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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挑情录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1  文章类别:都市生活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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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别墅留香



眾人都在等她上台,隔得远些的桌子有不少客人站了起来,都想亲睹「小阿姨」的丰采。平常在电视或平面媒体上看到她,虽然亮丽、美艷,但终究是隔了一层,现今她就在眼前,岂可错过这次机会?

美丽的女人本就引人注目,偏偏她末嫁又偏偏她是个知名度颇高的政治人物;若是个影视明星倒也罢了,靠的只是张漂亮宝贝般的脸孔招摇,那颗脑袋裡装的是不是稻草也可想而知;她就不同了,那犀利的辩才,优雅的言行举止,在在都显示她是个胸中有墨且头脑清晰的女人,因此更吸引不同年龄层的男人,甚或女人了。

见到她,才知道选票没白投给她。台上司仪又催请一次,客人起立观望了。

「细汉姨仔,人在催了。」汉民在她旁边提醒道。

「你叫我细姨吗?」她停止发言,斜睨著他问。

一桌子男女老少皆哄堂大笑了,汉民闭嘴了。主桌男方主婚人移座来到她这桌,双手抱拳道:「失礼,轮细汉阿姨上台致词了,请。」

她到此时方站起身,先环顾场面一遭,见许多人拍著手期待她登场,方才满意地移步。

「主桌有留位给你,下台以后请就位準备开席。」男方主婚人一面说一面指引她登台,她只一味地向四方招呼,没理会他逕自登台了。

这是老里长许桑娶媳妇的盛宴,在国小的操场上举办的,席开起码四百桌,彩篷搭得几乎遮蔽了整个操场,人声鼎沸,篷下一盏盏灯泡将入夜后原本寂黯的国小照了个通明,宾客不用指点引导老远就见到目标了。

老里长许桑在地方上颇有名望,广结善缘,又是选举时的大桩脚,遇到了不少政治人物,连中央级的都不乏其人,那她小阿姨陈秋香又算什麼?不过一介省议员耳!但她偏偏对这主婚人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令人一头雾水;这箇中的微妙关係,她的助理汉民可是一清二楚。

台上清一色是男性的重量级政治人物,有中央级官员、民代、地方议会议长副议长,不过从她一上台之后全成了衬托她这朵红花的绿叶,遂极知趣地对她微微欠身以示礼貌,唯独张静波微笑著对她眨眨眼。

小阿姨著一套白色洋装,脚穿白色高跟鞋,彷似出水白莲,胸前那朵粉色玫瑰及嘴唇的一抹红都点缀得极恰当,令不少登徒子吹口哨,大喊:「小阿姨,我爱你。」

秋香来到台中央麦克风前站定后,纷扰的场面显然平静不少,使她背后的大男人们不禁暗自嘆息;适才他们各个致词时台下的宾客可没给过这种好待遇。

干伊娘。她后头较粗俗的有头有脸人物在心底暗骂著。不,是干伊,不是伊娘。

「这裡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叫我『细汉阿姨』。」她这麼一开场白,眾人皆笑了:「伊就是许桑──」她指著台下的主婚人大声说,宾客哄闹起来,令那老里长颇有些不自在地乾笑著。

「伊是阮的甥仔,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接下来话腔转為娇柔:「姑娘我还是待字闺中哩!」

「是不是在室的?」台下有人小声调戏。

「我藉此特别说明,虽然叫我姨婆的小男生,今天都娶妻了,但是我并不老。」她向台下瞟了一眼续道:「我还在等待我心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眾人鼓掌、叫嚷、调笑之际,新郎倌悄悄说了句:「噁心。」

「最后,在祝福这对新人的同时,我也祝福我自己,希望明年此时,我也能请大家喝一杯喜酒,谢谢,谢谢各位。」她九十度鞠躬。

「小阿姨,我爱你。」台下又有人喊,掌声夹杂著口哨声,将她送至后排的政客席位中,站在张静波立委旁边。

这「小阿姨」的称号本来是许桑一人独自使用的,在她初涉政坛首战县议员一役时,其竞选总干事自然由外甥许里长担任,小阿姨小阿姨地喊久了,令竞选总部内同仁均觉得甚亲切,遂灵机一动,何不就用这称呼取代她那很俗的名字?於是一炮而红,小阿姨从此在政坛掷地有声。

小阿姨代表清新、脱俗、亲切、与眾不同的。

「这麼急著推销自己。」张静波轻声说:「怕嫁不出去呀!!」

「嫁不出去,也不会当你细姨。」她向宾客微笑说。

「你信不信,我敢在这台上掐你屁股。」他亦面对群眾微笑笑。

「要死啦你!」

「要死的是你,瞧,你的死对头上台了。」静波道。

果然,接著上台的是县议员王娟,一眼看过去显然她有意和她别苗头,穿了一身火红像鹤一般飘上来。

王娟崛起政坛的称号是「红娘子」,有抄袭「小阿姨」之嫌;為配合称号,她常著类似妆扮。

「一隻泼辣的老母鸡罢了。」小阿姨陈秋香不屑地道:「合你的胃口吗?」

「没吃过怎麼知道?」张立委挑衅地说:「何况,她比你小了快八岁,叫老母鸡,太毒了吧?」

她為了他这句话不知怎麼打翻了醋罈子,遂拉长了脸孔生闷气,连王娟说些什麼全没听入耳,只觉得像鸭子般聒噪。

这王娟的崛起靠的是她王家多年来在地方上掌控的政治资源,否则加工厂的女工她倒挺合适的。现在地方上父老将她和小阿姨相提并论,认為她终会和她地位等同,成為地方上的「双骄」,屁,简直是狗屁,小阿姨就是小阿姨,绝无人可取代或并排。

真的呢!在安排席次时,她外甥许桑挺善解人意,这主桌便无王娟的份。也许是一干人皆是重量级政治人物,王家她长兄立法委员王凯已在座具代表性了,自然轮不到她,但秋香寧可相信她那老外甥是為了讨好她。

台上的艷舞跳得烯哩哗啦,台下的酒杯碰得叮叮噹噹好不热闹,小阿姨她当然还是个焦点,不少人前来敬她酒,附带地才敬新人,主客的易位教一些人心裡颇不舒服。她无暇理会不相干的事,喝了个面颊緋红。

「你受欢迎的程度,别说这一桌的人了。」张静波又附她耳旁道:「连我都要吃醋了。」

「其餘的人不谈。」她苹果红的脸笑起来格外动人:「我那外甥是活该倒楣,谁教他最近老朝王家拋媚眼?」

「那我怎麼说?」

「你?你也会吃醋吗?」她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我的师父。」

「当然,不然今晚我怎会想当唐伯虎?」他曖昧地好像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臭美。」小阿姨在桌底下用力柠他的大腿,疼得他差点叫出来:「你可以去点那隻小我八岁的老母鸡呀!」

说著说著老母鸡王娟真的端了个酒杯来到主桌,在她长兄王凯的背后拍了拍,道:「哥,我们换个座位,让我敬敬长辈们。」

王凯让了位,她一坐下便斟满杯子,向全桌瞄了一下。

「绝代双骄凑在一起了,我们这桌就热闹了。」郑姓议长喧嚷道。

「那就从议长开始敬吧!」王娟衝著他举杯。

「不行,不行。」议长又嚷嚷:「中央级的这麼多,轮不到我。」

「可你是她直属长官呀!」一位中央官员道:「谁叫她在你『毛』下呢!」

这「毛」字是「麾」字的别称,官场人都知道这个笑话,是故又哄堂大笑了。

郑议长无奈,只好抓起酒杯喝了。

於是王娟便顺时鐘开始敬,偏偏轮到小阿姨秋香时跳了过去,一桌人心裡有数也不言明,只等著看好戏。

一轮毕,王娟才慢吞吞地再斟满杯,向著小阿姨似笑非笑地说:「好姊姊,您是这桌唯一的未来政治明星,容我拍个马屁,特意最后一个敬您,望您多提拔。」

这词说的好,将原本故意的轻视转化為吹捧。

「咱老了,将来可能还要靠小阿姨赏碗饭吃。」郑议长当然率先捧他「毛」下的丫头。

「小阿姨敬老尊贤,一定不会忘记咱们。」

「她的政治前途无量呀!」

「后生可畏,今日的话,小阿姨不能忘怀哟!」

「应该大家举杯才对。」

眾人皆呼出政治性的言语来,一个个都举杯要敬她。

「且慢!」小阿姨扬声吆喝,接著站起了身:「各位前辈,小女受各位抬爱多年才有今日,千万别折煞了小女,且让我先乾了这杯。」

她仰脖以示诚意,先乾為敬。

被王娟燃起的火好不容易熄减了,现在小阿姨只要对付她一个人。

「真正的明日之星,小娟,非你莫属。」她再次扬起杯子;「谁不知道红娘子的背景?你王家一踩脚,试问我小阿姨要滚到何处去?别闹了,下回选举,我还要请你替我撑腰呢?来,我先敬三杯。」

她毫不含糊地一杯杯地乾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张静波也站起来打圆场:「你们这是干嘛?弄得像死对头似的。」

「张立委说错话,该罚一杯。」王娟也站起来,握住小阿姨的手说:「咱们可是好姊妹哟!」

「就是嘛!他倒来挑拨离间了。」小阿姨责怪地望了张静波一眼。

「该罚,该罚。」眾人皆指著静波道。

「好,好,算我多事。」他乾了下去。

「阿娟,你也不对。」许桑此时开口了:「你跟小阿姨是好姊妹,借问那我是不是也该叫你小阿姨?」

这一回,全场笑得更开心了。








宴罢,小阿姨极技巧地先支开了她的助理关汉民,用的理由是中央级官员有要事和她密商;临开车前,她未注意到汉民冰冷的表情。

她将车子在市区左弯右绕,开往郊区后才确定没被人跟踪,一颗悬著的心才放了下来。

到了一座别墅区大门前,她将大灯熄灭了,让警卫者认清车牌号码后,栅栏才缓缓扬起。

警卫早被交代过,她这车牌在这座别墅区是通行无阻的;交代者是这住宅区管理委员会的主委又是当红立委,交代之言可是掷地有声。

秋香则毫无声息地滑入她所熟悉的那幢别墅前熄了引擎,在黑暗中左顾右盼了会,确定连隻狗也没,才迅速地闪至门口前按铃。

门开了,是张静波立委。

他著一件浴袍,敞露出瘦薄的胸部,只是傻傻地立在那儿衝她笑,并没请她进门的意思。

「要死啦!」她一把推开他跨入门裡,再回手关上门才说:「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噢!对不起。」他上前一把搂住她,一面摩擦她身体一面说:「想你想到快发疯,什麼都忘记了。」

她故作姿态地闪躲了几下,幽幽地道:「少骗人!床事你少得了?」

「我那老婆自从信了佛教之后,早跟我划清界限了,我发誓。」

「我不是指这个。」她在他怀中娇羞地一笑道:「你在台北难道都清心寡慾学坐禪吗?鬼才相信。大伙一开完会相邀到酒廊去娱乐,抱个漂亮妹妹在怀裡难免不心动,一心动就想问问行情,妈妈桑拍胸脯保证这女孩子是既乾净又守口如瓶,就一拍即合度夜去啦!」

「喂,你这是天方夜谭吗?我怎麼一句也听不懂?」他似乎被栽赃一般有些生气了,故意放开她身体道:「秋香,我一向打的是清新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种场合最容易碰到『狗仔队』(跟踪的记者),万一曝了光我的政治生命就玩完了,你说我敢去吗?」

「还算识相。」小阿姨秋香和他久未见面,有点像出题為难这「唐伯虎」似的,又问:「那你今晚频频对那隻老母狗献慇勤,是干嘛呢?还不准人家叫她老母狗。」

「你是指王娟?小孩子嘛!还怕我会对她有兴趣?笑死人了,只不过选举又快到了,想拉拢一下王家罢了!」

「真只有这样?」

「当然只有这样。」他又搂住她。

「如果你敢去进她的小洞洞,我就剪掉它。」小阿姨一把握住他小鸟狠狠地道。

「在这世界上,我最怕的就是你囉!」张静波一把抱起她,上二楼去了。

尚未走到卧室,她主动勾住他脖颈紧紧地吻住;这会他无法行走了,就地回吻她,从俩人舌头较劲的程度看来,只能用乾柴烈火来形容。

这样吻著,首先会累死咱们这位在国会殿堂素有「金刚不坏之身」称号的立委,為了全民的福祉,他只好将她放下来;然后再為了老百姓的利益,他又只好骑上她身。

為何说是為了老百姓的利益呢?因為一个性慾望无法得到紓解的立委,在心理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审理法案,难保不出错,这一错有多少人要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啊!

一向為民眾著想的张静波立委,猴急得隔著她两层衣物下体便摩擦起来,搅得她春心盪漾。

「波哥──不要弄…我受不了了。」她吟叫著。

他毕竟是老狐狸,吊完她胃口后突然侧身一躺,与她并排著就不动了。

「干嘛?」她问。

「你不是要我别弄你?」他理直气壮。

「宴席散时是谁悄悄在我耳边说:『老地方见面』?「她俐落地翻上他身:「来这套。」

她像玩弄他似的轻轻缓缓地扯开他浴袍的腰带,天吶!裡头没一件衣物,那阳物早已高挺地指向她了,真是口是心非的傢伙。於是小阿姨俏皮地趴在他腹部,一边把玩他的小弟弟一边悄悄与它对话。

「口是心非的傢伙,你很爱我对不对?故意变脸给我看,其实你早想要我了对不对?要不然為什麼到现在还站得那麼挺直,像个要出操的士兵一般。」

小弟弟没回话,倒是它的主人说话了:「来吧,快,我要你吻它。」

「我问你话你都不回答,小兄弟,我為什麼要吻你?」她拍著龟头说。

「拜託,秋香,吻了吧!」他代表他小弟弟答道。

「噢,你终於想起来了吗?你最爱去的那个小洞洞是那裡了吗?所以你求饶了。」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让他张静波随便故作姿态地要胁,好教她完全臣服?绝不可能。

「别再整我了好不好?」他爬起身子,撩她衣棠。

褪除了一身纯白衣棠,她在他眼中就是一身红了。尤其那红润的阴部在他面前,简直佔有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不想再玩性的政治游戏,直截了当地俯身亲吻她阴部,虽有浓烈的尿骚味,但他也顾不得这麼多,舌尖直往内探,不一会就有阴水流淌出来与他的唾液相混合,使他更兴奋地用双手扳开她阴唇,使舌尖更往裡伸。

她被他这麼一搅和,停止了对话,一口含住他小弟弟,下体则往他身上移,成為正统的颠龙倒凤姿势。她一头栽下去直抵根部,整根肉棒几乎已塞入她咽喉;在这节骨眼她的舌头居然还能摆动,绕著他的阴茎旋转像条攀树的蛇,最后在那马眼口盘旋捣得他翘起了屁服想要躲闪。

他这一头也不差,直抵核心的舌头也在裡边翻搅著,越是鼓动流出的淫水越多,嘴也越难以全接住,就只有让它流淌到地板上了。

当第二天早上一位欧巴桑按时来这幢别墅清扫时,走到这裡一跤摔了个屁股朝天,艰困地爬起来时忍不住地将佛祖、耶苏、圣母、阿拉的教诲全忘了个精光,出口就是三字经:「干伊娘,啥咪人在此放尿,害阮骨头陇散去。」

别瞧张静波平时在电视上口沫横飞地述说自己的问政理念,事实上他嘴也还算小的,否则怎会接不住细流般的淫水,让它流了满地,害得隔日的欧巴桑摔跤呢?

小阿姨秋香可控制不了自己的分泌物,频频哀叫著,越是叫嚷,偏偏他越是要将自己的屁股往上顶,彷彿要封住对方的舌头,让它永远沉沦在内似的。

这般舒爽几至麻木的地步后,小阿姨方才挪出嘴来,在他身上来了个大盘旋,就了正位任意一套,便捕捉住他的宝贝,一挺腰阴户毫不考虑地吞下他整根肉棒。

「顶我花心,哥哥,用力,用力…」

在下位的张静波本能地往上挺,一次比一次用力,二人下体相碰击之声响彻别墅。

那麼一根硬物在她下体进进出出,几乎每每抵达核心,教她如何忍受得住?她双膝跪地,直挺身子任他在下边顶,上身则用自己的双手搓揉,将她那一对乳房时而变成橄欖形、时而变成不规则形状。

「你捏自己乳房是──是受不了了吧?」他在下位问道。

「陪你到天明,怎样?」她咬牙道。

这简直是挑衅男人的自尊,他迅速挺起身子,咬住她一边乳房使劲吸吮,另一隻手则拨开她的手,握住了那另一边乳房猛力搓揉。这样还不能表达他的勇猛,他甚至坐著一弹一弹地拱起臀部,使小弟弟能更深入。

她吻了他一会,又嚷道:「我要下来了,快,让我下来。」

小阿姨显然是个好动分子,久居一位是难以忍受的,於是她又匆匆跃下马,与他平躺著,然后高翘起一条腿越过他身体,让俩人的性器官碰触了。

「我要进去了。」张静波一面说一面用手主导,小弟弟极快速地滑入了她的阴户。

「我爽呀!哥哥,你,你让我当了,当了党──党主席啦!」小阿姨一隻脚高高翘起兴奋地叫喊。

张静波就这个姿势并不很累人,俩人并躺著皆可以持久,所以他大开杀戒啦!

抱住她高扬起的那条腿直直往她阴洞插去,大战了近百回合,他又将她的脚扳向自己摩擦把玩著。一会,他将嘴凑了上去咬住她的脚趾吸吮著;这根完了换那根,再不过癮就换脚板咬著啃著,直到她嗯嗯哎哎地叫起来為止。

「党主席──该换人当了吧!」张静波一个翻身爬到她身上:「搞什麼女性主义?乖乖地在男人下面,自然有你的甜头吃。」

他频频摇摆臀部,不一会就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张静波也不常回来家乡,这趟返回定要拜访王家,以确保下届立委的席次。

王家在地方上的政治实力靠的是上二代的王炎而起的,这王炎原本是个地主,算盘拨得挺精,但对政治却一窍不通,亏得他有一个好友姓洪的视政治如生命,三番两次游说他出来竞选民意代表,於是王炎出面竞选,姓洪的在后推波助澜,竟也使得王炎连任了数届县议员。当然以王炎的个性是不可能贪污的,因此这民意代表的头衔的确也让他卖了不少的祖產。

到王炎的儿子成人后克绍箕裘,继续走父亲从政的道路。两任县长下来,他王炳的名声比他父亲王炎还要高出许多,也从此使他王家在地方上奠定了根基。如今若地方上有无法协调的政治大事,只要能请得动老县长王炳调解没有不能成功的。

问题是老县长王炳终究是老了,他的两儿一女中只有老二王方是他最中意的接棒人选。偏偏王方在省议员任内,因应酬过多饮酒过量不幸罹患肝癌病逝,使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王炳痛不欲生。想要干立委的长子王凯返乡参选县长,这小子不知是否无胆,总跟他老爸说:「拖一下,等客观形势改善了再说。」

什麼是客观形势?王炳不懂,所有的形势全一把抓,县长的位子几乎是手到擒来,他儿子到底担心什麼?

长子不愿参选、女儿又太幼齿,选民恐怕不会接受,他王家的政治生命岂非要断送在他王炳手中?

每念及此,王炳就有一堆怨气要出。若是在他老爹王炎的坟上,他可是会哭出眼泪来的。

张静波的来访,教王炳开心了些。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年轻人,挺实在且仪表堂堂又言之有物,绝对是个未来的政治明星。只可惜张静波结婚太早。

在王家悬满扁额偌大的厅堂中,王炳接见了这个年轻人张静波。近年来身為地方上一大政治势力,或者称為一大霸主的他极少露面的;不是因為他爱惜羽毛,实在是中风的关係。

一年前中风的警讯,使王炳断然放弃了竞选议长的念头。紧急煞车在政坛上叫急流勇退;退的可是自己而不是儿女,所以他对儿女的前途更加关切起来,尤其在他次子王方过世之后。

由佣僕推著轮椅出来与张静波见面,是他老很不愿意的,不过為了儿女他不能顾及自己的顏面了。

「很难看是吧!」王炳一到大厅即对张静波说:「如果你想羞辱一个中风的老人,现在是时候了。」

「王老,您别这般自损。」张立委马上起身迎接他:「我们都是靠著您成长的吶!」

「你过谦了。」王炳向后挥挥手,推轮椅的护士小姐自然退了下去,然后他才接续道:「静波,我问你,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了?」

张静波那小脑袋瓜子马上拋弃了所有邪淫不洁的事物仔细回忆起来,过了大约三十秒方答道:「二十二年了吧!」

「那时候你还是个学生对不对?」王炳坐在轮椅上笑了:「你写信给我,说你家境清寒请求我援助学费。结果我要助理回你一封信,要你把清寒的理由说个一清二楚;你也回信了,然后我就寄了学费对不对?」

「王老,您的记忆真是没话说呀!」静波有些尷尬地挪动了他的屁股:「您是我的衣食父母,终生难忘。」

「仅止於此?」王炳不怀好意地望著他。

「对不起,王老,我不了解你的意思。」他老实道。

「很简单,今天我邀请你来只有一个目的。」王炳道出原委:「我的儿子王凯不说,他与你是同事,未来发展如何全靠他自己;至於我的女儿王娟,就得靠你提携了。在我的想法,她当到县长即可,也算对王家有个交代了,往后的发展就不是你我可以主导的,你说是吧!捧她到这位子上,吾愿足矣!」

「王老──」静波压低了声音:「现在的局势非你我二人可以控制得了的。」

偏在此时王家的小丫头王娟出面了,衝著低声谈话的他俩人道:「要出卖我,也得选日子是吧!」

「小娟,把你卖给谁?」张静波有些恼火地道:「我跟你老爸谈的绝对是為了你好。」

「再好,也好不过小阿姨对不对?」王娟在他俩中间的沙发上落了座:「小阿姨是静波哥一手调教出来的,这种师徒关係岂是我王家可以插得上手的?」

「小娟,你言重了。」张静波立委当著他父女俩反倒有些结巴起来:「真要…要把我算…算成哪一派…派系…系的话,我还不是你们王…王家这一派…派的。」

「那就对了。」王娟高兴地拍起手来:「张哥以后你就别去拍小阿姨的马屁了,总有一天我会取代她。」

「休要胡闹。」王炳斥责她女儿:「你的作為我最看不惯,什麼叫『政通人和』?偏偏你是四处树敌,总有一天把自己的路子走死。小阿姨早已今非昔比羽毛渐丰,如果她此刻要跳出来竞选县长,可能都大有胜算呢!她不做那是她在等待更成熟的时机,这就叫稳扎稳打。你呢?对自己的未来毫无定见,只知道跟小阿姨明争暗斗,这有何意义?她并未因此少了根羽毛呀?」

「阿爸,你老是责备我,其实很多事是她暗中挑起的耶!」红娘子娇嗔道。

「好了,王娟。」张静波制止她道:「你阿爸是疼你才指责你,不然他為何不骂你大哥呢?」

「别提那孽子。」王炳转移话题:「静波,你帮我传个口信给小阿姨,告诉她盖图书馆的事我还能掌控一部分,她想要的我会给她。」

「王老,这…」

王炳扬起手臂制止他:「这件事就你我她三人知道,教她别顾忌太多。」














张静波在家吃完晚饭后,躺在澡缸裡愈想愈不对,急忙拨了通电话给他的助理,要她立刻赶到家裡来,并请她顺道去接小阿姨过来。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只闻听到冷气机嘶嘶鸣响;他的孩子二男一女皆在二楼各自房间内做功课,三个孩子似乎都遗传了他聪明的资质肯念书,将来的成就不知有多高哩!而他的妻子一定又到三楼佛堂去做晚课了。自从她迷於宗教信仰之后,他深深感到自己不如那木鱼重要;如果他老婆胡子薇在他身上敲一记,他会立即举一反三回她个好几记,那木鱼自然逆来顺受不会啦!

所以胡子薇当然喜欢敲木鱼而不敲他囉,这是他今晚想起老婆所得到的结论。

才坐下抽完一根菸,助理杨小姐便带著小阿姨进来了,后头竟还跟著她的助理关汉民,今他蹙起了眉头。

「坐,坐,大家坐。」他客气地寒暄。

「张立委在这麼晚的时间召唤我来有何指教?」

小阿姨对他有好几个称呼:帅哥、亲爱的、屌儿哥、肉棒哥哥(以上是在床上的暱称);老师、师父、静波兄(以上是在私下场合用的);张先生、张立委(则是在公开场合有陌生人在场用的)。今晚的陌生人就是他这位新助理杨小姐了。

「既然你把汉民也带来了,那更好,咱们双方各自纪录下来较省事些。」他吩咐道:「请二位拿出纸和笔来。」

关、杨二人立即取出纸、笔沙沙的抄写著。

「我立委张静波今晚代前县长王炳先生传话给陈省议员秋香小姐,盖图书馆之事他尚能掌控一部分,陈省议员想要的,王炳先生会给。」

小阿姨猛然一拍桌子道:「张静波,你这是搞什麼鬼?」

关、杨二人被吓得立刻停下了笔,愣愣地望著张静波,前者催促道:「继续呀继续──」「等一下。」小阿姨一把按住汉民的手:「不准写,你想害死我是吧!」

「那这样好了。」静波对关、杨说:「你们先迥避到院子裡去,我再跟小阿姨好好谈谈。」

一等他们出了大门,小阿姨马上指著张静波鼻子啐道:「姓张的,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戏?」

「嘘──小声一点。」他转头望望楼上后解释:「这不是我在玩把戏,是那王老头子在玩把戏你知不知道?早上我到他家去拜访他,他跟我吐了一堆政治苦水,说什麼后继无人啦!要我拉拔王娟将来出马选县长。」

「就凭她?」小阿姨冷哼。

「别插话嘛!」他又蹙著眉头:「我当然一口应允了呀!想当年我的崛起也是靠他王家的嘛!接下来王氏父女俩就将你当成了假想敌,大概是王老头自觉对付不了你,想拉拢你化敌為友,才託我带这口信的。」

「这麼简单?」小阿姨不怀好意地斜睨他:「那你耍这一招干嘛?」

「我当然要撇清关係呀!那图书馆工程我从头到尾没插过手,怎能沾一点腥?」

「你倒闪得快,也不管我死活。」小阿姨冷声答。

「嘘──」张静波又抬头望望上面:「我们之间的纪录算得什麼?最主要是得搞清楚王老头的意图。」

「你也认為他有问题?」小阿姨问。

「当然,你想想他為何不透过别的管道跟你接头示好偏要透过我?」静波停顿了会,见她没发表意见便接续道:「因為我们三人是一直线的关係你懂吗?虽然表面上我们都不是他王家的那一派,但他是我恩人,我又是你选举师父却是事实,他这一下套住我们两个便於掌控。」

「可是他怎麼知道我的人想插手图书馆工程?」

「到底有没有?」

「我老实说,有。」这会换她蹙眉了:「我弟媳的父亲,就是亲家嘛,搞了家建设公司,一直跟我说想拿下一部分的工程…」

「这就是了。你想想,王老头干过两任县长,现在虽然中风可是他耳目俱全呀!这点消息还弄不到手吗?」

「那我叫他们退出算了。」

「不!」静波一扬手道:「这是下下策。这样正表示你要跟他王家一刀两断,也连累到我得跟王家划清界限,两不利。他的厉害就在这裡,把我们三人完全绑死在一块,然后再听他使唤。」

「真是老狐狸。」她怒道:「赶快反击回去。」

张静波立委晃了晃脑袋,居然笑了起来:「既然他要如此,我们就照接不误,最后保管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吶!」

「妙计何在?」她问。

「先叫他们进来抄写这份纪录吧!」

「那杨小姐是怎麼回事?」她又问。

「我的新助理呀!」他凑近她耳旁:「吃醋啦!」

「去你的。」

在关、杨二人进门时,二楼角落有个身影闪过去了。












阿忠站在宾馆门口足足等有十分鐘了,感到阳光似乎移动得特别快,刚刚才照著他崭新黑亮的鞋头上,现已移至灰色西裤,待会就要照上他花衬衫,凸显出那肥甸甸的肚腹了。

干伊娘的,他在心底暗骂,不时抬腕看看手中的劳力士。他骂的不是早上的阳光;这日头是多麼伟大永恆的,纵使你骂祂祖宗十八代的,祂依然每天要招呼你的头皮,晒得它发疼。阿忠并非不明瞭这麼简单的真理,但他绝不是白干的,他干的是他的手下黑面及臭头。

就在阳光即将晒到他的油肚时,老远地他终於盼到了他的轿车,那辆通体漆黑发光的凯迪拉克,激动之餘,墨镜下的左眼皮不禁上下跳动起来。

这毛病是他二十一岁那年才有的。那一年他逃兵,隻身北上投靠开风月馆他的表哥烂肚大仔,起初当一名三七仔,每晚穿著木屐站在街口拉这少年仔的手、抢那老芋仔的眼镜,不亦乐乎。如此混了三个月整个娼馆人头熟了,烂肚大仔每月支给他的薪水非赌即喝掉,嫖妓是不用花钱,自己人吃剩的。当时店裡有两个女人与他相好,常常背著他表哥跟他偷情,赏他一些残餚剩羹,酒色财气快活似神仙。

三七仔快干满一年时,烂肚大仔这查某间和地方帮派起了衝突,对方纠集人马来砸他馆子,沿街廝杀起来。身為三七仔兼保鑣的阿忠首当其衝,在混战中左眉被扫到一刀,鲜血直流得左眼像瞎了般。事后虽缝合,眉毛却被劈断了,便一直留著那断眉,直到纹眉技术问世后方才纹出一对带杀气颇似曾叱吒风云的某政治人物的浓眉。

為主公解围而负伤的阿忠又是主公的表弟,一下便成了那查某间的大红人,争宠的对象,有人甚至说烂肚大仔终会将事业移交给他表弟主持。

阿忠有大将之风哩!

可惜好景不过三个月,某个夜晚警察与宪兵临检,没动风月馆女人的半根汗毛,倒把阿忠给抓走了,罪名是逃兵通缉犯。

当时流传有一种说法:出卖阿忠的正是他大表哥烂肚大仔。原因有二:一、他有功高震主之势。二、他坏了娼馆规矩,玩自己的赚钱工具被烂肚大仔知悉了。

这一段近二十四年的歷史也许早在阿忠的心底荒芜,但却遗留了他这个终身的毛病──一激动即眼皮跳。

这跳动的左眼皮,在他跨入凯迪拉克宽敞的后座之后更加剧烈了。因為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连凉颼的冷气亦无所助益,衝著前座那两颗愈看愈不对眼的脑袋瓜子就劈哩啪啦地左右开弓起来,打得黑面和臭头二人直往座下躲。

「大的,安怎啦?」在驾驶座上的臭头哭著嗓子问。

「现在几点?」阿忠暴吼道:「我叫你们几时来?」

「十点二十啊,才晚二十分。」黑面在旁辩白道:「咱是想让大的多温存一下,故意晚到的。」

「我驶你娘,你爸今日面见王老县长,若是有啥米差池当心你们的皮。」

阿忠发完火后,扔了颗檳榔入嘴嚼著,很快又回忆起从昨夜延续至今晨的温柔乡中。黑面说得不错,若早在十年前他绝对捨不得放那女人走的,非熬到最后一刻不可;在床上办事最大,管他什麼过气的县长,精子洩光才算数。可惜啊!人过中年那肉棒愈发不听使唤了,早晨起来鼓足餘勇连带手淫才教它重新振作起来,从那女人后面就猛戳下去,这才唤醒她吱吱哎哎嚷著。

叫艷红的这女人是个新到的惹火货色,宾馆的「内将」理所当然先报给忠大的知道,让他先来嚐鲜。

昨晚他喝了个七分醉,扒了个精光躺在床上等著,艷红才推门而人,他的小弟弟便隐隐膨胀著。

她穿一件黑薄纱,裡边的黑色胸罩清晰可见,下身则著白色迷你裙,没套丝袜,两条细瘦的腿令他幻想起架在男人肩头的姿势。

「哇,大的,你伊根是安怎?」艷红刚回头便瞧见他不老实的肉棒,叫嚷起来:「雄纠纠气昂昂。」

「快,快来呷它……」阿忠喘著。

艷红扔了皮包跨上床,一把握住他的弟弟,笑著说了句广告词:「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然后上下摇动起来,再使劲一捏,马眼处便流出一滴精液。

「给你一项特别服务。」她说著脱去衣裳解开胸罩,这时肉球便迫不及待地蹦跳出来,竟然硕大无比,简直和她的身材不相称。

艷红俯下身子,将那对肉球夹住他小弟弟上下摩擦起来,从阿忠脸部纠结的表情看来,他爽极了。艷红愈摩愈快,还张开嘴,在他小弟弟从她胸口探出头来时便含住它,如此双重服务使阿忠哀哀叫著。

他受到刺激了,挺起身体掀起她的迷你裙,抚摸她的臀部,再一把扯下她的黑色底裤,伸指直戳入她阴洞内,险些就忘了她是妓女而想凑嘴上去了。

二十初头便在娼馆当三七仔,且与两名妓女同时廝混的阿忠,对她们的私处可是瞭若指掌,手指一探入,居然就有些许淫水流出,简直教他吃了一惊。

「你不是职业的?」他好奇地问。

「人家在银行工作例!」艷红嘟著嘴答;「玩股票输得惨兮兮,不得已才下海……」

「哪家银行?说不定可以转去做你客户,跑三点半多多通融呢!」他开玩笑说。

「不告诉你。」

艷红似乎故意要撇开这话题,挺腰一屁股坐上去硬生生吞了他的阳具,然后猛烈摇晃起来,那两粒肉球也跟著上下大波动。他被它们深深吸引住便用双手扶住,向中央一挤,而粒乳头竟合在一块,然后他一张口竟一次含住了两颗葡萄,简直是神乎其技。

艷红在上位是最能发挥的,一摇一晃间,那屄洞彷彿会吐纳一般一鬆一紧夹得阿忠心臟加速跳动,双手忍不住越过她身躯紧紧抠住她臀部,配合她动作,腰肢亦猛往上顶,一来一往,越动越快。以艷红的经验知道这次交易即将完结,在阿忠正要高声叫唤之前三秒鐘,她紧紧坐住不动,然后像磨豆腐那般转动屁股,果然三秒鐘后,阿忠高声叫了出来,一泻千里。

「害了,忘记戴保险套。」阿忠真是乐以忘忧。

「放心,我没问题。」艷红拿卫生纸為他擦枪:「你的我也检查过了。」

原来她最初的口交乃是為了便於就近目视他有无性病,只是有一点她似乎不甚满意,一面抚摸著他胸部的刺青一面问:「大的,你怎麼那麼快?」

干,有够伤人自尊。

阿忠在车内有些恼火,不禁对臭头下令道:「你不会快一点是嘸?」










也是為了自尊,接见阿忠这种三教九流人物,王老县长是从不用轮椅的,他端坐沙发首席,下身著黑色西裤,完全看不出双腿是无用的。

阿忠这类江湖人物,别瞧他在道上叱吒风云,毕竟邪不胜正,遇到从前的父母官,说话的声音就和他的左眼皮一般抖个不停。

「你坐近一些,我们讲讲悄悄话。」老县长吩咐道,似乎在他家他都有些不放心,怕被人装了窃听器似的。

阿忠移至他左边,极不自然地像个小学生端坐著,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图书馆这一标,我已经完全绑住了。」王炳小声说:「剩下的要看你了。」

「没没问题。」阿忠还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了会,方接续道:「人手準备好了,随时可以搓圆仔汤。」

「这一次要高明一点,不是非要动刀动枪不可。」王炳嗅了嗅鼻子,蹙蹙眉道:「恫吓,你懂不懂?不战而驱人之兵你懂不懂?这才是战争的最高艺术。」

王老县长的这一番话,说得阿忠竟冒出了汗水,他知道他说的是去年闹出的「鼎王枪击案」。

鼎王那家建设公司是个大财团所有,為了立体快速道路工程和他们拚起来非得标不可,怎麼都不肯接受搓圆仔汤的条件;阿忠一光火便私自作主,派了五个兄弟到鼎王的办公室去,一进门便掏出了傢伙,先把出入的大门和总机控制住了,然后将凡是玻璃的器具全部砸碎,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内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颇是吓人,所有的职员全吓得躲在办公桌下;俟碎裂声静止后,又是尖锐的枪响共五声。

事后,在新闻的炒作下,警方不得不大事侦办,目标直指王炳在背后操控的这家「巨人建设」,害得他阿忠不得不率著兄弟们落跑到其它县市去避风头,所幸王炳在后边善后得宜,终使大案化小、小案化无,最后成了无头公案,不过他们的损失亦不小,「巨人建设」為了避嫌,不得不退出那项工程的招标。

那次的教训,使阿忠现在还浪费了一些汗水。

「是,是。」他很有礼貌地答话,还故作优雅地掏出了手帕拭去汗水,才囁囁地说:「枪,我拢总收起来了,不会给伊婴仔黑白衝。」

「你现今的身分不同了,不是日(左加部)月(左加部)婴仔。你已经漂白了从商,就要有商业眼光,非到不得已不得用武力。」

「我知样。」

「这一次工程包下来之后,注意,全部的水电我要交给小阿姨。」王炳又嗅了嗅鼻子。

「那个省议员?」他问。

「嗯。她亲家的公司。」王老县长似乎有些疲累地靠到沙发椅背上说:「细节我自会安排,不用你操心。」

阿忠知晓他疲倦了,故问:「搁嘸啥米代誌?」

王炳思索了会道:「注意你自己的身分,莫黑白开查某,你身上的气味很难闻。」

他说完又嗅了嗅、皱了皱眉。











阿忠离开王家之后左眼皮跳得更凶,倒不是為了老县长责怪他带了一身骚味去他家,而是依据这些年他们合作的经验,直觉上他认為老县长要将水电工程交给小阿姨陈秋香去做,总有什麼不对劲之处,若照以往他纯粹江湖人的思考逻辑来想,老县长必是要回馈那个常令男人私下手淫的公眾人物,但自立足商界之后他脑袋瓜子裡的纹路已比起从前多了那麼几条,因此感觉就不一样了,但要他从中找出什麼蹊蹺之处,说句实话他老大还没这能耐,要有的话,那县长宝座岂不该他坐啦!

张静波可不同,他已从王炳那次的谈话当中察觉出他故乡的政坛正在起微妙的变化,不管是王老先生是否有行将就木之感,想做最后的人事安排,以确保他王家子孙在政坛的地位,或者他另有所图;至少可以确认一点,他的所作所為都与他张静波的政治前途有极大的牵涉,致使他不得不有所防范。

王炳曾是他的恩人,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变成仇人,政治上尤其有可能。

要想窥探其中的奥妙,只有找王娟谈一谈了。他约她出来喝咖啡。

一杯咖啡换来的代价,有时很惊人。

红娘子王娟这天穿著一身墨绿色赴约像个小情人,很教张静波心动,一时间忘了本来的目的,猛在心裡边佔她便宜。

「你是来看我时装表演的吗?」王娟似笑非笑地说:「有一双不老实眼睛的男人,不叫政客,叫色狼。」

他收敛起了眼神。很可惜有一副伶牙俐齿的女人,不叫女人,叫政客。

「小娟,你有没想过还你女人的本色,摆脱政坛上红娘子的包袱?」他还不打算进入正题,先跟她斗嘴玩玩。

「如果我这样做,你肯结束你名存实亡的婚姻,再来娶我?」她永远是挑衅的姿态。

「我有这麼大的影响力?」他笑了出声。

「当然,若有这种姻缘,我老爹规划的县长人选可能不是我而是他的女婿了。」她也笑了出声。

多愉快的开始,像一对小情人讨论著美好的未来。

「可惜呀!可惜。」王娟话锋转得挺快:「你的心目中只有小阿姨,却没有红娘子。」

「你胡说,这种暗语极危险,很可能毁了我的政治前途。」张静波立即辩解。

「这可不是我说的哟!」红娘子也立即顶回去:「地方上许多人都这麼说,可见不是空穴来风。」

他又立即联想到一道谜语:一个裸体女人坐在石头上,打一四宇成语:「空穴来风。」

真他妈的绝,他又笑了出声。

「你笑什麼?」红娘子王娟被搅糊涂了:「我绝不是危言耸听。你在台北、她在台中,我可是道道地地的本地人,这些流言我听多了。」

「你也承认是流言?」

王娟遭他这一问也傻了,思索一会方道:「别人以為你是新好男人、以為那是谣传,我可不以為然。」

张静波轻啜一口咖啡,眼神忽然迷濛起来,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街景,似答非答地说了句:「养在家裡的女人就叫内人,对吗?」

「张大哥──」王娟发觉愈来愈不了解他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麼?」

他忽而又回过神来把手一挥道:「小娟,我们愈扯愈远了,有的没有的说了一大堆,该回到正题了。」

「好吧,你说,约我出来干什麼?」

「还不就是你老爸上回谈的事嘛!」

「我的政治前途吗?将来选县长吗?」她一连串的问。

「当然,為了避免未来两隻母老虎相争,我得先劝退小阿姨,对不对?」张静波马上分析道。

「小阿姨是一个阻碍,难道──」王娟斜睨他一眼:「你就不是?」

「小娟。」他正色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你爸一手调教出来的,他说的一句话抵一万句,我怎敢从中作梗?说实话,县长,我还没看在眼裡。」

「那你要怎麼劝退小阿姨?像我爸爸那样施捨一些工程,她就会退选?」

「我自有我的方法。」他顺著她的话反问:「放工程给小阿姨,是你出的点子?」

「不是。」小娟面露不屑说:「我跟她誓不两立,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好了,这丫头片子毕竟只是初生之犊,看来整件阴谋还是掌握在她老子手上。

这老狐狸要怎样揪出他的尾巴来呢?

「其实,小阿姨的政治前途完全掌握在我手中,我不明白恩公為何不敢放手让我去做?」他又试探性地问。

「我老爹会相信你吗?以你和小阿姨的曖昧关係,说不定被出卖的是我们父女。」

蛇终於被引出洞了。很明显地她父亲的意图他并非完全不知晓,至少他知道她父亲对他已不信任了,尤其牵涉到小阿姨之事,王炳便有所疑惧,那麼為了小阿姨之事,他会遭「连坐法」亦不无可能。

「恩公多疑了。」他故意将她的说(想)法推到她老爸头上:「如小阿姨跟恩公对上了,我不帮恩公的话那我还算是人吗?」

「一个是你师父、一个是你徒弟。」小娟冷哼了一声:「你走的每一步,我老爸都在看。」

至此,张静波完全了解了,原来王炳是在考验他,利用这个机会看他张静波的「风向」。这样看来,王炳早就对他的忠诚度起了怀疑,甚至可以这麼说王炳已经知晓他和小阿姨的亲密关係了,怕这层亲密关係超越他们之间的恩情才来考验他的;好在他并未过早选边站。这就是他这些年来的政治歷练,没让自己步入险境。

「小娟。」他忽然举起了右手:「我在这裡发誓,我对你爸爸──恩公是忠心不贰的,无人可取代。对於小阿姨陈秋香,我会让她调整脚步配合恩公的。」











张静波喘了口大气,返回他位在郊区的别墅,立即电召他的新助理杨小姐,要她即刻前来面谈。

「我猜得没错。」他冷冷地道:「王老头暗地裡想动我。」

「大立委,那我们下一步该怎麼做?」杨小姐没发表意见,却异常冷静。

张静波沉默不语望著眼前这位妙龄女子,原本思潮翻涌的心裡突然射出一道金黄色的曙光。

杨小姐五官凸显,尤其那两片厚厚的嘴唇极富诱惑力,就是这使他分了心升起了那道金黄色的曙光。

「你為我工作,除了小阿姨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

「我想,没有了。」

「那好。」他的目光仍盯著她丰厚的唇:「我回台北开会的时间,这边的工作就全交给你了,我将赋与你重责大任。」

「但凭大立委使唤。」她弓腰谨慎地道:「小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声调突然转為温柔地说:「小杨,你过来。」

杨小姐温驯地靠近他,似乎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似的闭起了眼睛。

张静波伸手轻轻碰触她的唇,顺著唇形来回抚摸,那柔软的程度使他下体逐渐膨胀了起来。

「你愿意為我做一切事情吗?」他试探性地问。

「愿意,大立委。」她答。

他站起身解开腰带扯下内、外裤,小弟弟迅即蹦跳登场。他按下她肩膀道:「来吧!」










阿忠这一生刚出道就被他大表哥烂肚大仔摆了一道,进入苦窑「初级班」受尽各地角头的凌辱,从此他暗自发誓,在险恶的江湖中再也不受人摆佈;他要当老大,当摆佈别人的人。

他做到了,也可以说只做到了一半。现今他是个老大,不过王老县长给他的感觉,让他以為又是另一个烂肚大仔仍在摆佈他,说不定哪天还会再出卖他,他不得不防。

凭他阿忠一介三七仔出身,要和老奸巨猾的政治人物斗还早得很吶!这点他也是心知肚明,好在这大老粗总有心细的时候,他还有一颗棋子可用。

那是他的小学同学刁侯,调查局派驻当地的调查员。

某次他在看完「龙门客栈」这部电影后,与他约会突发奇想地唤他「东厂的」,从此刁同学都不叫而以「东厂的」代之。养兵千日也该是用於一时的时候啦!阿忠约了「东厂的」在「红美人」酒家见面。

「忠大的,你现今越来越大条了哟!」刁侯故意扬声道:「咱兄弟见面场面一定要这麼大吗?」

刁侯指的是阿忠所带的黑面、臭头及一干小弟,将房间内一张大圆桌坐了个满座。

「好兄弟──」阿忠陪笑道:「你是大人物咧!咱这小兄弟拢是来陪你喝酒开查某的,你千万莫见怪。」

「是呀!刁大的,我先敬你一杯。」坐在刁侯身旁的黑面率先起哄,与调查员乾了个杯底朝天。

「啥米刁大的?这款话千万莫讲。」刁调查员放下杯子立即制止:「我只是公务员而已,是吃你们的头路。」

「刁大的太过客气。」臭头亦插话了:「谁人不知你在地方上呼风唤雨?跟阮大的又是换帖的,咱做小弟的以你们為榜样呢!」

「好啦!好啦!」阿忠双手挥摆道:「紧叫小姐来,咱兄弟已经动不住了。」

燕瘦环肥一干酒家女十来位排排站定,各自展现最美之笑容等候选妃。阿忠对黑面的一摆手,示意交给他处理,黑面不囉嗦,三、二下就这个那个点将起来,很快地点出近十位小姐,在每个男人中间坐了下来。

当然在这种重要场合坐在他老大阿忠和刁侯之间的女人绝对是最漂亮的,否则这一干子小弟明天都得扫地出门了。

「忠大的,小妹阿娇阮敬你。」在他俩老同学之间的女人发话了。

「干!」阿忠倒喝了一声:「没礼貌,谁是上宾还看不出来,需要人指点吗?」

阿娇反应倒挺快,立即转身向著刁侯举杯道:「大兄,小妹这厢有礼了。」

「请了,请了。」刁侯嘴巴上谦让著,才放下杯子手可不让了,立即伸至她大腿上搁著,见无什反应便慢慢摩擦起来。

几巡酒廝杀过后,阿忠对阿娇说:「你上台去唱拉卡西,刁大爷自会颁奖,包你爽。」

打发走阿娇后,他在嘈杂的音乐声下仍靠近刁侯说:「这个阿娇,你有满意嘸?」

「老同学,你有啥米话,请直直讲。」他单刀直入。

「嘿!嘿!嘿!」阿忠乾笑了三声,左眼皮又跳动起来:「阿侯,你是老江湖,没话讲的,小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代誌相求呢!」

「凭咱的交情,你怕什麼?」

「最近我碰到了麻烦事──」阿忠在这种环境之下,仍要附在他耳旁道:「你知道,我合作的对象一直是王老县长对不对?近日他的行动很怪,似乎跟小阿姨结盟了。」

「那有可能?」刁侯惊讶地问:「他们虽不是死对头,但以王娟跟小阿姨的恶劣关係,王炳理所当然是挺王娟,绝不会跟小阿姨有所牵扯,这是地方上都知道的事。」

「天下大事分分合合,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无永远的敌人。」阿忠现今说话的语气绝非当年那个三七仔可比了:「只是分合之间,我怕被那老芋仔出卖了。」

「那你想怎样?」刁侯问。

这时阿娇唱完了一首歌,黑面早準备好一个茶盘,上头放有三杯啤酒,每个杯下压一张干元大钞。他将茶盘捧来交给刁侯,由后者代表上台献给阿娇;阿娇迅速地乾完三杯酒,那三千元便落入她胸罩裡边了。眾兄弟在下边直嚷著不能过关,要阿娇吻刁侯一下;阿娇得了便宜啥事都肯干,搂住刁侯便吻;刁侯更不客气舌尖硬闯她齿缝纠缠了好一会。

二人互搂著入座后,眾酒家女皆争抢著上台唱歌,不是為了展现歌艺而是看上那小费好赚。

「我的钱也不是好赚的。」阿忠在刁侯坐定后对他说:「我想请你帮忙查王老头和小阿姨两人。」

「你是指那省议员小阿姨吗?」阿娇在二男人中间插嘴问。

「干!」阿忠又对她喝道:「有你插嘴的份吗?你只要把下面的嘴张开就好,刁大爷等下会让它说话。」








第二章 酒家蒙难



小阿姨在地方上的服务处已经打烊了,她疲惫地仰躺於沙发上,任由关汉民助理的一双巧手在她太阳穴两侧按摩,而她的神志则随意悠扬著;忽然她的思绪定住了,定在一个焦点上。

小阿姨陈秋香睁开了眼,与关汉民对望著。

「张静波会不会把我卖给王老头?汉民。」她突然开口问道。

关汉民并未接腔、手也末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我觉得暗中总有个什麼大阴谋?是衝著我来的。」秋香微蹙眉头道:「就不晓得张静波是扮演什麼角色?」

关汉民像个机械人仍未接腔。

「关汉民,你是个小人。」小阿姨突然笑起来:「只动手不动口。」

关汉民这会终於开口了,声音十分冷漠地:「张大立委的事,我不便评价。」

「為什麼?」

「因為──」他停止按摩,紧紧地盯著她道:「我们是情敌,我说话不客观,而且你也不信我会客观。」

「你说这话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吵架。」她似乎嘆了口气:「出不出主意在於你,我只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他最近為何会用上那个古里古怪的杨助理?有什麼特别任务?光这一点就够我怀疑的了。」

「不是怀疑,是吃醋吧?」汉民仍是冷冷地。

「你的口气真像是个小媳妇。」她又闭上了眼:「这样我们怎麼讨论正事?」

「如果你真肯听,那我就分析给你听。」他站起身走到她对面坐下:「就外人所知,你和张静波是师徒的关係,你是他一手拉拔到现在位置上的,但这并不表示是永恆不变的,纵使你们还有一层外人所不知的亲密关係,那也於事无补,现在世道上连夫妻照样翻脸如翻书。在地方的政治势力上过去一直是维持在一个均衡点上,所以相安无事,你们的关係便能维繫,不过一旦那个均衡点被突破了,也就是某一方的势力想要凌驾另一方了,你们之间的关係就会受到考验了。这就是政治的现实高於一切的道理、高於感情,甚至亲情。」

「哟!」她不禁讚嘆了起来;「我的小媳妇,没想到你分析起事情来还真有一套,看样子把你摆在我的服务处裡还真是大材小用哩!」

「在这裡,是我心甘情愿的。」他忽然声音变小了。

「那你说说看──」她又导回正题:「整个局势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老县长是个关键。」关汉民肯定地立即接口道:「他已经掌握了主动,很可能是為了他的女儿红娘子王娟,他怕你终要冒出头来,或者张静波冒出头来,将来危及到他女儿的政治前途;但他自知不能掌控你,所以利用张大立委来掌控你,毕竟他是张静波的恩人,在表面上张静波对他还是唯命是从的,等於间接能掌控你后,他就要施杀手间(左加金部)了。当然,他那杀手间(左加金)不只是对付你的还要对付张静波,因為在他的眼中张静波现在已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敌人了。」

「分析得好。」小阿姨一拍沙发道:「所以张静波要反击,那个姓杨的助理就是他的秘密武器。」

「你显然就是吃醋,再三要提到那姓杨的女人。」

「汉民──」陈秋香快瘫痪似的:「我跟静波相处这麼久,难道还不知道他的毛病?姓杨的女人,若不是她的秘密武器,那就是──」「根本就是他的性玩偶。」关汉民声音大了些:「你别被他的形象所迷惑,他是个什麼样的人,我不清楚吗?」

「汉民,差矣!」小阿姨轻声说:「别义气用事。」

「事实如此,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他也将声调压低了:「你应该时常提醒自己,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好嘛!我听你的可不可以?」小阿姨一边撒娇似的说,一边用脚去撩他的鼠蹊部。

这不是暗示,根本是明示了。关汉民嘆了口气,轻轻抚摸她的脚道:「难道会吵的孩子才有糖吃吗?」

「现在,我就是那颗糖了。」她将脚凑到他脸旁。

关汉民隔著玻璃丝袜亲吻她的脚,手则顺著腿肚一路摸上去,终於探到她的三角裤,便在她下阴部大力摩擦起来,有时则隔著内裤往洞裡戳,令她嗯啊呻吟著。

很快地她的内裤潮湿一片了。

他捨弃爱抚,双手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丝袜,褪尽后他更用心地去吻她脚趾。

「我爱死你这双小脚丫了。」他呢喃道。

他一会舔她的脚趾缝,一会又啃咬她每一根脚趾,双手则尽情抚摸她脚的每一关节,简直是迷恋极了。好一阵后,他似乎才想起这双足的主人,以及她的其它器官。

他从脚往上吻,吻过她的腿肚、膝盖、鼠蹊,终於抵达敏感部位了;他将整张脸贴上去,像是要一头钻回母体,令她感动极了,不禁抬起臀部迎接他,而他则用鼻尖摩擦她阴部愈摩愈湿。

她有些耐不住了,自己扯下了内裤,嘴裡直嚷著:「来,舔我小屁屁,乖,听话,快舔──舔。」

他得令了,拉长了舌头,如箭一般向她阴洞射去,直抵花心,她一下子就高声喊叫出来。為了配合他,且让自己更加舒爽,她双手抓住脚踝,用力扳向自己,几乎做出一个瑜珈动作,使她的门户大开,而他则跪在她身前大展舌功又吸又吹又舔又舐,教她的淫水流了个畅快。

「我的小媳妇,来吧,把你的──宝贝拿出来,我要──它。」她浪叫著,一手隔著裤子握住他膨胀已久的阳具。

他舌头仍未停止工作,双手熟练的解了裤带,连同内裤一併褪去,阳物一下蹦跳出来就被她握了个实在,上上下下摇动它。这还不够,她改换了姿势,在长沙发上平躺下来,动作有些粗鲁地揪他小弟弟,使他不得不顺从地贴上去,因此阳物一下便落入她口中。

她一口吞到底,感觉龟头塞在喉咙口。呀!这惹人疼爱的宝贝恨不得将它吃下肚去;不,这怎麼可以,她又将它吐出来在灯光下看著这俊俏的傢伙。那龟头圆滑饱满昂挺地面对著她,没有一丝羞怯,是男子汉的象徵,令她忍不住轻轻咬嚙起来,手还配合著把玩他的卵蛋。

他在上位用臂肘撑开她双腿,双手掰开她阴唇,这回改换了攻势不向裡探,而是使舌头像扫帚一般,在她阴道上来回扫著。她的阴洞就如一口井源源出水不绝沾了他满嘴满脸,非但如此还隐隐散发一股茉莉香,使他更為兴奋、更為卖劲工作。

「好哥哥……」这回她没再叫他「小媳妇」了:「我要再换、换一种姿势啦!」

她说完便挣扎著起身趴在沙发背上,高高抬起屁股不动了。他贴上去,龟头在湿滑的洞口徘徊了一会便长驱直入了;插入的那一瞬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脸孔的表情则是咬牙切齿地;光看这表情,以為她是生孩子般的痛楚,事实上她的感觉真是欲仙欲死了。

他一面猛力抽送、一面动手脱她上衣,掏出了她那一对无瑕的乳房,就由她后方双手环抱住用力搓揉起来。

「对──对,大哥哥,就是这样……捏、捏破它──」她疯了一般高嚷:「捏破它。」

这时,他突然抽出傢伙,将她身体猛一反转,然后将她压在椅背上,从正面进入了。一隻手仍握住一个乳房不放,另一个乳房则被他的嘴像吸盘一般牢牢吸住。

她死死抱住他的头撕扯他头髮,下体则反弹似的猛往上顶,欲使那小傢伙更深入一些,恨不得它塞入子宫裡去。

「好姊姊,我、我想洩了──」他狂吼道。

「不,不行。」她可不答应:「你、你快下来,换、换我来。」

他即将瘫痪似的下了马平躺在沙发椅上,将后续工作交给了她;她一屁股坐上去,双手按在他胸膛上就前后浪摇起来,嘴裡直喊著:「快、快,抓我奶奶,大哥哥,快、快。」

他听从地紧紧捏住那一对宝物,鼓足餘勇将自己的宝物猛往裡送,只见她浑身汗水直往他身上滴,愈摇愈快,最后又发出囈语道:「大哥哥,快、快洩,我,我不行了。」

「我来了──」他暴喝一声,向上一顶就不动了。而她一双手指几乎掐入他胸部皮肉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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