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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狂侠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武侠情色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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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者:大户人家


    嚇得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一身青衣的小書僮牙齒打著顫,連逃開的力氣也沒有了。

    眼看著一直以來盡力服侍著的公子爺,竟被一刀橫劈成了兩段,血泊之中的下半身僵死在那兒,只剩下伏地的上半身以雙臂努力地爬著,拚命地想要爬出山賊的眼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所做過最累的事就是在護院的陪襯下練武,打著好玩而已,連汗也沒曾流過,在這血腥的情況下,怎麼跑得遠呢?很快的他就動也不動了,只留下那看來還頗順眼的書僮軟癱著。

    「不壞嘛!」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那看來為首的山賊嘻笑著,身材高壯的他連手也比常人大得多,大手輕輕一扯,包袱就給扯破成了兩半,掉出了金光耀眼的珠寶,在日光照耀下光亮環生,格外誘人心魄。

    「這一票可賺了真不少。喂!大家都來看看,光這串珠子…嗯,難得難得,都一樣大小,只怕光這個就可賣個三五百兩銀子喔!好肥的傢夥,喂,小子,乖乖待在那兒不要跑,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你家公子了。」

    「不…不要…」嚇呆了的小書僮連站也站不起來,光只是山賊的眼神彷彿可以將他釘死在地上,那些護院們閒著無聊時也教過他幾手,但看著這些人兇神惡煞的樣子,就算有幾分武功也早嚇飛了。

    「別玩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身材高壯的山賊好像聽到了雷鳴似的,整個人登時直挺挺的站穩,其他人也像是回過了神來,連手上的珠寶落到地上也不管,另一邊的山道上頭,一個山羊鬍的老人慢慢走近,那書僮原想告訴他這兒有山賊,叫他走遠些,奈何聲音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可別留下活口,走上了這路子,可是隨時有性命之憂的,像你們這樣不當回事,怎麼可能活得久?」

    連句是都不說,那高壯的山賊舉高了大刀,逼向小書僮,刀上的血不斷地滴了下來,小書僮嚇得兩眼發直,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眼看著就要被一刀兩段了。

    看那小書僮嚇得癱在那兒,完全沒有掙紮或者逃走的動作,那山羊鬍老頭向著他,眼神微微一撇,只當這小子已經嚇破膽子,死了七八成了,別過臉去檢視著戰利品,似乎對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興趣。

    突然間,那山賊手上的刀落了下來,砸在石上橫跌了開去,迸起的金星之中,小書僮只覺眼前突地一陣腥風血雨,山賊們好像被雷劈過一般,在一陣劍風飄飛過後都倒了下去,只剩下那山羊鬍的老頭子惡狠狠的看著來人,按著左手上臂的右手指間,汨汨的鮮血正向外流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挨的劍。

    「妳…妳是什麼人?」

    「姑娘是華山門下的孫香吟。」手中沾血的長劍映日生光,閃得那女子的臉上一片亮,英氣逼人而威風凜凜,若她方才不是一聲不吭,突然出手,而是逐一對戰那批山賊,大概也不可能輸吧!

    揀回一命的小書僮摒住呼吸,一口氣也不敢出,倒在地上,臉都半埋在沙土之中,裝成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帶著劍的女子,但他可不敢好奇,只想等著兩人打完,離開現場之後,再趁夜偷偷的爬出去。

    「算你們運氣不好,小小的一批山賊,原也不配由本姑娘動手,只是可惜…姑娘我已經碰上了。」

    那山羊鬍老頭聽到孫香吟之名,自知已無倖理,她是華山門下的高手,威名只在華山掌門傅雨其和少掌門傅敏華之下,不只人美,劍法更是出神入化,武功之高、出手之狠早已揚名武林,黑道份子聞之色變,他雖然武功也是不弱,卻絕不是她的對手,偏偏在幹事時遇上了她,真的只能怨老天爺不保佑了。

    陡地,那老人腳一踢,一股塵土飛向了孫香吟眼前。其實,那老人也知道,這招絕不可能傷得到她,只是想趁她分心之際,抓了那個軟縮地上、已經嚇破膽子,離死不遠的小鬼做人質,先逃得一命再說吧!

    沒想到孫香吟雖是年輕,武林經驗的確不足,卻也不是這種小手段可是撂倒的,她身形微動,當那老頭發現時,孫香吟已閃在那小書僮身後,只待俯身而衝的老頭子一到,一劍就向著他背心刺下去。

    那老頭子這可是奮力一搏之下的全力施為,加上孫香吟的行動又快,待得他看到時,劍尖距他胸口已不過三尺之遙,劍尖雖還未至,但劍風所及,胸前已痛的像是被刺穿,要逃開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已經無倖,那老頭惡向膽邊生,對飛來的長劍竟連避也不避了,手揮處漫天紅霧飛出,瞬時就將孫香吟給罩在其中。

    說時遲,那時快,孫香吟眼看已來不及閃開了,她情急生智,腳下一挑,已將那小書僮挑了起來,讓那紅霧整個打在他身上,同時皓腕一振,長劍化做一條長虹疾飛而出,將那老頭穿喉而過,釘到了遠遠的樹幹上。

    「妳…妳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喉中鮮血噴出,聲音急速嘶啞,那老頭的眼睛卻發著亮,孫香吟這才發覺,方才出手太疾,兩人相距又太近,雖說她反應極快,但右腕上已沾上了些許紅霧,而且那紅霧不知是什麼藥物,一沾上手竟是立刻就消失了,一股臊熱登時從皙白如玉的皓腕傳了上來。

    「那「夢仙散」可是老夫窮盡一生心血所研製出來的,一旦沾上,不管妳是三貞九烈的烈女也好,甚至是小孩子也罷,立刻都會慾火焚身,纏綿情慾至死方休。這裡全都是死人,連我也要死了,哈…哈哈!」

    「看妳…看妳要找誰來解毒?老夫倒要在鬼門關前等著,看武林出名的冷豔魔女,給慾火煎熬到脫陰而亡到底是什麼模樣?」咳聲之中,最後的幾個字已經是聲若遊絲,還沒說清楚,那老頭便已斷氣了。

    冷冷的哼了一聲,孫香吟點了手上幾個穴道,將那臊熱之氣止於小臂,從那熾烈的臊熱之氣看來,藥力絕對不弱,但以她孫香吟的功力,無論什麼絕頂仙藥,要壓抑個一時三刻甚或硬是逼出,絕非難事。

    「姑…姑娘…仙姑…救我…」小書僮似是呆傻了,直到這時才敢說出聲來,他看到那女子一身白衫,皎潔白淨清冷高雅,竟當成了下凡仙女,也不知那兒來的勇氣,他抱住了孫香吟的腳,拚命的懇求著,「我好…好熱…那壞老頭…的毒藥…弄得我…好熱…」

    看著他乞憐的模樣,孫香吟心中一軟,沒有一腳踢開他。

    「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字?」孫香吟蹲下了身子,輕輕扶起了那癱軟的小書僮,如果不是他擋住了大半的藥霧,只怕孫香吟也要遭殃,因此孫香吟的聲音極其溫暖柔和,完全不像她以往的樣子。

    只是孫香吟的冷豔魔女之名絕非倖致,她一向冷面冷顏慣了,要擺出溫和神色真是困難,那種僵硬模樣使得小書僮退了幾步,怯生生的是動彈不得。

    「我…我十六了…還沒有名字…公子都叫我小子…」

    心中苦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難不成練武久矣,她真變成了夜叉樣兒,怎麼連這麼一個小孩子都會怕成這樣?

    孫香吟慢慢步向那老頭子,拔回了長劍,拭了拭劍上血跡,轉身慢慢走向那小書僮時,突然身上一熱,渾身一陣虛軟,差點站身不住,靠著長劍拄地才不至於倒下,一股強烈無比的熱流,奇快無比地在身上盤旋著,本來被孫香吟以高絕功力所壓制住的藥力,沒想到竟會這麼快就爆發開來,而且來勢是這麼火烈,竟是完全抗禦不住。

    「仙…仙姑…神仙姐姐…」看著孫香吟拄著劍,額上汗珠一顆一顆地落下地來,那小書僮鼓起了勇氣,爬了起來,走到孫香吟身前三尺才停住,發顫的手想伸出去,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她,卻又不敢。

    「妳怎麼了?有沒有…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扶…扶我一把…這些…這些山賊的賊窩子應該…應該就在那兒…麻煩你…先扶我過去暫休一下…」

    將纖纖素手伸給了小書僮,脫離了長劍的孫香吟整個人幾乎是登時軟癱,靠著那小書僮攙扶著才不至於倒下。

    「我…我中了毒…不能走路…麻煩你…能…能不能…能不能背我一下…對了,你中的毒怎麼樣?」

    「還是…還是很熱…不過還好…」摸到孫香吟皙白如玉琢的素手,小書僮吃了一驚,畏怕的神色減了幾分,擔心的表情倒佔了大半,「怎麼…怎麼這麼燙?我都沒什麼感覺呀…神仙姐姐妳別用力…我背著就好…」

    他看似小孩,背起人來倒還有幾分力氣,孫香吟只覺他的背上舒服之極,體內如同火燎般的她被灼的嬌慵無力,真想就這樣軟癱著算了。

    一邊運功抑壓藥力,孫香吟一邊尋思,這才想到了其中關節:這毒藥想必是那老頭子煉來專門對付武功高手用的,中毒的人不運功壓抑則已,一旦運功,雖然可以暫時壓制住,但隨著藥力逆功而入,一旦爆發時便更為難抑,孫香吟也不是不曾遇上此道高手,只是沒想到山賊群中竟有如此人物。

    睜開了眼睛,看著背著她的那小書僮小小心心的走著,生怕震到了她,孫香吟心中一陣嘆息,沒想到一時大意,竟造成如此結果,那藥力爆發的力道之強,顯然不是孫香吟的功力可以壓得住的,看來自己的貞潔之軀,是註定要給這小書僮佔上大便宜了。

    孫香吟原本是想強壓著藥力,趕快回到華山去,將自己的身體獻給一直和她相戀著的大師兄傅敏華,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一思及此,孫香吟不禁一陣嬌羞,若不是那藥力的影響,大概自己還不會這麼快就投降,只希望這小書僮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就好了。

    短短的路似是走上了好久,當走入山賊那小小的山村時,孫香吟已被體內的藥力煎熬的玉體酥軟,若不是那小書僮緊緊抱著她的腿,而她又抱的他那麼緊,怕才在半路上,孫香吟就要滑下來了。

    「再…再扶我一把吧…走到那間…那間屋裡去…」

    孫香吟喘息的很辛苦,這藥力實在太強烈了,加上從未和男子觸碰過的胴體被這小書僮緊緊地背著,初次接觸的男性體味也強烈的教孫香吟心旌蕩漾。

    幸好孫香吟中毒不算太深,這小書僮又是老老實實的,對她又敬又怕,一路上連話也不敢多問一句。

    已耐不住嬌喘噓噓的孫香吟很清楚,只要這小書僮有那麼一點兒想頭、那麼一點兒膽量,在半路上就對她上下其手地挑逗的話,孫香吟一定會在路上就懇求著他的侵犯,一定會的,即使到現在,孫香吟也不曾丟下想被他強姦的心情,只希望自己不要成為光天化日下需求男人的淫婦就好了。

    「神仙姐姐…他們的屋裡有解藥嗎?」怯生生地問著,小書僮的言語之中擔憂的神色是那麼明顯,孫香吟一路上喘息噓噓,連話都說不出口來。

    不知怎麼的小書僮就是知道,這下凡的神仙姑娘,現在可是在辛苦地忍耐著毒藥的煎熬,她那火熱的呼息、灼燙的肌膚,使得一路揹著她的小書僮也是心癢癢的,卻沒想到自己怎麼會這樣沒什麼事情。

    「不…不會有的…」心慌意亂的孫香吟嬌滴滴地呻吟著,她已經熱的受不了,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理智作祟,她真的好想他把自己剝的光光的,至少也涼快一點。「這種毒…非常害人…絕對不會有解藥…」

    「那…那怎麼辦?我現在還沒什麼事,可是神仙姐姐妳…妳燒的好厲害…而且還好難過的樣子…要不要到山下去看醫生?」

    「醫生沒有用的…」看那小書僮轉回頭來,擔心地看顧著她,孫香吟只覺得羞赧,整個臉兒都埋在他背上,溫溫涼涼的,好舒服好舒服。

    雖然孫香吟實際上極為不舒服,難過的真想好好發洩一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孫香吟現在只想安慰這善良的孩子。

    「你…嗯…放…放心好了…你不會有什麼事的…這種毒藥只…唔…只是用來…用來害女人而已…」

    「那妳怎麼辦?」小書僮急的快哭了,若不是還背著她,不敢亂轉,只怕他已經慌的到處亂跑了,「神仙姐姐…」

    「放心…呃…我…我知道該怎麼解毒的…所以要你抱…抱我進去…放我下來吧…慢慢扶我進去…」

    孫香吟頰上一陣甜美的暈紅,美的讓小書僮差點止住了呼吸,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她方才聖潔的像仙子一般,手握長劍、睥睨四方,威風凜凜的像神仙一般,現在卻又是這麼虛弱。

    「那麼…我能不能幫上忙,神仙姐姐?只要可以…我一定幫忙的…」

    「你…你當然幫得上忙…」孫香吟軟在他肩上,任他半扶半抱地走進了房間裡去,看來這孩子還年幼,全然不解人事,恐怕…恐怕還得要自己來指導他呢!「唯一的解方…就是你這個人而已…」

    「嗯…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會幫妳的,神仙姐姐…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妳一定要教我才行…」

    走進了還算可以的房間,孫香吟轉過身去,慢慢地褪去了衣物,將白淨的衣裳舖到床上去,再轉回頭來的她不禁退了幾步。

    「神仙姐姐…妳怎麼了…唔…我又…好熱喔…」

    不知就裡的小書僮拭著滿頭滿臉的汗,但不知為什麼,汗水仍是一直冒出來,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不過,小書僮仍然沒有移開目光,和他裸裎相見的孫香吟真的好美好美,她白嫩的臉蛋兒一片暈紅,嬌美無比,櫻桃般的小嘴半開半闔,又好像想說話又好像在要求著什麼,胸前那雙白玉球兒又高又挺,上面兩點櫻桃色彩的紅點,漲的好豔,隨著她的呼吸輕微地抖動著,雪白的玉腿輕輕地夾著,股間那柔潤的烏黑,像是有點濕氣在上頭似的。

    也不知是為什麼,一看到眼前仙女這麼美豔的模樣,小書僮就感覺到有一股衝動,好想要做些什麼,自己的陽具已經高高地挺了起來。

    天哪!怎麼會那麼大?孫香吟真的吃了好大一驚,她雖然不曾真的見識過,不過那麼大應該算是異常的吧?看起來又硬又挺,前頭還抽絲般地啣著一絲液體,至少大概有個十來寸長,難不成為了解毒,自己真要承受這種兇器插進來嗎?

    「嗯…這個…」看著孫香吟似燃著火的眼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腿間,小書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師父在教公子爺武功的時候,順道也教了我幾招,像什麼呼吸吐吶的方法,還說…還說什麼天賦異稟,不可以荒廢的話…」

    看來自己真的是在劫難逃,躲不過被這般異物佔有的命運了,深知自己身上的淫毒已經慢慢開始發作,孫香吟緊咬著牙,忍耐著火熱的慾望爆發前的難受,她非常渴望著被這男人給佔有,卻又害怕那般異物,會把含苞初放的自己給弄壞。

    「你…」口乾舌燥的孫香吟感到自己體內愈來愈熱了,就好像有一把火正灼燒著自己周身一般,尤其是練武者要害的丹田處,彷彿已被火焰給融化了,連想以深厚功力,強加壓抑都沒有辦法。

    運功本就是心中存想,將內息慢慢導引,偏偏孫香吟只要一想到丹田,那灼熱便似火上加油似的更形強旺,孫香吟才試了一次,就已經慾火如焚,再也不敢試了。

    嬌羞地走到他的身邊,孫香吟雙手摟上了他的背,將自己整個火燙的身子貼了上去,邊在他耳邊說著,要他該怎麼樣為自己解去淫毒的肆虐。

    天啊!怎麼會這樣的?一夜的瘋狂歡愛之後,被暖暖的日光映上身來,赤裸著的孫香吟好不容易才張開了眼睛,往旁一瞧,身邊的小書僮已不知到那兒去了,只留得枕畔的體溫還暖洋洋地熨著她。

    一邊想著昨夜的種種,孫香吟嘴邊湧起了嬌媚的笑意,昨夜的他是那麼溫柔聽話又不知要領,逼得孫香吟強抑羞意,以纖纖玉手將他那火熱的陽具引領著,慢慢地帶入了自己已是水滑潺潺的穴中。

    那灼燙的異物一開始便灼疼了她,要不是之前在孫香吟的引導之下,他的手已不知在孫香吟乳上巡遊了多少次,逗的強抑慾火的孫香吟春心蕩漾不已,直到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孫香吟才一面將他帶入自己胴體,和自己做最親蜜的結合。

    一面運功到丹田處,讓那慾火在體內強烈無比的爆發,弄得孫香吟穴口處濕濘無比,使他輕易深入,否則孫香吟武功雖高明,但以嬌嫩柔弱的處子之軀,怎麼承受得起那超乎想像異物的進入呢?

    才一突入,那被撐裂的疼便讓孫香吟柳眉緊皺,還疼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幸好體貼著她的小書僮懸崖勒馬,否則,破瓜之痛該更是難受。

    想到他那麼的溫柔,一旦孫香吟稍露痛楚,立刻就懸崖勒馬,直到得到了孫香吟的首肯才肯再動作,孫香吟就忍不住甜笑,到後來她實在受不住那藥力的煎熬,終於將他完全納入體內時,痛楚和漲滿的飽實感也達到了最高峰,超過她所能承受的感官衝擊,讓孫香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結果小書僮竟也一直忍著本能的鼓動,就那樣插著不動,只是溫柔地搓撫著孫香吟已被慾火烘的高挺的雙乳,直到孫香吟酥的受不了,才開始輕緩的抽送,偏偏這種溫柔頂挺,正適合為嬌弱的處女開苞,加上強忍之後,爆發的藥力又弄的孫香吟情難自禁,雖然是他的巨偉異物,也能承受,很快孫香吟就稚拙地動作起來了。

    偏偏在那春心方動、熱情難抑的情況下,孫香吟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官,連說的話也是亂七八糟,小書僮原本還聽著她的話,慢慢抽送著,到後來實在受不了她的胡說八道,加上那藥力也逐漸起了作用,小書僮慢慢順著本能動作起來,雙手扣著孫香吟的纖腰,讓她再也離不開自己,陽具在孫香吟穴內幹的愈來愈狂猛、愈來愈大力了。

    那樣強烈的衝擊,穴裡頭雖然疼的孫香吟實在難過,但那本能的愉悅,使得孫香吟也忘了形,順著蕩漾的春心、騷冶的本能,媚態百出的頂挺迎送,享受著被他姦淫抽插的過程,直到在那美妙無比的快感之中崩潰洩陰,承受著男人那烈火般滾燙精液的衝擊。

    偏偏那小書僮年輕,雖然已經在她體內一洩如注,轉瞬之間卻又復剛硬,竟能鼓起力氣再戰,將淫毒未盡的孫香吟再次擺平。

    大難剛過的孫香吟雖然難忍羞意,勉強想要抗拒,但那快感仍盤據未退,本能的渴求仍是強烈無比,再加上又不忍拂他的意,只得摟抱著他,任他盡情施為,再次勇猛抽送,將她再度姦的舒爽已極。

    才微微一動就疼的難以忍耐,身子好像快要裂開一樣,一想到這是自己昨夜瘋狂淫蕩所致的後果,孫香吟忍不住又羞紅了宜嗔宜喜的俏臉。

    微微環視了四周,自己身上的薄被雖然輕暖,薄的像是不存在那樣,孫香吟卻是一點兒揭開的勇氣也沒有。

    原本床上並沒有被子,看來是那小書僮事後找來,為自己蓋上的,他真的好善良好體貼,偏偏陽具又那麼大,那麼能征服女性的身心,一想到日後的夜裡,每次都要承受那快樂,孫香吟想得心裡又甜滋滋起來。

    嬌媚地嘆了口氣,孫香吟真沒想到,自己竟會發出這麼嬌甜的聲音出來,只是比起昨夜初嘗的,身為女人的感覺,這種初次體驗又算得什麼呢?

    鼓起了勇氣,揭開了被子,暈紅登時燒的孫香吟整張天仙般的臉蛋兒全燙了,雪白的雲臀玉股間盡是落紅和淫液不用說了,墊在身下的潔淨衣裳竟也沾滿了昨夜的戰績,那面積之廣、沾染之深,幾乎整件衣裳都沾遍了,她昨夜到底浪成什麼樣子啊?

    聽到啟門進來的聲音,孫香吟反射地將被子裹上,只露出雪凝般的細白香肩,小書僮抱著個大桶子,桶中熱氣蒸騰,看來頗吃力的樣子。

    「對…對不起,神仙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柴火,燒了一桶熱水,妳昨天流了那麼多汗,尤其後來更是全身都汗濕了,該好好洗個澡吧!山裡頭好…好容易變冷,要是…要是妳受涼了,那可不好。」

    看著小書僮抓著不知從那兒找來的木架子,七手八腳地裝起了個簡單的屏風,孫香吟心中一陣甜意流過,她伸出了雪白無暇的纖手,向拭著汗的小書僮招了招。

    「我…哎…我…我有點走…走不過去…腿還軟著…你…唔…麻煩…麻煩你過來…扶我一下,好不好?」

    小書僮紅著臉,隔著薄被扶著她,不去看孫香吟遮不住的白嫩玉腿上,一絲稠液殷紅正慢慢地下滑,他心跳的好快,才將孫香吟扶入屏風之後,就忙不迭地跑了出來,將一件粉紅色的衣物遞入屏風後面。

    「神仙姐姐…妳…妳的衣服,我從妳的包裹裡面找到的,對不起…我…我知道不該亂翻妳的東西…」

    「沒…沒關係的,」看著男人的手抓著自己的抹胸,孫香吟也臉紅了,看來破身之後自己真的變了,竟然這麼容易臉紅呢!

    「倒是…倒是我在床上的衣裳…可別丟了…」

    「這樣好嗎?都弄髒了…哎呀!神仙姐姐,怎麼有血?妳受傷了嗎?那裡有藥?好大一灘血,妳一定傷的很重…」

    「不…沒什麼傷…」想到該說清楚了,孫香吟連聲音也小了,真是完全想像不到,以冷豔出名的自己,也會用這麼嬌柔的聲音和男人說話呀!

    「只要是女孩子…頭一次和男人發生關係,就會留下落紅,成為女孩子貞潔的表記…昨天事情急迫,我臨時找不到什麼白巾之類的,不得已只好…只好用衣裳來代替。」

    「那紅色代表著我貞潔的身子已經給你了,再不會給第二個男人,所以…所以那對我來說…很…很重要的…」

    「是…是嗎…」小書僮的聲音也變小了。

    「師父跟我說過…他教我的是什麼採補之術…說我是天生適合練這種功夫的人,雖然這功夫很…很邪門…可是只要我對發生關係的女孩子負責,就沒有關係…神仙姐姐,只要妳願意,我會負責的,告訴我要怎麼負責,我一定會做到!」

    「就…就是要娶我…這樣而已…」說到終身之事,孫香吟的聲音更小了,本來以她的性子,就算他事後不肯負責,當做事急從權,孫香吟也不會勉強他,但這小書僮實在好容易羞怯,「不讓他負責」這麼重的話,孫香吟實在不敢說出口。

    「做了昨夜的事…我們就是夫妻了,你不要再叫我神仙姐姐,好彆扭…我名叫孫香吟,叫我香吟就好了…」

    「不要…神仙姐姐是這麼美…我要一直叫妳神仙姐姐…」小書僮的聲音已貼上了屏風,孫香吟差點以為他要偷看,不禁整個人都縮進桶裡去。水溫很適中,不像表面上看來的燙,看來他在搬進來之前,是好好試過溫度的。

    「我…我昨天晚上…好舒服…神仙姐姐妳呢?妳後來好…好像好難受的樣子,叫的那麼尖又那麼好聽,我…我一時忍不住…做的太過份了…否則神仙姐姐妳不會到今天還那麼痛,都不能走路…」

    「嗯…」孫香吟慢慢地搓洗著身子,將昨夜的戰績給洗去,小書僮的大陽具真是好可怕,她到現在還感到體內火辣辣的痛。

    原來他練過採補之術,怪不得會這麼厲害,孫香吟試著運了運功,自己的功力卻沒有弱上多少,反而感覺更豐潤了些。

    孫香吟這才想到,她一直想的都是自己的感覺,破瓜的疼痛是那麼難耐,洩陰的感覺又那麼爽,卻不知他究竟是怎麼樣的舒服?「好…好夫君…你…你告訴我好不好…你是怎麼樣的舒服…香吟好想聽…」

    「這個…這個…」似是尋思了好久,小書僮這才說出口。

    「神仙姐姐妳的穴兒好窄好緊,可是裡面又柔軟又溫暖,夾得我好舒服,我幹神仙姐姐妳的小穴兒幹的舒服死了…後來我也…身上麻麻酸酸的…忍不住也射了…可是神仙姐姐的小穴感覺好棒,我忍不住又硬起來,再次弄著…真的好棒好棒…神仙姐姐,我們…我們可不可以再…再做像昨晚的事情?」

    「當…當然可以…」孫香吟不禁神往,不只他舒服,她也被插的好爽呀!「可是今晚不行…好夫君,不是香吟膽敢拒絕你,實在你昨晚太厲害…香吟才剛破身,裡面被你幹的又爽又痛…好夫君讓香吟休息一晚,一晚就好…」

    「神仙姐姐說好…就好…」

    「夫君…」孫香吟這才發現糟榚,她的包裹內只有換洗的抹胸,外衣可是一件也沒有了,偏偏自己的外衣昨夜又用掉,承受著自己貞潔的證明,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香吟…香吟沒衣裳了…」

    「我去找過,這邊沒幾件女衣裳,而且都太…太俗豔了…」小書僮遞了進來一件衣裳,孫香吟一看就皺眉了,這種衣裳不是為了蔽體用的,又貼身又短,穿上反而使女體曲線畢露,更容易引起男人的想入非非,想來是這兒的山賊為了淩辱女子而備的,就算山裡頭沒其他人在,她豈能穿著這種暴露衣裳?

    「先穿我們公子的衣裳,好不好?啊!對了,我們公子要去探他表妹,還帶了幾件衣裙去給她,神仙姐姐試試大小,或許可以暫用。」

    美人浴罷香氛旖旎,何況孫香吟又是美女中的美女,褪去了外表的冰冷,她嬌嬌地倚在小書僮的身上,坐到桌邊去,小書僮早已備好了餐點,也真難為他準備這些。

    看著小書僮慢慢向外走,孫香吟伸手牽住了他,「一起吃吧!你昨夜…昨夜也消耗了不少,也該餓了。」

    「不…不了,等神仙姐姐妳吃完,我再吃吧!」

    「那可不行…你是香吟的夫君,你如果不吃,香吟也不敢吃了…算是神仙姐姐求求你好不好?」

    「那我就坐下來了。」受寵若驚的小書僮坐到了孫香吟身邊,孫香吟幾乎整個人都軟到了他身上,撒嬌撒嗲地讓他餵著,雖然有點兒做作,卻也代表了孫香吟千依百順的女兒家心意,小書僮可從來沒有吃的這麼舒服過。

    吃完了晚了的午飯,孫香吟挨緊了小書僮,他身上還是涼涼的,看來找到柴火後,放下了心事,在旁邊溪中濯洗過的他,還沒從那冰冷水溫中恢復過來,「好夫君,告訴香吟好不好?你練的…採補之術,究竟是什麼玩意?香吟以後…以後還要和你敦倫,盡做妻子的義務…總要知道該怎麼承受你的功夫。」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吸吮的功夫而已,而且我昨兒晚上太…太緊張了,什麼功夫都沒有用出來。」

    小書僮赧然地笑笑,顫顫的伸手抱上了孫香吟的香肩,孫香吟不只沒有推拒,還順勢倒入小書僮懷中,賴著他倒到床上去了。

    「只是一些被師父訓練的習慣了的動作而已,那些是習慣成自然了。神仙姐姐,妳昨夜的感覺又怎麼樣?如果不好的話,我以後會盡量不用的,好不好?」

    「你盡量用好了,香吟…香吟被你用了之後…很舒服的…」

    孫香吟撫著他的臉,又愛又憐,他真是個溫柔的好男孩子,雖然比自己還小個四五歲,不過也不錯了,「更何況你那麼…那麼大…如果不先對香吟用手段,香吟承受不了你的…好夫君…對挑情的手法,你師父有沒有教你?」

    「沒有,他說我還學不到,怎麼了?」

    「這才麻煩,」孫香吟嬌滴滴的,她這是第一次,感覺到身為女人的快樂,他可是真真正正、一點都不留的征服了她。

    「你的那個…那麼大,香吟很難受得了,昨晚是因為香吟中了淫毒,才能容納的下…要是你不先用挑情的手段,以後夫妻敦倫的時候,香吟可要怎麼辦才好呢?」

    「這樣好不好?」想了好久,小書僮才怯怯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今天晚上我們不做夫妻敦倫的事情,神仙姐姐可不可以累一下,讓我在妳身上試試,看看用什麼調情手段可以對神仙姐姐妳生效?」

    羞的全身都熱了起來,孫香吟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要用自己的肉體當成試驗品,來學習對女孩子挑逗的手段,看來這幾夜可不好挨了。她偷偷地望瞭望小書僮滿懷期待的表情,心中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纖手微微拂過了披垂的秀髮,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決定了她今後的命運。





2

作者:大户人家


    真沒想到做為性愛上的試驗品是這麼累的事,不只要集中精神在他愛撫自己的手上,還要強忍著肉體上的需求,專心地告訴他自己喜歡他如何如何的撫弄,光是事後想想,孫香吟已是羞的要命了。

    偏偏他的好奇心似是沒個底,這一個月來,每晚孫香吟都在被他盡情的撫弄之後,才承受到他那陽具的猛攻,沒一次不被弄得飄飄欲仙的。

    本來她出身名門,最重羞恥,再加上小書僮練的是邪裏邪氣的採補之術,少女心中難免會有些抗拒之意。

    孫香吟原也不想夜夜春宵,可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嚐過被小書僮的大陽具盡情的衝刺,將她的肉體盡情的翻攪、盡情的蹂躪,讓她高潮迭起,早上腰枝酥軟的下不了床的快感之後,孫香吟完完全全的沉醉在性慾的快樂中了,反正這兒又沒有人來,就讓她盡情恣意的浪吧!

    不過說句實在話,孫香吟對他的採補之技並不是毫不介懷,但小書僮的師父似乎也教了他陰陽雙修的功夫,每次和他雲雨之後,雖然身體被快感和疲憊弄的快垮了,但功力反而是愈來愈高、愈來愈精純。

    那意外的收穫,讓孫香吟拚命的說服自己,這不只是為了提昇自己的功力,更是為了盡夫妻間應盡的義務,因此才能忘形的迎合他的慾望,歡迎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試驗,一次次的讓她心花開放。

    可是昨晚不一樣,還在恍惚中的孫香吟是知道的,昨晚的小書僮似是知道了些什麼,他的手法改變了好多,同樣的性感地帶,被不同輕重的手法玩弄,竟有著完全不同的感受,而且在淫浪之中,還讓孫香吟改變體位,承受不同的快感侵襲,孫香吟今早特別不想起身,軟綿綿地挨在他懷中,眉梢眼角盡是滿足慵懶的風情,教小書僮也忘了起床。

    「好夫君…你真厲害…怎麼這麼壞…用這種手法…香吟快爽死了…」

    「妳發現啦!神仙姐姐…」小書僮咋了咋舌,親蜜的吻上了她,連口舌的技巧也似好了許多,昨晚光吻就讓孫香吟小穴內潮滑無比,還沒結合就流到了外面來。

    「因為要讓神仙姐姐舒服,所以我只要發現有新方法,就會照著試試。前幾天我在那邊的小屋裡發現了幾本書,寫的全都是一些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就照著做了,神仙姐姐…還可以接受嗎?」

    「當…當然可以,」在床上就不再畏羞,孫香吟現在只想盡情的被他擁抱,被他用種種新手法刺激,讓她成為最愛他的妻子,看來自己是真的被他給征服了,剛失身給他的那幾天這種話打死孫香吟都說不出來呢!

    「只要是夫君你的手段,香吟就會乖乖承受…香吟知道你完全是想讓香吟舒服的。你可是香吟唯一的夫君,香吟不聽你的話,還能聽誰呢?好夫君你千萬不要留手,香吟是最愛被你弄的恍惚失神的。」

    「那麼我們要不要去那屋裡看看?屋裡還有好些圖像,動作很煽情,我本來怕神仙姐姐妳清純皎潔,受不了那種動作,所以只揀了些還好的做。」

    「只要你說,香吟無不聽從。」孫香吟甜甜的笑著。

    這小書僮比她想的還厲害,為了日後和他一起下山,孫香吟將華山的武功劍法慢慢的教他,沒想到他聞一知十,對武功的天賦比孫香吟還厲害,不過月餘孫香吟已經沒什麼可教的了,現在這小書僮的武功,除了火候還差自幼苦練的孫香吟一截,需要時間和經驗的配合之外,其他的已不在孫香吟之下。

    更讓孫香吟喜不自勝的是,他的武功似乎是直接聯結到性能力,孫香吟原只想讓他更能控制交合之後,洩入他體內的功力,不讓體內的功力亂竄亂流,導致走火入魔。

    沒想到當他愈來愈能控制體內功力,每晚的持久力竟也愈來愈可怕,每每弄的孫香吟不住嬌嗲求饒,弄得她連洩個三四次才罷休,孫香吟既怕他太厲害、太讓她沉醉慾海,又愛上那種滋味,又愛又怕,讓她真不知怎樣才好。

    不過有件事孫香吟若說不在意就是假的,當日小書僮中的淫毒,雖然看來沒有什麼,但看來卻似是和他化合在一起了,現在的他胃口愈來愈大,孫香吟雖已被他訓練的沉迷情慾,卻也逐漸受不了他那蓬勃的慾望,讓本能控制自己的肉體,去盡情迎合的結果,孫香吟每早起的可是愈來愈遲了。

    「好夫君…香吟可不可以…有件事…我…」

    「神仙姐姐…」摟著這千依百順的美嬌娘,小書僮真的感覺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滿足的什麼也不想了,「妳是我心坎上的…妳想要什麼,我都盡量做到…」

    「我們這樣夜夜敦倫,香吟夜夜被你陽精灌溉,身心都是滿足極了,什麼怨言也沒有,可是…可是這樣沉迷色慾,對你會不會不好?」

    「沉…沉迷色慾嗎…我懂了,那麼…就這樣好不好?以後我們間隔著,一天做,一天不做,可以嗎?」

    小書僮笑笑,他知道為什麼孫香吟受不了,四五天前孫香吟頭一次抗拒他的需要,但他實在看到孫香吟的美貌就受不了,竟用強讓孫香吟就範,而她卻特別熱情,被他幹的數度暈死,後來才發現是孫香吟的月信來了,結果孫香吟被弄的滿床腥紅,羞的要命,他也過意不去,接下來幾天真的是曲意慰撫,才把她的小性子平息下來。

    「不…不行…」抱緊了他,肌膚的親蜜接觸讓孫香吟一陣嬌吟,「你可以狠心…可是香吟可受不了…都是你把香吟弄壞了…害的香吟沒有你不行…香吟只想要你每七天裡…給香吟休息個兩天…」

    「那當然好了…神仙姐姐…妳先休息一下,我去弄吃的,妳昨晚特別努力,又嘶喊的那麼大聲,一定餓了。」

    「你…你還敢說呢…」

    用過了餐,武功也練了一輪,小書僮點起了火把,帶著嬌羞的孫香吟走進了那小屋。

    那些動作體位真的是非常淫蕩妖冶,孫香吟光看就是臉紅耳赤,感覺上竟好像是那天的淫毒又回到身上來了,而且還不只圖像而已,四周的壁上都是一行一行小小的解釋文,粗略算去竟有二三十幅之多。

    不只如此,旁邊架上的書也不少,除了小書僮所說的冊藉外,盡是些下流的小說,極盡對色慾描寫之能事,不過對孫香吟這被小書僮的大陽具臨幸過的人而言,那種描寫似乎都像是差了一截。

    「不…不要看了好不好…香吟會…會受不了的…」

    「這樣啊…也好…」

    知道神仙姐姐清純愛潔,乾淨的像是天上白雲一樣,對這些東西絕對不會有太大興趣,她最多是讓自己來學,好用在她身上,還不能明說給她聽,小書僮也不為己甚,牽住孫香吟的纖纖玉手,慢慢地退了出來。

    突然間,一個黑影從兩人眼前跳了出去,兩人同時叫了出來,是隻黑黑的老鼠,出其不意的跳出來,讓兩人都嚇了一大跳,小書僮退了兩步,腳下一絆,前幾天翻亂的書剛好卡到了腳,手上的火把給滑了出去。

    知道小書僮習武未久,功力雖不在她之下,招式變化也不算差,但應變能力卻太弱,孫香吟鬆開了手,輕巧無比地彈了出去。

    孫香吟本想一個倒飛,漂漂亮亮的將火把接住,可是兩人交合雙修之後,孫香吟的內力比自己所想到的進步還多得多,一彈出去之後,整個人竟像是斷線的風箏般向上飛去,看得小書僮眼都呆了。

    雖是出乎意料,幸好孫香吟應變極快,在毫無借力的空中一個倒翻,腳尖在天花板上點了一點,化去了狂飛的力道,免去了自身撞傷之厄,但原想輕鬆地一把撈住的火把,卻是再也救不回來了。

    只聽得「喀!」的一聲輕響,在孫香吟足尖輕點的同時,火把也落到地上,在空中的孫香吟看來,竟像是將地面擊陷了一塊,但屋裡沒什麼光,卻是看不清楚,幸好火把落地即滅,要是燒了起來,那才麻煩哪!

    身形一飄一旋,毫無澀滯、輕輕巧巧地落到了小書僮身邊,孫香吟柳眉輕皺,方才她腳點處的感覺很奇怪,竟有種微微下陷的空虛感覺,加上方才火把落地時的怪樣,難不成這兒還有什麼機關嗎?

    「神仙姐姐…」小書僮捏住了孫香吟的纖手,退開了兩步,看著眼前地板的異變,微微的機括之聲嘎嘎地響起,一個僅容一人通行的地穴,在兩人眼前敞了開來,向下的階梯長的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既來之則安之,好夫君,你要不要…嗯…要不要香吟陪你下去看看?」

    本想說不,他真想和孫香吟先溜出去,但看孫香吟擔心地看著他,小書僮也只好握住了腰際的長劍,藉以壯膽,反正與其留件事在心底,不如下去看看好了,有武功高強的神仙姐姐和他在一起,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事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盡頭,孫香吟跨了一步,走到了門前,將小書僮遮在身後,很輕很慢地敲了敲門,確定了鐵門的重量之後,才大著膽子推門進去。

    門內別有洞天,四壁上的夜明珠閃閃生光,亮的像是完全沒有瑕隙一般,中間的平臺上頭,一個白髮的女子坐在那兒,四肢都被鐵鍊縛在壁上。

    雖然衣裳破爛,又有外人闖入,而且還有男子,但那白髮女子竟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兩人的進入,仍是閉目打坐。

    孫香吟心中一陣亂跳,忍不住伸手遮住了小書僮的眼睛,那女子髮色已是全白,身上也是衣不蔽體,肌膚也因久不見陽光而顯得蒼白而缺乏血危,卻沒有半分衰老的神態,肌膚仍泛著年輕的光澤。

    而且那白髮女子的肢體是那麼的修長,身材是那麼的惹火,尤其是臉上那自然而然的媚態,連孫香吟這等出色的美女,竟也自嘆弗如,不過最讓她擔心的,是小書僮的情形,他一向最見不得惹火的美女,要是看得清楚了,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孫香吟解下了外衣,輕輕柔柔地披到了那白髮美女身上,小小心心的不驚醒她,生怕打擾了她的靜坐,這才輕手輕腳的想要退出去。

    「別那麼急呀,小姑娘。」伸了伸懶腰,笑容可掬的白髮美女睜開了眼睛,只是微微一笑就展現了無比魅力,不只是小書僮,連孫香吟乍看之下,也是驚豔得連眼都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先坐坐好嗎?我在這兒閉關好久了,外頭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麻煩妳告訴我?」

    一五一十的,孫香吟將自己知道的武林事都說了出來,白髮美女專心的聽著,不時浮起嬌媚的微笑,待到孫香吟說完才睜開了眼睛。

    「原來如此,那麼請問一下,妳有沒有聽過陰陽會,和誅魔盟的消息?」

    「這…這個?」

    孫香吟沉吟了半晌,良久良久才回答出來。

    白髮女子所提到的這兩個名字,都是很久以前極為出名的派門,威勢之盛,不遜於傳統名門正派,只可惜都是暴起暴落。

    尤其誅魔盟初起時的聲勢更強,將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全壓的不見影跡,只是強盛不過五年,便隨著盟主趙彥失蹤而煙消雲散,到現在連個傳人都沒有了。

    可是無論是陰陽會或者是誅魔盟,那都已經是五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眼前這白髮美女怎會問這種事?

    「是這樣啊!五十多年了。」白髮美女抬頭看著石壁,好像有很多事又回到心頭,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孫香吟和小書僮嫣然一笑。

    「對不起,聽妳說了入了神,我連自我介紹都忘了,在下曾詩華,曾是陰陽會的人,陰陽會的會主是家師。」

    「是…是嗎?」聽到她的年紀,本來還有些兒不高興,氣她叫自己小姑娘的孫香吟也只好為之釋懷。

    才一進洞她就感覺到了,眼前此人的武功內力都遠在自己之上,加上在這人跡不至的地方閉關靜修,減緩老化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能不能和香吟姑娘妳說句私人的話?」

    曾詩華甜甜一笑,那嬌柔誘人處連孫香吟看了都不禁怦然心動起來,「是關於妳的好夫君的特異體質的事情。」

    「那…我先到上面去好了。」看曾詩華沒有什麼敵意,小書僮也放心了,看到孫香吟微微點頭之後,他便先退了出去。

    「他在床上的需求非常殷切,妳是不是有點受不了?」

    「妳…妳怎麼知道?」孫香吟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她不過聽他們說了一會話,怎麼連這麼私密的事都一清二楚?

    「我也是過來人…」曾詩華笑了笑,「何況以前的陰陽會全然不禁男女之歡,我在會上見到的個個都是色中餓鬼,怎麼會看不出來?」

    「雖說如此,不過他的天賦異稟,也是我所初見,加上功力雖深,卻是不怎麼懂得運用,現在他在床上的實力,發揮也不過四五分而已。不過如果不是他的陰陽雙修功夫,已經達到了自然而然、收發由心的境界,只怕妳也撐不到現在,香吟姑娘妳真是何其幸運啊!這種人我以前也碰上過一個。」

    知道接下來聽到的一定是床笫間的羞人之事,但孫香吟卻一點也走不開,她真的很想很想聽下去。

    「我有一次出去追殺一個人,那時候我還是處女,只覺男人沒一個看得上眼的。」曾詩華的嘴角浮起了甜美的笑意。

    「雖然任務成功,回程的路上卻遇上了個淫賊,是當時武林最出名好色的淫魔,我不只打不過他,逃也逃不了,當場就被他給強姦了…」

    「他不但技巧良好,持久力更是高明,雖然我很不願意,仍然被他一姦再姦,弄得我完全沒了主意,連續了七八天,完全沉淪在他手上,什麼手段都承受過了,變成了完全受肉慾操控的女人。」

    「事後他雖然放了我,但是我的體質已經被改變,弄得我一刻也不能沒有男人的暴力,那段時間侵犯過我的男人,的確是數也數不清有多少個,結果我為了成功逃離這種生活,索性狠下了心,把自己關在這兒,剛開始的時候那苦悶的確難熬,後來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反正過了這麼久,我也不想出去了。」

    曾詩華看著孫香吟已聽的滿臉通紅,才慢慢拉回到主題上來,「妳應該也是名門正派出身的,在床上難免有些放不開來,既想享受又怕羞,是不是?」

    「嗯…」

    「我教妳個辦法,」曾詩華笑笑,「妳可比我要幸運得多了,他一輩子都是妳的男人,妳可是註定好了,夜夜要承受他的厲害,註定要在他的天賦之下享受,你也和他上床過,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

    「所以妳不要害羞、不要矜持,只要到了床上,就盡情的配合他,任憑他施為,偶爾妳要把一切都放下、都丟開,別當自己是個俠女,要做個真正輕佻放浪的蕩婦,到了床上妳才能享受那種快樂。」

    「就算他還把妳當成神仙姐姐也行,即使是在仙界,也會有沉淪肉慾的神仙,否則也不會有所謂的歡喜禪修,更何況對於男人來說,當他把外表聖潔無瑕的仙女,變成床上淫態紛呈、妖冶嬌媚的淫娃,那種快感對他而言才最激烈最高昂。」

    「妳已經有了享受的條件,就要盡情的去享受,要把自己當成一個任他享用的淫婦,不要再有任何一點保留,好香吟姑娘,妳可千萬別暴殄天物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孫香吟感到全身都燒紅了,她反省著,自己以往的確太保守了,怪不得小書僮有時還有些不滿足的樣子,看來自己還得多學學才行。

    「為了讓妳更好享受,我可不可以借他個半天?」

    暗中窺視著孫香吟的神情,老於此道的曾詩華知道,孫香吟已經心動,又有一個在床上無比誘人的妖女誕生了,「對這方面我比妳們合起來都清楚,讓我教他幾招,以後的好處,妳一定會知道的。」

    「好…香吟知道了…」

    「還有一件正事…」曾詩華緩緩地、無力地伸出了手,孫香吟趕忙移前了身子,好讓她拍到肩上。

    「他的功夫是以男女之道起家,對他而言,我的功夫比較適合他的路子,以後如果有空,能不能讓我教他幾招?」

    「我的功力不夠,不可能長保年輕,更何況這些年來,我也已經活得夠了。如果他可以接收我的功力,或許也比較好,就是妳要可憐…哎,也不知是舒服還是可憐…到時候他在床上可會更厲害呢!」

    「我知道…可是我會受得了的…」

    抬起頭來的孫香吟眼中一片迷茫,但她的決心卻是極清楚的,「我會盡我所能的享受歡樂,同時也讓他舒服。」

    「這同時也是一種練功的方法,」曾詩華笑吟吟的,她知道從此時此刻開始,孫香吟就像是脫胎換骨般蛻變似的,將會變成讓小書僮最享受的女人。

    「所以妳完全不用怕他會認為妳性淫或怎樣的。他天資不弱,比妳還有機會成為絕代高手,我想,以香吟姑娘妳愛他之深,該不會吝於獻出肉體,讓他好好練功吧!」

    「嗯…香吟知道了…」

    看著孫香吟慢慢地走了出去,走的相當不自然,玉腿似是緊夾著一樣,曾詩華的心中微微一動,看來那小書僮比她想的還厲害,早就已經初步開發了孫香吟的胴體,所以孫香吟才會這麼容易被說動,讓她最重要的肉體成為他練功的工具,老天真的沒有虧待自己,即使到這時候了,還讓她發現這麼有潛力的人物。

    「天啊…好夫君…太美了…」呻吟的如此曼妙,整個人幾乎還飄在雲端,伏在軟軟床單上的孫香吟無法自已地媚吟著。

    孫香吟真是不敢相信,小書僮才只是去向曾詩華學了半天而已,怎麼在床上就好像脫胎換骨一樣,變得這麼厲害?

    他在孫香吟身上學來的技巧,原本已夠高明,足以將孫香吟弄的身心皆酥;而在曾詩華訓練過他之後,他的功夫竟是更厲害了,連膽子也比以前大多了。

    以往的他在纏綿時,總是愛戀情深地吻吮著孫香吟的櫻唇,一雙手扣在她腰際,讓她完全承受到他的攻入;而現在的他不一樣了,拋去了一切羞恥矜持的孫香吟,在全心全意地服侍他後,那種手法在她身上的效果便更加強許多。

    孫香吟原也知道,能用手指頭撫愛的部份,用嘴應該也可以,卻沒想到,當他的舌頭佔領了自己敏感的雙乳時,竟能吻的她嬌喘噓噓,比以往更為火熱;而當他半用強地分開她的腿,將口舌滑入了孫香吟穴裡時,連舌頭都還沒碰到,光是呼吸時的熱氣,便使得孫香吟情不自禁地酥軟了。

    而且他的改變還不只如此而已,以往都只敢用最普通體位的他,昨夜竟然在弄酥了孫香吟後,讓她翻了過來,以那火燙的陽具親蜜地灼在孫香吟敏感的圓臀上,若即若離的輕觸使得孫香吟忍不住焦灼起來,雖然是在這麼羞人的體位之下,仍是嬌羞無比地向他要求著。

    而當小書僮扶著孫香吟的腰,讓孫香吟的圓臀高高挺出,接踵而來他的口舌攻擊,在孫香吟的大腿上留下了一個個激情的痕跡,也讓孫香吟的蜜液順著大腿流了出來;然後就是他火熱的侵犯,那種混合著羞恥和歡樂的強烈衝擊,讓孫香吟本能的扭臀迎合,再不計較這動作是這麼的過份了。

    而且還不止於此,即使是已經高潮之後的現在,他還是硬挺挺地插在她體內,暖的初次這樣開放的孫香吟舒服至極,他在她裸背上輕吻的唇、在她指間輕搔的手指,所帶來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妙,不知不覺間孫香吟已經淚流滿面,再也控制不住了。

    「好…好美喔…好夫君…」孫香吟感到無比的滿足和虛弱,體內的元陰幾乎完全在昨夜開放了,她微微側著臉兒,迎上了他輕柔的吻。

    直到此時,孫香吟才感覺到,自己不再是個武林出名的俠女,而完完全全是個女人,是個愛上他淫技、亟需他發揮男人的力量,徹底征服的女人。這感覺雖是以往就有,這回卻是無比的強烈。「你真是太棒了…」

    「對…對不起…神仙姐姐…」身體的慾望解放了,小書僮的心下卻似有些壓力,眉頭微微地皺著,吻著孫香吟的動作愈發輕柔了。

    「她要我…要我用這種方法…說是可以讓神仙姐姐妳…讓妳完完全全的臣服聽話,變成最乖最聽話的女人…可是…可是我不喜歡…神仙姐姐妳是最聖潔的…我其實…其實只是想要…想要和妳在一起而已…」

    「嗯…」心下微微的一醒,孫香吟其實早就知道,他遲早會這麼說的。以小書僮那善良溫柔的性子,全沒一般男人所有的霸道氣勢,這種盡情征服女性肉體的手法,雖然能讓男女雙方都沉醉其中,卻不會是他所喜歡的。

    「這…這也是一種練功的方法…可以讓好夫君你的內力很快…很快就成氣候…而且…而且香吟也喜歡哪…香吟是你的妻子…自然就想讓你完全得到香吟的一切…如果你不喜歡…那你就…就先收斂點…等到香吟忍不住求你了,或是…或是你也已經想要了…再這樣熱烈的弄…讓香吟臣服好了…」

    「香吟不只想做你的神仙姐姐…也想做你最柔順的小妻子…前輩教你的,好夫君要好好學…香吟只要你知道,無論你把香吟的肉體弄成什麼樣子,香吟都是最愛你的…偶爾勇猛的把香吟弄昏…香吟也是歡迎的…」

    向小書僮拋了個百媚千嬌的媚眼,勾的他的魂魄差點飛了出去,孫香吟的輕吟又回到了耳中,「你還這麼硬…香吟其實好想你再來一次,狠狠的把香吟給征服,卻又已經沒了力氣…真的是又想你又怕你…你如果不先出來…香吟不會放你的…」

    「這樣好不好?」吻著神態慵懶的孫香吟,他真的愛死了她透骨而出的媚態,「好神仙姐姐,妳什麼都不用做…讓我緊緊插著妳好舒服的小穴…到我忍不住的時候,我會好好的射在姐姐裡面的…」

    看著小書僮原本清澈的眼中,又慢慢地佈起了紅絲,肌膚相親的孫香吟知道,他的慾望又起來了,那和他相容的藥力似已改變了他,讓他再見不得美女,只要一遇上就如日中天,不發洩不行。

    偏偏孫香吟真的是全心全意地愛上了,愛上了他到時候什麼也不顧的兇猛蹂躪,「看你…看你又起火了…先好好在香吟身上發洩…香吟可是最想你完全發洩的神仙姐姐呢…快發洩吧…我的好夫君…」

    甜蜜無比地和他吻著,感覺他的雙手已慢慢的滑下她濕滑的胴體,在被他舔的又濕又黏的乳上愛撫後,又慢慢滑下了小腹,逐漸貼近孫香吟正緊夾住他陽具的小穴,孫香吟閉上了眼睛,她等待著,等待著他再次爆發的慾火,再次將她從內到外的完全征服。

    「是嗎?」看著眼前小書僮那決絕的樣子,曾詩華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才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小書僮已將曾詩華的武功學走了八九成,剩下的只是個人對招式的體悟,那需要的是時間,以及與人交手後的體驗,可不是任何有經驗、有功夫的師父所能教導的了。

    惟一讓曾詩華對這好徒弟不滿的是,他並沒有對曾詩華的教導百依百順,光看偶爾下來找她的孫香吟的神態,經驗豐富的曾詩華就知道,小書僮並沒有在床笫間全力去征服孫香吟,雖然是以他的天賦讓孫香吟滿足,卻沒有更進一步地,將她所教給他的淫技完全發揮,讓仙女一般的孫香吟完全化為淫慾的俘虜。

    「我對香吟姑娘可是好好的,完全沒有下什麼魔法,她之所以沉迷淫慾無法自拔,其實是你害的呢!」

    「或許吧!」手中的長劍握得好緊,小書僮的眼中已慢慢現出殺氣,曾詩華不禁暗暗點頭,光從這神態和他即使在激動之下,內力勁氣仍是平靜無波,便可看的出來,這孩子已經是青出於藍了。

    「我並不是想請師父放過神仙姐姐,我只是要給師父個交代,師父所教給我的,我不會用在神仙姐姐身上,如果師父不喜,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抖了抖剛剛脫出了鐐銬的手腳,曾詩華看著他一進來就插到她身邊的劍上去,看來這孩子可是說真的,「如果我不殺你,但也不原諒你,你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小書僮咬緊了牙,他一生之中從沒有像這麼緊張過,如果不是為了日漸憔悴,在成為「神仙姐姐」和妖淫蕩婦間徘徊的孫香吟,他根本就不敢來,「但我相信,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解決的辦法我倒有一個,」曾詩華的笑容無比溫柔,眉宇間透出了一股自然而然的嬌豔神態,既媚且甜,溫柔之中自有一股誘人心動的意態,令小書僮差點不敢直視,那種媚態絕不是孫香吟這類正經女子會有的。

    「只要你背叛香吟姑娘一次就行。你之所以傷神,是因為你希望她是最聖潔的仙女,而自己卻在因緣際會之下強挽嫩蕊,讓她變成了世俗的女人,假使你也墮落了,那你們就剛好一對,那不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師父!」小書僮瞪大了眼睛,強忍著氣火沒有出手,但這強抑著的動作,卻使他的氣勢窒了一窒。

    而就在這一窒之間,曾詩華已經滑到了眼前,柔軟的蔥指輕輕地在小書僮頸部滑了過去,抬起了他下巴,一股充滿了女子甜美的氣息呼入了他鼻內。「如果光是這樣,你是絕對幫不了香吟姑娘的。」

    「師父…」

    「聽我說…」曾詩華笑了笑,青蔥般的纖指溫柔地在小書僮的領口上游動,就好像隨時可以解開他衣服似的。

    「為師天生淫骨,加上甫破身就是毀在淫魔手上,被他以各種淫惡手段,將為師的慾念挑的無比高燃,在徹底毀掉我的羞恥心,採得我陰元大喪之後,又將為師棄若蔽屣;然後,在我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到陰陽會後,又被副門主恃強姦淫。」

    「這幾次的肉體淫辱,雖然讓我痛不欲生,卻也讓我體內的淫慾生根,那一段日子裡,我一直打扮的漂漂亮亮,穿梭在那群惡狼之中,對他們的輕薄言行來者不拒,無論他們是用言語挑弄,文文雅雅的把我弄到床上去,還是用春藥撩弄,我都沒有一點抗拒;尤其是有些更急色的,什麼挑逗手段都不用,就地就把我按倒,肆行姦淫,那段時間我也不知和多少男人幹過,那種痛苦和歡樂我是最知道的。」

    「你放心,我並不是要香吟姑娘變得和我一樣,她可能被我的言語挑起淫慾,可能會在床上變的狂野的讓你不知所措,但是以你的實力,是絕對足以征服她的,我之所以要她獻上肉體,讓你練功,逐步讓她的慾望變得難以收拾,就是因為若不這樣訓練和習慣,她是沒有辦法去享受你的。」

    「你是個有天賦的人,她既有幸成為你的妻子,自然不能因為羞恥心而造成和你的敦倫間有任何問題。我也並不是要你做壞人,讓她變成淫婦,而是要你瞭解,與其彼此收斂太多,到最後雙方什麼也得不到,不如在私密的境地盡情瘋狂,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神仙姐姐,你也是她的好夫君,這樣其實就可以了。」

    「女人啊!天生就有追求滿足的本性,這並不是件壞事,只是對象一定要是自己喜歡的人,以你對她的心意,你難道希望香吟做個表面上漂漂亮亮的神仙,事實上卻飽受體內的渴求所困擾嗎?」

    看他還在沉吟,曾詩華苦笑著,她之所以將自己關在這兒靜修,就是為了克制自己體內那天生的淫蕩本性,難不成到最後還是只有這種手段嗎?

    蔥指輕輕地點在他胸前,曾詩華香肩微動,罩身的外袍順著她高挑修長的身段滑落下來,露出了豔麗的肌膚,雖然裡面還穿著內衣,但光露出的部份,已教所有正常的男人光看就難以忍耐了。

    小書僮的武功雖高,但他的功力生根於男女之事,對女子主動誘惑這方面的抗拒力原本就脆弱,加上那日他所中的藥力始終未曾化解,他只要看到女孩子稍顯誘人,性慾便已勃發,無法忍耐,如果他不是一直和孫香吟在這深山之中,怕早就出問題了。

    纖手在他胸口推了一下,曾詩華慢慢地後退,以一個最柔媚的姿勢坐回了平臺,好讓小書僮看得更清楚,她是那麼的雪白、柔軟和誘人,加上完全沒有一點抗拒,正是個讓他可以盡情發洩慾望的對象。

    聽著小書僮的呼吸愈來愈粗重,曾詩華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他雖強忍著不看她,卻沒有來得及退出去,想必他的眼中已是遍佈紅絲,她幾乎可以聽得到,他體內奔騰的慾火所發出的聲音,明顯的很快就要讓她完全承受了。

    但是小書僮仍強忍著,不想就此對孫香吟不忠,但他不知道,連這也落入了曾詩華算中,她清修許久,雖然慾念已可以自行克制,但是日漸增強的功力,卻也使得她的肉體依舊保持著年輕,甚至連小穴也回復到處女般的緊窄,如果他真的受不住慾火煎熬,立刻上馬,在曾詩華尚未動情前就攻入她,只怕先痛不欲生的可是她自己呢!

    纖巧的手指頭滑入了自己的小穴,一邊輕輕甜甜的呻吟出聲,曾詩華一邊閉上眼睛,甜蜜而溫柔地撫弄著,讓那水滑潺潺的聲音響遍洞中。

    看來自己的肉體,可還是和從前一般的性感和敏銳,許久不曾有過的挑情,竟是如此順利,很快的曾詩華已無法抗拒自己所帶來的快感,她忘形地動作著、喘息著,恨不得自己的手指頭更長些、更粗些,能代替男人將自己弄到洩為止。

    看曾詩華一手撐在身後臺上,分開的玉腿不住顫著,將整個青春胴體拱了出來,纖長的玉手即便已沾得濕濕膩膩,幾乎可以映出光來,仍是忘情的動作著,就在他眼前徹底表現出曾詩華那熾烈的需要。

    小書僮終於忍耐不住了,他很快便將自己也剝個精光,讓那火燙巨挺的陽具朝天傲立,一個箭步衝入了曾詩華的雙腿之間,雙手捧住曾詩華緊縮的玉臀,將那滿腔的淫慾全盤刺入了曾詩華體內,狂亂暴烈地抽插起來,插的曾詩華穴內啪啪作響,兩人同時滿足地呼叫出聲,淫慾的音樂很快就讓兩人陷入了忘我的美境裡。

    甜美而柔緩自在的撫慰,被男人那火熱的衝擊所取代,曾詩華本還故做姿態地撒嬌推拒不依,但這一回本來就是她故意勾引他的,加上曾詩華雖不如孫香吟豔冠武林,天賦的淫骨卻讓她的風流冶蕩意態猶有過之,普通的男人幾乎光被她那內蘊豔光的媚眼一撇,就要不克自持,更何況小書僮已被她自慰時那旁若無人的淫蕩模樣給震住了,慾焰更是完全沒有阻隔地燃遍全身,那會管曾詩華的婉轉嬌啼?

    小書僮衝刺的力道越加強猛了,而曾詩華那天生就要被男人取悅的濕滑小穴,更是違背了她的本意,以絕妙的力道將他的陽具全盤納入,親蜜柔甜的緊啜著,彷若深閨處女般的緊窄,又如百戰妖女似的狐媚,這野性的放浪滋味,又豈是孫香吟那仙女一般、聖潔無匹的肉體所能做得到的?

    小書僮狂野勇猛地抽插著,插得曾詩華體內一陣又一陣的顫抖,穴內猶如春雨霪霪般,一波又一波甜蜜的汁液湧出,溫柔地潤滑著,好讓他的衝擊更能深入,那火燙的慾望衝刺威力更是一下又一下,直直地攻陷了曾詩華久曠的芳心,令她熱情的迎合起來。

    忘形地享受著快感,這些年來一直壓抑著的本能又蜂湧而出,徹底地佔領了曾詩華的身心,讓她再次沉醉在性交的快意之中,瘋狂地頂挺迎合,好讓他那厲害的陽具更形逞威,犁庭掃穴般一點空際都不留,一下又一下地插的曾詩華淫蕩熱情地高叫起來。

    香汗如雨、媚眼如絲,曾詩華情慾蕩漾、有若出穀黃鶯的鶯聲燕語,和那熟練又嬌嫩的逢迎動作,使得小書僮的慾望逐漸地達到了高峰,狂烈無比的征服慾已冒出了頭,讓他箍緊了曾詩華的纖腰,勇往直前地發動一波波的攻勢,插得曾詩華爽到極點。

    頂挺逢迎之間,曾詩華愈來愈是舒服,胴體遍佈著熱情的香汗,使得她的嬌軀和穴內愈來愈是滑溜,也更能承受那大陽具的抽送,剛被插入時的那點不適,彷彿早已煙消雲散,被幹的死去活來的曾詩華,早將它丟到三十三天外去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即使連身經百戰、床上經驗無人可比的曾詩華,也算漏了一件事,她的胴體雖然習慣性交,什麼強烈狂暴的幹法是她沒經過的?但那可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數十年來清心寡慾,曾詩華的肉體不只恢復了少女般的年輕,甚至也恢復了少女般的稚嫩,怎堪如此強猛的衝激?

    那狂暴的快樂早已強力地使曾詩華臣服,她幾乎已忘了原先的目的,只知道忘形的挺動、熱情的迎合,讓那感官的享受將她帶入那迷茫的美境,讓她徹底享受著被征服的快感;再加上小書僮的天賦過人,和孫香吟雙修後功力更是大進,那功力源源不絕地支撐著他的性能力,使得他如日中天,愈來愈強烈的衝擊著、抽插著曾詩華已現敗象的胴體。

    不過片刻,曾詩華已爽到極點,酥軟地敗下陣來,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那強烈無比的洩身快感,讓曾詩華什麼也保留不住,陰精嘩然洩出,任君取用。

    但小書僮對著孫香吟時,由於對神仙姐姐的萬般寵愛,還有些許保留,現在的他卻完全是肉慾的享受,一點體力都不保留的蹂躪著曾詩華的胴體,在汲取了她的元陰後,猶如火上加油般地幹得更狠了。

    無論如何不濟,洩陰之後總有幾分清醒,曾詩華猛的驚覺,自己的陰精正源源不絕地洩出,任他狂抽猛吸。

    曾詩華強運在慘遭蹂躪後已所剩無幾的腰力,想要彈起身來阻止他,但是徹底被摧發體內慾火的小書僮彷彿換了個人,竟完全不讓曾詩華有掙脫的機會,一手粗暴地將曾詩華的上身壓得倒回臺上,順便猛力抓揉著曾詩華豐盈的雙乳;另一手則捏住曾詩華的腰後,將她的臀部端的高挺起來,使她的肉體更順從地任他發洩。

    他那扶在腰後的手,恰好無比地點在曾詩華的促精穴上。無論男女,只要促精穴位被擊,力道一旦透入體內,無不精元立洩,直到癱暈,再三貞九烈也要被洩身的快感所融化,再不願意的身心也要完全遭到異性征服,更何況曾詩華已經被征服了一大半呢?

    只聽得曾詩華又嬌柔又甜蜜的一聲嬌吟,整個人登時酥軟了,除了一雙玉腿主動而順從地環上了他的腰,任憑小穴肆意挺出,任這小書僮盡情地享用佔領之外,曾詩華已連掙紮哀叫都沒了力氣,軟綿綿地任他抽插著肉體,任他狂烈地在她乳上捏著抓著,印上了一個又一個代表著臣服的痕跡。

    紅著雙眼火熱的衝擊,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陷入了茫然美境的小書僮才在射精的快感中醒了一醒,眼前酥軟的曾詩華已洩的無力動彈,肌膚上盡是被兇暴蹂躪過的傷痕,眉梢眼角中更是充塞著滿足和受傷的酥綿媚態。

    小書僮雙手撐在曾詩華胸口,也不管她柔弱的哀吟,正想要退出來,沒想到一雙纖手貼住了他背心,孫香吟含羞的聲音響了起來,夾雜著她急速的呼吸聲。

    「好夫君…快運功吧…將功力完全收歸臟腑…香吟會幫你的,若你承不住就把功力導入香吟體內…以你我的陰陽合修,一定可以把功力完全收化…快呀!」

    聽著嬌妻一個勁兒的催促,小書僮也來不及想了,忙不迭地靜心運功,讓體內氣脈的運行和身後的孫香吟連接起來,讓剛剛才從曾詩華體內吸取的精氣急速的運轉著,一點一點地被兩人的臟腑所吸納。

    小書僮閉目運功,很快就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仍被他深深插著的曾詩華可就苦了,小書僮的內功別闢蹊徑,又是剛剛才爽過,一運功力就直達陽具頂端,才射過的陽具竟又勃起了,來不及退出的曾詩華只覺體內一顫,那硬挺的陽具竟又充滿了她,頂得她一陣舒爽,那酥軟感直衝心窩,令她再動彈不得。

    而隨著他功力愈摧愈疾,陽具更不安份,原已被幹的死去活來,酥軟到連退出都來不及的曾詩華赫然發現,他竟還有絕招沒使出來,卻在這運功的時候將威力完全投入她的體內,那粗大陽具一陣又一陣地顫著,在曾詩華穴內不斷地彈跳躍動,還不停地鑽啄吮啜,弄得還沉醉在餘韻中的曾詩華又是一陣綿軟呻吟,就好像他還在狠狠插著自己一般,被男人衝刺的快感竟是完全沒停過。













3

作者:大户人家


    好久好久,小書僮終於張開了眼睛,想要詢問的他入眼卻是酥慵癱瘓、無力動彈的曾詩華那求饒的眼神,她似已爽得過了頭,肌膚比以往還要白了許多,幾乎完全沒有血色,櫻唇輕張竟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神仙姐姐…」

    「好夫君…原諒香吟吧!」看曾詩華被整得那麼慘,孫香吟不由得一陣心傷,淚水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為了在短期內讓夫君你的功力大進,我和前輩想了個方式,讓她將深厚內力注入你的體內,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跟她無關,她只是被我利用而已…」聲音又嬌弱又甜蜜,好像已經化在水裡一般,如果不是孫香吟強壓著小書僮俯在她嘴邊,怕他還聽不到呢!

    「詩華的功力雖深,卻多由採補而來,終究和自體的路子不合,雖然能把氣息淨化,為己所用,卻還是有些雜氣,本來也沒奢望能活過百歲…如今碰上了像你這樣的人,詩華自覺兵解之日近了,才這樣和她…和她商量…讓你來承接我的功力。」

    「你得內力,香吟和你陰陽雙修,我也得到好久沒有的男人親近,本來是各取所需…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本來想傳了大半功力給你,再找個地方繼續靜修,渡過這日子,沒想到竟然被你吸乾了,看來我今天就要活活爽死…」

    「香吟姑娘別哭了,身具淫骨的人,在交淫中脫陰而亡乃是天命,詩華能活這麼久,已經是賺了太多太多了,何況最後還是這樣飄飄欲仙而死的…好徒弟,你可別怪香吟,這一切都是…都是她為了你好…」

    「我…我自然不怪神仙姐姐…」

    小書僮差點說不出話來,他完全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他只想怪自己定力不夠,但這話卻也說不出來,只怕曾詩華聽了之後更難過,他生性善良,看曾詩華已經變成這樣,再多怨言也說不出來了。

    「師父…妳對我已經是仁至義盡,我…我只能說師父再造徒兒,徒兒絕不敢忘恩…」

    「這樣好不好?」曾詩華嬌弱地笑笑,「你一直沒有個名字,在山上只有香吟叫你好夫君,到了山下可不行,不如我幫你取個名字,讓你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就想起我…以後我就叫你…叫你曾清華…好不好?」

    「是…徒兒以後就叫清華…」

    「謝…謝謝你…清華,你先出去,讓香吟姑娘陪我一下,我還有事…有事情要跟她說啊…」

    已經夜深了,曾清華看著床上的孫香吟已經睡熟,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慢慢地走到外面,山裡的風非常的涼,他看著月亮,悠長地嘆了一口氣,另一邊就是剛葬了曾詩華的墓穀地穴。

    「怎麼了?」也不知站了有多久,孫香吟柔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件厚厚的外袍蓋到曾清華身上,「還在怪香吟嗎?」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怪神仙姐姐的。」

    輕輕籲了一聲,曾清華閉上眼睛,袍內雖有孫香吟身上的暖意幽香,但他的心卻是涼的,「要怪就得怪清華定力不夠,我並不想背叛妳的。」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香吟要求的。」想到曾詩華因此而死,孫香吟心中傷痛,淚水已慢慢地滑了下來。

    「前輩自認為壽元已盡,本來香吟該讓她好好的去,可是前輩不想…不想一身功力隨草木同朽,才和香吟商討,用這種方式…將功力全傳到你身上。香吟原還以為,前輩…前輩可以禁制得住,不至於脫陰而亡,沒想到…沒想到你的功力也已不弱,此消彼長之下,還是讓前輩陰盡登仙了…」

    「我知道妳是好意,」轉過身來,將哭泣的女子擁入懷中,曾清華勉勉強強地裝出了笑意,「清華絕不會怪妳,清華只是氣自己,為什麼在床上那麼不知收斂…」

    「這事前輩和我說過,」臉埋在曾清華的懷中,孫香吟帶哭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她說你天賦異稟,加上功力又成於陰陽之術中,對媚術的引誘特別沒有定力。」

    「那麼我還是在山裡別出去好了,以免…以免又發生這種事…」

    「不行!」孫香吟抬起了頭。

    「無論如何你也該出去闖一闖,我們得為了前輩的犧牲繼續活下去,就當是…就當是為前輩活這一輩子…」

    「好吧!我知道了…」

    「先回到床上來吧!你體內功力突飛猛晉,經脈未必承受得住,何況臟腑未習,恐怕功力也會流失,這幾晚好夫君你要全力動手,在床上和香吟合歡,讓功力從陰陽交泰中完全融入你的體內…把力量完全用出來,千萬別管香吟受不受得住,算是…算是香吟拿身子賠你心上的傷,好不好?」

    趕了幾天的路,終於到了華山的山腳下,舉步上山的孫香吟腳步中有些畏怯,真的是近鄉情怯啊!

    尤其是年餘來在山上夜夜和曾清華貪歡,孫香吟蓄意地放縱自己,將什麼禮俗和羞恥都拋諸腦後,一半也是為了不去想師門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要回來。

    一想到要面對師父師娘,還有眾位師兄弟,孫香吟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尤其是她原先芳心已許的大師兄傅敏華啊…一想到他孫香吟心中就痛,是女孩子天生的水性楊花,還是孫香吟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她的心竟然已完全繫在曾清華身上。

    「上去吧!」也聽孫香吟說起過師門的事情,曾清華知道這次來未必有好結果,如果到了最壞的地步,或許自己還得帶著孫香吟打出來,華山掌門傅雨其武功之高,在當今武林可說是第一把交椅,甚至傳說其武功早已不在一向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之下。

    華山雖限於擇徒謹嚴,門徒不多,不似年代久遠的少林武當二派那般興旺,但若是一走出去,無論何門何派都得給華山門下幾分面子,就連少林和武當二派門人也不敢有絲毫小覷,「一切有我在呢!」

    「嗯!」

    看著孫香吟走進山門,被留在門外的曾清華索性閉目養神,也不管華山派的人們驚疑奇怪的目光。

    雖然因為他不是華山派中人,初入武林的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又不高,以致於不能進華山山門,得在外面的亭中等著,但書僮出身,曾清華早就習慣這種處遇了,孤獨一人的他反倒是樂的清閒,倒是進門前孫香吟那依依不捨的一眼,好像此去便是一入侯門深似海,那眼神真教曾清華心傷。

    曾清華閉目養神,但送上茶水來的華山弟子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大師姊經年未歸,連聲息也斷了,一回山竟然帶著個男子,而且還和他意態親蜜、宛如夫妻,上山之後對以往情濃的大師兄傅敏華也沒問上幾句,幾乎是完全沒把人記在心裡,一向和傅敏華交好的眾位師兄弟不禁心下有火。

    雖然孫香吟是大師姊,不能對她說上什麼,但對外人他們可就不客氣了。要明著動手是不敢,但在亭旁的人都已經準備好,只要他一從亭中椅上站起來,立刻就想辦法勾他腳,好讓他倒在地上,生生地出個大醜。即使是他全然不動的現在,在旁邊的流言蜚語,仍像根針似的不斷劃破寧靜。

    突然間,曾清華眼睛睜開,神光湛然,不過是一個眼神,就好像畫龍點睛似的,整個人都活了起來,望向遠遠的道路那方。雖然身旁的聲音不斷,但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遠遠奔來的那人身上,這人的武功可比在旁邊的這些人高上不少,顯然是華山的高手輩。

    又過片刻,一個修長的身影飛奔上山,雖然遠遠的看不清楚,但他步幅甚大,兩步就有常人三步之長,華山門下所練是正宗內功路子,這些弟子眼力都好,遠遠地就看出來,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其他山頭的別業練功的大師兄回來了,不由自主地全湧了上去,反倒留給了曾清華一個清靜空間。

    「香吟怎麼了?」

    「大師兄,大師姊一回來,就先向師父師娘請安,在裡面談了好久,到現在還沒有個出來的影子。」

    「是…是嗎?」步子完全不慢,師弟們都要努力才追得上,不由得在心中欽佩,大師兄的武功又精進不少,完全不做作地展現了上乘輕功的造詣,那像那曾清華山上的時候,雖然看似練過武功,腳步卻小,完全不用力就追上了。

    「是我孟浪了,香吟經年未歸,師父師娘探問行蹤,難免要花點時間,我還是先在外面等著。那位少年是何派高手?你們怎麼把人丟在外面,也不請進山門內,讓人家在外面坐地,一點禮貌也沒有。」

    「說來才氣人。」迸出了這句話的小師弟看大家的聲音一下都靜了,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嘴巴,偏偏方才的那句話已經傳了出去,想收回來都沒辦法,眼看大家責難的目光,他真想鑽個地穴逃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到底是什麼事?詠華,你給我說個清楚。」傅敏華皺起了眉頭,聲音雖仍不疾不徐,完全沒有運功長程奔跑後的跡象,但壓迫力只有更增,那眼光比任何一把劍刺入杜詠華體內還教他緊張。

    一五一十地將孫香吟上山時和曾清華的親蜜說了出來,杜詠華只覺師兄的眼光愈來愈是燙熱,怒心愈增,不由得聲音愈來愈小,要不是有同門的加油添醋,只怕還說不完。待得他終於說完,整個人已經是汗濕重衣,就好像剛打過一場一樣。

    聽完了師弟的報告,傅敏華的眼光像箭一般地射向亭中的曾清華,只見亭中閒坐自在的曾清華嘴角微揚,一縷笑意輕輕地飄了出來,竟像是完全不覺他的敵意。

    將年前山間的那一仗給說了出來,雖然勉勉強強將和曾清華的合歡、和曾詩華的相遇一語帶過,但仍是說了好久好久的時間,等到說完了,跪在傅雨其和傅夫人面前的孫香吟也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這…這也不能怪妳,香吟妳先起來坐吧!」

    傅雨其長長地嘆了口氣,傅敏華是他的長子,也是獨子,眼看著這準兒媳竟著了惡人的道,和旁人有了合歡之實,他也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沉吟了良久,傅雨其這才打破了廳中沉重的氣氛,「妳我都是江湖兒女,既是行走江湖,難免有失足之處,香吟妳也不必太在意,更不必像一般閨閣中人那樣的拘謹約束。香吟,妳就當忘了這事吧!為師給妳做主,和敏華的婚事還是照常舉行,相信敏華愛妳至深,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我看不行吧?敏華是很有潔癖的人,如今出了這種事,唉…他怎麼可能包容得下?你是他爹爹,總該勸他看開些。」

    傅夫人雙眉緊鎖,她倒也不是那麼拘束的人,但她也是女兒身,對女兒家的心事清楚,眼看著孫香吟述說往事時的神態,她就知道,孫香吟的心已經連在那曾清華身上了,再逼她和傅敏華在一起,只是徒增難過。

    「婦人之見!」傅雨其嘆了口氣。

    「如果不如期舉禮,就等於將香吟拱手送出,敏華會怎麼想?加上武林同道早知敏華和香吟是一對,如果讓香吟和那曾清華在一起,背後不知會有多少的流言蜚語,我華山一門的清譽怎麼辦?香吟妳自己說,應該怎麼辦才好?」

    「師父!」孫香吟的淚水涔涔而出,這句問話教她怎麼答才好?

    「不好了,師父!」杜詠華的聲音從廳外傳來,「大師兄趕了回來,在外面亭子裡被那人挑了幾句,兩下已經動起手來了。師父快來阻止師兄,否則恐怕會來不及呀!」

    他的聲音之中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傅敏華武功之高遠出儕輩,想曾清華初出武林,怎可能是他十招之敵?此時想必已經輸了,若不是斷手折足,也要被長劍刺出幾個窟窿,孫香吟此去怕只有收屍的份兒了。

    「師父,師娘,徒兒要去看看,請恕香吟先行告退。」深深一禮,孫香吟身影如風飄飛出去,連撞開門時都沒發出什麼聲音。

    只比她慢得一瞬,傅雨其和傅夫人也衝了出來,三個身影向著門外疾飛而去,遠遠地將杜詠華拋在身後。

    在亭中方寸之地,傅敏華愈鬥愈是心驚,雖然他心中掛著孫香吟,以致主動出口挑釁,硬逼曾清華動手,而自己在氣怒交煎之下,影響了實力,沒有能夠全力出手,但他出手如電的幾套劍法,竟連曾清華的一點邊兒也摸不到。

    雖然曾清華只是守禦,看似避的狼狽不堪,連長劍都沒有拔出的機會,但是交手的傅敏華心下清楚,曾清華這狼狽樣兒,有一半是裝出來的,他對傅敏華的出手幾乎已經抓住了脈絡,除了傅敏華偶爾用上別派劍法,能逼得曾清華真的左支右絀以外,其他時候他的狼狽樣幾乎都是裝的,顯然是孫香吟曾用心教導過,他對華山那奇幻多變的劍路完全了然於胸,而想到這事才最讓傅敏華氣滿胸膛。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隱瞞什麼?」心中一個聲音響起,傅敏華一聲冷哼,改變了劍路,施出了華山門下最精深的「天險」劍法,奇招突出在曾清華的袖上割破了一塊,險些就要破膚溢血。

    一招得手後劍勢更增,劍劍猶如華山山勢一般,驚險到了極處,連旁觀的師弟們也不禁噤了聲,專心地看大師兄全力出手。

    這「天險劍法」,可是傅雨其為了日後傳位於他,在年前孫香吟下山之後,特別秘傳予他的劍法,也是華山掌門才能修習的最精華劍術,連孫香吟也有所不知。

    「天險劍法」所有劍法共有十五路,包含華山劍法的精華,雖然以傅敏華的資質之高,這段日子以來學到的也不過九路,而真正派得上用場的,不過七路而已,但他施展出來式式逼人心魄、劍意如虹,連旁觀的師弟們也從不曾看過這麼高明的劍法,原先只是一旁隨眾鼓躁,漸漸變成了出自胸臆的贊嘆。

    才第一招就失了先手,曾清華心中一驚,對手的劍勢更是源源不斷,逼的他左封右格,才擋得一劍,另一劍又從絕不可能的方位刺來,劍劍險到了極處,妙到了毫巔,威力更是十足,劍劍都像能破腹開膛似的。

    從習武以來一直都是和孫香吟拆招,對華山劍法最是熟稔,雖然華山劍法變幻多端,但孫香吟在華山門下也是數一數二的,幾乎所有的招式曾清華都拆過,熟極而流。傅雨其之所以提早傳天險劍法給兒子,也是因為孫香吟造詣已高,為了不讓兒子被兒媳的氣勢所壓,連房中都抬不起頭來。

    若不是這一年來天天所見都是華山劍法,以曾清華的交手經驗之淺,只怕沒兩招就被傅敏華所制,這「天險劍法」雖奇,終歸也是華山劍法,基本劍路和其他劍法並無二致,曾清華所習劍法雖然不深,但卻也因此而不致於被表面的劍勢所惑,對他而言,這路天險劍法也只不過比平常拆的招式更險更奇一些罷了,雖然剛開始時擋的險象環生,但不過數招,曾清華已經緩過了氣來,逐漸抓到了其中訣竅。

    如果是換了其他人,曾清華早出手反擊了,但對上的是「神仙姐姐」原來的戀人,一想到自己傷了他之後,孫香吟難過的臉色,曾清華就沒法子動手;何況傅敏華出劍奇快,他也剛好樂得左閃右避,將全副心力放在閃躲上頭,完全不出手,專心看著傅敏華的劍路,倒也讓傅敏華一時間無法得手。

    但眼看傅敏華的出手愈來愈快、愈來愈奇,有好些劍招甚至已經超過了華山基本劍法的範圍,原先膽氣已經慢慢壯起的曾清華接連被奇招給嚇到,心中一寒之下,避招就沒有那麼靈敏,連著幾下都是險招,眼前原來理路清楚的一路路劍法不知何時已經化成了劍光飛舞,再幾招就撐不下去了。

    想喊出住手,但傅雨其及時擋住了夫人和孫香吟,低聲說道,「讓他們再拆幾招,我會在旁看著,不讓他們真的傷到對手的。香吟,妳教出的人真是不凡,雖然只是閃,不過身法已頗有新意,真是奇才。」

    聽到師父讚賞曾清華,孫香吟心中卻高興不起來,眼見師兄的劍招愈出愈奇,變招之精竟已遠超以往拆招的範圍,她心中暗忖,就算和曾清華陰陽雙修後,功力大進的她,也未必能接上十餘招。

    曾清華擋到此處,已經是招招見絀,汗流浹背,而傅敏華手中劍的招式,卻是愈打愈狠,強悍狠惡,幾乎已經不管名門弟子所應有的從容了,這一番拚命的狠勁加上去,曾清華接招更險,若不是華山劍法變幻無方,最重心意清定從容,傅敏華這番打法大違劍理,只怕曾清華已經傷在他劍下。

    再不還招不行了,曾清華凝神接戰,勉勉強強定下心來,將心神完全放在傅敏華的劍招上頭,眼前所見慢慢清晰,傅敏華施出的片片劍光慢慢還原,成為一招一招的劍路。

    在前面幾招,曾清華的還手還有些勉強,險到毫巔地才擋下了幾招,後面就愈來愈是順手,一定下心來,傅敏華的精妙劍招,彷彿已變回了以前孫香吟和他拆招時的劍路,只不過是更奇更險而已。

    但傅敏華劍法愈使愈急,他出手極快,所會的天險劍法已經輪了兩次,雖然劍風撕裂了曾清華幾片衣衫,但儘管傅敏華出手再快,都沒能擊落曾清華手中劍,愈來愈急的他出手更快,但劍法中的破綻也更大了,幾次被曾清華逆勢反擊,雖然沒能扳回先手,卻也使傅敏華非得回救不可,你來我往之下慢慢的曾清華已經能夠還招,慢慢地扳回了局面。

    眼見對手出手愈來愈是理路清楚,顯然已經漸漸習慣他的劍路,傅敏華心中一急,連還沒練熟的那幾路劍法也施了出來,只是心情憤激之下,使得沒怎麼對,被曾清華趁機反攻,接連幾招竟把他逼的險象環生,雖然傅敏華出招快,外表上不見敗招,但若非曾清華只是自保,傷人之心不重,錯過了不少進招之機,或許他已經勝了。

    「夠了,敏華你退下。」眼見傅敏華的劍招漏洞愈來愈大,傅雨其趕忙出聲阻止,以免讓其他弟子也看出傅敏華輸招。

    一凝神接戰,曾清華便完全不是心慌意亂的樣子,功力的運使慢慢習慣,他邊使劍邊也發覺孫香吟到了,身後有著一對中年男女,男的身材高挺,面目之間和傅敏華有些相似,只是更為清雅,想必就是華山掌門,傅敏華的父親傅雨其;另一位中年美婦眉清目秀,雖已中年卻無歲月之態,反而更顯雍容華貴,看孫香吟的恭順模樣,和華山弟子個個控背躬身,這位中年美婦自然就是華山掌門夫人了。

    曾清華一聽到聲音就收了劍,退在一邊,倒是傅敏華出招太急太快,竟差點收不了手,差點撞上了亭柱。

    「不知這位少俠是何派高弟?」傅雨其向著曾清華一揖,曾清華趕忙回了禮,孫香吟這才奔到他身邊,細心地為他拭汗。

    「在下曾清華,掌門人好。」

    雖然路上孫香吟教過他該有的禮貌,但打了那麼激烈的一仗,曾清華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緊張的他差點就說不出話來。

    「少俠劍法高明,老夫前所未見,不知是何門何派出身,可否見教?」

    「在下的武功是…是孫小姐教的,」順過了氣,曾清華深深地一揖,「在下這次特地送孫小姐回山,也專程來向掌門提親,希望能將孫小姐許配在下。」

    「你…」氣的說不出話來,傅敏華的手還在顫,若不是傅夫人扶住他,只怕他早要奔出去動手了,方才他使天險劍法,逼的曾清華連連受挫,雖然後面使得急了,沒能發揮劍招的威力,差點中了他一招,不過傅敏華還是很有把握贏他的。

    「這個…」好著長鬚,傅雨其心下躊躇,以他的眼力,那還看不出來傅敏華的劍法還勝不過他,自己若是下場雖可操勝券,但以長欺幼,這仗就算勝了也丟臉,偏他又說不出什麼理由好拒卻他。

    「這不行!」聽著門下師弟們此起彼落的反對聲浪,傅敏華氣勢大振,也不管傅夫人遞著眼色阻止,還是站了出來。

    「孫師妹原已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想要娶她,除非先過我這關!更何況你是什麼人?也不知你和師妹認識了多久,竟然就一副親熱樣子?還不知你是那兒跑出來的江湖人物…」氣滿胸膛的傅敏華再也說不下去了,聽他愈說愈是過份,看不下去的傅夫人從背後捏了他一把,硬是逼他住口。

    「在下的確只是江湖的無名小卒…」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曾清華極力放慢了聲音,不知不覺中話聲也說的清楚明白了。

    「但在下誤打誤撞間,已和孫小姐有了夫妻之實,若是在下不負這個責任,在下一輩子也要良心不安,還請掌門人俯允。」

    「不如這樣吧!」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直沒出聲的一個道人慢騰騰地說了話,「我們都是江湖人,或許該依江湖的規矩行事,大師兄和曾少俠就好好比一次,算是比武招親,勝的人就娶孫師姊過門,如何?大師兄?」

    「也好。」深深地點了頭,傅敏華知道二師弟是在幫自己,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輸。

    「大概…還是得這樣吧!」看著孫香吟泫然欲淚,曾清華知道她也很難做人,不如自己就退而求其次,比上這一場吧!

    方才的那一場鬥劍之下,他雖然迭遇險招,但總也算是過關了,不知不覺間也有了些許自信,或許再打一場自己可以贏也說不定。「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在下玄華,曾少俠指教了。」玄華道人輕輕一禮,「不知師父、師娘意思怎樣?」

    「就依你吧!」傅雨其一聲輕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不能這麼快就打,曾少俠初到華山,又是遠來疲憊,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打好了。今晚曾少俠就住在西房那兒…」

    「還是不了,」孫香吟低下了頭,聲音又低又細,「香吟的房間旁有個小屋,清華你就先住那兒一晚吧!」

    「也好。」搶在傅雨其之前發了話,傅夫人托著傅敏華的手,半拉半扯地將他帶進去,還順道向傅雨其招了招手。

    「爹,你為什麼不讓孩兒立刻動手?還讓他休息一晚!」悶著滿腔怒氣,一進大廳傅敏華就爆了出來,「娘也是,為什麼讓他和香吟住一起。」

    「你爹是為了你好,」傅夫人坐了下來,神情極為嚴峻,「敏華你打的太深入了,所以看不出來,其實方才曾清華已經識破了你的劍法,如果不是你爹及時喝阻,再打下去傷的一定是你而不是他。」

    「不錯。」眼中神光深深地盯入了傅敏華眼中去,盯到他終於忍不住移開了目光,「旁人看不出來,難道爹爹也看不出來嗎?你剛從別業趕回,又是心浮氣躁,完全沒法子發揮華山劍法的威力,更何況香吟對他可是傾囊相授,和你的浮躁正是對比,所以爹爹才答應讓他休息一晚,讓你也定下心來,你若是心還靜不下來,明天這仗你就別打了。」

    「是,爹爹。」別過了臉去,傅敏華對傅雨其一向聽從,說到他的劍法不如曾清華,傅敏華可是絕對不信,方才遇上險招,想必就像傅雨其說的,是自己太過躁性,加上體力有損才會縛手縛腳的。

    「你也別氣。明天這仗要是輸了,我華山的面子往那兒掛?這是天險劍法的劍訣,你給我好好修習,我華山劍法博大精深,這天險劍法更是劍中之最,明天能不能勝,就看你能領悟到多少了。」

    看著傅敏華走了出去,傅夫人籲了口氣,神情憂鬱。

    「師兄,我看還是不妥,你看香吟的樣子,對那曾清華已經不是因為有了夫妻之實才動心,她的心已經全繫在他身上了,就算敏華明天勝了這仗,硬是把香吟娶了進門,對他們小倆口反而不好。我看還是順其自然,讓香吟風風光光的嫁出門,教敏華忍下這口氣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嘛!」

    「那不行啊,師妹。」傅雨其搖了搖頭,他和傅夫人原是師兄妹,結婚之後也一直以當年的叫法相稱。

    「這已經不是香吟個人的問題了,而是關乎我華山清名,敏華和香吟的事情已經不是我華山的秘密了,年青一代幾乎是人盡皆知,妳想想,要是香吟就這樣嫁出去,給好事之徒在身後說上幾句不入耳的,我們華山的名號要怎麼辦?」

    「神仙姐姐…」才一進那小屋,孫香吟就哭倒在曾清華懷中,哭的背一抽一抽的,曾清華原先還慌了手腳,但一想一定是師門的壓力,也不言語了,只是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撫著她,讓孫香吟盡情地哭出來。

    等到孫香吟的哭聲小了,曾清華這才輕聲說出話來,「是誰讓妳受委曲了?」

    「還不是你?」仰起了淚水漣漣的臉蛋兒,孫香吟的聲音都抽動起來,「師兄武功之高明,連香吟也未必能對付,你為什麼和他動起手來?還約著明日決戰?」

    「我沒有辦法,對不起。」舉手輕輕地拭去了孫香吟的淚水,曾清華的聲音很慢,很溫柔很溫柔。

    「我知道神仙姐姐妳不喜歡我把妳當成比武勝敗的獎品,我也不喜歡,可是如果不這樣子,清華就沒有辦法把姐姐妳娶過門,清華實在是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難為…可是你看師兄今天這樣出手,幾乎是下了必死之心,連師門只傳掌門一人的劍法也使了出來,還劍劍想奪你命,看的香吟心都痛了,深怕你有個半分意外…今天你為什麼和師兄鬥起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該忍住的。」

    安撫著激動的孫香吟,曾清華放輕了聲音,讓孫香吟好好坐在他懷中,他才不願意說是華山的師弟們主動挑釁,他才被逼得動手的,一聽到這兒想必孫香吟又要哭了,她可真是愛哭呢!「都是我的錯…」

    「算了。」籲了一口氣,孫香吟抓緊了他的手,「先讓我幫你裹傷好了。」

    「我沒有受傷,想必是傅師兄手下留情,只割破了我衣服而已。」笑著安慰著孫香吟,曾清華走到了門後,慢慢將衣服換下,走回來時孫香吟又躍入了他懷裡,似是賴著完全不想出去了。

    「明天怎麼辦?你內力絕對在大師兄之上,可是你還不太會運使,加上劍法連我都比不上他,還有師父的天險秘傳…」

    「到時候再看吧!」曾清華微微地笑著,「其實「天險」劍法雖然奇險,但基本的劍路還是不脫華山劍法的範圍,多看著幾次清華一定接得下的,妳在山上就一直和清華拆招,清華接都已經接慣了,不會有事的,妳放心好了。」

    「不要攔我!」門外遠處一個少女的聲音高喊著,瞬息間已經奔近了門口,孫香吟忙推了曾清華一把,站了起來,「小心,是玉華師妹,她是大師兄的親妹妹,也是師父的獨女,一向嬌慣了,連我也讓她幾分。」

    話還未已,門已經被推了開來,一個修長身影的少女衝了進來,髮上的玉簪在斜陽下湛然生光,長挑的身影站的比劍還筆直。

    她的身高比起孫香吟還高了半個頭,看來是傅家的遺傳,和傅雨其、傅敏華一樣都高人一等,雖然逆著光看不清楚,但容顏卻也是清秀雅致,雖然不像孫香吟那般天仙化人,卻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師姊,妳是怎麼了?明明都已經和哥哥要洞房花燭了,還跟這傢夥混在一起,也不知他是那兒來的江湖人?要是他是壞人怎麼辦?要是他對妳始亂終棄怎麼辦?無論如何我可信不過這人。妳立刻就跟我去見爹爹,把所有的話一次說清楚,妳到底是要哥哥,還是要這個死纏不休的傢夥?」

    「我當然是要他。」站直了身子,咬緊了唇,孫香吟連眼光也不讓,「無論明日比武勝敗如何,香吟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就只是因為妳和他有了夫妻之實?師姊,妳也是江湖人,怎麼跟一般閨閣女子一樣的拘在這小節上頭?難不成妳以為哥哥會在乎這一點?以前那個不管江湖流俗,最是清高自矜的冷豔魔女到那兒去了?爹爹討厭這稱呼,我可喜歡得緊了。」

    「或許他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孫香吟微微一笑,「也不是因為夫妻之實,香吟也說不上來,反正我就是愛他,就是他的人了。」

    「水性陽花!」跺了跺腳,傅玉華轉身就衝了出去,但她才一轉身就撞上了曾清華,他表情緊繃,看得傅玉華都退了幾步。

    「你…你想幹什麼?以為擺個臉姑娘就會怕了你?少做夢了。」

    「把剛剛那句話收回去!」長劍已經拔在手中,曾清華的眼光似可刺穿對方,傅玉華嘴上說不怕,心下實在是怕的很的,不知為什麼,他的眼光就好像釘穿了她一般,釘的傅玉華連動都不敢動,連爹娘都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傅玉華可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狠盯著。

    「什…什麼話?」

    「我不准妳罵她,說她的是非,把妳剛剛那句話收回去!」

    「哼!」哼地吹了口氣,傅玉華也將劍拔了出來,誰怕誰啊!

    倒是沒想到在傅玉華說話前,孫香吟已經牽住了曾清華的手,表情是如此的悲傷,「別再打了,好不好?」

    看到孫香吟的表情,曾清華的氣不禁消了一半,他收起了劍,轉過身去,扶住了孫香吟搖搖欲墜的身子。

    「對不起,是我忍不住,我不氣了,也不打了,好不好?妳長途跋涉,又受了不少氣,別氣傷了身子。」

    「再演啊!看你們還有多少時間卿卿我我?等明天哥哥勝了你,你就知道。」一轉身就逃掉了,傅玉華直到去遠才敢說出話來,聲音愈來愈小、愈來愈遠。














4

作者:大户人家


    夜已經深了,關上了門,孫香吟看著桌上的兩個盞子,桌邊的曾清華似是看到了她擔憂的眼神,輕輕地微笑搖了搖頭。

    「你知道了,好夫君?」

    「我想應該是這樣吧!」曾清華淡淡地一笑,距盞子遠遠的,連碰也不碰一下:「華山是名門正派,他們雖然看我不太順眼,也不會做出下毒的下流事來,不過我猜,這盞子裡的蓮子羹味道想必非比尋常。」

    微微地苦笑著,孫香吟知道曾清華的言外之意,盞子中的蓮子羹想必加了些東西,若非唾涎就是泥汙,再不然就是什麼調味料。

    她輕輕捧起盞子,揭開蓋子,一股異味撲鼻而來,又腥又臭,連顏色都是泥黃的,就算早有心理準備的孫香吟也忍不住摀起鼻子:「呿!這什麼東西啊?」

    「真是糟蹋了兩個白玉盞子。」搖了搖頭,曾清華從孫香吟手中接過盞子,將盞中的異物全倒在窗外,就著屋旁的水缸洗了洗,將盞子放回了桌上:「好可惜喲!」

    門外叩門聲響起,孫香吟和曾清華對望一眼,目中皆有疑意,好半晌都不動作,倒是孫香吟回復得快,她示意曾清華坐下,打開了門,門外傅玉華提著個竹籃,面上表情緩和,完全不像方才還那麼亂罵的人。

    「師姊,玉華送蓮子羹來了。」

    「是……請進吧!」

    珍而重之地從籃子裡取出了兩個和桌上白玉盞一樣的盞子,傅玉華輕手輕腳地將盞子放在桌上,回頭問了孫香吟:「怎麼會……怎麼會有這盞子?」

    「方才十二師弟送來的,盞子裡面味道怪怪的,清華他洗過之後就放著了。怎麼妳還送蓮子羹來?」

    「是娘要玉華送來的。師姊,妳們用過了蓮子羹後就好好休息,玉華不打擾了。」忙不迭地退了出去,還沒等到孫香吟送出門來,傅玉華人影已去遠了。

    微微地嘆了口氣,轉回頭來的孫香吟看著曾清華放下了盞子,不由得驚慌失措:「怎麼……你喝了?」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孫香吟的表情,曾清華的面上不禁有些狐疑:「這蓮子羹又香又甜,好喝得緊呢!我想剛剛已經丟了一盞,這盞子裡應該沒有問題吧?」

    「問題才大呢!」孫香吟氣的頓足道:「以玉華的個性,豈會這麼易與?光從她這樣輕手輕腳的動作,就可見這盞子裡有古怪,她哪裡是會這麼快變心情的人?」

    「喔?」才剛想站起來,曾清華突地臉色一暗,抱著肚子坐回了床上。

    「怎麼了?」

    「肚子裡……肚子裡有一股熱氣……就好像……好像是那次中毒一樣……燒得我全身都熱了……」

    「什麼?」急步走到曾清華身旁,孫香吟扶著曾清華躺下,眼尖的她發現曾清華雙手摀在下腹,而褲子已撐起了好大一塊。

    躲在屋外窗下的傅玉華偷偷地笑了出來,二師兄果然算無遺策,方才十二師哥送來的只是誘餌而已,等到沒什麼江湖經驗的曾清華扔了那盞,她再送進去真正下藥的蓮子羹,還故意撩孫香吟說話,果然讓曾清華上當了。

    據玄華道人說的,他在那盞子裡加了一點媚藥,卻不是黑道人物用的毒物,而是普通人家常用的藥粉,其中毫無毒性可言,只是用以助興,讓服用的人慾火高漲,非得好好和異性發洩一番不可。

    明天曾清華就要打一場決戰了,想必他今晚心情會非常緊張,這藥粉剛好讓他緊繃下的體力完全發揮,和孫香吟輾轉纏綿,將體力完完全全都消耗在床上。這樣下去,到明天決戰的時候,曾清華還不知道能不能起得了床呢?

    再加上那藥粉無色無味,與其說是藥還不如說是食補,事後也檢查不出任何一點殘留藥性,吃了悶虧的曾清華絕對是有苦難言。

    「怎麼……怎麼可能……」聽著孫香吟的聲音高了起來,顯然是緊張非常,留上了心的傅玉華不由得傾聽,她也不是想偷聽夫妻行房,只想確定那藥生效了沒有,以玄華道人的囑咐,傅玉華現在應該跑得遠遠的,否則給他們發現了,不就知道是她弄的鬼了嗎?

    「怎麼了……」

    「這藥是極陰損的淫毒。」孫香吟幾乎快要哭了出來,若非事情嚴重,以她這麼堅強的女子,怎麼可能發出這麼嬌弱的聲音?

    「玉華她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藥物?就連一般的黑道份子,也是極其鄙視使用這種淫毒之人,這可是下三流的邪惡淫賊才會用的。」

    「難道……」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孫香吟的聲音惶急至極,顯然不是假話,傅玉華聽的驚詫至極,怎麼會這樣?

    「這淫毒至毒至邪,就算香吟和你交合,讓你完全發揮,毒性也會留存在你體內,纏綿不去,直至入骨,日後你就永遠不能逼出這毒性,那會完全侵蝕好夫君你的自製力,等到毒深了,你就會……就會……」

    「就會怎麼樣?」

    「就會變成花癡,只要看到女子就想要……就想要行淫……」孫香吟真的哭了,她哭倒在曾清華懷中,用盡全力摟著他,在窗縫中偷看的傅玉華不自覺地咬緊了牙,氣急敗壞的她真想一下子衝進去,拔劍殺了這對姦夫淫婦。

    「除非你發洩在一個會武功的處女身上,奪取她的處女元陰,在體內中和淫毒,才可能全解,可是香吟的身子早交給你了,這當口教香吟怎麼辦?不如我去找師妹她們……」

    「不行!」曾清華堅決地搖著頭,看著淚水漣漣的孫香吟,表情又舒緩了:「除了神仙姐姐妳之外,清華絕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做,神仙姐姐妳是清華唯一愛的人,無論如何清華絕不會讓別人沾身……」

    「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曾清華微微地笑著:「與其背叛了神仙姐姐妳而活著,清華還不如死掉的好。對不起,姐姐,可是清華……」

    「還在虛情假意呢!哼,噁心!」推開窗戶,亭亭玉立的傅玉華站在窗外,眼光掃在曾清華通紅的臉上:「教玉華聽了都受不了。」

    「妳還敢來!」一股怨氣無處可發洩,站了起來的孫香吟手一伸,握住了長劍,一縷劍光其快無比地灑了出來,傅玉華還沒來得及拔劍,劍尖已經抵住了她頸子,真是好快好快的出手,完全出乎傅玉華意料之外。

    「我……我要殺了妳……」

    「不用了……」雙指捏著孫香吟的劍刃,咬著牙抗拒藥力,曾清華強忍著體內的火熱,燈光之下汗水淋漓,若不是他及時出手,只怕孫香吟那一劍真會洞穿傅玉華的咽喉。

    「怪不得她……她不會用這麼壞的毒的……一定有其他人……神仙姐姐,或許清華只剩下今晚了,妳陪陪我,好不好?」

    「那也不一定。」孫香吟還沒來得及答話,傅玉華已經出手了,一指就點在曾清華背後大穴上,靠著傅玉華扶住他才不致於軟倒。

    「妳……妳幹什麼……」事出異變,雖然沒撤回長劍,但孫香吟的殺氣已經消失了,她接過了曾清華的身體,明媚的雙眼閃著疑問。

    「師姊,妳不是說,要靠練武女子的……的處女元陰才能……才能解他的毒嗎?」

    別過了臉去,孫香吟頭一次聽到傅玉華的聲音變成這個樣子,頗有一絲女人味:「玉華還是……還是處女之軀……正好合用……」

    「玉華,妳……」

    「不要以為我原諒妳,」嘟起了小嘴兒,傅玉華衝著孫香吟做了個鬼臉。

    「玉華還是以為妳該是哥哥的妻子,玉華只是為自己做的事負責而已,他最好明天輸個徹底,輸的完全沒有臉下山去。如果妳還有半點掛及哥哥對妳的心,等明天他輸了之後,妳就好好的做玉華的嫂子,完全忘記他的存在,不過玉華不會拿這個來威脅妳,無論妳怎麼想,玉華該做的還是會做。」

    「不可以……」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曾清華全身都燒燙了,穴道被封、氣血阻滯,偏偏那藥力完全沒有半點被阻的樣子,反而衝的更加快了,若不是靠著一絲理智強撐,曾清華早要被藥力熬成了猛獸:「神仙姐姐……清華只是妳一個人的呀!」

    「不行,」孫香吟對著曾清華搖了搖頭,銀牙輕咬道:「這可是關乎你的性命,無論其他發生什麼事,香吟都不能看你就此毀掉,就算玉華她真要我回到敏華師兄身邊……」

    「不……絕對……不要……」火燙的手牽住了孫香吟的手,曾清華連唇都咬出了血,強忍著體內奔騰的火氣。

    「沒有了神仙姐姐,清華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就算死在這裡,神仙姐姐也不要……不要做任何讓妳難過的事……咳……」

    「師姐……可以開始了吧……」牽著孫香吟的衣裳,傅玉華難得的臉紅,就好像一顆圓圓的蘋果一般:「對這事玉華……玉華一點都不懂……妳是過來人,教……」

    「嗯……」纖手輕拂,點了曾清華好幾個穴道,制住了他的內力,孫香吟明白,曾清華的內力之深遠在她之上,絕不是傅玉華的功力所能制住的,如果在傅玉華獻身救他之前,曾清華就衝開穴道,以他的倔性子,就算傅玉華和孫香吟聯手也難讓他就範:「好夫君,對不起……無論如何,香吟都把你放在第一位,其他的香吟都不會管。」

    雖然是勉力閉上了眼睛,但身邊少女幽香繚繞,馥鬱繽紛,加上孫香吟見他神情,知道再不能拖延了,下手奇快,不一會兒三人已經是一絲不掛,傅玉華雖羞,但她一向是固執的性子,到這時候自然是絕不後退的。

    一隻纖手輕輕摸弄著曾清華賁起的陽具,感覺到曾清華的身體,已經完全被藥力控制,正慾火高昂、擇人而噬,孫香吟對著羞紅了臉的傅玉華歉然一笑,帶著她的手去撫愛那火燙巨偉的陽具。

    從出生以來從來不曾碰過這種東西,傅玉華真是羞到了骨子裡,偏偏一旁的孫香吟殷殷切囑,在她撫上那恐怖陽具的時候,孫香吟整個人鑽到了她懷裡,甜美的小嘴貪婪而又溫柔地吮在傅玉華一雙椒乳上。

    頭一次禁地受襲,孫香吟又吻的那麼輕柔甜美,幾乎她一吮上就一股溫潤的小火燒灼著她,傅玉華閉上了眼,嬌聲地呻吟出來,還帶著三分抖顫,連在曾清華陽具上輕輕套弄的手都加了點力道。

    雖然傅玉華很快就醒覺而鬆手,但隨著孫香吟吻的愈加深入、愈加煽情,逐漸情迷意蕩的傅玉華纖手套的更加緊了,曾清華完全可以瞭解到傅玉華身受的快樂,她的手時輕時重,很快就從稚嫩中成長,套的曾清華肉體一陣舒暢,即便是不太願意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傅玉華的技巧真的是天生的。

    在山上夜夜和曾清華交合,夜夜都和他嘗試的新的幹法,加上深好此道的曾詩華傾囊相授,對於如何挑逗對方的慾望,孫香吟的功夫已算得極佳,她溫柔巧妙地挑動著傅玉華的芳心,順便教她幾手,讓被傅玉華撫弄著的曾清華也開始動興。

    很快的,曾清華強抑著的呼吸又再急促強烈起來,胸口的起伏愈來愈大,陽具更是挺直高聳,宛如一柄長槍般刺向天際,看得傅玉華羞不可抑,偏偏她也已在孫香吟的挑逗中慾火漸昇,孫香吟的纖手不住地從她股間勾出一絲又一絲的黏液,還故意抹在傅玉華手上、乳上,不但讓傅玉華的手愈動愈是柔順,完全不會弄痛曾清華,塗上一層濕液的雙乳更易動情,很快逗的傅玉華嬌軀劇顫,半閉的眼中透出了銷魂蝕骨的嬌媚眼神。

    自己也曾露出過這種眼神,一看到傅玉華的神態,孫香吟就知道,傅玉華的慾火也已經被挑動了,她體內深藏的珍貴處女元陰正一絲絲地脫褪出來,隨著賁張的慾焰蕩漾飄搖,等待著異性的盡情採汲,隨著破身的痛將傅玉華送上高潮的仙境去。

    「準備好了嗎,玉華?」

    「嗯……」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傅玉華的眼光中有著無比期待,既陌生又甜美的感覺不斷席捲她全身,傅玉華體內有好強好強的一股衝動,好想和眼前這男人結為一體,但要怎麼做她完全不知道,只能等待著孫香吟帶領她,偏又不敢多問。

    「好夫君……」

    「唔……」曾清華閉著雙眼,呼吸聲粗濁又急促,彷彿有一隻猛獸已潛藏得太久,正準備從他體內衝出來,曾經承受過的孫香吟也知道那猛獸的作風如何,在山上她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挑弄過,逗的曾清華慾焰大張,完全不像平常的溫柔體貼,結果那夜孫香吟被那隻猛獸蹂躪的體無完膚,一直到天光都還被幹著,差點沒被活活弄死。

    對傅玉華的任性,她一向是又心疼又呵護又有些氣,孫香吟暗下決心,雖然傅玉華今夜就要失去貞潔,但她絕不會像她一樣崩潰,無論事後傅玉華怎麼想,她都要一同獻身,讓曾清華好好發揮。

    扶著傅玉華的纖腰,讓她慢慢坐下去,眼見傅玉華咬牙苦忍,憐惜無比的孫香吟一面調整著手上力道,讓傅玉華沉坐的動作不會太強烈,一面逗引著傅玉華的修長胴體,畢竟只有她也春心蕩漾、泛濫成災,才有可能承受得住曾清華那天賦異稟。

    「玉華,如果受不了就要說出來,千萬別逞強……他是很厲害的,妳身子又弱,幹這事絕不能逞強好勝……」

    「嗯……師……師姐,唔……」被曾清華那難以想像的灼燙煎得渾身震顫,偏偏孫香吟的手段又是奇妙無比,逗的傅玉華嫩穴汁水長流,又黏又滑,真想就坐下去被他充滿、被他攻陷,偏又害怕男人的強大,芳心難捨難離的傅玉華可真受不了呢!

    若不是孫香吟久經戰陣,曾清華又強抑衝動聽從孫香吟的指揮輕柔旋動、不住勾滑,逗得春心方動的傅玉華淫水更加泛濫,只怕她早已失去了繼續的勇氣。

    終於被男人徹底突破,那陽具的火燙頂端直抵嬌軀深處,那無比的痛和強烈的快感,上下煎逼弄得傅玉華淚水直流,她好痛好痛,不只是被刺破,還有他的巨大也撐痛了她,偏偏那切體充實的快活,灼的傅玉華嬌吟時起,竟然連孫香吟都還沒想得及教她,傅玉華自己已經套動了起來,雖是嬌啼呼痛,但神情卻是愈來愈放鬆、愈來愈享受。

    孫香吟不禁刮目相看,沒想到這一向孩子氣、愛使小性子的師妹,一被逗發起來會這麼主動熱情,現在的她幾乎是已經完全開放,將身心都投入在性愛的歡愉之中了。

    看得呆了的孫香吟,好久好久才被傅玉華熱烈的嬌吟聲喚醒,這才想到,若是此時此刻被師弟們循聲來抓姦,事後可有理也扯不清了,連忙抓起了一塊絲布摀住了傅玉華那愈來愈是高聲歡叫的嘴。

    雖然嘴被堵住了,傅玉華的享受也沒有絲毫的停歇,這位子讓她完全採取主動,能夠盡情地享受著套弄的樂趣,連要被深進幾分都可以自己控制,若是被頂的難受了還可以退出幾分,輕移起嬌軀柔膩黏人的滑動著,讓他灼燙的陽具拂過傅玉華嬌嫩的敏感之處,逗的她低聲嬌籲,汁液愈流愈多。

    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吧?看準了傅玉華已經要高潮了,處女元陰正被頭一次承受的絕頂快感所摧逼,一波波地洩了出來,孫香吟纖指一點,輕擊著傅玉華腰上穴道,一股指力深深地擊入了傅玉華體內,逼出了她的陰精。

    一股和穴裡的快感不同,但更有另一番滋味的力量攻陷體內,傅玉華酥爽的一聲高叫,連絲巾都吐了出來,洩陰的快感讓她身軀顫抖不已,不住打著擺子,偏每一次顫抖都讓她穴內震動,被緊夾的陽具就好像自己能夠強烈震動一般,不住地輕貼著她,灼的傅玉華的快感更加提昇和強烈。

    只見傅玉華修長的身子一陣僵硬,連聲音都好像酥軟了,一股強烈無比的快感使得她瞬間陰門全開,處女陰精完全洩了出來,被曾清華的陽具頂端火燙無比地吸汲著,每一次吸汲在傅玉華體內深處,就好像深深地在傅玉華的體內吻上一口,吻得傅玉華芳心大震,迴光返照之下套弄地更加疾了。

    愈洩愈套、愈套愈洩,無法言喻的極度快感不斷地衝擊著傅玉華的身心,她雖然天生就有著敏銳的性感,但終歸是處女破身,不但經驗不足,也難耐久戰,加上和她交合的又是天賦異稟的曾清華,當傅玉華穴內強烈地吮著他時,卻還能處變不驚,大吸特吸,很快就讓傅玉華洩的軟綿綿了。

    天啊!不要啊!軟癱了下來,傅玉華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孫香吟已經解開了曾清華的穴道,讓他的氣力完全激發出來,將洩陰洩得軟綿綿的傅玉華壓倒在床上,規律強烈地衝激著,每一下都正好深入傅玉華剛剛張開的花房中,頂的她嬌聲呻吟求饒,又怪孫香吟又愛這種強烈的攻勢,讓軟綿麻酥的她一聲接著一聲地喘叫著。

    「哎……好美……棒死了……美死玉華了……好師姐……唔……妳真……真壞……這樣做會……會爽死玉華的,玉華會被妳給害死……哎……美妙死了……美死……玉華全身都酥了……太……太美了……啊……師姐救……救玉華……玉華真的會……會活活爽死的……唔……好夫君……你太強了……幹死……幹死玉華了啊……」

    「玉華放心,師姐這就來了……妳先休息吧……好夫君……香吟等你呢!」仰躺在酥的渾身嬌顫、媚眼如絲的傅玉華身邊,孫香吟憐惜地看著舒服癱軟的傅玉華,被頭一次承受的性交快感完全佔領身心,她可真的已經洩到快死了呢!

    微笑的孫香吟纖足一勾,將曾清華給勾到了自己身上來,只覺得他那強烈的衝擊很快就一陣陣襲擊著自己,舒服得喘叫起來。

    雖然因著傅玉華的自我犧牲,和孫香吟的循循善誘,曾清華在被夾的舒爽無比之際,一縷陰涼甜美的處女元陰已被他吸入了體內,自然而然地和狂揚的媚毒化合在一起,解去了他破體而出的危厄,但媚藥的力量實在太強,加上曾清華原就不是能抗拒性愛的材料,竟不由自主地在傅玉華那如苞初破的嬌嫩胴體上大加撻伐,弄的傅玉華既爽且痛,在一陣酥透了心的衝擊之後再也離不開他。

    看著傅玉華軟癱著任他宰割,曾清華雖已恢復了點神智,但肉體卻好像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自行動作一般,仍然褪不去那衝動,若不是孫香吟及時將他帶了過來,他還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才好呢!

    「神仙姐姐……」

    「哎……好厲害……好夫君……什麼都別說了……讓香吟舒服吧……讓你的慾望爆發出來……香吟要你全力出手……啊……好深喔……頂死香吟了……好夫君,別……別怕……盡情的幹吧……不只香吟而已……玉華也正等著你呢……」

    「師姐……妳壞死了!怎麼……」聽到師姐竟把自己拖下水去,甫破身子、又羞又爽的傅玉華好想逃開。

    傅玉華真的沒有想到,她剛被男人雄猛地攻陷胴體,蹂躪的精關盡破、花心俱碎,竟然連動都動不了了,才一動腰間就是一陣酥到底又痛到底的酸痛,雙腿間更像是還被他勇猛地插著一般,慵懶的傅玉華那兒都去不了,只得乖乖地倒在那兒,準備當孫香吟洩了之後,讓曾清華再次在自己身上勇猛地幹一輪,再次將她送上快感的天堂之中。

    到現在傅玉華才知道,為什麼孫香吟會黏他黏得那麼緊,甚至已不把傅敏華記在心中,這男人在床上是那麼狂野,又是本錢十足,絕對擁有把任何女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實力,其中滋味只有被玩過之後才會知道,再加上他對孫香吟那麼專情,即使是藥力摧逼,在她身上和在孫香吟身上也是完全不同的動作,對孫香吟真是百般愛憐,怪不得孫香吟會對他不棄不離,愛他愛的要命了。

    雖然在這方面經驗比傅玉華好得多,又是和曾清華的肉體最是契合,兩人之間床笫之趣完全沒有一點隔閡,但孫香吟一直旁觀著兩人的歡樂,雖然是為了救他,芳心裡仍免不了又妒又羨,一旦輪到自己,竟是完全無法自抑地投入、完全無法自抑的嬌野,幾乎是沒被幹得幾下子就洩身了。

    「好夫君……去找玉華吧……」嫩臉貼在曾清華耳邊,孫香吟的聲音又甜又柔,軟得幾乎可以出水了:「為了救妳,玉華將處女珍貴的元陰完全交給了你,現在她的功力大退,如果你沒有好好地引導她陰陽雙修,填補她的功力,神仙姐姐可……可不饒你……先饒了神仙姐姐吧……唔……香吟也要……也要爽了……啊……」

    溫柔而甜蜜地衝擊著兩女的芳心,曾清華完全地放懷馳騁著,弄得兩女飄飄欲仙,尤其是傅玉華才只是第一次,就承受著這麼厲害的陽具,又被他接下來的溫柔攻勢弄的舒舒服服的,芳心之中真是舒服透了。

    也不知在男人的衝擊中美到昏了幾次,等到曾清華不知第幾次在她的穴中衝動射精時,連腰都軟了,直不起來的傅玉華才垮倒下來,嬌媚地呻吟著,流連在那快感的絕妙境地中,幾乎是再也無法清醒了。

    好長的一夜啊!打了個呵欠起了身,曾清華愛憐地看著床上猶然海棠春睡的裸女,孫香吟和傅玉華都還沒醒,睡的那麼甜,臉上都是充滿著幸福的神情。

    尤其是孫香吟,她似乎已好久沒有這麼舒暢過了,曾清華也知道那是為了什麼,在承受了曾詩華的功力之後,他的內力大增,連帶的性能力也強了太多,嬌慵的孫香吟幾乎完全承受不起,雖然在曾清華的撫愛中樂在其中,每次都被衝激到失神,但敏銳的女兒心,讓她發覺每一次曾清華都留了力,沒有全力以赴就將她弄的渾身皆酥了,不由得心中骨骾,這樣下來兩人的肉體雖是歡樂,心中卻有著些許的隔閡。

    但這一次有傅玉華在旁,孫香吟幾乎是完全放心的享受著,不虞曾清華的慾火無從發洩,而曾清華也真的是全力以赴,重拾那甜美的回憶,他這才發現,自己以往自以為對孫香吟好的收斂,對這神仙姐姐心上的傷有多大呀!

    她昨夜舒服的哭了出來,在嬌嗲呻吟中漏出了口風,才讓曾清華知道她心上的苦,也讓曾清華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堅持,要讓傅玉華獻身救他。

    「對不起,神仙姐姐……清華知道錯了,以後清華會照著妳想的辦,那才是對神仙姐姐妳最好的,是不是?」

    溫柔地在孫香吟頰上吻了一口,曾清華輕手輕腳地起身,將暖暖的被子蓋在他離開之後孫香吟微顫的嬌軀上,這才像是突然發現似的,公平地在傅玉華的頰上也香了一口,她的滿足神情之中,還有著些許陰霾,想必是初承雨露,自己那天賦異稟還是讓她受了點內傷,雖然一顆心都綁在孫香吟身上,但他怎麼也不會放掉這可愛的女孩子。

    聽到外面腳步聲慢慢接近,曾清華趕忙起身,將散在地上的衣裳收拾起來,順便放下了床前的帳子遮住床上的撩人春光,忙不迭地梳洗著衣。他動作雖快,但來人的動作也不比他慢,曾清華才梳理好,人已經到了門外。

    「曾兄!」

    「是玄華道長,有什麼事嗎?」打開門讓玄華道人進來,若不是昨夜也著實累了,快活的神情怎麼也掩不住,曾清華實在無法制著自己不露出懷疑的眼光,依傅玉華所說,昨夜的藥就是玄華道人提供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藥物?

    似有深意地望瞭望床前的簾幕深垂,玄華道人雙手一揖,掩住了嘴角的一絲笑意:「大師兄已經在師門前的廣場上準備好了,特派在下來請曾兄前往,順便請孫師妹也去……不過看起來師妹是去不成了。」

    臉紅了一塊,曾清華回了一揖,眼角一撇卻發現床前擺著三雙鞋子,忙趁著回揖的當兒腳下一伸,輕輕巧巧地將其中一雙送到了床下:「在下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那玄華等著了。」

    「這未免有點兒過份了吧?」孫香吟淡然恬然的聲音從幕中傳出:「連早餐都還沒用,就打生打死的,大師兄這也太過份了些。二師兄,還是先讓兩方都進過餐再打,無論怎麼說也不該餓著肚子交手吧?無論對誰都不公平。」

    「這……這倒也是,是玄華孟浪了。」聽著孫香吟的聲音帶著些許軟弱,知道她昨夜必是瘋了好久,妙計得售的玄華道人心中不禁暗笑,看來孫香吟是發現了媚藥之秘,才出言留人,要讓他多休息個片刻,盡量回復點體力,不過那又怎樣呢?那媚毒之中的奧妙,只怕妳幹酸了腰也看不出來。

    「玄華這就回去傳話了,倒是師妹別太累了,好好先用餐吧!」

    看著玄華道人走了出去,曾清華揭開了帳子,軟癱床上的孫香吟笑的那麼幸福,不過看她嬌慵滿足的模樣,看來還下不了床呢!

    「還起不來嗎,神仙姐姐?」

    「看來是沒有辦法,」露出被外的纖指動了幾下,孫香吟柔柔地笑著:「恐怕香吟沒辦法去幫你加油了。」

    這樣才好,曾清華暗忖著,雖然那藥力的確強悍,但他的功夫是起於陰陽雙修,取了傅玉華的處女元陰補身後,媚藥之毒已經無甚大礙,但曾清華仍加重了手,弄得孫香吟和傅玉華都酥軟到無力起身,就是為了不想讓她們去觀戰。

    傅玉華猶可,孫香吟卻原是華山門下的得意弟子,如今為了她傅敏華要和人決戰,一方是她的愛人,一方是她的師兄,不用想也知道孫香吟在場上的難堪:「那就別去吧!我會盡力而為,一定把神仙姐姐贏到手上來。」

    「無論好夫君是勝是敗,香吟永遠是你的人,絕不會將身子交給其他人。」溫柔地在曾清華湊近的臉上吻了一口,讓他在自己身上鋪好被子,連著傅玉華赤裸的胴體也給遮了起來,孫香吟的笑容是這麼溫柔,完全不像初出道時的冷豔魔女:「去吧!玉華我會照顧,事後你再向師父提親就行了。」













5

作者:大户人家


    華山門前的廣場上擠了不少人,華山門下擇徒極嚴,人數並不算多,但這訊息早傳遍了山前山後,連華山附近的武林人都擠了上來,偏偏傅雨其最重交遊,可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過濾,只能夠命弟子守住四方要道,防止有人搗亂。

    其中一邊的傅敏華手輕輕地顫著,一夜未睡並沒有多消耗他的體力,他天資本高,又拚著一股絕不輸人的意氣,一夜之間,天險劍法他幾乎已完全練過一輪了,雖然速成之道為傅雨其所不取,但連他也驚於這兒子的進境之快。

    若以昨日曾清華的身手而言,要避過三十招是有可能,但說能勝過傅敏華手中劍,傅雨其怎麼也不承認,眼看著兒子在場上英氣煥發,他不由得暗暗點頭,就算四週的武林人竊竊私語,謠言傳的頗為不堪,言語之間頗有幸災樂禍之意,他也不管了,等他們看過了傅敏華出手後,看看誰還有膽敢亂說話?

    昨夜不只是練完了天險劍法,再加上今早傅雨其又為他輸了不少功力,傅敏華感覺自己彷若重生一般,體內氣脈之順前所未有,連眼光都強了不少,才出來眼一瞪,就讓幾個多言多事的傢夥收了口,這才像是高手的境界,等到贏了曾清華之後,他就要下山闖次江湖,將自己的名號給打響出去。

    另外一邊,曾清華由遠而近,施施然走了過來,步履雖慢,但瞬息之間就已經走到了廣場上頭,傅敏華眼中寒光一閃,他原不把這對手放在心上,但此刻靜下心來看,他的輕功著實不凡,光是剛剛走過來時的身法,就可見他功力不弱,怪不得昨天能逼得自己精招盡出還不能得手。

    「曾兄來得這麼慢,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豈敢豈敢?」曾清華淡淡一笑:「小夫妻床笫纏綿,春宵苦短,難免會起不了身,還請傅兄包涵。」

    看著傅敏華嘴角牽動,似想罵出聲來又恃著身份不動口,曾清華這才想到,剛剛那句話對他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是此刻就算想要澄清,卻也說不出口了,傅敏華是強忍著不開口,四週的華山弟子深怕惹師兄生氣,也沒敢多話,但那些武林人卻沒這麼多顧忌,很快就由幾個多舌多口的傳言,變成謠言傳透全場。

    「不要多言了,動手吧!」

    一聲高叱,傅敏華身形飄動,瞬息間已跨越了和曾清華之間的距離,手中長劍在空中就出了鞘,直斬曾清華面門,他這下可氣炸了,招式間完全沒有保留,那管什麼風度、那管什麼試招,他一下就要斃了他的命!

    這一劍完全不合華山用巧禦靈的基本劍理,完全是以力而勝,看得傅雨其皺起了眉頭,沒想到他還是這麼浮燥,一被激出火性就忘了自己,這招出手雖是威勢懾人,但劍法中的破綻卻不小,對手若是武林高手,一破勢反擊,只怕數招內傅敏華就要受創,如果對手不是像曾清華這樣初出江湖的新人,傅雨其早要出手幹預了。

    身邊的傅夫人手已握住了劍柄,她劍法絕不在傅雨其之下,眼光更是高明,早看出傅敏華殺心大熾,決心要在數招之內取了曾清華性命,若到必要之時,她可不像傅雨其顧慮那麼多,該出手時就會出手,孫香吟是她親傳愛徒,一顆心早繫在此人身上,若是傷了曾清華的命,只怕孫香吟絕不會和傅敏華幹休,到時候同門鬩牆可就更糟了。

    完全感覺不到旁人的眼光,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可就慘了,天險劍法他並不畏懼,華山的劍路他早已習練過了,加上他受孫香吟和曾詩華傳承,在劍勢之巧上絕不輸人,無論天險劍法變招如何巧妙,至少他都可以挨過百招,之後再看情況應對。

    但傅敏華這一劍大出他意料之外,完全是以力勝力的打法,心驚之下曾清華不自覺地連退數步,連怎麼出招都忘了,只能本能地揮劍擋格,險而又險地避過傅敏華三記快攻,最後一劍之快,差點就洞穿了曾清華衣袖,原就沒多少膽識的他更是心驚肉跳,雖是看出了傅敏華變招中的空隙,但卻沒有膽量出劍反擊,只能邊格邊逃。

    雖然曾清華敗像畢露,但傅敏華怒火攻心,一心只想取他性命,豈容得曾清華棄劍認輸?他出手愈來愈快,劍招也愈來愈狠,招招不離曾清華要害,強攻猛打、盛氣淩人,原先只有傅雨其和傅夫人看得搖頭而已,現在連觀戰的武林人都皺眉了,他的出手怎麼這麼不留情面?耳語聲不由得又是此起彼落。

    招招都佔了優勢先手,傅敏華劍勢愈振,他已不管是什麼劍法了,現在的他渾忘一切,只想全力出手,一招接著一招,將曾清華一步步逼到死路上去,偏偏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傅雨其的傳聲。

    「你這是什麼劍法?難道你看不出來四週的人都在搖頭嘆息麼?一個名門弟子,出手怎麼如此浮囂?給我好好出劍!把天險劍法一招一招的使出來!」

    就好像是當頭棒喝,傅敏華心中一驚,分心之下劍下就慢了一瞬,苦苦擋格求生的曾清華一見空門立時逃開,一瞬之間就已逃離了傅敏華的劍勢,避到了遠處,只聽得四週的武林人大聲喝采。

    「臭小子,你這是逃命,可不是比拚!」

    一聲喝罵,傅敏華猱身又上,方才曾清華之所以能苦苦撐持不敗,想必是自己出招太急,沒將劍法的精華處使出來,露了空際,才讓他有機可乘。

    這回傅敏華可學乖了,出招雖然一樣快,但劍劍氣宇連綿,將華山劍法的精巧之處發揮到了極限。和剛才的風狂雨暴不同,這回的出劍極盡一個「巧」字,不只出劍時從容不迫,開闔之間更是英氣沉著,一舉就拂去了方才的浮燥之氣。

    週圍的武林人原看他出劍又急又狠,殺氣十足、殺招連綿,全然不是比武較勝的打法,不自覺地搖頭,這回才看出來傅雨其的刻苦訓練,這劍法精巧連綿,招式之中刻劃出來綿綿劍意,接連不絕,果然是高人出法,劍法和氣勢都大異尋常,連華山弟子也看得呆了,喝采聲慢慢地鼓躁了起來。

    看著傅敏華的劍勢定了下來,一招一式都按著華山劍法的路子施展出來,曾清華心中這時才舒了口氣,剛才的劍招不合常規,劍劍都是拚命之式,他從沒見過,因此一上手就被逼的手忙腳亂,但現在仔細想想,那招式也不怎麼樣,理路都還清楚,只要他定下心來見招破招,應該不是問題。

    現在傅敏華的出手完全合乎華山劍法的劍路,只是招式巧妙處更勝從前,雖然劍招較為收斂藏鋒,少了一股拚命的殺氣,但威力卻比剛才的狂砍亂斬,要強上許多。

    不過既是循規蹈矩的華山劍法,曾清華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他見招拆招,慢慢將亂成一團的真氣在丹田中定了下來,隨著氣息迴轉,神智愈顯清明,招數之中也漸漸轉守為攻,數招之間已慢慢扳回了局勢。

    「怎……怎麼可能?」不只是華山弟子和旁觀的武林人士,連傅雨其心中也閃過了這疑問,從開始來算兩人已經拆了近三百招,眼看傅敏華劍劍皆依規矩而行,盡情地發揮天險劍法的險絕之處,劍招既巧妙又是威力無窮,怎麼曾清華不只像定下了心來,還有攻有守,顯得遊刃有餘,完全不像方才的左支右絀?

    連一旁戒備著的傅夫人,此時也看出曾清華有驚無險,鬆下了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手慢慢地從劍柄處移了開來。

    傅敏華愈戰愈焦燥,他的天險劍法已經使了三輪,雖然因為他劍法奇高,對敵的曾清華在這方面遠落於他之後,又不像他一樣對各門各派的劍法皆有涉獵,華山劍招連綿不絕之中,還不時夾雜著其他門派的劍法,不只顯其淵博,還讓對方眼花撩亂,看不出來同樣的招式他已經使過了兩三次,以免讓對方看出勢窮力竭。

    雖然以傅敏華初學天險劍法,每使一次對劍招的瞭解就多一層,每一次重複使出的劍招威力都更加了幾分,看得連傅雨其也暗地裡點頭稱是,傅敏華自己更是如飲佳釀一般,真想繼續拆招下去,好讓他將天險劍招其中的奧妙之處盡皆領會。

    但曾清華和他有奪妻之恨,玄華道人今早在傳話時又不經意地提起,昨夜曾清華竟和孫香吟宿在一房,傅敏華涵養再好也要氣的青筋直冒,雖然因著傅雨其的點醒,讓他急燥的心勉強穩定下來,但久戰不下,傅敏華的躁急性子,已經漸漸不受控制了,眼看自己招式新意倍出,每招使來都像比剛剛更銳利了些,愈戰劍招愈是熟稔,威力愈是強大,但不知為什麼,曾清華竟也能跟上來,拆招之中有攻有守,完全不像是昨天那只知逃躲的人,氣的傅敏華劍法慢慢又回到了開始時的老路上去,劍招漸漸散亂。

    雖然傅敏華劍法高絕,散亂之處,除了傅雨其和傅夫人之類的高手外無人看出,但對打了這麼久,對彼此的劍法造詣都增進不少認知,曾清華激戰之間慢慢感覺得到傅敏華露出的破綻,長劍揮灑中愈來愈是順手,漸漸的勝敗優劣之勢已慢慢易手了。

    愈打愈是順手,曾清華的呼吸慢慢穩定了下來,雖然傅敏華的劍法慢慢又回到一開始逼的他手忙腳亂的態勢,但或許是接過一輪,有些經驗了吧?這回再接招,連曾清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夠輕輕鬆鬆的接下來,那沒有規則的亂舞打法,在他眼中就好像慢慢刺來般的清楚,無論擋格或進擊都是輕輕鬆鬆。

    連曾清華原先也沒料到,這一戰他的得益竟會如此之多,本來曾清華的天資過人,就好像是淤泥中的一塊璧玉,孫香吟為了好好雕琢,傳他劍招的時候完全以實戰拆招為主,甚至連招式名稱都沒告訴他,沒想到卻讓曾清華因禍得福。

    武林中的高手在比拚之時,都努力於辨識對手的招式,進而拆招破招,但在曾清華眼中,對手的進招卻只有方位快慢力道變化的區別而已,招式什麼的完全不管,傅敏華的天險劍法對一般高手而言威力萬鈞,幾乎無法可敵,但在曾清華眼中,這劍招也只不過刺得快些、變化得險些、流動的巧妙些而已,和其他劍法全無不同,只要劍路抓到了,擋格之間就可以說一點問題也沒有,這輕鬆的感覺真的好生舒服,曾清華愈打愈是輕鬆愉快,真想一直這樣拆下去,好讓他對這快感多點體會。

    又拆了數百招,兩人長劍相交的機會也增加了,傅敏華只覺長劍愈來愈重,揮出去的時候,好像每一次手上都加了幾分重量,愈打愈累,混著心下的焦燥,長劍揮去越發招不成招,慢慢劍法上的威力已被曾清華所制,若非曾清華殺心不重,經驗也不足,錯過了好些機會,傅敏華早要棄劍認輸了。

    從出道以來,從來沒有拆過這麼久,除了傅雨其和傅夫人外,連和孫香吟拆招也不過百招便結束,傅敏華從沒有這麼累過,傅雨其原也看出來了,或許是迭有奇遇吧?曾清華的內力比之傅敏華還要深厚得多,只是不太會運使而已,本來以天險劍招之奇詭巧變,應可瀰補內力不足之處,傅雨其原沒放在心上,那想得到兩人會鬥這麼久?

    耳聽傅敏華呼吸之聲愈來愈沉重,知道曾清華深厚的內力已漸漸佔了上風,在戰了這麼久後,曾清華出劍之間愈來愈是熟嫻,出手之老辣深沉完全不像剛入江湖的年輕人,傅敏華落敗之勢已愈來愈是明顯,就連華山弟子們也慢慢看出不對了。

    「夠了。」傅雨其還在沉吟著,要在什麼時候出手阻止,中止這場比劍,才會既不落了華山面子,又不讓華山被武林同道恥笑,傅夫人已忍不住了,她一聲輕叱,手中長劍化做飛虹,落在兩人之間,正巧逼開了兩人。

    「曾少俠劍法高強,內力更是深厚,犬子原非敵手,這戰到此已經很夠,就做和論,還請曾少俠收手。」

    向著傅夫人點了點頭,長劍回鞘,曾清華目中射出感激之色,這樣的結果是最好了,他既不願輸,又不想讓傅敏華太難堪,他幾次雖是佔優卻下不了重手,偏偏傅敏華已經打出了真火,絕不可能主動認輸,曾清華幾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幸好傅夫人出面阻止了戰鬥,給了兩人一個台階下。

    偏偏那感激之色又落在傅敏華眼中,氣的他更是七竅生煙,手中長劍不住輕顫,只想尋隙出手。

    「既是如此就好。」身形飄動間,擋住了傅敏華的出手,傅雨其微微一笑,其實這結果算不錯了,剛剛曾清華幾次出手,都抓準了傅敏華的破綻,看得傅雨其這明眼人心驚肉顫,真怕他一個失手傷了愛兒。

    「曾少俠從此之後就是我華山的女婿了。你我都是武林人,也不用像一般閨閣之家辦什麼三書六禮,講什麼選日定日,如果曾少俠不棄,我們半月後就在華山把囍事辦一辦,剛好配個曆書上的好日子,香吟,妳說怎麼樣?」

    「徒兒一切聽師父吩咐。」來到現場,看著心上人終於勝了大師兄,孫香吟簡直是喜翻了心,聲音再乖再甜也沒有了,場中的華山弟子和武林人素聞冷豔魔女不假辭色,卻沒見過她這樣的女兒情態,不由得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這樣就好。」看了一眼仍是憤憤不平的傅敏華,和挨在孫香吟身邊的傅玉華,竟然完全不像以往的多言多舌,反倒是一幅為孫香吟高興的樣子,傅雨其拍了拍曾清華的肩膀,笑的春風滿面。

    「宗華、怡華,你們到山下去採辦些酒禮,敏華和玄華也一起去好了,祁華你來幫為師磨墨,好久沒辦喜事了,為師要親筆致武林各派前輩,請各派朋友到場觀禮,把這喜事辦得熱熱鬧鬧的。」

    看著傅雨其向自己飛了個眼色,玄華道人會意,自己之所以下山去,採辦酒禮是假,傅雨其本意是要自己陪傅敏華下山去散心,在婚禮的時候離開華山,以免他觸景生情,再生出事來,曾清華武功之高遠出眾人意料,要真起了衝突,只怕傷的必是傅敏華而不是他。

    「關於這事,清華還有下文,要向掌門人稟報。」看站在孫香吟身邊的傅玉華臉兒都脹紅了,孫香吟則是贊許的神色,曾清華淡淡地笑著,向著傅雨其行了一禮。「茲事體大,還請掌門借一步說話。」

    聽曾清華和孫香吟一五一十地說出了昨夜的事情,傅雨其滿臉凝重,手邊的茶杯不知已添了多少次,這麼嚴重的事他原不會輕易採信,但傅玉華指證歷歷,那藥可是她親眼看到玄華道人從懷中取出,在嗅過、確定之後,才在傅玉華眼前溶進蓮子羹的,甚至連殘羹都還留在眼前,看來此事的確不假,玄華道人頗有問題。

    「糟榚!」聽完了三人的訴說,傅夫人站起了身來,舉步就要衝出去,但傅雨其雙手一張,阻住了妻子。

    「師兄!」

    「不用去,來不及了,玄華和敏華已經下山去了。」

    傅雨其雙眉微蹙,神情卻是鎮定如恆:「我也知道師妹妳在擔心什麼,敏華性子一向急,腹量也不廣,最容易受人煽動,這次受了這麼大打擊,若是奸人趁虛而入,只怕會一時迷了心竅,做出什麼錯事出來。」

    「不過玄華所為之事還算秘密,這毒又極為秘密,他並沒留下什麼破綻,昨晚在解毒之前,香吟又很小心地將幾個盞子都收了起來,沒留在桌上,或許玄華還沒發現自己已露了底。我們最重要的是不要打草驚蛇,先找到他們的行蹤,把敏華和玄華找回來再說。」

    「玄華若只是想要華山掌門之位,在此嫌疑之刻他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對敏華下手,遭人疑竇;如果玄華的志不在此,那在他的背後或許還有其他勢力在,應該會趁敏華失意的現在吸收他進去,無論如何敏華現在都不該會有危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傅夫人沉吟著,手指輕輕地叩在扶手上:「敏華練就了天險劍法,在劍法造詣上玄華遠非對手,我就怕他施加暗算。」

    「現在我們在這擔心也沒有用,還是先找他們回來,就說我很擔心敏華的情況,怕他尋短或是失去信心,要找他回來開導一番,這理由想必玄華也不會起疑吧!」

    看著曾清華想說話又不敢,傅雨其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內疚,如果不是他出現,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由得心下暗喜,好善良的人啊!武功又那麼高,看來傅玉華和孫香吟許配給他,不但不辱沒了華山門楣,反而還是她們之福呢!

    輕輕拍了拍曾清華的肩膀,傅雨其滿臉笑意,比之得了寶貝還要開心:「賢婿,我們夫妻倆只有玉華這個女兒,香吟也是我們愛徒,今後她們兩人就請你多照顧了。玉華嬌縱,有點被寵壞了,要請你多讓著她些。」

    「我……我那有!」跺了跺腳,一朵笑靨飛上了傅玉華的臉頰:「在他面前我是最乖最乖的了,師姐妳說是不是?」

    「這倒是,昨夜的玉華的確乖巧得緊,要她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句多的話也不說,連我都懷疑,清華你究竟有什麼魔力,能把大家都馴不了的頑皮姑娘弄得服服貼貼的。」

    「連妳也欺負我,玉華不管了。」羞的雙頰暈紅,傅玉華跺跺腳跑了出去,廳中的眾人不由得都笑開了。

    「師兄,大師兄!」追在傅敏華身後,玄華道人不住地叫著。

    才剛下華山,還沒進入城鎮,玄華道人便已經向兩個師弟耳語數句,讓他們走另一路,傅敏華則和玄華道人走在一起。

    果然如玄華道人所料,和師弟在一起時,傅敏華端著大師兄的架子,怎麼樣也要強自鎮靜,不露出氣急敗壞的模樣,但等到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時候,他的火氣就忍不住噴發出來,連玄華道人也不管地向林中直衝,腳步愈來愈快,甚至連眼前的路都不看了,有好幾次差點都要跌上一跤,若不是傅敏華功力高強,在驚險之際能穩住身形,只怕早跌出了幾十個傷口。

    其實玄華道人比傅敏華還年長,只是他帶藝投師,才算是傅敏華的師弟,劍法雖不如傅敏華精純,內力卻要比這大師兄高上一籌,連帶著輕功造詣也好上一點,如果真要追是一定追得上的,不過既然傅敏華還在氣頭上,就讓他好好跑上一段吧!否則只怕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要和傅敏華沒頭沒腦的打上一場大架。

    也不知跑了有多久,抬頭看看已經入夜了,傅敏華帶著滿身的汗坐在樹下,微微的風並沒能讓他的火熱熄上多少,這時玄華道人才趕了過來。

    「師兄,你還好吧?」

    「還好,沒什麼事,你怎麼樣,玄華?」看著玄華道人氣喘噓噓,身為大師兄的傅敏華也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剛剛跑得太急太久,有點脫了力,現在傅敏華的腿還是軟的,只能穩穩坐在樹下,才不致出醜。

    「沒……沒事……只是……只是有點喘而已……大師兄你內功真高……劍法更厲害……看得玄華心下還在亂跳呢……」一邊偷眼看著傅敏華的表情,玄華道人一邊喘一邊說著,讚賞之意完全是出自真心真意。

    雖然不說話,但傅敏華眼角青筋已慢慢在跳,這話像是讚美,剛剛輸招的他聽來卻是加倍的不受用,尤其是他怎麼也看不出自己敗了,雖然曾清華慢慢地有攻有守,逐漸能抓到他的出手劍路,偶爾逆勢反攻,也著實讓他手忙腳亂,但從一開始算過來,傅敏華的攻招還是多了些,加上愈打對天險劍法心得愈是熟稔,再打下去他遲早會有辦法贏的,偏偏傅夫人卻出言阻止了戰局,雖然明知不該氣自己母親,但這口氣傅敏華實在嚥不下去。

    「剛剛實在是太可惜了,」喘過了一口氣,玄華道人繼續說著:「那曾清華論俊沒有大師兄俊,論武功也沒有大師兄行,偏偏就是天生的小白臉兒,懂侍候女人,孫師妹也不知是被油蒙了那個竅,竟然看上了他,連師門情誼也不顧的和他在一起。」

    「師娘就更過份了,大師兄請見諒,不是玄華敢批評尊長,師娘實在不該因為寵愛孫師妹就事事順著孫師妹行,連大師兄還有再戰之力,也硬逼你們停手,讓曾清華那小子贏了;師父更是……」

    「你說爹爹怎麼了?」

    「還會有什麼?」玄華道人雙手一攤,表明了不想說,但他賣關子傅敏華更急,在傅敏華的硬逼軟逼之下,玄華道人還是說了出來。

    「我華山劍法何等精深淵博,豈是那曾清華小子可擋得住的?他竟然能擋得住大師兄你許多招,恐怕不只是僥倖而已,為了讓他出人頭地,淩駕於華山其他弟子之上,孫師妹全力傳授他精深劍法是一個原因,師父師娘為了不讓她失望,傳師兄的招式想必留了幾手,否則以師兄你的悟性,天險劍法又是高明至極,怎麼可能收拾不了那小子?」

    「還有玉華師妹,平常一幅兄妹情深,剛剛竟也站在孫師妹身邊,擺明瞭支持她而忘了兄長。師兄你放心,無論師父和師娘怎麼樣幫外人,其他的師弟師妹們西瓜偎大邊,我玄華可是一輩子追隨師兄你的。」

    「別再說了,讓我靜一下!」大聲地吼了出來,傅敏華氣的目泛血絲,眼珠差點兒就要爆了出來,孫香吟的薄情已讓他受傷很重,沒想到父母的心也不在自己身上,加上原先說的信誓旦旦,一定要幫自己的妹妹事後也不說話,傅敏華真的感到無比孤獨、無比憤怒,如果不是玄華道人還在旁邊看著,只怕他已要拔劍亂揮亂砍一番洩恨了。

    輕手輕腳地溜開,聽著身後的長劍披風之聲愈來愈響,似連空氣也被那深深的恨意所震動了,玄華道人這才舒了口氣,傅敏華性子本急,又是最不能容許別人氣他,加上劍法又遠高於他,要挑釁這人簡直就是一趟玩命的任務,不過看來傅敏華的火已經被挑了起來,只要接下來的計劃成功,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你也弄得太久了吧?離開了好一陣子,吃飽喝足才回來,玄華道人看著傅敏華的長劍仍然揮舞不休,不由得擔心起來,但傅敏華劍勢雖仍強烈猶如日頭,卻已經是落日餘暉,雖然霸烈卻已經沒什麼力了,只是強撐著揮灑而出罷了。

    趁著他不注意,玄華道人輕輕地欺近了他背後,冷不防傅敏華轉回身來,連看也不看一劍就刺了出去,差點刺中了玄華道人,若不是玄華道人反應的快,雙手夾住了劍脊,只怕已經挨了一劍。

    「好厲害,大師兄……嚇死玄華了。」好不容易才鬆開了手,玄華道人手一攬,將軟癱下來的傅敏華抱住。

    「玄華,你在江湖中混得久多了,知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可以……」

    練到此時,傅敏華連聲音都顯得軟弱無力,方才的每一劍不只貫注了他深深的恨意,更揮灑著他所有的體力和內力,現在的傅敏華軟的像是手無縛雞之力,若有外敵來幾乎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兒了。

    「這個……玄華雖是久歷江湖,帶藝投師,可是華山乃是名門正派,武功根基之深遂淵博,在江湖上能更在其上的可是少之又少……」

    玄華道人沉吟著,慢慢地將手中的傅敏華放在樹下,四週圍全是傅敏華方才砍斬下來的枝葉,可見方才出手之力強威猛。

    「不管是什麼代價也行,要敏華做什麼都行,只要能出得今日的怨氣,得報這無窮羞辱,敏華無論如何都是心甘情願。好師弟,你再好生想想,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敏華深造,讓敏華更上層樓的?」

    「這個嘛……」又沉吟了許久,等到傅敏華實在是苦苦要求,弄的玄華道人沒法子,他才說了出來。

    「玄華有個朋友,是一個秘密教派中人,那教派的武功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修練之法尤其為正道人士所不取,但是練成功夫之人卻著實厲害非常,只是那種練功方式實在是太過……太過背離正道了,雖然不致於邪惡,但我名門弟子還是別沾的好。」

    「別胡說了,只要能讓敏華功力大進,能夠殺除曾清華,雪了今日之恥,要敏華落入黑道也願意,只要能勝就好。玄華你快帶我去,早得一刻是一刻,我一定要學到這練功方式,早日習成絕世武功,將曾清華那小子斃於劍下!」

    「可是師兄,你身子還虛,應先休息才是,何況孫師妹的婚禮也快了……」

    「還什麼休息!快帶我去吧,別顧忌什麼了,是我一定要你帶我去那裡不可的,就算事後爹爹問起,一切也有我承擔。咱們快走吧!」不聽尤可,一聽到孫香吟的婚事,傅敏華就好像火上加了油一般,氣得更是暴跳如雷,連休息都不顧了,硬是逼得玄華道人馬上上路,去尋那個神秘的教派。

    「真的……就是這兒嗎?」看著四週牆壁上的裝飾,連原本心不在此的傅敏華,也不免要驚呼出聲。

    玄華道人帶他來的這個建築物真的好大,而且好豪華,本來傅敏華身為華山派的大弟子,並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兒,所看過的大門派廳堂也不知有多少了,豪華的地方他又不是沒有見過,華山派的大廳也算不上是簡樸;但是比起這兒,實在是差太多了,傅敏華這是頭一次被這種擺設所驚嚇到。

    華山派一向文武並重,即使是一般的弟子也非糾糾武夫,傅敏華更是出類拔萃,以他的程度若是去考科舉,或許也頗有及第之望;但即使以他的見識之深,廳堂廊廡之間,牆上的字畫也有好多是只聞其名、不見其實,只是從空白處的章印題款之多,可見得個個放了出去,全都是無價之寶。

    加上雖然防禦的人手不多,但個個眼神充沛,顯見實力不弱,連傅敏華這般高手進來,也沒有一個露出半點驚訝的神態,一切如常,顯見自信之足。

    傅敏華原以為玄華道人帶他來的地方,不過是個秘密教派,或許有什麼增進功力的秘修方式,但限於時代未久,武學造詣不高,不會有多大作為,但眼見其氣魄之宏,讓傅敏華心中不禁有些恐慌,剛來時的信心幾乎已經消失了不少。

    「不用擔心,師兄。」玄華道人回頭一笑,雖然很少來這兒,但他已很習慣這種場面,只是這種將奇珍異寶環列擺飾的方式,若有些墨水的人還真會嚇得不知所措,真不知會主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包子有肉,不在摺上」這道理他也懂,不會笨到把武力擺在走廊上,只是這種場面對武林中人而言,實在很奇怪。

    「這些全都是假的,只是仿製品,會裡終究是武林派門,常有可能和外派對敵,如果真的放這麼貴重的東西在這兒,打起來毀了豈不是會暴殄天物嗎?」

    「即使是假的也很可怕了,」傅敏華勉強笑了笑:「這種門面,華山實在是擺不出來,就算是假貨,收集這麼多也表示貴會的實力財力不弱。玄華,我先把話說在前頭,雖然我恨曾清華,但我身為華山弟子,是絕對不會出賣華山的,如果你們要我以天險劍法的秘奧做為交換條件,傅敏華抵死不從。」

    「傅先生放心。」玄華道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裡面已經傳出了回聲,是個女聲,聲音甜美悅耳,溫柔優雅之中還帶著幾分嬌媚之意,傅敏華一聽之下,只覺心緒浮動,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想趕快見見說話的人,聲音如此甜美可人,想必此女必是天香國色,傅敏華雖然不會笨到聽聲音就理所當然地想像這人的模樣,但卻還是忍不住起了這念頭。

    「華山的天險劍法秘訣的確貴重,為武林至寶,可是本會並不會下作到逼閣下獻出,更不會因此而不肯讓閣下入會,本會只是想會合武林高手,研究武學至境,如此而已。在下風雪盈,忝掌天武會會主之職,請多指教。」

    步伐才剛踏進大廳,那溫柔美妙的聲音正巧說完,就事先練也練不到這麼合拍。

    這廳堂雖不比華山的大廳大上多少,也沒有外面那麼堂皇富麗,但擺設極其精巧,所有的字畫都是真品,一看到傅敏華不禁心動,這兒的氣氛可比外面還要大方呢!

    不過最吸引傅敏華眼光的,還是上面那美女的出眾氣派,廳堂旁邊排列著數十名侍女,環肥燕瘦個個不同,但卻都是非常非常吸引人的美女,雖然姿色尚不如孫香吟,卻也都是少有的美人兒了。

    但和當中那豐姿過人,百媚千嬌的女會主相比,這些侍女幾乎全變成了庸姿俗粉。她是那麼美麗,那麼高雅脫俗,簡直就像是仙女一般,偏偏眼神又那麼大膽,掃著男人的眼光完全沒有一點點懼怯,卻又不流於妓女般的冶豔淫猥,連傅敏華都無法形容,這雙眼睛,怎麼可能配上這樣冰雕玉琢的美女?

    路上玄華道人曾向他介紹,天武會的練功方法,近於採補之術,傅敏華原知會主是位美女,卻沒想到她這麼美貌、這麼清雅脫俗,原先已難以想像,見面之後更是絕想不到,她竟會採補這種下流手段。

    「風會主請了。」傅敏華深深一揖,抬起頭來,盡量不顯出樣子地打量著四週,方才因為被風雪盈的美色所吸引,才沒注意到旁邊。

    廳中座椅羅列,好幾個位上都坐得有人,而且好些都是熟人,而其中上位的人中有兩位女子最讓傅敏華注意,其中一位是個黃衣宮裝美女,誘人的豔色僅只微微落於會主之後一籌而已,只是眼神更大膽了,水汪汪的帶些媚色,加上肌膚潤澤,衣衫頗為暴露,胸前深深地現出了乳溝,襯得勾魂眼兒更是好不誘人。

    另外一位,則是坐在會主右側的紅衣女子,看來年歲比黃衣女大些,神色雖沒黃衣女那般誘人,還帶著一絲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采,但她穿的卻是緊身勁裝,完全沒有一點遮擋地秀出了誘人的身材,配上那推拒的神色,讓男人更湧起想將她征服的狂野慾望。

    「中間那位就是會主,黃衣那位是黃蘭青黃姑娘,紅衣那位則是洪玉玫洪姑娘,和另外一位白梅香白姑娘合為本會三大勾魂玉女。師兄好自為之,玄華先下去了。」玄華道人在傅敏華耳邊小聲地訴說完,就欲退下去,但會主的聲音卻阻住了他。

    「玄華道長,先別下去呀!華山派少掌門武功高絕,少年英雄,係本會欽敬久矣、深欲結交的對象,你竟能將他帶來,這實是大功一件,本宮要好好賞你,從今以後玄華道長進位三級,准予入廳議事。道長,你遠來辛苦,如果有空,讓蘭青或玉玫去陪你吧!」

    「這……就請蘭青姐姐好了。」

    「是嗎?」黃蘭青格格嬌笑起來:「也好,就讓蘭青瞧瞧,你在華山門下修練之後,功力究竟有什麼長進,名門正派的功力應是不凡。唔,原來如此……」她衝著傅敏華笑了出來,看著玄華道人的眼中閃著些許狡黠。

    「玄華,你明知外人若要入會,一定要通過床技考驗,雖然年歲尚輕,功力未必深厚,但以傅少掌門的身份,至少也要我或是玉玫姐姐來測試,現在你要我陪,是要讓傅少掌門輕鬆一些囉!想不到你還蠻有心機的。」

    「既然這樣,妳就收點手,」雖然被說功力不如黃蘭青,但洪玉玫並沒有半點兒不高興的樣子,顯然在床上媚功方面她也服了黃蘭青:「讓玄華道兄好好享受吧!他幹了這樣大的功勞,妳可別自恃陰功深厚,反而吸的他功力流失,那就大失慰勞之意了。」

    「兩位姐姐且慢。」一個聲音輕輕柔柔地滑入了在場諸人的耳中,雖然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字而已,但聲調之甜美溫柔,比風雪盈的聲音更吸引人,就好像整顆心都融化似的,光聽著那美妙的語音,傅敏華就好像要醉了一般。

    「白……白梅香……怎麼會……」玄華道人的聲音發著微微的顫抖,趕忙附在傅敏華的耳邊,將他的魂兒給拉了回來。

    「那就是三大勾魂玉女之一的白梅香白姑娘,是會主最重視的人,絕對……絕對不可無禮。這倒奇了,她一向深居簡出,連廳議也很少參加,甚至連會中也沒幾個人看過她的如花玉容,怎麼會今天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梅香?」望著廳邊的白色紗幕,風雪盈的神色溫柔至極,好像說話的不是她的下屬,倒像是她親愛疼惜的孩子一般。

    傅敏華微微地瞇起了眼睛,聽玄華道人的話意,他早已知道白梅香是天武會中最受寵的女人,風雪盈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的意見完全沒有一次拂拗過,簡直可說是言聽計從。即便他在天武會中身份地位再高,高到連另兩位勾魂玉女都可以予取予求,一旦染指於她,風雪盈也絕對不會饒他。

    「傅少掌門所想要的是本會功力增進的秘訣,而不是加入本會,若是我們就這樣決定逼他入會,他人在心不在也不成,何況此事應該還要問過傅少掌門的尊翁,無論如何還是先聽傅少掌門決斷吧!」

    不提傅雨其還可,一提起他傅敏華心中就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原本對天武會那麼理所當然地教他入會的反感,登時被這恨意蒙掉了,他深深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

    「我傅敏華已經決定好了,從今以後我要加入貴會,即使貴會要我對華山出手,我也絕不在乎!」

    「好吧!玉玫,妳帶傅少掌門進去,好好的測試他的功力。」風雪盈盈盈一笑,似有還無地剛好掩住白梅香帳中的一絲輕嘆。

    「傅少掌門,本會一向是以肉慾交歡,來觀察個人的程度與實力,這和你一向習慣的方式或有不同。有句話要先說,千萬別因你名門正派的身份而留手,更別因門派規條以致不能全心投入,這次測試功力不只是看你的程度所及,還要決定要如何選擇方針,讓你的功力進步更速,萬萬不可大意。」

    本來還有三分懷疑,但聽到傳功之前還要準備這麼多事情,顯然她們相當重視此事,傅敏華不禁心動起來,看來這功法是確有其事,不是玄華道人胡吹,的確能令他武功大進,孫香吟當日看到曾清華獲勝時那帶笑的臉又映在眼前,傅敏華不禁心中火起,什麼顧忌都拋到了腦後,這回他可要全力出手了。

    「呼!呼!」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傅敏華難免有些無法適應,何況對手又是在此方面經驗豐富的洪玉玫。

    雖然為了奪妻之恨,傅敏華暫時將男性的尊嚴拋諸腦後,任由洪玉玫帶領著他,但洪玉玫肉體的功夫真是高明,加上她或許是受了風雪盈的密令,對傅敏華著意慰撫,溫婉服侍,床上的事兒才做到一半,傅敏華就已經情不自禁地馳飛起來,將洪玉玫壓在床上,展開了強烈衝擊,將體力全盤用上,而洪玉玫似也由得他,嬌柔地迎合著,完全任由傅敏華行動,只在一些時候輕聲地建議著,不但滿足了性慾,也滿足了男人的尊嚴。

    只是傅敏華年輕氣盛,在這方面終究經驗不足,很快就將體力用盡,在洪玉玫身上一洩如注,而且高潮之後的酸軟,使得傅敏華不住喘息,現在還沒辦法下床,只能將手臂擱在額上,吸附著汗水,偷眼看著洪玉玫下床,慢慢地拭淨了赤裸身上的汗水,紅色的勁裝慢慢將那惹人心動的胴體遮住。

    「你……傅少掌門的確很厲害呢!到後來玉玫都快受不了了,到現在腰還軟著。」取過了擱在房門口的乾淨水盆,溫柔地將傅敏華身上的汗跡和餘漬拭乾,洪玉玫嬌滴滴地說著,將薄被蓋住了傅敏華的身體:「自從晉位為勾魂玉女後,能和玉玫做的人就少多了,玉玫好久不曾承受過這樣厲害的人了。」「是……是嗎?」想強撐著起身,讓她驚訝於自己的體格強壯,但是腰才一動,傅敏華心中便暗嘆,看來自己還是不行,腰間酸酸軟軟的,連動也動不了,沒想到方才動作得那麼激烈,竟然像是將自己的體力都透支了。

    「可是……可是玄華師弟告訴我,如果在貴會中身居高位,連對妳們兩位都可以……都可以……」予取予求這句話傅敏華實在說不出來,倒也不是他對她們可憐,或是名門正派自高自傲的心理作崇,純粹只是說不出口而已。

    「那樣的高位……至少要在副會主之上才行。」洪玉玫嬌嬌地笑著,雖然她年紀看來較黃蘭青和風雪盈大些,也沒有她們的絕代容顏,不過稍勝他進來那時在旁邊羅列的侍女們一籌而已,但剛受雨露潤澤,份外嬌媚,嬌柔甜美的笑意襯著,頗有嫵媚風姿,那豔麗的模樣兒,讓傅敏華不禁看呆了眼。

    「若只是一般護法,能夠想要的就只有本會的女侍而已,要我們相陪,就得花些本事,讓我們情願點頭才行。偏偏本會的副會主,到目前為止不過四人,而且有兩位是少林弟子,除了入會時外是絕不近女色的,另兩位也專心於武功,對女色雖愛卻不算沉迷,其他人我們也未必看得上眼。」

    「那玉玫……玉玫姐姐,你看我的程度,能不能……能不能夠得上副會主之流?」

    「這個……」洪玉玫沉吟一會,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以玉玫相試的情況而言,少掌門現在的程度,只能成為本會的護法,除非你有特別的招式武功,否則至少要等個三年,將功力練成之後才有機會。」

    「關於這事,家父已經將華山的鎮山劍法「天險劍法」傾囊相授了,如果是以交手武功來決定,敏華未必不行。」

    一邊說著,傅敏華一邊想要起身,在美人面前將絕招盡展,但是他身子才一動,腰間酥酸之意就上來了,一下又軟了回去,只見洪玉玫溫柔微笑,服侍著他躺好,完全沒有一點認為他失威的表情。

    「少掌門武功雖高,但對這方面卻不算在行,剛剛用力差了,以致於腰間頗有一陣子會酸麻無力,天險劍法我知道是絕高的,如果配上這套劍法,加上靜修半年的功力,或許就有機會挑戰本會的副會主了。」

    俯下身去,輕輕地在傅敏華唇上印上一吻,洪玉玫的聲音無比嬌柔,又甜又媚:「別太急燥了,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你遠來疲憊,加上一進會就這麼激烈的造愛,體力耗損太多,何況玉玫修的是採補之術,雖然方才沒有運功,但天然的洪吸之力,仍使得少掌門的功力流了不少進玉玫體內,難免會身子虛弱。等你再休息幾天,身子養好了,玉玫再服侍你,將功力全都還你,好不好呢?」

    慢慢地坐到椅上,傅敏華嘴角含笑,一旁的洪玉玫嬌滴滴地不敢抬頭看他,眉宇之間盡是暈紅的神色,昨夜傅敏華再振雄風,甫接手就將洪玉玫殺的潰不成軍,讓她既爽且酥,沒幾回合就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兒。

    傅敏華不只是弄得洪玉玫酥爽至極,加上她又將採補之術教授予他不少,天資過人的傅敏華一點就通,立刻便劍及履及,被幹的爽歪歪的洪玉玫很快就酥癱了,將功力盡情獻上,任由傅敏華汲取,若不是傅敏華也愛上了她帶給他的床上風情、肉體至樂,只要他想動手,昨夜只怕真可以讓洪玉玫爽到脫陰而亡,那一聲聲的嬌媚喘息,又期待又求饒的聲音,幾乎到現在還迴響在傅敏華耳際。

    鼻尖嗅到一絲馥鬱柔和的馨香,白帳之後身影微動,傅敏華坐正了身子,心下奇怪,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白梅香特別有緣,來到這大廳才兩次,卻次次都遇上了她。

    「本會為了秘密起見,未能款待少掌門,雪盈在此先行致歉。」

    「不敢。這些日子以來敏華獲益良多,已經堅心入會,請會主收納。」

    「要入本會,需要護法以上一人,和勾魂玉女一人共同推舉,玄華道長和洪玉玫已經共同推舉了少掌門,以後你就是本會的會眾了,只是你新入本會,雪盈身為會主,不能沒一個見面禮,早上我和玉玫商量過了,決定由她以陰陽雙修之技,助你功力增深。另外關於武功修練方面……梅香,妳有沒有意見?」

    「關於這方面,首先我們得看看傅兄的出手招式,才能定奪,玉玫姐姐說你已經將華山鎮山的天險劍法練成,想必劍術大進,就請傅兄練上兩手,不必用天險劍法,只要普通劍招即可,梅香自信能看得出傅兄的程度所及。」

    慢慢走下場去,傅敏華背向眾人,嘴角不由得咬了咬牙,他身為男子,又是華山派的少掌門,身份地位何等尊崇?這白梅香竟然說只要他隨意出招,就可以看出他深淺,雖然明知她不諳世事,一向深居簡出,其實並沒有惡意,但仍讓他心中不平,傅敏華暗自決定,一開始就要使出天險劍法的殺著,給她看看自己的實力。

    那日他雖未能取勝曾清華,但天險劍法反反覆覆地使了好幾回,對各招式傅敏華可已經是融會貫通了,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心中不住地反覆練習,各招之間已頗有新意,若是現在去和曾清華交手,他雖可能功力不及,但劍招之奇卻應足以取勝。

    看完了傅敏華使完一路劍法,帳中人連聲音也沒出一聲,顯然正驚憚於傅敏華的劍招之熟練藝高,他不由得有些得意。

    「玉玫姐姐,能不能請你和傅兄先暫等數日,這幾路劍法著實出眾,梅香得要好好參詳參詳,才能想出新招,融合於各招之間,更增威力。啊!對了,傅兄和曾清華華山之戰已經是武林知名,聽說此人武功雖不及你,卻還勉勉強強地擋住你的招式,雖然憑藉的完全是內力過人,但招式方面顯然也是不弱,能不能請傅兄試演幾招,梅香想看看,或許能看得出來此人的出身來歷,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想到曾清華心中就有氣,但當日之戰,每招每式都深深地刻劃在他心中,連著孫香吟那令他心痛無比的臉,傅敏華哼了一聲,收入鞘中的長劍再出,胡亂使了幾招,想一想,再出了幾招:「大致上就是這些了,若非敏華天險劍法新學乍練,還不熟悉,憑他這幾路三腳貓的劍法,如何和我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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