫在新三婶那壮健的胸脯
上,看得我好不妒忌。

  我冲着烂醉的三叔撇了撇嘴巴,转过身去,推了推右侧的老姑,老姑嗯了一
声,我撩起被子,悄悄地钻到她的身旁,将热烘烘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老姑那软
绵的后背上,一只手,哧溜一下,滑进老姑水汪汪的胯间。

  老姑哼哼一声,微微地抬起一只腿,我抠着抠着,鸡鸡又挺直起来,产生一
种难耐的憋闷感,强烈的欲望迫使我企图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惊惧地按着我:
“别,别,小力,别,让人看见,可就完了!”

  我环顾一番屋子,最初的漆黑,渐渐地缓解过来,我可以看清屋子里模模糊
糊的轮廓线,听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我也觉得,这样贸然地爬到老姑的身上,
肆意大作一番,甚是不妥,可是,胯间硬梆梆的鸡鸡又令我欲壑难填,不彻底地
发泄一番,实在是无法安稳地入睡。我极不甘心地拽扯着老姑的内裤,生硬地将
其褪至膝盖处,老姑柔滑的小屁股,便暴露在我的胯间,我悄悄地抽出几欲冒火
的鸡鸡,侧过身来,塞到老姑的屁股蛋下。

  “哦,”老姑微微抖着身子,转过脑袋:“小力,别啊,不行啊!”

  “我不,”我固执地拽扯着老姑的大腿,将其抬到一定的高度,然后,将热
辣辣的鸡鸡头,从老姑的身后,顶到她的小便处,无奈之下,老姑只好伸过手
来,抓住我的鸡鸡,努力地往小便里塞弄着,我屁股蛋一挺,鸡鸡终于从老姑的
身后,顶进她的小便里。

  “啊--唷--,”我幸福地哼哼一声,那根探插在老姑小便里的火热的鸡
鸡,终于感受到股股的滑润和清凉,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

  我一只手举着老姑的大腿,鸡鸡得意洋洋地、缓缓慢慢地在老姑的小便里进
出着,同时,另一只手,放置在老姑的小便上,不停地抓摸着无比养手的小肉
片,以及湿淋淋的鸡鸡。老姑的手也按在小便上,与我共同抓摸着,时而,她又
转过脸来,即惊且喜地望着我,我则顽皮地将手指塞到她的嘴巴里,老姑慌忙转
过脸去,尽力地躲避开我的湿手指。

  我的鸡鸡继续抽捅着老姑的小便,尽管兴奋异常,我却不敢作出太大的举
动,以免惊动身旁的新三婶,甚至是土炕上所有的人,千万不能惊动他们,否
则,就到了世界末日,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哦,”老姑用指尖轻轻地刮擦着我的鸡鸡,产生一种即痒且挠的奇特快
感,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我奋力地扎捅着,可是,我感觉到,这种
后入式的体位,有一个最大的遗憾,鸡鸡头永远也顶不到老姑小便的最深处,总
是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似乎缺少点什么的沮丧感。

  不过,慢慢地,我从这种永远也达不到底端的遗憾之中,却品味出另一番性
趣,因为不可以搞大动作,我的鸡鸡必须安安稳稳,老老实实,一下一下地捅扎
着老姑的小便,时间一长,我油然而生另一种感悟:

  自从第二次回归故乡,与老姑疯狂地搞在一起,只要一有机会,我便爬到老
姑的身上,近似疯狂的发泄一番。而今天,我不敢疯狂,我不敢放肆,我的鸡鸡
缓缓地扎捅着老姑的小便,啊,这又有一番情趣。

  就像是吃饭,在此之前,与老姑做爱,那是狼吞虎咽,或者说是囫囵吞枣,
个中滋味,根本没有细细地回味过,而今天,在这个黑沉沉的夜晚,在不甚理想
的环境之中,我意外地获得一种感悟,与老姑做爱,不应该总是那般地癫狂,要
像吃饭似的,细嚼慢咽,这样不仅易于消化吸收,非常有利于健康,同时,还能
真正地品偿着极其难得的出美味佳肴。

  于是,我更加放缓了捅插的力度,鸡鸡尤如电影中的为达到某种艺术效果的
慢镜头,缓缓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扎捅着,同时,双目微闭,尽情地品尝着
老姑小便那妙不可言的特殊滋味。

  ……  

02:18 PM #35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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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如果用今天的理念和眼光来看待三叔和医院护士,亦就是后来终于荣幸地成
为我新三婶的这件不正当的男女之事,他们两人之间的这点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
么事情,第三者插足、三角恋、婚外情而已。但在当时,却着实把个小镇,搞得
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直至折腾得乌烟瘴气,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唉,有什么
办法呢?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从三叔这件算不上什么事情的事情之中,我非常惊讶地发现,小镇上的人们
似乎极其热衷于诸如此类的这么一些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的事情!

  狂风过后必然是骤雨,两个家庭尤如历经一场不久以后才发生的大地震,那
可怕的气氛,那鸡飞狗跳、孩子哭、大人叫的赅人场景,仿佛到了世界末日。经
过这场空前猛烈的暴风骤雨的严酷洗礼,两个家庭便大爆炸似地分崩离析,继而
又重新组合。

  医院的护士与三叔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组合在了一起。于是,
满城的风雨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渐渐地,随着时光的无情流逝,小镇上的人们
也就把这些难忘的记忆永远地储存在空间巨大但却信息匮乏的脑海中。

  重新组合了家庭的三叔,除了我的新三婶,便一无所有了;同样,我的新三
婶,除了三叔,也就身无分文了。而这对麻将牌做媒的男女,那份干柴适逢烈火
般的炽热情感,则继续熊熊地燃烧着。他们为情、为爱、为性,如漆似胶地粘合
在一起,套用一句旧三婶的谩骂,那就是:裤裆叭吧,粘到一起去了!

  没有了宅居的三叔只好暂时借住在二姑家,为了能够终日与新三婶厮守在一
起,尽享鱼水之欢,三叔再也不肯走南闯北,投机倒把去了。三叔现在所能做的
事情,除了搂着新三婶,在我的面前,毫无掩饰地恣意调情、嬉笑、打闹之外,
便是去小镇四处游荡,广交天下去了。每天的深夜,三叔都必然喝得酩酊大醉,
然后,哼哼呀呀,深一脚、浅一脚地、东倒西歪地摸回家来。

  “又喝成这个熊样。”新三婶一边佯怒着,一边笑吟吟地拉开房门,三叔跌
跌撞撞地走进屋来,不多时,便又开始履行另一套法定的程序,蹲在地板上,手
指抠着咽喉,痛苦万状地、哗哗哗地呕吐起来。

  “怎么没把你喝死!”新三婶一边清走恶臭的呕吐物,一边故做咬牙切齿状
地假骂道,然后,情意绵绵地将烂猪般的三叔,搀扶到土炕上。

  “水,给我点水!”

  “给你,”新三婶很快端来一瓢凉水:“喝吧!”

  “啊--”三叔接过水瓢,咕噜一声,一饮而尽,然后重又往土炕上一倒,
嘴里语无论次、乱七八糟地哼哼起走了调的京剧曲牌。

  但是,如果就此把我的三叔打入纯粹的醉鬼之册,那就大错特错了,喝酒,
只不过是三叔混迹社会时,为达到某种目的,而使用的许许多多的手段中的一
种。在三叔的人世生涯中,为了达到既定的目的,他会使用任何一种想得起来的
手段,不管这种手段是多么的恶毒、是多么的为人所不齿,只要能达到目的就
行,三叔最崇尚的真理是:无毒不丈夫。

  而我的新三婶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将迷,一个人,他若想生存,就必须得
吃饭方能维持生命,而我的新三婶除了吃饭之外,玩麻将也是一种维持生命的要
素,有时,麻将的重要性甚至超过吃饭,除了吃饭和玩麻将之外,我的新三婶便
不知道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其它值得感兴趣的、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三、四天摸不到麻牌将,我的新三婶便会生病,只见她秀眉微琐,不是
嚷嚷着头晕,就是吵吵着眼花,而一旦摸起麻将牌来,便百病尽消,无需打针吃
药。每天晚饭后,我的新三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碗筷,然后,把沉甸甸的麻将
袋夹在腋下,走东家、串西家,四处邀请赌友打麻将,正在收拾房间的二姑见
状,非常不屑地送给我的新三婶一个非常贴切的绰号:“局长!”

  “局长”,麻将局的局长是也。我的新三婶不仅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地迷恋
于麻将牌,并且,无论多大的牌局、多大的赌注,她都敢参与、都敢伸手,一挨
坐到牌桌前,即使输掉再多的钞票,也是面不变色,心不跳。

  “三嫂,”望着我那再度输得一干二净的新三婶,二姑不无心痛地问道:
“一宿黑就输掉这么多钱,你不心痛啊?”

  “哼,”我的新三婶则漫不经心地答道:“怕啥啊,下次再赢回来呗!芳
子,”惨败的新三婶充满信心地冲二姑伸出细白的肥手:“还有没有钱了,借嫂
子点,今天晚上,我翻本去!”

  然而,让我无比遗憾的是,我的新三婶玩麻将牌十回有九回败北,并且时常
败得惨不忍睹。你也许会问:她的牌技也太糟糕点了吧,非也,我的新三婶,麻
将牌打得相当出色,这是得到众赌友们一致公认的。既然牌技如此精湛,却又为
什么总是惨败呢?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的新三婶,野心甚大,过于
贪婪,小牌不愿和,而是热衷于做大牌,等她苦心经营的大牌终于上听,人家早
推牌叫和了,她只剩掏钱付赌款的份了。据说这是麻将高手的通病,只有麻技达
到一定境界的人才会患上此病。

  有时,我的新三婶终于做成一次大牌,只见她,激动得像个小孩子似地手舞
足蹈着:“和喽,和喽,我和喽!”

  我的新三婶喜气扬扬地把麻将牌整整齐齐地摊开来,瞪着圆圆的眼睛,出神
地注视着,久久地注视着,好像是在欣赏一部美妙绝伦的艺术品,而这件作品的
作者,就是她,我的新三婶!这多么令人骄傲哇!这能不让人赏心悦目吗?如果
天天都能和上这种牌,什么烦恼也没有了,什么大病小痛都统统地忘掉了!也
许,这就是麻将牌带给我的新三婶最大的快感吧!

  我的新三婶不仅牌技高超,赌风也颇令人赞赏,手中再没有钞票,哪管厚着
脸皮向二姑讨借,在牌桌之上,却从来不欠任何赌友的赌资。

  有一件事情,更是令我终生难忘,那是一个黑漆漆的夜晚,我被一片嘈杂声
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公安局的便衣,站满了屋子,不用问,我的新三婶又犯赌
了。此时,便衣们正逐个收缴着赌徒们的钱财,一个便衣毫不客气地从一个赌徒
的裤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那个赌徒顿时浑身筛糠,可怜巴巴地乞求道:
“政府,这钱,我没用来赌啊,这是买猪的本钱啊。”

  “哼,”便衣冷冰冰地吼道:“少废话,你犯赌了,凡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
钱,管你是干什么的,统统都没收!”

  “什么,”便衣正欲将厚厚的钞票塞进口袋里,我的新三婶乘其不备,一把
将其抢夺过来,便衣惊讶地望着我的新三婶:“你,要干么?”

  “这钱,不是赌资,你凭什么没收!”

  “可是,”便衣在我的新三婶面前,稍微客气起来,好男不与女斗么:“这
是从他的身上搜出来的,他玩牌了,就是参与赌博了,所以,搜出来的钱财,就
得没收!”

  “可是,”我的新三婶振振有词地坚持道:“我问你,这钱,上没上牌
桌?”

  争来吵去,便衣警察终于妥协了,很不情愿地将那叠厚厚的钞票,还给了那
个猪肉贩子,猪肉贩子接过钞票,对我的新三婶真是感激涕零,就差没有扑通一
声,跪倒在新三婶的面前,磕上几个大响头。事后,知恩图报的猪肉贩子抽出几
张钞票,真诚地放到新三婶的面前,以表谢意,而我的新三婶则眉头一紧,拍地
将其扬到一边:“你给我远点扇着,少扯这个,我是看着气不公,才跟警察争辩
的,我这个人就是他妈的爱管闲事!”

  终日酗酒、彻夜搓麻,三叔和新三婶的生活,很快便陷入窘境,不仅捉襟见
肘,更是债台高筑。同时,原本在公社食品厂上班烧锅炉的二姑父,突然莫名其
妙的被无情解雇,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二姑心有不服,找到公社书记去问个
究竟,傍晚,二姑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里,众人纷纷围拢过去,询问结果,二姑苦
涩地嘀咕道:“书记说了,下面有群众反映,我没有指标,就生了铁蛋,属于违
反计划生育政策,铁蛋他爹被开除,就是为了惩罚我们不遵守计划生育政策!”

  “他妈的,”三叔恶狠狠地谩骂道:“这一定是那个臭骚屄干的好事!”

  “是啊,”新三婶愧疚地对二姑说道:“都怨我,尽在你家呆着,你三嫂这
是公报私仇啊!”

  为了维持两个人的生计,健壮如棕熊的三叔毅然决然地操起了杀猪刀,与不
明不白就失了业的二姑父合作,在池塘边那片树木参天的密林里,在那并不合法
的,但却是永远也冲不散、摧不垮的自由市场上,练起摊来。

  每天凌晨,三叔和二姑父都要无情地结果一头大肥猪无辜的,却又是毫无意
义的生命,然后,各自扛着猪肉拌,充满信心地去市场搏斗一番。而二姑则与我
的新三婶拎着沉重的,在自由市场收集来的猪头、猪手、猪内脏等等,赶第一班
通勤火车,去钢铁厂贸易。

  “小力子,铁蛋!”每天临出门前,二姑都关切地千叮咛、万嘱咐着:“你
们好好地玩,别乱动屋子里的东西,别玩火柴!”

  “二姑,三婶,”黑暗之中,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央求新三婶道:“我也要
去,三婶,带我去吧!”

  “小力子,”三婶一边用剌骨的冷水冲洗着血淋淋的猪内脏,一边嘀咕道:
“天气太冷啦,你去干啥啊,在家等着,三婶卖完猪下水,给你买好吃的!”

  “不,我一定要去!”

  我固执地跟在二姑和新三婶的身后,顶着冷冰冰的星星,踏着厚厚的积雪,
赶往火车站,登上了冷气嗖嗖的通勤火车,二姑和新三婶将脏口袋往旁边一丢,
我便与新三婶并排而坐。

  新三婶在寒冷中,不停地颤抖着,两只业已冻僵的手,反复地揉搓着,我看
在眼中,心中暗想:我亲爱的新三婶啊,你这是为啥呢,放着医院里安适的工作
不做,却要顶风冒雪,拎着脏兮兮的猪内脏,满钢铁厂地游荡。

  “啊--,”新三婶将手掌放到嘴巴边,呼呼地吹佛着,企图获得一丝可怜
的暖意:“小力子,冷不冷!”新三婶又将双手抓住我的手掌,关切地问候道:
“冷了吧!”

  “不,”我哆哆嗦嗦地答道:“三婶,我不冷!”

  “小力子,”三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望着车窗上的霜花,瞅了瞅对面默默
无语的二姑,也像当年的二姑似地,充满信心地说道:“小力子,别看三婶现在
什么也没有,可是,三婶有力气,三婶一定拼命地干活,挣钱,将来,也盖一栋
像你二姑那样的大房子!”

  “嘿嘿,”我在空前的寒冷中,讨好般地奉承道:“三婶,我希望三婶以后
能盖上楼房!”

  “放心吧!”新三婶得意地用冻红的手指肚,将车窗上的霜雪,刮划开一道
细狭的缝隙,呜--,火车疾速的飞驰着,一栋二层小楼从霜雪的缝隙间,流星
般地一闪而过,新三婶眼前一亮,指着早已被火车甩到屁股后面的楼房说道:
“小力了,以后,三婶也盖一栋这样的楼房,到时候,你可要来住哦!”

  “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去住!”我紧紧地握着新三婶冷冰冰的手掌,望着
新三婶那得意的情态,仿佛漂亮的小楼房,已经落成了!

  中午,销售完猪内脏,二姑匆匆赶回家中,烧火煮饭,而我的新三婶则疲惫
不堪,浑身腥味地返回自由市场,三叔把大砍刀递到新三婶的手中,自己与二姑
父骑着自行车,去数十里外的乡村寻找猪源。

  “买肉喽,买肉喽!”

  新三婶站在肉案前,非常老练地操着大砍刀,自然、大方而又十分得体地叫
卖着:“买肉喽,买肉喽!”

  我乐颠颠地站在新三婶的身旁,模仿着三叔的口吻,大大咧咧地叫喊着:
“买肉喽,买好肉喽,早晨新杀的,五指膘的大肥猪,快来看哟,还冒热气呐,
再不买就没有了,可倒是的!”

  “这小子,”新三婶笑吟吟地望着我,非常熟练地切割着鲜红的猪肉,有顾
客要称一市斤,新三婶将切割好的肉块往秤盘里一放:“一斤高高的,一点也不
差!”

  “嘿嘿,”我不禁冲着新三婶竖起了大姆指:“三婶,你真有两下子,切得
真准啊!”我夺过新三婶的大砍刀:“让我也试一试!”

  “哎呀,”看到我笨手笨脚的样子,新三婶一边嘟哝着,一边极有耐心地。
手把手地教我:“不对,小力子,不能这样切,……,对,应该这样!”

  ……  

02:21 PM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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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生活是贫穷的、艰辛的、劳累的,但新三婶却是无比的快乐,你看她,一边
冲洗着血淋淋的猪内脏,一边无忧无虑地哼唱着,两只原本肥实、白嫩的手掌,
早已被冰冷的井水,浸渍成暗红色,泛着层层锉手的粗糙。

  “嘻嘻,”三叔正站在屋子中央,满头大汗地割卸着猪后腿,新三婶迈进屋
子里,悄悄地溜到三叔的身后,一把抱住三叔那熊背般的腰身:“嘻嘻,”

  三叔放下屠刀,转过身来,一把将美艳的新三婶搂进宽大的胸怀里,张开喷
着酒气的大嘴,尽情地啃咬着新三婶那泛着滚滚冷气的、红扑扑的面颊。新三婶
幸福地呻吟着,薄薄的红舌头,深情地吸吮着三叔那硬如钢针的黑胡茬:“唔
唷,好扎啊!”

  冬天的白昼极其短暂,午后三时,暗淡的太阳便悄然而去,天空渐渐地朦胧
起来,此时,新三婶便开始烧火煮饭,我与三叔对面而坐,一边海阔天空地谈笑
风生,一边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新三婶则满含微笑,一会瞅瞅心上人三叔,一
会又瞧瞧极其调皮,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加放肆的我,嘻嘻地欢笑着,时尔给我夹
块肥肉,时尔给三叔斟杯白酒。

  “啊,”酒足饭饱,我扑通一声,往土炕上一倒,新三婶乐呵呵地唉息道:
“他妈的,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婶抱住佯醉的我,开始给我脱衣服,我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上贴靠着,有
时趁她不在意,手掌挑逗般地滑向她的大腿或者是酥胸,死皮赖脸地揉搓一番,
如果新三婶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就壮着色胆,试探性地掐拧一下。

  “哎哟,这混小子,又瞎折腾个啥啊!”新三婶哎哟一声,轻轻地推开我的
手掌,揉了揉被我掐疼的大肥腿,“哎哟,这混小子!”突然,新三婶深深地俯
下身来,热哄哄的嘴唇,凑到我的耳畔:“小力子,老实点,哦,听话!”

  “这小子,可到是的,又醉了!”三叔抹了抹酒气薰天的油嘴,早已按奈不
住,一把拽过正给我整理被角的新三婶,新三婶则轻轻地嘘嘘着:“嘘,别,先
别啊,他还没睡着呐!”

  “嗨,”三叔肯定地说道:“他,早做美梦去了,他那点酒量,我最清楚,
三两烧酒下肚,就醉成死狗了!”

  咕咚一声,三叔将新三婶重重地压在身下,嘿,我说三叔啊,你真是隔着门
缝瞧人,把我给瞧扁了,我可没有喝醉,更不是什么死狗,此时,此刻,我正偷
偷地掀起被角,借着淡淡的月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呢,正
欲火难耐地欣赏着你和新三婶旁若无我地大搞西洋景呐!

  三叔搂着新三婶在厚重的棉被里,哼哼叽叽地折腾着,很快便传来清脆的、
吧叽吧叽的声音,黑暗之中,厚棉被可笑地鼓起来又哗啦啦地伏下去,在三叔坚
强而有力的撞击之下,新三婶得意忘形地呻吟着:“啊--哟,啊--哟,老张
啊,你真有劲,把我的屄蕊,都撞麻木了!”

  “好不好啊!”三叔淫邪地问道,更加凶狠地大作起来,新三婶放浪地笑
道:“好,真好,也不怪你以前的媳妇骂我,看来,我是真喜欢你这玩意啊,我
真是很得意你这口啊!”

  “哈哈,”听到新三婶的糜语,三叔愈加兴奋起来,呼--,他竟然不顾寒
冷地掀掉身上的棉被:“去他妈的吧,太压了,不得劲,用不上力气,操起来不
舒服!”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两个正值黄金年华,周身充满着旺盛性欲的男女,哼哼呀呀地撕扯在一起,
纵声地颠来倒去,那疯狂的场景,直看得我热血沸腾,一只手握住硬如钢铣的鸡
鸡,拼命地揉搓着。

  啊,新三婶的胴体是那般的洁白和肥美,看得我涎水横流,顺着歪扭着的嘴
角,哗哗地漫溢到枕头上,形成湿淋淋的一片渍迹。哇,新三婶的大腿更是性感
怡人,又粗又长,在如丝的月光下,反射着晶莹的柔光,我真恨不得一头猛扑过
去,抱搂过来,恣意咬啃一番,甚至将其撕成碎片,咽到嘴巴里,咀个粉碎,嚼
个稀烂,然后,美滋滋地吞到肚子里,彻底据为已有。

  “嘻嘻,好痒痒啊!”新三婶突然停止了放荡的呻吟,嘻笑起来,我仔细一
瞧,三叔再次重重地压在新三婶的胴体上,布满硬胡茬的大嘴岔,死死地紧贴在
新三婶的胸脯上,厚厚的大舌头,肆意吮吸着新三婶的美乳,两排能切碎猪肋骨
的大牙齿,卖力地叼拽着新三婶那圆浑的大乳头。

  “嘻嘻,轻点,轻点咬哦,该死的,你要把我的奶头咬掉啊!”

  新三婶秀眉微锁,哼哼叽叽地护住被三叔咬痛的乳房,三叔放开新三婶的大
乳头,呼地一下,再度跃起身来,两只有力的大手掌,生硬地按压在新三婶两根
粗壮的、光滑的大腿根部。然后,三叔将自己那粗大的,挂满淫液的,在月光中
泛着点点光亮的大鸡巴,对准新三婶一片狼籍的小便,咣当一声,捅扎进去,继
尔,便狂放地抽拽起来。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新三婶直挺挺地呻吟着,我则继续揉搓着已经揉搓得又醉又麻的鸡鸡,当听
到三叔杀猪般地狂吼一声,红通通的大鸡巴从新三婶的小便里猛抽出来,粘稠的
精液哧哧在喷溅到新三婶的小腹上时,我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狂一颤抖,手指肚
死死地拧着鸡鸡头,几乎与三叔在同一个时刻,白森森的精液呼呼地喷涌出来!

  “小力子,”排泄完憋闷难忍的精液,我在三叔与新三婶一阵恩恩爱爱的唧
唧我我声中,悄然睡死过去。朦胧之中,感觉到新三婶坐在我的身旁,正轻轻地
拽拉着我的手臂,我乘势将手掌贴到新三婶肥美的屁股蛋上,新三婶已经察觉到
我放肆的举动,试图躲开我,但,来不及了,我不失时机地在新三婶肥美的屁股
上,狠狠地掐拧一下:“好热啊!”

  “嘻嘻,”新三婶还是本能地躲闪一下,假惺惺地愠怒道:“混小子,别
闹!”说完,新三婶将我拽扯起来:“来,穿上衣服,跟三婶上站,卖猪下水
去!”

  “唔,”我顺势歪倒在新三婶软乎乎的胸腹上,脑袋瓜淫迷地顶撞着新三婶
那颤微微的酥乳:“唔哟,好累啊,人家还没睡醒呐!”

  “那,你就接着睡吧,三婶自己去了!”

  “不,不,”我慌忙从新三婶的胸怀里坐起身来:“三婶,我去,我要
去。”

  “那好,要去,就快点穿上衣服吧!”

  “哼,”每天凌晨,新三婶都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地,亲手帮我穿衣
服,我则别有用心地,或是盯着她的胸乳,或是瞅着她的美腿,每当我们的目光
有意、或者无意地碰到一起时,新三婶总是秀眉一展,珠唇一撇:“哼,混小
子,跟你三叔一个臭德行,你三叔是个老骚包,你,混小子,是个小骚包!”

  尽管新三婶嘴上佯怒地斥责着我,但是,从她那无所谓的神态上,我真切地
感受到,新三婶并不讨厌我这个一有机会,便在她面前搞点下流小动作的小骚
包,甚至,更不主动回避我,有时,还美滋滋地、极具挑逗性地与我放肆地撕扯
一番。

  这不,我和新三婶一人拎着一只大口袋,顶着寒风,欢快地登上通勤火车
上,我们把脏口袋往旁边一丢,便扒着车窗,你一言,我一语地戏笑起来,继
尔,便半推半就地撕扯起来。

  中午,我与新三婶一路说笑、嬉戏着,从钢铁厂返回到自由市场,新三婶照
例接过三叔的大砍刀,站到肉案前,持刀上岗了。我依然跃跃欲拭地抢夺着新三
婶手中的大砍刀:“三婶,我来卖,让我卖几刀吧!”

  “别闹,”新三婶笑嘻嘻地掐拧一下我的脸蛋:“别闹,你割不好,人家不
会要的!”

  “操你妈,”

  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阵阵恶声恶气的谩骂声,新三婶冷冷地、若无其
事地嘀咕道:“嘿嘿,又打架了,这里真是好热闹啊,天天都像唱大戏似的。”

  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场,同时也是一处群雄争斗的竞技场,为了争得那蝇微之
利,商贩之间时常出言不逊,继尔便是大打出手。因此,小小的市场,每时每刻
都蕴藏着腾腾杀气,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尤如那枯春的干柴,只要稍微有那么
一点点的星星火花,便唰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并且立刻就象突然喷发的火山,
瞬息之间,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只见,自由市场里刀光血影,狼烟四起,争斗到
险恶惨烈之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打得天昏地暗。

  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大家早已顾不上什么颜面和人
格。一旦你从竞技场上,像只斗败的公鸡,灰头灰脸地败下阵来,嘿嘿,真是不
好意思啊,以后,就别来这里厮混了,丢人现眼了。

  万般无奈之下,这些斗败的公鸡,便只好溜到邻近的钢铁厂去开拓新的生存
空间,将一车又一车的疏菜、瓜果、鲜肉贩到那里,渐渐地,这伙人成为钢铁厂
的工人们菜蓝子的重要供应者,当然,钢铁工人们必须经常地、不可避免地品尝
到这伙人所供应的劣质的蔬果和病畜的腐肉。

  凶悍的三叔,凭借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气魄,和棕熊般的健壮身体,以
及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很快便在自由市场里确立了自己的王者
地位。如果有谁这此表示怀疑,甚至不服气,显现出丝丝的不敬之意,三叔便会
毫不客气地予以回击,绝不手软地将其打翻在地。

  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三叔用大砍刀,啪啪地砍切着敌人的脑袋瓜,那血淋淋
的场景,吓得我慌忙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睹,事后,我余悸未息地问三叔道:
“三叔,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把人家的脑袋砍碎了,可怎么办啊,你不得偿命
去!”

  “哼,”听到我的话,正在卸肉的三叔瞅了瞅手中血淋林的大砍刀,很在行
地说道:“嘿嘿,大侄,你不懂,人的脑袋骨最他妈的硬,轻易砍不碎,并且,
我下手也是有分寸,既砍不碎,还把他砍得头破血流,大侄,这叫杀鸡给猴看,
让旁边的家伙们都知道知道,我,可不好惹的!”

  “哇,”听到三叔这番高论,我顿时哑口无言,呆呆地望着他。

  在自由市场里,比起那些虎背熊腰,而头脑却极其简单、顽愚的屠夫们,三
叔绝对够得上是个秀才,完全有资格给那些徒有一张人皮的蠢货们当老师。

  三叔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却很爱阅读,中国的、外国的、世界的、古代
的、现代的各种重大事件他都知晓,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尤其热衷于阅读中国古典的武侠小说,臂如:《水浒》、《小五义》、
《小八义》、《续小五义》、《包公案》、……,从这些书中,三叔领悟到许多
混迹江湖的真谛。

  三叔不喜欢阅读《红楼梦》,“婆婆妈妈的,满篇娘们腔娘们气的,没什么
看头!”,三叔也不太喜欢读《西游记》,“净瞎白话,全都是些糊弄小孩的玩
意!”,三叔最爱读的书是《三国演义》,这本书伴随了他大半生,使他从中学
会很多计谋,三叔把这些计谋一一牢记在心,随时随地都加以施展。

  我对《水浒》和《三国》的了解,都是三叔在儿童时代灌输给我的,他经常
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述那些精彩的、扣人心弦的故事。然而,非常可怕的是,三叔
却把这些故事看成是中国的正史。成年后,我经常为此与他争论,有时辩论得面
红耳赤,甚至不欢而散。

  三叔把从书本上通晓的真理学以致用,并且发扬光大。面对众多的竞争者,
他强硬起来比钢铁还要坚强;而软弱时却比绵羊还要柔顺;强硬时,他手持锃亮
的、闪着逼人寒光的杀猪刀满市场撵着人打杀;软弱时,他满脸堆起和蔼可亲的
笑容,给人家赔理,并掏钱请人吃饭店。

  有时出于某种需要,三叔会非常隐蔽地,却又相当出色的挑动他人互相争
斗,直至打得狗血喷头,最后他渔翁得利。由于三叔具有极高的智商和丰富的知
识,以及走南闯北的阅历,很快就在市场上站稳脚跟,所有的肉贩们全部俯首称
臣,活像一群温顺的绵羊依服在三叔的脚下。

  “哎呀,”我正与新三婶一边看着商贩们争斗的场面,一边嘻嘻哈哈地相互
抢夺着大砍刀,突然,身后传来非常熟悉的喊叫声,我转身一看,嘿嘿,原来是
大舅。大舅背着一只破布袋,还是推着数年前那辆吱呀作响的破自行车,我又将
目光移到他的身后,哈,大舅屁股蛋上那块旧布丁依然滑稽可笑地搭拉着,在寒
风中,摇来晃去:“小力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大舅,”我正欲回答大舅的问话,身旁的新三婶一脸迷茫地惊呼起来:
“啥--,小力子,混小子,他--,是你大舅?”

  ……  

02:21 PM #37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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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嗯!”我冲着新三婶肯定地点点头,大舅推着自行车,凑到肉案前,新三
婶以不屑的目光,轻蔑地扫视着我那奇貌不扬,衣着破烂的大舅:“嘿嘿,两溜
溜棒,到市场想什么魂啊?”

  “溜达溜达,没事,溜达溜达!”蓬头垢面的大舅,早已察觉到新三婶那异
样的目光,他佯装着没有看见,胡乱应付着新三婶,然后,继续亲切地问我道:
“小力子,就你一个人来的啊!”

  “嗯,就我自己来的,大舅!”

  “走,到大舅家住几天吧!”

  “这,”我正迟疑着,新三婶则非常麻利地割下一条猪肉,啪啦一声,隔着
肉案,尤如一名出色的篮球运动员,非常准确地将猪肉,扔进大舅车把上那条肮
脏不堪的口袋里,然后,冲我呶了呶嘴:“去吧,小力子,混小子,这么老远来
的,应该去舅舅家住几天,这才对啊!”

  “三婶,”大舅闻言,绕过肉案子,拉起我的手。我转过脸去,很不情愿地
望着新三婶:“三婶,那,我,这就走喽!”

  “去吧,过几天,三婶上站的时候,就把你接回来!”

  吧嗒,我正欲转过身去,新三婶突然抱住我的面庞,吧嗒一声,送给我一个
回味无穷的香吻,然后,又送给我一句不冷不热、让我既羞愧、又有些兴奋的
话:“去吧,小骚包,混小子!”

  “三婶,再见!”我激动不已地抚摸着新三婶送给我的,那片微微泛湿的,
在凛冽的寒风中,立刻又变成一块白霜的印渍,依依不舍地冲着新三婶摆了摆
手。

  突然,新三婶似乎想起点什么,再次搂住我,将嘴巴附在我的耳朵上:“小
力子,混小子,到你大舅家后,替我问问你大舅,他给我照的照片,照哪去了,
还有没有哇!呶,”新三婶冲我妩媚地一笑,又偷偷地乜了大舅一眼,一脸诡秘
地嘀咕道:“去吧,小骚包,混小子,记住,你一定替三婶问一问啊!”

  “小力子,”走出熙熙攘攘的自由市场,大舅转过身来,他瞭了瞭新三婶那
丰茂的背影,悄声嘀咕道:“她是你三婶吧?”

  “嗯,”我点点头:“是新三婶,大舅!”

  “嘿嘿,”大舅讥讽道:“这小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啊,风浪去了,我认识
她,以前,她是医院的护士,她在医院的时候,就有说不完、唠不尽的风流事,
现在,跟了你三叔,以后,可够你三叔喝一壶的!”

  “大舅,”我突然想起新三婶的嘱托,冒然问大舅道:“大舅,三婶让我问
问你,她的照片,”

  “啊,啊,啊,”听到我的问话,大舅那灰滔滔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他
挥着手,满面羞愧地吱唔道:“啊,啊,啊,等我回家好好地找找,正好,你去
我家,如果找到了,就给你新三婶捎回来!”

  说完,大舅有意岔开话题,开始喋喋不休地向我讲述着他们家那永远也理不
清、道不完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我默默地尾随在大舅的屁股后面,哭笑不
得地盯着大舅屁股蛋上那块永远也不能缝合上,永远都是搭拉着的破布丁。

  从大舅唠唠叨叨的话语里我获知:因酗酒摔成瘫痪的姥爷,早已满含哀怨地
故去。说着,说着,大舅混沌的目光里,突然放射出不可遏制的忿然:“大外
甥,你说说,还有你姥姥这样的妈么,你姥爷一死,她就把房子就偷偷地给卖
了,揣着钱,出门了!”

  “哦,”我不解地问大舅道:“姥姥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出门?”

  “是啊,”大舅感叹道:“是啊,是啊,大外甥,这件事,都成新闻了,这
小镇上的人,谁不知道哇,哼哼,你姥姥这下可出了名,老天巴地的,出门了,
嫁人了!你说,让不让人笑话吧,唉,连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跟着她丢脸
啊!”

  大舅家那栋东倒西歪的破草房,也早已变卖掉,如今,一家老小,在人民公
社的照顾下,在党的关怀下,寄住在镇中学一间废弃的、阴暗潮湿的破教室里。
镇中学座落在辽河畔那高高的堤坝下,强劲的西北风肆无岂憧地狂吼着,从中学
死气沉沉的校舍上,阴阳怪气地呼啸而过,听得我好不伤感。

  尽管清贫得连家徒四壁都谈不上,即使那光秃秃的四壁,也不是大舅的,而
是属于镇公社的,属于学校的,现如今的大舅,简直应该说是一无所有的无产阶
级。然而,大舅还是那般热情好客,呼地掀起那口大木柜,将仅有的苹果和糖
块,全部毫无保留地掏拽出来:“吃吧,吃吧,大外甥!”

  “表弟,”见我走进屋来,无所事事、懒洋洋地躺在尤如垃圾场般脏乱的土
炕上的表姐小姝,笑嬉嬉地抓起身来:“哎呀,表弟长得真漂亮啊!”说着,她
蹭到我的身旁,一脸慕色地抚摸着我的外衣:“这衣服,哪买的啊,真好看,穿
着真帅气!”

  “小姝她妈!”大舅冲着还是那般衣着不整,肮脏不堪的舅母嚷嚷道:“小
姝她妈,快,炒菜做饭!”

  “炒什么啊?”舅母摊了摊脏乎乎的双手:“啥也没有,炒什么啊,炒我大
腿啊!”

  “哼,”大舅嗖地从破口袋里,掏出新三婶送给他的一条猪肉:“呶,你
看,这是什么!”舅母眼前顿然一亮,抓起猪肉走出房门,大舅转过脸来,坦诚
地说道:“大外甥,不怕你笑话,大舅现在可是穷得叮咣乱响啦,连住的地方都
没有喽!”

  “两溜溜棒,”我正与大舅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屋外突然一片嘈杂,
没过十钞钟,房门咕咚一声,被人重重地推开,几个三、四十岁的、农民模样的
妇女没好气地冲进屋来,纷纷指着大舅的鼻子尖,尖声厉气地吼叫起来:“两溜
溜棒,我们的照片呢?”

  “啊,啊,啊,”大舅假惺惺地吱唔、搪塞着:“等几天,等几天,我刚搬
完家,太乱了,东西放得到处都是,照片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

  “两溜溜棒,你可拉倒吧!”几位农民妇女毫不客气地将大舅围拢起来,七
嘴八舌地嚷嚷着:“你别逗我们啦,没照出来,就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别这么今
个支明个的啦,两溜溜棒,你老实说,到底给没给我们照哇?”

  “照了,真的照了!”大舅坚持道。

  “照了?可是,照片呐!”

  “都半年多了,这是照相啊,还是画相啊!”

  “两溜溜棒,你净骗人,收了人家的钱,就用破照相机那么比划一下,完
事,就算拉倒了,也不给人家照片。”

  “这,”望着叽叽喳喳的妇女们,我悄悄地溜到表姐的身旁:“表姐,这是
怎么搞的啊,照片呐,大舅咋不给人家照片啊?”

  “嗨,”表姐瞅着我,苦涩地一笑,她跳下土炕,趿拉着布鞋,将我拽到屋
角,低声说道:“表弟,我爹哪有什么照片给人家啊,照相机里压根就没放胶
卷!”

  “什么,”表姐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啥,表姐,大舅他,照相不放胶
卷?”

  “嗯,”表姐双手一摊,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钱,都让我爹喝大酒了,
买不起胶卷了,就用空相机糊弄人家,东家糊弄一下,西家糊弄一下,时间一
长,人家能让么,不得找上门来打架!”

  豁豁豁,我的乖乖,我的大舅,你可真行啊!我转过身去,呆呆地望着无地
自容的大舅:我的大舅哇,你,就这样给人家照相?看来,新三婶的照片,是别
指望大舅给“找到了”!

  “哼,”农民妇女们嚷嚷得口干舌燥,终于死下心来,自认倒霉:“拉倒
吧,”

  “算了吧,”

  “两溜溜棒,你就这样做买卖啊,不黄铺才怪呐!”

  “……”

  “来来来,”目送着骂骂咧咧的妇女们迈出房门,大舅若无其事地唤我道:
“大外甥,来,跟大舅喝酒!”

  大舅不知从什么地方稀哩哗啦地拎过来三瓶亮闪闪的白酒,啪地放到脏兮
兮、油渍渍的饭桌上,然后,美滋滋地坐到土炕上,抓过一瓶白酒,老道地启开
瓶盖,对着嘴巴,咕咚咚地狂饮起来:“啊,真好啊!”大舅一口气竟然痛饮掉
小半瓶烈性白酒,直看得我心里咚咚地乱跳不已:好大的酒量啊!

  “真爽啊!”大舅非常得意地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珠,然后,给我斟满一碗烈
性白酒:“真是好酒哇,大外甥,你也尝尝吧!”

  我端坐在大舅的对面,表姐小姝始终爱恋在依在我的身旁,我眼睁睁地看着
大舅一鼓作气就将满满两瓶烈性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里,我终于明白过来,为
什么小镇上的人们,当然也包括新三婶,均异口同声地戏称大舅为“两溜溜棒”
了。大舅则意犹未尽:“大外甥,”他抓过我手掌旁边仅剩的半瓶白酒:“这点
白酒,给大舅喝吧!”

  “呶,”我呶了呶嘴,将剩下的半碗白酒,也推到大舅的面前:“大舅,都
给你吧,我不喝了,这酒太辣了,我喝不了,头痛!”

  “那,”大舅幸福地微笑起来:“大舅就不客气了!”

  “啊--,”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呆呆地望了望身旁的表姐,顿觉一阵天
旋地转,身子瘫软地向后歪斜而去。只听扑通一声,我刚刚倚靠在土炕边报纸糊
就的墙壁上,突然,报纸哗啦一声撕裂开,毫无准备的我,登时失去平衡,咕咚
一声,顺着倾倒下来的纸壁,一头翻滚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我拽了拽身下的碎报纸,一脸迷惑地环顾着,表姐笑嘻嘻地从报纸的孔洞
里,爬了进来:“嘻嘻,表弟,这是一间大教室,为了方便,我爹就用高粱杆简
单地隔开,变成了两间屋,得,这下可好,让你一头就给撞坏了!”

  “没,没,”已经烂醉的大舅,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没,没,没事,明
天,我再修上!”

  “来吧,”表姐抱过一条破棉被,打趣道:“既然你滚到了这间屋,说明你
是想这里睡觉,得了,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存吧!”表姐小姝将棉被往我的身上
胡乱一压,又托起被我不慎压坍的报纸墙壁,拽过一只脏枕头,草草地顶靠住,
然后,灵巧地倒下来,拽过被角,哧溜一声,滑到我的身旁。我拽住表姐的手
臂,突然想起来,表弟小小始终没有照面:“表姐,小小呢?”

  “他,”表姐答道:“到姥姥家玩去了!”

  咕咚一声,从坍塌下来的报纸隔壁传来大舅瘫倒的声音,继尔,又听到舅母
不耐烦的嘀咕声:“又他妈的喝成这个屄样,喂,死猪,好好躺着,……”

  呼--,呼--,呼--,很快,我便听到大舅那笨猪般的鼾声,我瞅了瞅
身旁的表姐:“唉,大舅可真能喝啊,怪不得大家都叫他‘两溜溜棒’,大舅真
的一口气能喝掉两棒白酒啊,真是吓死个人啊!”

  “嘿嘿,”表姐闻言,小嘴一撇:“两溜溜棒,这算个啥啊?我爹还有一个
外号呐,叫:外加一壶!”表姐苦溜溜地补充道:“我爹啊,只要一见到酒就不
要命,一口气喝掉两溜溜棒,还是觉得不太过瘾,还得外加一壶呢。表弟啊,我
爹的外号,全称应该叫做:两溜溜棒,外加一壶!”

  “哈哈哈,”说完,表姐一头扑到我的身上,我们紧紧相拥着,哈哈哈地纵
声大笑起来,过了片刻,表姐止住了笑声:“表弟,别净笑话我爹了,你也喝多
了,你看你,连衣服都不脱就睡,这能舒服么,来,”表姐开始动手解我的衣
服,我顺势搂住表姐圆浑的腰身,张开酒气汹汹的嘴巴,讨好地亲了一口:
“啊,表姐,你好香啊!”

  “嘻嘻,”听到我的话,表姐顿时喜形于色:“真的么?表弟!”

  “真的,”讨女孩子欢心,是我这个小色鬼的拿手绝活:“表姐,你真香,
虽然什么香水也没抹,可是,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啊!”

  “嘻嘻,”表姐撩了撩额头前乌亮的黑毛,无比自豪地说道:“表弟,不光
是你,凡是跟我玩过的人,大家都这么说,说我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香味!”

  “啊--,”听到表姐这番话,我登时惊得我目瞪目呆:“啥?”  

02:22 PM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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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表姐,”我呆呆地望着表姐:“你说啥呐?”

  “真的,”表姐毫不掩饰地说道:“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这么说我,他们,”

  “你们,干么了?”我明知故问,表姐则不以为然地冲我淫笑起来,非常大
方地将手伸进我的胯间,一把拽住我的鸡鸡:“废话,表弟,男孩和女孩在一起
玩,除了这个,还能玩什么啊?”

  “嘿嘿,”我也冲表姐刁顽地糜笑起来,表姐一边继续揉搓着我的鸡鸡,一
边将热辣辣的小脸贴到我的面庞,那长长的睫毛,呼闪呼闪地,极其挑逗地刮划
着我的额头,我色心顿起,鸡鸡早已挺直起来。

  望着眼前无比放荡的表姐,我不禁想起在自己的学校里,那个父亲残疾的女
同学,为了讨得几个小钱,被好色的男学们肆意玩弄,想到此,我的心里顿时泛
起股股难奈的酸苦:“表姐,这,也太寒碜了吧!”

  “哼哼,”表姐小嘴一撇,一只手继续狠狠地抽拽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则
在我的面前,非常滑稽地摆弄着:“可是,有钱啊!钱,懂吗?”

  “那,那,”我不知如何作答,久久地凝视着表姐,表姐狠狠地掐拧一下我
的鸡鸡,我忍不住哎哟、哎哟地哼哼起来,表姐振振有词道:“我才不管什么寒
碜不寒碜的,给钱就行!”

  豁--,表姐说出的这番话,怎么跟我的那位女同学口吻如此一致,仿佛就
是从一个嘴巴里,冒出来的。

  我是个男孩,我亦极其好色,童年时代,我不仅肆无岂惮地把玩过小女伴们
的小便,甚至,毫无廉耻地偷窥过妈妈、老姨、都木老师们的小便,并且时常想
入非非,做梦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如愿地与这些敬爱的长辈们,搂抱在一
起,恣意交欢。

  让我无比自豪的,如今,我已经幸福地与一个长辈,就是那个年龄仅长得我
数岁的老姑,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我占有了老姑,不仅是她的小便,还有她的
芳心,啊,我是多么的了不起,我是多么的骄傲啊。

  但是,我却永远也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性,成为廉价的贸易品,只要
有钱,就可以自由交换和买卖。我始终固执地认为:性,是美好的,性,是幸福
的,是男女之间真诚的投入,共同获得满足和愉悦,所以,性,是无价的,性,
是不用与金钱发生联系的。

  性,一旦被金钱所腐蚀,被铜臭所玷污,她便彻底丧失掉那美好、温馨的外
衣,变得精赤条条,从此再也找寻不到那朦胧画般的、扬溢着令人心驰意往的、
神秘莫测的艺术感。用金钱买来的性,是那么的奇丑无比、是那么的让人作呕,
同时,充满了原始的兽性。

  性的这份美好和幸福,一挨丧失殆尽,所剩下来的,就只有赤裸裸的买和
卖,尤如交配站里的牲畜,为了配种,交几个零钱,然后,公猪爬跨到母猪的屁
股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红通通的长鸡巴大摇大摆地扎进母猪那湿淋淋、水汪
汪地洞开着的阴道里,哼哼呀呀地、咕叽咕叽地交配起来。

  我与奶奶屄厮混的时候,除了偷、摸,我敢做任何事情:酗酒、吸烟、打
架、骂人、搞恶作剧,……等等等等,无所不为。只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没有干
过,那就是花几个零钱,恣意玩弄女同学,每当逢遇这样的场面,我便悄悄地溜
之乎也。

  “操,”奶奶屄与几个小流氓淫糜地围拢着一个准备出卖自己的女同学,见
我又要溜掉,奶奶屄不屑地冲我嚷嚷道:“操,过来啊,怕啥啊!”说着,他一
把拽掉女同学的裤子,那白光光、娇嫩嫩的小便,立刻无遮无掩地展现在我的眼
前,我慌忙转过身去,奶奶屄继续嚷嚷着:“操,过来啊,摸一摸啊,别怕,不
用你花钱!”

  “不,”我轻轻地嘟哝一声,头也不回地溜开而去。

  我实在不愿意目睹奶奶屄这些下作的家伙们,野蛮、粗横地蹂躏女同学,一
根根脏兮兮的手指生硬地捅扎着那尚未成熟的小便,看到女同学满脸痛苦、难耐
的表情,听到女同学颤颤抖抖的呻吟声,他们那混沌的脸上顿时显现出原始的、
下流的微笑,一颗愚顽的、永不开化的色心终于得到了低级的满足。不,不,我
不愿意目睹这些,绝不,这,太残酷,太粗野,这是对美的无情亵渎、这是对幸
福的野蛮嘲弄。

  我也喜欢女孩的小便,其热切渴望的程度,丝毫也不比奶奶屄这些家伙们
低,但是,我是以一种艺术欣赏的心态,情意绵绵地进行着,我小心奕奕地抓摸
着女伴那光鲜的小便;轻轻地触碰着那花瓣般的肉片;喜气扬扬地抽拉着那粉红
滑润的肉洞。听到女伴幸福的哼哼声,望着她真诚地叉大开双腿,非常主动地往
前挺送着可爱的小便,脸上泛起滴滴汗珠,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一对热辣辣的目
光,极其投入地盯着自己水汪汪的胯是,我便获得了无尚的满足和空前的幸福。

  有时,上课时,我的目光不可思议地落在那个被奶奶屄们时常玩弄的女同学
身上,我手拄着脑袋,久久地发呆,女同学见状,轻蔑地冲我吐吐舌头,然后,
害羞地转过脸去。

  “胆小鬼,”下课的时候,那个女同学突然从背后悄悄地踢我一脚:“有色
心,没色胆的瘪蛋!”

  “不,”我转过身去,与女同学并肩走出校舍,来到操场的一角,我充满爱
怜地嘀咕道:“我可不是胆小鬼,我敢做任何事情,不过,我却不愿意像奶奶屄
那样,粗野地对待女同学!我是可怜你啊,”

  “嘘嘘,”女同学嘘了一声:“算了吧,少装老好人吧,你们都是那套货
色,都是邪门八道的玩意!”

  “不,你不知道,回到家里,我总是在想,奶奶屄他们有没有把你的小便,
给抠坏了!”

  “啊--,”女同学顿时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

  “那,”女同学似乎有些感动:“看来,你是个好人!走,”她拽了拽我的
手臂:“走,咱们到地下室去,我让你看看,我的小便真的被没被奶奶屄抠
坏!”

  于是,我跟在女同学的身后,偷偷摸摸地溜进地下室闲置下来的锅炉房里,
女同学非常大方地撩起裙子,扯着三角内裤,胯间可笑地往前挺送着:“看啊,
看啊,你快看啊。”

  我蹲下身去,拨开女同学的内裤,仔细地察看起来,女同学哧哧哧地浪笑
着,一只手缓缓地扒开薄肉片,我凑过脸去,久久地凝视着,一只手,充满痛爱
地抚摸着,心里一片乱纷纷:真没想到,如此美艳、秀丽的小便,竟然屡遭奶奶
屄一伙人脏手指的扎抠,想到此,我顺嘴嘟哝道:“唉,太可惜了!”

  “什么太可惜了!”女同学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你,太可惜了!”

  “嘻嘻,”女同学则毫不在乎:“看没看到啊,坏没坏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上课的铃声,打断了我们,我呼地站起身来,女
同学慌忙拽上三角内裤,放下裙子,我们一前一后,手忙脚乱地爬出坟墓般的地
下室,跑向教室。

  “想什么呐?”表姐再次用长睫毛刮划着我,使我从沉思中,回到黑暗的现
实中来,看到表姐可爱的笑容,我又想起女同学被奶奶屄肆意蹂躏的小便,看似
美艳,里面却多处被撕裂开,充满异味的小肉洞里,淤溢着乱纷纷的碎肉块。
啊,眼前这位同样也是廉价地出卖自己的表姐,她的小便一定也是狼狈不堪,里
面也一定是碎碎糟糟、异味剌鼻吧?

  “嘻嘻,哎哟,你干么啊!”表姐幸福地呻吟起来,我这才发觉,自己的一
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莫名其妙地探进表姐的胯间,一根手指,非常顺利地
滑进表姐的小便里。

  听到表姐的嬉笑声和哼哼声,我的手指在她的小便里快速地搅捅一番,直至
搞得一片淋漓,才将手指抽出来,放到鼻孔下,认真地嗅闻起来。我深深地喘息
一番,心中感到好生奇怪,表姐那被众人玩弄过的小便,竟然让我无法相信地,
没有任何气味,真的,没有,什么气味也没有,我努力地嗅闻了半晌,也没有嗅
闻到任何气味,那感觉,就好似喝了一杯淡淡的白开水,连辽河那特殊的苦涩
味,也让高温给升腾殆尽。

  咦--,卖身的表姐,小便却是让我瞠目地洁净,这更助长了我的好奇心,
我推开表姐的手臂,哧溜一声,滑到表姐的胯间,一把拽起她的内裤,借着皎洁
的月光,死死地察看起来。

  “嘿嘿,你干啥啊,真好玩!”

  表姐小屁股一撅,非常麻利地褪下内裤,两条光滑的大腿淫浪地向两侧大叉
开来:“看吧,看吧,随便看吧!”

  我附在表姐的胯间,尽可能地瞪大着眼睛,双手将两条薄嫩的肉片,拽拉开
来,月光之下,一个幽深的、微微抖动的肉洞,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再次
让我吃惊不小的是,表姐的肉洞里,看不到一块碎肉,光光净净,泛着丝丝可爱
的泽光。

  我又纳闷起来:同样都是卖身,我的女同学,小便里一片乱糟糟,堆满了被
奶奶屄一伙人无情捣碎的肉块块,而我的表姐,那饱经男同学们捣捅的小便,历
经疯狂和凶暴,却依然是这般地整洁,里面光滑鲜嫩,看不到一块碎肉肉。

  “哦--哟,”为了弄个究竟,我索性将两根手指同时探进表姐的小便里,
深深地直抵最底端,表姐沉醉地呻吟着,两条大腿非常老道地曲起,既可爱,又
邪糜地向两侧平展开来,形成两个对称的横V形。一对浑圆的脚掌,顽皮地抖动
着,嫩白的脚趾,极具挑逗性地触碰着我的背脊:“哎--哟,表弟,你抠得好
深哦,”

  表姐的小便是如此地光滑,我深深没入其间的两根手指,每轻轻地抽拽一
下,都会发出清脆的、令我着迷的吱吱声,同时,滴滴晶莹的液体,顺着指间的
缝隙,汨汨地漫渗出来,我故意将鼻尖贴靠过去,仍旧嗅闻不出任何气味。

  “表弟,上--来--啊!”

  表姐的双腿,愈加平展起来,我的手指又深深地抽拽数下,表姐胸腹高挺,
脑袋尽力地向后仰去,那妩媚、娇艳的淫态,俨然是在热切地渴望着我的鸡鸡尽
快插入到她的身体里:“表弟,别瞎抠了,上--来--啊!玩啊!”

  我再也不能自己,鸡鸡早已硬梆梆地顶着土炕,弄得好生麻痛,在表姐真诚
的呼唤声中,我跪起身来,爬到表姐的两腿之间,激动不已地握着火热的鸡鸡
头,对准表姐那个只要随便扔过去几个脏乎乎、破糟糟的零花钱,便可以任人抠
挖、随意捅扎的小便,哧的一声,插捅进去。

  “哇--哦,”

  表姐深情地抬起头来,双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背脊,一双睫毛极长的圆眼睛,
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胯间,非常投入地欣赏着我的鸡鸡是如何一下、一下地进
出于她的小便的。

  “哇--哦,”

  我也低下头去,与表姐一起,久久地凝视着身下湿淋淋的小便,得意洋洋地
盯着红通通的,尤如胡萝卜棒的鸡鸡,吱吱吱地捅捣着水汪汪的小肉洞,望着表
姐微微开启着的肉洞,我又陷入无尽的冥思之中:唉,这条小肉洞,鬼知道已经
被多少与我同样下流、淫邪的男孩子们,恣意抠挖和捣捅过!

  “哎啊,表弟,你又想什么呐,快啊,快啊,撸我--”

  身下的表姐,不耐烦地嘀咕起来,她双手松开我的背脊,肥实的手掌,啪啪
啪地、非常放浪地拍打着两条平平展展的大腿根,意思让我用双手狠压上去:
“快啊,这样,压着我,对,这样,操得深,操得舒服,对,表弟,使劲啊,使
劲地撸我啊!啊--哟--,……”

  ……  

02:22 PM #39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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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我实在忍受不了大舅家恶劣的生活环境,没出两日,肚子便咕咕乱叫起来,
疼痛难忍之下,只好屡次三番地往厕所里跑。还有一件事情更是让我倍感头痛,
甚至难于应付,那便是我的表姐小姝,她的欲望是如此地强烈,这是我作梦也没
有想到的,只要一有机会,表姐便纠缠着我,无止无休的寻欢作乐,两日下来,
我便被她无情地掏空了身体,再也招架不住。

  “表弟,”表姐将我堵在校舍破破烂烂、冷气嗖嗖地仓房里,按倒在一堆作
废的,等待卖废纸的旧课本堆上,生拉硬扯地拽着我的裤带:“来,这里很消
停,咱们好好地玩一会吧!”

  “表姐,”我央求道:“不行了,我的鸡巴又酸又痛,硬不起来了!”

  “没事的,摆弄摆弄,就好使了!”说话之间,表姐已经解开我的裤带,喜
滋滋地掏出我的鸡鸡,放到眼前,得意地欣赏起来,我嘀咕道:“表姐,我真的
不行了,鸡巴又痛又酸,真的硬不起了!”

  “嘻嘻,”表姐握着我的鸡鸡欢快地摆弄一番,过了片刻,突然张开了小
嘴,非常让我吃惊地含吸住:“嘻嘻,表弟,表姐今天好好地伺候伺候你,给你
玩点新花样!”

  说完,表姐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脑袋瓜快速地前后探送起来,同时,一对
乌闪乌闪的眼睛,淫迷地向上抬起,色呆呆地盯着我:“怎么样,好玩不?”

  “嘿嘿,”我又惊又喜,插在表姐嘴里的鸡鸡不可思议地挺直起来,在表姐
卖力地吸吮之下,我顿然感受到滚滚的滑润和丝丝的暖意,我禁不住微笑起来,
勃然而起的鸡鸡在那股股说不出来的快感强烈的剌激之下,本能地扭动起来,可
笑地扎捅着表姐的口腔:“嘿嘿,嘿嘿,嘿嘿,表姐真有两下子,我服你了!”

  “哇--,”表姐乖顺地闭上眼睛,大张着嘴巴,任由我的鸡鸡肆意扎捅,
我渐渐地得意忘形起来,第一次口交,因过于兴奋,没出三分钟,身体便强劲地
震颤起来,继尔,体内仅存的那点可怜的精液,便点点滴滴地从鸡鸡头喷涌出来
:“表姐,”排泄出精液,我立刻感到空前的疲惫,我快速地系上裤带,寻找脱
身的籍口:“来奶奶家有些日子了,我还没到老姨家看看呐,表姐,今天,我得
去老姨家,看看老姨去!”

  “唉,”表姐失望地放开我:“那好吧,我陪你去!”表姐突然想起上次爸
爸与老姨父为了老姨而大打出手的热闹事来,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淫邪之色,长
长的睫毛下做地呼闪着:“表弟,你爸爸,我二姑父,跟我老咕父,嘻嘻,”

  “哼,”我替爸爸争辩道:“瞎说,没有的事!”

  “你可得了吧,”表姐继续淫笑着:“二姑父和老姑父的事,俺们家里的
人,谁不知道哇,你别着糊涂了,二姑父早就把老姑父给,给,”

  “去,去,”我推了表姐一把:“胡说八道,才没有呐!”

  “……”

  我与表姐一路争执着,不知不觉地便走进老姨家,老姨一把搂住我,一脸惊
喜地望着我:“哎哟,小力子,几年没看着,都长这么老高喽!”

  “老姨,”我紧紧地握着老姨的干手掌,想起老姨那黑毛稀少的胯间以及那
团迷人的骚肉片,我的色心不禁再次浮荡起来,想起刚才与表姐的争论,我当真
的有些确信,爸爸已经占有并把玩了老姨的小便以及骚肉团:“你好,”老姨满
含爱怜地拧了我一把:“嘿嘿,长得好结实啊,大外甥,快进屋,暖暖吧!”

  老姨家低矮的茅草屋里还是那般地清贫,嗜赌如命,又酗酒无边的老姨父,
年纪轻轻,便非常痛快地喝出了肝硬化,现在,形骸体枯,一脸蜡黄地瘫卧在异
味四溢的土炕上,见我与表姐走进屋来,他依然是那样冷漠地扫了我一眼:“来
了!”

  “嗯,老姨父,你怎么了?”我假意关切地问候道,老姨父苦涩地摇了摇
头:“不行喽,老姨父完了,得了绝症,要死喽!哎,”他突然伸出枯柴般的手
臂,乞丐般地央求道:“小子,有没有烟,给我一根吧,可憋死我喽!”

  “嗨啊,”听到老姨父的话,正在厨间忙着给我做饭吃的老姨,立刻凑到狭
窄的壁窗前,冲着老姨父,瞪起了眼睛:“你傻啊,真是脑袋有病,小力子还是
一个孩子,他哪来的什么烟啊!”

  “孩子!”老姨父则不服气地喃喃道:“吴涛还没这小子大呐,兜里整天揣
着烟,这小子,不知道又跑到想魂去了,唉,烟,烟,烟啊,可憋死我喽!”

  “哼,你消停一会吧,就别提你那个现世的儿子啦!屁大点的人,就跟你一
样,又耍又抽,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老姨站在菜墩前,
冷言冷语地嘀咕着,在生活上,老姨还是那样地节简,炒菜时,往锅里放几粒葱
花,都要经过一番非常认真地盘算。

  “姐姐,”已经断奶的表妹吴瑞,正坐在土炕上玩耍,见我和表姐进来,她
笑嘻嘻地站起身来,扑向表姐,同时,呆呆地望着我,表姐热情地介绍道:“怎
么,小瑞,不认识他,他是你表哥!”

  “表哥,”吴瑞轻轻地叫了一声,一根小手指,可笑地塞进小嘴里。

  “妈哟--,”呼哗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表弟吴涛风风火火地闯进屋来,
径直奔向老姨,一只手,很不客气地拍着老姨的肩头:“妈哟--,”

  “干么,”老姨头也不抬地问道。

  “妈哟,那钱呐!”

  “什么钱,一天到晚就想钱!”老姨没好气地嘟哝道。

  “卖自行车的钱啊,”吴涛瞪着眼睛说道:“我爹有病后,你说他的自行车
没有用了,骑不了啦,就给卖了,妈哟,卖自行车的钱呐?”

  “什么,”老姨怒气冲冲地放下菜刀:“什么,什么,这点钱,你也掂记
着?告诉你,没门!”

  “妈哟,”吴涛顿时板起了面孔,一把拽住老姨的衣袖:“妈哟,你给不
给?”

  “你要钱干么,”老姨拼命地挣脱着,在儿子的纠缠之下,就像当年应付老
姨父一样,一步一步地退缩着,最后,终于退缩到屋子里,也许是意外地巧合,
也许是命中注定,干瘦的老姨渐渐地被儿子吴涛挤压到当年被自己的丈夫无情地
挤压到的大木柜旁,我正欲向吴涛打声招呼,他已经发现了我和表姐,立刻转过
身来,而另一只手,则依然拽扯着老姨:“力哥,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些天了,吴涛,”我皱着眉头冲吴涛说道:“你这是干么啊,哪能
跟妈妈这样啊!”

  “力哥,我有急用,你别管,我真的有急用,”吴涛不再理睬我,转过脸
去:“妈哟,你给不给,你给不给!”

  “你,干么啊,家里就这点钱了,过日要钱,给你爹买药要钱,儿子,听妈
妈的话,你就别耍了,别像你爹那样,耍了一辈子钱,到头来,穷得叮当响,儿
子啊,别走你的老路哇,儿子!……”

  “这,这,”我对表姐说道:“这,这,表姐,你倒是管管啊!”

  “啥,”表姐冲我咧了咧嘴,一脸苦涩地嘀咕道:“让我管,我还敢管他,
是不是我的肉皮发紧了,要等着挨揍啊!”

  “嗨,”土炕上的老姨父突然发了话:“他妈啊,他要玩,就把钱给他,让
他玩去呗,吴涛的手艺不错,没准能赢着大钱呐!”

  “什么,”老姨绝望地嘟哝起来:“你说什么,嗯,还有你这样当爹的,宠
着孩子去耍钱,你可真行,这也叫爹,你的手艺也不错啊,耍了一辈子钱,我咋
一次也没看见你赢回来什么大钱呢?”

  “唉,”老姨父叹息一声,不再作言,木然地望着木柜前的老姨和吴涛。

  “哼,少罗嗦,”见妈妈迟迟不肯拿钱,情急之下,小赌鬼吴涛一把抓起木
柜上的衣服挂:“妈哟,你给不给,你给不给!”

  “不给,”老姨坚定地答道:“不给,我看你还能咋的,干脆,把你妈打死
算了,灾穷日子,我早就他妈的活够了!”

  “哼,”吴涛握着衣服挂,在老姨面前示威般地摇晃着:“你给不给,你给
不给!”

  “吴涛,”我再也看不下去,一步冲到吴涛的身旁,抢夺着他手中的衣服
挂:“吴涛,你这是干么啊,你这不成打爹骂娘的畜牲了!”

  “力哥,”吴涛松开了衣服挂,扭了扭身子:“力哥,你不知道,今天有个
好局子,来的都是有钱的茬,并且,又傻又蔫,我拿他们,小菜一碟,一手一个
准,力哥,这机会可不容易碰啊,你瞅我这死妈,说什么也不掏钱,妈哟--”
吴涛再次转过脸去,两只手在亲妈的身上,胡乱翻找起来:“钱呐,钱呐,让你
放到哪啦,啊,又跟我耍心眼,是不,妈哟,你是不是又把钱,放到裤裆底下
啦!”

  “咋地,”听到儿子的话,老姨哧地胀红了脸,本能地用干巴巴的手掌,捂
住枯瘦的胯间,吴涛见状,哼了一声,手掌不容分说地伸向亲妈妈的胯间:“你
少跟我玩这个,你今天就是塞到屄里头,我也得给你抠出来!”

  “混球!”病卧在土炕上的老姨父,他的心理上依然很支持儿子从妈妈那里
弄来钱,到赌场上碰碰运气,可是,当他听到儿子竟然说出这番牲畜般的话时,
极其好赌的老姨父也感觉着儿子在自己的亲妈面前,这样的粗野举动和下流的谈
吐,实在过份,他转过脸来,干柴般的手臂无力地、颤颤微微地指着被他彻底宠
坏的儿子:“混球,你这是怎么说话呐,嗯,跟妈妈还能说出这话来么!”

  “用不好你管,”吴涛连理都不理自己的爸爸一眼,继续与老姨生硬地撕扯
着,亲娘俩的四只手,在老姨的胯间,可笑地拽过来,又扯过去,老姨的裤子很
快便被吴涛那有力的手掌,拽扯得七扭八歪。与我一样,吴涛正在不知不觉地进
入青春勃发的黄金年龄,虽然年数不大,但却长得又高又壮,浑身上下,有着使
不完、用不尽的精神和气力。矮小、枯瘦的老姨,哪里是牛犊般儿子的对手,没
几个回合,裤带便被儿子哧地拽扯下来,露出洁白的衬裤。

  “吴涛,”我再次冲到吴涛的身旁:“吴涛,你再胡闹,我可要揍你啦!”

  “力哥,”吴涛愁苦着脸:“力哥,你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人家啦,一会,
就要上场了,力哥,你要打,就打吧,你是我哥,打我是应该的,我知道,我不
对,可是,没有钱,我可怎么玩啊!”

  “这,这,”听到吴涛的话,我高举着的手掌,顿时悬在了半空:“你,
你,嗨,你非得玩么?”

  “哼,”说话间,吴涛已经拽住老姨的内裤,高高地扯起,老姨的腹部立刻
袒露出一片白森森的嫩肉,我非常清楚地看到,在老姨胯间的最下端,生着极其
稀疏、细软的黑毛,我站在吴涛的身旁,依然举高着手臂,同时,乘机偷偷地窥
视起老姨的小便来,发觉在松散的黑毛下,堆积着团团细白的嫩肉,着实让我兴
奋不已。

  “啊--,”吴涛的手掌在亲妈妈的胯间无所顾忌地搜摸一番,最后,眼睛
盯在老姨的内裤上:“好哇,”吴涛的眼睛一亮,咬牙切齿地将老姨偷缝在内裤
上的钞票,全部拽扯下来,只听哧啦一声,老姨的内裤被吴涛撕个粉碎,如此一
来,我更加清晰地看到那堆白肉团。

  “唔--,”老姨又羞又涩,无奈地捂住被儿子撕扯得一片狼籍的内裤,望
着儿子捏着用花手绢小小奕奕地层层包裹起来的钞票,头也不回,一溜烟地跑出
门去,老姨悲愤到了极点:“力啊,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养的儿子,唔--,
唔--,唔--,……”



(四十)




  望着老姨一只手按着被儿子吴涛拽扯得破破烂烂的内裤,另一只捂着淌满泪
水的秀脸,绝望地悲泣着,我叉着两手,不知如何是好;望着老姨父那垂死的,
但依然是那么愚顽、刁钻的丑态,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令我窒息得行将断气的屋子
里,再多滞留一分钟,我无奈地推开了房门,表姐冲着我的背影嚷嚷道:“表
弟,你要干什么啊?”

  “去厕所!”

  说完,我啪地关上房门,像个贼似地、偷偷摸摸地溜出老姨家狭窄的院子,
迎着剌骨的西北风,向着三叔家,狂奔而去。

  “三婶,”新三婶独自一人站在灶台旁,正埋头切菜,让我极其费解的是,
如此寒冷的隆冬,新三婶却仅穿着一条薄薄的内裤,我悄悄地溜到她的身后,一
把搂住新三婶那肥硕的腰身:“三婶,我回来了!”说完,我诈着色胆,手掌在
新三婶的薄内裤上,狠狠地掐拧一下:“三婶,你不冷啊!”

  “哎哟,混小子!”新三婶放下菜刀,笑嘻嘻地推搡着,试图挣脱开我:
“别闹,混小子,没看见屋子里有外人么!”新三婶一边假意地推搡着我,一边
抱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我一口:“去吧,进屋跟你三叔喝酒去吧!”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新三婶,冲她顽皮地笑了笑,从新三婶那无所谓的情态
中,我似乎感觉出什么?是什么呐?一时间还说不清楚。现在,我也没有闲暇的
时间去思忖,我兴奋不已地推开了里间屋的房门。

  烟雾弥漫的屋子里,酒气薰天,三叔面色红晕,嘴里喷着滚滚酒气,大大咧
咧地端坐在土炕上,他穿着一条深红色的、已经又脏又皱的毛裤,揉着惺忪的眼
睛,见我进来,和蔼地说道:“小力子,过来,跟三叔喝酒!”

  透过呛人的烟雾,我方才注意到,在三叔的身旁还坐着一位瘦弱的干老头,
端着酒杯,正嘻皮笑脸地望着我,三叔见状,郑重其事地对我介绍道:“怎么,
不认识吧,这是你老爷!”三叔放下酒杯,一边瞅着干瘦老头,一边一本正经地
扳起了手指头:“他是河东的,如果从你爷爷那辈论起,我应该叫他老叔,操,
你瞧瞧,人么不怎么样,辈份可不小!可到是的,唉,怎么办呢,谁让咱比人家
小一辈啦,叫老叔叫就叫老叔呗!”

  我冲着这位莫名其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爷”静静地点点头。我始终也
搞不明白故乡这些让人费解的辈份,而三叔论起来却头头是道,有根有据,简直
能论到三百年以前去。

  无论任何一个人,三叔都能给我安上这样或者那样的称呼:“这是你二大
爷,那是你四舅,他你认识不认识?你瞅瞅,怎么这么糊涂哇,这不是你郑大叔
吗,你呀,怎么啥也不明白啊,让我怎么办呢!可到是的。”

  有时,面对着一位芳龄女子,三叔不容置疑地强迫我称呼人家“老婶”,弄
得我满脸通红,对方也极不自然。当然,也有令我扬眉吐气的时候,有一次,一
个高出我一头多的大小伙子,竟然毕恭毕敬地叫我爷爷,我乐得差点没断了气,
十几岁的我,还是个淘气孩子,竞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孙子”,真是让我好不
兴奋啊!

  “老爷”冲我笑了笑,抓过一瓶白酒用牙齿咬开瓶盖,然后坐下来:“来
吧,力啊,咱们喝酒!”不需三叔多加介绍,我也能猜想出这位“老爷”一定是
三叔的朋友,三叔广交天下,朋友到处都是,他家里的这种人,从未间断过,有
时甚至不止一个。

  三叔帮我倒满一杯白酒,美滋滋地告诉我道:“力啊,三叔今天发了笔意外
之财,我跟你二姑父出去抓猪,碰到一只揣着猪仔,却有病的老母猪,我们就用
最低廉的价钱,买了回来,哪曾想,运回家里,老母猪不仅病也好了,还给我下
了一窝吱哇乱叫的猪崽仔,哈,这不,没人喂猪,我就把你老爷找来了,让他帮
我伺候一阵子,等大了,再卖掉,哈,我大致算了算,这窝猪崽仔,最少能赚这
个数!”

  三叔得意洋洋地伸出数根大手指,我讨好的奉承道:“祝贺你,三叔!”

  “怎么,”三叔突然问我道:“我听你三婶说,你去大舅家了!”

  “嗯,”我点点头,端起了酒杯,三叔微微一笑,红堂堂的脸庞上,立刻泛
起淡淡的不屑:“你大舅可不了起啊,那可是个人物啊!”

  “他,”我瞅了瞅三叔:“我大舅,穷得要死,穷得连房子都没有了,是个
什么人啊物,应该是个无产阶级的模范人物吧!”

  “嘻嘻,”新三婶端着一盘切好的酱猪肉,扭着肥硕的大屁股,走进屋来,
她拣起一块酱猪肉,塞进嘴里,一边香甜地咀嚼着,一边顺嘴接过三叔的话茬:
“小力子,你大舅可了不起啊,照相不放胶卷!”

  “哈哈哈,”三叔和“老爷”同时大笑起来,新三婶将酱猪肉放到桌子上,
搂着我的脑袋问道:“混小子,三婶嘱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我的照片
呐?”

  “唉,”我放下酒杯,双手一摊:“我说三婶啊,你明知我大舅给你照相不
放胶卷,你还让我跟大舅要的什么照片啊!你这是故意让我大舅出丑、现眼
啊!”

  “嘻嘻,”新三婶松开我的脖颈,满意地嘻笑起来,同时,指着我的脸蛋,
以讥讽的口吻说道:“这混小子,长得真像他大舅!”

  “嗯,”三叔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像,三辈不断姥家根么!”

  “什么,”听到自己与乞丐般的大舅连相,我又羞又恼:“不,不,我不像
大舅!”

  “像,”新三婶故意挑衅道:“像,哪都像,连说话的声音都特别地像!”

  “哼,”我啪地扔掉筷子:“不喝了!”

  “哎哟,”见我当真动了气,新三婶立刻堆起了笑脸,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
子似地抱住我,往桌前拽扯着:“别生气啊,大侄啊,三婶跟你开玩笑呐,不
像,我大侄哪能像那个要饭花子似的大舅呐,来,吃口菜,消消气!”说完,新
三婶拣起一块酱猪肉,塞到我的嘴里,我一边咀嚼着,一边冲着可爱的新三婶,
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又是吐舌头。

  让我极其反感,心中甚是不悦的,不仅三叔和新三婶异口同声在认为我与大
舅长得特别相像,就连奶奶也是如此。然而客观地说,我确确实实长得很像大
舅,我曾经多次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大舅的面容,然后再对着镜子审视一番自己,
心里偷偷地说道:不可否认,果然如此,我在许多方面,长得的确很像大舅!

  “嘿嘿,”见我有些消气,三叔又以挖苦的口吻说道:“力啊,你大舅在镇
上,净是热闹节目,有一次,我从你到大舅家门前路过,突然,看见姥姥从屋子
里窜出来,怀里抱着一台东方红牌收音机,慌不择路地奔跑着,大舅随后也冲出
屋门,手里拎着一把切菜刀,一边骂着,一边怒气冲冲地追赶着你姥姥。

  我急忙拦住你大舅:大哥啊,你这是干么啊?可到是的,只听你大舅气鼓鼓
地骂道:这个老王八犊子,我非得杀了她!我问:这是为什么?你大舅说道:三
弟啊,你不知道哇,这老东西太不是物啦,她手里有钱老儿子怎么花都行,我没
钱买粮,跟她借点都不行,这不,看我没钱还她,就把我的收音机给搬走啦!三
弟,你说,世上还有这样的妈妈么?

  嘿嘿,大侄啊,那天,我说歹说总算是把大舅劝进了屋:大哥呀,可到是
的,有话好好说么,这娘俩还舞刀用棒的,让外人看了多不好哇!大侄啊,还有
你姥姥那么狠心的啊,嗯,儿子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去搬他的东西,可到是
的,你大舅他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啊!……”

  “三哥,”三叔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我则与新三婶暗暗地眉来眼去着,吱呀
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两个人,我认识他们,却叫不上名字
来,只知道他们也是在自由市场上练摊贩卖猪肉的,只见两个猪肉贩子,一个手
捂着眼睛,另一个则面露恶气。

  “三哥,他打我!”捂眼睛的肉贩子开始向三叔告状。

  “你他妈的该打,有你那么卖肉的吗?”另一个人指出他为什么挨打的罪
名:“人家明明想买我的肉,可你这小子却死皮赖脸硬往你那边拉,有你这么做
买卖的么?”

  三叔闻言,放下酒杯,缓缓地点燃一支香烟:“算啦算啦,都一个生产队住
着,你少卖点他少卖点能怎么地啊,可到是的,嗯,非得动手才好吗。耗崽子,
不管怎么说,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可到是的,我看看,哎呀,可到是的,眼睛
都给打肿啦,你他妈的下手可真狠啊。我看这样吧,耗崽子,你拿出五百块钱给
他。你呢,你拿这钱回家好好看看眼睛,养几天伤,可到是的,病好啦,我请你
们俩喝酒。若不现在就喝,可你肿着个眼睛怎么喝呀,可到是的,再说啦,你们
俩个现在都还没消气,别越喝越来气,把桌子给我掀了!可到是的,……”

  经三叔这一番调解,被称作耗崽子的那个人当着三叔的面,掏给被他打坏眼
睛的人五百元钞票,做为医药费,此事便算了结。

  “三叔你真行啊,”我感叹道:“你家快成派出所啦,打架斗殴都到你这平
评理!”

  “你三叔是谁呀!派出所算个啥啊!”“老爷”说完,站起身来,去取汤
勺。

  “老叔,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别惹我生气,行不行啊!”三叔向“老爷”翻
了翻白眼,冷冷地嘀咕道。

  “我又怎么把你得罪啦,我说的都是真事啊!毛主席管不了的事,你都能管
得了!”

  “你拉倒吧!”

  “小力啊,明年,你再来的时候,”“老爷”一本正经地冲着我说道:“你
三叔就是咱们人民公社的社长啦!”

  “你去去去,一边凉快去,……”三叔哭笑不得地嘟哝着:“我说老叔啊,
咱们说归说,笑归笑,喝完了酒,你赶快给我喂猪去!”

  “三哥,不好了,”外出抓猪的二姑父惊慌失措地冲进屋来:“三哥,不好
了,猪跑了!”

  “啊,”三叔啪地放下酒杯,连外裤都来不及穿,与“老爷”一起,跟在二
姑父的身后,在茫茫的荒野里,顶着寒风,拼命地狂奔起来。

  “啊--”望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下的三叔,早已迷醉的我,独自一人,冲
着窗户,举着酒杯,若有所思地胡言乱语起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嘻嘻,”身旁的新三婶笑吟吟地推了我一把:“混小子,又他妈的臭词乱
用啊!”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行,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咕噜,我脖子一仰,满满一杯白酒便痛痛快快地灌进肚子里,新三婶惊惧地
夺过我的酒杯:“混小子,咋能这么喝啊,会喝坏的!”

  “啊,没事,”一杯白酒下肚,短暂的烧灼感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
自制的兴奋,我扑到新三婶的怀里,佯装着去抢夺空酒杯,却是色迷迷地在她的
身上胡抓摸,新三婶哎哟哎哟地抵挡着,过了片刻,肚子里的酒精开始发生效
力,我顿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扑通一声,瘫倒在新三婶的胯间,隔着薄薄的
内裤,我非常幸福地享受着新三婶那迷人的软绵和臊热。

  “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婶用力将我抱起,我借着滚滚而来的酒性,终于鼓起了憋胀已久的勇
气,呼地将手掌滑进新三婶的胯间,一把拽住那片极其养手的黑毛。

  “啊--呀--,”新三婶完全被我赅人举动彻底惊呆住,一时间竟然茫然
不知所措,我醉眼惺忪地望着新三婶,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喃喃地嘀咕道:
“三婶,让我摸摸,让我摸摸么!”

  “混小子,”新三婶依然呆若木鸡:“你--,这--,……”

  ……  

02:24 PM #41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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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烈性酒精熊熊地烧灼着我憋闷已久的糜欲之心,我的色邪之胆,空前猛烈地
膨胀起来,晕晕懵懵之间,我的手掌便如中了色毒般地探进新三婶热滚滚的衬裤
里,痴迷沉醉地抓挠着那片厚重的黑毛,一颗狂野的色心,咚咚咚地搏动着。

  我至今也搞不清楚,当时,我为何有那么大的色胆,如今,细细回想起来,
这亦与新三婶平日对我过份的纵容有着相当大的关系,一切事情都是由小引大,
摸摸索索、捅捅咕咕,再发展下去,便是为所欲为了。万般兴奋之际,我的手掌
竟然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

  “哼,好个混小子,好个小骚蛋子!”

  新三婶臊得面庞绯红,两条肥壮的粗腿,羞怯难当地紧紧并拢着,语无伦次
地嘟哝着:“好个混小子啊,你干么啊,跟三婶咋能这样呐!”

  尽管新三婶紧绷着双腿,我的手指尖还是顺利地滑进她的小便里,快速地抽
捅起来,很快便感到里面渐渐地湿润滑腻起来,随着手指尖的狠狠抠挖,也有七
分微醉的新三婶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并且,双腿不再绷紧,而是顺着我的手指,
哆哆地晃动起来,红灿灿的面庞,泛起滴滴汗珠,性感撩人的双唇,微微开启,
喷出混杂着酒气的香味。

  “哇,”我抽出湿乎乎的手指塞进嘴巴里,纵情地吸吮着,新三婶见状,哧
哧地淫笑着,轻柔地掐拧着我热辣辣的脸蛋:“小骚包,跟你三叔一个臭德行,
小小年纪,就邪门八道的,唉,真是一辈留一辈啊!”

  “三婶,我爱你!”我一头扑到新三婶的胯间,撩起她的衬裤,早已因过度
兴奋而弃血的双眼色迷迷地盯着新三婶骚气翻滚的小便,手指尖再度插将进去,
肆意抠搅着。

  此刻,新三婶已经彻底放松起来,她不再做无谓的,或者说是假意的抵抗,
而是情深意绵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语音震颤地问道:“大侄啊,你,真的爱三
婶么?”

  “爱,三婶,我爱你!”我一边卖力地抠挖着新三婶骚哄哄的小便,一边极
尽讨好逢承之能事,虚情假意地恭维着:“三婶,从第一天看见你,我就被你深
深地吸引住了,我就偷偷地爱上了你,三婶,你长得太漂亮了,你太迷人了,并
且,三婶,我更喜欢你开朗、豪爽的性格!”

  “哈哈哈,”新三婶浪笑起来:“好个混小子,你他妈的就是尿罐子镶金
边:嘴好,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啊!”

  “三婶,我不撒谎,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啊!”

  说话间,我已经毫不犹豫地掏出炽热得能冒出火花的鸡鸡,欲火难当地横陈
在新三婶的眼前,新三婶见状,本已平静下来的春心,再度紧缩起来:“怎么,
混小子,三婶让你摸摸、抠抠也就行了呗,咋的,你他妈的还要来真的啊,连婶
婶也要操?”

  “三婶,”我握着鸡鸡,跪附在新三婶的胯间,听到新三婶既似挑逗又似谩
骂的话语,我心中暗想:哼,婶婶?婶婶算个啥啊?此番背着父母,偷偷地溜回
故乡,真是他妈的收获颇丰啊,我不仅如愿地占有了老姑,还顺手牵羊地玩弄了
表姐。今天,我这个毫无廉耻的小色鬼,无视伦常的小混蛋,十恶不赧的下流坯
子,当真就要尝尝婶婶的小便是何等的滋味,嘿嘿,一挨操完了三婶,我还要寻
找机会,操老姨呢。

  哈哈,我的色心可真不小啊,真是一边吃着碗里的,还一边惦着锅里的。而
在嘴上,我则冲着新三婶故作高雅地嘀咕道:“三婶,别说得那么难听啊,什么
操、操、操的,我不愿意听,三婶,这叫做爱!”

  “去你妈的吧!”新三婶淫糜地拍打一下我的鸡鸡头:“不管叫什么,这就
是操,混小子,来吧,操你婶婶吧!”

  “三婶,”我握着鸡鸡正欲扑到新三婶的身体上,新三婶突然摆摆手:“他
妈的,混小子,你忙的是个啥啊,咋像个他妈的急皮猴似的啊,想操,也得消消
停停的,四平八稳的,淤淤琢琢的操啊,……”

  新三婶一边说,一边淫笑着,一边开始铺被子,我早已按捺不住,见新三婶
跪在土炕上铺被子,那肥美、性感的大屁股正对着我的面庞,我立刻乐不拢嘴,
哆哆嗦嗦地跪爬到新三婶的屁股后面,不容分说地扒扯掉新三婶的衬裤和内裤。

  哇,新三婶的屁股是如此的细白和滑嫩,因方才久坐土炕,被热乎乎的苇席
烘烤得温暖无比,肥墩墩的白肉上泛闪着苇席那极有规则的棱形条纹,我兴奋得
一颗色心差点没从喉咙眼里,吧嗒一声蹦掉到土炕上。

  我的两只手,颤颤微微地抓住新三婶肥美无比的白屁股,张开大嘴,便不顾
一切地、呱叽呱叽地啃咬起来。新三婶的肥屁股上,立刻显现出一道道又深又红
的牙痕印迹,同时,挂满了我那粘乎乎的口液,在昏暗的小灯泡的照耀之下,闪
烁着迷人的、亮晶晶的柔美光泽。

  “这个混小子,”新三婶一边继续铺着被褥,一边伸过一只手来,假惺惺地
拍打着我的脑袋瓜:“你他妈的干么呐,你想把三婶的屁股咬掉哇,嘻嘻,小骚
蛋子!”

  是啊,新三婶一点也没说错,我真恨不得将新三婶令我口涎横溢的肥屁股,
一口吞进肚子里,永远据为已有。我抱着新三婶的肥屁股,发疯般地、无比贪婪
地:啃啊、咬啊、吸啊、吮啊、摸啊、抓啊、挠啊,同时,深深地呼息着,尽情
地享受着这位健康成熟的女性胴体上所发散出来的那份独持的气味。

  “嘻嘻,小骚蛋子,你还有完没完啊!嘻嘻,”

  在我恣意的啃咬、抓摸之下,新三婶淫性陡然而发,只见她一边淫迷地嘀咕
着,一边得意忘形地扭动着肥美的大屁股,两条粗硕的、柔光四溢的大腿,放荡
地劈跨开。

  我的嘴巴正紧紧地贴在新三婶的肥屁股不停地啃咬着,新三婶这一摆动,我
突然又发现一个新奇的宝贝,在新三婶肉墩墩的肥屁股下端,在两条光滑的大腿
根部,夹裹着一团绒毛簇拥的肉包包,那浑圆的娇态,恰似一颗饱含蜜汁的毛桃
子,在灯光的晃耀之下,放射着神秘的,令我心驰意往的幽暗之光。

  我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一根手指,犹如神助般地触碰上去,透过丝丝略
微有些痒手的绒毛,我的手指肚立刻感受到无尽的软嫩和湿热,扑哧,手指肚漫
无目标地一滑,吱溜一声,便穿过重重绒毛,滑进一条水液翻滚的肉洞里,我乐
得色心咚咚乱跳,手指头发疯般地搅抠着。

  搅着搅着,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是怎样地钻进新三婶的胯下,又是怎样地
将脑袋朝上,鼻子尖顶住肉包包,同时,又是怎样地张开大嘴巴,顿时,从肉乎
乎里面,从手指头的缝隙间,涌出股股温热的液体,滴哒滴哒地滴落到我的口腔
里,很快便将我的嘴巴填塞得满满当当,同时,冒着滚滚骚咸的热气。

  “啊,好香啊,”我咕叽一声,便将满嘴的液体,不假思索地吞进咽喉里,
我幸福地、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而面庞上的毛桃子,一边可笑地扭动着,一边继
续滴哒着,直淌得我满脸都是,甚至灌进了眼眶里,我闭上眼睛,胡乱抹了抹湿
淋淋的脸蛋,重又张开了嘴巴:“哇,好多啊!”

  “嘻嘻,操你妈的!”

  终于哆哆颤颤、极其缭草地铺完被褥的新三婶,早已被我撩逗得春情激荡,
她蹲起身来,淫糜地望着我,突然用手按住自己淫液滴淌的小便:“操你妈的,
小混小子,比你三叔还要邪性,哦,你不是喜欢吃三婶的屄水吗?来吧,三婶今
天晚上让你吃个够,喝个饱!”

  新三婶因终日洗涤猪内脏,早已略显粗糙的手掌,极其娴熟地分开小便,露
出一个红通通的肉管子,我正呆呆地凝视着,美滋滋地欣赏着,突然,新三婶肥
硕的腰身猛一抽动,哗--,一股亮晶晶的淫液,尤如决堤之水,不可遏制地汹
涌而下,呼啦一声,一滴不漏地灌进我的口腔里,我因为毫无思想准备,立刻给
呛得纵声咳漱起来:“哎哟,咳--,咳--,咳--,”

  我本能地抽搐起来,扑哧一声,滚滚的淫液,从口腔里喷溅出来,全部返流
到新三婶的毛桃之上,然后,又缓缓地,滴哒滴哒地滚落下来,把我的面庞,弄
得一塌糊涂。

  “嘻嘻,混小子,这回,你该吃饱了,嘻嘻,操你妈的,小骚蛋子,老娘的
屄水咋没把你呛死啊!”

  “啊--,”我兴奋到了极点,一个鲤鱼打挺,呼地纵身跃起,也不知哪里
来的气力,也许是老天助我,只见我手臂猛一发力,竟然极其轻松地将健壮尤如
母狮的新三婶,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推翻在刚刚铺就的被褥上,而我,则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势,好似一头发情的小牛犊子,一头扑倒在新三婶肥如猪肉拌、白
似辽河雪的胴体上,胯间的鸡鸡,不可思议地、非常顺利地捅进新三婶淫液泛滥
的小便里。

  咕咚、咕咚、咕咚、……

  我趴在新三婶的裸体上,发疯地大动起来,插在新三婶小便里的鸡鸡,又湿
又滑,每捅抽一下,便发出吱吱的脆响,新三婶放荡地呻吟一番,突然嘻皮笑脸
地将我抬起,亮闪闪的,淫欲勃发的目光,可笑地盯着自己的小便,见我癫狂地
插抽着,她伸出手来,一把握住我水淋般的鸡鸡,不屑地、挑衅般地佯骂道:
“操,就这么点的小鸡巴,也敢操你三婶的大骚屄,”

  “嗯,”听到新三婶的话,我不禁嘎然而止,呆呆地盯着握在新三婶手中的
鸡鸡:“嗯,小么?”

  “嘻嘻,”新三婶爱怜地揉拧着我的鸡鸡:“比你三叔,整整小一号啊!”
说着,新三婶将我的鸡鸡,主动地塞回到她的小便里:“这小鸡巴,放到里面,
直打晃啊!”

  咕咚、咕咚、咕咚、……

  我的鸡鸡在新三婶的小便里,又本能地抽插起来,新三婶继续浪笑道:“操
你妈的,好个混小子啊,给你三叔,戴上绿帽子啦,哈哈哈,看你三叔的大侄有
多好啊,哈哈哈,……”

  咕咚、咕咚、咕咚、……

  我继续狂捅着新三婶的小便,身下的新三婶,则一边淫笑着,一边尽情地呻
吟着,同时,嘴巴一刻不停地喋喋着:“操你妈的,混小子,你还太嫩,再过几
年吧,等你的鸡巴长大点,再来好好地、美美地操你三婶吧!”

  “啊--,啊--,啊--”

  也不知疯狂地拽抽了多少下,我的神志,渐渐地恍惚起来,随着新三婶小便
内嫩肉的一阵空前剧烈地震颤,我再也不能自己,“啊--”地纵声大叫起来,
瞬息之间,一股粘稠的精液,便哗哗哗地溅射进新三婶的小便里。

  “操你妈的,”新三婶将一摊烂泥般的我,无比怜惜地抱进被窝里,她正欲
抓过毛巾,擦试一番灌满精液的小便,突然,房门吱呀吱呀地响动起来,新三婶
惊惧地嘘嘘一声,哧溜一下,滑进自己的被窝里,非常麻利地套上衬衣和衬裤,
与我一样,用被角蒙住脑袋佯睡起来,同时,还煞有介事地发出了均匀的鼻息
声:“呼--,呼--,呼--,”

  “唉,”疲备不堪的三叔,一身冷气地推开房门,一边唉声叹息着,一边关
掉电灯,掀起被角,溜进新三婶的被窝里。我的面孔始终朝向墙壁,蒙头佯装睡
死,漆黑之中,很快便听到新三婶不耐烦地悄声嚷嚷道:“哎呀,干啥啊,人家
睡得正香呐,真烦人!”

  背后传来三叔哗啦哗啦的脱衣服声,然后,咕咚一下,如果我没猜错,三叔
那棕熊般的身体,已经死死地压迫在新三婶的体上:“嗯,”三叔突然嘀咕起
来:“你下面,咋这么湿啊?”

  “我刚撒了泡尿!”

  “尿,”三叔继续疑惑地问道:“这,怎么粘了吧叽的啊!”

  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漆黑之中,三叔翻起身来,光着膀子骑跨在新三婶的
腰身上,大鸡巴缓缓的从新三婶的小便里,抽拽出来,一只手,轻轻地抹了一把
粘乎乎的鸡巴头,然后,借着一丝可怜的月光,仔细地察看着:“尿,咋这么粘
啊,还有,这粘乎乎的玩意,咋是白色的啊?咋这么像我射出来的那个玩意
呐?”

  “哦,这,”新三婶顿时语塞:“这,这,这,……”  

02:24 PM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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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哦,这,这,……,什么,白色的?”新三婶吱唔了几声,便呼地坐起身
来,拽过三叔粘挂着我那残精的手指,在月光下,像模像样地瞅了瞅:“嗷,原
来是这个啊,”新三婶将三叔的手掌一推:“白的,白的,我以为什么呐,吓了
我一跳,笨蛋,这是白带,你不懂,”

  “白--带?”三叔依然满脸的迷茫,慢吞吞地反问道:“白--带?是什
么玩意,什么是白带?怎么跟男人的鸡巴水,一个样子?”

  “嗨,”新三婶振振有词地解释道:“白带,是一种妇女病,这是我的老毛
病了,天一冷就犯,特别是这几天,天气冷的要命,我还得天天起大早洗猪肠
子,结果,着凉了,白带又多又粘!”

  “哦,”三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一个大老爷们,
哪懂得什么妇女病、妇女病的啊,……,唉,样爱的,让你,跟我挨累了!”

  “哼,”听到三叔的话,新三婶突然委屈起来:“哼,你除了操屄,还懂得
什么,老娘跟了你,他妈的肠子都悔青了!”

  “亲爱的,”三叔将手指随便在自己的大腿上抹了抹,然后,重新压迫到新
三婶的身上,大鸡巴再次探进新三婶的小便里,咕叽咕叽地搅拌起我方才滞留在
里面的精液来。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三叔盖着厚重的棉被,压迫在新三婶的身上粗野而又笨拙地摆动着,大鸡巴
每插捅一下新三婶灌满我残精的小便,便会发出极其可笑的咕叽、咕叽声。

  听着这极有节奏感的,但去非常古怪而又滑稽的声响,我不由得联想起一件
事来,我敬爱的老奶奶,用当时非常短缺的,极珍贵的面粉熬成糊糊,然后涂抹
到碎布块上,放在院子里,经阳光暴晒一番,坚硬之后,卖给小镇的鞋厂,换得
几个零用钱。

  看到奶奶的糊糊盆,我抓过竹筷子,顽皮地捅搅着,发出咕叽、咕叽的声
响,与三叔此时此刻,大鸡巴捅搅新三婶小便所发出的声响,完全一致,唯一不
同的,我是用竹筷子搅拌瓷盆里的面糊糊,而三叔,而是用大鸡巴,插在新三婶
的小便里,搅拌着我的残精。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三叔咕叽、咕叽地卖力搅拌着,而新三婶则将双脚搭挂在三叔的屁股蛋上,
双手非常满意地搂抱着三叔的腰身,哎哟、哎哟地、其极放纵地呻吟着。两个人
很快便沉缅在性爱的欢悦之中,演奏着非常合谐的交欢情曲。

  “三--哥,”屋外响起二姑父的喊叫声:“时间不早了,该起来杀猪了,
你咋忘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咱们得抓紧时间多宰它几个,趁着小年这
光景,好多赚点钱啊,三哥,快点起来吧!”

  “唉,”三叔正卖力地搅拌着我的残精,听到二姑父不合时宜的催促声,非
常失望地嘀咕起来:“唉,真他妈的,干点什么也不容易啊,杀猪挣几个臭钱,
又是起早,又是贪黑,撵了半宿的猪,累得我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这不,
还得他妈的起大早杀猪,唉,想好好地操个屄,都他妈的操不消停啊,唉,他妈
的,可到是的,……”

  “别磨叨了,钱难挣,屎鸡吃啊,想挣钱,就得辛苦点,拉倒吧,等过年的
时候,再好好地操吧!”新三婶推搡着身上的三叔。

  “等一下,我就要泄货了!”

  三叔快速地大作起来,咕叽之声骤然剧烈而又清脆起,没过一分钟,三叔低
沉地吼叫一声,然后,便重重地趴在新三婶的身上:“唉,完了,终于泄了!”

  “去吧,去吧,快点跟芳子女婿杀猪去吧,趁着小年,多赚几个钱,好留着
过年打麻将的啊!”

  “三婶,”我悄悄地掀起被角,一直目送着三叔穿戴好杀猪用的皮装,咔地
套上挂满血污的高筒皮靴,然后,嘀嘀咕咕地走出屋子,啪地关上房门。待屋子
里重新寂静下来,我兴奋不已地撩起新三婶的被角,一脸淫色地溜进她的被窝
里:“三--婶!”

  “干么,”赤裸着下身的新三婶手里掐着毛巾,正欲擦试一番狼籍不堪的小
便,见我钻了进来,假装没好气地问道:“小骚蛋子,你又来干么!”

  方才背对着新三婶,非常清晰地感受着她与三叔交欢时的放浪情形,我本已
瘫软下来的鸡鸡,又勃然挺立起来,我呼地一下扯掉挂满残精的湿裤头,嘻皮笑
脸地爬到新三婶的身上,一根手指尖顽皮地捅进新三婶刚刚被三叔灌满精液的小
便里,淫迷地抠挖起来:“好粘啊!”

  “去,去,”新三婶用白毛巾轻柔地抽打一下我的面庞:“混小子,你先下
去,让我擦一擦啊,咋这么猴急呐!”

  “不,”我的鸡鸡早已激动万分地滑进新三婶盛满三叔精液的小便里,可笑
地搅拌起三叔的精液来,很快便发出我用竹筷子扎捅面糊糊时那种奇妙而又荒唐
的声响。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新三婶重新发出熟悉而又淫荡的呻吟声,我一边大作着,一边搂住新三婶红
通通的、微微烫脸的面庞,幸福地亲吻着,新三婶一边呻吟着,一边咧开臊气腾
腾的嘴巴:“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亲爱的三婶,”灼人心肺的烈性酒精渐渐地从我的身体上散发掉,虽然脑
袋依然晕晕胀胀,可是,趴在新三婶身体上的皮肉,慢慢地恢复了知觉,直到现
在,我才深深地感受到,趴在新三婶肥美的胴体上,真是空前的舒爽。

  新三婶体态丰盈,胸怀宽大,那份光滑、那份软绵、那份腻嫩,尤如一头扑
倒在锦绸之上,特别是那对山丘般丰满、坚挺的酥乳,被我重重地压在胸脯之
下,不停地晃动着、摇摆着,温情脉脉地按揉着我的肌肤,而两颗可爱的、红灿
灿的咂咂头,则非常明显地点划着我的胸部,搞得我既酥痒,又兴奋。

  得意忘形之际,我搂住新三婶的脑袋,嘴巴顶住她喋喋不休的口腔,放纵无
边地狂吻起来:“啊,三婶,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啊!”

  新三婶乖顺地张大了嘴巴,我的舌尖顺势滑将进去,吧嗒吧嗒地搅捅着,咕
噜咕噜地吸吮里面热气烘烘的涎液,新三婶滑腻的薄舌,爱意缠绵地触碰着我的
舌尖,将串串骚热的口液,毫无保留地奉献到我的舌身上,我则毫不客气地吞咽
着。

  吸饱了新三婶的涎液,吻够了新三婶面庞,我的脑袋一歪,滑到新三婶细嫩
的腋下,我先是美美地欣赏着,用鼻子尖轻轻地触点着,同时,粗野地喘息着,
尽情地享受着新三婶腋窝处即温热、又骚咸,与小便的味道其极相似的气息,嗅
着,嗅着,我放肆地伸出舌头,卖力地舔吮起来,同时,手指顽皮地拽扯着乌黑
闪亮的细毛。

  新三婶咯咯咯地淫笑道:“混小子,你干么啊,用舌尖咯吱你三婶,你好会
玩哦,咯咯咯,好剌挠啊,混小子,小骚蛋子,真没想到,小小年纪,比你三叔
还会玩,尽他妈的花花点子!”

  在我狠狠的拽扯和舔吮之下,新三婶一边浪笑着,嬉骂着,一边本能地收紧
手臂,我则将脑袋挪移而去,手指继续扯拉着新三婶的腋毛,舌尖则含住新三婶
的一颗乳豆,吧叽吧叽地啯吸起来,新三婶微微抬起汗渍渍、红通通的面庞,美
滋滋地呻吟着,一只手托住丰乳:“怎么样,三婶的咂咂,够大吧!”

  “够大!”我收回拉拽腋毛的手指,稍微抬起身子,与新三婶一起,把玩起
她的豪乳来,我的手与新三婶的手,一同按摩着、揉搓着,按着,揉着。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溜到自己的胯下,性趣顿然游移而去,一贯见异即迁的
我,放开新三婶的豪乳,整个身子挺直起来,目光呆呆地盯着自己的鸡鸡,双手
生硬地拽扯着新三婶一片狼籍的小便。

  哇,我这才注意到,新三婶的小便里,白汪汪的一片,在月光下,泛着霜雪
般的光泽,而我的鸡鸡上,则挂满了粘稠的白浆,不用问,这都是我和三叔的精
液,现在,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充填在新三婶的浪穴里,再经由两根鸡巴恣意
地一番胡搅乱拌,早已分不清那滩是三叔的,哪滩又是我的。

  “白--带!”

  我醮起少许白浆,放到鼻孔下,模仿着三叔的憨态,目光故意迷茫起来,煞
有介事地嘀咕道:“白--带,咋这么像我射出来的玩意啊?”

  “混小子,”新三婶见状,扑哧笑出了声,她亦松开了自己的豪乳,肥实的
手掌,轻轻地抽刮一下我的面颊:“小骚蛋子,还敢忝个屄脸笑话你三叔呐,刚
才,要不是老娘机灵点,灵机一动,帮你打个马虎眼,一旦让你三叔知道了,你
竟敢操你三婶,你三叔不得把你的鸡巴撸下来喂老母猪,那才怪呐,混小子,还
不谢谢你三婶!”

  “谢谢,谢谢,”我放下手指,身子猛一用力,非常卖力地撞击着新三婶白
乎乎的小便,淫邪地笑道:“谢谢三婶的救命之恩,贤侄年龄尚小,没有任何经
济收入,暂时无以回报,只好用鸡鸡报答三婶,……”

  “嘻嘻,”在我尽乎疯狂的抽插之下,新三婶幸福地呻吟起来,双腿紧紧地
缠挂在我的腰身上:“哎哟,哎哟,混小子,这就行了,能够尝到你的嫩鸡巴,
三婶已经知足了。不怕你见笑,男人的鸡巴,你三婶可没少尝、什么粗的、细
的、长的、短的、黑的、白的、弯的、直的,老娘都尝过。不过,半大孩子的鸡
巴,这还是头一次尝鲜,哈,好嫩啊,”

  “那好,三婶,我就是累死,也要报答三婶的恩情,”说完,我更加卖命地
狂插起来。

  新三婶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她面色愈加红润起来,突突地急喘着:“嘿
嘿,混小子,人不大,力气还真不小啊!”看到我疯狂的淫态,新三婶突然感慨
道:“混小子,操你妈的,你们叔侄俩可真行啊,吃饭连碗都不他妈的涮!你刚
刚吃完,你三叔接着吃,你三叔刚刚放下,你他妈的混小子,端过来接着吃,嘻
嘻,真够热闹的啦!嘻嘻。”

  “啊--,啊--,啊--,”

  新三婶的感慨之言,强烈地刺激了我,是啊--,我的新三婶,一个风骚无
尽的女人,她,比三叔小了将近十岁,而比我,则大了将近十岁,非常巧合地处
在我与三叔年龄差的正中央,而现在,我与三叔都与这个年轻、风浪女人发生了
肉体关系,我们的精液,放肆地倾泄在同一个骚穴里,又经叔侄两根鸡巴尤如竹
筷子般地搅拌一番。

  啊,叔侄两人同插一个浪穴,那奇特的感受,就好似叔侄两人同吃一碗饭,
而那竹筷子,就是我们各自的鸡巴,我首先在新三婶的骚穴里胡搅一番,吃完
了,把骚穴一丢,三叔接过来,再吃,再乱拌一番。然后,我端过来再吃。

  哈,如此说来,我的三叔,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叔叔,我们的关系又多了一
层,滑稽可笑地成为了忘年的连襟,啊,我的乖乖,我们真是亲上加亲啊,大家
说说,这,有多热闹啊!

  “啊--,啊--,啊--,”

  我越想越兴奋,越兴奋撞得越有力,突然,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牙
关剧烈地研磨一下,哗--,一滩白乎乎、粘稠稠的精液,呼哧一声便倾泄进新
三婶那依然残存着三叔和我混合精液的小便里。  

02:25 PM #43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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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小骚蛋子,”新三婶呼呼地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将我从她那汗渍渍的
胴体上推下来,然后,呼哧一声,翻身蹲起,抓过毛巾,一边擦抹着精液横流的
胯间,一边嬉皮笑脸地谩骂我道:“混小子,刚刚泄了一次货,咋还有这么多
呀,真是年轻气盛,火力充足啊!”

  “三婶,”我意犹未尽地搂住新三婶肥美的、温热的大白腿,痴呆呆地吸舔
着,新三婶草草擦抹一下胯间,胡乱拽过内裤,抬起另一条大腿,正欲往腰胯上
套穿,我突然伸出手去,淫迷迷地抢夺过来,放到鼻孔下,邪糜地嗅闻起来,在
新三婶内裤的最底端,有一片淡黄色的渍迹,散发着滚滚骚气,呛得我无法抑制
地哆嗦起来:“好骚啊!”

  “他妈的,混小子,你烦不烦啊!”听到我的嘀咕声,新三婶红头胀脸地抢
夺着骚烘烘的内裤,我却说什么也不肯撒手,情急之下,索性嘴巴一张,将内裤
最底端塞进口腔里,呱叽呱叽地咀嚼起来,新三婶愠怒地骂道:“操你妈的,骚
小子,你可真他妈的邪性啊!”

  新三婶终于把内裤从我的嘴巴里拽扯出来,忙不迭地往大腿上套穿着,慌乱
之间,依然湿乎乎的骚穴,轻轻地触刮到我的面庞上,一股腥膻、臊热的气浪,
呼地扑进我的鼻息,我的色心不禁又萌然而动,脑袋瓜顺势顶到新三婶的胯间,
伸出舌尖,肆意舔吮起来,新三婶没好气地推搡着我:“混小子,你又要干么,
你还有完没完啊!”

  “三婶,我,还要玩!”我色迷迷地嘀咕着,新三婶突然温和起来:“大侄
啊,不行啊,时间不早了,三婶还得上站卖猪下水去呐!”

  “三婶,”新三婶放开刚刚套到膝盖处的内裤,双手搂住我,柔情蜜意地将
我放回到棉被里:“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吧,这一宿,你一分钟也没消停啊!”

  “三婶,”我的手依然爱恋不舍地拽着新三婶胯下的黑毛,听到新三婶的叨
咕声,我似乎受到了提醒,顿觉周身疲惫难当,骨骼的关节,更是隐隐作痛,一
双死盯着新三婶胯间的色眼,渐渐地混沌起来,扯拉着黑毛的手,也愈加无力
了,同时,神志难以自制地模糊了。

  “大侄,你自个睡吧,三婶该上站挣钱去喽!”

  迷茫之中,我混沌的双眼还是痴迷万分地盯着新三婶的小便,挂满新三婶淫
液的嘴唇,甜甜地相互吮吸着,那份憨态,好似哺乳期刚刚松开妈妈咂咂头的婴
孩,幸福地吧嗒着小嘴,甜蜜地回味着浓郁的奶香。

  ……

  “三婶,”新三婶正往腿上套裤子,望着眼前摇来晃去的大屁股,我突然精
神大抖起来,周体的疲倦,一瞬间便烟消云散,我咕碌一下翻爬起身来,呼地将
新三婶再度扑倒在土炕上,不容分说地扯掉她刚刚穿好的内裤。

  “小屄小子,”当我的指尖重新插进新三婶的小便里时,新三婶既兴奋又佯
怒地笑骂道:“你真是他妈的猴子操腚,没完没了哇,小屄小子,你不累啊!”

  “不累,三婶,我还要玩!”

  “操你妈的,给你,玩吧,”新三婶大腿一叉,小便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色
眼之前:“小屄小子,不用你臭美,你三叔已经杀完猪了,马上就要进屋洗脸
了,到时候,让你三叔撞见,我看你怎么办!”

  我那永远也不会满足的色欲之心,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忌到什么三叔哇,我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三婶的小便里。

  我坐在新三婶的胯间,手指恣意地抠挖着、狠狠地搅捅着,新三婶的小便,
已经被她清除干净,显得非常的滑润和宽敞,一根手指显得极不过瘾,那就再插
进去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我咧着嘴巴,气势汹汹地抠啊、捅啊、挖
啊、搅啊,直把新三婶折腾得嗷嗷狂吼:“哇--哟,嗷--啊,混小子,你干
么啊,想把你三婶给抠死啊!”

  新三婶一边呲牙咧嘴地哼哼着,一边疯浪地晃动着大腿,我的鸡鸡又勃兴起
来,我激动万分地跪爬到新三婶的胯间,将鸡鸡塞进被我搞得水淋淋的小便里,
胡乱捅插起来,插着插着,我突然想起,漆黑之中,三叔疯狂插抽新三婶时,采
用的那种半蹲式,于是,我亦依法仿效,一边继续狂插着,一边悄悄地蹲起身
来,同时,两只手尽力地搂住新三婶丰硕的肥腰。

  哈,一挨蹲起身子,鸡鸡刚刚捅插数下,便产生一种奇妙的感受,这是趴在
新三婶的身上,或是跪在她的胯间肆意捅插时,所完全感受不到的。采用从三叔
那里偷学来的半蹲式,我的鸡鸡不仅可以非常自如地进出于新三婶水漉漉的小
便,同时,两只色眼可以极其真切地欣赏到鸡鸡是如何猛烈地撞击着新三婶的小
便。

  我抱着新三婶的腰身,鸡鸡头挑逗般地在新三婶的小便口处,频繁地徘徊
着,每一次轻柔的探插,都会产生一阵酥麻的磨擦感,继尔传来极为短暂的,稍
纵即逝的,永远也捉摸不定的快感。

  “混小子,你干么啊,在外面瞎磨蹭个啥啊,”我意外地找寻到一种奇妙无
比的性快感,而新三婶却因鸡鸡探插得过浅,没有享受到深插的快感,懊恼不已
地嘟哝起来:“别在外面瞎磨蹭,深点插,把你的鸡鸡都插进去,你的鸡巴本来
就他妈的不够长,还在外面瞎咕悠,真没劲!”

  “嘿嘿,”我则津津有味地继续用鸡鸡头,反复不停地磨擦着新三婶的小便
口:“三婶,这样更好玩,每插进去一下,你的小便口便紧紧地箍住我的鸡鸡
头,那感受,好舒服啊!”

  “操你妈的,”新三婶戏骂道:“你他妈的倒是舒服了,老娘可是不爽,我
让你舒服,我夹死你!”

  说完,新三婶小腹可爱的收缩起来,刚刚插探进去的鸡鸡,立刻被水汪汪的
小便口,深深地吸纳住,产生一种空前强烈的紧胀感,我奋力抽拉出来,然后,
又卷土重来地插捅而去,新三婶似乎胡意与我作对,小便口紧紧地收拢起来,我
的鸡鸡头非常艰难地往里面扎捅着。

  “啊--,混--蛋--,”

  我正与新三婶放纵无边地交欢着,鸡鸡刚刚冲破新三婶紧紧收宿的小便口,
扑地冲将进去,我正想狠狠地狂捅一番,突然,身后传来三叔可怕的吼声:“你
们在干什么?混--蛋--,”

  “啊,我的妈啊,”我回头一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三叔一身血污,
手里拎着鲜血淋漓的大砍刀,正怒火万丈地瞪着我,我“妈啊!”一声,松开新
三婶的腰身,鸡鸡扑啦一声,从新三婶的小便里滑脱出来,还没容我发出第二声
惊叫,三叔的大砍刀,已经劈头盖脸地冲我袭来。

  我连惊叫也顾不得,情急之下,作困兽犹斗状,绝望之际,一脚踢开窗户
扇,光裸着下身,呼地跳出窗外,赤着双脚,踏着皑皑积雪,不择路径地落荒逃
遁,而胯前的鸡鸡,迎着剌骨的寒风,仍旧滑稽地挺立着,渐渐地,鸡鸡上面的
分泌物,被狂风吹刮干,形成一片极其可笑的白霜色,紧紧地箍裹着鸡鸡,又紧
又胀,可是,我却没有时间伸手将这层讨厌的薄皮剥掉,我必须得不停地奔跑。

  “杂种操的,小兔崽子,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三叔拎着大砍刀,骂骂咧咧地追赶着我:“混--蛋,我非得他妈地把你的鸡巴
割下来,喂狗吃!”

  我不顾一切地跑啊、跑啊,尽管冻得哆哆乱颤,累得精疲力竭,我却一步也
不敢停歇下来,身后恶毒的谩骂声以及在寒风中呼呼作响的大砍刀声,逼迫着我
必须永远地奔跑下去。

  晕头转向之际,我莫名其妙地溜进蜘蛛网般稠密、尤如迷宫的胡同里,我惊
慌失措地环顾着四周,努力寻找着走出迷宫的方向。这是什么地方啊?嗯,我好
像来过,可是又觉得非常陌生,我跑啊跑啊、转啊转啊!却怎么也找寻不到能够
逃逸出去的通道。

  哦,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十分狭窄的小便门,从低矮的门洞里向外望去,可
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不远处大街上潮水般的车辆,我兴奋地向着小便门飞奔过去,
啊,终于找到出口啦,我准备穿过小便门冲上大街。

  当我兴冲冲地跑到小便门前时,却意外地发现门口伫立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小
男孩,正咧着嘴嘻嘻地傻笑着,同时,冲我不停地手舞足蹈着,他妈的,怎么撞
到一个疯孩子啊。

  我屏住呼吸悄悄地走到疯子的身后,企图从他的身旁偷偷地钻进小便门,然
后冲向大街。可是,疯孩子突然转过身来,用散发着恶臭的身体挡住我的去路,
我向左侧躲过去,他也跟着我转向左侧,我向右侧,他也转向右侧。

  唉,他妈的,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凭什么不让我过去啊,我正与疯孩子纠缠
着,一个长相与疯孩子有些连相的小男孩兴灾乐祸地向我走来。

  我迎上前去,定睛仔细一瞧,嗨,这不是三裤子么?不用问,他与那个疯孩
子一定是亲哥俩,我立刻苦苦地乞求他,把自己的兄弟劝走,放我过去。听到我
的乞求,三裤子果然走过去抱住他的疯子兄弟,我再次来到小便门前准备冲过
去,可是,这亲哥俩死死的相抱着,共同阻止我穿过小便门:“小力,不行啊,
我的弟弟说什么也不让你过去!”三裤子冲我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过!”

  “我也说不清楚,他就是不让你过,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把他惹生气啦,没
准还会打你呢!”

  “打人,凭什么打人!”

  “打你,就打你,打你能咋的!”疯孩子突然开口说话啦,他顺手从一处破
墙头上拣起半块砖头,三裤子则拣了个整块的砖头递到疯孩子的手里:“用这
个,这个打起来更有劲!”

  “啊--,”我惊惧地喊叫起来,疯孩子恶狠狠地举手准备向我抛掷砖头。
我转过身去向着胡同的深处落荒而逃,三裤子一把拽住我:“哥们,别跑啦,你
是跑不过他的,”他指了指疯孩子。

  “那可怎么办啊!”我绝望地问道。

  三裤子一只手拽着我,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破沙轮:“哥们,我弟弟说
了,如果你买了这个沙轮,他就放你过去!”

  “嗬嗬,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那一颗悬着的心渐渐平稳下来:“行,只要
你们放我过去就行,这个破沙轮多少钱啊?”

  “呶,”疯孩子伸出一只脏手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呶,呶,”

  “给,”我发觉上衣口袋里还有几个零钱,便全部掏出来,胡乱塞到三裤子
手里:“给,拿着,我就这些钱了,都给你吧,沙轮,我也不要啦,快点放我过
去吧!”

  说完,我没好气地推开三裤子,不顾一切地冲出小便门。

  “唉,”我如愿地穿过小便门,不禁长吁口气,感觉着多多少少有了点安全
感,穷追不舍的三叔,早已没有了踪影,现在,我有充足的时间用来逃命了。我
不停地喘息着,猛一抬头,唉呀,尽管人来车往的大街近在咫尺,可是我却没有
办法走过去,在我的面前是一栋又一栋任意搭建的非法建筑物,我努力寻找着通
向大街的出口,可是却怎么也找寻不到。

  无奈之下,我准备铤而走险,闯进那些非法建筑物,然后从房门里逃到大街
上去。于是,我悄悄地爬上木板杖,偷偷地溜进一家住户里,我蹑手蹑脚地穿过
走廊,又拐进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啊,出口在哪啊,出口在哪啊?我在
漆黑的屋子里四处乱摸,怎么也寻找不到出口,无意之中却啪地按动了电灯的开
关。

  哗--整个屋子顿时可怕地雪亮起来,惨白的灯光刺得我久久睁不开眼睛,
我捂着双眼,透过指缝,悄悄地窥视着屋子: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妈妈啊,这,
不是三叔家么,这是怎么搞的啊,跑来跑去,我咋又跑了回来?

  “哼,小兔崽子,”我正站在屋子里发呆,三叔一把拽住我:“跑,跑,我
让你跑,跑来跑去,你不是还得乖乖地,自动自觉地跑回来,哼,你他妈的永远
也逃不过我的手心,瞅你干的好事,竟敢操你的三婶,给你的叔叔戴绿帽子,让
我当硬盖的!”

  “啊--,”三叔血污的脏手毫不客气地拽住我的鸡鸡,同时,高高地举起
了大砍刀,双眼放射着阴森赅人的凶光:“小--混--蛋--,今天,我要废
了你!”

  “妈--妈--,”望着三叔手中行将落下的大砍刀,我恐惧到了极点,绝
望之下,终于喊出声来:“妈--妈--,奶--奶--,救--命--啊,老
姑,快救救我!”

  ……  

02:25 PM #44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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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妈--妈--,奶--奶--,救--命--啊,老姑,快救救我!”我
拼命地挣扎着,绝望地喊叫着:“妈--妈--,奶--奶--,救--命--
啊,老姑,快救救我!”

  “哦约--,哦约--,”喊着喊着,耳畔突然传来老姑那熟悉的脆音:
“小力子,大侄,怎么了,别怕,老姑在这呐,来,到姑姑这来!”

  我还没回过神来,老姑却尤如仙女下凡般地飘到我的身旁,无私地张开双
臂,温柔地将我搂到怀里,我立刻感受到一股空前的温暖:“老--姑,老--
姑,”我激动得差点没淌出眼泪来。

  老姑细柔的白手,情深意绵地握住我的鸡鸡:“力啊,这。”

  “老姑,”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果然躺卧在老姑柔软的胸怀里,浑
身上下冷汗淋淋,因纵欲过度,一双色迷又酸又涩,眼角泛挂着黄橙橙的粘液:
“老姑,救救我!”想起那可怕的梦境,我仍然余悸未息:“老姑,救救我!”

  “哎哟,”老姑关切地对我说道:“别怕,力啊,你是没睡好,掩着了,做
噩梦了吧!”

  “嗯,”我点点头,却不敢如实讲那让我既惭愧无比,又胆颤心惊的梦境
来,只是呆呆地询问道:“老姑,三叔呐?”

  “嗨,”老姑没耐心地答道:“早就去市场卖肉啦!”

  “三婶呐!”

  “上站去啦,怎么,大侄,你睡糊涂了,你一出来,就好几天不回家,老姑
放心不下,就来看看你,你可到好,躺在炕上,呼呼呼地睡得跟个死狗似的,怎
么拽你也不醒,拽着拽着,还要死要活地嚷嚷起来。”老姑一边皱着眉头嘀咕
着,一边握着我的鸡鸡,一脸不解地问道:“力啊,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我抬起头来一看,软哈哈的鸡鸡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淡白色,我一
时语塞,望着老姑那疑虑重重的目光,我灵机一动,信心开河道:“老姑,这,
这,这是我做梦想你的时候,淌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淌出来的!”

  “哼哼,你可滚鳖犊子吧!”老姑轻轻地掐拧一下我挂满三婶分泌物,现在
业已干涸成薄片的鸡鸡:“你他妈的就是嘴好,你还知道想老姑啊,如果真的想
老姑,为什么不在奶奶家存,天天地长在你三叔家,哼!”

  “老姑,”我解释道:“我也没天天呆在三叔家啊,多少年不回来一趟,好
不容易回来了,不得去大舅家、老姨家串串门么!”

  “哼,”老姑冲我不满地哼哼道:“你是四处拜个到啊,就把老姑冷到了一
边,连看都不回奶奶家看看!”

  “老姑,我这就跟你回奶奶家!”

  “小力,你别臭美了!”老姑突然扔出一句来,让我的心凉了大半截:“昨
天,你爸爸把长途电话打到了大队里,问你是不是跑到这来啦!”

  “咋啦,”我吃惊地问道:“爸爸咋说的啊!”

  “哼,”老姑神秘地点着我的鼻尖:“你爸爸明天就来接你,还说,要打死
你!”

  “啊--,”我痛苦地抓过被角,捂住脑袋:“不,我不回去,我说什么也
不回去,我要跟姑姑在一起!”

  “嘿嘿,”老姑终于露出了笑容:“大侄啊,别着急,你爸爸过完年,才来
接你呐,有姑姑给你说情,有奶奶护着你,你爸爸有几个胆啊,他敢打我的大
侄,老姑就挠破他的脸!”

  “啊--哈,谢谢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的心终于着了地,乐得呼地纵
身跃起,一把将老姑推翻在土炕上,赤裸着下身,骑到老姑的腰身上。

  老姑的细手依然没有松开我的鸡鸡,亲切地揉搓着,渐渐地,我的鸡鸡在老
姑的手心里,又扑楞一下,昂起脑袋来,老姑见状,秀脸腾地红润起来,冲我婉
尔一笑,非常自觉地解开裤带,她正欲褪下裤子,我则握住挺直的鸡鸡,串到老
姑的头置前,抱住老姑的脑袋,把鸡鸡顶到她的嘴唇上,老姑疑惑地瞅了瞅:
“怎么,大侄,你要干么?”

  “老姑,给我啯一啯吧!”

  “啥,”老姑闻言,一时间竟然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这,这,鸡巴咋还
能啯啊!”

  “当然能,”一想起表姐给我口交时的情形,我便兴奋不已,那份感受,真
是太爽了,比插在小便里,肆意地胡搅乱捅,还要舒服一千倍,不,应该是一万
倍。

  昨天夜里,与新三婶胡来时,我虽然也有此想法,却没有胆量把鸡鸡塞进她
的嘴里,让她帮我口交,毕竟与新三婶认识的时间没有老姑久,不敢任意造次。

  而在永远都是懦弱不堪的老姑面前,我敢提出任何非份的要求:“老姑,给
我啯一啯吧,可好玩了,可舒服了!”

  “你怎么知道的?”老姑追问道,我发觉说露了嘴,立刻撒谎道:“我,
我,我是做梦时想的!”

  “哼,滚鳖犊子,远点扇着,你他妈的可真能想啊,这事也能想得出来,
哼,啯就啯呗,有啥了不起的,谁让我喜欢大侄了,大侄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
什么,真是犯贱啊!”说完,老姑痛痛快快地张大了嘴巴,深深地吸含住我的鸡
鸡,轻柔地吸吮起来,一双秀丽的眼睛,满含柔情地望着我。

  我得意洋洋地骑在老姑的脖颈上,鸡鸡美滋滋地在老姑的口腔里不停地探送
着,老姑吧叽吧叽地啯吮着:“哼,大侄啊,你闲着没事,就是能想出点花花点
子,来糟贱你老姑,看老姑我不咬折你的鸡巴!”

  “哎--哟,”老姑挑逗般地用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爱怜地切磨着我的鸡
鸡,顿时产生阵阵难耐的酸痛和奇痒,我哆哆地抽搐起来,慌忙抽出鸡鸡:“老
姑,你咋咬我啊!”

  “嘻嘻,”老姑抹了抹嘴角泛起的口液,主动地拽过我的鸡鸡:“痛了吧,
记住,以后,一天也不许离开老姑,听到没?”

  “嗯,老姑,该去的,都去过了,从今天起,我谁家也不去了,天天跟老姑
在一起玩!”

  “嘿嘿,”老姑淫笑着,明知顾问道:“玩什么啊?大侄。”

  “哈,”我回过手去,按了按老姑的胯间:“玩这个呗!嘿嘿,”

  “嘻嘻,”老姑放浪地微笑起来,重新含住我的鸡鸡:“来,老姑给大侄好
好地啯一啯,”说着,老姑便卖力地吸吮起来,一边吸啯着,一边嘀咕道:“是
啊,大侄都能给姑姑舔屄,姑姑为什么不能给大侄啯鸡巴呐!”

  “嘿,老姑,谢谢你!”

  我放肆地抬起屁股,鸡鸡对准老姑的口腔,像插她的小便那样,咕叽咕叽地
插捅起来,每探进去一次,鸡鸡头都重重地顶撞在老姑滑柔、酥软的咽喉处,老
姑那微微开启的咽咙管,反复地箍裹着我的鸡鸡头,产生妙不可言的舒爽感,而
口腔里的涎液,无私地沐浴着我的鸡鸡,细薄的红舌头,不停地按揉着我的鸡鸡
头,啊--,真是他妈的爽呆了!

  啊--,当我的鸡鸡再一次插捅进老姑的口腔里时,老姑突然将咽喉完全彻
底地扩张开,只听咕叽一声,我的鸡鸡头深深地没入其间,老姑痛苦万状地闭上
了双眼,面庞憋得又红又紫,几乎窒息,双手拼命地、却是漫无目标地抓扯着我
的鸡鸡,企图从她的口腔里推搡出去。

  而我,却被奇妙的感受完全惊呆住,鸡鸡头傻楞楞地顶在老姑的咽喉处,久
久也不肯挪动一下,老姑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同时,咽喉处快速的收缩着,
死死地夹住我的鸡鸡头。

  “啊,”我大吼一声,呼--,精液无法控制地喷涌出来,老姑则本能地喘
息一下,结果,哧溜一声,将精液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

  “咳--,”我终于将鸡鸡头,从老姑的口腔里抽拽出来,老姑翻身坐起,
眼眶里擒着痛苦的泪花,难堪地呜咽起来:“唔--唷,大侄,你可折腾死我
啦,刚才,老姑差点没憋死啊!”

  “老姑,对不起,”我瘫坐在土炕上,嘴上假惺惺地说着道歉的话,心里却
在兴奋地回味着那难忘的一瞬间:啊,如果能够再长一点,就好了!

  望着我一点一点搭耷下来的鸡鸡,老姑一边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一边失望
地嘟哝道:“大侄,这就完了?”

  “老姑,”我擦了擦从鸡鸡头滴淌出来的残精,满有把握地说道:“老姑,
再啯一啯,马上就可以硬起来!”

  “是么?”老姑眼前油然一亮,握住我软哈哈的鸡鸡,正欲低下头来,继续
给我口交,我呼地站起身来,把鸡鸡送到老姑的嘴边:“真的,老姑,不信,你
啯一啯,如果不硬,我是你儿!”

  “滚鳖犊子,去你妈的!”老姑跪起身来,满怀希望地含住我的鸡鸡:
“儿,你本来就小我一辈么,在我面前,你理所当然地属于儿子辈么!”

  我站在老姑的面前,低着头,为了不让老姑失望,我运足了气力,鸡鸡在老
姑的口腔里,快速的抽捅着,很快便重新膨胀起来:“老姑,你看,”我立刻得
意起来:“他又大起来了!是不是啊?”

  “大侄,”看到含在嘴里的鸡鸡渐渐地胀大,老姑的脸上顿时泛起淫色:
“你还行么?”

  “行啊,当然行啊!”

  “嘿嘿,”老姑吐出我的鸡鸡,依依不舍地揉搓着,手心浸满了滚滚粘液:
“大侄,能行,那就来吧!”

  说完,老姑松开我的鸡鸡,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倒在土炕上,双腿可笑地
曲起,屁股向上微微一抬,哧溜一声,便将早已松开腰带的裤子,非常麻利地褪
了下来,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那娇艳的胯间,点缀着一缕淡淡的绒毛:“来
啊,大侄,”老姑摊开双腿,我立刻发现,那嫩腻的小便,泛着晶莹的水泽,
“快点上来啊,大侄,还傻楞着干啥呐!”

  “老姑,”我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姑永远令我着魔的胯间,一根手指,顺理
成章地插捅进去:“哇,好湿啊!”

  “嘻嘻,”老姑伸过手来,一把将我拽扯到我的身上:“别瞎抠啦,老姑的
小屄早痒痒的不行喽,快点操老姑啊!”

  我趴在老姑的身体上,咕叽一声,鸡鸡便滑进老姑水汪汪的小便里,还没容
我大作起来,老姑却并拢起双腿,紧紧地夹住我的屁股,双目微闭,一边主动地
扭动着腰身,一边放浪地臆语起来:“哎哟,好舒服,快,快动啊!”

  我仿佛接到圣旨一般,本能地扭动起屁股,插在老姑小便里的鸡鸡,粗野地
抽送起来,老姑极其配合地收缩着小便,小腹不停地起伏着:“哎--唷,好-
-操!”

  久违喽,老姑的小便!我兴奋得简直不能自己,鸡鸡头探插到最底端,久久
地顶着老姑的花蕊,感受着空前的酥麻和滑润,老姑愈加淫荡起来,小便继续卖
力地收缩着,死死地握裹住我的鸡鸡,那劲头,似乎再也不愿意松脱开,要永远
地抓握住,完全彻底地据为已有:“我的,我的,大侄的鸡巴是姑姑的!”

  “姑姑,”我拼命地抽插一番,待老姑完全沉浸在性爱的享乐之中,我悄悄
地蹲起身来,又效法起三叔插新三婶的样子,鸡鸡头在老姑一片水泽的小便口
处,反复不停地点捅着,吧叽吧叽地溅起星星点点的淫液,两只手紧紧地搂住老
姑的细腰:“啊哈,老姑的小便好滑溜哟!”

  “是么?”老姑终于睁开了色迷迷的眼睛,脑袋稍稍抬起,两只手移到胯
间,娇情万种地扒开小便,与我一同观赏着鸡鸡如何频繁不倦地顶撞着她的小
便,时而,冲我顽皮地眨巴着眼睛,呶着小嘴:“嘻嘻,真好玩啊,大侄,你把
姑姑的小屄操得麻酥酥的,快点,快点,再快点!”

  “嗯,”我点点头,加快点了抽插的速度。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哟--唷--,哟--唷--,哟--唷--,”

  “吱--呀--,”

  我蹲在土炕上,正卖力地狂捅着老姑的小便,老姑正投入地、淫迷万分地哼
哼着,突然,屋门吱呀、吱呀地响动起来。

  ……  

02:26 PM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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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力--哥!”

  “哎呀我的妈哟!可不好喽,小铁蛋子起来了。”

  老姑惊呼一声,扑楞一下,坐起身来,拽过七扭八歪的裤子,胡乱套到双腿
上,一边套着,一边冲我使着眼色:“大侄,快,快,快钻到被窝里去装睡!”

  哧--溜--,我拽过棉被顾头不顾脚地覆盖到身上,双手紧紧地扯着被
角,蒙住了脑袋,还煞有介事地呼呼起来。

  “力哥,”表弟铁蛋推开屋门,蹦蹦达达地跑进来,嗖地爬到土炕上,掀开
棉被:“力哥,你真懒,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哎呀,真烦人!”我顺势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当我站起身来套裤子
时,铁蛋拉住我的手臂:“力哥,我要玩单杠!”

  “来吧,”我将手臂架在窗框上,铁蛋笑嘻嘻地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臂,
便欢快地荡起了秋千。

  老姑面色红胀,依然急促地喘息着,为了掩饰尴尬的窘态,老姑一边整理着
被褥,一边没话找话道:“大侄啊,你大舅怎么样了,嘿嘿,还是老样子吧,屁
股蛋上那块破布丁,缝没缝好哇,还是那么搭耷着?”

  “嗯,”我一边陪着铁蛋荡秋千,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没缝上,还是搭
耷着,走起路来,像把扇子似的,呼扇呼扇的,可好笑了。”

  “唉,你那个大舅啊,可怎么办啊,总是那么邋塌!”老姑讥讽道:“你大
舅母也是的,就不能找根线给他缝缝,这一家人,两个鸡巴熬汤,一个鸡巴味,
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嘿嘿,”

  说着,说着,老姑突然捂住嘴巴冷笑起来:“大侄啊,你大舅可不是个老实
客,总能捅咕出点热闹事来,记得还是夏天的时候,你大舅没钱喝酒了,怎么办
啊,就溜到农具厂,偷铁卖,结果,让工人们发现了,你大舅可吓毛了,害怕公
安来抓他,吓得不敢回家,整天躲在苞米地里,嘿嘿,他的傻儿子也跟着凑热
闹,爷俩一起蹲垄沟,嘿嘿,大侄啊,你说你大舅爷俩,好玩不?”

  “老姑,”我轻轻地推了老姑一把:“你就别笑话我大舅了,唉,大家怎么
都瞧不起我大舅啊,无论是谁,见到我,只要一提起大舅,便能给我讲出点他的
热闹事来,唉,”

  “大侄啊,不是老姑笑话他,他也不干人事啊,嘿嘿,你大舅还照相呐?”

  “照什么照,净骗人,照相不放胶卷,到他家要照片的人,差点没挤破了
门,可是,他拿什么给人家啊。拿不到照片,谁还让他照哇,听表姐说,大舅连
照相机都卖了,钱也花光了,都喝大酒了!”

  “那,你大舅什么也没干,这,一家人可吃什么呐!”

  “是啊,房子也卖了,公社照顾他,让他暂时住在镇中学的一间破教室里!
老姑,”我突然想起,刚来奶奶家时,在一次与老姑做爱时,提及过我的大表
哥,老姑非常得意地告诉我,大表哥又升官了,已经不当队长了,调到公社任
职,“老姑,你能不能跟大表哥说说,”

  “干么,说什么?”

  “你不是说大表哥在公社非常有权么,你跟他说说,给我大舅找份工作,让
他有点收入,也好养活这一家人啊!”

  “哈哈,”老姑一听,淡淡笑道:“大侄,你倒挺认亲的啊,看你大舅日子
艰难,你小人不大,心思倒不少,替你大舅操起心来了,你们是亲戚,可是,你
大舅跟老姑我,却不是什么正八经的亲戚,为了他,一个不务正业的酒鬼,一个
什么也干不好的二流子,跟我的大外甥张回嘴,真是犯不上!”

  “老姑,”我放下手臂,搂住老姑:“老姑,难道你看到我大舅一家人都喝
西北风去,你才高兴么?老姑,大舅家那个狼狈相,你是没看到啊,跟叫花子没
什么差别。”

  在我的央求之下,老姑终于站起尊体,理了理秀发,傲慢地说道:“走吧,
咱们去我姐姐家,找我大外甥去!”

  大表哥已是今非昔比,宽敞明亮的屋子,装点的富丽唐皇,而他,身着深蓝
色的中山装,两条裤线经由大表嫂一番精心的熨烫,笔直挺括。一看见我,大表
先是尴尬地笑了笑,似乎对爸爸那一计无情的耳光,依然耿耿于怀。很快,他便
自然起来,热情地将我和老姑让进屋子里,我坐到沙发上,便啧啧赞叹起满屋耀
眼眩目的新式家俱来。

  大表哥一边吩咐大表嫂给我和老姑沏茶倒水,一边自豪地说道:“怎么样,
小力子,大哥的家俱漂亮吧!”

  “漂亮,太漂亮了,大哥,你是在哪买的啊!”

  “哦,不是买的,一件也不是买的,都是我亲手制作的!”

  “嘿,大哥的手艺真好!”

  “力哥,”表妹小蒿子喜气扬扬地跑进屋来,娇羞地站在我的面前,悄声问
候道:“力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上周!”我的目光热切地盯着小蒿子,数年不见,过去的小女孩,已经渐
渐发育成熟,淡红的肌肤,婀娜的腰身,娇滴滴地婷婷伫立着,当我们的目光有
意无意地对焦到一起时,小蒿子怯生生地低垂下头,避开我火辣辣的注视,
“哦,都来一周了,我咋还不知道呐!”

  “哼,”一看见小蒿子,老姑原本笑吟吟的面庞,立刻阴冷起来:“你还知
道个什么,你就知道往奶奶家那头跑,从来不去姥姥家,唉,亲戚差一层也不行
啊!”说着,老姑的目光扫过我的面前,那冷沉沉的眼色,严肃地警告我:大
侄,不要理睬她,这个小骚屄,否则,老姑就不跟你好了!在老姑近似严厉的目
光之下,我乖乖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细细地端祥着可爱的小表妹。

  “小力子,”大表嫂堆着笑脸,走进屋来:“饭菜都做好了,来,到厨房跟
你大哥喝点酒去吧,老姨,蒿子,走,一起吃饭去!”

  “哎哟,”白发苍苍,乍看上去,简直比奶奶还要衰老的大姑,早已坐在厨
间的餐桌旁,见我进来,哆哆颤颤地伸出手来:“小力子,长这么大喽,来,让
大姑姑看看,哎哟,小伙子长得真帅啊,嗯,像你爸爸的地方很多!蒿子,”大
姑转向身旁的表妹,以挖苦的口吻说道:“老闺女啊,早头,你不总是念叨着,
要跟你力哥吃订婚饭么,现在,你力哥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吃订婚饭啊?”

  “哈哈哈,”大表哥和大表嫂纵声大笑起来,小蒿子唰地红起了脸,脑袋垂
得极低极低:“妈--哟--,你,你瞎说啥啊,早头,那是过家门玩的时候,
随便说说的!你,你,”

  老姑却没有笑,依然冷冷地扫视着小蒿子,满脸的醋色,那高高噘起的珠
唇,那藐视的目光,似乎在说:哼,你别臭美了,我大侄,可不能娶你,大侄,
是我的,我的!

  酒桌之上,依然醋意浓浓的老姑,冰冷着脸,满嘴长辈的傲然口气,开门见
山地对大表哥说道:“大外甥,老姨可是无事不登你这大干部家的高门槛啊!今
天来你家,有事求你,你就做好思想准备吧!”

  “哎,”听到老姑的话,年长老姑十多岁的大表哥,端着酒杯,毕恭毕敬地
说道:“老姨哪里话,你可别抬举我,我算个什么干部啊,芝麻粒大的一个官,
老姨,你可别寒碜大外甥喽!老姨,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大外甥一定尽力去
办!”

  “哼,不管多大的官,反正是国家正式干部,老姨有这么一个当国家干部的
大外甥,真是脸上有光啊!”

  “老姨,别说喽,大外甥都挂不住脸喽!”

  “大外甥,”老姑傲慢地说道:“老姨求你一件事,不知道行不行啊?”

  “老姨,尽管说,只要是大外甥份内的事,就是头拱地,大外甥也得给老姨
办啊!”

  “嗨,”老姑叹了口气:“其实,不是我的事,是,”老姑指指我:“是我
大侄的事!”

  “哦,”大表哥瞅了瞅我,咕噜,呷了一口白酒:“哈,小表弟,你远在省
城,能有什么事,求到你大哥的头上啊!”

  “其实,”老姑继续捌歪抹角道:“也不是我大侄的事,”

  “那,到底是谁的事啊!老姨,”

  “大外甥,”老姑问大表哥道:“我大侄的舅舅,就是照相的那个,你认识
吧!”

  “认识,认识,”大表哥闻言,放下酒杯,悄悄地扫了我一眼,委婉地说
道:“我太认识他了,不就是那个照相不放胶卷、一顿能喝掉两瓶酒,外号叫两
溜溜棒,”

  “去,去,”老姑打断大表哥的话:“当着锉子,就别说短话,我大侄他大
舅,混得是不怎么样,嗨呀,就别提他啦,我大侄正为舅舅的事,上火呐!”

  “嗯,上火!”大表哥盯着我:“小表弟,你上的什么火?”

  “大哥,”我红着脸对大表哥说道:“刚才,你还没说全,我大舅的外号,
不光叫两溜溜棒,后面还有呐,”

  “还有什么,”表妹小蒿子追问道:“你大舅是够热闹的,咱们这十里八村
的,没有不认识他的,力哥,你大舅还有什么外号啊?”

  “嘿嘿,”我冲着娇艳的表妹说道:“两溜溜棒,”

  “嗨,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外加一壶!”

  “哈哈哈,”满屋子的人,顿时轰然大笑起来,老姑摆了摆手,继续以长辈
的口吻感叹道:“是啊,一个人混到这个份上,就谁也瞧不起他了,简直不是人
了!大外甥,我大侄刚从他舅舅家串门回来,他舅舅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房子
也没有,工作也没有,”

  “是啊,是啊,”大表哥点点头:“他是公社的照顾对象,公社对他可是特
殊照顾,房子卖掉了,钱也花光了,公社就让他住在学校里,这可是没有先例的
啊!”

  “可是,”老继续说道:“光有住的地方,也不行啊,大外甥,看在老姨的
面子上,你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吧,让他也挣几个,也好养那个破家啊!”

  “这,”大表哥面露难色:“老姨,小表弟的舅舅这个人,实在是,是,”

  “是什么?”老姑盯着大表哥问道,大表哥顿了顿:“他,根本不是干活的
人啊,以前,公社不是没有给他安排过工作,刚开始几天,上午倒是干得好好
的,一到中午,无论怎样都得喝酒,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喝倒下,不算完!
结果,下午,就什么也不能干了,老姨,你说,什么单位愿意用这样的人啊!”

  “哦,”老姑思忖一番:“那,你就给他找份半天的工作!”

  “嗯,哪有这样的工作啊,”大表哥苦涩地嘀咕道:“即使让他上半天班,
下午随他便的喝大酒,他也干不长,用不上半个月,就甩耙子了,说不干就不
干,连影子都逮不到,公社给他安排过几次工作,他每次都没干满一个月。”

  “哦,”老姑冷冷地望着大表哥:“这么说,这忙,你是帮不了喽!”

  “不,不,”大表哥急忙解释道:“不,不,老姨,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
只是想说,小表弟的舅舅,是个,是个,很难调弄的人,不过,这件事,着急不
行,慢慢来,老姨,这事,我已经放在心上了,等有了机会,我一定给小表弟的
舅舅,找份适合他的工作。”

  “好,”老姑满意地点点头:“大外甥,你多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老姨,你放心,我一定做到让你满意,来,”大表哥殷勤地
夹起一块肉片,放到老姑的碗里:“老姨,来,吃菜,吃菜啊!”

  “哎呀,”小蒿子突然嚷嚷起来:“我都忘了,去奶奶家串门,爷爷送给我
一瓶通化山葡萄酒,力哥,你先慢慢喝着,我把那瓶酒给你取来,你尝尝吧,那
个甜啊!”

  说完,小蒿子乐颠颠地站起身来,尤如一只欢快的小燕子,非常灵巧地飞出
屋门。

  “我去趟厕所!”望着小蒿子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我放下酒杯,籍口小解,
偷偷地溜出屋门,紧紧地尾随在小蒿子的身后:“蒿子!”

  “哎--,”小蒿子止住脚步,回过头来,依然娇羞地望着我,我一个健步
跃上前去,激动不已地搂住小蒿子,放肆地亲吻起来,小蒿子红着脸,急喘地呼
吸着:“力哥,别,别,让老姨看见了,又得骂我啦!”

  “让我亲亲,让我好好地亲亲你!”

  “力哥,有空再亲吧,我给你取酒去,那酒才叫甜呐!”

  “啊,”我继续狂吻着:“表妹的小脸蛋,更甜、更香,……”

  “嘻嘻!力哥,你真好,真漂亮!”

  ……  

02:27 PM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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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酒足饭饱之后,从大表哥家回来,我晕头转向地爬上土炕,咕咚一声,便一
滩烂泥般地瘫倒下来,老姑抱起我的脑袋,塞进一只枕头来:“好好躺着,给,
到是枕个枕头睡啊!”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往窗外一瞧,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奶奶屋里屋
外地忙碌,一会抱柴禾,一会引火煮饭。而老姑,则坐在热滚滚的炕头,专心致
志地织着一件据说是准备送给我的毛线衣。

  见我醒来,呆呆地东张西望着,老姑伸直了双腿,一对娇巧可爱的小脚掌,
极具挑逗性地顶撞着我的胯间,脚趾尖非常明显地点划着我的鸡鸡头,我冲着老
姑淫糜的一笑,老姑却让我失望地转过脸去,轻轻地用鼻孔哼了一声。

  我咕碌一下爬起来,凑到老姑身旁,搂住她的面庞,正欲亲吻一番,老姑小
嘴一噘:“去,去,滚鳖犊子,远点扇着!”

  “老姑,你咋啦,我又是哪得罪你啦?”

  “哼,少跟我装糊涂,”老姑生硬地掐拧着我的鼻尖,悄声嘀咕道:“咋回
事,你自己知道!”

  我终于想起来,在大表哥家吃饭时,与小蒿子情意绵绵地眉来眼去,令老姑
醋意大发,直到现在,老姑的醋意,依然未消,我不容分说地搂住老姑,吧嗒亲
了一口:“老姑,我跟小蒿子,也没咋地啊!”

  “哼,你瞅你们俩个啊,嗯,你一眼,她一眼的,干啥呢,你想跟她好,不
要老姑了,是不是啊?”

  “不,不,老姑,不是的,我永远爱老姑,爱老姑,”我虚情假意地讨好着
老姑,心中暗想:嘿嘿,我的傻老姑,我喜欢所有人的女人,无论是谁,我都想
跟她发生关系。我的傻老姑,你还蒙在鼓里呐,我,已经把新三婶,都给操了。
嘿嘿,我的傻老姑,你大侄,够邪性的吧?

  看到老姑仍旧板着面孔,我抓过窗台上的扑克牌,放到枕头上:“老姑,别
生气了,以后,我不了,我再也不理小蒿子了,来,咱们打扑克吧!”

  “我可不跟你玩,”老姑抹了抹脸蛋上的口液:“你玩赖,净把小牌给我,
还抢我的好牌!”

  “老姑,我不玩赖啦,我不抢你的好牌啦,来吧,玩一会吧!”

  “不玩,我得帮妈妈做饭去啦,大侄,吃完饭再玩吧!”

  “老姑,玩一会嘛!”

  乘着老姑只顾低着头飞针走线,我偷偷地掀起扑克牌,将黑桃五放在大王的
下面,紧接着又将小王放在黑桃五的下面:“玩一会吧,老姑,这回,你先抓
牌!”

  “不玩,不玩,我要下地帮妈妈做饭去了!”说完,老姑放下毛衣,爬到土
炕边。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突然,从冷风嗖嗖的屋外,传来阵阵剌耳的巨响,继而,粗大的房梁开始咔
嚓咔嚓地抖动起来,放置在土炕中央的枕头,尤如上了发条般地蹦跳起来,刚刚
摆放好的扑克牌,不可思议地,一张接着一张地滚落到破旧的苇席上,我急忙伸
出手去,按住不断滑落着的扑克牌:“嗯,老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响声
啊,连窗户都震得咔咔直响!”

  “是啊,怎么回事!”老姑茫然地望着吱嘎作响的窗户和房梁:“是不是大
队部的拖拉机在打火呢!生产队的拖拉机总犯毛病,一打起火事,那声音,就跟
火车头似的,……”

  “不能啊!”正在厨间烧火的奶奶接茬道:“大队部哪还有什么拖拉机啊,
早就坏啦,几天前就拖到城里大修去啦!”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响啊!”

  “地震啦!”

  “……”

  从漆黑的院外,传来社员们惊惧万分的喊叫着:“地震啦!”

  “……”

  “什--么?”听到窗外的喊叫声,老姑惊慌失措地跳起身来:“什么,地
震啦?”

  “啥,地震啦!”正在烧火的奶奶呼地站起身来:“什么,地震?”

  “不好了,地震了,”老姑拼命地拽扯着久久发呆的我:“大侄子,快下
来,快点穿鞋,不好了,地震了,快跑啊!”

  说完,老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住我的衣领,便往屋外奔去,奶奶慌慌张张
地丢掉烧火棍,刚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哗啦一声,屋顶的瓦片噼哩叭啦地滚
落下来,幸好没有砸扣在我们的脑袋上。

  我们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回头望去,整个大房子剧烈
地颤抖着,房顶的烟囱轰隆地一声坍塌下来,吱--,吱--,吱--,哇,太
可怕啦,只见灰砖砌就的大山墙缓缓地撕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

  “妈--哟,”胆怯的老姑一头扑到奶奶的怀里:“妈--哟,完啦,房子
要倒啦,完啦,地震啦,地震啦!”

  我们哪里知晓,此时此刻,距离故乡并不很遥远的唐山,早已变成一片赅人
的废墟,数十万生灵顷刻之间化为涂炭,巨震中心可怕的余波,传到了故乡的小
镇子里,整个小镇顿时陷入一片空前的惊赅之中,人们呼天喊地逃出东摇西晃的
屋子,有的赤着双脚、有的仅穿着内衣内裤、还有的裹着大棉被,那份狼狈之
样,活像是一群群掉了脑袋的苍蝇,漫无目标地四处乱窜着:“地震啦!”

  “……”

  “大孙子,”看到我和老姑在寒风中擞擞发抖,奶奶一手拉着我,一手拽着
老姑,老成沉稳地走向院墙处,那里堆积着山丘般的玉米杆:“大孙子,老闺
女,你们先钻到苞米堆里,里面多少能避避风寒!我到你二姐家去,看看他们逃
没逃出来,伤着人没有,……”话没说完,奶奶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啊--,哈哈,”我一头钻进玉米杆里,嬉皮笑脸地搂住老姑:“老姑,
真是命该如此啊,咱们又进柴禾垛里来啦,老姑,还记得过去么?”

  “唉--,”老姑浑身打着冷战,紧紧地拥抱着我:“大侄子,地震啦,天
塌啦,地陷啦,咱们要死啦,完啦,呜--呜--呜!”

  “没事!”我突然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似地拉着老姑那不停颤抖着的小手,
坚定地说道:“没事,姑姑,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老姑,看你冻得浑身
直打哆嗦,我进屋给你拿棉被去!”

  “不行,”老姑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小力,大侄子,你可千万不能进屋
啊,万一房子塌啦,会砸死你的,你不能进去,千万不能进去啊!”

  “没事,依我看,这房子一时半会的还倒不了。”

  我挣脱开老姑的手臂,头也不回冲进屋子里,顺手拽过一条大棉被,又以百
米冲剌的速度,逃出吱呀作响的屋子,重新返回到玉米杆上,我呼地将大棉被扬
到老姑哆哆乱颤的身体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我和老姑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相互搂抱着,余悸未消地躲藏在棉被里,身下,则是哗哗作响的玉米杆,我辗转
一下身体,仰面朝天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咦--,咦--,咦--,”老姑抚着我的肩头,又抽泣起来:“咦--
咦--,地震了,完了,房子震坏了,以后,可到哪存啊!”

  “嗨,”我则不以为然,少年不知愁滋味,对于刚刚发生的这场灾难,我不
但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反而觉得挺有趣,非常地剌激,回到家里,我这段非同寻
想的经历,完全有资格在同学们面前,趾高气扬地炫耀一番:哼,你们经历过地
震么?而此刻,听到老姑的抽泣声,我很随意地安慰着:“没事,老姑,房子震
倒了,再盖一个呗!”

  “哼,说的容易,你以为盖房子就像你小时候摆积木么,说摆就摆上了,想
摆个什么样的,就摆个什么样的啊!”

  “嘿嘿,”我还是不知忧、不觉愁,望着冲我不停地眨巴着眼睛的点点繁
星,我感慨万千:“啊,老姑,别着急,别上火,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
会有的!”

  “远点扇着,净耍嘴皮子!”

  “啊,老姑,如果不是地震,你和我能露宿在这玉米杆上么,啊,这样的生
活,好不自由,好不自在,好不浪漫啊,”

  唰--,唰--,唰--,我正搂着泪水涟涟的老姑,不知哀愁地念念有词
着,突然,一股强劲的冷风,嗖嗖嗖地扑面而来,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
削剥着我的面庞,我不得不闭上嘴巴,掀起被角,本能地蒙住了脑袋:“好冷的
风啊!”

  “嘿嘿,”看到我的狼狈相,老姑不禁破泣为笑:“看你还美不美,还自由
不,还自在不,还浪漫不,……”

  “嘻嘻,”我依然蒙着脑袋,再也不敢露出头去,冲着夜空,发表感想了,
我的手,又不安份地在老姑的身上,乱摸乱抓起来,无意之间,碰到了老姑那对
一天比一天胀大起来的乳房上,我轻轻地顶了顶:“老姑,几天没见,你的咂咂
好像又长大了!”

  “嘻嘻,是么?”老姑不再抽泣,大大方方地解开棉袄,我则帮她解开了衬
衣,一对丰乳,扑楞一下,展现在我邪色的眼前,我托住一只酥乳,爱怜地把玩
起来,老姑的皮肤其极细嫩,同时,又光又滑,直摸得我性欲雄起,鸡鸡又不自
觉地挺立起来。

  过去,我只对老姑的小便,有着浓厚的性趣,从这个难忘的夜晚开始,我将
焦点,转移到了老姑的胸部。我的手指头顽皮地掐拧着老姑那豆粒般的乳头,老
姑呀呀呀地哼哼起来,我继续拽扯着她的棉衣,另一只手,已然溜到她的腋下:
“别叫,老姑,让我摸摸你的咯叽窝,看看长没长毛!”

  “哈哈,大侄啊,你别咯吱我吧,哈哈,我受不了!”

  “哎哟,”我扯着老姑腋下稀少的细毛,手指头却意外地触摸到又一处微微
的突起:“老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咂咂旁边,咋还有一个小咂咂啊!”

  “嗯,”老姑皱着秀眉,噘着小嘴难为情地嘀咕道:“是啊,我早就发现
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大侄,这事,咋说出口啊!”

  “嘿嘿,”我将手又伸到老姑另一个腋下:“老姑,这里也有一个小咂咂,
老姑,这么说来,你有四个咂咂,一对大的,一对小的,”

  “唉,”老姑无奈地叹息道:“你还笑呐,人家可难受了,大侄子,怎么办
啊,哪有女人家长了四个咂咂的,这不成母猪了,大侄,给姑姑想想办法吧!”

  “我可没什么办法,你还是去医院,让大夫想办法吧,看看怎么办!”

  “我可不去,让大夫乱摸,我不干!”

  “那,你就全留着吧,等咱们有了孩子,咂咂有的是,保准吃不完地吃!”

  “嘻嘻,”老姑淫迷地浪笑起来:“大侄,咱们能生孩子么?”

  “为什么不能,来,老姑,现在就种个种子吧!”我开始解老姑的裤带,老
姑面露窘色:“大侄啊,这,大露天地的,能操,不,能做爱么?”

  “咋么不能,更好玩,更富有诗意,更浪漫,”

  “嘻嘻,远点扇着,你又浪漫了了,在露天地操,不,是做爱,要把你的鸡
巴给冻硬喽,到时候,我看你还他妈的浪漫不,还诗意不。”

  我搂住老姑的脑袋,央求道:“来,老姑,给我发动发动!”

  “干么,还让老姑给你啯鸡巴啊!”

  “当然,啯鸡巴最过瘾,最舒服,来吧,老姑,快点给我啯啯吧,我已经憋
得受不了啦!”

  “坏--蛋!”

  老姑戏骂一声,柔顺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吸啯起来,我则将手滑进老姑
的胯间,手指头扑哧一声,塞进她的小便里,放肆地抠挖起来,老姑不禁哎哟哎
哟地呻吟起来:“大侄,轻点,咋总是这么使劲地抠老姑啊,你想把姑姑给抠死
啊!”

  我不仅没有轻下来,索性又溜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拢起来,狠狠地扩张
着老姑的小便,老姑也不再叫嚷,凭着过去的经验,叫嚷也是徒劳的,在老姑面
前,我永远都是这般地任意胡来。  

02:27 PM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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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地震后的小镇子,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人人惶惶不可终日,眼睁睁地望着
那摇摇欲坠的房子,谁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为了躲避风寒,我的几个叔叔找来工具,在奶奶家宽阔的院子里,搭起一个
简易的帐蓬,心灵手巧的老叔,竟然砌起一铺温暖的土炕。而绝望的三叔,坚定
地认为,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将收猪时,意外获得的一窝小猪羔,连同它们的
妈妈,全部斩尽杀绝:“他妈的,天塌大家死啊,还留着这些玩意干什么,都杀
了吃肉!”

  “唉,好可怜,”望着满院子横陈的小猪羔,以及鲜血淋淋的猪妈妈,奶奶
摇头叹息道:“唉,三冤家,这么点的小猪,你也给杀了,这才几斤啊!”

  “管它几斤呐,都剥了吃肉!”说完,三叔拎起一只小猪羔,开始剥皮、开
膛,然后,叭嚓一声,丢进简易棚前的热水锅里:“去你妈妈的吧!”

  傍晚,奶奶一家人愁眉苦脸地咀嚼着腥膻的仔猪肉,三叔一边咕噜咕噜地往
肚子里灌着烈性白酒,一边嘟哝着:“天都要塌了,留着钱,还有什么用,耍
啊!”

  三叔痛饮一番,然后,开始整理口袋里的钞票:“他妈的,耍钱去,都输
了,要死,也得过足牌瘾再他妈的死啊!”

  “对,”一贯对赌搏不屑一顾的老叔,居然也转变了态度,掏出仅有的一叠
钞票:“三哥,你去哪玩,也算我一个吧,我也豁出去了,临死之前,也狂赌一
把!”

  “嘿嘿,老疙瘩,你舍得?”

  “舍得,你讲话了,天都要塌了,留着钱,还有什么用啊!”

  “那好,走吧,我可告诉你,输了,可别怨我哦!”

  就这样,几个认为天要塌下来的叔叔,揣着仅有的钞票,进行最后的疯狂去
了。

  “唉,”望着几个叔叔醉熏熏、摇晃晃的背影,奶奶谩骂道:“这些个生疔
玩意!”奶奶又转向婶婶、姑姑们:“别管他们,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
我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活了这么大年数,什么没见识过,放心吧,咱们该怎
么活,还得怎么活,大家收拾收拾,睡觉吧!”

  “小力子,来,跟老姑睡觉!”老姑被奶奶安排在土炕的最里端,那是整个
土炕温度最高的地方,我紧挨着老姑,而新三婶,抱着棉被,呼地坐到我的身
旁,冲我呶了呶嘴:“我睡这!”

  “好啊,”我立刻兴奋起来,一会,我转过脸去瞅瞅老姑,老姑冲我神秘而
又甜美地一笑;一会,我又侧过身去,瞧瞧新三婶,新三婶冲我刁钻地眨巴着眼
睛。

  “扑--”奶奶把土炕的最末端,当然也是温度最低的地方留给了她自己,
看见儿媳妇们、闺女们一一钻进被窝,节俭的奶奶立刻吹灭了蜡烛:“没什么
事,就别点蜡了,怪浪费的,大家伙都睡觉吧!”

  “嘻嘻,”我燥动不安地仰躺在被窝里,一只手撩开被角,悄悄地伸进老姑
的胯间,老姑将脸附到我的耳边:“嘘--大侄,老实点,别让你三婶看见!”

  对老姑的警告,我根本不予理睬,手指早已滑进老姑水淋淋的小便里,咧着
嘴,色迷迷地抠挖起来,而另一只手,则探进新三婶的被窝,新三婶啪地抽打一
下,我默不作声地将手顺着她的粗腿溜进她的内裤里,扑哧一声,捅进小便里。
新三婶偷偷地拧住我的另一只耳朵,漆黑之中,亦将面颊贴到我的耳朵上:“混
小子,你又胡来了!”

  哈,我的左右各一根手指,分别探插在老姑和新三婶的小便里,我左抠一
会,右挖一番,有时干脆左右开弓,直搞得两个女人身不由已地微微呻吟起来:
“哦--哟,哦--哟,哦--哟,……”

  “啊--唷,啊--唷,啊--唷,……”

  “嗯,”我故意清了清嗓子,依然仰面朝天地恣意抠挖着左右两个女人的小
便,时而,又抽拽出来,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着,美滋滋地品味着两个女人
小便各具特色的气息。

  “小骚蛋子,”新三婶一边低沉地呻吟着,一边伸过手来,狠狠地掐拧一把
我的大腿;而老姑,则握住我的鸡鸡,依依不舍地套弄着,黑暗之中,机灵的新
三婶似乎早已察觉到,老姑在卖力地揉搓着我的鸡鸡,于是,她的手掌,始终不
敢往我的胯间移动半寸。

  我稍微扭转一下脑袋,斜着眼色,盯着枕旁的新三婶,新三婶仍旧眨巴着眼
睛,冲我吐着腥红的舌头,嘴巴紧紧地贴在我的耳朵上,冒出滚滚臊热之气:
“混小子,小骚蛋子,你可真行啊,跟老姑也弄上了!”

  啪--,啪--,啪--,我正兴奋不已地同时抠挖着老姑和新三婶的小
便,突然,简陋的木板门啪啪啪地响动起来,紧接着,传来爸爸那再熟悉不过的
男低音:“妈--,妈--,快给我开门!”

  “哦--,”奶奶慌忙坐起身来:“大仓子回来了,大儿子,等一会,妈把
蜡点上,就给你开门去,哎呀,取灯呐,让我放哪啦!”

  漆黑之中,奶奶摸索了好半晌,终于重新点燃了蜡烛,披着棉衣,跳下土
炕,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哎呀,大儿子,你这是坐哪趟车回来的呀!”

  “妈--,”风尘仆仆的爸爸,带着一身呛人的冷气,粗重地喘息着,迈进
屋来:“妈--,钢铁厂到这里的通勤车,不开了,钢轨给震坏了,我是徒步从
钢铁厂走回来的啊!”

  “我的天,”奶奶感叹道:“真挠啊,这么远的路,这么冷的天,真挠我大
儿子,黑灯瞎火的,就怎么一步一步地走回来啦!”

  “哥--,”

  幽暗的简易棚里顿时沸腾起来,婶婶、姑姑们纷纷穿上衣服,七嘴八舌地嚷
嚷起来:“哥,你是来接小力子的吧!”

  “嗯,这个小兔崽子,我不让他来,他就偷偷摸摸地自己跑来了,这下可
好,赶上这里闹地震,他妈一听,吓得嚎滔大哭,一天到晚,不吃、不喝,也不
睡,就是嚷嚷着要儿子,儿子,这不,我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把这个不听话的
混小子,接回去!”

  听到爸爸的念叨,我呼地缩进被窝,紧紧地蒙住脑袋,捂着脑袋的双手,仍
然泛着两个女人小便的气味,深深地浸入我的鼻息里,奶奶推了推我:“哎呀,
小力啊,快起来啊,你爸爸来啦,你爸爸接你来啦!”

  “唉,我现在可真是又冷又饿又累又困啊!”爸爸叹息一声,瘫坐在黄泥未
干的土炕上:“唉,这个混小子,一点也不听话,我不让他来,他就自己偷跑
来,这回可好,差点没死在这里吧!”

  “嗨嗨,”奶奶微笑着对爸爸说道:“孩子嘛,不都是玩心吗,小力喜欢这
里,他愿意来就让他来吗,一年也就这一趟呗,孩子惦记着这里,从来不嫌弃我
们这个穷地方!”

  “妈,等天亮了,我就领小力回家!”

  “哎哟,你急得什么啊,这么老远跑来的,还不多呆几天!”

  “不行啊,妈,我是请假跑出来的,我得赶快回去,单位里还有许多工作等
着我呢!”

  “可是,明天就过年了,过年也忙啊!”

  “妈,我们单位有一项重大的工程任务,过年也不休息!”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就走吧,妈也不留你啦,工作要紧啊!”

  “哥,”身旁的老姑含着绝望的泪水,拉着爸爸的手央求道:“哥,我也要
跟你走,我害怕,我害怕,我不想死,……咦--,咦--,咦--,”

  “菊子,”爸爸像爱怜女儿似地抚摸着老姑乌黑的秀发:“老妹子,别哭,
别害怕,哥领你一起走,等天亮了,吃完早饭咱们就走!”

  早饭之后,我们草草地打点一番行装,背着沉重的包裹,顶着剌骨的寒风,
沿着被地震搞得七扭八歪的铁路线,向着数十里外的钢铁厂走去。我与老姑手拉
着手,肩并着肩,相互热切地鼓励着:“走啊,走啊,快点走啊!”

  “走啊,走啊,老姑,你看,我已经看到钢铁厂的大烟囱啦!”

  “是啊,大侄,你看,那不是铁叭吧山吗?”

  “对,是铁叭吧山,你看,那红通通的一片不是刚刚倾倒出来的废铁渣
吗。”

  中午时分,阴暗的天空呈现着令人懊丧的灰蒙蒙的色调,我们拖着精疲力竭
的身体,终于徒步走到火车站,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人们发疯般地冲击着出站
口的铁栅栏,到处是一片不可收拾的混乱:“快跑啊,快跑啊,听说还有余震
呐!”

  “是啊,再不跑就得砸死在这里啦!”

  我们混杂在洪水般的人流里,向着铁栅栏艰难地搬动着脚步,啊,近啦,近
啦,站台越来越近啦,透过密密实实的人墙,我仰着脖子,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
列塞满人群的火车,人们声嘶力竭地吵嚷着,不顾一切地向车门汹涌着。

  “力啊,拉着我的手,别冲散啦!”老姑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臂,一步一步地
挪向车门,啊,抓住啦,抓住啦,我终于抓住车门啦,老姑在我的身后拼命往车
上推搡着我,上来啦,上来啦,我终于上来啦。

  我们不仅非常幸运地涌上了火车,又十分意外地抢到了座位,列车嘶鸣一
声,缓缓驶出火车站,向着漫天飞雪的正北方嗷嗷嗷地狂奔而去。隆冬的太阳早
早就溜到地平线下,令人沮丧的漫漫长夜将伴随着我们度过枯燥乏味的旅行生
活。

  “今天是大年三十!”老姑对我说道:“唉,过年啦,过年啦,今天是大年
三十!”

  “啊,”我回答道:“好啊,老姑,在火车上度过除夕之夜,可是一件很有
意义的事情啊,我将永远记住这个日子,我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除夕之
夜!”

  “嘿嘿,”老姑笑嘻嘻地拧了一把我的脸蛋:“力啊,真有你的,无论发生
了什么事,总是不知道愁!”

  “愁啥啊,这不是挺好的吗,老姑,我们不是顺利地逃离了震区吗!”

  我与老姑没完没了地唧唧我我着,四只小手一刻不离地交汇在一起,有来到
去的相互掐拧着、抓挠着。

  “老姑,我渴啦!”我握着老姑的手说道:“我好渴啊!”

  “嗨,”坐在对面的爸爸不耐烦地说道:“就你事多,渴什么渴啊,到哪里
去弄水啊!”

  “唉,渴死我啦!”

  我将脑袋转向车窗,伸出干渴的舌头,贪婪地舔吸着窗玻璃上肮脏的霜雪,
老姑看在眼里,冲着爸爸嘀咕道:“哎,哥,吵什么吵啊,孩子真的渴啊,我最
了解他啦,跟你一个样,总是好渴,并且特别能喝水。”说完,老姑从旅行袋里
将茶杯抽了出来,爸爸见状摇头叹息道:“菊子,你拿杯子又有什么用啊,这车
上根本没有水啊!”

  “哥,我想想办法去,看看谁有水,跟人家要点!”

  “菊子,人太多啦,你走不过去的,可别挤丢啦!”

  “没事!”

  一贯过份腼腆,又胆小怕事的老姑,不顾爸爸的劝阻,拎着空空如也的茶
杯,一步一步地向车厢的尽头挪动过去,我站在椅子上,看到老姑点头哈腰地向
旅客们讨水,可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地离开,老姑拿出了她那特有的韧劲,继续不
知疲倦地向前挪动着,讨要着。

  列车不知何故突然停靠在一处小站上,久久不肯离去,我依着车窗向外望
去,透过列车下面哧哧作响的雾气,我忽然发现老姑拎着空茶杯跳到泛着坚冰的
站台上,向着远处的值班室狂奔而去。

  爸爸见状,急得抓耳挠腮,隔着车窗跺着脚喊叫着:“菊子,菊子,快回
来,快回来,别往远处跑啦,火车没准什么时候就开走啦,唉,”爸爸气急败坏
地指着我的鼻尖,怒斥道:“你啊,你啊,你就不能忍着点啊,唉,净给我添乱
啊!”

  “呜--,”火车悠长地叹息一声,缓缓地移动起不见首尾的、泛着霜雪的
身体,只见老姑端着直冒热气的茶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向已经启动的列车,一
位好心的壮年男子向老姑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臂,老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呼地一声
飞上了车门。

  老姑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轻轻地放置在微微抖动着的小方桌上,她呼呼
地喘息着,不停地擦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力啊,大侄啊,喝吧,趁热喝了吧,
天太冷,一会就凉啦!”

  望着茶杯里清沏的开水,望着急促呼吸着的老姑,我的眼眶突然潮湿起来,
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模糊起来。  

02:30 PM #48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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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说完,都木老师极其自然地脱掉衬衣,然后又毫不犹豫地褪下洁白的内裤,
仰面躺倒在床铺上,她那庞大肥硕的胴体、布满浓毛的、令我向往已久的小便立
刻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大喜过望,好似恶狼终于发现香味四溢的肥美的肉骨头,不顾一切地扑将
过去。

  都木老师平静地仰卧着,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流露出热切的光茫,那是企盼幸
福、愉悦的光芒。一对高高耸立的大乳房,好象是两座刚刚降下一场瑞雪的大山
丘,我的手顺着雪白的山丘一路滑向柔嫩细软的腹部,经过深不可测的脐眼,最
终停留在都木老师胯间那微微隆起的肉丘之上,从此再也不肯离开。

  都木老师稠密无比的、又粗又长的黑毛呈着多边形,遍布整个小便,将迷人
的小便口遮掩得密密实实,并且还在不断地向着小腹部延伸着、发展着,我轻轻
地分开都木老师的大腿,发现她的两腿内侧亦生长着比较稀疏的长黑毛,时断时
续地消失在菊花纹重重突起的肛门周围。

  成年以后,我欣赏过数也数不清的女人的小便,而象都木老师黑毛浓密如此
的女人,我至今也没有发现第二个。

  我禁不住抓起都木老师小便处的几根长长的黑毛,仔仔细细地欣赏着,品玩
着。我的心脏因过份的激动而怦怦地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行将就要从喉咙管里跳
跃出来,我尽一切努力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得到平静,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放开都木老师的黑毛,我的手掌开始在都木老师的小便轻柔地抚摸起来,分
开茂密的大森林,两片黑沉的、肥美的长肉片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兴奋地将其向
左右扒开,终于看到都木老师那粉红色的、嫩肉充盈的、淫液横流的小便口。

  老师的小便口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宽大,可是也要比林红尤其是李湘的小
便口要宽松出许多倍。我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都木老师的小便口,很快就
淹没在汹涌奔腾的淫液里,我不得不增加手指以填补都木老师小便里面的巨大空
隙,在都木老师源源涌出的淫液的滋润下,我的手指缓缓地运动起来。

  “啊,啊,哦,哦,快啊,快啊!”

  随着三只手指的不停抽插,都木老师激动地喊叫起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
己,贪婪的嘴巴紧紧地叼住都木老师小便上端那颗粗壮的肉球,用两排牙齿轻柔
地咬切着、磨擦着。

  “好,真好,快点咬,用点力!”

  在老师的鼓励下,我愈加行动自如,我拔出湿乎乎的手指,将上面嘀哒流淌
着的,都木老师真诚分泌出来的、发散着甘醇的清香气味的爱液吸食得干干净
净,一滴不剩,然后,我将挂满老师爱液的舌尖伸进她那微微张开的小便里,信
心十足地搅动起来。

  “啊,啊,啊!”

  都木老师再次忘情地呻吟起来,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着,我加快了吸吮的速
度,股股淫液好似无法抑制的清泉从都木老师频频颤抖着的小便里喷涌而出,流
淌到洁白的床单上。我再次将细小的手指插进都木老师极其光滑的、毫无阻挡的
小便里,万分得意地搅弄起来。

  “小顽皮鬼,你可把老师弄死啦,啊,真好啊,快啊,快啊,快点,再快
点!”都木老师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两条粗壮的、雪白的大腿开张到极限,有节
奏地抖动着。突然,都木老师的两条肥腿聚拢起来,紧紧地夹裹住我那俯在小便
处的脑袋瓜,同时,伸出两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按住我的后脑,歇斯底里地哼哼
着:“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都木老师的两条美腿是如此的粗壮有力,直把我夹裹得几近窒息,我不得不
张大嘴巴,艰难地喘着粗气。都木老师见状,慌忙松开双腿,然后从床上一跃而
起,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来,孩子,把你的小鸡鸡掏出来给老师看看!”还
没等我喘过气来回答她,都木老师早已不容分说地,以让我无法想象的速度,把
我身上的所有衣服全部剥光。

  都木老师哆哆乱颤地握着我那早已坚挺无比、红光灿灿的鸡鸡,热辣辣的眼
眶里放射着深情的光芒:“好孩子,老师求你一件事行不行啊?”

  “老师,别说一件事,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我又在都木老师的面
前,有嘴无心地应承起来。

  “别胡说,”而都木老师,却是极其地认真:“老师要你的命做啥,老师要
你的小鸡鸡,你愿意不愿意给老师啊?”

  “愿意,愿意,”嘿嘿,我的都木老师,原来,你更淫,你更浪,我顺嘴答
道:“老师,我早就想把它献给我心爱的老师!”

  “啊,好孩子,你知道吗,你可了解老师的心思,为了你,老师可是费了好
些年的心血啊,……”都木老师依然握着我的鸡鸡,说着说着,竟然热泪纵横,
这可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弄得我不知所措,

  都木老师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跪俯到我的身前,依依不舍地望着自己手中
的鸡鸡:“孩子,不瞒你说,咱们师生俩的事情,既然到了这种程度,老师就实
话告诉你吧,第一次看到你,老师就喜欢上你啦。你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细皮
嫩肉的,走路、说话都很有教养,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可是老
师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只好一点一点地试探着。为了这个讨好你,老师给你零
花钱、糖果,还给你买新衣服和新鞋。然后,老师还故意与你亲近,从给老师擦
奶、擦汗开始,再给你换衣服、洗澡……为了得到你,老师可是用心良苦啊!”

  “老师,我也很爱你啊,”哇,原来如此啊,我孤傲的都木老师,竞是一个
恋童癖,我也索性坦然交待起来:“老师,在上学的第一天里,你帮我改用右手
写字的时候,当你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时,从那一刻起,老师迷人的身
材、诱人的气味,便深深地吸引了我,可是,可是,可是我哪敢向老师诉说啊,
只能是苦苦地暗暗地爱恋着你,老师,你知道么,我总是在梦乡里与老师亲热
啊!老师,我爱你。”

  我一头扑进都木老师的怀抱里,刚刚吸吮完都木老师小便的嘴唇,现在,开
始疯狂地亲吻起都木老师的身体。我附在都木老师的胴体上,极尽讨好之能事地
亲吻着都木老师的面颊、额头、脖颈、腋窝、胳膊、乳房、腹部、脐眼、……尤
其是她那两条肥美无比的秀腿,更是我狂吻的重点部位,我真恨不得将其一口口
咬个稀烂,吞进肚子里,才感痛快。

  “啊,我的好孩子,你把老师亲了个遍,也该让老师亲亲你啦!”老师抱住
我,和声细语地说道。

  “好啊,老师,你亲吧,愿意亲哪里就亲哪里吧!”我平卧在床上,整个身
体空前幸福地接受着都木老师朱唇的爱抚,都木老师厚厚的嘴唇吻遍我的周身,
一寸皮肤也不肯放过,最后,都木老师抬起头来,再次握住我的鸡鸡:“好孩
子,老师最喜欢亲你的小鸡鸡啦!”

  “老师,”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差点没乐昏过去,我最喜欢女人给我口
交,“老师,那你就亲吧!”

  “好孩子,你愿不愿意把你最珍贵的宝物献给老师啊!”

  “愿意,老师!”

  “好,你的这个小鸡鸡里面有你最宝贵的东西,老师现在可要取啦!”

  “你取吧!”我兴奋到了极点,啊,我可亲、可爱、可敬的都木老师,就要
给我口交了,老师给学生口交,这可是一份最最幸福的殊荣啊。

  都木老师俯下身来,把我的鸡鸡轻柔地吸含到她的口腔里,深情地吸吮起
来,滑润的舌头,非常娴熟地缠绕着我的鸡鸡,继尔,又反复舔擦着我的鸡鸡
头。看到都木老师高超的口技,我心中不禁羡慕起她那个军官老公来:你他妈的
真有福气,娶到一个口技不凡的老婆!

  我正暗暗思忖着,渐渐地,我深没在都木老师口腔里的鸡鸡,莫名其妙地奇
痒难奈起来,同时,一种无可名状的快感,顿时传遍我的周身,我的身体开始抖
动起来,都木老师的嘴巴继续紧紧地叼裹着我的鸡鸡,频繁地进进出出着,热辣
辣的口液,漫浸着我那坚挺肿大的鸡鸡,我渐渐地产生一种射精的欲望:“老
师,”而在都木老师面前,我却有意装起糊涂来:“老师,我要尿尿!”

  “啊,尿吧,想尿你就尿吧!”

  “可是,我得起来去厕所啊!”我佯装着起身。

  “不用,”都木老师闻言,死死地住我:“孩子,你就把尿,尿到老师的嘴
里吧!”

  “不行,不行,我怎么敢往老师的嘴里尿尿呢!”我假意挣扎着,装出对
性、对射精一无所知的憨态,企图从都木老师的按压下掐脱出来。

  “别动!”都木老师厉声喝道,更加用力地按住我,同时,嘴巴愈加疯狂地
吸吮起来。

  听到都木老师的一声怒吼,我佯露出一副非常惧怕的神态,服服帖帖地仰躺
在床铺上,再也不随意乱动,都木老师的舌头加大了缠裹的力度,把我的鸡鸡剌
激到了极限。

  自从回到家里,我总也找不到机会与老姑行欢,鸡鸡早已憋闷难当,精囊已
经盛满了精液,此时,经都木老师一番吸吮,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牙关一咬,
一股浓稠的精液从鸡鸡头顶端勃然喷射而出,全部溅射进都木老师满含唾液的嘴
巴里。

  都木老师心满意足地咧开充溢着精液的嘴巴,鲜红的舌尖得意忘形地戏弄着
洁白、晶莹的液体,然后,咕噜咕噜地将其吞咽到喉咙管里,只见都木老师再次
俯下身来,轻柔地握住我那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将它重新含进嘴里,贪婪地吸
吮着鸡鸡上面残留的精液。

  “哦--,”我微闭着眼睛,幸福地长叹一声,就好似盛满尿液的膀胱,终
于彻底排泄干净,周身顿感前所未有的舒爽和轻逸。

  “妈--,”突然,身旁传来蓝花的嚷嚷声:“妈--妈,你跟哥哥干啥
呢?”

  “啊--,”听到女儿的叫声,都木老师慌慌张张地将我的鸡鸡,从嘴里吐
了出来,然后,呼地拽过棉被,将自己精赤条条的身体胡乱压盖住,心不在焉地
询问道:“宝贝,你睡醒啦!”

  “啊--,”我急忙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都木老师立刻用
被角掩住我的胯部,蓝花叼着娇嫩的手指头,幼稚地问道:“妈妈,刚才,你咋
啯哥哥的鸡鸡啊!”

  “啊,啊,啊,……”都木老师一时语塞:“来,小宝贝,到妈妈这来!”

  见都木老师吱吱唔唔地将蓝花抱进怀里,我则一头倒在都木老师的屁股后
面。短暂的亢奋之后,便顿感浑身瘫软如泥,萎缩之后的鸡鸡,有些隐隐作痛,
这一定是都木老师方才吸吮得过于疯狂。

  都木老师一边拍哄着蓝花,一边转过头来温情地望着我,她的性经验相当丰
富,看到我的窘态,十分爱怜地说道:“啊,好孩子,累坏了吧,别怕,第一次
射精都是这样,尤其象你这样的少年,感觉有点痛,是不?有点不舒服吧?”说
完,都木老师也顺势钻进棉被里,满面春风地将我搂抱在她那温暖的胸怀里:
“啊,好孩子,咱们一起休息休息吧!”

  我幸福地依偎在都木老师宽阔的胸怀部,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心中暗暗发
笑:嘿嘿,亲爱的老师,你把我当处男喽,你可弄错啦,我哪里是第一次射精
啊,我早已与三个女人生了关系,她们分别是老姑、表姐、新三婶。

  我心里默默地发笑着,嘴巴则不停地亲吻着都木老师的身体,两只手恋恋不
舍地抚摸着都木老师的小便,顽皮地抓挠着她那长长的黑毛。

  “别闹,别闹,你看,你小妹瞅你呢,别闹,再不听话,你就不是老师的好
孩子啦,老师就不喜欢你啦!”

  ……  

02:34 PM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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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老师,我想摸,我愿意摸,我怎么总也摸不够啊!”说完,我又将手伸向
都木老师的肥臀:“啊,老师,你的屁股可真大啊,雪白雪白的,又萱又软,摸
起来可真舒服啊!”

  “好孩子!别急啊,”都木老师依然抱着蓝花,她转过头来,一边亲吻着我
的脸蛋,一边充满真情地说道:“以后,老师的小便,还有大屁股就是属于你的
啦,你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你想摸多长时间就摸
多长时间!”

  都木老师的一番话使我深受感动,我的精神再次振奋起来,疲惫的鸡鸡在极
为短暂的时间里竟然能够重整旗鼓,再次直挺挺地勃兴起来,我又要蠢蠢欲动,
卷土再来。我热辣辣的鸡鸡产生一种欲望,一种强烈的、不可抑制的欲望--插
进都木老师那深不可测的小便里面去。

  “老师!”我一边亲吻着都木老师的嘴唇,一边怯生生地说道:“老师,我
的鸡鸡怎么又硬起来啦?”

  “我看看,啊,可不是吗,真得又硬起来啦!”说着,都木老师便亲切地握
住我的鸡鸡。

  “老师,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嗯,啪,宝贝!”都木老师重重地吻我一口,冲我甜然一笑。

  “老师,我的鸡鸡硬得好难受啊!”

  “哦,是吗,来,老师给你揉揉!”说完,都木老师手指一弯,便轻轻地抚
弄起我的鸡鸡来。

  “可是,老师,这是怎么搞的啊,你越揉我怎么越难受哇!”

  “孩子,那怎么办啊?”

  “老师,老师,我想,”我用手指触碰着都木老师的小便:“我想,……我
好想把鸡鸡插到这里,行不行啊?”

  “行啊,为什么不行!只要你喜欢,老师什么都答应你!……可在,现在不
行啊!”都木老师冲我皱着眉头:“你小妹,我怎么哄,她也不睡啦,好孩子,
哪天再说吧,来日方长呐!”

  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先是喜出望外,啊--,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享受
到都木老师那令我食不甘甜,夜不安寝、死也心甘情愿的小便了,正待我兴奋地
纵身跃起,听到都木老师后半句话,我的色心,哗地冰凉起来。

  “老师,”我摇晃着都木老师的手臂,可怜巴巴地乞求着:“老师,没事
的,蓝花还很小,她什么也不懂得,什么事也不记得。真的,老师,我小时候的
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真的,老师!”

  “唉,你这个急皮猴子,”听完我的话,都木老师笑嬉嬉地拍打一下我的脸
蛋:“不过,孩子,你可要小心点,要盖着被子,蓝花是很小,不记事,可是,
让她看见了,也不好啊,对孩子的心灵,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说完,都木老师温顺地仰卧过来,将两条雪白的大腿,缓缓地向两侧分开,
啊--,我还等什么呀,都木老师那迷人的小便正如饥似渴地等候着我鸡鸡的大
驾光顾呢。

  我呼地翻起身来,蒙着厚重的棉被,一头匍匐到都木老师那肥硕的胴体上,
嗬嗬,都木老师的胴体是如此的柔软滑腻,我幸福地趴卧上面,仿佛置身于锦缎
之上。我握住鸡鸡跃跃欲试地准备插进都木老师的小便里,实现我那梦寐以求的
奢望,不,现在这已不是什么无法企及的奢望,它既将变为不可否认的现实。

  “妈妈,”依在都木老师身旁的蓝花,一脸迷茫地望着我:“妈妈,哥哥干
啥呢?”

  “骑马玩呢,哥哥跟妈妈玩骑马呢!”都木老师顺嘴应付道,她抬起头来,
看到我急不可耐的憨态,温柔地安慰着我:“好孩子,别着急,慢慢来,慢慢
来,老师帮你!”说完,都木老师按下蓝花的小脑袋瓜,快速地接过我的鸡鸡,
非常熟练地用鸡鸡头磨擦着她的小便,很快便将我的鸡鸡头粘满她那湿润的分泌
物。

  “好啦,孩子,现在,你可以把鸡鸡放进来啦!”都木老师一边说着,一边
用另一只手,扒开小便处的两条大肉片,然后,把我的鸡鸡推进她那宽阔的小便
里,同时,快速地收拢着里面的嫩肉,将我的鸡鸡死死地缠裹住:“夹死你,夹
死你!”。

  “妈妈,你夹哥哥干么啊!”

  “嘻嘻,哥哥不听话,总是乱动,我怕他从妈妈身上掉下来,只好夹住他,
……”都木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尽力用手掌遮住蓝花的视线,而蓝花,则晃动着
小脑袋瓜,痴迷地窥视着:“妈妈,我也要玩骑马!”

  “等一会,等哥哥玩完了,玩够了,妈妈再陪小宝贝玩骑马!”

  而我的鸡鸡则极不甘心地漠视着都木老师的紧夹死裹,很快便鬼使神差般地
开始前后抽插起来。我试探性地插捅几下,立刻感到都木老师的小便,比新三婶
的小便,还要宽大和松驰,我少年的鸡鸡没入其中,显然过于短小,真好比一根
吃完的冰糕棍插进啤酒饼颈,空空如也,晃里晃当。尽管如此,我依然能够感觉
到一种此生从未有过的、空前的快感:啊,我把老师给操啦,仅此一点,就足以
让我兴奋得忘乎所以了,还管其他什么啊!

  都木老师亦是如此,高度地兴奋起来,这一点,我敢拿脑袋打赌,你看,从
都木老师那忘情的“快啊,快啊,快一点啊!”的狂叫声中,可以得到充分的佐
证。

  兴奋促使我逐渐加快抽插的频率,我的鸡鸡在都木老师的小便里疾速地进进
出出着,鸡鸡每插捅一下,都会拽扯出一滩清沏透明的爱液,我的两腿强烈地、
噼噼啪啪地撞击着都木老师肥美无比、好似白面馒头般的小便,鸡鸡每次进出都
木老师的小便时,都会不可避免地产生强劲的磨擦感,发出令我心醉的“哧哧”
声,同时,从都木老师小便里四处飞溅的爱液,尤如星星点点性爱的火花,将我
的鸡鸡磨擦得逐渐升温。

  我的两只手抚摸着都木老师大腿的内侧,啊,都木老师的大腿不仅非常的白
嫩,并且特别地细腻光滑,每一根毛孔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把都木老师的大腿高高地抬起,贪婪地亲吻着:“老师,你的腿真白啊,
真细啊,摸着,好滑溜啊!”

  都木老师的秀腿上,很快便粘挂起我淫糜的口液,闪烁着晶莹的光亮,都木
老师看到眼里,不禁喜上眉梢:“啊,好孩子,真没想到,你这么会玩!真是人
的本性啊!”

  听到都木老师的赞叹,我放下她的大白腿,更加发疯地插捅起都木老师的小
便来,我一边插捅着,心中一边暗暗嘀咕道:哼,本性?本性也得需要实践经验
啊,记得第一次与老姑交欢时,我咕咚一声,趴到老姑的身体上,一时间竟茫然
不知所措,仿佛落进了辽河里,漫无目标地胡乱折腾着。直到现在,也回想不起
来,我的鸡鸡是如何哆哆嗦嗦的滑进老姑小便里的,又是怎样慌手慌脚地胡搅乱
捅的。

  “哦--,哦--,哦,--”

  “啊--,”听到都木老师忘情的呻吟声,我又使出奉承女人的看家本领:
“老师,我真舒服啊,真舒服。你的小便里面湿乎乎的,我的鸡鸡一碰到里面的
肉,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真是美死啦,今生就是死掉也值得啦!”

  “是啊,做爱真的很好,做爱,是人生最幸福的享受!”都木老师有感而发
道:“可是,我的丈夫,也就是你的叔叔,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一年当
中,我们根本到不了一起几次啊,唉,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找他啊!”

  “老师,”看到都木老师满腹的忧怨,我咧着嘴,淫笑道:“老师,别上
火,以后,我来帮助你!”

  “妈妈,”都木老师已经完全沉醉在性爱的享受之中,早已把身旁的蓝花,
忘到了脑后,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疯狂地亲吻着,蓝花终于得以解脱,她掀起棉
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妈妈,真好玩,真好玩,骑马真好玩!”

  “啊--哦,啊--哦,……”都木老师再也没有心思顾及身旁的蓝花,任
她随意观赏着这可笑的西洋景,只见都木老师欢天喜地再度抬起头来,抱住我的
脸,便呱叽呱叽地亲吻起来,

  我加快了插捅的速度,两眼渐渐发直,都木老师见状,老道地嘀咕起来:

  “哎呀,孩子,你要射精啦,老师能看出来,你的眼睛发直啦,孩子,你可
千万要挺住哦,不要把精液射在老师的小便里,你要给老师留着,老师最想吃你
的精液啦,知道吗,童子的精液,对女人的皮肤有特殊的益处,能使老师青春永
驻,延缓衰老,孩子,你可别一着急就射到老师的小便里啊,那可太白瞎喽。”
都木老师郑正其事地嘱咐着我,豁--,好一个贪吸少年精血的母狐狸精啊。

  “啊,老师,我不行啦,我不行啦,我要射出来啦!”我呼地掀掉压盖在身
上的棉被,把行将狂射的鸡鸡从都木老师的小便里快速地抽拉出来,慌慌张张地
送到都木老师的嘴边,都木老师立刻坐起身来,迅速抓握住我的鸡鸡,非常灵巧
地插进口腔里,同时,张着嘴巴,一双充满情欲的色眼一眨不眨地死盯着我,那
炽热的面庞迫切地等待着射精那一激动万分的时刻尽快来临。

  “妈妈,你咋又啯哥哥的鸡鸡啦!”蓝花也坐起身来,浑然无知地望着眼前
的一切。

  说时迟,那时快,“嗖!”地一声,我那发散着清香味道的精液再次喷射进
都木老师的嘴里,都木老师幸福地闭上眼睛,反复地搅动着舌红头,咕噜咕噜地
吞咽着。而我则握着突突乱颤的鸡鸡,仰面朝天地吼叫着:“啊--,啊--,
啊--,”

  “妈妈,”

  突然,我感觉到蓝花那细嫩尤如洋娃娃的小手,轻轻地抓住我湿漉漉的鸡
鸡,手指尖可笑地按抹着不停滴淌着的分泌物:“妈妈,好吃么,甜不甜啊!”

  “嗯,”都木老师惊讶万状地睁开眼睛,一把将蓝花搂抱过去,我低下头去
一瞧,嗬嗬,蓝花将醮满分泌的手指头,已经塞进嘴里,认真而又幼稚地吸吮
着:“哇唷,妈妈,好咸啊,好苦啊,妈妈,你吃这破玩意干啥啊!”

  “嘿嘿,”都木老师苦涩地笑了笑,慌忙将蓝花的手指,从小嘴里拽出来:
“这孩子,这孩子,啥玩意都想尝一尝,真是见水渴,见饭饿的玩意啊!”

  “唉--,”我再次瘫软下来,有气无力地坐到床铺上,都木老师抹了抹嘴
角的精液,抓过毛巾,轻轻地擦抹着我鸡鸡上的残精,有女儿蓝花在场,都木老
师不敢肆意舔食我鸡鸡上的精液,尽管她非常的喜欢。

  “好孩子,今天到此为止吧,”都木老师爱怜地给我盖上棉被:“孩子,今
天,你不能再玩老师的小便啦,否则,你会累坏身体的,如果想玩,以后的日子
还长呢,你什么时候想玩,老师就陪你好好地玩!”

  “嘻嘻,”望着握裹在都木老师毛巾里面的鸡鸡,蓝花嘻嘻笑道:“妈妈,
哥哥的鸡鸡会变戏法啊,刚才骑妈妈时,又粗又长,现在,又变小了,变软了!
嘻嘻。”

  “去,”都木老师哭笑不得地推搡蓝花一把,然后,轻柔地拍拍我的脸蛋:
“孩子,先睡一觉吧,老师下床给你作点好吃的!”

  “妈妈,”都木老师正欲穿上衣服下床去,蓝花却拽住她的手臂:“妈妈,
我还没玩骑马呢,妈妈,我也要玩骑马!”

  “嗨,这个孩子啊,看见人家干什么,你就想干什么,来吧,骑吧!”

  “咦--,”蓝花模仿着我的样子,可笑地骑跨到都木老师的腰身上,她低
下去来,手按着都木老师的胸脯,突然嘀咕起来:“妈妈,我咋没有哥哥那会变
戏法的鸡鸡呐?”

  “嗨,”都木老师不耐烦地应付道:“你小,还没长出来呢!”

  我早已疲惫不堪,周身的骨头尤如松散开来的框架子,有气无力地丢弃在木
板床上,继尔,上眼皮渐渐地僵硬起来,最后再也难以支撑开。

  我再也没有精力和心情去理睬都木老师和天真幼稚的蓝花,任由她们娘俩嘀
嘀咕咕,脑袋一歪,我躺在都木老师温馨浪漫的床铺上,很快便进入了幸福的梦
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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