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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狂侠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武侠情色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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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作者:大户人家


    待到傅敏華和洪玉玫退出,其他的幾位護法也離開,只留下風雪盈、黃蘭青和帳中的白梅香,風雪盈這才問了出來,「妳看出了什麼了嗎,梅香?」

    帳中的白梅香半晌沒有答話,良久良久才說了出口,「如果曾清華當真是以剛剛的招式逼和了傅敏華的天險劍法,那他的功力只怕絕高,內力造詣本會尚無人能及。」

    「而且我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曾清華的這幾招劍法雖然看似威力不強,但顯然是因為經驗不足,因此威力內蘊,沒能全盤使出,但劍招路子和當今各大門派的劍法並不相合,又不像是什麼古流派的劍法,難不成是什麼失傳的劍法不成?想必孫香吟也傳不出這種劍法,或許要看出此人的實力,得要親自領教才成。」

    「別去的好,」風雪盈喟然一嘆,黃蘭青也知道,她和白梅香是同個師門,在風雪盈創天武會時,白梅香就是第一個會眾,因此她特別受寵,風雪盈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點點傷害和氣惱,青城派曾有一名年輕英挺、武功絕高的好手入會,卻在酒後亂性,竟出言侮辱白梅香,連話都還沒有說完,當場就被風雪盈一招斃命,連讓旁人出言求情的機會都不給,黃蘭青和洪玉玫當時都在場。

    「妳一向少動手,交手經驗不足,雖然對武林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有涉獵,眼光又高,但是真要動手,對手又是這麼難測的人,雪盈我第一個不同意。就算是旁人出手,妳若旁觀,也難免會受餘波波及,不如我去領教他的武功,回來再轉述給妳聽,好不好?」

    「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白梅香淡淡一笑,笑聲輕靈悅耳已極,什麼「出穀黃鶯」、什麼「繞樑三日、不絕於耳」,都不足形容那聲音之清柔甜美,仿如天籟一般。

    「本會還不到現世的時間,此其一;目前本會無人看過曾清華的出手,不知其深淺高低,不能由會主親身涉險,此其二;加上我們也未必要和此人敵對,當日華山之會,我已經聽人說過,其實曾清華招招留有餘地,殺心不重,本會和他並非不能共存。」

    「倒是對那傅敏華,會主可要小心一點。他年輕藝高、氣血過盛,性格修養方面遠不如武功紮實,極容易受人挑撥,今日他為了被師妹所棄而投入本會,他日也可能因女子而背叛,雖然會主讓玉玫姐姐以柔情攏絡這招確有奇效,但他野心不小,還是小心點好。」

    「接下來我要閉關七日,好好靜思天險劍法的各招劍路,雖然這路劍法從華山劍法中脫胎而出,基本劍理頗為相合,不過招式之內頗有新意,梅香對華山劍法認識不深,思慮之中或有遺漏,如果可以的話,還要請蘭青姐姐幫忙。」

    「我知道的,」黃蘭青燦然一笑,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本簿冊,「蘭青老早猜到,梅香妹子不會不對華山劍法心動,早就讓玄華道人將華山劍法中精華的幾式筆錄而出,還有他當日所見兩人使用的劍法,想必對梅香妹子的靜思頗有幫助。」

    「不過呢!蘭青這忙也不是白幫的,雖然傅敏華那童子雞是給玉玫吃了,不過看他一表人才,蘭青也想試試他的床上功夫,會主到時候請睜隻眼閉隻眼吧!」

    「玉玫一向大方,對蘭青妳又是最服氣,只要妳們私下講好了,雪盈就當沒看到,不以會規干涉。」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三年過去了,這一天華山頂上,剛試過一回劍的傅雨其慢慢地走進了大廳之中,才剛隔開了弟子們的眼光,便腳下一軟,搖搖欲墜,傅夫人趕忙扶住了他,帶著他回到了座上,傅雨其直到喝盡了一口茶,才終於能夠說得出話來。

    「厲害,真是厲害,雨其看來是非服老不可了。」

    「怎麼說呢?」微微笑著,傅夫人問了出來,從神情看來,卻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她雖也和眾弟子一起,旁觀了方才傅雨其和曾清華練劍的那一幕,但她是何等眼力?練劍時的狀況豈能瞞得過她?

    在弟子們的眼中,兩人像是平分秋色,誰也沒能贏誰,但她卻看得很清楚,曾清華表面上是全力守禦,勉力抵抗傅雨其勢險節短的步步進擊,實際上卻是招招都留有後手,隨時可以轉守為攻,數招間擊潰傅雨其,逼得傅雨其精招盡出,連天險劍法中最精銳,連傅敏華都還未獲傳的「天險九變」也使了出來,仍逼不開曾清華的守勢,勝負之數其實已很明顯,若不是曾清華不願搶攻,傅雨其今日就要敗下陣來。

    「其實那是因為試招,加上雨其很久沒遇上高手,疏於練習,天險九變和天險劍法之間未能渾融一氣,否則以清華目前的造詣,應該還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的,」傅雨其搖了搖頭,「夫人雖是眼力過人,但妳從不曾和清華試過招,所以還看不出來,我方才本已經數次夾在劍法之中使出天險九變,但清華守中帶攻,卻不只是擋格我的劍招而已,他的劍式看似隨意揮灑,卻是恰到好處的指向我的破綻,若是全力比拚,只怕會是兩敗俱傷之局,絕不像表面上看來徒分高下。如果不是清華的悟性遠過常人,就是他另外還有奇遇,香吟武功悟性雖高,卻還不到這種程度。」

    突然之間,傅雨其耳朵一立,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功力不過弱丈夫一線,傅夫人也聽到了,偏偏在傅雨其力戰耗力的這個時候有外敵來犯!傅夫人心中雖緊張,但她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種小事早應付得不能再熟悉了。

    「一起走吧!」聽到示警的鐘聲在山林間輕巧地迴盪,傅夫人輕輕地扶起了丈夫,「有什麼事到外面再說,如果可以的話千萬別動手,交給我以言語應付就好,你才剛出過手,至少要先喘口氣。」這話已經用不著出口,當兩夫妻眼光相對的時候,兩人都已了然於心。

    慢慢地走進了小屋中,鏡前梳妝的美人兒轉過了頭,那微笑是如此溫柔,惹得曾清華什麼也不管了,他一個箭步奔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剛妝扮好的孫香吟,還泛著汗氣的臉輕輕擦著她嫩滑的臉蛋兒。

    似乎是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曾清華再沒有方才場上那仗劍傲立的高手樣兒,他整個人貼上了孫香吟的身子,貪婪地嗅著怎麼也聞不厭的女兒體香,這甜美溫柔的神仙姐姐,永遠是這麼的吸引人。

    「好了好了,別弄得這麼大力,香吟受不住呢!昨晚你才使壞的。」幽幽地輕推了他一把,卻沒有半點要推開他,反而是摟著他親蜜溫存,孫香吟嬌嗔的聲音又甜又軟,完全沒有半分怨怪人的樣兒。

    曾清華對她的依戀是怎麼也改不過來的,即使在他的武功已遠遠淩駕於她的當兒,在她面前曾清華仍是當日初相見的模樣。

    「好了,該放手了,」輕輕地在曾清華嘴上吻了一下,孫香吟嬌滴滴地推了推他,帶著他的視線回到了床上,傅玉華還擁被高臥,嘴角的笑意那麼甜蜜,似乎還沉醉在夢裡,「別把玉華吵醒了,香吟知道你一早就練劍,一定餓了,早膳都準備好了呢!哎…」

    抱著孫香吟坐回了椅上,曾清華硬是逼的孫香吟先吃了才動筷,還不時貼上孫香吟的櫻桃小口,將食物渡了過去。

    「這麼壞…好夫君…」纏綿良久,孫香吟連臉都紅透了,雖然成親已有了三四年,她卻一點也沒習慣這作風,偏他還是樂此不疲呢!「早上練得怎麼樣了?看你滿身大汗的,不會又被師父痛宰了吧!」

    「這回沒有。一早起來好像是開了竅一樣,好多問題都通了,師父的劍法也沒有以往那麼詭奇多變,規規矩矩的,看來脈絡好清楚呢!」

    憐惜地舉袖拭去他一頭的汗水,心中暗讚他的進步神速,孫香吟也知道,自己這好夫君一開始沒什麼武功底子反是好事,他學任何武功都沒有成見,比任何人都虛心,加上內力過人,雖然名聲還沒在江湖上傳過,但實力可要比很多武林高手要強著呢!只是他在閨房中實在是太浪漫了,完全沒有一點武林高手的風範可言,「別弄了吧!好夫君,香吟整個人都熱了,一早就這麼搞,要給玉華看到怎麼辦?」

    「早看到了呢,吟姐姐。」擁被坐在床上,冷不防一邊落了下來,香汗未乾的傅玉華也不理了,任得香肩微露,那撩人的風情,絕不是一般少婦能有的。

    雖然是兩女同侍一夫,但曾清華對床事方面的需求真是殷切,雖然因著孫香吟的要求,為了怕兩女傷身,至少三五天會休息個一晚,但昨夜連番歡愉,加上曾清華對孫香吟又愛又敬,並不會放手而為,在傅玉華身上下手卻是重得多,弄得傅玉華到現在還起不了身呢!

    「要是玉華還有力氣下床,早就跟妳換過來了,都是他壞,昨晚玉華都求饒了幾次,還是不肯放過玉華。」

    滿臉笑容的曾清華正要說話,突地孫香吟掩住了他的嘴,露出了傾聽的神色,雖然這兒離大殿遠了些,但悠揚的鐘聲仍沒有放過這清靜的福地。

    放下了孫香吟,曾清華站起了身來,好整以暇地幫傅玉華穿上了衣裳,還不時調笑她幾句,惹得傅玉華嬌嗔不依,身後的孫香吟早知他的作風,雖是搖頭微笑,卻也沒阻止他,只是自顧自地收拾。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告警的鐘聲,顯然是有強敵來犯,但曾清華心下卻定得很,以他的丈人公傅雨其武功之高、聲望之隆,江湖上的好漢英雄無不要給他幾分面子,來敵無論再狠再強,也不必他強出頭。

    更何況身旁的孫香吟和傅玉華,都是一幅好整以暇的樣兒,想必身在江湖,對這種事已經是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她們的情緒好似會傳染一樣,看得原本還有一絲不安的曾清華也完全放鬆下來。

    左擁右抱地走在清清爽爽的山路上頭,三人那模樣那似是武林中人?簡直就像是遊山玩水的小夫妻罷了,走在最前方的孫香吟還有幾分戒備,在後頭的曾清華和傅玉華卻是旁若無人地調笑著,根本不把那示警鐘聲放在心裡。

    才轉過了彎路,孫香吟表情就變了,也顧不得招呼身後的曾清華和傅玉華,整個人飛也似地朝大殿前的演武場奔去。

    只比她晚了一步,曾清華也看到了,演武場上兩人鬥得正兇,雖然彼此使得都是華山劍法,理應是比功力深淺,但令人難以想像的是,被逼的險象環生的竟是傅雨其,他身後的華山弟子們連聲音都不敢出,方才隱隱可聞的打氣聲都不見了。

    雖然來的方向不好,這條山路偏偏是面向正東,初昇的陽光,亮的讓正朝著陽光的傅玉華什麼也看不清,但以曾清華的眼力,演武場上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去。

    突地曾清華連個聲音也不出,就向演武場上躍去,恰到好處地撐住了登登登幾步直向後退的傅雨其,只見他喘息聲響,似乎不只是敗招而已,內力也消耗了不少,逼得曾清華也不管什麼了,忙不迭地運功,慢慢為傅雨其順著亂成一團的脈氣,幸好傅雨其自身的內力也是極為深厚,喘得兩口氣就回復了平常,只是喘息聲還有些粗濁。

    曾清華眉頭微皺,他運功時發現了傅雨其體內的氣息頗有些亂,大異平常,看來傅雨其之所以敗不只是因為方才和他鬥過一場,對手的內力似乎是別走蹊徑,專門剋制他的內息流轉,否則以傅雨其功力之深,怎可能虛耗成這樣子?

    「他輸了,接下來就是你,曾清華!我們的帳要好好算一算!」

    不理已經擺出架勢、正蠢蠢欲動的傅敏華,曾清華扶著傅雨其,慢慢地走下臺來,將他交給了傅夫人,這時傅雨其才睜開了眼睛。

    「千萬小心,他不只是練會了天險九變的其中七變,還加了不少新招進去,那雖然是華山劍法的路子,卻是高明至極,絕不是他自己能想出來的;還…還有,他的內功路子全變了,不只是邪門…還陰寒地帶著冷氣,清華你千萬要小心,他對我還有幾分留手,對你卻絕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能不打就絕不要打…」

    微微地點了個頭,曾清華微微地笑了出來,故作鎮靜地拍了拍走到身旁的孫香吟和傅玉華肩頭,他知道這一仗是絕對避不了的,傅敏華離開三年,這三年來的苦修苦練,想必都是以他為目標,這一仗打下去勝敗不分則已,一旦分出勝負必是濺血之局。

    幸好方才曾清華雖是只看得幾下子,對傅敏華的出手已有了幾分譜,雖是相當高明,卻也沒能離開華山劍法的路子去。若傅敏華知道他已經非吳下阿蒙,方才必不會因為急於取勝而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否則傅雨其雖是敗象已呈,也不會敗得那麼快。

    不過現在在場上躍武揚威的傅敏華,心下卻是千思萬想地不想立刻動手,他新練的劍法雖是厲害,招招都剋著傅雨其的出手,但兩人功力終有高下之別,雖然他新練的內功路子暗剋華山正宗,但終是新學乍練,能令傅雨其吃虧已是出乎意料了,現在的他表面上風風光光,實際上卻是拚命地調勻內息,剛才最後的那幾招他雖是逼下了傅雨其,自己的內力卻消耗了不少,實不該立刻動手的。

    「傅兄先歇息片刻如何?」走上場來的曾清華神色嚴峻,這仗雖是躲不過,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傅敏華竟寧可傷了自己父親也要和他一戰,心下怒火極盛,若非怕對方不講江湖規矩,一湧而上,他連這句話都不會說,「否則我們縱分了勝敗,對你也不公平。我倒想看看三年來你究竟練成了什麼本事,親如父親都不要了!」

    冷哼一聲,傅敏華連話也不說,逕自走到場邊,坐下就地調息起來。曾清華直到此刻,才有機會看清傅敏華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雄厚,真是好大片的人群!不過卻沒有半分混亂,而且就算是傅敏華戰勝了,也是連一點讚賞聲都沒有,確是精銳。

    仔細瞧了一瞧,曾清華也看出了對方佈陣的精銳之處,若不是傅雨其將這觀敵的眼光全教了他,怕以曾清華稚嫩的歷練,還看不出對手的厲害所在呢!

    天武會的陣勢成一個倒三角形,尖端朝向山下,對著演武場的這一線是三頂車駕,和演武場隔著一批騎者,馬上諸人或是勁衣結束,或是輕袍緩帶,雖然沒有人手上提著兵器,但看他們的神態氣勢,在武林中只怕來頭都不小。

    車駕雖是華麗,卻完全不像一般的馬車,除了車底和車輪沒什麼兩樣外,上面沒有一般馬車的車門或四壁,反而像是將布蓬給搬了上來,蓬門前飄飛的紗帶順著山風輕輕地飄拂著,既豔麗又輕巧,女子嬌氣極重,看來比一般車駕要舒服多了。

    對著曾清華的這一線,最惹人眼光的自是中央那淡藍色的紗蓬,不只是最高而已,綵飾之秀麗也是各蓬之最,蓬旁聚守的人馬更是最多的,比起來右黃左紅兩蓬就沒那麼有威勢,顯然藍蓬之中,必是對方的主角了。

    不過讓曾清華感到奇怪的是,朝著山下的那頂白蓬表面上全是素色,不如前面三蓬雕飾華麗,週邊守禦人手也最少,但現在的曾清華也算得上是武學行家,看各人的神色,隨從者的武功之高,卻以白蓬為最。

    加上人人如臨大敵,環著白蓬不敢擅離,注意力一刻都不放鬆地監視著四周,竟完全不把前面的鬥武放在眼內,不像前面三蓬的隨從們,還敢向前來觀看傅雨其和傅敏華的大戰,直到傅敏華坐下調息才依依不捨地回到各自崗位,顯然白蓬旁的人馬,才是精銳中的精銳,難不成白蓬中的人才是天武會的重要人物?

    慢慢地走到場邊,曾清華也坐了下來,走到他身邊的孫香吟連聲音都不敢放大,「師父沒事了,不過你要小心,那些騎馬的人都是出名的高手,或正或邪,個個都不好惹的,聽師弟們說他們都是天武會的護法,只有最前面那五騎才是副會主。」

    「難不成…」看著那五匹裝飾華美的良驥,曾清華心中不禁暗動,五匹中有一匹背上是空中的,難道傅敏華也是副會主之一嗎?

    「看來沒錯,大師哥…的確已經是天武會的副會主了,你要小心,他的武功大進,比當日更厲害了…無論如何,保身為上,香吟只要你平平安安回來。」

    背對著孫香吟,緩步走到了臺上,曾清華微微地點了點頭,注意力卻全放在他面前的傅敏華身上。

    怎麼也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雖然面孔身材還是當年的那個傅敏華,但是以曾清華的眼光來看,這個人卻是完全不一樣了,不只是使劍時的態度從高傲迫人變得從容自若,渾身更似散發著一種霸氣,真的可以說是脫胎換骨,若不是他的眼中怒火強烈到似要爆發出來,那神態簡直就像是傅雨其常掛在口邊的絕世高手境界。

    也不打話,傅敏華長劍疾刺,劍光亂閃間已是一連七劍刺向曾清華胸腹要穴,一出手就是天險劍法的變式之一,不只是威力絕倫,隨著傅敏華的步法滑動,劍招更顯得巧妙靈動,比之當年真可說是天壤之別;若不是曾清華這幾年來全沒擱下半點功夫,天天都和傅雨其或孫香吟練劍拆招,劍法造詣和當年已不可以道裏計,加上傅雨其看他資質甚高,起了愛才之念,教導間全沒留手,天險九變的每一招曾清華早已拆得熟極而流,才看到傅敏華動手便已知機閃避,只怕這當下已中了幾劍,不過已讓他出了一身汗。

    看著臺上兩人交手,傅雨其表情愈來愈是難看,身邊的傅夫人握住了他的手,感覺到手心的汗漸漸變冷。

    「怎麼了?難道你對清華沒有信心嗎?」

    「以現在情況的話…的確還不行,」傅雨其咬了咬牙,低聲向妻子說了出來,「清華的內力不在我之下,又別走蹊徑,在這方面敏華是壓他不住的;可是雙方用的都是天險劍法,敏華劍中的變式之繁卻還在我所學之上,清華若只以和我交手的經驗破拆,遲早會吃虧的,他終究臨敵經驗不夠,劍招活使這方面可差得多了。」

    其實不用傅雨其說,身在局中的曾清華也已漸漸感到不妙,他所用的劍法全是由傅雨其和孫香吟而來,從沒真正動手過,實戰的經驗太少,雖然招式高明至極,偏偏傅敏華在華山劍法上的造詣遠在他之上,事先又對如何剋制華山劍法下過苦功,使將出來得心應手,逼得曾清華數招之間便迭遇險招,若不是傅敏華恨意太重,出招收手之間不夠收斂,難免有些管不住自己,變式之間有跡可循,只怕曾清華早糟榚了。

    對曾清華更不利的一點是,傅敏華算得上是挾眾而來,雖然場上是兩人公平比試,但對手背後的龐大勢力,對曾清華造成的壓力確也不小,幸好他內力極高,在攻守趨避之間耳目只有加倍靈動,傅敏華的幾下狠招他方才又見識過,才能久守不失,但也不知為了什麼,在出招反擊時總是差了一點點。

    但這誤差也有誤差的好處,傅敏華臨敵經驗遠較他豐富,天武會中和他拆招的高手更是個個精銳,比鬥之間拳拳到肉,絕沒有半點誤算存在,將他的出手磨的敏銳無比,但遇上了曾清華「差了一點兒」的準頭,傅敏華料敵機先的預算次次落空,又急又氣的他難免著慌,劍法的威力難免更要打些折扣。

    又拆了十來招,眼見曾清華的出手愈來愈受限制,連著幾招都避的險到毫巔,偏他總是能從對方幾可建功的殺招之中逃開,不只是華山門下的弟子,連天武會的眾家高手也不禁要暗暗驚詫,既佩服傅敏華的武功進境,更對曾清華的身手暗自心折。

    拆招間的曾清華眼角一瞄,那白蓬中人似乎也動了心,慢慢地愈靠愈近,蓬邊的高手們雖仍保持著警戒,盡力想要維持應有的護衛陣形,但既和自己人擠到了一起,陣式也難免有些兒鬆動起來。

    暗一咬牙,曾清華劍招忽變,欺身直上,對傅敏華刺他左臂的一劍全不理睬,手中長劍直搗傅敏華心窩,竟完全是一幅以命換命的格局。

    若換在動手之初,傅敏華寧可硬是挨上這一記,也要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不過拆了幾十招下來,傅敏華愈打對自己愈有自信,慢慢收起了嫉恨之心,佔了上風的他才不來玉石俱焚的一套哩!雖然身子閃開,但傅敏華長劍一變,向著曾清華臉上橫削過去,至少也要在他臉上留個記號才甘心。

    傅敏華怎麼也沒想到,這奸猾小子竟然還會來這一招!眼看著就要挨上一劍,連場邊的傅玉華都忍不住要叫起來,孫香吟更是靠著傅夫人抓著她臂膀才不至於衝出來的當兒,曾清華身子一縮,靈若遊魚般地從傅敏華劍下滑了過去,而且人隨劍走,竟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的當兒衝了出去,直撞到了已靠在場邊的白蓬之中。

    只聽得蓬中一聲清嘯,蓬頂爆了開來,曾清華疾射而出,懷中還抱了個白色的身影,在天武會中人還來不及喝罵的當兒,整個人已滑到了一邊的樹上去。

    場中的傅敏華雖是想不到他有這一招,但其他的天武會中人就沒有這麼好相與了,曾清華腳尖才剛觸到樹枝,淡藍紗蓬中一聲嬌叱「不准動手!」的聲音和幾支暗器已經同時發出,幾乎是同時到達他身邊的。

    腳尖在樹枝一點定住了身形,抱著懷中女子的左手一拉,曾清華長劍順勢刺出,微微一抖,叮叮聲數響間,七支奪神刺已經落了下來。

    出手既淩厲又輕巧,看似擋格的輕鬆簡單,但在曾清華的心中,可真的是十五個hi桶七上八下。

    方才他躲開傅敏華一招,用的是從曾詩華那兒學到的血衣劍法,猝不及防之下,連傅敏華也著了道兒,白蓬中的女子更沒防到這招,給他一欺入蓬內就封住了穴道,爆蓬而出;但那幾枝奪神刺來得好快,當曾清華發覺時已到了身前,勉勉強強才打落下來,有兩枝奪神刺他已來不及用劍身擊打,是靠著劍柄急挫才擋下來的,直到現在才感到右手一陣麻痛,這幾枝奪神刺不只是出手快而已,力道不小、來勢又猛,可真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幾個已經衝到樹下的身影都煞了回來,只見淡藍紗蓬之中,一個千嬌百媚,連孫香吟也給比了下去的美女娉娉婷婷地走了出來。

    「我說了不准動手,雷轟兒你為何不遵?要是傷了梅香怎麼辦?」

    才剛準備好要應付和天武會主或傅敏華間的唇槍舌戰,沒想到天武會主竟然完全不理他,先派自己人的不是,樹上的曾清華差點就呆了,現在的他可真是下來也不好,站在樹頂也不行,尷尬到了極點,加上演武場上的傅敏華還狠狠的瞪著他,眼中幾乎要發出火來,更使得曾清華進退兩難。

    不過看來被他所擒下這一身白衣、連臉目都被白紗遮住的女子,在天武會中地位的確重要,那會主對她的安全可著緊的呢!這「千手魔」雷轟兒的大名連曾清華也聽過,武功高強那是不必說了,尤其是暗器和輕功上的造詣,確實稱得上是獨步武林,怪不得那幾枝奪神刺來得那麼快、那麼淩厲。

    雖然想不到會主會對自己大發雷霆,完全不把自己副會主的名位放在眼裡,而且美目含煞,顯然當堂就要動手,但雷轟兒可非弱者,天武會主風雪盈的武功之高他也知道,雖然她是一介女流,但雷轟兒可沒有半點敢小覤她了。

    風雪盈的話聲未落,雷轟兒的身影已經退後了六七丈遠,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滿天暗器已飛舞而來,猶如風疾雨驟一般,範圍之廣,將風雪盈整個人身邊五六尺都籠罩住了,果然不愧千手魔之名。

    這招「雷轟雨驟」乃是雷轟兒的生平絕技,無論敵手撥接暗器的功夫多麼厲害、閃避暗器的身手如何高超,也難以逃開這漫天蓋地而來的暗器狂雨,連他的兩個愛徒都沒能得傳這一招,江湖上更沒有活人曾看過,若非情急拚命,雷轟兒絕不會將這招搬出來的,光只是一招出手就足以耗盡他內力,若此招不能得手,雷轟兒真的只能靠這一飄的餘勢飛退開去,否則就只剩被宰的份兒了。

    即使眼力高到像傅雨其和曾清華,也沒能看出風雪盈是怎麼閃過去的,其他人更只覺眼前一黑,好像天邊的太陽突然被遮住了一般,原本像蝗蟲般佈滿天地的暗器已經全落下了地來,甚至連藍蓬周圍的人都沒傷到半個,已經飄退了十來丈的雷轟兒仍在飛退,脖子上卻已是空空如也,只見到地上一片血肉模糊,風雪盈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藍蓬上頭,美目中精光連閃,冷冷地瞪著樹上的曾清華。

    傅雨其心下叫糟,他也看得出來曾清華這一下突襲,是為了逮住天武會中的高手,好和天武會主討價還價,那一下破蓬擒人的確也是先聲奪人,將天武會的氣焰給壓了下去;沒想到雷轟兒這一出手,威力之強教傅雨其也要心下惴惴,更沒想到風雪盈貌似嬌柔,竟能行若無事地接下了這一招,連他那老練的眼力,竟都沒看出她是怎麼動手的,樹上的曾清華被這一下震懾住了,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沒受傷吧?」

    「沒有。」曾清華握劍的右手緊了緊,帶著懷中那似是暈去的白衣女子滑下了樹,注意力全盤放在這美的出眾、武功更出眾的風雪盈身上。當他下來時傅敏華和其他的天武會高手也不知轉過了幾個要出手的念頭,不過看風雪盈這樣著緊白梅香,連雷轟兒不過是「可能」傷到她而已,就當堂被格殺,直到曾清華退到了傅雨其身邊,還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輕輕咳了幾聲,傅雨其慢慢地說了話,「貴會這次突然大舉來到華山,本門事前未能遠迎,還請會主恕罪。關於貴會收納本門傅敏華和玄華兩人之事,事前未經本門允可,依武林道上的規矩,是否能請貴會改天給本門一個交代?」

    傅敏華心叫好厲害,傅雨其不過短短幾句話,先是暗諷天武會靠著人多又是突襲,不是名門正派手段,再逼著投鼠忌器的風雪盈撤下山去,等到改天再來,只怕山上齊集著的就不只是華山門下,而是少林、武當等的大軍了。

    也不知風雪盈究竟發覺了傅雨其的用意沒有,她冷冷地瞪著曾清華,看似完全沒把傅雨其的話聲放在耳內,連曾清華都被她看得心中七上八下時,才淡淡地發了話,「五日後本宮會再來,到時上山的只會是本宮和四位副會主,到時候我們再把一切弄個清楚乾淨。梅香就暫時留在這裡,曾公子,本宮醜話先說在前頭,只要她有一點受委屈,除了華山要全門滅絕,連和華山有來往的各門各派,也不會留下半個活口。我們走!」

    挾著白梅香走回了山後的小屋,一路上曾清華臉繃的好緊,傅玉華和孫香吟看他懷抱美女,一路上都不肯放手,芳心之中難免醋意,但看他前所未有如此嚴峻的表情,嚇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走進了小屋,曾清華將白梅香往床上一拋,孫香吟才剛想要走過去,曾清華已經伸手阻住了她。

    「何必再裝神弄鬼?妳根本沒被我逮住,幹嘛裝成動彈不得的樣子?」

    「果然被你發覺了,」雖然面紗未落,但光聽那聲音,就好像看到一個頑皮的少女在吐舌扮鬼臉一般,一身白衣的白梅香慢慢地坐了起來,似若無力地依著床柱。「不過我還想請教,是那兒露了餡?」

    「千手魔的暗器,」曾清華仍繃著臉,卻又不像在戒備,反而像是氣不過一般,「雷轟兒那下出手,總共發出了八枝暗器,我雖是勉勉強強打落了七枝,漏了的那枝卻是怎麼也來不及打了,本來我想只有硬挨一記,沒想到卻是無聲無息,我原還想不到為什麼,半路上才發現妳根本沒有受制。」

    「沒錯,所以該算我救了你一次吧?」纖手輕舉,雪白的纖指上頭一枝金光閃閃的奪神刺像舞蹈般光華流轉,雷轟兒的奪神刺和一般暗器不同,每枝不僅不只一刺,有些刺上還有倒鉤,挨上一記只怕絕不好受。

    「別氣成那樣,兩位妹子可受不得呢!」

    冷哼了一聲,曾清華嘴角微動,似想要說些什麼,卻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便聽白梅香那溫潤的聲音輕輕地說著。

    「好啦,我招供就是。你出手雖然快,快的迅雷不及掩耳,不過我還來得及移筋轉脈,將穴位移個半分,痛是有點兒,但還制我不住。這回我不會作怪,你就點了我穴道,等我們會主來救我吧!」

    「妳…」看白梅香這樣旁若無人、毫不在意的態度,連孫香吟也是一肚子火,不過她久走江湖,見事可比曾清華和傅玉華快得多,白梅香既然會移筋轉脈的功夫,還能無聲無息地接下雷轟兒那威猛絕倫、變化萬千的奪神刺,一身武功只怕絕不在傅雨其之下,如果她真想動手,這一路上曾清華怕早糟殃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孫香吟纖手輕舉,阻住了想要上前動手的曾清華和傅玉華,微微地搖了搖頭。

    「白姑娘說笑了,」孫香吟手握劍柄,完全不敢放鬆戒備,這白梅香雖然笑語盈盈,但若是當真翻臉動手,以房中三人的功夫,未必能把她留下來,更何況她們還得把她完完整整地交還給天武會會主。

    「妳既救過外子一次,依武林規矩,我們本不該留難妳,但此事關係我師兄將來和華山門面,說不得香吟也只好請妳留下來了。」

    「我又沒說我不留下來,白梅香一向說話算話,妳們要來點我穴道就快點,別說一大堆廢話好吧?」

    纖手支頤,白梅香的埋怨聲中竟有些許笑意,彷彿正很享受地看著三人生悶氣。

    「點了也沒用,華山的點穴功夫只怕對付不了會移筋轉脈的高人。」孫香吟微微苦笑。

    「那接下來,就看妳們想要怎麼辦了。」軟綿綿地癱到了床上去,白梅香側著頭,將手上那支奪神刺扔到了桌上。

    「如果妳們不動手,那我就只好賴在這兒,反正短短的五天而已,時間也很快。倒是曾公子,不說梅香纖弱女子,就算是梅香救你一次好了,你總不會連個食水都吝著不給吧?還有我想每日沐浴呢!」

    「是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曾清華轉身就向外走,這還是他書僮出身,一向最受得氣,要換了其他華山弟子,怕根本管不到對方纖弱女子,早就動手了。

    看著曾清華的身影遠去,氣滿胸膛的傅玉華轉回身來,正要向白梅香挑釁,孫香吟卻一手阻住了她。

    「師姐,妳幹嘛護著她?」被白梅香弄得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傅玉華什麼也不管了,也不想這是在外人眼前,一肚子氣就罵了出來,「我們華山可不是客棧飯館,容得她這樣頤指氣使,又要食水又要沐浴!」

    「先靜一下吧!」孫香吟眼光完全不敢離開白梅香,生怕她翻臉動手,「就算不說她救了清華一招,來者是客,供應些食水和沐浴也算不得什麼。」

    「說明白些好了,」白梅香淡淡一笑,聲音悠悠然從床上傳來,「孫女俠想的不是我救過曾少俠一次,而是我不一定被制得住的移筋轉脈吧?」

    也不見她起身作勢,裹著白衫的身子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像是被風吹拂的花瓣般輕柔地飄到了椅子上,輕巧如若禦風,竟似完全沒用上一點力道,分花拂柳般輕巧舒適,饒是孫香吟江湖經驗豐富,也從沒看過如此高明的輕功。

    傅玉華更是瞪大了眼,心中原本鼓脹的怒氣,一瞬間都不知飛到了那兒去,心下暗忖自己幸好沒出手,武功差對方實在太遠了。

    輕飄飄地站了起來,白梅香猶似春風輕拂般,一下子就飄到了孫香吟身前,粉雕玉琢般的纖細玉指輕輕在孫香吟頰上刮了幾下,「妳不如曾少俠度量大呢!他是個好人,只是想好好招待我住個幾天,妳卻是左防右防,生怕我隨時動手。」

    「我本來就度量不大,不勞妳左猜右猜。」沒想到對方這麼輕鬆就進到自己身前,連刮自己臉頰都來不及反應,孫香吟真正是嚇了一跳,她原知道白梅香身懷高明武功,卻沒想到高明到這種程度,「倒不知妳為什麼裝著被制,硬要混到華山派中,若是不說清楚,香吟可不像清華那麼好說話。」

    「不用這麼緊張,」白梅香笑了笑,拍了拍孫香吟的肩頭,「若是真要動手,我在曾少俠懷中時便制住他,加上會主在場指揮,華山派只怕還撐不到這時刻,方才既沒動手,梅香現在人單影隻,更不會輕舉妄動。說實在的,曾少俠度量寬弘,武功又高,怪不得傅副會主爭不過他,若是他身中的禁制解開來就更好,現在的他算可惜了。」

    什麼禁制?傅玉華正想罵出來,她和曾清華成親已經三年,完全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禁制,看到他不到半天,白梅香憑什麼說這話?不過傅玉華及時住口,孫香吟一聽到這句話,像是整個人都呆了,按劍的手都在發顫,難不成這白梅香真說中了不成?

    「妳…妳怎麼知道…」

    「曾少俠避過傅副會主一劍、破開人群、鑽進白蓬的那招身法,乃是一甲子前,血衣盟的絕學,而他制住我的那一招,也是血衣盟的手法,但使來力道有差,像是功力運不太上去,受到了禁制。若是運用得當,傅副會主的武功招式和雷轟兒的那幾手奪神刺根本不用他閃的那麼狼狽,妳說是不是?」

    看孫香吟被她說的一楞一楞,白梅香嬌聲笑了起來,身子輕飄飄地又回到了床上躺下,這時傅玉華才急扯著孫香吟的衣袖,「師姐師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清華怎麼會被人下了禁制?我怎麼完全不知道?」

    「先出來吧!我慢慢跟妳說。」

    「是這樣嗎?」聽完孫香吟長長的解釋,傅玉華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當日在盡得曾詩華體內功力之後,曾清華內力大進,床笫之間更是盡情放懷,弄得孫香吟幾死復甦,差點兒沒爽到脫陰。

    幸好是為了怕出意外,曾詩華臨死之前,教了孫香吟幾招,在經脈中禁住曾清華一部份功力,免得他在床笫之間太過勇猛傷人。

    傅玉華聽到差點沒嚇酥,這些日子以來她倆和曾清華夜夜纏綿床笫之間,雖說是兩女共侍一夫,每一夜卻仍被他弄得腰軟骨酥,而曾清華仍是遊刃有餘,如果這樣還算是禁制了力量,那麼曾清華實際上該有多強悍啊?

    「對不起,我本不該瞞妳的。」孫香吟嫩頰暈紅,一想到自己和傅玉華一起,也沒辦法使他滿足,孫香吟不知是該罵自己淫蕩到光想著這方面的事,還是該罵自己不夠淫蕩,沒法完全容納他的慾望呢?

    「但香吟雖不算妒婦,卻也不願讓他相容並蓄,收一大堆姬妾,卻沒想到竟差點…差點害到他…」

    「不解開也好,」聽到背後傳來聲音,孫香吟差點沒跳起來,但曾清華摟緊了她,溫柔地在她耳邊輕咬著,「我只要有神仙姐姐和玉華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其他女人。」

    「可是…這關乎你的生命的,」孫香吟閉上了眼睛,兩滴淚水慢慢滑了出來,「五天之後天武會會再來,大師兄和你遲早還要再打上一場,以他現在的功力,禁制了內力的你太危險了…」

    「那麼,」傅玉華走到了曾清華身邊,「先幫清華解開禁制,等到五天後打完那一場,再…再禁制住不就得了?」

    「那那麼輕鬆?」孫香吟紅透了臉蛋,鬆開手的曾清華也是坐立不安,傅玉華看著他兩人不知所措,完全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直到孫香吟附在她耳邊,將禁制的方法說給了她聽,傅玉華的臉才一下子通紅。

    「那…那怎麼辦?」

    「神仙姐姐,那一招我可是絕對不准妳用第二次了,玉華也是,五日後那一戰我們再想方法吧!」











7

作者:大户人家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天,即便是傅雨其也來不及赳集武林各大門派的高手,但正巧在華山附近的武林人物倒是來了不少,華山門下更是枕戈待旦,這回的對手雖是名不見經傳,若非五日前大舉上華山,只怕武林中根本無人知道有這麼龐大的勢力存在,但是傅雨其和華山門下親眼見過敵手的實力,可一點都不敢放鬆了。

    相對於華山諸人的戰戰兢兢,天武會可顯得輕鬆多了,策騎的風雪盈一身白衫,益顯清麗脫俗,眼光柔和淡定,神態輕鬆悠閒,就好像此次只是來做客給人招待似的,完全沒有一點點想要動手的打算。

    在風雪盈身後的四人,全都是天武會副會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手,日前風雪盈曾介紹過,兩個金衣的僧人是少林寺破門而出的高手證晦和證端,另一個則是名震南方的高手「斷水輕煙掌」刁羽,和他們比起來,反而是傅敏華最弱。

    不過傅雨其何等眼光,一眼就看出風雪盈身後四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緊張,完全不像風雪盈般氣度從容,看來這女子才真是勁敵。

    看著風雪盈輕輕鬆鬆、悠閒地策騎而來,身上完全看不到兵刃,傅雨其微一咬牙,揮手令門下弟子撤去兵器,一邊心中暗怒,沒想到風雪盈竟然如此淡定從容,反倒顯得處處戒備的華山派小器了。

    看著站在曾清華身旁的白梅香微微頷首,那動作神態嬌柔到無人能比,顯然就和她原先想的一樣,華山派自恃名門正派,對落入他們手中的弱女子絕不會隨意加害,風雪盈這才放下了心來,白梅香和她關係非比一般,她雖看似從容鎮定,但心上卻是七上八下,這幾天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五人慢慢地下得馬來,風雪盈向著傅雨其微微一福,再對著四周的武林諸人行了個四方揖,「敝會白梅香這幾日來打擾貴派,本宮在此先行謝過了。倒不知貴派希望敝會答應什麼條件才會放人?」

    聽到這幾句話,傅雨其心頭可是一肚子火,竟然這麼輕輕巧巧就把今日之會的責任全推給了華山派,還說的像是華山派擄人勒贖一般,偏偏對方一副先禮後兵的文雅模樣,身為名門正派又不應該主動出手招惹,天知道天武會暗地裡排下了什麼機關暗算?

    向曾清華打了個手勢,讓他解了白梅香身上的穴道,眼見白梅香慢慢走了過來,傅雨其這才發了話,「本派原不敢強留貴會白姑娘,但五日前貴會大舉攻上華山,出言挑戰;本門棄徒傅敏華現下又在貴會擔任副會主一職,這兩件事要請會主示下尊意。」

    「本會來去自由,全由會眾自行決定,若非所行為武林同道不恥之事,本宮並不願就個人去留橫加干涉;至於五日前那一次嘛!本宮請傅副會主在華山眾祖師爺靈位面前磕頭認錯,另外再加贈華山山下良田百畝,以為貴派日常支用,不知傅掌門意下如何?」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得風雪盈身後聲響,傅敏華身影一閃,已從身旁的華山門下奪過一柄長劍,似乎是不忿會主如此處置,氣怒攻心之下,要立刻對華山門人出手。

    風雪盈柳眉一皺,一句「不可妄動」還沒說完,只聽勁風割體,傅敏華那一劍竟是直刺自己背後!

    還不只此而已,證晦和證端也同時出手,滑到了她左右兩側,雙掌印向風雪盈脅下,一時間風雪盈只覺四周一時間風雲狂嘯,幾股大力急撲而來。

    這三人竟是早商議好的,這陣形也不知他們演練了幾次,封死了風雪盈左閃右移的去路,加上面前又是份屬敵國的華山派,簡直是四麵包圍,出手全沒留一點餘地,完全不給她絲毫活命之機。

    雖是變生肘腋,事先無備的她不可能使出全力對敵,但風雪盈何等武功,豈會這麼容易受人暗算?

    只見風雪盈雙袖微颺,抵上證晦和證端雙掌,以柔克剛,化去了兩人掌力,還能借力使力,身子登時飄前了三步,微微一側,避開了要害。

    三人事先完全想不到風雪盈還有這救命奇招,傅敏華那主攻的一招雖是刺穿了風雪盈身子,卻偏了一偏,沒能刺中心臟,只刺穿了肩頭,加上他用力奇猛,長劍穿體而出,要抽劍再刺根本就來不及。

    風雪盈衝出了幾步方才站定,嘔出了一口血,雖是勉強避過了長劍穿心之厄,但長劍穿體而出,這傷勢也夠重的了,痛的她一向敏銳的反應也慢了點,甚至還來不及回身應敵。

    突地風雪盈背心一痛,事先全沒半點徵兆的一掌貼上她背心,一股陰柔至極的掌力傳了進來,風雪盈登時全身一陣冰寒,經脈處似欲凍結,這招奇襲又險又毒,顯是刁羽的成名絕招「輕羽掌」。

    重傷之下來不及運功護體,若非風雪盈情急動手,右掌反撐而出,不格反攻,及時迫退了刁羽,不令他有加摧掌力的餘地,光這一掌只怕就要了她的命。

    雖是勉勉強強迫退了對手,但傷重的風雪盈也站身不住了,又嘔出一口鮮血,腳下一跘,跌入了撲來的白梅香懷中,只聽背後掌力交纏不斷,重傷的風雪盈勉力睜眼回頭,掩在她身後的曾清華掌出如風,正死命抵住刁羽輕柔飄忽、無影無形的掌力。

    一身功夫都在劍上,曾清華的內力雖然深厚無匹,不輸對手多少,但要論掌法變化,比起成名久矣的刁羽卻差得太多了;若非刁羽意在追擊,事先沒想到他會出手,加上曾清華情急拚命,怕他早傷在刁羽手下。

    「走吧,首座!」眼見這麼完美的機會竟被曾清華破壞,已經躍上馬的傅敏華真是恨得牙癢癢的,若非風雪盈當眾擊殺雷轟兒,犯了眾怒,他只怕還沒法鼓動另外三位副會主反臉動手,事後還能把責任推到華山派身上,偏偏這完美的計劃,又砸在曾清華手上了。

    眼見功敗垂成,傅敏華卻不得不先退,若不趁著事起倉促,傅雨其等人還來不及反應時及時退走,眾寡不敵之下,要接收天武會的計劃只怕又要胎死腹中。

    恨恨地瞪了曾清華一眼,身影已然遠走的傅敏華冷冷地發了話,「華山門下聽著,我給你們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內還不乖乖傳書武林,言明華山從此降服於天武會之下,一個月後我要華山雞犬不留!還有曾清華,只有你!別以為你降了可以免死,無論誰能取你首級來獻,雷轟兒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怎麼樣?」

    「幸好沒刺中心窩,刁羽的掌力雖是輕柔連綿,但及時被阻,沒能加摧掌力傷人,她靜養之後應可無虞,」慢慢走出房門,將風雪盈染滿鮮血的衣衫放在一旁,傅夫人拭了拭手上的血漬,對著曾清華點了點頭,「白姑娘正在裡面照應她。哎…」

    「師娘…」不用說曾清華也知道,傅夫人這口嘆息是為了誰,沒想到傅敏華竟會從背後突然對風雪盈下毒手暗算,大壞正道人士聲名,更沒想到的是,這人不念舊情,竟第一個要向華山派開刀。

    「不用說了,」傅夫人身子一立,彷彿長高不少,英氣逼人,「華山不幸,出此孽徒,若我和雨其連你都保不住,也沒臉再在江湖上行走了。若非為了我們,風姑娘也不會遭此劫數,既然已經動手,就要救到底,清華你放心,好好照顧風…風姑娘,其他的事交給師娘來做,雨其已經傳書各大門派,一個月後我們再和天武會見個真章。」

    「傅夫人!」傅夫人和曾清華還沒說完話,只見房門突地爆開,白梅香旋風一般地衝了出來,跪在曾清華和傅夫人腳邊,「求求你們,救救我姐姐!」

    傅夫人和曾清華連話都沒來得及問便衝進了房裡,只見床上的風雪盈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昏了過去,纖指緊緊抓住床褥,面上表情扭結,冷汗直流,嬌軀直顫,似乎正在忍著什麼劇痛。

    「糟糕!」才一試脈傅夫人就皺起了眉頭,而且是愈皺愈緊。

    「怎麼了,師娘?」

    「刁羽掌力之陰毒,遠出我意料之外。」鬆開了手,傅夫人慢慢運功,指間一股輕煙昇起,好一會兒才將膚色中那股青黑散去,一邊紗內似乎快哭出來的白梅香已經依她指示,扶著風雪盈坐了起來。

    「輕羽掌陰柔險毒,加上女子功力偏陰柔一路,可說是毒上加毒,方才我沒注意,運功為風姑娘袪去內傷,偏柔的內力卻誘發了輕羽掌的陰力。清華,你師父正在飛書傳信,不能分身,只有你的陽剛功力,可以為風姑娘汲出陰柔掌力。」

    「好。」才剛聽完傅夫人的說明,曾清華就點頭答允,盤坐在風雪盈身後,右掌貼上了她背心。

    才一觸及就冷的曾清華一陣哆嗦,風雪盈背上冷冽無比,彷彿是印上了冰塊似的,他這才知道刁羽為什麼在被他一擋後,不過兩三招立刻便退,全無戀戰打算,當時他摧發掌力,渾身火熱如爐,根本就沒發覺對方掌力中還有這一手。

    聽得風雪盈一聲強抑的哼聲,曾清華忙收攝心神,將功力緩緩注入風雪盈體內,一絲一絲地化去那股寒意。

    眼看著風雪盈青白的臉孔慢慢化去青氣,再慢慢紅潤起來,原本扭結的表情也放鬆了,傅夫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原來她是妳姐姐…」

    「是…」白梅香纖手輕輕按上面紗,指隙間些微可見面紗上頭浮現了兩條濕影,「她是我親姐姐,所以才這麼在乎我,甚至沒注意那些傢夥…要不是我一時貪玩,躲入了華山派,姐姐也不會…」

    「妳放心吧!她沒有事的,倒是…哎,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當兒,清華,該收力了,風姑娘的臉紅成這樣,不是好現象,別運功太急,反而會傷了風姑娘功體。」

    輕輕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肩膀,傅夫人溫柔地安撫著她,像是比自己的孩子還要愛憐。那日聽了傅玉華向她訴苦,傅夫人索性自己過來壓壓白梅香的嬌氣,沒想到一見如故,傅夫人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而白梅香也似喜歡上了向傅夫人撒嬌的滋味,搞得孫香吟和傅玉華又好氣又好笑,偏又拿她沒法。

    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曾清華撤回了掌力,只見風雪盈身子一軟,直接就癱入了他懷中。看白梅香還膩在傅夫人懷裡,曾清華暗地裡聳了聳肩,這小白梅香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明知她應該是個對頭,偏偏華山上下沒一個人拿這小姑娘有法子。

    緩緩讓風雪盈睡倒,曾清華緩緩走下床來,陡覺腳下一軟,登時一個踉蹌,扶住了床柱才沒跌下去。

    「怎麼了?」

    「沒事,」曾清華深吸了一口氣,調勻了呼吸,「這「輕羽掌」的陰力真是厲害,下次再碰上可得小心些。」

    「你沒事就好,」傅夫人微微一笑,自傅敏華失蹤之後,這溫文誠厚的曾清華就好像她兒子一樣,看著這批小輩們傅夫人真是又愛又憐。「我先回前山,梅香妳好好看著妳姐姐,如果有時間,就和清華練拆幾招,到時候要動手也…也多幾分把握。」

    「她沒事了嗎?」

    「該是沒事了吧?」曾清華笑了笑,伸臂將孫香吟擁入懷中,「神仙姐姐在生什麼氣?告訴我好不好?」

    「也…也沒什麼啦!」警醒地望瞭望屋內,孫香吟將聲音放低了些,「別讓她們聽到。有幾個和大師兄走的較近的師弟已經在發出怨言了,說什麼如果當時不是你擒了白姑娘,就不會招來今天的事,現在又加一個風會主,一個月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些事情也沒有辦法的,妳說是不是?」曾清華微微苦笑,這種流言蜚語他三年來聽得多了,幾乎已經完全不當回事情。

    「說句實話,」孫香吟微微嘟起了嘴,直直地看著曾清華的眼睛,「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出手救風會主?」

    「妳也在吃醋嗎?」曾清華吐了吐舌頭,其實剛剛在房內,傅夫人已經稍許提醒了他一下,這風雪盈相貌清麗脫俗,還在孫香吟之上,今天曾清華又主動出手救她,給孫香吟看到若不吃醋才是怪事。

    「也不致於吃醋,」孫香吟苦笑了出來,「這風姑娘的確美若天仙、我見猶憐,加上這回又是因為她主動向本派示好,才會被自己人背叛,現在她又有傷在身,再怎麼說香吟也不會想和她過不去。」

    「謝謝妳了,還是我的神仙姐姐最好心。」

    「先別說的這麼高興。」輕輕擰了他耳朵一下,孫香吟溫柔地在他頰上輕咬了一口,聲音又嬌又柔。

    「我原本以為那時你是因為站得近,又是最討厭別人出手暗算,才會出手救她,不過看你說得這麼興高采烈,難不成…」她輕刮了刮他的臉,「你想要再討個夫人?這風姑娘的確是美得緊了。」

    「沒的事,」曾清華摟緊了她,「我只是想救人,畢竟她還是向我們示好了,我們也不該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是那幾位師兄的話,還是別傳過來的好,我聽白梅香說她們會主生性最是高傲不過,給這麼一激只怕是非走不可。」

    「的確是非走不可。」風雪盈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帶著微微的顫抖,顯然傷勢仍重,曾清華回頭一看,只見白梅香扶著風雪盈走到了房門口,看那樣兒,或者該說,是風雪盈拖著白梅香走出來比較好吧?

    「本宮若繼續留在這兒,傅敏華的下個目標絕不會放過華山派,若是本宮在江湖上露面,大概就不會為華山派帶來麻煩吧?」

    「麻煩已經帶來了,」曾清華心中暗嘆了口氣,這風會主美則美矣,性子還真是高傲,即便受人背叛、即便重傷未癒,仍是一幅心高氣傲,完全不想被人同情的樣兒,要跟這樣的人溝通可真麻煩。

    「現在天武會主事的是傅大師兄,他臨走前已經發了話,一個月內要滅華山,還以我的人頭做重賞,這麼大的話不太可能收得回去了。與其力分則弱,還不如合力為強,加上一個月後清華非得和傅大師兄做個了結,已經請白姑娘來指導清華的武功,能否請會主留下來,讓清華盡盡地主之誼?」

    伸手拭了拭汗,天知道這種對話有多麼累人,但曾清華也清楚,對上風雪盈千萬不能稍露同情之意,更不能直截了當地勸她留下來養傷,若是一個不小心,給她聽出這話意,保證風雪盈爬也要爬下山去。

    一面說曾清華一面觀察著風雪盈的傷勢,他幾乎可以確定,到現在風雪盈的傷口還在痛著,連說話聲都顯得中氣不足,顯然內傷也尚未復原;不過說也奇怪,一直以來,這類重傷未癒的人,多是面色蒼白、毫無一點血色,但風雪盈那清麗的臉蛋兒卻是暈生兩腮、嬌豔至極,即便是他一心繫在孫香吟身上,看了也要神魂飄蕩,這美女會主的誘惑力可真是厲害,怪不得孫香吟要吃醋。

    「多謝曾少俠用心良苦。」感覺著白梅香扶著自己的手還在顫著,顯然是怕自己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風雪盈心中暗暗一嘆,她雖是心氣高傲,有時難免顯得不近人情,卻不是那種完全將別人的好意棄之如敝屣的人。

    「雪盈也不是不識抬舉之人,這些日子…恐怕要麻煩少俠了。」

    見風雪盈話聲完結,曾清華心中一動,連忙趕上前去,果不出他所料,拚著說完這幾句話,風雪盈已經向前倒了下去,虧得曾清華及時扶住她,才不至於倒到地上。

    「謝謝你了,曾哥哥,」邊扶著風雪盈,白梅香邊向著曾清華微一點頭,「姐姐一向心高氣傲,若不是你說服了她,她使起性子來誰也阻不住的。」

    「數落得姐姐也夠了吧!」風雪盈的聲音懶洋洋的,雖然有氣卻仍是那麼甜美好聽,和白梅香嬌甜的聲音幾乎可以分庭抗禮,「還不快扶我一把,難道真要曾夫人生氣不成?」

    「我…」看到風雪盈整個人癱在曾清華懷裡,孫香吟本來真是氣的快爆發了,不過風雪盈這句話卻把她的理智硬是拉回了幾分,孫香吟搖了搖頭,走過來扶住了風雪盈搖搖欲墜的身子,「看來我不但拿妳妹子沒法,連妳也是一樣,我的好夫君,來幫個忙好不好?」

    一輪明月當空,走了出來的曾清華扶柱看著月色,緩緩地嘆了口氣。若不是有風雪盈和白梅香睡在隔壁,現在的他應該正與孫香吟和傅玉華盡情纏綿吧!

    不過這也是沒法兒的事,前面幾日裡有白梅香在,讓曾清華憋了許久,不敢妄動;今日又多了人出來,再加上為了傅敏華臨走前的那句話,連一向樂天的傅玉華也是心事重重,甚至完全沒有對風雪盈表示醋意,弄得氣壓像是低了不少,壓的眾人都心下鬱抑,連曾清華也不敢向孫香吟輕薄了。

    「少俠還沒睡?」

    「只是起來散散步而已,」曾清華一轉回頭來,眼光登時給吸的緊緊的,一點也動不了了,只見風雪盈換了一身粉紅色的袍服,潤澤烏亮的秀髮披垂肩上,襯著那雙盈盈若霧的美眸,媚的令人不敢逼視,加上雙頰暈紅一片,若非步履之中微帶顫意,根本看不出她才剛受到重傷。「風姑娘…」

    慢騰騰地走到了曾清華身邊,身子軟綿綿地倚在柱上,風雪盈淡淡地一笑,看得曾清華心中一震,世間竟真有這等美女,一時間什麼都忘了,連該當提醒她要早早入睡,以免傷勢加重都忘了。

    「今日廣場之上,若不是少俠為雪盈擋住了刁羽追襲,只怕雪盈現在已經不在這世上,多謝少俠臨危援手,救了雪盈一命。」

    「那兒…那兒的話,小事何…何足掛齒,風姑娘就不必掛懷了。」

    「這在少俠雖是小事,對雪盈卻是大事。」風雪盈微微一笑,轉回頭來,避開了曾清華的眼光,彷彿是要將魂魄還回給曾清華似的,曾清華到這時候才發覺,風雪盈幾幾乎已快倚到自己身上,一雙纖纖玉手正輕輕地扶在他身上。「姑娘…」

    「少俠放心,雪盈並不是要對你怎麼樣。只是…雪盈向來不慣示弱,但偶爾也會想說說真心話的。」鬆開了手,風雪盈柔柔一笑,挪開了些許,「而且我想,關於傅敏華的武功、天武會的事情,你也該有不少事要問我的。」

    「那些事情等師父來問吧!」微微地想了一下,曾清華解下外衫,幫風雪盈披上,「山間夜裡很冷,風姑娘負…呃…風姑娘初來乍到,還是早早休息較好。」

    「沒有什麼好避諱的,」拉緊了曾清華那暖暖的外衫,風雪盈嘴角掛上了淡淡的醉人笑意,似是自嘲又似是苦笑,「雪盈負傷頗重,若硬要下山,只怕撐不了多久,白天雪盈已經說過,這些日子要麻煩少俠,就不會又因一言不合而硬要離開。少俠的確像是梅香說的一樣,是個好心人呢!」

    「這…清華萬不敢當…」

    「有件事我想先請少俠俯允。」風雪盈微微一笑,「這一個月內,雪盈會和梅香一起和少俠切磋武功,以利到時候一戰,說來雪盈虛長少俠幾歲,讓雪盈喚你一聲弟弟如何?」

    「有像風姑娘這樣的姐姐,是清華高攀才是。」

    「沒有什麼高攀低攀的,聽言觀行,弟弟性子溫柔敦厚,是真的關心雪盈身上的傷,而不是為了天武會將近侵襲,而對雪盈虛情假意,留為屏障。若是天武會內有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雪盈也輕鬆得多,他們全是武林中打滾幾十年的人了,心機深沉難測,弟弟若是日後遇上可要千萬小心,有道是「山高險、人心更險;春冰薄、人情更薄」,江湖上機心鬼域所在多有,若你還像這樣漫不經心,要如何護住你的神仙姐姐呢?」

    「多謝…多謝姐姐賜教。」

    「有件事情,雪盈想…想要請教清華,還請清華知無不言。」

    「什…什麼事?」曾清華可真是傷腦筋了,難不成風雪盈拖著傷勢、冒著夜風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自己身上真有對她這麼重要的事情嗎?

    「是關於清華你那天擒梅香時,使出的劍法身法,血衣盟的武功隱匿江湖已經將近一甲子了,雪盈那日眼見時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清華從那兒學到這套武功的?和曾詩華前輩有關係嗎?」

    聽到風雪盈說出這個名字,曾清華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受教於曾詩華的時候,也曾問過她的武功出處,曾詩華雖是說出了血衣盟這個名字,但連理應見多識廣的孫香吟都對這門派毫無概念,連曾詩華自己也說,這門派早已經消失武林久矣,而且連曾詩華的名字都知道,這風雪盈看來不過雙十年華,怎麼會知道這麼久遠的事?

    看著曾清華的神情,風雪盈笑了笑,慢慢地解釋了幾句,「家父當年曾和陰陽會大小鬥過幾陣,加上因緣巧合之下,陰陽會的雪會主也成了…成了雪盈的姨娘之一,從那時開始,家父就一直在注意詩華前輩的行蹤,很想接她回去,好讓師徒團聚,雪盈今日此問也只是想了了家父一椿心願。」

    「原…原來如此。我和香吟姐姐在無意之間進到詩華前輩修行之處,蒙她將血衣盟的武功傾囊相授,但前輩為了造就清華,竟在兵解之前,將功力全轉注到清華身上了。」

    一邊慢慢說著,曾清華不禁覺得蹊蹺,曾詩華在洞中已經潛修了五十多年,這樣說來,風雪盈的父母到底多大了啊?

    「是嗎?多謝你了,」風雪盈微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雪盈原也沒想過能找得到她,只希望能得到一點消息,以慰家人而已。算雪盈回報清華些許好了,從白天開始,你似乎一直有問題想問我。」

    「啊…沒…沒錯。」曾清華小小地嚇了一跳,這風姑娘真是厲害,重傷之餘竟也沒漏掉他神情的變化,看來若不是為了妹子被擄,心神不定,就憑傅敏華和那幾位副會主的身手,想要暗算她還早得很呢!

    「一般負傷之人,多半…多半因失血,導致血氣不厚,尤其是重創咳血之後,面目看來更是蒼白無血色,但是姐姐雖是身負重傷,卻是臉色潤紅,彷彿比負傷前更增麗色,這事清華怎麼也想不明白了。」

    「這個…」風雪盈想了一想,神色中突地掠過一抹嬌羞,「這事情說來話長,不過也該是說出來的時候了,弟弟能否答應雪盈,除非雪盈答應,不對第三人說起此事。」

    「這是自然,不過…」

    看曾清華回頭看著房內,風雪盈輕聲地笑了笑,「你大可放心,在出來前雪盈前去看過了,你的夫人們都睡得很沉,不會有閒心來偷聽我們,你更不用擔心明天她們找你吃醋。」

    「是…是嗎?那就好。」知道白天的事情多半沒逃過她的耳去,曾清華不由得臉紅。

    沉吟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該如何說起的好,風雪盈來回踱了幾步,「想必你也曾經聽說過,有些女子身具媚骨,對床笫房事最是喜愛沉迷,無法自拔。」

    曾清華點了點頭,不過卻有些不著頭緒。

    「說來雪盈並非此等媚骨之女,不過家父曾經說過,雪盈體內有一股異常氣脈,周流全身,若是承受男子體氣薰蒸,甚或任男子貼掌導氣,這股媚氣一旦發動,比之任何春藥淫毒更要厲害,而且這是不解之招,除非徹底滿足,否則難以抑制。」

    「這…」曾清華的確吃了一驚,難不成風雪盈之所以頰紅眼媚、嬌豔奪人,是因為白天他為她運功理氣,觸動了體內媚氣?

    「少俠所想不錯,」風雪盈嬌嬌一笑,「雪盈體內媚氣已動,所以看來顏色嬌豔。其實梅香之所以溜入華山派,我想大概也是為了幫雪盈找個足以制壓雪盈體內媚氣的男子吧!」

    「此事若是清華所致…」曾清華才要說話,風雪盈纖指已輕輕按住了他的嘴。

    「其實弟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慢慢從曾清華身邊走過,風雪盈抬頭望月,輕輕一嘆,「家父看出雪盈體內有此異常氣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創出了一套內功,專供雪盈制壓體內媚氣,只要不是和功力在雪盈之上的男子硬較內力,就不會引發體內媚氣;雪盈現在不過是因為負傷在身,內力一時運轉不順,才會看來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樣,只要再過數日,待得雪盈內傷好了幾成,就不會這樣出醜人前。你放一千一百個心,無論如何雪盈也不會以此要脅。」

    「這樣弟弟就放下一點心了。」輕輕地扶住風雪盈,曾清華這才知道她體內媚氣有多猖獗,雖是夜色深重,風雪盈內傷不輕,但身上竟熱的像是火熬一般,熾熱幾要透衣而出,她一個女孩子家受此煎熬,實在也夠苦了。

    「先不說雪盈的事情了,」風雪盈回眸一笑,曾清華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嬌媚真的是足令任何男人都無法忘卻,「你對你體內的禁制做何打算?難不成真要這樣禁制下去?」

    「這個嘛…」曾清華吶吶地說不出來,這禁制的事情想必風雪盈也是聽白梅香說的,這種禁制無論是施法或是解法,就算是親姊弟也罷,豈能對一個女孩子說出來?

    「你不必多想,梅香並沒有這麼口無遮攔,」風雪盈淡淡一笑,「這套「定陽針」的手法,雖說對身體並無大害,但一個月後傅敏華捲土重來,這一仗只怕雙方都要死傷沉藉,弟弟的內力能增加一分,對華山派也是好的。」

    「妳…妳知道…」

    「不錯,這套「定陽針」的手法,無論是施法或解法,雪盈都了然於心,畢竟關於這方面的眼光,全是我教梅香的,只是這套禁制手法太過…太過香豔,所以梅香只知其名,不知其實而已。」風雪盈臉頰又抹過一絲嫣紅,身子忽地搖搖欲墜,曾清華忙扶住了她。

    搖了搖手,風雪盈示意無礙,硬是站了起來,曾清華這才鬆開了手,「這套手法的施術,是由女方以特殊呼息,將陰氣凝定成針,用嘴啣著…啣著男方陽物,注入男方體內,於經脈之中禁制男方功力,是吧,清華?」

    「沒錯,的確是這樣。」

    「這解方雖是羞人,但無論如何,你也一定非要解開來不可。」風雪盈按住了曾清華肩頭,眼光深深地望進了他眼內,「天武會內良寙混雜,這一仗華山若勝,武林至少可保數年安寧,但若讓天武會勝了,以傅敏華躁進的個性,絕非武林之福。因此雪盈無論如何也要幫你勝這一場,知道嗎?」

    「是,弟弟曉得了。」

    「那就早點睡吧!」風雪盈微微一笑,轉身就向房內走去。曾清華正想上前去扶他,突地風雪盈轉回了身子,「清華!」

    「什麼事,姐姐?」

    「有件事情,千萬別說出去。」風雪盈聲音放低,臉蛋卻似乎是比原來還要發燙,「知道嗎?」

    「好…什麼事?」

    「就算是你的神仙姐姐和玉華不願意,雪盈也是很心甘情願幫你解「定陽針」手法的,記住喔!」

    「姐姐!」曾清華還想再說,但風雪盈話才說完,人已經帶著一縷香風鑽入了房內。

    「怎麼了?」看著曾清華練完劍,孫香吟習慣地遞上了手巾為他拭汗,眼中的疑惑之色卻是怎麼也去不掉,今天早上曾清華練劍時的神態大異以往,理路大亂,有好幾招都差點刺到自己,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的。

    「沒…沒事,」曾清華接過手巾,向四周看了看,「玉華呢?」

    「瞧你的記性,」孫香吟噗哧一笑,「昨天白姑娘就說過了,要把她教給大師兄的那幾路劍法全筆錄出來,玉華今早已經拿去給師父了。喏,這不是白姑娘出來了嗎?」

    好像是還沒睡醒的樣子,白梅香伸了伸懶腰,慢慢地走了過來。

    「幸好昨晚稍熬了一會夜,總算是把那幾路劍法弄出來了。」

    「昨…昨晚…」曾清華不禁一驚,昨晚若白梅香醒著,難不成她還偷聽到了月下他和風雪盈的說話?要是風雪盈最後那大有情意的一句話落入她耳中,那可真丟人了。「昨晚白姑娘熬了一夜嗎?」

    「本來是想熬個一整夜的,」舉手輕輕撥了撥秀髮,白梅香的話意中似有些疑惑,「可是寫到一半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幸好中間又醒了過來,沒誤了事。」

    「可要小心點,」孫香吟笑了笑,拍拍白梅香的肩膀,「別被照顧的還沒好,照顧人的反著了涼。」

    「那姐…風姑娘呢?」

    「她還在睡,」白梅香嘆了口氣,「這才是最教梅香奇怪的一點。」

    「重傷之後,難免有些渴睡,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聽到白梅香的話,她該是完全沒聽到夜來他和風雪盈的對話,曾清華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不知道的,」白梅香嘆了口氣,坐在一旁,「聽我爹爹說,姐姐從小就對自己督導最嚴,每早從不賴床,練功讀書從沒有遲到早退過,即使是身子不適,也要強撐著起來,即使是娘也拿她沒法。」

    「這種事,何必要聽妳爹說?」

    「這個嘛?」別有興味地望了發問的曾清華一眼,白梅香微微笑了出來,「從我有記憶開始,姐姐就一直是這樣了,我只是聽我爹爹說更以前的事情罷了。」

    「梅香別鬧了,」風雪盈甜甜的聲音從房內傳來,「這種小事也有得瞞曾少俠和夫人?本宮其實已經一把年紀了,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既是如此,」曾清華暗地裡吞了口氣,看來風雪盈是為了昨晚最後那句大有情意的話,才羞的不敢出來,索性裝睡。「索性清華認個小,叫風姑娘一聲姐姐如何?」

    房中靜了半晌,才聽到風雪盈的嬌甜聲音,「如此就多謝賢弟和香吟妹子了。」

    聽著對答的聲音,孫香吟突地扯了扯曾清華的袖子,當曾清華不解地望向她時,才發現孫香吟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中氣較昨日更弱,傷勢有變」

    才一幫風雪盈把脈,曾清華臉上表情微微一變,風雪盈的情況比他想的還麻煩,有一股巨大而詭異的氣流正在她體內周流不息,衝撞得風雪盈全身發燙發熱,那氣流又完全不像是內功脈流,曾清華才剛想運功試探一下,沒想到他輸進的內力卻奇快無比地被吸了進去,想必這就是一直困擾著風雪盈的「媚氣」了,竟然猖獗到這種程度,換做旁人早難受地滾下床來了,真虧了這姑娘到現在還能不吭不啊的。

    「姐姐,」看著風雪盈那清麗嫣紅的容顏、暈然欲滴的美眸,顧盼之間嬌豔動人,連一旁的孫香吟都禁不住心動起來,聽到白梅香的聲音才回過了神,「妳餓不餓?我去幫妳弄些點心來好嗎?」

    「我也去好了,」看了曾清華一眼,孫香吟心中猶如電石光火地一閃,似是把握到了什麼東西,她站了起來,扯著白梅香就向外走,「早上還沒送東西過來,我和白妹子到膳房去看一下,恐怕要花點時間,好夫君和風姐姐稍待一下吧!」

    看著孫香吟和白梅香離開,曾清華暗吞了口氣,正想找個理由鬆開手,沒想到風雪盈纖指一翻,先牽住了他。

    「姐姐…」

    「對不起了,清華,你也困擾了吧?」

    「沒…沒有…」曾清華臉上一紅,即便是親如夫妻,要解這定陽針的手法也著實羞人,更何況是名份未定的女孩兒家,風雪盈昨夜那句話與許身幾無二致,弄得曾清華一直都心猿意馬,定不下神來,既想再來看她又有些畏怕,卻沒想到風雪盈竟會先提到這點。

    看曾清華的神色,已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風雪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清華弟弟,你想左了,我抱歉的不是要為你解定陽針的事,雪盈心意既定,就絕無後悔之理,再怎麼羞人的事也不會向你抱歉的。我抱歉的是這問題塞在你懷裡,加上我為了害羞而不讓你和別人商量,不知道你會傷神到什麼樣子呢?」

    「姐姐…」

    「去和你的神仙姐姐商量吧!」風雪盈微微側首,將臉蛋兒埋到了被裡「等決定了再來找姐姐,別憋在肚裡不說,知道嗎?」













8

作者:大户人家


    沉吟了一會兒,孫香吟如怨如訴地望了曾清華一眼,看的曾清華心中七上八下。

    「怎麼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孫香吟連聲音都似帶了點哭聲,「你是不是也心動了?」

    「這…這…」沒想到一下就被問到這兒,曾清華真被問的張口結舌。說實在話,像風雪盈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願獻身,說不心動就是撒謊了,可這話要怎麼對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說呢?

    囁嚅了半天,曾清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的…的確是,可是我並不是說…並不是說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風姐姐又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絕…那麼會…」

    「清華放心好了,神仙姐姐並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風姐姐的確美若天仙…」

    「可是…可是…」愈緊張話愈是說不清楚,曾清華原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像這樣連牙牙學語的嬰孩都不如,話都沒法說出口來,「我知道姐姐不會怪…啊…不是…可是我會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沒有對神仙姐姐變心…可是風姐姐…」

    看曾清華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孫香吟忍不住嬌笑出來,纖指輕輕按住了他的嘴,溫柔地為他拭了拭滿頭滿臉的冷汗,愛憐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道的,你的風姐姐大膽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確是心動了,可是並沒有想要傷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著緊張的曾清華像木偶似地呆立著,點頭的動作就好像是被壓著頭下來似的,孫香吟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惡作劇感到有點難受,「香吟其實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別緊張,」孫香吟將半僵了的曾清華按在椅子上,「香吟早看出你神色不對,多半是她昨夜裡私下和你談過,所以好夫君早上才會魂不守舍的。其實風姐姐這麼美,武功又這麼高,要做你妻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氣,更何況解開你體內禁制勢在必行,到時候好夫君在床笫之間若是控制不住,多個人也好分擔,好夫君當我看不出來嗎?即使是禁制了幾成功力,你在床笫間仍然很難盡興,說來香吟也是蠻不好過的。」

    緩緩地坐在曾清華身旁,孫香吟的嘴角上頭,仍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用擔心,香吟這話並不是為了安慰你而已,若是香吟不願意你納了風姐姐,你以為我剛剛會故意離開,讓你和風姐姐談心嗎?不過你這回可真的是千鈞一髮,若不是你先主動找香吟談,怕香吟真會吃醋到底呢!」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才明白,為什麼風雪盈敢要他先和孫香吟說這件事,若非看出孫香吟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會這麼大膽吧?

    「那…那我就去跟風姐姐說,等她身子好一點,我們定實了親事之後,再讓風姐姐幫我解禁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華衝了進來。為了大哥傅敏華的事,這幾天她都失魂落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回來,沒想到才一走近房門,聽到的就是曾清華和風雪盈的事情,一時之間一肚子的火氣和妒念完全爆發了出來。

    「我才不要!不知道從那裡跑來的野女人要搶我夫君,門都沒有!邪門外道淫蕩陰險,天曉得她跟幾個男人睡過,會不會髒了華哥的家門…」

    實在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孫香吟突地動手,出指如風,一下點著了傅玉華麻穴和啞穴,一來夜裡睡得不好,二來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華只覺身子一麻,若非孫香吟扶住了她,只怕當場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風姐姐解釋!」孫香吟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說的好好的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該是什麼問題也沒有了,沒想到傅玉華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攙和進來,還罵的這麼大聲,完全不避諱一壁之隔的風雪盈和白梅香,以風雪盈的個性,聽到這話不掉頭就走才怪!

    「只怕來不及解釋了!」風雪盈站在門口,氣的臉色煞白,整個身子微微發顫,眼淚幾乎就要流了下來,曾清華走前幾步還想解釋,沒想到風雪盈突地伸手點住了他穴道,纖手一圈就將他提在手中,「既然妳敢說雪盈「邪門外道、淫蕩陰險」,那雪盈就「淫蕩陰險」給妳這名門正派的大女俠看看!」

    說完也不見她提氣作勢,只見風雪盈白色的身影飄飄然飛出,雖是提著個大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負擔似的,竟就這樣向山下飄去。

    又急又氣,明知自己輕功遠不及風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沒用,手中這始作俑者的師妹又沒法丟下不管,孫香吟恨恨地瞪了傅玉華一眼,重重地將她扔到了床上去,轉頭對著才剛奔進來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妳姐姐,別讓她真做出什麼傻事出來!我在這顧著玉華,如果有人來我再解釋。快去!」

    顧不得應孫香吟一聲,白梅香已經轉頭奔了出去。

    感覺到身子被擲在一團軟綿綿的被子上頭,曾清華睜開了眼睛,這兒似乎是個山洞,自己躺倒的地方是個天然的土床,但上面的被褥卻明顯地不可能是天然的東西。

    雖然是身在不測,不知道氣沖牛鬥的風雪盈會怎麼折磨自己,但曾清華仍忍不住要在心中讚聲高明:剛被帶著出來時,走的明明是華山大路,連他也認為風雪盈一氣之下,要把自己帶下山去,再找地方一邊養傷一邊對付他。

    沒想到走到中途風雪盈東轉西轉,一次又一次地鑽進小道裡去,轉的他暈頭轉向,搞得連已在華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現在進了山洞,曾清華也只能勉強認定一路走來都是山路,這兒應該是華山後山而已,這天武會的會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輩,光只是找個隱藏之處都顯得深思熟慮。

    「當日我上華山之前,曾向傅敏華將華山道路問了個清清楚楚,還硬是讓他筆錄出華山的大小路徑。這兒雖是華山後山,不過距離華山派可遠了,怎麼叫都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風雪盈走了進來,輕輕地點起了燭火,登時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這種「邪門外道、淫蕩陰險」的壞女人手裡,你怕不怕?」

    「被說成這樣,妳氣也是該當的,」風雪盈背對著燭火,曾清華完全看不出她臉上是怒是怨,「不過千萬別氣壞身子,妳內傷還沒好全呢!」

    「還是清華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華身側,風雪盈纖手輕拍,解開了曾清華受制的穴道,「雪盈這回沒看錯人。」

    「姐姐不生氣了?」

    「就有氣也不會向你生,」風雪盈嬌嬌一笑,「清華你放一千一萬個心好了。其實我原先也想得到會有人說出這種話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妳不生氣了,那我們就快回去吧!」曾清華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又氣了這高傲的風姐姐,「這樣一氣出來,不知道神仙姐姐會急成怎麼樣呢?」

    「即使是這樣,正事也要先做。」風雪盈淡淡一笑,垂下頭來,纖手玩弄著衣角,不勝嬌羞,「自從受你輸功以來,雪盈體內媚氣鼓盪,若是就那樣為你解開「定陽針」的禁制,只怕禁制未解,雪盈已難耐情慾侵襲,那就功虧一簣了。」

    「現在可好,給你的好玉華一氣之下,雪盈藉機清心,抑壓住體內情慾,這股媚氣…總算暫時壓制了下去,正好趁這個機會,好解除清華你身中的禁制,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擔心我,」風雪盈輕聲嘆了口氣,「比起來我倒擔心你得多。要解這「定陽針」禁制,得要先搓揉你腰身穴道,激發情慾,令你…令你陽物硬挺,再用口將你的…你受禁制處的陰氣吸出,要抽吸殆盡至少要吸個一兩個時辰,其中你難免情慾高漲,想要發洩,若是你趁機要了雪盈,雪盈內有媚氣作祟,絕對無力反抗,到時候就前功盡棄。其實就算要雪盈再幫你解上一兩次禁制,雪盈也不會不願意,但是雪盈一旦嚐到男女之樂,體內媚氣只怕再難打壓了,所以對雪盈而言,只有這次機會,知道嗎?」

    「嗯,清華會忍耐。」曾清華垂下了頭,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話,「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曾清華咬著牙,想閉起眼睛偏偏又閉不起來,纖指輕揉著他腰身諸穴,微暗的燭火之下,原就清麗絕倫的風雪盈更是嬌豔不可方物,加上她的纖纖玉指所到之處,曾清華只覺一陣陣酥麻感傳上身來,強烈地鼓盪起他本性的慾望。

    緩緩地褪去了曾清華的褲子,風雪盈渾身一震,纖手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姐…風姐姐…」

    「沒…沒什麼事…」倒抽一口冷氣,風雪盈玉手又開始動作起來,這回曾清華腰間肌膚都裸露了出來,風雪盈動作雖輕緩,但穴道上直接的刺激比起隔衣的刺激可要強烈的太多了,加上這種手法的催情作用極強,曾清華原就巨偉的肉棒漲得比平常更要粗壯,看的風雪盈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來。

    白梅香雖是幫她選上曾清華,但這小姑娘對定陽針的禁制其實瞭解粗淺,比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認為曾清華左擁右抱,有了孫香吟和傅玉華兩個夫人,而這兩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顯出床笫之間無比滿足,顯見實力過人,以他的真正實力,應是足夠制著風雪盈體內奔騰的媚氣而有餘。

    沒想到今日風雪盈眼見之下,曾清華的肉棒竟是這般雄偉,若是解去了他體內禁制,只怕合她與孫香吟、傅玉華之力,在床上也難滿足他。

    「姐姐會…會害怕嗎?」雖在床笫之間不盡滿足,但知道自己的性慾非一般女子經受得起,曾清華索性斷了饜足之念,不過看到風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怕也來不及了,」風雪盈飄了他一個嬌柔的媚眼,美的似乎能把曾清華的魂都給勾了出來,「誰教雪盈已經選了你呢?雪盈現在只擔心…只擔心吸不出來…更怕你會把持不住,功虧一簣…」

    看到美若天仙的風雪盈輕柔地將那賁張的龜頭納入櫻桃小嘴之中,纖手輕輕捧著那火熱的巨物,舌頭輕綿溫柔地吮吸起來,曾清華只覺心神皆酥,丹田處一團熱火脹鼓鼓地動著,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正在湧起。

    光是知道風雪盈對自己有意,曾清華已經是忍耐不住的情慾賁張,再加上這落凡仙子現在正專心地吮吸著他,曾清華真的快要禁不住那慾火的衝擊了,若不是風雪盈事前再三叮嚀,絕對不能功虧一簣,逼得曾清華一忍再忍,只怕他早已抑不住自己了,真不知道這套「定陽針」的手法是誰創出來的,無論施法和解法都那麼令人難受。

    「姐姐…風姐姐…」

    「嗯…」

    「清華好…好舒服…真的…」應該才剛開始吸了沒多久吧?但曾清華現在真的知道什麼是度日如年了,他雙手緊緊抓著墊在身下的床被,呼吸已經有些散亂起來,「以後清華一定要和姐姐這樣弄…」

    「你這壞蛋…」舌尖在曾清華龜頭那裂眼上輕輕舐了幾下,風雪盈稍稍鬆開,如暈如霧的眼中已經有些迷亂,「害得姐姐這樣子,還要耍弄人…雪盈答應你,只要你說就幫你做…可是現在別說,讓姐姐專心幫你解禁好不好,雪盈真怕…真怕自己忍不住…」

    粗濁地喘息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隨著方才的爆發而散了出去,曾清華軟倒了下來,感覺到全身上下好像都鬆弛了幾分,以往和孫香吟及傅玉華的房事從來也沒弄到這樣無力過,真沒想到就這樣被吮被吸而已,自己完全沒有動作,整個人的精氣就好像都洩出來一樣,曾清華這才知道,為什麼在床上孫香吟和傅玉華即使是完全不動地任他享樂,事後也會舒服到全身酸軟、動彈不得,看來就是像這樣了。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勉力走下床來,將癱軟在地的風雪盈扶到土床上,只見她眼神渙散、渾身火燙,分明是體內的媚氣已經失去了控制,曾清華的眼神忍不住瞄向她的腿間,一隻纖細的玉手早已經滑了過去,隔著衫裙揉搓起來,裙間早已經濕了好大的一塊。

    早已經聽風雪盈說過,定陽針解法的原理,是將男方的烈陽之氣徹底集中在陽物上頭,好將定陽針的陰氣逼出,混著精液被女方吸出來,這樣子弄法的激烈程度,比之正常性愛可要耗力得太多了,曾清華嘆了口氣,即便是像他這樣性慾強烈的年輕男子,在洩出來之後也不可能頓時便重現雄風,否則光是現在風雪盈的嬌媚和無依模樣,便令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早已經讓他為風雪盈寬衣解帶,好滿足她體內那股媚氣了。

    輕柔地為風雪盈拭去嘴角那絲白白的流洩,曾清華原先真的沒想到,風雪盈會將他射出來的精液全吞了下去,似乎連這樣的情況下,也不願白白浪費他的精氣。

    「姐姐…風姐姐…」

    「華弟…不要…」勉強睜開了眼睛,發覺曾清華正抱著自己,風雪盈柔弱地推拒著,良久良久才似強壓下了體內的媚氣,能夠正常說話,「雪盈不是不想給你,而是現在你禁制初解,元氣奔騰不定,該好好休息,調氣順脈,至少這兩三天不能妄動。等到你元氣恢復,雪盈一定…一定任你施為,絕無推阻,好不好?」

    「至少讓清華親親,好不好?」

    「不…不行…我才剛…唔…」風雪盈還想拒絕,但她那櫻桃小口嬌豔欲滴,推拒的她又是如此嬌羞荏弱,看得曾清華根本就忍受不住了,還沒聽完風雪盈的話,已經堵了上去,吻的風雪盈神魂飄蕩,不知何時她已經抱住了曾清華,甜蜜地和他擁吻起來。

    「會不會痛?」好不容易唇分了開來,風雪盈纖手輕輕撥動著曾清華的嘴唇,唇上齒痕宛然,顯然是曾清華方才咬牙苦忍留下來的。

    「沒有風姐姐難過的。」曾清華臉上一紅,手慢慢地縮了回來,將沾上的一手濕黏輕輕擦在被上。

    「先…」風雪盈輕輕地推了推他,「先坐下來調息一陣,讓姐姐到洞後換身衣服,再陪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看風雪盈這樣千依百順的樣子,已經完全以他的妻子自居,曾清華不由得心中一陣滿足感昇了起來,他輕輕牽住了風雪盈的衣袖,拉著已經半起身的她倒入自己懷中,「姐姐剛剛才答應過我的事,還記得嗎?不能反悔喔!」

    「我剛剛…」想到方才為曾清華解除禁制時,意亂情迷之中和他的對話,風雪盈不由得雙頰一陣暈紅,偏偏又被他摟著,掙不開身,「雪盈知道了…不過別一直掛在嘴邊,若是又引發了雪盈體內媚氣,看弟弟你現在要怎麼幫我解?」

    本來只是想起身走走,稍微清醒一下頭腦,沒想到愈走愈快,從來回踱步變成了繞室徬徨,孫香吟的心完全定不下來。

    本來她也相信風雪盈心地不壞,又識大體,該不會真做出什麼壞事,但被她擄去的是她愛戀情濃的曾清華,加上之前又被傅玉華那樣一激,要是風雪盈一氣之下,真做出了什麼傻事,那可要怎麼辦才好?

    「師姐…」隨著時間經過,傅玉華的穴道也慢慢開了,但她才剛想開口說話,孫香吟已經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般撲到了她身上,其快無比地點中了她的穴道,而且這回不像原先那麼輕柔,倒像是要將怒氣發洩在她身上,點下去的力道又猛又重,痛的傅玉華身子一顫,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妳還敢說!」彷彿是找到了發洩的管道,孫香吟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原本都已經好好講完的事情,為了妳幾句話,弄得風姑娘氣的走了,連清華也…連清華也被帶去,到現在月亮都昇起來了還沒回來,要是出了事,教香吟要怎麼辦才好?」

    「孫姐姐…」

    「妳回來了!找到清華沒有?」身子一撲而上,雙手緊抓著才從門外進來的白梅香肩頭,孫香吟急急忙忙地問著。

    「沒…沒有…」雖然面紗遮臉,看不到臉上表情,不過光聽白梅香的聲音,孫香吟這一抓力道全沒控制,只怕是疼的要命。「梅香問過華山駐守各道路的師兄們,都說沒有看到姐姐下去,恐怕…恐怕她們還在山上。」

    聽到還沒有消息,孫香吟手一鬆,向後便倒,慌得白梅香連忙扶住了她,纖指在她人中掐了幾下,孫香吟才回了魂來。一想到華山山區之廣,要找到兩個人就和大海撈針差不了多少,孫香吟一顆心直往下沉,癱在椅子上怎麼也起不來了。

    「孫姐姐放心,我姐姐一向沉穩,最能控制自己,不會對曾哥哥怎麼樣的。」

    「希望…希望是這樣就好了…」孫香吟茫然應了,好不容易才像是回過了神來,「梅香,妳左肩怎麼了?」

    「沒…沒事的…」說到這兒,白梅香似乎才感覺到痛,左肩的衣衫上幾點紅色若隱若現,彷彿要從裡面透出來似的,孫香吟忙扶住了她,「抱歉,是我剛剛…」

    「我說了沒事的,」白梅香嬌嬌地笑了笑,轉了轉左臂,「一點小傷而已,不疼的,我們先想想看要怎麼找到姐姐。」

    「找是不用了,」曾清華慢慢地走了進來,背上的風雪盈似乎已經睡了過去,「趕快讓她休息一下才是正經。」

    「清華,好夫君!」孫香吟幾乎是跳了起來,忙協助曾清華和白梅香,將風雪盈灼熱的身子放到床上,「好夫君,你有沒有怎麼樣?傷著沒有?」

    「一點傷也沒有,」拭去了孫香吟的淚水,曾清華籲了一口氣,「風姐姐只是找個僻靜無人之地,好幫我將體內禁制解開,如此而已。」

    「什麼…那…」孫香吟瞪大了眼,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日為了不讓曾清華強烈的需求傷到她的身體,曾詩華特地教了她這一招,那次孫香吟含羞帶怯之中,好不容易才禁制成功,雖不過一點點時間,卻已經久的像是幾天幾夜一般,而且孫香吟名門閨秀,這般香豔施術方法還是首次施為,那少女嬌羞模樣令曾清華食指大動,定陽針施術方畢,他已經將孫香吟壓倒身下,盡情調弄之後,那雄猛威風模樣,幾乎讓孫香吟以為自己施術失敗呢!

    而且這套手法施術時候也還罷了,解術時可要撐到男方洩身才行,孫香吟可是親身嘗過曾清華的持久力的,再加上解這禁制時,男方的持久力會比以往更撐得長,也怪不得風雪盈會折騰這麼久。

    看她臉紅耳赤,似乎根本醒不過來的模樣,若非時間上湊不起來,孫香吟還以為夫君在解術之後,已經和風雪盈床笫雲雨了呢!

    「好夫君…」孫香吟輕輕扯過了曾清華,放低了聲音,「風姐姐有沒有被你…」

    「沒…沒有…」曾清華臉也紅了,為瞭解他的禁制,風雪盈強抑體內鼓盪的春情媚氣,事後差點昏了過去,那模樣真讓曾清華又愛又憐。

    「她說為瞭解這禁制,我元氣鼓動難抑,最好等到元氣平順、氣脈平復之後再…再說…呃!梅香…」曾清華伸出手去,將蜷臥的傅玉華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好好照顧風姐姐,我明早再來看她…」

    「好夫君…」

    「怎麼了?」

    「沒…」垂著頭,孫香吟走進房內,這才抬起頭來,「香吟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她會犧牲這麼多,」孫香吟眼角含淚,「香吟雖然身為你妻子這麼久了,明知解除禁制勢在必行,可是要為你解除禁制,香吟卻怕東怕西的…反不如她果決明快…好夫君,你答應香吟,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

    「這當然的,」曾清華溫柔地應著,但對抱在懷中的傅玉華卻一點也不溫柔了,完全沒有解開她穴道的打算,連孫香吟也一樣,突地他手上一用力,懷中的傅玉華吃力不過,嚶嚀一聲暈了過去,「神仙姐姐…有件事我要跟妳說…」

    「什麼事情?」

    小小聲聲地,曾清華將風雪盈體內媚氣的事情告訴了孫香吟,只聽得她目瞪口呆,真的完全想像不到會有這種事情。

    「真…真偉大…如果這樣,解開好夫君你禁制的時候,應該是風姐姐最難過的,可是她還顧著你的身體…香吟真是怎麼也比不上…」眼中淚光盈然,孫香吟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停下了步子。

    「好夫君…」

    「怎麼了?」

    「有件事情…或許是我多想了,」孫香吟輕輕地咬著曾清華的耳朵,彷彿不想讓一點聲音漏出去似的,「你想風姐姐會不會怕?你的…你的寶貝那麼大,加上禁制已解,在床笫方面的威力更是厲害,那寶貝只怕比以前還…還強硬得多…」

    「這個…或許會,」輕輕想了一會,曾清華也放小了聲音,「那可要怎麼辦才好?我也不想讓她難過…」

    「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太過猴急了,好夫君是最溫柔的人,香吟知道,只是怕你一時忍不住。」輕輕地將傅玉華抱到了床上,解開了她的穴道,孫香吟回頭吻了曾清華溫柔的一口,「風姐姐既然說過,你今晚就好好休息,過兩天再好好在香吟和玉華身上瘋狂一次,你才知道要怎麼控制自己的,嗯?」

    一開始練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但是多拆了幾招,曾清華馬上發覺不對勁了,孫香吟的出手劍路還是華山派的基本劍術,粗看之下也沒什麼精妙的,旁觀的傅玉華似乎也以為孫香吟和以前一樣,還是落居下風,但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卻是背心直沁冷汗,雖然和以往一樣對拆劍招,但為了讓他習慣解開禁制後的內力,這回孫香吟特別要他把內力用上去,原本應該是孫香吟進退維穀才是。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風雪盈在孫香吟耳邊說過幾句之後,回來的孫香吟長劍流轉處竟是劍勢飄然,就好像駕舟破浪一般,輕鬆巧妙地在曾清華宏大的內力之中來去自如,讓曾清華愈出手愈是澀滯。

    又拆了幾十招,連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傅玉華也看出來了,曾清華竟是愈拆愈落在下風,幾乎全無還手之力,更慘的是一般而言,落在下風時應該改採守勢,以避敵鋒,但孫香吟招招進逼,曾清華竟是怎麼也守不住,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索性將長劍往地上一拋,曾清華氣呼呼地將收手不住,衝入他懷中的孫香吟抱了起來,嘴嘟的像可以掛上油瓶般。

    也難怪他心下氣苦難平,從孫香吟一開始教他劍法以來,即使是對上高明如傅敏華時,他也是有攻有守,從來曾清華也沒這樣吃過虧,竟然連門戶都守不住,而且孫香吟看來還是遊刃有餘呢!難不成神仙姐姐這幾年來都留了手,到今天自己恐怕要另納風雪盈進門時,才受不了的全力反攻嗎?

    「清華不用氣,」斜倚著房柱的風雪盈對著孫香吟點了點頭,「你只是上了個當而已,這套心法可是雪盈千思萬想,專門對付內力高深的對手用的。」

    「怎麼說?」將手中的孫香吟放下,曾清華原本想走上前的,可是腳步還沒動就克制住了自己。

    昨天風雪盈為他解除禁制之後,原本就是強抑著因那香豔解法而致高漲的體內媚氣,但曾清華背了她回來,體內威陽奔騰的內力使得他陽氣極旺,看來又影響了風雪盈體氣,到現在她還是臉紅耳赤,害得一早上孫香吟就先警告他,不准走近風雪盈身邊三尺之內,若再惹發了她體內的媚氣,那可就慘了。

    由得白梅香將她扶坐起來,曾清華敏感地發覺,風雪盈原本清甜柔美的聲音裡,似是又軟媚了幾分,聽得他體內一陣熱,「一般練武之人劍法歸劍法,內力歸內力,練到後來,雖是劍法精妙,內力深厚,足可配合無間,卻是不如一開始就將內力練入劍法之內,相輔相成要來得更有威力。」

    「清華你天資極高,加上香吟教導得法,一開始就將內力和劍法融合為一,所以你劍術雖不如傅敏華精純,但初次對上他時,卻還能保持個不敗局面,內力雖強劍身卻不至毀折,就是因為如此…」

    聽到這兒,孫香吟不禁心中微震,她是華山高徒,武功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一流高手,但這等道理卻還是初次聽聞,只怕連師父都未必知曉,初教曾清華時為了加緊修練,加上他夜夜在床笫之間增進內力,用在劍上自然而然,孫香吟硬是不顧一向以來內力和劍法分開學習的傳統,讓曾清華同時修練二者,沒想到卻是矇上了呢!

    「不過,將劍法和內力都修練到高深境界之人,比如傅掌門和傅夫人好了,他們練劍法練內功已久,內力收發自如,使劍時內力自然能透劍而出,不毀劍身,比之一開始就將劍法和內力融合為一之人,若是內力大致相當,對敵時實力也相差無幾。但如果還想更上一層樓,就要另外下功夫了。香吟,令師是否跟妳說過,劍法中的幾重境界?」

    「有的。」孫香吟想了想,「師父曾經教過香吟,劍法的最高境界是出劍無聲,將剛柔勁力完全化於劍中,無聲無影、無氣無形,不過當今武林之中,即使是功力已臻化境的少林武當掌門,似乎也還沒有達到如此地步。」

    「嗯…」風雪盈淡淡一笑,「要做到出劍無聲,無形無影,的確不易,因為只要劍上使力,就有破風之聲,使力愈強,風聲愈大,內力愈高深之人,使劍時的風聲反而愈大,若是收小力道,劍上威力反而展不出來。」

    「清華方才就是內力透劍而出,自成一股力道,一般而言若對方也仗力鬥劍,就是雙方的內力之爭,但若像香吟這樣借力使劍,手上全不施力,只是因勢利導,依清華的內力而行,反而能節節進逼,輕巧自如,不耗自身半點力氣。」

    「那要怎麼辦?」曾清華伸手抓了抓臉頰,「又不能不使內力,又不能讓內力透劍而出,那我豈不是動彈不得?如果要把內力完全凝在劍上,不脫不漏,那可難得很呢!我開始練劍的時候曾想這樣做,可是內力一凝在劍上,反而使起來更難過了,簡直是完全沒法動手練劍。」

    「你那樣只會將內力定死在劍上,根本使不了劍,就像這樣,我以前也試過的。」風雪盈走前幾步,從孫香吟腰間抽出長劍,比了幾下,曾清華點了點頭,他當時使起劍來就像這個樣子。

    「那要怎麼辦呢,風姐姐?」

    「我也不知道,」風雪盈將長劍還給孫香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我hi香吟的胃口,實在是雪盈本身不是練劍之人,雖然梅香對武林各門各派的劍法都知個大概,我用起劍來似模似樣,但要達到如此修為,卻不是這麼輕易修得的。」

    旁邊的曾清華邊聽著風雪盈和孫香吟對話,心神卻早飄到了劍法上頭,若是不使內力,劍法就毫無威力;若是凝力於劍,力道用老反而不好掌握…突然之間一道光掠過曾清華心頭,他雙手一拍,想要說話卻見三女眼光直飄向他,瑟縮了幾下終究是沒說出來。

    「清華想到了什麼就說出來,你天資過人,或許能想到其中關鍵。」

    「沒…沒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不是凝力於劍,而是凝力在掌中,完全不透出半點,使力猶如使劍,再以意禦劍…」

    「那可不叫內力收發自如了,簡直是神仙嘛!」白梅香嬌聲笑了笑,雖然是面紗覆面,但曾清華知道面紗下的她一定在吐舌頭,「要是能將掌中內力運化如此,將劍意合一,那可不是內力高深而已,還要徹底地運用自如,怎麼可能…」

    一語不發,風雪盈閉上雙眼,隨手折了一旁的樹枝下來,只見她隨手揮舞,華山天險劍法清溪般流洩而出,樹枝在她手中猶如一條飄舞的絲帶般,揮動之際飄然若仙,看得曾清華和孫香吟目瞪口呆,風雪盈原就嬌豔動人,加上她的姿態簡直不像在使劍,而像是在舞蹈一般,美的無法形容,像是能將人的心神全都吸了過去。

    也不知風雪盈何時使完劍,手中樹枝是什麼時候落的地,曾清華和孫香吟看呆了眼,竟是好久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美…」良久良久,孫香吟才像是回過了神來,張開的小嘴裡只出得來這麼樣一句話,她也知道這不只是美一個字可以形容的,可是方才那模樣還印在腦裡,彷彿用上任何形容詞都無法表達於萬一,她勉強轉過了頭,曾清華似乎還沉醉在方才那種美妙劍舞之中,完全不想醒來的樣兒。

    「而且是完全不帶風聲。」白梅香也說了出來。

    「是…是嗎?」孫香吟這才驚覺,方才自己竟看得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風雪盈手中的樹枝有沒有帶起風聲。

    「多虧了清華一語驚醒夢中人,」風雪盈淡淡地一笑,「以清華自己的造詣,等到他能完全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功力,要做到這點應該不困難。」

    「我…我也可以這樣嗎?」

    「是真的,」風雪盈走到曾清華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肩頭,「不然的話,你就來找雪盈算帳吧!記住,用意不用力,絕對不要勉強。」












9

作者:大户人家


    連著試了幾次,用意不用力,出劍無聲是勉強做到了,只是總不能保持下去,更別說是使得像是風雪盈那般美妙了,不知從那兒來的一股無名火湧了起來,曾清華氣的將劍收了回去,一個人坐在樹下,動也不動。

    「好夫君…好夫君!」

    「什麼事,啊…神仙姐姐…」

    輕輕地捏了捏曾清華的臉,孫香吟扮了個鬼臉,逗的曾清華也笑了起來,這才坐到了曾清華身邊。

    「看了你練劍,風姐姐叫我來傳達兩件事情。」

    「什麼事?」

    看曾清華的表情,就知道他還對自己練劍的進度耿耿於懷,孫香吟嬌柔地笑了笑,倚到了他懷中,「一是出劍無聲的境界。風姐姐方才使的雖是天險劍法,但心法卻是她的本門武功,和劍法本身格格不入,你應該已經把握到了「出劍無聲」的要領,可是如果強求要使得像風姐姐那麼漂亮,那根本是背道而馳,你只要使出像你自己想使的劍法就好。」

    「神仙姐姐…妳想,風姐姐是不是在安慰我?」

    「我想不是吧!」孫香吟輕巧地把玩著曾清華的衣襟,對曾清華話中的火氣恍若未聞,「風姐姐方才還…還要我想像一下,要是…嘻…要是你使劍使成像風姐姐那個樣子,香吟才剛想到就笑的不行了。」

    「這倒也是。」曾清華不禁失笑,想到風雪盈方才使劍使得那般嬝娜嬌美,自己一個大男人要是變成那樣,只怕他自己先會笑到瘋掉。

    「還有…還有一件事,」孫香吟將臉埋入了曾清華懷中,「風姐姐說…說她後來才想到,好夫君你的內力奠基於床笫之事,要是不在床笫之間發洩,以你現在內力剛破禁制,只怕花多久也沒有辦法徹底控制,所以…所以要香吟過來…讓你發洩…」

    「就在這裡嗎,神仙姐姐…」伏在孫香吟耳邊,熱熱的一口氣呼在她耳內,曾清華心下可樂了,從昨天禁制甫破,他就感覺到自身內力猝發如洪,想要發洩的慾望似乎完全無法控制,而風雪盈又要他禁慾個兩三天,說是不好意思說,其實曾清華早已經忍耐不住了,「玉華不在,難不成神仙姐姐要一個人來嗎?」

    「風姐姐說…」被他這麼親暱地摟著,孫香吟似乎全身也熱了起來,成婚以來夜夜纏綿,在曾清華的灌溉之下,孫香吟比起當日出落地更加嬌豔如花,身心都完全是個成熟的少婦了,間中雖也有休息,但要說像這幾天一樣碰都沒碰,那可是第一次,孫香吟這才真正感覺到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實在她也渴想得緊呢!「要你把香吟抱回房內再做,如果香吟撐不住的話…只要你想要,她隨時接手…」

    「那樣不好的,」在孫香吟頸上落下無數個吻,雙手更在孫香吟身上來回撫弄,曾清華熟稔的動作,沒半晌便將孫香吟逗的慾火狂昇,「趁昨天她幫我解了禁制之後,我不小心看到,風姐姐的肩上還有守宮砂,她處女之身,怎麼受得了我?」

    「那…那就不回房了。」一雙纖手早已自動解起曾清華的衣裳,孫香吟向旁邊望瞭望,示意曾清華將她抱到林子裡去,一邊臉蛋兒都紅透了,即使是當日在山上和曾清華行房,孫香吟恣意放浪,連白天偶爾也在床上纏綿,卻從來不曾試過光天化日之下在室外偷歡,尤其還得瞞著房裡的風雪盈她們,孫香吟羞的無地自容,偏又有一種放肆的快感,令她更為情熱難挨,整個人都像是要炸了開來。

    隨著曾清華那雙魔手的挑弄,灼的她全身發燙,情濃不能自已,「到裡面去吧!香吟這回要親身體驗好夫君的實力,你可別留手喔!」

    「不會留手的。」抱著一團火般的孫香吟進到林中,曾清華轉了幾下,找到一棵大樹下就坐了下來,懷中的孫香吟似是早已經忍耐不住了,才剛將身形隱在樹後,兩人的衣裳便窸窣落下,扔滿了一地,只見曾清華抱著一絲不掛的「神仙姐姐」,正渴望地吸吮著她那挺立起來的乳尖,紫葡萄一般嬌脹的乳尖,似是要將孫香吟的慾火噴出來似的可愛。

    「天…天哪!」看到曾清華已經如日中天的巨偉肉棒,連早已情不自禁的孫香吟都不禁踟躕了起來。她和曾清華的第一次是身中劇烈春藥,迫不得已,但即使是在藥力和曾清華愛撫的雙重刺激下,那一回也差點讓孫香吟承受不住。

    事後曾清華夜夜索求,若不是身在了無人煙的山中,可以恣意放浪,加上初夜就被他那大肉棒肏的又疼痛又快樂,幾乎是身心都被性愛的快樂給征服,後來的日子裡孫香吟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偏偏現在曾清華解除了禁制,那肉棒似乎又變得更大了些,真教孫香吟又喜又怕,明明知道身懷如此異寶,曾清華不只能夠夜夜熬戰,帶給她的快樂更會遠超以往,但她真怕自己受不了呢!

    「神仙姐姐…會害怕嗎?」在孫香吟玲瓏浮凸的胴體上恣意漫遊著,幾幾乎已經按奈不住自己體內的慾火,曾清華好久才發現孫香吟暫停了動作,正又羞又怕地看著他那昂首挺立的肉棒。

    「不…不怕…」抬起頭來,孫香吟重重地吻了他一口,「從那時候起,詩華前輩就教過香吟,要香吟變成任你馳騁的女人,在床上任你盡情享用…所以香吟不怕的…」

    再次封住了曾清華的嘴,孫香吟吻的那麼深入,舌頭巧妙地和曾清華糾纏著,享受著那股熾熱的甜美,似是完全不想分開來,曾清華被敬若天人的「神仙姐姐」這樣吻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索性就任她自己去動作。

    只見孫香吟一手按在曾清華肩頭,另一手輕輕地撥開了自己腿間的薄唇,慢慢朝他昂首向天的賁張巨棒蹲坐下去,若不是孫香吟早有準備要和他行雲佈雨、享樂溫存,穴口處早已經是一片濕濘,只怕還真承受不住哩!

    話雖如此說,孫香吟仍是不自禁地嬌顫著,任憑曾清華的雙手溫柔地撫弄著她成熟的胴體,逗的她愈來愈濕,好久好久才終於讓他刺進她穴內。

    真的是好大,直到逐漸容納了那巨棒,孫香吟才切身感受到了這種滋味,她的小嫩穴被塞的滿滿實實的,而且那巨棒的灼熱度更勝以往,燒的孫香吟全身發燙,簡直是一觸及就誘發了她體內強烈無比的春心浪情。嬌羞歸嬌羞,但孫香吟仍緊緊地吻著這好夫君,似是要以這方式向他保證,將會把她那成熟玲瓏的胴體徹底獻出,和他抵死纏綿,絕不會有半分畏怯退縮。

    好不容易等到孫香吟鬆開了櫻桃小口,此時的她已經徹底被充實了,曾清華頂的如此之深,似乎強大到能衝到她的五臟六腑裡面去,那灼熱更是燒化了孫香吟體內一切的理智和羞怯,令孫香吟本能的慾望狂野地奔流起來。

    這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身處其中的孫香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濕潤的美眸中滿含春光,臉蛋兒燒的暈紅冶豔,整個人似乎都快被慾火燒化了,那動了凡心的仙子模樣,使得曾清華也不禁蠢蠢欲動起來,那大肉棒似乎已在孫香吟肉體深處慢慢開始逐步鑽動,弄得孫香吟忍不住呻吟出了聲。

    「好…好夫君…你真的好大…嗯…好熱喔…香吟好高興…又好難受…」

    「我…我也是…姐姐妳又更緊了…夾的…唔…夾的我好舒服…」

    「好夫君…」努力地保住腦海中最後一絲理智,孫香吟重重地吻在曾清華的胸前,聲音細如蚊蚋,又軟又甜,「就這一次…讓香吟主動…好不好…」

    光這句話似就燒光了所有的理智,還不到曾清華回話,孫香吟已經按在他胸前,胴體上下頂挺起來,雙手情不自禁地托著自己的雙峰,供曾清華品嚐。

    既然孫香吟已經放浪了起來,曾清華也再不留手矜持了,他雙手扶著孫香吟的纖腰,協助她不斷上下挺動,還不時左右旋臀扭腰,更完整、更適切地體會他的灼熱和強悍,一張嘴更不斷來回於孫香的雙峰之間,貪婪而甜美地吻啜著,那豐挺柔軟的玉峰如此幽香甜美,似是永遠也吸不厭。

    「天…太…太厲害…太美妙了…好哥哥…好夫君…香吟…啊…美…美死香吟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硬…你真的…真的比以前厲害好多…真的…真太…太棒了…香吟要…香吟…啊…香吟要丟了…你真…真強…啊…酥死…酥死香吟了…」

    若非風雪盈教導她,孫香吟可還真是提不起勇氣,用這麼熱情的體位主動和曾清華尋歡作樂,控制著他頂入體內的動作,偏偏這體位讓他深深頂入以往沒被開發的深處,穴心深處又酥又酸又癢又麻,好像蟲行蟻走一般,那快感完全無法控制,好像海嘯般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孫香吟的身心。

    原本還想要控制自己的歡樂,不要太過放浪形骸的孫香吟愈來愈控制不住了,她瘋狂地扭搖頂挺著,盡情地享受被那大肉棒插穿嫩穴的快樂,一雙高挺的玉峰也放縱地彈躍跳動起來,那激情的動作讓曾清華再吮不住,只得挺起身子,一邊任肉棒享受著孫香吟熱情的肉體,一邊看著孫香吟激情的扭頂搖動,真是美不勝收。

    「好夫君…好哥哥…太…實在太美妙了…唔…啊…就是那兒…再用…再用點力…哎…酥…酥死香吟了…好棒…好熱…啊…好美…哎呀…香吟又…又要丟了…又要流出來了…嗯…好夫君…你真是…真是太厲害了…幹的香吟…幹的香吟美死了…你好大…把…唔…把香吟都…都幹穿了…美…哎呀…美死香吟…爽死香吟了…唔…你又幹的…幹的香吟洩出來了…香吟要一輩子給你幹…哎…幹到…幹到爽死…啊…」

    舒服的再也無法自已,孫香吟放懷歡樂,比以往更狂野、更美妙的感覺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身心,好像每一寸肉體都被重新洗禮了一般。

    狂歡之中,孫香吟的陰精已不知舒暢地洩了多少次,但被陰精滋潤的肉棒,卻仍是處變不驚,反而更為堅硬挺拔,隨著孫香吟狂野的動作,不斷強烈勇猛地刺激著她每一寸感官,令孫香吟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動作,好讓柔嫩的穴心被更重更強烈的刺激著,那嬌媚淫冶的放浪叫聲,不知何時已經傳遍了林子裡,若不是這兒已算得上是華山深處,人跡罕至,只怕早不知引誘了多少人來。

    高潮的快感好似有魔法一般,每當孫香吟浪的陰精大洩、痛快至極的當兒,總能從孫香吟疲憊的體內再抽出體力來,令她更瘋狂更開放地迎向那純然肉慾的歡樂,在曾清華的懷抱裡盡情地發抒。

    也不知這樣浪了多久,孫香吟終於再沒有體力扭動了,在一聲嬌媚騷蕩的高叫聲後,她洩了最多最美妙的一回陰精,整個人癱瘓般地倒在曾清華懷中,四肢軟綿綿地摟著他,渾身都是汗水的她嬌喘著再也動彈不得了,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到,曾清華硬挺的肉棒終於在一陣顫抖之後射了出來,火熱的精液強烈而美妙地衝進了她的體內,整個人都熱的酥了幾分。

    愛憐地看著懷中洩的暈暈迷迷的神仙姐姐,曾清華輕輕地抓起了墊在身下、又濕又黏的衣衫,慢慢地朝小屋走去,走的那般小心,生怕震醒了懷中暈迷的玉人。

    好不容易將一絲不掛的孫香吟抱回床上,看著精力耗盡的她睡熟了,曾清華這才籲出了一口氣。

    回想起那個時候,連床笫經驗豐富至極的曾詩華,也被他弄的飄飄欲仙、不能自已,更遑論嬌柔的孫香吟了,曾清華原先還真的怕,若是自己被體內慾火燒化理智,完全不知留手,只怕孫香吟和傅玉華合力都會被他弄到爽死為止。

    幸好這回初試,孫香吟雖是洩的暈暈茫茫,精元大失,但在他最後藉著洩精而注入功力,精氣該是不至大損。不過曾清華也知道,因為這一回的交合,他完全放手,由得孫香吟控制施為,他才能抑制住自己那狂飆的慾望,若是換了個體位,由他來主動…曾清華真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

    沉思中的曾清華真的嚇的跳了起來,忙不迭地將錦被攤開,遮蓋住孫香吟赤裸嬌慵的胴體,回頭才發覺是風雪盈盈盈俏立,輕叩房門的纖指還擱在門上。

    「風…姐姐…」

    一句話也不說,風雪盈走過了曾清華身畔,坐到床上,欺霜賽雪的纖手輕輕觸著了孫香吟的腕脈,良久良久才將手收了回來。

    「為什麼呢,清華?」嬌軀盈盈起立,風雪盈望向曾清華的眼中微帶著一絲怨懟,「雪盈已經說過,願意接手香吟,一起任你發洩的。這回是你還記得為她輸功,雖是精元大洩,還不至大損,要是你的神仙姐姐受傷了,看你到時候還來不來得及後悔?」

    「我…我是怕…」

    「怕什麼?」

    「怕…」曾清華囁嚅半晌,這才說了出口,「昨天姐姐為清華解除禁制,渾身都好像發燒一般,全身是汗,白色的外衣浸得…浸得透明…清華不小心看到…看到姐姐身上的守宮砂…所以…所以才…」

    「原來…原來是這樣…是雪盈錯怪你了,對不起,」嬌柔地一笑,風雪盈纖指輕輕地點在曾清華的嘴上,不讓他繼續往下說,「從…從雪盈決心為你解除禁制,雪盈就已經願意做你的女人了,無論你想對雪盈怎麼做,雪盈都甘願承受,你知道嗎?」

    「嗯…」

    「你是個好人,不想讓雪盈受苦,雪盈是知道的,所以你會用雪盈受得了的方式,是不是?」

    「這當然…」

    「所以你不要怕…」偎入曾清華懷中,風雪盈眉目之間盡是嫣紅麗色,美的令曾清華差點看呆了眼,他伸出微顫的雙手,輕輕地抱住了她,「你的方式,無論如何…雪盈都會受得了的,你會這樣的,是不是?」

    「是…是啊…」

    「還有…」風雪盈的聲音那樣柔媚,「如果你當雪盈是你的女人,就不要對雪盈害羞,光是看到雪盈身上的守宮砂,就連話都說不出來,雪盈會很難過的…」

    「清華知道了,」微微低下頭來,嗅著風雪盈髮間那清馥的香氣,感覺著懷中溫熱的女兒嬌軀,曾清華只覺心神俱醉,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風姐姐…妳的身子好美,昨天…昨天清華光只是看到妳濕衣貼在身上,差點就忍不住…很想侵犯妳…真的…」

    「雪盈也是…也很想讓你侵犯…清華,叫我雪盈,不要再叫姐姐…」

    「是的…雪盈…」

    溫存良久,還是剛剛才在孫香吟身上發洩過的曾清華先清醒過來,雖然是玉人在抱、體內慾火如焚,真的很想就地為懷中這千嬌百媚、婉孌柔順的美女開苞,共用溫柔旖旎情趣,讓她知道什麼是女人的肉體快樂,但是白梅香還在隔壁房裡,加上孫香吟就睡在旁邊,即便是風雪盈再開放,再怎麼心甘情願,現在都不是恣意尋歡的好時機。

    「雪盈…雪盈姐姐…」輕輕地在風雪盈唇上落下一吻,懷中渾身發燙的美女好不容易才張開眼睛,春心方動的她幾乎已經渾身軟癱了,「清華也很想要妳…可是…可是清華剛洩過一回,加上梅香她們都在…等晚上我再到妳房裡來,好不好?」

    知道曾清華的話中之意,自己的處女之身絕保留不過今晚,風雪盈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好像媚氣又開始狂飆一般,她嬌羞地離開了曾清華的懷抱,附在他耳邊的聲音如此嬌柔,軟的好像可以擠出水來一般,「我知道…晚上雪盈等你…還有還有…今晚雪盈要完全成為你的女人,要你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發洩在雪盈身上,好嗎?別嫌雪盈淫蕩,雪盈真的想要你徹底舒服一次…」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心癢難搔的曾清華輕手輕腳地鑽到風雪盈房裡,傅玉華賭氣住到傅夫人那兒,孫香吟白天被他弄的魂飛天外,到現在還沒清醒,加上白梅香也給風雪盈支了開去,這兒真的就只剩下他倆而已了。

    輕盈地溜進了風雪盈的香閨,只見這美女身上披著白色外袍,烏潤細緻長髮披垂,香肩微露,嬌慵地坐在床上,白袍下擺透出一雙皙白修長的玉腿,在燭光下盈盈生光,美的就好像下凡觀音一般。還不用走近他就聞得到風雪盈身上清馥的幽幽香氣,顯然他才錯過佳人芙蓉出浴的鏡頭,那模樣只要是男人就不會不起衝動。

    「雪盈……」輕巧無聲地除下了外衣,曾清華滑到了風雪盈身後,溫柔地抱住了這美豔佳人。才一貼上去曾清華就感覺到了,微微一震的風雪盈不但沒有避開,反而是嬌羞地偎緊了他,袍內一絲不掛的胴體正滾熱著,「等很久了嗎?」

    「嗯…」放鬆了全身,好讓自己更能全心全意地去感覺曾清華滑入衣內,正盡情輕薄的雙手,風雪盈星眸微閉,一雙玉手茫然地勾住了他的頭,些微的唔嗯聲音從她主動獻上的香吻間透了出來,尤其當曾清華的手慢慢滑入玉腿之間,溫柔而輕巧地探索時,風雪盈渾身一震,差點沒法輕啟玉腿,方便他尋幽探勝。

    滑入風雪盈腿間的手驀地停下,曾清華看了看風雪盈燒的嫣紅的臉蛋兒,已經侵入禁地的手又加緊工作起來,惹得未嘗此道的風雪盈忍不住激烈地呻吟出來。

    「唔…清…清華…你…你的手…好…好厲害…雪盈…雪盈都…都燒起來了…」分開了雙腿,風雪盈在他懷中伸展著,好讓曾清華經驗老到的雙手盡情地享受她的胴體,一邊嬌聲地在曾清華耳邊哼著,「哎…好清華…你真是…真是厲害…唔…哎呀…就…就是那裡…別…求求你…雪盈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了呢!」強抑著胸口急速的律動,曾清華輕咬著風雪盈敏感的耳垂,不時和她接著情濃難解的香吻,雙手一邊不疾不徐、時輕時重地在風雪盈細緻嬌嫩的肌膚上輕搓慢好著,溫柔而熱切地挑起風雪盈本能的慾望。

    少女的胴體是如此的嬌軟細滑、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瑕疵,令人愛不釋手,加上這美女又是合作無比,稚嫩又熱情地在他懷中扭動著,任憑他大快朵頤,讓曾清華體內的慾火狂野地暴燃起來。

    原本曾清華還心有顧忌,他雖然只幫孫香吟和傅玉華開苞過,但也知道初嘗此味的女孩最不好應付,稍一不注意就會痛楚難當,尤其是他那禁制盡除,比一般男子更雄偉強壯的肉棒,對處女而言更是兇器!

    他原是想先花一大段時間逗弄風雪盈,將她本能的春情完全誘發之後,再去滿足她的空虛,但出浴後的風雪盈竟是如此誘人,使得曾清華差點壓抑不住,加上當他的手溜入風雪盈腿間時,觸手卻是一片濕黏,顯然風雪盈已經是熱情難耐了,她的反應更教曾清華忍耐不住,「雪盈妳都這麼濕了…」

    「別…不要笑雪盈…」聽他聲音在耳邊說著這麼羞人的事情,風雪盈只覺體內的媚氣好像火山爆發似的,充滿了全身每一寸肌膚。

    「從…從等你開始…雪盈就忍不住…一直在想你會…會怎麼對雪盈使…使壞…那裡…那裡忍不住就…就濕起來了…怎麼…怎麼擦洗都…都擦洗不乾…」

    「乾了可不得了呢…」感覺到懷中美女的嬌弱無依,任憑自己宰割,這武功高強、高貴優雅的美女會主,到了床上和一般女孩子的反應全無不同,只是更加敏感,令曾清華心中微微一定,「清華還想妳再濕一點…不然妳就容納不下了…」

    一邊恣意地愛撫揉搓,惹得風雪盈嬌吟陣陣,一邊解除身上的束縛,兩人肢體交纏、言語情濃之間,已經是裸裎相見了,曾清華雙手微一用力,將這赤裸的美女抱的更緊一點,不只是雙手在風雪盈的腿間及胸前大展長才、恣意揉弄,更用全身緊緊地貼住她敏感的肌膚,去感覺風雪盈每一寸的火熱柔軟。

    雖然要抑制著插入她嫩穴的衝動,但在風雪盈身上愛撫揉弄並不是件苦差,這美女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柔軟細嫩,充滿了滿溢的慾火,無論怎麼玩弄撫愛都是一種至高的享受,加上她嬌聲呻吟求饒的聲音是那麼甜蜜嬌柔,更令曾清華無法自抑,簡直就沉醉在調弄這赤裸美女的感覺裡了。

    知道這是曾清華對她的體貼,同時也想切身去感覺他所帶來的陌生感覺,風雪盈稚嫩地貼緊了他,全心全意地投入被他挑逗玩弄的肉慾快感當中。

    出於處女的嬌羞,風雪盈原也不想叫出聲來的,偏偏男人的手是那麼厲害,直接而火辣地觸及她敏感的地帶,勾的風雪盈想不高聲呼叫出來都不行。

    股間那羞人之處就不說了,從時間一分一秒經過中,風雪盈的心思不斷地環繞在幻想之中,幻想曾清華會怎樣熱情、怎樣熟練地玩弄挑逗她的嬌軀,將她逗的慾火難耐之後,再來攀花折蕊、恣意蹂躪。

    一邊想著一邊心思恍惚,當風雪盈發覺之時,雪白的股間已經是濕黏一片,加上他的手又是如此熟練地滑進她的秘處,溫柔而強烈地撫愛著連她都不曾這般觸及的地方。

    如果只是股間也就罷了,偏偏風雪盈胸前雙乳雖不算大,卻是聳然高挺,敏感處不下於股間秘處,加上曾清華一手掌握住她的左乳,掌心處的熱力不斷烘著她敏感的聳起,他的指頭又是那般壞的撩撥著她嬌挺的乳尖,弄的風雪盈乳上一陣陣酸酥麻癢,那陌生又美妙的快感,使得風雪盈情不自禁地挺胸,讓他更方便地撫愛撥弄著她,沒落入他手中的乳房更是熱辣辣地發脹,渴望著被他揉搓玩弄的快感。

    再加上風雪盈白皙光滑的裸背也是極為敏感,又是緊緊貼住他的胸口,每當風雪盈被他的手玩弄的酥爽難耐,情不自禁扭動的當兒,背上就傳來一陣陣火熱的美妙感覺,令風雪盈更是芳心迷亂,被他撩弄的慾火焚身。

    「哎…哎呀…好…好清華…好丈夫…你的…你的手…真是太…太厲害了…雪盈…雪盈根本就…就受不了啊…好…好熱…唔…求…求求你…哎…哎呀…別…別再弄…啊…別再摸弄那裡了…雪盈都…都快融掉了…哎呀…」

    斜倚著床旁的內壁,邊舔著風雪盈嫣紅的臉蛋兒,不時還吻著她紅豔欲滴的小嘴,勾弄著她甜美的小舌頭,曾清華的撫愛更加深入了,在他的動作之下,風雪盈的敏感地帶一寸一寸地暴露了出來,任憑曾清華或舔或咬、或揉或捏,他的每一下都令風雪盈有著更特別的快感產生,尤其是濕漉漉的股間,不知何時起竟生出了一股空虛,風雪盈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直覺地渴望著,渴望著被曾清華所充實、所征服,她這才知道什麼是男女之歡、行雲佈雨之樂。

    「唔…太…太美妙了…清華…好清華…雪盈的好丈夫…哎呀…你的手…實在是…那裡…那裡不行…唔…太…太敏感了啦…好清華…唔…雪盈快…快被你弄…快被你弄死了…啊…就是那裡…再…再用力一點…嗯…太…太棒了…好…好棒…清華…你太厲害了…啊…太強了…雪盈要…要融了…唔…」

    從傍晚開始,風雪盈的芳心便被曾清華塞得滿滿的,體內的媚氣完全無法自抑地奔騰,由內而外地灼燙著風雪盈每一寸肌膚,那前所未有的激烈衝擊,已經讓風雪盈春情難抑,沒想到一落到曾清華手上,和他赤裸裸地纏綿,那強烈的慾火更加旺盛地燒融著她,偏偏風雪盈又是心甘情願地任他擺佈,對體內的淫浪需求更加無力反抗,身子裡有股火想要發洩,有股空虛想要被他充實,偏偏他好整以暇地玩弄著她的肉體時,那感覺又美妙地令她無法清醒或拒絕,使她無比渴望他繼續下去,此刻的風雪盈真是非常矛盾。

    也不知被他這樣逗弄了多久,風雪盈軟綿綿地摟著他,感覺到此刻的曾清華和她一般的火熱,渾身上下都佈滿了被慾火燒出的汗珠,尤其是她內外交煎,酥軟的玉腿間在他經驗老到的指頭不斷挑弄之下,那空虛已經強烈到讓她忍耐不住了,皙白的肌膚透出了嬌媚無比的桃紅色澤,高聳的雙乳上頭粉嫩的乳尖早已硬挺起來,加上她那似舒服又似難過的婉轉呻吟聲,任誰也知道風雪盈此刻已是慾火高燃、欲罷不能了。

    溫柔地讓渾身發燙的風雪盈躺了下來,曾清華慢慢地伏到了她身上,在輕啜著風雪盈豐盈玉乳的同時,手也從腰後輕輕頂著她的纖腰,只聽得風雪盈一陣火辣辣的輕呼聲,玉腿已經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腰。

    非常非常柔軟緩慢地,順著風雪盈淫黏濕滑的穴徑,曾清華慢慢地滑入了她,一雙手也絲毫沒閒著,溫柔地逗弄著風雪盈,彷彿要注入勇氣般地,鼓舞著她體內那野性的淫慾,使得風雪盈更加如癡如醉。

    由於曾清華的溫柔,和體內狂野媚氣的作用,當曾清華全根而入,深深地頂入風雪盈花心時,興奮異常的風雪盈完全感受不到痛楚,甫遭男人攻陷的她僅只小嫩穴被撐得微有些脹疼,在剛被插入的那一剎那,便被充實的快感和澈骨的酥酸所吞沒。

    「會…會不會痛?」

    「不…不會…唔…」火辣辣地和他熱吻著,風雪盈只覺得體內似有股烈火正在燃燒,無比嬌羞的她感覺到自己正本能地渴望著他的衝擊。

    小嫩穴緊緊地熨貼著他火棒般灼熱的肉棒,正被灼的痛快無比的風雪盈知道,他的威力才剛要發揮而已呢!

    「好…好清華…來吧…雪盈好…好難受…可一點都不疼…你好好的…好好發揮…弄得…弄得雪盈美爽爽吧…不論什麼時候…雪盈都要你在雪盈身上盡情發洩…唔…」

    知道風雪盈的願望就是徹底容納他那野火般的慾望,加上今夜的風雪盈又是那般嬌美動人,處女清雅的幽香瀰漫周身,令他禁不住食指大動,從摟住她開始,曾清華原以為白天稍有發洩的慾火已經狂烈無比地燃燒了起來,真有一股狂抽猛送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忍耐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風雪盈首肯,曾清華這才緩緩抽動起來。

    強抑著勇猛蹂躪的本能衝動,曾清華溫柔地款款抽送,每一下都深深地頂入風雪盈體內深處,慢慢地搔刮著她最敏感脆弱的穴心地帶,嬌羞迎合的風雪盈嫩穴雖緊,卻是本能地妥貼著他火燙的肉棒,熨的曾清華舒暢無比,那快感遠比他和孫香吟及傅玉華歡愛時更加地強烈,顯然風雪盈體內的媚氣不僅令她對男人的侵犯無法抗拒,使風雪盈的肉體對性愛無比渴求,更將她改造成男人夢寐以求的性感尤物。

    雖然曾清華的動作不大,但嬌嫩的小穴頭一次被男人侵入,又被他深深地插進了心坎裡,曾清華每一次的滑動,都熱烈地摩挲著她嬌嫩的穴壁,灼熱又強烈的美妙感覺狂野地燃燒在全身上下,令風雪盈又羞又愛,雖知他是體貼著她含苞初放,卻仍情不自禁地渴求他的狂暴,那肉慾的渴求真教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哎…好…好清華…再…再重一點…再…唔…再深一點…沒…沒關係的…雪盈…唔…雪盈受得住的…別那麼…別那麼溫吞…哎…好…好棒…求求你…再…再用力一點…用力點…啊…再強烈一點…」

    聽著風雪盈嬌媚誘人的聲音,如泣如訴地渴求著他的侵犯,加上她火熱的胴體嬌羞地輕扭著,迎合著他的抽送,曾清華漸漸也忍耐不住了,他逐步逐步地加大了動作,也不再只是直入直出,輕柔地旋轉著,不但用肉棒頂端刮著她敏感的花心,更以這強烈摩擦的動作,去刺激風雪盈的嫩穴,讓風雪盈更熱情地夾緊他,感受他烈火般狂野強勁的力道。

    「天…天哪…怎麼會…啊…怎麼會這麼…這麼美妙的…唔…好清華…美…美死雪盈了…哎…你刮的…刮的好…雪盈要…啊…雪盈要美死了…你好熱…唔…好燙…燙的雪盈…哎…雪盈又…又濕了…這麼棒…呀…你好厲害…唔…啊…這麼深…怎麼這麼大…啊…太美了…你真…真強…啊…好棒…再用力一點…就…就是那裡…雪盈要…要飛天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爽…啊…」

    看著風雪盈嬌美的臉蛋兒透出迷醉的神情,聽著她又軟又甜的聲音細訴著交合的美妙,那美妙的刺激,比任何媚藥都更強烈地激起了曾清華的本能,令他加強了抽送的節奏,強烈的衝擊使得風雪盈的羞怯全飛到了九霄雲外,讓她呼喚得更甜蜜了。

    「啊…清華…你…哎…好丈夫…你真是太…太厲害了…雪盈好舒服…好快樂…啊…又要…又要飛上天了…唔…你真…真強…又…又插到雪盈…插到雪盈心裡了…怎麼…怎麼會這麼厲害的…啊…啊…給我…再深一點…啊…美…美死雪盈了…好清華…好丈夫…雪盈…雪盈愛死你了…啊…就是那裡…好…再用力一點…啊…雪盈又…又要爽了…啊…」

    不知不覺之間,曾清華的動作已經由溫和變為激烈,肉棒抽送的幅度愈來愈大,一下一下幹的愈來愈有力,每下肉棒抽出無不將風雪盈穴中泛濫的汁液泵得激噴而出,混著落紅的汁液將床褥染成了片片腥紅。

    而嚐到性愛美味的風雪盈也不甘示弱,她褪去了處女的羞澀,完全任憑本能操控,纖腰拚命地頂挺著,讓曾清華每下衝擊的威力,都能更深入地打進她脆嫩的花心,讓那美妙滋味更加難捨難離。

    肉棒有力地抽動著,曾清華已經感覺到了,激情扭頂迎送的風雪盈業已高潮,他的肉棒正美滋滋地吮吸著風雪盈豐沛的處女元陰,那美妙的吸吮,吸的風雪盈洩的舒暢至極,又打從心底歡叫出聲。

    偏偏曾清華的巨棒仍是火辣辣地抽插著她,完全沒有一點休止的模樣,加上風雪盈雖然已經高潮,噴出處女元陰的胴體已經軟酥了,但體內的媚氣卻在這時又洶湧起來,將原已爆發的慾望再次送到她周身,如同石裡搾油一般,從骨子裡又抽出了體力,讓風雪盈再次緊摟住身上抽動的曾清華,熱情地承受著他火辣辣的抽送。

    感覺到身下嬌媚的美人兒已經達到了高潮美境,體貼她含苞初破的曾清華原已經放慢了動作,但她竟又如此妖冶地摟了上來。

    曾清華雖知道是她體內的媚氣作祟,但眼見這渾身發燙、嬌豔誘人的美女水蛇般地纏上了他,渴求著他,曾清華再也無法忍耐了,他半跪起身子,讓風雪盈坐到他腿上,雙手捧抓著風雪盈緊翹的圓臀,讓被狂野放浪的性慾灼的發狂的風雪盈摟住他的脖頸,隨著他雙手的動作扭頂挺送起來。

    這體位不但讓曾清華能插得更深,也使得風雪盈更好用力,加上曾清華貪婪地在她的雙乳上輪流吻吮,更添其中妙趣,那比方才更強烈的快感,使得風雪盈再沒有辦法保留地顛狂起來,口中的歡叫聲也比方才更開放。

    「啊…好…好清華…好丈夫…好哥哥…你好…好厲害…幹的雪盈…啊…幹得雪盈快…快爽死了…啊…那麼深…那麼重插…雪盈的…雪盈的花心要被你…啊…被你幹穿了…啊…太…太美妙了…好清華…你好棒…弄…哎…快弄死雪盈了…好…好棒…太厲害了…你好…好會幹…喔…又要…又要來了…唔…雪盈要…要被你幹死了…快…快點…再用力…啊…好…好大…又好…好硬…喔…天…天啊…怎麼會…會…又這麼美的…雪盈…嗯…雪盈又要…又要洩了…又要洩了啦…」

    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自己竟會這麼快就上了另一次高潮,風雪盈再次元陰盡洩,整個人好像登上仙境一般,輕飄飄的,窄緊的嫩穴緊緊地絞住了他火熱的肉棒,而撐到這個時候,曾清華也已經快到極限了,尤其是風雪盈的嫩穴竟緊緊地包纏住他,好像一張小嘴般地熱情吮吸,那美妙感覺曾清華也是頭一次感受到,他高吼一聲,全身的力氣似都化成了精液,熱滾滾地射進了風雪盈的花心裡。

    「會…會不會痛?」摟著全身汗濕的風雪盈,挨在半乾的床褥上頭,曾清華輕輕地搓揉著風雪盈的裸背。

    「會…不過痛的很高興…」軟綿綿地任憑曾清華搓弄揉捏,風雪盈看著滿床半濕半乾的印跡,禁不住嫩頰酡紅,一想到剛才自己竟舒爽放浪到如此地步,風雪盈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是…是你讓雪盈痛的…好清華,雪盈會不會太…太淫蕩了?」

    「不會…」溫柔地吻著風雪盈紅豔欲滴的雙唇,曾清華輕聲地說著,「剛剛那樣算是剛好,神仙姐姐她們瘋起來比妳還厲害呢!以後妳也要習慣喔!今天是因為我白天已經在神仙姐姐身上發洩過了,以後我可能會更…更悍一點…」

    「哦…愈悍愈好…」嬌弱的聲音在曾清華耳邊細訴,原就柔軟甜滑的鶯聲燕語,在激情之後就好像半融化了一般,教曾清華光聽都酥了一半,「雪盈很…很喜歡你這般悍的…」

    「神仙姐姐也說她喜歡,」輕柔地撥開她黏在臉上濕透的秀髮,在風雪盈香汗微沁的頰上輕輕印著吻,曾清華滿足地籲了一口氣,聲音中卻帶著些許的無奈,「不過如果夜夜都這樣弄,清華舒服是舒服了,妳們的身子可受不了呢!」

    「夜夜都做…那…那當然不行,沒有一個女孩子受得了你這麼強烈的需要的,」風雪盈閉上了眼睛,偎依在他懷裡,舒服到動都不想動了,「不過清華自己知道何時該收斂的,是不是?」

    「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燒熱未消的臉蛋兒埋在他胸口,風雪盈的聲音仍是那般甜蜜軟滑,只是多加了些許溫熱,「如果你的神仙姐姐和玉華承受不住,還有雪盈在,到時候你就盡情地發洩在雪盈身上好了,雪盈可…可不許你在雪盈身上收斂,知道嗎?」

    「剛剛還在擔心太放浪了,現在又不要我收斂,看來…看來我肏的雪盈還不夠嘛!」一翻身又將風雪盈壓倒在半濕半乾的床上,在風雪盈又似滿足又似呼疼的喘息之中,曾清華再次攻入了她的胴體,幹的她婉轉呻吟、嬌聲不已,這回曾清華可是下定了決心,要施出渾身解數,非把風雪盈治的服服貼貼不可。

    伸了伸懶腰,睜開了眼的曾清華好不容易才睜開眼來,不過稍動幾下,腰間就一陣強烈的酸麻感傳來,看來禁制甫除,他就縱慾的太過份了點兒,昨晚在風雪盈身上連洩了三回,雖然弄的她不住婉轉鶯啼、嬌聲求饒,徹底滿足了曾清華的征服感,但他自己卻也是體力透支不少,雖說風雪盈毫無保留地,任他盡情採取體內元陰,卻也沒能完全補回他耗失的體力,不過那種慾火盡抒的快感,的確是值得他如此疲累。

    手不自覺地向旁邊一伸,原應睡在他身側的風雪盈卻不見人影,床褥都已經換過,乾乾爽爽的睡起來好生舒服,曾清華望向窗外,看看天色,日上都已經不只四竿了,自己竟真睡的這麼沉啊!

    慢慢爬下床來,換上了衣服,曾清華輕聲地籲了口氣,昨晚他雖盡展所長、恣意狂逞,治的風雪盈不住求饒,交合之間又自然而然地採去了她體內豐沛的元陰,看來風雪盈的消耗還沒有他多呢!

    看來風雪盈所言是真,她雖是含苞未破,但功力遠較他深厚,加上天武會在這方面出名當行,床笫歡樂之際他若是不加節制,對自己確是不利。

    走到了門外,曾清華伸了伸懶腰,動作卻在一瞬間怔住了,微嘟著小嘴的孫香吟正等在門外哩!

    「神…神仙姐姐…」

    「怎麼了?一幅嚇得不知所措的呆樣子?我的好夫君、好清華啊!」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孫香吟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有人怪你急著和風姐姐上床,只是你也太壞了,風姐姐還是頭一次呢!你就連整她兩三回,聲音大到連鄰房的我都給吵醒了。」

    「對…對不起嘛!」

    「雖然認了錯,還是得罰。」孫香吟笑著,推著呆若木雞的曾清華走回自己房去,桌上滿佈的早點正噴著香氣。

    「罰你把這些全部吃光,乾乾淨淨地一點都不准留下。這可是風姐姐交代的,禁制一解就猛虎出柵一樣,搞得累到現在才起來,都快午時啦!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加上也真餓了,曾清華狼吞虎嚥,看得孫香吟邊笑邊搖頭,真不知道該笑他好還是該制止他好,偏偏自己也嚐過他毫不保留的實力,早上當她走到風雪盈門外時,走出來的風雪盈真美的像風擺芍藥,飄飄搖搖的,嬌滴滴地真惹人憐愛,若不上前扶著都一幅搖搖欲墜的模樣,看來以後自己也得常常被弄成那樣兒了。

    風捲殘雲一般將滿桌的餐點一掃而盡,曾清華滿足地打了個呃,拍了拍肚子。

    「好吃嗎?」

    「當然好吃了,這可是神仙姐姐親手做的,再好吃也不過了。」

    「虧你還吃的出來,」飄了他似怨似艾的一眼,孫香吟心下卻是甜甜的。「一早起來,風姐姐第一件事就是要香吟幫你準備吃的,還說你耗費太多體力,這一頓只怕會吃的如狼似虎一般,看來她還真是料得不差。」

    「對了,風姐姐呢?」

    「到現在才想起她,你真是壞心,」孫香吟輕聲地笑著,「風姐姐說她要到前山去,和師父討論幾件事情,吩咐說今晚恐怕不回來睡,要你也好好休息一晚上。」

    「是…是嗎?」尷尬地笑了笑,曾清華也知道,自己昨夜那般狂野慓悍,就好像要將壓抑已久的慾火全盤發揮出來似的,今兒個絕沒法子像昨晚一樣瘋。「那麼,梅香呢?她跑那兒去了?」

    「風姐姐叫她去採買草藥去了,」想到只剩半個月後,就要和傅敏華率領的天武會做一場生死之決,孫香吟心中的滋味真是五味雜陳,師父心中的苦痛,只怕更是難以想像,「風姐姐還要我督促你練劍,不准因為晚上耗損體力,白天就偷懶不動。」

    「是,清華知道。」

    已經入夜了,在孫香吟的監押之下,曾清華早早就上床就寢,偏偏他才剛上床,白梅香就已經敲了門。

    「怎麼了,梅香?」

    「曾哥哥,孫姐姐,我姐姐呢?」

    「風姐姐?喔,她去和師父談事情去了。」輕輕地笑出了聲音,孫香吟親暱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背,「還有,風姐姐和清華已經成了親,以後妳要叫他姐夫才行喔!」

    「原…原來…」看著孫香吟和曾清華的神情,白梅香連聲音都忍不住透出了笑意。

    「是,姐夫大人在上,梅香這廂有禮了。」話才剛出口,白梅香陡地身子一震,就好像剛被雷劈中一般,動彈不得,「糟糕…」

    「怎麼了?」

    「以姐姐的性子,內傷既癒,又已和姐夫成了親,就絕不會丟著天武會的事,直到半個月後再給姐夫去處理,她現在一定是去總壇,要把這心腹之患徹底解決。」

    「那可不行!」曾清華從床上彈了起來,兩女眼前一花,瞬息間他身影已破門而出,轉眼已去得遠了,只留下聲音傳回來,「神仙姐姐,妳照料著梅香,我去截回雪盈!」

    孫香吟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梅香的身影早已經飄了出去,也不知她使得是什麼身法,竟能後發先至,擋在曾清華前頭,直到聽到她話聲傳來,房中的孫香吟這才驚覺,身旁的她竟已從房裡消失了,「姐夫,你連總壇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截得到姐姐?何況總壇臥虎藏龍,你一人之力怎救得了姐姐?」

    「總壇在什麼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氣,勉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曾清華裝出了笑意,「梅香放心,我會去截住雪盈,和她一起回來的。我和她聯手合力,就算打不過,逃也逃得回來啊!」

    揭下了面巾,曾清華差點無法呼吸,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女!原先當他初見風雪盈時,就真給嚇了一大跳,風雪盈的美貌,無論任何男女都不能不為之側目,但一見到白梅香的容顏,連風雪盈的嬌美,都似給比了下去,令人再也沒有辦法移開目光,那才真正是叫做美若天仙,真正是叫做絕代風華。

    「別呆了,姐夫,」氣的擰了呆然的曾清華一把,白梅香將面巾攤開,遞給了他,面巾內面乍看之下有些微不可見的黑線,仔細一看才知道竟是幅地圖,「總壇的地圖和形勢圖都在這上面,你千萬小心,一定要把姐姐帶回來。」

    一想起風雪盈或許身陷不測,原本被迷到魂飛天外的曾清華立刻就回魂了,忙不迭地向山下衝去,聲音遠遠地傳了回來,「梅香放心,我立刻就去把雪盈接回來,妳可別再哭了,知道嗎?










10

作者:大户人家


    一騎快馬急如流星地奔馳在官道上頭,馬背上的曾清華此時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能跑得多快就有多快。

    這匹已經是他換的第三匹馬,前兩匹都被他鞭策的疲累不堪,當他換馬的時候都快要口吐白沫了,若不是曾清華不願因快馬加鞭,而將馬匹活活累死,或許現在被換掉的兩匹馬都已經成了冤魂。

    不說馬兒,一路上完全沒休息的曾清華也早已經是疲不能興了,但或許是救人心切,曾清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反倒是精神百倍,拚命地奔向他的目標。

    說句實在話兒,事前曾清華完全沒有想到,天武會的總壇竟然設在華陰城裡頭,距離華山這麼的近,如果傅敏華事先沒有撂話,而是採用突襲的戰術,猝不及防之下華山派或許真有傾滅之危。

    日頭已經過了中天,漸漸向西,眼見城門已經在望,曾清華放慢了速度,跨下的馬兒卻是一減慢就顯得歪歪倒倒,看來又不行了,曾清華躍下馬來,輕輕地將鞍轡取了下來,放馬兒自行吃草去了。

    雖說風雪盈比自己早下山了一個白天,但他這樣不食不休、連日連夜奔馳,想必自己應該是趕在風雪盈前頭,應該能夠在這兒守株待兔,將風雪盈截下來。

    才剛放下心來,曾清華登覺全身酸軟,差點兒走不動路,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看來在等到風雪盈之前,自己非得先把體力養好不可,否則到時候不是他來幫風雪盈,反倒是風雪盈要花心思把他救走了。

    在路旁歇腳的小店家坐了下來,曾清華看著門外,桌上剛上來的熱包子和茶沒兩下已經全下了肚,風捲殘雲般一點痕跡也不留,不過雖是填飽了肚子,但手腳猶自酸軟,好久都無力動彈,看來自己真的是太趕了呢!

    微微地低下頭,半遮住臉,曾清華小心翼翼地,這兒可不比華山,算的上是天武會的地盤,加上一路奔波下來,他現在可是無力動手,若是在風雪盈之前遇上了天武會的人,那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突地,背後響起了吵雜聲,曾清華強抑下轉頭去看的衝動,現在以風雪盈的事為先,可不是管閒事的時候。

    一聽之下,曾清華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只是幾個強兇霸道的地頭蛇,吵著要視野比較好的座頭,硬逼著要已落座的人讓座。

    這種事曾清華也不是沒遇到過,身為名門弟子也應該出面幹預,主持正義,只要亮一下華山門下的招牌,多半的地霸都會買帳。

    可這回情況不同,一來他是孤身深入敵境,能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二來這兒算得上是天武會的地方,這些地霸表面上並沒什麼武功,但既能在這兒生根,多半是天武會的眼線,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這位客官,能不能行個方便,併個座頭?」小二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曾清華,他抬頭一看,果然小店裡已經快坐滿了,看來這小店家據地要津,生意可真不惡呢!

    「可以啊!」

    一邊慢慢地啜著茶,有些無聊的曾清華打量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人,一幅文雅風流的文士模樣,約莫四五十歲,雖然不甚顯眼,卻也不讓人討厭,看來也不像會武之人。

    「同座即是有緣,不知少俠如何稱呼?是何派高人?」那中年文士客客氣氣地喝著茶,一邊慢慢騰騰地問著。

    「兄台過譽了,在下姓曾,是家傳武功,沒什麼門派,這柄劍只是隨帶著防身用的。」

    「這樣啊?在下姓風,草字驕陽。」那文士微微地笑著,微微地讓開了身子以免阻住曾清華向外的視線:「看曾少俠注意的樣兒,似乎是在等人?」

    「是……是啊!」曾清華笑了笑,視線卻又回到了外頭路上:「內人有事要到這兒來,連我都不說一聲就跑來了,但我卻接到消息,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半,沒有必要再進城,所以才到這兒來等她。」

    「原來如此。」風驕陽笑了笑:「不過若真是急事,尊夫人又走在前頭,或許她現在已經進城了吧?」

    「這個……」給他這樣一提醒,曾清華也覺得有些可能,風雪盈急著解決天武會的事情,說不定趕路趕的比他還急呢!「也有可能啦!不過我快馬疾奔,一路上毫不休息,雖說路上沒看到她,總也不可能還落在她後頭吧!」

    「唔,這倒是。」風驕陽轉過頭去,向著外頭望瞭望,聲音卻不疾不徐地飄了進來:「這小店地勢不錯,進華陰城的路從這兒可說是一覽無遺,如果守在這兒,只要是進城的人,都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生意這般好呢!」

    風驕陽無意的一句話,卻震的曾清華心中大動,華陰是天武會的總壇所在,加上天武會又正準備對華山動手,對外頭的大路必定是嚴加注意,四處都有探子把關,如果風雪盈要秘密地解決天武會之事,的確不可能大大方方的走這條大路進城,若自己還傻傻地守在這兒,等天武會的人來發現自己,那才叫做傻子呢!

    「是啊!」曾清華舉手叫了小二,先會了鈔:「都已經未時了,看來她今天應該是還沒趕得及到這兒,在下可得先進城去,找間客棧休息一會兒,趕路可真是累人呢!」

    「哎呀,這就走了。曾少俠,可要好好休息啊,長程趕路的確會累死人的,何況少俠還得要找到尊夫人呢!」

    似是想到了什麼,風驕陽輕輕舉起手止住了曾清華起身的勢子:「對了,少俠,近日來城裡來了許多各地武林人物,好像是半月後要上華山去的,各個客棧都擠滿了,在下方才才從城東的楊家客棧出來,那裡還有幾個空房,如果少俠快點去或許還來得及。」

    「那就多謝風先生告知了。」

    伏在屋瓦上頭,曾清華警醒地望向那表面上毫不起眼的宅院,心裡頭卻是七上八下。他也不是不明白風雪盈將總壇設在此處的理由,無論是黑道或白道想來生事,也得稍有顧忌,這兒可是人來人往的城鎮中心,小衝突還可不管,若是大舉動手,惹動了官府,無論是什麼大門大派也不好消受,至於一些獨來獨往、根本不甩官府和名門大派的獨行高手,天武會也還有不放在眼內的實力。

    不過更令曾清華不敢妄動的,是風雪盈口中總壇滴水不漏的守禦,如果此處像一般豪門巨院,是日日夜夜有家丁在門外守著,那也就罷了;但這宅院之中烏燈暗火,連燭火都沒一個,就好像是棟廢宅似的,若非白梅香給他的地圖絕非偽造,加上城內再沒其他足以成為天武會這等大派總壇的處所,他可真要懷疑自己找錯了地方。

    原本曾清華也想摸進去探探的,但這宅院竟連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連他的眼力也看不到半人,這防備鬆弛的狀況,反而使得曾清華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如果守在這兒,應該是能夠截得到風雪盈的吧?畢竟以她的武功,天武會再怎麼臥虎藏龍,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就解決掉她這等高手。

    心中突有所感,曾清華正想起身應敵卻已遲了,啞穴和大椎穴上微微一麻,已給來人制住。正當曾清華心中暗嘆,連運勁衝穴的念頭都還沒起的當兒,一個柔軟溫潤的身子已經蓋上了他,同時一個清甜的女聲輕輕地在他耳邊響起。

    「不要妄動,清華,是我。」

    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點頭表示清楚,曾清華這才知道,自己和風雪盈武功上的差距究竟有多遠,被她貼近、制住,他竟是一點點抗力也沒有。

    穴道微微一鬆,曾清華回過頭來,隨著一身黑衣勁裝的風雪盈穿簷過戶,溜到了一處高高的鐘樓上頭。

    「怎麼一個人就這樣胡來?雪盈妳害我緊張死了。」

    「真的對不起……雪盈只是……」

    「別只是了,」微微有點兒氣鼓鼓的,曾清華緊緊地把風雪盈火熱的嬌軀抱了個滿懷,似是鬆一點她就會逃了似的:「下次有什麼行動,要先告訴我一聲,知道嗎?」

    「嗯……對不起……」

    「來了多久了,怎麼我都等不到妳?」

    「只比你早上半個時辰,你才剛下馬我就看到你了。」

    「既然雪盈妳就在旁邊,怎麼連個聲都不出?」

    「對不起嘛!」風雪盈嬌嬌地笑了:「為了怕給他們發現,才看到你下馬,我就繞了出去,把可能藏天武會探子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卻已經進城了。」

    「原來如此。」雖然明知必是如此,曾清華心中仍然有些不是滋味,沒想到從城外她就發現了自己,一直hi在他身後,而他卻渾然不知,雖說曾清華早知道自己的武功差她好遠,心中卻也不由得不有些五味雜陳:「那妳之所以發現我在這兒……」

    「我是從客棧跟過來的。」風雪盈偎緊在他懷中,微微地籲了口氣:「當發現你伏在那兒的時候,我就遠繞了一圈,總壇看似毫無防備,實際上每個窺探者可能的藏身處,我們都佈下了哨崗遠遠監視著,你看,從這兒望出去,不就是你方才伏著的地方?」

    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曾清華心道真的好險,將孫香吟教給自己的匿跡之法發揮到極致,還以為躲的無跡可尋,就算對方的探子何等伶俐都發覺不到他,沒想到自己以為神秘莫測的影跡卻是如此清楚,天武會真的是技高一籌,令他想不心服都不成。

    「那原有的探子們呢?全解決了?」只是想要轉移話題,曾清華原本無意的問題,沒想到卻讓風雪盈柳眉緊皺,彷若無法回答的樣兒,隔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說出口來。

    「這……這才是問題所在,」風雪盈輕輕一嘆,抱緊了曾清華,彷彿心中也在害怕:「雪盈繞過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卻連一個該有的探子都沒發現,還不只是你這裡,連其他的崗哨都是全無人跡。」

    「難不成……這是個陷阱?」

    「我想不是。如果總壇裡真有陷阱,外面絕不會佈置得這麼啟人疑竇,至少也該擺成平常活動的模樣。依雪盈猜測,或許是傅敏華他們不願意暴露出總壇所在,所以才連夜搬移,轉到了另一個地方去。」

    「不會吧?」曾清華搔了搔頭,前來的路上,對天武會可能的反應情況,他也曾努力設想過,卻完全沒有辦法猜到,竟是這麼一個空城計:「傅師兄既然說要在一個月後重臨華山,怎麼可能溜的這般乾淨?要攻華山,這兒做為基地可是再好不過了。」

    「我想也是,所以才覺得奇怪。」溫柔地在曾清華臉上印了個香吻,風雪盈覺得眼角微微地濡濕起來,不眠不休地趕到這兒來,曾清華雖說是年輕,卻也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光外貌都憔悴了不少。「與其我們在這兒瞎猜,不如先回到客棧睡下,讓雪盈好好服侍你,看看你,都瘦了,叫人怪心疼的。」

    「沒關係的,看到妳平安,清華就放心了。」曾清華笑了笑:「不如我們夫妻大大方方地從前面進去,看看天武會準備了什麼陷阱招待?」

    雖然心中暗以為此舉無謀,不過換個角度來看,風雪盈也不得不說這是個方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盲目瞎猜,還不如乾脆直搗黃龍。

    「怎……怎麼可能?」看似平常隨意,實則全身緊繃,將注意力提到了最高點,提防著任何可能出現的機關,但開門之後,任繃緊了心的曾清華和風雪盈如何設思運籌,都想像不到門後竟是這番景象:血跡片片、橫屍處處,宅院的四週散落了大量的屍首,兩人頓覺陰氣森森,四處完全沒剩下一點點活人生氣,從血跡看來,這些人死了還不到一天。

    看著怔住的風雪盈微微地點了點頭,曾清華心中不由得大驚,這些人果然都是天武會的高手,到底是何門何派有此實力,能讓天武會的高手們四處陳屍?

    連缺乏武林歷練如他,也看得出好些人都是名震一方的高手,尤其是當日出手暗算風雪盈的眾人,證晦和證端的屍首分別挨在門旁,刁羽的屍身則是掛在涼亭的桌上,屍身表面全無傷痕,竟是給人活生生以內力震死的。

    和風雪盈分開,四處巡了巡,曾清華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攪在一起,強忍著才不致於嘔吐出來,這般遍地橫屍的悲慘景象,他可是頭一次目睹,狀況真的是太慘了!

    這麼大的宅院裡,至少留下了百餘具的屍首,而且所有人全都是被內力掌功活活震得嘔血而亡,雖有幾個人的身上有劍傷,不過看狀況顯然是太多人擠在一起動手,被自家人不小心傷到的,絕非敵方所為。

    這狀況可真教曾清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就算是武林中勢力最為強大、號稱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兩門聯合,只怕勢力也還不如天武會雄厚,到底是何方神聖,能令人多勢眾如天武會一夕覆滅?

    「有什麼發現嗎?」

    風雪盈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死的全是原屬天武會的人,沒有一個外來者的屍體,而且我仔細看過,沒有一個人是中了藥物或死於刀劍之下的,全都是被掌力生生震死。來人連腳印和塵土痕跡都抹去了,仔細到一點線索都不留。」

    「不如我到內堂去看看吧!雪盈妳再巡一下,看看有沒有傅師兄的痕跡。」

    「也好,」風雪盈點了點頭:「我也沒看到傅敏華,看來他是逃過了一劫,倒是玄華道人的屍身擱在那兒。」

    才剛走進內堂,曾清華就停下腳步,皺起了眉頭。無論來者何人,他都可以確定,這批人絕非是正道中人,眼前的景象淫穢到令人不忍卒睹,無論是桌上、床上、椅上,四處都倒滿了赤裸的少女屍身,擺佈成各式各樣的淫姿浪態。

    雖是容顏各異、死相不同,但她們都有著共同之處,每個人的神情都是驚恐駭異當中夾帶著些許慵懶,眉眼含春,彷彿死去時,正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奇趣,加上雙腿大開,股間穢跡遍佈,就連沒有多少江湖經驗的曾清華,也看得出來她們都是被邪道高手盡情姦淫玷污之後採補至死的。

    這些女子的來歷,曾清華也曾聽白梅香斷斷續續地提起過,天武會之所以壯大,除了會主風雪盈的武學天才,讓天武會成了少林寺藏經閣外另一個博大精深的武學求知場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武會中的三位勾魂玉女,和數十位絕美女侍,其床笫功夫高明無比,使得心懷慾念的邪道高手們趨之若鶩。

    然而這些床功高強的女子,竟全都被對方採補至死,曾清華雖非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理,但這種對手也太可怕了點吧?

    「清華,有沒有什麼發現……」才剛走進來,風雪盈也呆了,她彷彿被雷擊一般地怔在當場,良久良久才走了過去,走近床上一個異常美麗的赤裸胴體,纖手緩緩地覆上了她的臉蛋,一邊眼淚卻無法自抑地滴了下來。

    緩緩走到風雪盈身邊,曾清華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只能默默地將外衣卸下,遮住那風雪盈最重視的人。

    從床上那人身下嫩黃的破碎衣裳來看,此人多半就是勾魂玉女中的黃蘭青,是天武會中除風雪盈和白梅香外的第一美女,床笫功夫也算得上天武會中的第一人,同時也是風雪盈極放在心上的朋友。

    風雪盈雖是嘴上什麼也不說,但暗地裡不只是白梅香若有似無地提起,曾清華暗中也曾猜想過,暗算風雪盈不成,回到總壇後傅敏華勢必會大掀整肅異己之風,而最處風頭火勢,第一個受災的會主親信,除黃蘭青外再無他人了。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曾清華輕輕摟著風雪盈微顫的香肩,雖說半月之後直逼華山這直接的威脅看來已徹底消弭,但一想到風雪盈創立天武會的心血,如今全都付之一炬,曾清華也禁不住為她難過。

    才剛想說句話來安慰她,曾清華陡地嚇了一跳,想要退開身去拔劍備戰,偏偏兩條腿像灌了醋一般,軟綿綿的,只能勉強站在那兒,動也動不了,驚恐的曾清華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倒是他身邊的風雪盈還能支撐著他,一邊輕輕地撫著那女子的臉蛋兒,觸手處仍是那般冰涼,一點生人熱氣也無。

    「蘭青……」

    「會主……妳終於來了……」像是勉強至極地睜開了眼睛,黃蘭青臉上也滑下了兩行淚水:「會主,我對不起妳……」

    「什麼都別說了,」輕輕地握住了黃蘭青的手,風雪盈定下心來,運功緩度過去:「蘭青,妳先休養要緊。」

    「不,算了。」黃蘭青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同時風雪盈也蹙起了眉頭,以她內力之深,功力度入她體內,竟抓不到黃蘭青一絲脈息,觸手處簡直像塊冷玉一般,毫無生機,若不是她知道黃蘭青身具天竺龜息異術,可以進入假死狀態,此刻絕非僵屍出現,恐怕也和身後的曾清華一樣,嚇得膽裂魂飛。

    「若非用了龜息之術,保住最後一絲元氣,蘭青或許撐不到會主回來……會主,先讓蘭青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吧……」

    沒等到風雪盈回答,黃蘭青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天從華山回來之後,傅敏華他們便勾合了幾十個黨羽,說……說會主將本會賣給了華山,要大家準備一個月後,上華山去把這筆債討回來……」

    看風雪盈張口欲言,黃蘭青一個眼色制止住了她:「其實,在會主留在房裡的那三天裡,他們就暗自動作了,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藥物,蘭青的陰功根本運不起來,給他們四個人輪流上陣,各搞了一天一夜,我和玉玫都弄到起不了床,原先我們還以為他們不過是大戰在即,難免想放鬆一下,沒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了……蘭青,妳沒錯的,這次的事,雪盈不會放在心上,就當……就當妳已經道了歉,好不好?別再說了……」

    雖然黃蘭青還沒有說完,那情形風雪盈也猜到了大半,既然傅敏華他們能用藥物和床功,制得黃蘭青和洪玉玫下不了床,自己和白梅香又不在,根本無人可制,這幾個副會主的確能夠呼風喚雨了。就算事後黃蘭青和洪玉玫想反臉動手,沒了風雪盈壓陣,她倆個弱女子只怕也是孤掌難鳴啊!

    「讓蘭青,說下去吧!」黃蘭青臉上掛著微微的苦笑:「傅敏華他們下手很狠,蘭青還沒出房,幾個誓死不信會主會出賣我們的護法已經人頭落了地,蘭青怕得要死,只得聽從傅敏華的命令,發飛書將各地的分壇主都喚了過來,就在三天前全部集合在此,準備大舉攻上華山的時候……」

    「敵人就來了,是不是?」風雪盈柳眉微蹙,一路走進來只見屍橫遍地,竟是無人生還,對方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留,她也在心中猜疑,到底是何方強敵,能這樣一口氣解決天武會?「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只……只有一個人,」黃蘭青閉上了眼睛,聲音愈來愈小:「他沒說出名字,只說是來為會主妳報仇的……會主,謝謝妳原諒我,蘭青……蘭青真要謝謝妳……」

    聽著黃蘭青的聲音像燒盡的燭火般熄去,風雪盈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拉上,蓋住了黃蘭青再沒有呼吸的臉蛋。

    半強迫地好不容易才將呆然的風雪盈帶回了客棧,找了間清靜的上房,雖說是與己無關的人,但頭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慘死當場,曾清華心中可也大不好受。

    天武會雖是強敵,而且是絕對勢不兩立的對手,但看到天武會的總壇竟如此覆滅,幾乎可說是全軍覆沒,連內堂侍女都沒能逃過半個,除非真是鐵石心腸,否則任誰看了那慘狀也要心生憐憫之意。

    連他都這樣了,風雪盈心中的傷痛還會少嗎?這些人原本都是她的麾下,雖說是叛她而去,但對於那些沒有直接對她出手的人,只怕風雪盈也未必會心懷殺念,一想到現在風雪盈心中的激動和痛苦,曾清華不得不覺得心痛。

    「雪盈,雪盈,別……別壓抑著了,好好哭一陣吧!」

    被曾清華摟在懷裡,呆然的風雪盈良久良久才像是知道該怎麼哭似的,淚水不斷地在臉上奔騰著,浸得曾清華懷中也濕透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直的哭,好像除了哭以外什麼都沒辦法做一樣。

    窗外已經透進了亮光,姿勢一直沒變的曾清華直到被日光移開了注意力,才發覺到僵著的肢體又酸又麻,好生難受,懷中哭著的風雪盈到此時才算是暫止了眼淚。

    「雪盈姐姐,關於那裡……」

    「拜託,清華……求求你,先不要問,求求你……」臉蛋兒仍埋在曾清華懷中,風雪盈仍不肯抬起頭來,只是偎依在他的懷中,身子微微地抽搐著。

    輕輕拍著風雪盈抽動著的粉背,曾清華心頭不禁酸甜苦辣雜陳,不知該高興自己和華山門下大難得脫,還是該和風雪盈同聲一慟,總之是一團混亂。

    以前和孫香吟在山間獨處的當兒,孫香吟也曾想念華山想念到泣不成眠,那時他怎麼都安撫不了,後來乾脆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孫香吟弄得破涕為笑,事後孫香吟又羞又氣,偏偏又捨不得他。

    不過這次可不同了,先說曾清華對她比對孫香吟還多敬上幾分,在她面前連句輕薄話都不敢輕提,加上風雪盈此刻心中痛楚,比當時孫香吟還要痛上百倍,曾清華真正是不敢妄言妄動,想想自己也不禁好笑起來。

    溫柔地撥開風雪盈微顫著的秀髮,曾清華慢慢地吻在風雪盈那修長白皙的頸上,動作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能有多柔軟就有多柔軟,當他的嘴輕觸著風雪盈頸上的當兒,曾清華只覺懷中的風雪盈微微一顫,連哭聲都似弱了少許,卻沒有半點兒推拒或是出聲阻止。

    既然連風雪盈都不反對,他的膽子可就大了,不只是口舌慢慢沿著風雪盈雪般晶瑩、玉似滑潤的肌膚,一點一點地向下滑去,雙手更是緩慢地在風雪盈身上遊走,溫柔地為懷中這美女寬衣解帶。

    憋了這麼久,曾清華只覺體內那股強烈的慾望愈來愈無法壓抑,雖然他是勉力鎮定,著手溫柔,搓揉之際卻也不免在風雪盈嬌嫩的肌膚上留下點痕跡。

    雖說早將處女身子交給了曾清華,甫破瓜便給他連爽三回,高潮迭起,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但風雪盈可是第一次被男人脫衣裳,還在衣帶漸解之間被他口手齊施,盡情挑弄,偏她已嚐到了雲雨奇趣,著實美的令人沉迷,加上早決定要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雖說心中難免嗔怪曾清華急色,連正積鬱悶結的她都不放過,都破曉了還這般狂蕩,但其實心湖深處仍有些甜絲絲的。

    何況風雪盈也知道,自從她解開了曾清華的禁制之後,曾清華不只是功力盡復、再無阻滯,床笫方面的能力也加強不少,更重要的是,曾清華在這方面的需求,就好像是火山爆發似的,比以前更形強烈,原本她還在擔心,曾清華會制不住自己,什麼也不管了,在鐘樓上就和她雲雨起來了呢!

    既知躲不過,風雪盈也不反抗了,她埋身在曾清華懷中,飲泣聲逐漸被火熱的呼吸聲所取代,此刻的她已被剝得光溜溜,粉雕玉琢般的胴體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那渾圓起伏的曲線、嬌媚誘人的羞態,配上冰肌雪膚上頭曾清華留下的點點痕跡,那混合著少女嬌羞和少婦成熟的媚態,令曾清華差點就忍耐不住了。

    從華山追風雪盈下來,一路上曾清華忙著趕路,加上暗地入城,又直接找上天武會總壇,折騰了這麼久,原先他心不在此,曾清華還不沒什麼自覺,一旦風雪盈滑入懷中,在他的挑弄之下盡顯妖冶媚姿,豔光四射,他只覺得口乾舌躁,體內一股火在狂燒著,好像再不洩火就要爆炸一般。

    「你……你好壞……」嘴上這麼說,風雪盈滾燙的嬌軀可沒半刻離開他的懷抱,還飢渴地磨擦著,好像熱情到想融進他體內似的,纖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撫著曾清華那早已經蓄勢待發、堅挺粗壯的肉棒,連聲音都似半融化般的甜美嬌柔:「明知……明知雪盈心下難受……還……還這麼樣玩弄雪盈身子……就好像……就好像要把雪盈吃了一般……哎……雪盈的身子早……早是你的了,又不是……又不是不給你吃……還這麼急的……」

    聽到風雪盈這麼嬌媚撩人的聲音,曾清華只覺酥了一半,原先還怕她嬌嗔怕羞、耍小性子的心也登時放了下來,他輕輕捧起了風雪盈酡紅的臉蛋兒,重重地吻上了她嬌豔欲滴的櫻唇,吻得又深又甜,良久良久才把風雪盈的唇兒鬆開,將她滾燙的胴體摟得更緊:「我怕妳難過嘛!看妳那個樣子,清華心都痛了。更何況……難道妳不喜歡被清華……這樣弄嗎?」

    「當然不……不會不喜歡……雪盈早……早就知道了……唔……你這人啊,不把雪盈夜夜春宵……弄到雪盈變成淫娃蕩婦……是絕不會滿意的,是不是?」

    含羞帶怯的纖手輕貼上了曾清華的手,羞得媚目緊閉的風雪盈帶著他的手逐漸下滑,直抵禁區,玉腿微啟處早已經是一片濕滑軟膩,灼的令人心花怒放。

    「你看……雪盈被……被你害得……都這麼濕了……哎……唔……別……別那樣……讓……哎……讓雪盈說完……唔……啊……」

    感覺到曾清華的手指竟順勢滑入了她的小穴裡,又溫柔又強悍地扣弄起來,那敏感的處所原已經充滿了濕潤的汁水,加上被他大肆撥弄,那又酥又麻、連爽帶痛的快感,教風雪盈嬌軀直顫,舒服的嘴角含笑,媚到骨子裡頭的嬌姿豔態美到無法言喻。

    「都是……都是你害的!看你把雪盈……整成了什麼樣兒……哎……弄……弄得雪盈整個人都……都軟了……」風雪盈微微睜開雙眼,水汪汪的眸子裡滿是春意豔光,嬌滴滴地在曾清華耳上輕咬了一口,連聲音都似帶著些許媚意:「雪盈已經……已經被你……被你搞成了蕩婦一個……這下……這下看你怎麼肏昏雪盈……」

    重重地吻上了風雪盈那嬌顫的櫻唇,勾著風雪盈香甜的小舌,甜蜜地舞動起來,封得實實的不讓風雪盈那酥軟的聲音再度出口。被吻得渾身皆酥,風雪盈只覺渾身一麻,曾清華的身子已貼了上來,手微微一分,已將風雪盈的玉腿分了開來,波濤滾滾流出,在風雪盈胴體輕顫之間,嬌嫩的小穴已經被他緩緩頂入了。

    一面和他共用著熱吻的甜美滋味,風雪盈悶悶地哼著,纖腰輕扭緩顫,好讓高聳的雙峰緊緊貼住了他。在磨挲之間,她的乳尖已硬了起來,膨脹的熱情好像滿盈得要從雙乳彈出來似的;加上在曾清華抽動之間,她漸漸地被舂得滿滿的,小穴裡的感覺是那麼深刻,就好像那火辣的肉慾之樂正一點一點地侵入著她,一點一點地充滿了她,風雪盈只覺一顆心慢慢地蕩漾飄搖起來,感覺比前面一次還要來得快活。

    在下山之前,風雪盈雖已經將初夜獻給了曾清華,和他在床上盡情顛狂,處女破身便已是高潮迭起、快活難言,但一來風雪盈初嚐美味,迎送之間難免有些生澀,加上「親口」嘗過曾清華的肉棒之巨,芳心深處仍有點畏怕,交合之間總有些放不開來。

    不過這回可不一樣了,雖是滿脹欲裂,事後風雪盈每走一步股間就是一陣裂痛,但只要一想到那羞人滋味的美妙,風雪盈就情不自禁的渾身火熱,她拚命地告訴自己,破瓜的痛楚只有初夜那一回而已,只要她逐漸習慣,那痛楚便會愈來愈少,好讓自己能全無顧忌地渴想著再次在床上和曾清華顛鸞倒鳳,在他的蹂躪下盡情地淫蕩放浪,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在曾清華的懷中享盡溫柔滋味。

    一面熱情地回吻著,一面感覺到曾清華的動作逐漸加快,風雪盈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告訴身上動作著的曾清華,自己到底享受到了多麼美妙的滋味,偏偏這回曾清華好像根本不想讓她叫出來,他的吻那麼地富有侵略性,愈吻愈深入,肉棒的抽插也愈來愈勇猛,熱烈到像是要把風雪盈體內的空氣全都給擠出來似的。

    一方面被他深入的侵犯動作弄得渾身虛軟,爽到春心蕩漾,一方面體內那媚氣又似和曾清華的侵犯合拍,火上加油般地燃起了熊熊慾火,風雪盈再也無法忍耐了,她火辣辣地扭動著,敏感而熱情的胴體不住地在他懷裡磨擦不休,已被他分開的玉腿更是用力大張,挺腰迎合他肉棒大起大落的抽插,好讓曾清華的巨大肉棒能犁庭掃穴、堅壁清野地幹遍她嫩穴裡的每一寸嫩肌,在她的花心處一次又一次地勇猛衝擊,刮的風雪盈春潮洶湧,黏滑的汁液決堤般地湧出。

    兩人的動作愈來愈大、愈來癒合拍,熾烈的春情火山爆發般地噴灑著,不知不覺間兩人都已是汗水淋漓,再也抓握不住對方,突然之間,兩人的嘴已分了開來,喘息聲中只聽得風雪盈尖聲呼叫,句句都是美翻了心的呼喚聲音,兩人緊緊結合的下身卻沒有半點鬆懈下來的跡象,反而是幹的愈來愈猛了。

    「哎呦……美……美死我了……唔……啊……好……好清華……好丈夫……你……唔……你又……又更厲害了……好美喔……啊……你……你的好寶貝……真……真厲害……哎……你……唔……好丈夫……親親丈夫……你的寶貝兒……哎……快把雪盈……把雪盈幹死了……啊……棒……棒死人了……唔……」

    一面快樂的叫著,一面扭腰迎合著曾清華狂野的衝擊,一次次的酥爽當中,風雪盈完全拋棄了那殘存體內的些許羞澀,她閉上了眼睛,用肉體去感受、去承接男人所帶來的感官享受,完全泯滅了理智,任由肉體的感覺帶領,將她帶往了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在心花朵朵開的恣意放浪當中,風雪盈驚喜地發現,不只是她的享受比上次更深入、更美妙了,大概因為前次盡情採取了風雪盈獻上的元陰精氣使得功力大增,現在的曾清華不只是體力更佳、更能恣意衝刺,他那無以倫比的粗長巨棒竟更粗壯了些,隨著曾清華狂野的抽插,每一下插入都深深地攻入她脆嫩的花心,將她插得飄飄欲仙,只有親身體驗的女人,才能感受到那長處所帶來的刺激。

    雖說風雪盈經驗不多,遇上這麼厲害的肉棒難免有些吃力,嫩穴之中更難免些許痛楚,但她早已經將身心完全獻給了在身上馳騁的男子,又怎會在乎這美妙淫樂當中的小小疼痛呢?

    盡情地扭搖、盡情地歡叫,風雪盈忘我地享受著被男人盡情征伐的樂趣,感覺到全身都脹滿了肉體的享受,陰精一波又一波快樂的洩出,被他毫無浪費地吸汲著,那種入骨的歡樂,使得風雪盈舒暢無比地崩潰了。

    完全不知自己究竟爽到了什麼程度,更不知自己究竟舒服到暈厥了幾回,等到曾清華的體力全都給榨乾了,再也動彈不得的時候,風雪盈已經舒服到人事不知、飄飄欲仙到茫茫然,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妳好浪喔!原先真是沒有想到呢!」軟綿綿地癱在床上,曾清華愛憐地撫著風雪盈半乾的纖細髮絲,一邊輕聲地在她耳邊細語著。

    「你壞死了……明知雪盈正難過……還……還把雪盈弄得這麼……這麼酥軟無力的……還在嫌雪盈放浪……」閉著雙眼,好像還在享受那絲餘韻,風雪盈的聲音軟軟的、啞啞的,那嬌滴滴的媚樣兒,惹得人意馬心猿,如果在她身上的曾清華還有些許體力,還真想要將風雪盈壓在身下,再來大快朵頤一回。

    「對不起嘛……」曾清華的話還沒全出口,風雪盈嬌嫩欲滴的櫻唇已經吻了上來,在一陣溫存之後,她才開了話頭。

    「別說抱歉,雪盈知道你在想什麼的……你也是真的想幫雪盈,才會這麼急色……」輕輕地呻吟了一聲,感覺到曾清華的手正溫柔地撫在她背上,風雪盈將臉蛋兒埋在曾清華的胸口,好像光是他的手已經讓她舒服得抬不起頭來了:「何況……何況雪盈早知道……給你這傢夥玩過之後,雪盈保證會……會被你弄成淫娃蕩婦……偏偏你還……」

    「我對雪盈姐姐,可不是玩玩而已的,」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曾清華輕輕地在風雪盈溫暖汗濕的裸背上捏了一把,捏的風雪盈嬌滴滴地哼了出來:「雪盈現在是清華的妻子,就算是……就算是淫娃蕩婦,也是清華專用的淫娃蕩婦……」

    「好了好了,雪盈又沒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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