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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娇娃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武侠长篇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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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笑道:“我们一面盯着巴力克,一面找机会刻字,你念出你编的心法,我会很快刻成。”车战喜极,一把拉住白雪,火速双双前奔。不到五里,耳中突然传来无数呐喊之声。

        白雪急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八成是夺血龙杯的,快追上,也许巴力克独力不支。”

        接近时,白雪急指道:“他,是他,他是二十几个大汉围着的黑衣青年。”

        车战道:“奇怪,看情形他已施展了全力,为什么只施放一把无影飞刀?”

        白雪道:“他只有三把无影飞刀,他如放出去没有余力收回再放,那顶多杀一少部分,看情形,这批大汉背后,似也有人懂得巴力克的弱点。”

        车战立即向四面仔细观察,一会道:“不错!你猜对了,那树林后还藏着一老一少。”

        白雪道:“在那几株树后?”

        车战道:“你注意看,左前方侧面那排树,其中有一株大樟树,他们藏在树后,不时露出头来呢。”
        
        白雪看了一会,忽然惊声道:“我看到了,老的是玄冰夫人护法之一,也是她的心腹,年轻的就是他亲人,也是谷天鹰丈夫「飞天饿虎」侯冠,他练有「飞天神虎」功,双爪功力强的邪门杀人。”

        车战道:“我不是示好,我们必须助巴力克一臂之力,阿雪,由你出去转移他的命运,我在这里监视那护法和侯冠。”

        白雪拔剑道:“你要当心。”

        车战笑道:“他们不动,我也不去逼他,否则你看结果就是。”

        白雪一剑攻人重围,娇声道:“巴力克,留下两成力,抽出你那只左手来。”

        这时巴力克却已使出全力,一看有个少女冲进,立即认出,大声道:“三仙女,谢谢啦。”

        白雪笑道:“你认为我是好意?”

        巴力克立感压力松了不少,哈哈笑道:“不管是好是坏,现实上我已蒙惠啦,七仙女从不分开,他们死定了。”
        
        樟树下青年立由背后拔出一对怪兵器,形同虎掌,急急道:“护法,我们上。”

        老人一把将他拉住道:“少主人,主人吩咐老朽与少主同行,一方面怕你同床人施展计谋,另一方面,就是怕你性情冲动,三仙女一出,其他六仙女必定在暗中。”

        青年怒叫道:“凭你我之力,难道怕七仙女?”

        老人道:“少主人,你的话是不错,但我们再观察一下现场。”

        青年道:“那石后面生的青年?”

        老人道:“对!少主人,你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北极高手,凡负责监视斗场的人物,没有两套神秘功夫,他就是出手了,三仙女都听他的,那就等于告诉我们他是什么货色了,这一场出我意外落了空,血龙杯今天没有希望。”突听阵内惨叫连声,一个一个的倒下了,五个中了无影飞刀、三个被白雪的宝剑劈倒。那老人一看不是头路,猛地一甩手,霎时,空中冒出一团花。众大汉一见大哗,莫不四散奔窜。眨眼之间,斗场只剩下白雪和巴力克。

        巴力克连看都不看奔逃之人,收回剑,拱手道:“三仙女,可以请令师姐妹出来,趁在下内劲未复,好意完了,坏意上场呀。”

        白雪插好剑,笑道:“算我这场纯属好意吧!我的姐妹虽不在此,我却有个朋友要与你会面。”

        巴力克道:“我虽然尽全力拼斗二十几个玄冰夫人的香主、舵主,可是我眼睛还能分出一点闲工夫看外界,你指的是那个非常面生的青年?”

        “不错,就是我,你的眼睛在那样丝毫不能疏忽之间能看到我,证明你是条不可忽视的汉子,「黑心狼」,你心黑眼却很亮。”

        巴力克拱手道:“阁下既然对我很了解,报个假名来吧。”

        车战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指出我的真名,要假名何用。”

        巴力克道:“不说也罢,假的不说真的也不能说的,要血龙杯?”

        车战点头道:“你的不在身上,我却有一只现成的,要不要看?”

        巴力克道:“不怕我抢夺?”

        车战大笑道:“我听说你的飞刀很了得,刚才又亲眼见过,我亮出杯子给你看一看,你还没有能力抢过去,不过我知道你也不会那样粗心。”说完拿出檀木盒。

        巴力克立即打手势阻止道:“不必打斗,我知道你手中是真货,我也知道,你已记下杯上的心法子,要与我交换?这是说,你我同练一样功夫?”

        车战笑道:“你的确高明,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明。”

        巴力克道:“你不想在杯上动手脚?”

        这句话,真把车战愣住,但他很快大笑道:“本来想,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太精明。”

        巴力克大笑道:“能说这种坦率话的人,举目武林,只有一个人了,你是风流客车战?”

        车战暗暗佩服,点头道:“朋友,我在什么时候又多个客字了?”

        巴力克道:“何止多个客字,近几个月来,你的全衔可长哩,要不要听?”

        车战道:“说说看?”

        巴力克笑道:“神出鬼没千变万化,诡计多端武功莫侧,风流客车战。”

        车战大笑道:“未免言过其实了,巴朋友,可以言归正传了。”

        巴力克道:“今夜三更时间,我们在摩天岭会面,不要弄错了,我说的是青州北连界的摩大岭,此去不到一百里。”他说完又笑道:“三清古佛心法下半段,我也抹去两句真言,我不信你没动手脚,问题不在你我换时坦诚相告,你有精灵诡计名,我是个黑心狼。”

        车战笑道:“到时再说吧。”

        巴力克一拱手,人去如风,霎时不见,白雪道:“他真厉害啊。”

        车战道:“出我想像的高明,不过也省了你的麻烦。”

        白雪道:“他抹去的会不会说真心话?”

        车战道:“我已不在乎三清古佛心法了,不是真的也罢,不过他如是条汉子,他就不应施诈,他很明白,他如不说真话,我会随便放过他?”

        白雪道:“现在你要把重点放在「三色毛」易根生那人身上了?”

        车战点头道:“那才是真正可怕人物,一旦「万恶咒符」被他练成,或落到北极派人手中,甚至任何一流邪门人物手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白雪道:“我们这就向摩天岭方向走?”

        车战道:“现在早了一点,能找个地方吃饭休息就好。”

        白雪道:“我们必须经过青州城,青州城距摩大岭不到七十里。”

        白雪讲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眼睛瞄着侧面的山崖上,又轻声道:“又有人监视我们了。”

        车战笑道:“根本不要理睬,我们走。”

        走在路上,白雪闷声不响,车战发现,低声问道:“有心事?”

        白雪瞟他一眼,摇头道:“你别想歪了。”

        车战道:“那你不说话?”

        白雪道:“阿战,巴力克是怎么一回事?他离开谷天鹰后被围的,而围他的又是北极派,甚至又有谷天鹰的丈夫在旁监视督阵。”

        车战笑道:“这就是说,北极派闹内讧已经很明显,如我猜得不错,玄冰夫人在未与谷不凡结婚之前就有隐谋。”

        白雪道:“一开始的动机就想夺取北极派?”

        车战道:“我虽不敢说,八成如此,而真正的目的在进入中原。”

        白雪道:“想在中原武林称尊?”

        车战道:“百余年前,北极有个玄冰派,势力也很大,野心不小,但在进入中原不到三年被消灭了,玄冰夫人八成就是该派遗留一脉。”

        白雪道:“谷不凡现在是被玄冰夫人控制了?”

        车战道:“我想他被玄冰夫人迷住了,或者他已受了玄冰夫人某种控制也不一定。”

        进入青州城,找到客栈吃饭休息,只等中午过后,阳光威力减弱一点好上路。客栈里的食客很杂,在川北地,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总和起来,汉人反而见少啦,白雪喝着茶,眼睛在数人头,轻声向车战道:“此地的回民有这样多?”

        车战道:“八成靠近青海,不过甘肃也不少。”

        白雪道:“阿战,北上角两个人,是道士还是边地另外什么教徒,穿的是八卦袍,头上又束冠,道人带的是长剑拂,他们还带和尚月牙铲,简直不伦不类,还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里。”

        车战笑道:“武林中怪事太多,怪人无数,身在江湖,要见怪不怪,见奇不奇,那两人是西域巫教,号称捉妖专家,不过依我看,这两人不是普通巫教人物,而是两个武功高的中年人。”

        白雪听到这,突又把话转开,似在侧耳听什么,轻声道:“正中间那一桌人谈什么你听到没有?”

        车战笑道:“那一桌有一个是本地武林人,其他都是乡民,好像都是认识的,在茶余酒后,那种谈话你也留心?”

        白雪道:“你看他们的神情,绝对不是东扯西拉,我听到说什么「竹子洼」有两个武林高手被妖怪害死了。”

        车战摇头道:“你要把这种人的谈话当真,可说茶楼酒馆大多了,我们可以动身啦,走吧。”

        白雪身边正经过店家,她立即叫住道:“掌柜的,竹子洼离这有多远?”

        店家看看二人,郑重道:“两位贵客,要去看昨夜被妖怪害死的异乡客?”

        车战道:“真有其事?”

        店家道:“当真有,竹子洼就在离城五里的西面,死的人,听说还是青城派的大侠啊!现在有青城派的长辈赶到了,真是妖怪所害,经查过,全身没有伤,也不是中毒。”

        白雪向车战道:“我们是向北,不顺路,否则去看看也好,青城掌门杨清波我认识,也许是他自己来了。”

        车战似想到什么严重问题,可是与巴力克三更之约不能不去,他立即起身道:“阿雪!我们会过巴力克后再转往青城派人出事地。”

        白雪道:“你信不信真有妖怪,我在神屿真见过海怪。”

        车战道:“魑魅魍魉是有点,山魈树怪也不假,可是两个青城派高手不是普通人,说被妖怪害死我就不相信,这其中必有古怪,不过我不亲眼看看死者无法确定。”

        白雪道:“阿战,我担心与「阴阳符」有关。”

        车战道:“我就是怕这个,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阴阳符有什么作用。”

        白雪道:“可能又与「西域神魔」有关也不一定。”

        车战道:“西域神魔我已知道其魔法作用,除了「欲魔幻影」就是「魔音慑魂」,不但我能对付他,还有大佛儿也不怕他。”

        白雪道:“大佛儿不怕他?”

        车战道:“对!大佛儿练的是「纯阳童子功」,所以他追去我很放心。”

        当二人走进山道时,忽见六个少女由一崖上飞落,车战一见,哈哈笑道:“你们成功了?”

        原来是红衣女朝容等六女,白雪迎上道:“大姐,你们落空了?”

        红衣女道:“我们追到一座峰下,谷天鹰会到一个人,我们不但不敢追,连面都不敢露了,只得悄悄回头找你们。”

        车战急问道:“谷天鹰会到什么人,居然使你们害怕?”

        红衣女道:“就是西域神魔。”

        车战大惊道:“谷天鹰居然勾引上西域神魔,这就可怕了。”

        红衣女道:“你们追到巴力克了?”

        车战道:“我这就是去摩天岭,今晚三更与巴力克交换血龙杯。”

        红衣女道:“我们回程时看到大佛儿和麻不乱和桑屠他们,看情形,他们追失了西域神魔后,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什么人物,行动很急的样子,我们来不及招呼。”

        车战道:“这样吧,白雪一个人行动我不放心,现在你们全到了可以去看青城两个剑士是如何死的了,详情问白雪好了,我去会过巴力克后再回头找你们。”

        红衣女道:“阿战,我还得到消息,谷不凡现已经丧失意志了,一切都被玄冰夫人所控制,北极派大权,全部控制在玄冰夫人手中,只有少数老一辈的不服,现在扶助谷天鹰反抗玄冰夫人。”

        车战笑道:“我早已料到有这一天来到,但不知关人的秘密石洞落在哪一方控制?”

        红衣女道:“当然是落在玄冰夫人手中,你要赶紧探出才行,那个石洞,不仅仅是关人,而且是北极派的收藏重地。”

        车战道:“我决心先探祁连山的北极派重地,不管家父是不是落在谷不凡手中也要去。”

        分手后,天已黄昏,车战单独一人,施展轻功,七八十里路,不须全力,竟在初更前就赶到一座奇特的高峰下,举目一看,四面都是矮山,唯独当前一峰插天,心想必是摩天岭无疑了,于是拔身而起,笔直朝峰顶跃升。到了峰顶,只见怪石嶙峋,于是他登到最高点,坐在一块石上静等三更到来。未及三更,忽然看条黑影出现,运起目力,发现就是巴力克。

        “巴兄,你来了。”

        黑影闻声,冲到大笑道:“车兄,欲得之心这么强,先到很久了?”

        车战道:“不是欲得之心强,而是另有急事,你看,三仙女都没有来。”

        巴力克道:“啊!在下失言了。”他立即拿出一个与车战身上同样的檀木盒子道:“车战,我没有失信吧?”

        车战道:“哈哈!总算你的心没有全黑。”笑着,也把盒子拿出,并顺口吟出两句心法,道:“你信不信?”

        双方把木盒交换,巴力克也吟出两句心法,笑道:“你会相信我?”

        车战道:“人之相处,贵在知心,以现在的功力来说,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你之所以不怕我向你下手,可见你是知我!知我而骗我,在你心安否?不过我劝你,交趾是你地盘,没有人能是你对手,回交趾去练三清古佛功,在中原,你不但没有时间练,而且时时被追逐。”

        巴力克道:“车战,告诉你,我是中原人,并非交趾,家祖父去交趾,全家至彼邦不到三代,现在我的家人已没有了,我为什么要回交趾?”

        “原来如此!这样好了,我有个地方,你可以去练。”车战诚恳地道。

        巴力克道:“什么地方?”

        车战道:“南狱主峰的古名叫什么?”

        巴力克道:“佝偻。”

        车战道:“对!佝偻之下有座秘密洞府,就叫佝偻洞,只要你不轻视衡山派,我给你一件信物,你可以去佝偻修练,衡山派接了我的信物,你连三餐都有人供应。”

        巴力克激动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忌视?”

        车战大笑道:“人弃者我不一定弃,人好者我不一定好,我问你,你一生相信过谁?可是你对我毫无戒心,这叫做缘。”

        巴力克猛地一把拉住车战道:“风流客,我该不是美女吧!我怎么也爱上你,你这家伙怎么了,这样可爱,行!我去佝偻,不过不在目前,你别问原因。”
        
        在摩天岭上,武林中两个奇特的人物,居然谈得情投意合,车战与巴力克一直谈到天亮,在阳光高升时才分手。
        
        
【第十一章】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

        
        车战、巴力克离开摩天岭顶峰不到半个时辰,意想不到,这时在半山中追逐着两个人影,前面走的是个非僧、非道也不像儒着的中年人,衣装怪异;后追的竟是二十七八的少妇,身材苗条,仪态万千,可惜美中不足,在她风情楚楚中显得轻浮而带煞气,说来实在不调和呢!

        “符鸩、符鸩!你到底为了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那样好,你还不满意?”

        中年人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回身道:“谷天鹰!我西域神魔不知杀了多少女人,不管她有多年轻、多么娇美,我得手后,从不想两次就要她的命,可是我对你……”

        谷天鹰道:“符鸩!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是我对你何尝又不是百依百顺?”

        中年人叹气道:“嗨嗨!谷天鹰,我老了,我不如史脱拉那样年轻。”

        谷天鹰道:“哎呀!你说什么呀?咯咯!原来你是吃醋呀。”

        中年人道:“哼!天亮前,我亲眼看到你和他在林中眉来眼去,你把我符鸩当傻爪?”

        谷天鹰道:“哎呀!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已对你说过真心话,难道你忘记了,目前我是用人之际,我需要一批史脱拉那样有力的帮手,我对他还完全是假意呀。”

        中年人道:“谷天鹰!别来这一套,你的所作所为我不在乎,我也不嫌你嫁过「飞天饿虎」侯冠,可是你跟我「四域神魔」好过之后,你就不能跟别人好。”

        谷天鹰道:“符鸩!你要不要听我解释?史脱拉喜欢的是我三妹谷天虹,可是我三妹却又瞧他不顺眼,我也曾把二妹谷天莺介绍给他,然而史脱拉又说我二妹生得太笨,你说,你叫我怎么办呢?”

        中年人道:“所以你就自我推荐?”

        谷天鹰道:“不是啦!我在无计留住他时,我不能不施点假意思呀。”

        中年人道:“谷天鹰!我告诉你,一个史脱拉又算得了什么,你要跟继母玄冰夫人斗,我能胜过十个史脱拉,你要我,就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否则我们就此算了。”

        谷天鹰道:“好啦!好啦!我的好人……”说着就向西域神魔身上靠,嗲声嗲气,作出各种肉麻举动,一切手段全出笼。所谓一物克一物,西域神魔软化了,双手一抱,光天化日,就在阳光下,作其云雨巫山之梦。

        中年人道:“谷天鹰!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心属于我,杀车战、侯冠,夺取血龙杯,复兴北极派,有一天我得到阴阳符,助你横扫中原。”

        谷天鹰道:“符鸩!我也是那句话,我的心属于你,但你不能阻我发展势力,将来我们如正式成为夫妻,你可知道你已是北极派掌门。”良久,西域神魔虽不作声,似已投降了,居然喘着气,可是「战斗」已各出奇招,难解难分。

        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以西域神魔和谷天鹰那种人,一经进入欲境,居然也把四外失去视听之能,就在他的战场附近的石后,不到五尺处就藏着两个少女,那竟是玄风和妙品。玄风和妙品本来想藏着探听秘密,可是她们做梦都想不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鹰竟做出那种事来,她们听得到,看得见,事到临头,不要说出手,连动都不敢动,真是诱惑加恐惧,一种心跳两种情。足足有两个时辰,战斗终于停止,敌对双方不打不相识,狐仙与魔鬼言和,双双携手而去,只留下一片零乱的山地。

        妙品道:“玄风,我们今天倒媚透了,阎王为什么不收拾他们?”

        玄风道:“妙品,都是你,我说太危险,你要藏着听,现在好啦,危险虽没有,却见到那一场恶心事。”

        妙品道:“哎呀!玄风,这是阳光下呀,我怎知他们会做那种事?”

        玄风道:“好了,好了!我们找处清泉,好好洗洗眼睛,清清耳朵。”

        妙品道:“我们知道的消息太多了,非得找到车公子告诉他才好。”

        玄风呸声道:“刚才的事也能说?”

        妙品道:“哎呀!这种事连小姐面前都不能提啊,怎么会向车公子说。”

        玄风道:“妙品,我已看出你对车公子入迷了。”

        妙品道:“喂、喂、喂!玄风,你还说哩,你做梦都在叫车公子,但白说,连小姐都迷上了,何况你我?”

        噗嗤一声,玄风笑了,轻声道:“别说了!迟早我们都是同一命运,快走吧。”

        二人刚刚奔出摩天岭,妙品突然一指前面道:“你看,那三人是谁?”

        玄风欢叫道:“是小姐、纪小姐,还有艾姗小姐。”二人猛地向前冲,同声娇呼!前面山道上行着三个少女,真是余微微、纪翠羽和艾姗,她们听到后面呼声,一齐停步回头,看到二女,也很高兴。

        玄风抢在前面,一到高声道:“小姐,车公子呢?”

        余微微笑道:“阿风,你只想着他?”说完轻笑不已。

        玄风嘟着嘴道:“哎呀!小姐,你是跟车公子一道呀。”

        纪翠羽娇笑道:“被人家抢走了。”

        妙品闻言哈哈笑道:“车公子被抢走,你们三个早拼命了。”五女闹着,直向祁连山进,玄风在路上,立将谷天鹰与西域神魔的谈话该说的全说了,可是她边说边脸红。

        余微微向纪、艾二女道:“这是意料中事,我们所见,料得不错。”

        艾姗道:“想不到,谷天鹰竟是这种女人,她居然要杀亲夫哩。”

        纪翠羽道:“这种毒妇,为了目的岂择手段,不过西域神魔也不会有好结果,恐怕谷天鹰还有其他目的。”

        余微微道:“她会把西域神魔的本事全学会。”

        纪翠羽道:“她会与西域神魔长期相混?当她把西域神魔的东西掏光时,也就是那魔头归西的一天了。”

        余微微望望天色,吩咐玄风和妙品道:“你们两个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镇市吃饭,已经过了午时啦。”

        玄风招手妙品,加快脚步,顺着山路抢先冲去,纪翠羽看到二女背影,笑向余微微道:“你这做主人的今天可能看走眼了。”

        余微微笑道:“纪姐,什么地方不对?”

        艾姗笑道:“玄风向你说出看到谷大鹰和西域神魔时,脸色红得有点古怪。”

        余微微噫声道:“有什么古怪?”

        纪翠羽道:“一个妖骚女子,和一个淫邪魔头走在深山野外,你该想得到会做出什么事?”

        余微微道:“会做出什么来?”

        纪翠羽笑向艾姗道:“她还不通窍呀!她跟阿战还没?……”

        余微微道:“哎呀!你们两个疯啦。”

        艾姗轻笑道:“纪姐!她会意了,看样子,阿战忽然正经了。”

        余微微笑道:“原来你们还不知我和阿战那段时间,他呀,他被雷节度之死伤心透了,与我化成各种形相,展开暗杀行动,只杀得玄冰夫人那些堂主、香主、舵主胆战心惊,我记得共有十四次之多,玄冰夫人带去泰山的人马,最少也去了二十几个。”

        纪翠羽叹声道:“阿战做事,公私分明,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余微微道:“你们看出玄风见到那种事了?”

        艾姗道:“玄风和妙品十几了?”

        余微微道:“都是十八岁,玄风大妙品三个月。”

        纪翠羽笑道:“那就对了,她们看到那种事无疑了,但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这种事,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但已证明谷天鹰的手段是成功了。”

        翻过一座长山坡,艾姗在前面忽然叫道:“微微,玄风单独回来了,奔得很急,莫非出事了?”

        玄风奔近大叫道:“三位小姐,不好了!前面有场非常少有三角大战,其中竟有巴力克。”

        余微微道:“三角?还有两个是谁?”

        玄风道:“快点赶去,其中一个全不相识,剑术与巴力克同样高深,另外一个好像是你说过的史脱拉。”

        余微微道:“是的,史脱拉的剑术非常高。”

        玄风道:“在我看,三个人只有他最差,”

        余微微道:“史脱拉确实不差,这证明巴力克出乎我想像的高,另外一人又是谁呢?”赶到三里处,那是一条小镇的前面,只见在刚刚收割的稻田之中,三把长剑舞起一片寒光,剑术精妙,已经战到人剑难分之境,确是三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纪翠羽向余微微、艾姗问道:“哪个是巴力克?”

        余微微道:“年约二十六七,身穿蓝衫的。”

        余微微说到这,一拉艾姗道:“那史脱拉好像有心事?在这种场合,岂能分神呀。”

        艾姗道:“也许被谷天鹰迷住了,他不应分神的。”

        纪翠羽道:“是哪一个?”

        玄风接着道:“是穿青色紧身装的那个,你们看,着贵家公子装的,黄衫飘飘,剑术好紧啊。”

        余微微忽然道:“妙品在哪里?”

        玄风道:“四面围观的人群更多了,她刚刚还在这里,现在那去了?”

        正说着,忽见妙品由右面人群中挤了出来,如飞奔到道:“我查出来了。”

        她手中还拿着一包东西,余微微知道那是吃的,笑问道:“查到什么了?”

        妙品道:“有两个老人在右面那几株野桃树下,喏!在那群人后面,他们口音是北方的,看到嘛?”她指给大家看。

        艾姗道:“看到了!他们认得黄衫青年?”

        妙品道:“对!他们说,黄衫青年是什么「监军侯」姚殿封!从来不入江湖的人物。”

        余微微道:“八成是京里的什么武官?「监军侯」也许是官衔。”

        纪翠羽道:“四面上百观众,多半是武林人,这一场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有巴力克在,我们不能离开,当心血龙杯落到别人手中。”

        纪翠羽忽然一拉余微微道:“阿微,看到没有,我们后面出现了一群美人儿。”

        余微微回头一看,高兴道:“是我的好朋友,七仙女。”忽然看到一个其中穿红衣的少女向她招手,立即道:“那是老大朝容,不知要我去做什么,为何不过来?”说完,单独迎过去。一到,只见七女一涌而上,大家欢笑着拉手拥抱。

        这时余微微向红衣女道:“阿容,叫我来有什么事?”

        红衣女道:“阿战已与巴力克交换了血龙杯,巴力克似对阿战非常崇敬,他现在身上是阿战的那只,你要当心他受伤害。”

        余微微啊声笑道:“风流哥儿又套住你们了,那真热闹,你们快去会见艾姗和纪翠羽,将来都是一个笼子关的啊。”

        红衣女笑道:“阿微,你代我向她两个问好,我们还有急事去办。”

        余微微道:“什么事?”

        红衣女道:“嵋山双剑死在阴阳符下,而且又不是「三色毛」易根生下手的,因为易根生还不懂,这证明易根生已经遭人套符所杀,目前阿战对此事非常担心,我们非查出夺符之人不可。”

        余微微道:“有了眉目?”

        红衣女道:“八成就是「疯儒」符书痴那个精通各种中外文字和符法的人,已经有人发现他已出现江湖,你们保护巴力克脱险后,也要全力追查阴阳符。”

        余微微道:“好,你们走!对了,阿战现在有消息?”

        红衣女道:“他现在是单独一人行动,可能又要延迟去祁连山了。”说完遥向艾姗,纪翠羽挥挥手。

        余微微回来,立将对话内容向大家一说,引起众女又笑又紧张,艾姗道:“阿战成了众香国王啦。”

        纪翠羽道:“愈多愈好,将来金银岛要改名了。”

        余微微急急道:“阿姗,史脱拉见不得你,你一走近战场,他必定撤走,剩下巴力克和什么姚殿封的再看情形解决。”话未收口,突然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啸声未停,空中落下一个青年,飘飘然到了斗场。

        众女一见,同声叫起来:“阿战!阿战……”

        没有错,落下的确是车战,而且是本来面目,只见他走近斗场朗声道:“姚兄、巴兄!二位请退下,小弟想要领教领教那史大侠几招。”

        巴力克一见车战首先后退,可是那个姚殿封居然大笑走向车战道:“车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车战大笑道:“哈哈!姚兄!两年不见了,怎么了,锦衣玉食不享受,跑到江湖来餐风露宿?”那个史脱拉看到两个强敌竟对车战同样友善,心知不妙,连下台话都不说一句,突然拔腿开溜。

        车战装作不见,立向姚殿封道:“是皇上派姚兄出来找血龙杯的?”

        姚殿封摇头道:“皇上心中有数,想派也不会开口,否则就不会派八大供奉了,我除了负责监军,啥事我都不管。这次出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找你,除了你,京中没有能与我谈上一席话,第二是为了替雷节度报仇,可怜的雷老头,退隐之后,朝廷就不管他的生死了,官场中是这么现实。”

        车战道:“你又如何与巴力克打上的?”

        巴力克哈哈大笑道:“开始是史脱拉拦住我,他在旁边看了发痒。”

        车战大笑道:“我当他是要你血龙杯哩。”

        姚殿封道:“有两只血龙杯?”

        车战拿出自己的道:“一点不错,你拿回京吧!顺便通知四海神捕,叫他别把老命送了,他闺女和雷姑娘的下落只说由我车战负责查寻。”

        巴力克也急急拿出道:“我这一只也拿去,皇上一看成了对,老官儿一定高兴。”

        姚殿封大笑道:“行!我多个痛快的朋友了。”

        车战道:“注意!千万勿通知八大供奉。”

        姚殿封做个鬼脸道:“风流鬼!你要利用他向北极派捣乱,行!我有办法,再会了。”

        车战道:“听口气,你还要出来?”

        姚殿封道:“怎么,不许我替你出一点力?”

        车战笑道:“好吧!拦也拦你不住。”

        姚殿封走后,车战急问巴力克道:“你把杯上心法记下了?”

        巴力克点头道:“你呢?”

        车战笑道:“半年后,我们互相以「三清古佛功」拼一场,看谁练得最成功?”

        巴力克大笑道:“行!我一定胜你。”

        车战摇头道:“别自信。”

        巴力克道:“你的事情多,我却专心练,这就占了便宜。”

        车战大笑道:“你也没有时间专心练了,告诉你,「三色毛」易根生被杀了,「疯儒」符书痴传言被人捉去,峨嵋派的嵋山双剑死得不明不自,据一般老辈有经验的人物推测,你说怎么着?”

        巴力克大惊道:“死于阴阳符。”

        车战郑重道:“猜对了!你现在还想不想安心去佝偻洞练功?”

        巴力克拔身道:“失陪了。”巴力克一走,车战向坡上一招手,又向镇上一指,长身奔出。

        纪翠羽道:“他在招呼我们。”

        艾姗道:“我们走,他会在镇口等。”

        余微微轻声向大家道:“过了前面树林,你们去会阿战,我要秘密留下。”

        纪翠羽惊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艾姗代答道:“左侧半里处那座石山上有两个男女,他们露出头来看打斗,那不是胆小,微微一定要去追查?”

        余微微道:“两刻时间我如不入镇,那就别等我,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那两人一定有问题。”说话之间进了树林,余微微以前所未有的身法溜开了。

        石山上确是藏着两个男女,年纪都在四十余岁,男子身材中等,背插一双金戈,即古兵器平头戟,在江湖武林确是少见的,该男子身壮如牛,证明他武功必定不凡,女的徐娘未老,风韵尚佳,看味道十足,背上插着两把蛾眉刺。

        “沙图,为何不靠近斗场,这样远,看不出那几个小子的面目,听不出他们的谈话,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还怕他们?”这是女的扶着男的问,状至亲密。

        男的没有好脸色,只见他沉声道:“噜嗦什么!我心里烦死了,那老狗虚有其名,他把口诀认识不全,其中有两句最重要的居然不懂,我真想杀了他,你还有心看打斗。”

        女的道:“千万别杀他!他的字号叫「疯儒」,你愈威胁,他会愈糊涂,关他十日半月,让他清醒点再问。”

        男的道:“从此以后,在我未完全练成前,你别叫我杀人,否则我就不管你。”

        女的道:“怎么啦?你对我性情变了,杀两个嵋山剑客有什么大不了,那是要你试试呀。”

        男的大声道:“我才离开北极不到半年,你竟嫁给谷不凡,我如不念旧情,这次回来,我会理你,你要知道,现在峨嵋派已经展开追查了。”

        女的道:“沙图!我现在不是你的?”

        男的道:“呸!我要的是完整的,现在我来接谷不凡残余,别说了,越说越有气。”女的似十分迁就他,也显出几分惭愧,低头不语了,跟着男的向石山下行去,可是他们在气头上,居然毫无惊觉,没察出有个少女就在他们十丈之内,而那少女停止未动,她就是余微微。这时候少女似在为前进或不前进感到困惑,犹豫不决。

        “微微,我们盯下去。”

        少女身后有人,她也未察出,闻声一怔,惊骇道:“你来了。”

        “哈哈……”笑得很轻松。

        余微微道:“哎呀!你还笑哩!阿战,你听出没有?”

        车战道:“女的是玄冰夫人,男的叫哈沙图,他们在二十年前是一对情侣。”

        余微微道:“吓!你真能!你怎么知道的?”

        车战道:“那就别问,阴阳符落在这家伙手中,你看怎么办?”

        余微微道:“这时不能下手,情况不明,我们还不知阴阳符的作用,冒失出手,那是十分危险。”

        车战点头道:“我就怕你出手,现在跟我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查出「疯儒」的被关处,那老儿可能留了一手。”

        余微微道:“对!哈沙图口中是这样透露。”

        车战道:“我还知道哈沙图把「疯儒」关在哪里,我们必须将他救出来。”

        余微微道:“艾姗和纪翠羽她们还在镇上?”

        车战笑道:“你不要担心我冷落她们,她们现在吃饭,吃完了要赶往祁连山。”

        余微微笑道:“凭她们四个去祁连山不危险?我可不放心。”

        车战摇头道:“我不是到了手就不关心的人,在祁连山,我已安排大佛儿、桑屠和麻不乱,他们在西固城会齐后一同出发,暗中还有巴力克相助,你该满意了?”

        余微微向他一抛媚眼,满意地笑道:“你总算有良心,不然我才不理你。”

        车战笑道:“你这样关心她们,使我非常激动,你确是一个非常人。”

        余微微望着他道:“听说金银岛上有三个美女,已经被你征服到温倩云了。”

        车战伸手将她搂着道:“她是金银岛主,也是黄金帮主万百通的九姨太。”

        余微微毫不拒绝,也不撒娇,只紧紧靠着道:“万百通是个太监货,只要是清白的,何必在乎,还有个殷爱奴和白姣姣。”

        车战忍不住一阵猛吻,良久才道:“温倩云曾经想安排我。”

        余微微道:“你不喜欢?”

        车战道:“我不在无缘无情之下做淫徒,本朝太宗曾问重臣魏徽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奈何?」魏微对太宗说:「皇上只要不好淫即可!」微微,我如好淫,你也不会喜欢我了,对吗?”

        余微微点头道:“我们将来的家庭,绝对不是普通家庭,我们要济世,在江湖上,一般行侠仗义太狭窄,所为有限,我们要扩大行动,当然,那就要有强大的力量。”

        车战连声道:“我正是这样打算。”

        余微微道:“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对男人的获得,你要当心!如果不把殷爱奴和白姣姣抓住,只怕金银岛上会起变化。”

        车战道:“你要我违背我的原则?”

        余微微叹道:“你真是死心眼,好吧!这事过后再说,我再问你,七仙女又怎么样?”

        车战道:“还是那句话,要看情缘。”

        余微微捏他一把道:“你是假风流。”

        车战被捏,双手一放,连声道:“好痛,好痛。”

        就在这时,忽见一位中年妇人在后面追着叫道:“公子、公子,请等等。”

        车战回头,问道:“大娘,你是?……”

        妇人道:“我叫黄大娘。”

        车战道:“啊!「神屿四鸽」黄大娘。”

        妇人又向余微微拱手道:“姑娘!我与你八大奇探见过面了。”

        余微微笑道:“大娘,有事找公子?”

        黄大娘道:“我家大姑娘朝容,命我追上公子转告一事。”

        车战道:“什么事?”

        黄大娘道:“万百通亲率七大心腹奔祁连山,行动诡秘,这是温姑娘紧急通知。”

        余微微向车战道:“万百通除了对财宝有兴趣。”

        车战道:“难道祁连山有大批宝藏?”

        余微微道:“那就是北极派的了。”

        回头向黄大娘道:“大娘,请火速通知七位姑娘,赶快向祁连山出发。”

        黄大娘应声回奔,须臾不见,车战搓手道:“我们不能分身奈何?”

        余微微道:“寻「疯儒」符书痴更重要,就算万百通得了手,那也会运回金银岛,迟早是我们的呀。”

        车战吁口气道:“我真糊涂了。”

        余微微道:“哈沙图关符书痴的地方在哪里?”

        车战道:“过了白水江,再追就是断魂岭,洞在断魂岭西面,是座默默无名的古洞。”

        余微微道:“天已黑了,那要赶夜路。”

        车战笑道:“前面是横丹镇,今夜不走了,不到九十里,明天一早可以赶到了。”

        余微微道:“不!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身上有妙品买的食物。”

        车战轻声道:“为了找血龙杯,接着又暗杀北极派人,我们过了多少夜晚?”

        余微微抛他一个媚眼,轻轻笑道:“等救了符书痴以后再说。”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微微,以后去祁连山,更没有机会了。”

        余微微道:“别毛手毛脚好不好,黑夜也有行人呀。”她真懂得心理,主动送上一个香吻,然后轻声道:“战!越快赶到越好,当心哈沙图回去。”

        车战满意了,拉着她展开轻功,轻声道:“听说符书痴好几次要自杀,都没有成功,那老冬烘显然有正义感,他一定把阴阳符重要部分不教给哈沙图。”

        余微微道:“这是一定!不然哈沙图不会那样气恼。”

        整整奔了三个时辰,快近子初啦,车战通过一座狭谷道:“快到了,据说有十几个高手把守。”

        “吁。”余微微忽然禁声,人已闪出。

        车战猛地一把拉往道:“别下手。”

        一个中年人由乱石中奔出,一见车战,简直是喜极了,欢声低叫道:“少主!我是做梦嘛?”

        车战扶住他道:“为何冒险离开?古义你太不小心了。”

        中年人道:“属下不能不离开,符书痴这次碰石壁死了。”

        车战大惊道:“那完了。”

        “少主!没有完,他在断气之前,给了我一张字条。”说完,从衣边里抽出一只叠得很小的方胜儿交与车战。

        车战接过问道:“没有人看到?”

        古义道:“没有,我是故意抢救的三人之一,我又是三个堂主之一,没有人怀疑。”

        车战急问道:“你不能回去了?”

        古义道:“我是负责巡查,本来不打算回去了,现在见到少主,我还有段巡查时间,现在回去不算晚。”

        车战急急道:“快回去。”

        古义走后,车战立即向余微微道:“我们快偏北绕出。”

        提功急奔,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余微微这才问道:“古义是什么人呢?为何在北极派?”

        车战喘口气道:“他是两极派当年一个香主,人很机智,家父手下,大部分忠贞的都被谷不凡杀光,一部分是谷不凡心腹,只有古义掩饰得法,没有被谷不凡看出,现在是北极派堂主之一。”

        余微微啊声道:“原来你的消息都是他提供的,这个人物太重要了。”

2004-7-1 08:32            

我是流氓我怕谁
高中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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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楼】
二人继续向祁连山方向急赶,一直到天亮,车战找个密林停下道:“我等不及要看字条啦,不知符老儿写些什么?”

        余微微道:“保证不简单,不是一看就明白的。”当着林空射下的晨光,车战拆开方胜儿,打开一看,不出余微微所料,他傻啦!

        余微微抢过道:“写些什么?”

        车战苦笑道:“临死的人,精神错乱了。”

        余微微只见纸条儿上写:“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千年春花木,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可放万道光。”

        余微微噫声道:“这不是精神错乱,前三句是隐语,看不懂,后三句,很明显,他说有件东西,只有三寸三分,可以放出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车战道:“哪有三更出阳光,午正出月亮的,千年春花木又是什么木?”

        余微微想想道:“春天最早开的是什么花?”

        车战啊声道:“桃花!他指的是桃木。”

        余微微道:“三寸三分长桃木剑。”

        车战豁然道:“桃木剑上有名堂,也许是内藏五雷神咒,念动咒语,可放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微微道:“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前三句呢?”

        车战道:“没有疑问,一定是藏五雷桃木神剑的地方。”

        余微微道:“快把字条毁掉,记下谜语,我们慢慢悟,终有悟出的时候。”

        车战毁掉字条,痴痴地想,但怎么也想不出「三更日当顶」、「正午月临头」,苦笑道:“这老头为何不写明白一点?”

        余微微道:“这是他的用心良苦,也许真有其事,用心良苦我们可以悟,如真有其事,那就难了。”

        车战道:“必要时,我得跑趟武林坟场。”

        余微微道:“要去问令师?”

        车战道:“问天乞老化子也可。”

        余微微起身道:“最好把我们一块全找齐,大家参商、参商,何必去武林教场,现在我们只有先奔祁连山了。”

        车战忽然将她一拉,闪到路旁林内,轻声道:“那个秃顶矮胖子是谁?”

        余微微伸头一探,噫声道:“万百通!后面还有他的一群心腹。”        
        

【第十二章】神功难敌阴阳符

        
        一个秃顶老胖子,身如大冬瓜,后面跟着五个中年人,四名大汉,行色急忙的通过车战和余微微藏身的林前,可是出乎意外,过了不到一刻,车战正待出林时,突然又退后道:“又有一批来了。”

        余微微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是北极派的,也许查出万百通企图啦。”

        余微微道:“不!你听听,后面还有。”车战又蹑到林边,一看愕然,立向余微微招手。

        余微微到了他身边,问道:“谁?”

        车战道:“是八大供奉。”当八大供奉过去不久,突然又来了一大群。
        
        余微微也吃惊了,骇然轻声道:“中原各派掌门、长老、护法全到了。”她数一数,竟多到三十几个。

        车战愈想愈不解,郑重道:“这不简单,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话还没有完,第五批又出现,这次是零零落落的,人数无法记。
        
        余微微道:“这是西疆来的各方成名高手,我们趁这机会,易容出去,可以混盯上去。”车战同意,二人立即易容成二十三许无名武林,急急奔出,紧紧跟在两个同等年级的人物后面,相距不到五丈。

        那两人年约三十出头,身穿短装,都是挂剑的,暗察口音,余微微轻声道:“阿战!他们来自北疆。”

        车战点点头,轻声道:“功力不弱,一定是名剑手。”

        前面两人忽然回头,发现车战和余微微,其一显出迷茫之情,出声向同伴道:“包兄!你可见过这两名生面孔?”

        姓包的想了一想,摇头道:“没见过,注意他们的脚下,好高的轻功。”说着,二人不约而同,都把脚步放慢了。

        另外一个带着笑脸,侧身一停,拱手道:“兄台,姑娘!哪里见过?”

        车战也把脚步放慢,哈哈笑道:“两位好!咱也觉得与两位很面善,可是想不起了,请教。”

        姓包的道:“在下包兴,他叫吴招,转教?”

        车战道:“小弟车戈,这是贱内余文。”余微微暗骂道:“我虽然是你的,但还未那个呢,坏蛋。”她见车战在看她,立即向他横了一眼。

        吴招不在意,哈哈笑道:“两位是南方人了,一定去过咱们科尔沁?”

        余微微接口道:“对!额勒河、北尔果勒河之间,水草茂盛,原来两位是右翼后旗人,不知此次南来,也是为了?……”她太聪明!

        包兴哈哈大笑道:“对!寻活宝。”

        车战大笑道:“对、对!真是活宝,消息传得好快。”

        吴招道:“车戈兄!你是南方人,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北方人多,请问,那天王塔真是活的?”

        这一问,车战又惊又疑,简直无法回答,好在余微微接口道:“谁也没有见过?”

        包兴道:“另外一件名为阴阳符的魔门至宝呢?”

        这下车战抓着了,哈哈笑道:“这东西杀人不见血,死后没有伤,已经落到北极人哈沙图手中了,他已杀了嵋山双剑,两位可要小心。”

        吴招大惊道:“阴阳符已被人得手,这是最新消息,对不起!在下得赶到前面去通知我北方同道一声。”

        车战拱手道:“应当、应当!二位请。”

        当两人奔出后,余微微笑道:“你这一把火,虽然烧得很快,不出一天,必定传遍武林,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阴阳符下了。”

        车战笑道:“趁这天下高手云集之际,消息传播不要一天呢。”

        余微微道:“天王塔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说是活宝?”

        车战笑道:“家师也曾提起这神秘东西,但在他老人家心目中,也认为是神话,他老人家在年轻时曾听长辈人物提过,那就是李天王手中的降魔宝塔,塔上刻有真言,炼成真言,塔与灵合,施展时,念动真言,塔中就有两道金光飞出,那是两把有光无形飞剑,取人首级于目视之内,又说还能于百里内呢。”

        余微微惊叹道:“那比人炼成的还要玄妙。”

        车战道:“你的炼到什么程度?”

        余微微道:“你呢?”

        车战笑道:“只怕我们差不多,不过这却不能轻易施展。”

        余微微道:“举目武林,炼成的不只你我,不过大家秘而不宣罢了。”

        车战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乱之际了,这种最后手段恐怕都要出笼啦!看谁先使用。”

        “哈哈!假青年,凭你们的功力,不施那种玩意也能通行无阻。”一道暗影,倏忽之间出现在二人后面,车战回头一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头!你也有离开「不毛岛」的一天啦。”

        “哇!小子,一见面,口气不善呀!没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陆地一步哩。”

        车战问余微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余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见了。”

        老头约有七八十,长得又短又瘦,作渔家打扮,手中拿着三尺长的旱烟杆,只见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你越来越美啦!不错,有五年了,你是十六岁去过不毛岛的,可惜,可惜呀。”

        余微微诧异道:“可惜什么?你老看出我武功没有进境?”

        老头摇晃着脑袋,叹声道:“不对、不对,你的武功只怕己到登峰造极了。”

        余微微道:“那你可惜什么?”

        老头子做个鬼脸,看看车战道:“微微,你怎么与这小子同行,你不是瞧不起天下青少年呀?”

        这一下,余微微明白老头子的要说什么了,忍不住也向车战做鬼脸,但却笑向老头道:“不名伯伯,有话就快说,我们不是在这游山玩水。”

        文老头道:“嘿嘿!微微,这小子的坏名传万里,连四疆外的异国武林都知道,我看你是完定了。”车战装出很生气的样子,理也不理。

        余微微道:“你说我上了贼船。”

        老头装出怪模怪样道:“美丫头!只怪你长得太美了,他呀!在他眼中,凡是女孩子能长八成美,那是鹦鹉注定入笼了,别想飞掉。”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阿战在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车战接口道:“这老头真小气,我们在海中,为了争夺一条大血鳗,我为救人他为吃,结果他输了。”

        老头嘿嘿笑道:“是你使诈!小子,这笔帐永远要算,不过话得说回来,阴阳符或天王塔你如得手送给我,可以抵消。”

        车战道:“你没有得手?”

        老头道:“比什么我老人家都不服你小子,就是没有你小子快,也没有你小子心眼多,你小子也真够狠,在山东,你杀了北极派多少人,雷节度有你这朋友也够瞑目于地下啦。”

        车战忽然道:“原来我和微微发现有人在暗处,怎么也想不到是你矮子,对了,姜是老的辣,有件事你一定知道。”

        老头急急道:“慢来、慢来!没有代价的事,你别向我打听。”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我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说。”

        老头道:“噫!丫头!你也知道这小子的厉害啦!好,我们打个赌。”

        余微微笑道:“赌什么?”

        老头于哈哈笑道:“赌阴阳符和天王塔,我赢了,你们得输给我,否则我就输给你。”

        余微微娇笑道:“不!我输了答应你老要求,你老输了我要别的。”

        老头噫声道:“还有比阴阳符和天王塔更重要的?”

        微微道:“听说你老在四十年前,夺到红海盗一满船金银珠宝。”

        老头子惊叫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余微微道:“十五年前,金银岛万百通要抢你的,被你整得灰头土脸,这事虽未传出,但瞒不了我,怎么样?敢不敢?”

        老头子道:“行!我赢定了,嘴长在我老人家身上,车小子问破嘴,我也不说,但不许他用强。”

        余微微笑道:“我想你老才输定了,阿战有的是办法。”

        车战忖道:“我自己都不敢打赌,她凭什么这样有把握?不行,不能输,我不能替她泄气。”立即向老头道:“雷节度和四海神捕都有一个女孩失踪,你可知道?不知道就不能打赌?”

        老头大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不说。”

        车战早有成竹似的,淡然笑道:“我曾经遇到两个家伙,一个向我说,他看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在天河里洗澡,另外一个则说,他一生活到四十几了,还没有看见过蚂蚁,老头子,你相信哪个的话是真的?”

        老头冷笑道:“小坏蛋,我文不名一生,就是有一句说一句,我知道雷龙女和公孙红的下落难道说假话?”

        车战道:“为了阴阳符和天王塔的赌注,说一次假话当然合算。”

        老头大怒道:“混蛋!老夫的名誉比功夫重要。”

        车战哈哈笑道:“混迹不毛岛五十几年不入内地,今天为了什么,何况这又不是大庭广众之前,你说次假话没有第四人知道?得了,算我白问,最低限度,我已知道二女还活着,将来得到两件宝物,大不了送给你。”

        老头似最怕别人说他胡扯,这时眼睛都红了,冷冷道:“小混蛋!如在当年,我老人家非与你拼命不可,原来你对我老人家如此不信任,呸!你是什么东西。”说完,立由身上拿出一张羊皮图,猛地掷在地上。

        “小风流鬼,算我白认识你了,你到五阳谷去看,雷龙女和公孙红是我救去的,她们现在随着五阳神尼在学艺,一船金银珠宝的藏图在此。”说完拔身而起。

        余微微拾起藏宝图,向着车战道:“你这方法太伤害他了。”

        车战忍不住,捧腹大笑道:“我除了这样,否则我们输定了。”

        余微微道:“哎呀!我们的赌注是悬空的,谁知得到还是得不到呢。”

        车战道:“你放心!这老头儿只要走出半里,不但气消,而且猛拍自己脑袋哩!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还是喜欢我的。”

        余微微笑道:“你有这样把握?”

        车战道:“你不信?走着瞧!他己在前途等着我们哩。”

        余微微道:“等我们干啥?”

        车战笑道:“他忍不下一时之气,明知说出是输而偏偏要说,几句话失去一大船金银珠宝,不心痛才怪,最低限度他要骂我一场泄泄气呀。”

        余微微噗嗤笑道:“你呀!你实在太鬼了!你可知道,他是你师傅同辈长者啊。”

        车战道:“你错了!这老头儿不能和他来正经的,你来正经,他会吐你口水,愈是整他,他愈高兴。”

        真不出车战所料,二人前进不到五里,只见文不名坐在路旁,一看车战到达,猛地跳起吼叫怒骂道:“混蛋、混蛋、小混蛋!你为什么不用别的方法,硬要气我,我老人家真该死。”

        车战哈哈大笑走近道:“老头子,杀鸡要杀颈,杀鸭要杀扳,打蛇打七寸,否则事半功倍,你这种毛病,是我和你抢血鳗时发现的。”

        老头子气道:“我老人家这次入内地,本想助你一臂之力,现在免啦。”

        车战大乐道:“文老头!除非你没有动机,有了动机,你永远也不会收回的,现在我说不要你相助,你说,你说,你说个「好」字,说呀。”文不名的脸,好似要哭啦!

        余微微暗暗忖道:“阿战真的把他吃定了,可怜的老头,为何是这样个性?”车战忽然走近他,捧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

        “真的。”文老头高兴跳起来了。

        “小子。”他又轻声道:“我猜出来怎么办?”

        车战道:“我叫微微亲手烤野味给你吃。”

        文老头喜哈哈地道:“一言为定。”老头高兴无比地走啦。

        余微微奇怪道:“阿战,你又捣什么鬼,气得他半死,又把他逗乐了?”

        车战得意道:“专气他又逗他,那就不厚道了,他还有个毛病,喜欢与我猜谜语,输的人要请客。”

        余微微惊叫道:“你把「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给他猜,你真会耍人。”

        车战笑道:“我们到哪里找这种有经验的人物,你准备烤野味吧。”

        余微微笑道:“你对女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想不到,对付奇人异士的方法同样精采。”

        车战又忍不住了,将她抱住道:“我对女人却未施任何手段啊!完全是送上门的,”

        余微微让他亲过之后轻笑道:“天又亮了,当心别人看到。”

        在走到晨羲高升时,忽听前面人声哄哄,车战噫声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余微微抢先奔出,不到百丈,突然看到一座林边集有一群人,不禁吓声道:“八大供奉,还有文不名。”

        车战道:“有文不名在,我们可以过去,好像有人受了重伤。”

        文不名眼快,一见车战和余微微,立即大叫道:“你们快来!黑山剑客中了阴阳符。”八大供奉之一的黑山剑客坐在地上,上身脱光,面上汗出如雨,似是全力运出内功。

        车战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不名道:“你看他背上。”黑山剑客背上出现一块黑印,形同七寸长、三寸宽的符印,该符上端是个女鬼头,下方似符,印在皮肤上十分明显。

        车战道:“他在运功逼符?”

        一个和尚问文不名道:“这位施主是谁?”

        文老头道:“海山头陀!这不是通名道姓的时候,你看不出他是易容的。”

        不理和尚,又向车战郑重道:“小子!你还不懂阴阳符的作用,它本来是施放者所画一道符,但经过咒语一催,符就如有灵性,飞袭被害人,不管沾在对方在任何地方,符即化去,侵入皮肤,衣物挡不住。”

        余微微道:“侵上皮肤又怎么样?”

        文不名道:“受害者如无强大内功阻挡,侵人心藏就会死,你看,黑山剑客中的是阴符,阴符女鬼头,专门对付男人,阳符是男鬼头,专门对付女人;阴阳符又名「蚀魂咒」,遇上会者专使暗袭最可怕,符袭之时毫无感觉。”

        车战道:“明攻呢?”

        文不名道:“你可以运出功力阻挡呀!在未侵入人体前,你还可以用兵器对抗。”

        一个妇人不耐道:“文公,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有何用处?黑山剑客快要筋疲力竭啦。”

        文不名老头道:“秦梦源!你懂什么,女人当供奉,皇上用人不当,何茂森的功力难道这样差劲?这小子不是问闲话,他搞明白阴阳符的作用,他会有办法的。”一旁焦急的七大供奉,这时全把惊疑的目光注视车战。

        余微微向车战轻声道:“你有没有办法?”

        车战向文不名道:“老头子,符已化了,现在是赤,不管运用多强的内功,也不能把它逼出去,黑山前辈终有功力用竭的时候,一下抗不住,这鬼东西就会侵人心藏,现在哪一位运功替上黑山前辈,让他自己休息。”

        文不名大叫道:“对!我们为何想不到这点,和尚,你先出手。”海山头陀立即运功,双手抵住黑山剑客的前胸。

        文不名道:“小子,多加两个如何?”

        车战道:“如果能加强内功把它逼出去,那就不算阴阳符的厉害了,很明显,它还不怕三昧真火,这些我想黑山前辈早已想到。”说到此,车战猛地叫道:“有了,可以一试。”

        大家闻言,莫不惊注他的面上,文不名急急道:“你想到什么了?”

        车战道:“移花接木。”

        “对。”文不名跳起道:“黑山,你自己接下和尚,我们把你……把你……”说不下去了,急向车战道:“把他怎么办?”

        车战道:“在黑老前辈身后,不是有株合抱大树,他自己现在不能动,把他抬到树下,背靠树干,使他背上阴符紧贴树身,我来助他运功。”立有两位供奉把黑山剑客抬起,按照车战说的做,这时车战坐在黑山剑客身前,单掌抵住胸口,将一股强大的内功,帮助黑山剑容缓缓推动。

        文不名突然叫起道:“大家快看,这株大树的叶子急速枯黄啦。”大家抬头,莫不惊诧不已,这时车战左手一伸,猛把黑山剑客带开。

        黑山剑客全身湿透,人却站起来了,只见他向车战道:“年轻人,老朽多谢了。”

        车战哈哈笑道:“小事、小事,我们总算想出阴阳符可治之秘了。”

        文不名嗨嗨笑道:“我老头子总算服了你,小于,现在你可以与八大供奉见见礼了。”

        车战立即拱手道:“晚辈叫车战,这是余姑娘,请诸位前辈多指教。”

        「车战」两字才出口,立使八大供奉面显古怪之情,连一个开口都没有,良久,还是被救的黑山剑客道:“老弟,你的天赋、武功如此之高,为何有个那样的字号?”

        车战被说得忍不住大笑道:“正派武林人物听起来不顺耳是不是?”

        五湖大娘秦梦源这才开口道:“好在我没有大闺女,不然我真担心。”

        余微微娇笑道:“阿战,你不觉得有点话不投机?”

        车战笑道:“不、不、不!他们说的想的都是出之正常心理,我很高兴,更高兴的是你,你好似没有半点刺激?”

        余微微娇笑道:“好在我不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子,走!办正事要紧。”

        文不名急急道:“阿微,你不能赖账。”

        余微微道:“文伯伯,你把谜语猜出来了?”

        文老头道:“当然!猜谜我最拿手。”说着就要跟出。

        车战摆手道:“慢点!你要吃什么野味自己打,打到了再追来。”车战再不理八大供奉,扯住余微微的手,扬长而去。

        黑山剑客望着车战背影,回头向文老头道:“他身边的女子是谁?好像不在乎车小子的坏名?”

        文不名冷声道:“我高兴她叫我伯伯,而你们却使她不高兴,你们太迂腐了。”

        “喂!文兄,你好像对那女子非常尊重,她到底是谁?”一个年纪最大的儒者急着问。
        
        文不名冷声道:“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视天下青年男子如粪土,武功足足能打败我八个文不名。”文不名说话非常有技巧,他不说能打败八大供奉,而说能打败八个他自己。

        五湖大娘秦梦源似想到余微微是谁了,惊叫道:“她是上帝之女。”

        文不名嗨嗨笑道:“可是她却把车战看得比命还重,这点你们恐怕想一辈子也想不通,而且她知道车战已有好多美女了。”

        五湖大娘道:“我是女人,我也想不通,别的女子爱车战,也许是因了车战英俊,为了他的武功;可是她不同,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为什么,为什么呢?……”

        文不名道:“你去问她自己吧。”

        车战和余微微,这时已到三十里外,余微微立住道:“阿战,开始进入祁连山脉的起点了,随时都会受到北极派暗袭。”

        车战不答她的话路,反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字号?”

        余微微紧紧依靠道:“也许我已不能自拔啦。”

        车战亲她一口,哈哈笑道:“八大供奉如不认为我有魔法,那就是认为是疯子。”

        余微微娇笑道:“两种都有。”

        “什么两种呀!我老人家只扫到一种,喏!松鸡五只,又大又肥。”后面追上了文不名老头。

        余微微娇声道:“文伯伯,你还没有说出谜底呀?”

        文不名老头呵呵大笑道:“前面是野狗窝,车小子,你去拾柴火,妞儿拔鸡毛,离此七十里有山农,我去买酒,我们吃着时才说谜底。”

        文老头三步两跳,到了近前,丢下松鸡又走了,车战看到哈哈笑道:“这老儿真有意思。”

        余微微道:“我担心他遇上哈沙图,那阴阳符确实可怕。”

        车战道:“没有人能暗袭文老头,明的嘛,他的功力已人化境,阴阳符再厉害,也是哈沙图运内功操纵的,我想哈沙图绝难敌过文老头。”

        余微微道:“到了夜晚,连你我都要小心,黑山剑客的功力也到达化境了,他都被袭上,可知阴阳符是何等可怕。”

        车战道:“不要说阴阳符,就算一般暗器,凡中者都是大意之故,想来阴阳符确比飞剑突袭高一点,它是无光无声,但也有弱点。”

        余微微道:“你想到阴阳符有弱点?”

        车战道:“它是一张黄纸,画上符,念动咒语有灵性罢了,但它不能自己飞,必须施放者以功力操纵,你的功力能操纵一张纸飞多远?”

        微微啊声道:“顶多在二十丈内。”

        “这就对了,哈沙图绝对不如你的功力,我估计他比巴力克差不多,操纵一张符,不会在十丈外。”

        微微道:“十丈内我们就能察出他的动静了。”

        车战点头道:“再远一点你也能察出,除非你在毫无戒心之下,所以说,我们只要有戒心,根本不怕他,文老头是何等人物?保证吃不了亏,黑山剑客如果不是仗着八人同行,他也不会被袭上。”

        到了谷中,余微微笑道:“这谷为何名叫野狗窝?”

        车战道:“祁连山区多青狼,这谷可能是狼窝,内地人称狼为野狗。”

        余微微娇笑道:“任何事情,到了你口中,说起似真的一样,好吧!你去捡枯枝,我来整理鸡……对了,你如何知道我会烧野味?”

        车战笑道:“那是前生知道的。”

        余微微惊叫道:“什么呀!前生我也跟着你?”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忘了,你替我生了两男三女哩。”

        余微微娇笑道:“厚脸!真是胡言乱语,快去拾柴吧!文老头快回来了。”谷内全是森林,枯枝到处是,车战不到一口气,捡了一大把,可是他突然放下枯枝,人如幽灵般闪得不见了。

        余微微已把五只松鸡整理得干干净净,又在一条谷溪中洗过,拿出匕首,取出内藏,可是她把鸡肉架好还不见车战捡柴回来,心知有异,不由放声娇呼。喊了几声不见回音,自言道:“一定发现什么了?”余微微立即找条山藤,把五只鸡串起来,顺手把鸡挂上近处的高枝上,望望又笑道:“这样不怕野狼吃掉。”整理一下衣裳,立即向森林深处边察边寻。

        森林似从来未经过行人,树叶落得厚厚的,吓!林中确有不少野狼走过,可是余微微也看出了车战的足迹。顺着车战足踏过的落叶,但不出百丈,很明显,车战突然运起轻功啦,足迹不见了,不过还是能估计去向。大约有一里,森林快走完了,余微微的行动似已被车战看到,只见她如电现身,轻声道:“前面是一处断崖,崖下有两个男女。”

        余微微道:“功力很高?”

        车战道:“我察出是很高,但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余微微道:“在崖下作什么?”

        车战道:“你最好不要看。”

        余微微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能看,他们光大化日下?”

        车战点头道:“可是我又想叫你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物,男的是懂得采补,女的也不弱。”

        余微微吓声道:“该不是他们。”

        车战道:“是谁?”

        余微微道:“南俄境内,有个邪女名叫「妖玫瑰」的,功力只次于艾姗,她有个姘头叫作「无情公子」,二人都是采补高手,他们在一块等于情人,分开了,女的找男人采补,男的找女人采补,而且无恶不作。”

        车战道:“那你为何不除掉他们?”

        余微微道:“找不到呀!我们去看看。”

        车战道:“你敢看?”

        余微微道:“有你在我身边,什么不敢。”她说着抢奔崖顶!车战紧紧跟着,一到,崖下的声浪已入耳,余微微伸头一看,立即满脸羞红。

        车战轻轻搂住她道:“我叫你不要看。”

        余微微道:“阿战!他们真该死,居然全脱光。”

        车战道:“不知有多少时间了,好像正浓哩。”

        余微微紧紧依偎他,轻声道:“正是那两个。”

        车战笑道:“等他们穿上衣服再下手。”

        余微微轻声道:“很奇怪,阿战,有你在,我见了一点都不怕,如在过去,我早就吓跑啦。”

        车战笑道:“你还要替我生孩子呀。”

        余微微道:“呸!你又来了。”正在这时,突然看到崖下寒光一闪,紧接着就发出两声惨叫!

        二个急向下看,突见一个少女在两尸体旁发出怒声道:“不要脸的东西。”妖玫瑰与无情公子这时已是血流满地,赤裸裸的身体已断了脑袋,车战呆了!

        余微微轻声道:“她是「闪电剑」姜瑛姬。”说完似要出声招呼。

        车战立即阻住,抱起她就朝森林闪进,边走边道:“她是什么来路?”

        余微微奇怪道:“她是我的好友呀!我在伊犁受武林尊重,她在尼塞斯克名声更响,在南俄,她与我齐名,我还自认没有她美,她武功更棒啊。”

        车战道:“她刚才杀人,我都有点怕,虽然杀的是邪门人物,但也得先出声啊。”

        余微微轻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告诉你,她的性子比我急,你该看到,她刚才发的是飞剑。”

        车战道:“母老虎,别引来见我。”

        余微微娇笑道:“你错啦!她除了嫉恶如仇,性情很好啊!以后你就知道,她非常天真,很可爱。”

        车战道:“不说她了,快回去,文老头也许到了。”

        二人回到谷中,文不名尚未到,余微微取下鸡肉,笑道:“水分干了,正好烤啦。”车战把柴堆好,打起火链,立将熊熊地火焰升起。

        不一会,香气扑鼻,架上的松鸡肉显得黄金金、油滑滑的,看势快要吃得了,车战咽着口水,哈哈笑道:“微微,你烤野味为何不烧黑呀?”

        余微微笑道:“这就叫功夫。”

        车战笑道:“我先吃一只如何?”

        忽然有人大叫道:“不行。”

        文不名如飞赶到,手中有酒,而且有馒头,只见他冷声道:“小子,好在我老人家及时赶回来。”

        车战笑道:“猜出我的谜语没有,否则别想动。”

        文不名交他一张字条道:“你自己看。”

        车战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三更山、顶日峰、正午谷、月照洞。”

        余微微惊叫道:“是地名。”

        文不名伸手捞着一只鸡,猛啃一阵,喝了几口酒,这才向车战道:“小子,这个谜可是你想出的?”

        车战笑道:“不是。”

        老头猛跳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谜底,我又上当了。”
        

【第十三章】万百通归天,金银岛易主

        
        车战靠近文不名,嘻嘻笑道:“烧松鸡的味道如何?”

        老头子心里明白,这小子在此际靠过来,八成又有鬼心眼了,他赶急移开,嘿嘿笑道:“味道不错!怎么啦,五只鸡让我老人家吃几只?”

        车战哈哈笑道:“老头子,你看,我还没有动手呀!等你吃到剩下的我再吃。”

        文老头道:“噫!小子,怎么着,今天你变啦?居然懂得敬老尊贤啊。”

        余微微接口道:“我的一份也不动,看你伯伯能吃多少?”

        文老头嘻嘻哈哈道:“丫头!演双簧呀?有什么事,说明白,车小子是吃定我的。”

        余微微娇笑道:“你老能不能带我们去三更山啊?”

        文老头道:“不能!刚才我遇上一个丫头,她约我到一个地方去。”

        余微微道:“是「闪电剑」姜瑛姬?”

        文老头道:“除了你与她,没有第三个能使唤我,说也奇怪,她曾说过不入中原,为何突然来了?难道有特别要事?”

        余微微道:“她也是汉人,为何不肯来?这事她没有对我说过。”

        车战道:“管这些干啥!老头子,你不带我们去三更山,难道不能指示方向?”

        文老头道:“看你小子的神色,莫非对三更山有很浓厚的兴趣,好吧,告诉你,这是个鬼都不愿去的地方,武林中有句老话「武林坟场有宝藏,三更山头鬼叫娘」!你们不怕与骷髅作伴,那就到正午谷去看看。”他一指西北方向道:“此去三百里,在祁连山脉中最荒凉的地方,那儿有一座峰,不长树,不生草,终日瘴气弥漫,只有三更山和正午谷没有,峰高顶日,正午入谷,月出入洞,洞中全是白骨。”

        余微微道:“那个洞就是月照洞?”

        文不名道:“不错!五百年前,传言那洞中出现了真正妖魔,吃人数千,天下武林关门。”

        车战笑道:“专吃武林人?”

        文不名正色道:“妖魔吃的精气神,吃一个武林高手,抵得上百个平常人。”这时文老头已经三只烤鸡下了肚,只见他酒醉醺醺地站起道:“我要走。”

        二人见他歪歪斜斜的,一路摇晃而行,余微微担心道:“这个样子,遇上哈沙图怎么得了。”

        车战笑道:“酒醉心里明,你看,他不多不少留下两只给我们,这点证明他还是很清醒。”

        余微微轻笑道:“这个老头很可爱!我想不到,他也与姜瑛姬讲得来。”二人吃过烤鸡和馒头,不再管别的事,一心就朝三更山急奔。

        三百里穿奔于奇峰异岭,穷谷幽林之间,好在北极派没有一个人现身阻挡,在第二天黄昏时,他们终于看到文不名所说的怪峰了。余微微轻声道:“我不信不长树不生草的地方,现在一看真奇怪,全是怪石峨峋,”

        车战道:“快提高内功,那些迷迷蒙蒙地雾,全是毒瘴。”

        余微微道:“现在不到三更,怎么办?”

        车战道:“提高内功就行,我们不似一般武林,无须等三更或正午,愈早入洞愈好,你不要认为只有我们知道,凡事不可预料。”

        余微微道:“你还担心什么?”

        车战道:“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毫无把握,因为那东西不知藏在什么地方。”

        在常人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之下,他们通过浓密的瘴气,好在浓瘴阻不住他们高强内功的视力,到了一座崖头,车战还是不敢大意,虽有罡气护体,依然不敢大声说话,用手指着崖下道:“黑黑的,怕有百丈高?”

        余微微道:“这谷很小,你看!周围的崖顶一样高。而且能看到,多估计一点过十丈方圆,简直似口大井嘛?”

        车战道:“我们提功飘下去还是沿崖纵下去?”

        余微微道:“当心谷底有东西,还是慢慢纵下去好。”车战点头同意,领先向下分段纵,轻如猿猴,可是崖壁十分陡峭,有些地方其立如削,根本不能停足。

        到达底下,余微微吓声道:“白骨!天啦,这要死多少人?”

        车战道:“文老头的话一点不虚,这些骨头快化掉了,不知洞在什么地方?”他顺着崖壁,一路找过去,但走不到五丈,突然停住,以手指石壁道:“微微,你看。”

        石壁有个古怪的大洞,外形如同一只怪兽的巨口,又好像是个凶鬼头,余微微惊声叫起道:“这哪是月照洞,不如号鬼头洞,我们要进洞,等于送进鬼口中。”

        车战道:“这怪洞不是自然的,巨目獠牙,全是人工的,一定是当年巨魔的亲手杰作,我们进去。”

        地面全是枯骨,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余微微的武功虽高深,但她到底还是女孩子,一面走,一面十分紧张道:“我真不敢落脚呀。”

        车战笑道:“边走边踢,洞很深啊!不是真的,宽窄不等。”

        余微微道:“那倒不要紧,无数的骷髅头看着我,真不好受。”微微紧紧拉着他。

        车战轻声道:“也许我们还要在骷髅堆睡觉呢。”

        余微微气急了骂道:“呸、呸、呸!在这个时候还说不正经的话。”

        车战笑着道:“现在没有毒瘴啦!黑暗也减少了,这是什么一回事?”

        余微微道:“里面有绿光,当心。”

        车战豁然道:“不必担心,你看,枯骨上都显磷火来,难怪愈走愈亮了。”

        再向内转,经过一道门,地面的骷髅没有了,但洞壁上的绿光更强,照得毫发可辨啦,余微微噫声道:“没有骨头了,磷火更强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我也搞不明白,这洞真古怪,好像还深得很。”

        余微微一指道:“又有石门了,好似关卡一样。”

        车战道:“这洞似无石室,与一般修行洞府不同,我们已走过百多丈远啦,转来转去,连方向都估计已经过九道洞门,更奇的是磷火,这时好象全罩在绿色光环里,车战高兴道:“微微,你有什么感想?”

        余微微道:“你又来了,气氛不错,但有点阴森森的,这种情调,如在房子里多好。”

        车战将她搂住道:“可惜没有床。”

        余微微抛他一个媚眼道:“当心有妖怪出现。”

        车战道:“哪有这样不懂风情的妖怪。”

        余微微道:“哎呀!我们留心那东西呀。”她被车战一只手撩得心机摇摇。

        车战笑道:“这次我再也不放过你了。”

        余微微轻声道:“找到东西再说如何,你看,那儿有块干净地方,你把我的心搞乱了!……”

        车战放了她,忽然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洞了。”

        余微微忽见洞顶垂下无数石笋,一眼看不出整个洞中情形,而磷火更显强烈,低声道:“你说得对,快找东西。”

        二人分开找,不放过任何可藏东西的地方,不一会,余微微忽然见到一张石案,上面光滑无比不禁忖道:“糟!阿战看到不得了。”她想到深处,面上飞起桃花,更显得美极了,居然忘了找东西。

        好在这时响起车战一声呼唤:“微微,我找到了,是个铁盒。”

        这一声,惊醒了想入非非地微微,她还没有转身,只见车战找到,手中拿着一个小小铁盒,便问道:“看过盒里没有?”

        车战点头道,“没有错,是柄古铜色桃木剑。”

        他打开铁盒,高兴道:“你看,剑上刻有「五雷令」三字,下方是符,另外一面是咒语,还有心法。”

        余微微道:“我们就在洞中练,最好你练,我替你护法。”

        车战道:“不,你炼我护法。”

        余微微道:“你推什么,快坐上这张石床。”

        车战道:“我们都不必推让,我们同练,这洞不会有人闯进来,”

        余微微道:“哎呀!「五雷令」只有一柄,不能两个带在身边呀。”

        车战坚持道:“谁带都不要紧,练就非要两人同练不可。”余微微争他不过,于是双双盘膝坐在石床上,首先练心法、咒语,记熟后即人定,好在二人都是行家,无须决窍指点。

        大约过了十天以后,两人已经练成,但却都没有立即出洞的意思。这天两人吃过东西,坐上床,余微微俏脸红晕,车战一把将她搂在里,吻了吻她,低声道:“微微……”
        
        余微微羞道:“呸,你这坏蛋。”羞涩的水汪汪的大眼却直直地盯着车战,脸蛋红红的。

        车战被余微微大胆的注视灼烧的浑身好象要炸开,感受着从她嘴里吐出的热气。他侧过脸去,轻轻地亲着余微微的耳朵、脸颊、眼睛和嘴唇。余微微的脸是那么白丽、干净,嘴唇红润饱满,长长的睫毛乌黑闪亮。车战感觉到一缕清淡温馨的暖气在余微微的唇间游动。

        就在余微微要将眼光移开的刹那,车战搂抱她的双臂一紧,嘴唇毫不犹豫地压在余微微的嘴上。余微微湿漉漉的润滑细长的舌头,似乎带着一层淡淡的甜味儿。余微微的舌端也很有技巧的捉住车战的舌,并且没有要放开意思。难得的二人世界,对于一对热恋着的青年人来说,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和一段时间是多么难得呀。这一刻,他们都紧闭着双眼,心怦怦地跳着,享受并攫取着对方湿润的唇舌。余微微更时激动欲晕。
        
        虽然没有说明,但是都已经抑止不住心中的爱欲,体内的冲动隐隐地向全身扩散着,都想将这山洞作为两人第一次的新房。长长的甜吻终于结束了,车战抄起余微微的腿弯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刚刚仰躺在床上的余微微立刻箍住车战的脖子,小口微张,粉红的舌尖要伸出来似的主动送到车战口边索吻。于是俩人在石床上翻滚着继续接吻。他们的嘴唇就像黏住似的黏在一起,俩人的舌头纠缠卷绕。好象要将一辈子的吻都吻完一样。当车战喘着粗气的嘴开余微微的嘴唇时,余微微的舌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来追逐车战的嘴。车战再次吸吮著余微微伸出来的舌头,然后也跟著将舌头伸进余微微的的口中,舔吸咂弄着她灵巧舌和唇齿,不分不离,他们的口水和气息更是在嘴里融为一体。
        
        车战两手紧紧地抱住余微微,俯身在上面。车战似乎进入了一迷狂的、谵妄的状态,心中一阵阵冲动,盯着余微微迷的眼睛,嘴对着嘴,吐着热气说:“微微,我爱你。”

        余微微睁开雾朦朦的眼睛,望着车战,像呵一口气似地轻轻地问道:“阿战,你不骗我的吧?”

        车战答:“我怎么会骗你,微微?”接着又说:“微微,今晚给我吧。”余微微没有再说什么,将脸藏在车战的怀里点点头。

        车战一边亲吻余微微的头颈,一边去脱余微微的衣服和裙子。余微微一动不动地任车战脱下她的衣服。余微微穿的是很平常的红色肚兜,还有一条宽松的、薄薄的棉质亵裤,亵裤长及膝盖的上方。在车战帮她脱去衣服时,亵裤向上紧紧地勒在余微微的身上。车战脱掉余微微身上的衣服後,在他眼前的余微微只穿著肚兜及亵裤的雪白肉体。满雪白的胸部因红色肚兜的支撑而托出美丽雪白的乳沟,饱满诱人的乳房高挺著,顶著一粒樱桃熟透般的乳头。平坦的小腹显得相当的光滑,浑圆的臀部包在薄薄的亵裤里,白色的亵裤下藏著隐隐若现的黑色神秘地带,雪白修长的大腿光滑白嫩。

        车战望著余微微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著红晕。丰腴白嫩的胴体有著美妙的曲线,让他感觉到余微微的肉体就像雕像般的匀称,一点暇疵也没有。余微微那少女的胸脯在薄薄的衣衫下隐约而又醒目地耸起,车战忍不住的吞咽下口水,伸手在余微微丰满浑圆的乳房温柔的抚摸起来。

        当车战的手碰到她的乳房时,余微微身体轻轻的发出颤抖。她闭上眼睛承受这难得的温柔。火热的手传来温柔的感觉,这感觉从她的乳房慢慢的向全身扩散开来,让她的全身都产生淡淡的甜美感。而下体更传来阵阵涌出的快感及肉欲。车战一面将手伸入肚兜下,用手指夹住余微微的乳头,揉搓著余微微柔软弹性的乳房;另一手则伸到余微微的背后,将她的肚兜绳解开。她的绷紧的胸脯宛然一汪春水似地淌开,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对乳房。
        
        那一瞬间,车战的心脏怦然颤抖。在那样的震颤中,他恍惚看到了余微微的两颗乳芯泛起酡红的、晶莹的光泽,小巧精致、含苞欲放,又像是活灵活现的小精灵似的。翘圆且富有弹性的乳房,像脱开束缚般的迫不及待弹跳出来,不停颤动而高挺著。粉红小巧的乳头,因车战的一阵抚摸,已经因刺激而站立挺起。美丽而微红的乳晕,衬托著乳头,令车战垂涎想咬上一口。

        “嗯……嗯……喔……”车战真的如愿以偿地低下头去吸吮余微微如樱桃般的乳头,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因刺激而突出的另一只乳头,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丰满的乳房上旋转抚摸著。他只感觉到满口是水,清香袅绕,仿佛余微微微胀、饱满、鲜艳欲滴的乳头在唇间微颤,分泌出了那些甜汁。
        
        “阿战……”余微微喃喃地说,伸出了手,车战紧紧握住。车战吸吮坚硬的果仁,味道是微微的甘甜,舌尖转动时,余微微的身体缩了缩。

        “啊……嗯……喔……”

        余微微受到这刺激,觉得大脑发麻,同时全身火热有如在梦中,觉得快要晕过去了。车战的吸吮和爱抚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动起来,阴道里的嫩肉和子宫也开始流出湿润的淫水。车战的嘴用力的吸著、含著,更用舌头在乳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断的打转。在另一边的乳房上则大力按下去,在白嫩坚挺肉乳上不断的揉弄。手指更在她的乳头,揉揉捏捏。余微微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紧抱著车战的头。她将车战的头往自己的乳房上紧压著,这让车战心中的欲火更加上涨。

        嘴里含著乳头吸吮得更起劲,按住乳房的手揉捏得更用力。这一按一吸的挑逗使得余微微觉得浑身酸麻难耐。胸前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全身酸痒深入骨子里的酥麻。她享受著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陶醉的咬紧牙根,鼻息急喘,让车战玩弄自己美丽的胴体。

        “喔……好哥哥……喔……”

        一会後车战的手才依依不舍的开,穿过光滑的小腹,向下伸到余微微的亵裤,拉开亵裤的裤带,顺着裤腰就要插进去。余微微一只手拉住他,她仰面而卧,披散的长发在枕边雪堆雾聚,酥胸玉臂,浑身雪白,水灵灵的眼睛迷离地望着车战,说:“阿战,你轻一点,我怕疼。”
        
        车战的喉咙哽住了,还没有说话,余微微的手把他勾下去,从背后伸到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背上摩挲着。车战没有多想,手掌向下一伸,整个地按在高凸的、毛茸茸的阴户上,来回地搓着。车战左手用力抱紧余微微,用右手的手指头拨开阴毛,阴户上轻抚著。然后伸进余微微那两片肥嫩饱满的阴唇,摩擦着揉弄着由于兴奋而变得胖嘟嘟的阴核。余微微的阴唇早已硬涨著,深深的肉缝也已淫水泛滥,摸在车战的手上是如此的温温烫烫,湿湿黏黏的。

        “啊……”余微微用很大的声音叫出来,连自己都感到讶,同时也脸红了。这不是因为肉缝被摸到之故,而是产生强烈性感的欢悦声。她只觉得膣内深处的子宫像溶化一样,淫水不断的流出来。而且也感到车战的手指已侵入到自己淫穴里活动。
        
        “啊……不要……阿战……”余微微大叫,用手臂紧抱着车战。
        
        车战用一手抱紧她,另一手抚着她的脸颊问:“痛吗?你讨厌吗?”
        
        “啊……不是的……”余微微的秘处已充份湿润,车战手指润滑地动着,抚弄充血的花芯,余微微将车战抱得更紧,发出微弱的声音。

        “啊……喔……你这小坏蛋……啊……啊……阿战……”余微微梦呓般的叫着车战,车战回应似的搂紧她,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啊……不要……阿战……那儿……不要……啊唔……”她的指尖嵌入了车战的肩头,边喘息边摇头说:“不要……啊……啊……”

        车战左手搂住余微微,并将她白藕似的柔嫩的两臂伸上去,盘在头顶,腋下柔软乌黑的体毛似有微香;右手在她滑嫩的阴户中抠抠挖挖,旋转不停,逗得余微微阴道壁的嫩肉收缩、痉挛的反应著。接著他爬到余微微的两腿之间,看到余微微所穿的那件亵裤中间已经可以看到淫水渗出的印子。他立刻拉下余微微的亵裤,原来,余微微的亵裤下面还有一条白色的棉质汗巾!她的小腹下还有一根细绳,汗巾的两端顺着阴缝和臀沟,一头系在她肚脐下,另一端系在柳腰。也许这是女孩家怕肉户的水渍弄湿亵裤用的吧?可是经过扭动以后,本就不宽的汗巾已经收紧,陷入她的肉缝之中。更要命的是余微微的阴毛从汗巾两侧露了出来,可爱地躺在阴户上。

        车战的心激动得好象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了。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竭力忍住心中的欲火,拉开那系着的活扣。随着白色的汗巾和余微微小腹下的细绳被取下,她的肉缝整个地显露出来。车战看著她两腿之间挟著黑黑的一丛阴毛,整齐的把重要部位遮盖著。她的阴毛不算太浓,但却长的相当整齐,就像整理过一样的躺在阴户上。她的阴唇呈现诱人的粉红色,紧紧地闭合着,淫水正潺潺的流出,看起来相当的性感。当拨开阴毛时,可以清楚地发现阴唇的上部有小小的肉芽探出头来。
        
        车战接着用手轻轻分开肉唇,里面就是余微微的阴道口了。整个阴部都呈现粉红的色调。随着余微微害羞地扭动身躯,肉缝里面的肌肉更是不停地蠕动,刺激得车战一直克制着的神经完全崩溃。他毫不迟疑伸出指头开始抚弄余微微那可的阴核,时而凶猛时而热情的抚摸著,还不时的把指头深入阴道内去搅动著。
        
        余微微早已羞的用散落在床上的衣服遮住脸。她头发散乱,脸颊滚烫,白嫩的娇躯已经一丝不挂。在车战指头微妙的抚摸下,她越来越兴奋。她口里叫著虽然还是讨饶的话,而腰部和臀部却拼命地抬高,将下身挺向车战的手边。她的内心渴望著车战的指头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浑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波涛让她浑身颤抖。车战的指头给了她阵阵的快感,迅速地将她的理性淹没了。子宫已经如山洪爆发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此时的她只是一昧地追求在这快感的波涛中,她陶醉在亢奋的激情中。无论车战做出任何动作、花样,她都毫不犹豫的接受。
        
        “喔……我受不了了……喔……喔……”

        车战的指头不停的在阴道、阴核打转,而阴道、阴核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带,这使余微微的全身如电似的酥麻酸痒,她闭上眼睛享受那美妙的滋味。余微微的样子使车战的欲火更加高涨,他急忙把自己的衣物也剥光,他那一根大宝贝,此时就像怒马似的高高的翘著,至少有九寸左右长。宝贝翘起来碰到自己的腹部,赤红的龟头好似小孩的拳头般大,而青筋暴露,余微微害羞地转过了脸。

        可是,余微微粉脸上所透出来的又陶醉又羞涩的表情,看得车战奋胀难忍;再听她的娇呼声,真是让他难忍受。他发狂的压上余微微那丰满胴体,手持大宝贝先在阴唇外面擦弄一阵,嘴唇也吻紧她那鲜红的小嘴。余微微双手搂抱著车战那宽厚的熊背,再用那对满是汗水和车战口水的尖挺奶子,紧紧贴著车战的胸膛磨擦,一双粉腿向两边高高举起,完全一付准备车战攻击的架式。媚眼半开半闭,香舌伸入车战的口中,互相吸吻舔吮着。

        车战的大龟头在余微微阴唇边拨弄了一阵後,已感到她淫水愈流愈多,自己的大龟头已整个润湿了。他用手握住宝贝,顶在阴唇上:“微微,可以了吗?”
        
        “嗯……”余微微急促地喘息,抬眼望车战,点了头。
        
        “把腿张开一点。”
        
        “嗯……”余微微全身微微颤动,车战立起她的双膝,手握住自己的枪管,抵在入口处。
        
        “啊……阿战……”余微微一把紧抓住车战,他停下动作。
        
        “不要吗?”
        
        “不。”微微犹豫一下,余微微摇头:“不……我要……”车战点头,默默地将前端向下沉,臀部用力一挺。「滋」的一声,巨大的龟头推开柔软的阴唇进入里面。
        
        “啊……”
        
        “不要紧,微微,不要紧。”车战抱紧非常害怕的余微微,在她耳边说着:“放松、轻松一点。”
        
        爱液有点冷冷的,但余微微体内却燃烧般发热,处女膜阻挡着前端,但抵抗不那麽强了,车战想,慢慢地或许就不会让她太痛,於是他采用进二退一的方法一点一点地插入。
        
        “啊……痛……啊……阿战……”最粗的部分进入时,余微微痛苦地小声呻吟着,车战的宝贝已经完全进入了余微微体内。
        
        “已经进去了,痛吗?”
        
        “有一点……可是……没关系……”余微微露出了又哭又笑的杂表情,车战开始动腰。
        
        “啊……”
        
        “难受吗?”
        
        “不……要……紧……”即使不是剧痛,还是痛的吧?一定有物感,余微微却说没关系,车战安慰地吻着她的唇。
        
        “太难受的话就等会儿。”
        
        “嗯……不会的……”
        
        “什麽?”
        
        “阿战,我……好幸福。”

        大龟头及宝贝已深深地、结实地插进去了。车战感觉到自己一下子仿佛滑进了一片温温的、软软的水潭。余微微身体绷紧。车战看余微微痛的流出泪来,他心疼的用舌头舔拭泪水。不敢冒然顶插,改用旋转的方式,慢慢的扭动著屁股。余微微感觉疼痛已慢慢消却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痒,布满全身每个细胞。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开始扭动臀部,让宝贝能消除淫穴里的酥麻。她那陶醉的表情刺激得车战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宝贝暴胀,再也无法顾及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在她那丰满的胴体上,他的腰开始用力挺着。

        “哦……”疼痛使余微微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巨大木塞强迫打入双腿之间。车战的宝贝在她缩紧的肉洞里来回冲刺。大腿之间充满压迫感,那感觉直逼喉头,让她开始不规则的呼吸著。巨大的宝贝碰到子宫上,强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来。余微微吃的发现,从子宫里涌出的快感竟使自己产生莫名的性欲。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强烈的快感。她本能的感到恐惧,但是车战的宝贝不断的抽插著,已使余微微脑海逐渐麻木。一片空白的思维里,只能本能的接纳宝贝,随著抽插速度的加快,余微微下体的快感也跟著迅速膨胀。

        车战每一次的插入都使余微微前後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而丰满雪白的双乳也随著抽插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波动著。余微微淫荡的反应更激发车战的性欲,他将余微微的双脚高举过头,做更深入的插入。宝贝再次开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子宫壁上,使余微微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著莫大的充实感。余微微的眼睛里不断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电的感觉。车战更不停地揉搓著余微微早已变硬的乳头和富有弹性的一对精巧的小乳头。余微微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渐渐地,她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那是高潮来时的症兆,粉红的脸孔朝後仰起,沾满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动著。阵阵的快感使得她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似的。她软绵绵的倒在床上,但身体似乎尚有著强烈的余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著。当车战将宝贝抽出时,这样的空虚感使余微微不由己的发出哼声。

        车战将余微微翻身,让她四肢著地,将屁股向后撅起,刚交媾完的大阴唇已经充血通红,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对比。围绕红肿阴唇的黑毛沾满了流出的淫水。因姿势的改变淫水不断的涌出,流过会阴滴在床上。余微微尚在微微的喘气时,车战的宝贝又从後方插了进去,插入後不停改变著宝贝的角度而旋转著。

        “啊……我……”激痛伴著情欲不断的自子宫传了上来。余微微全身几乎融化,吞下宝贝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而淫水也不停的溢出。

        “喔……好……快……再快……喔……”

        车战手扶著余微微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则用手指揉搓著阴核。余微微才刚高潮过的阴部变得十分敏感。她这时脑海已经混乱空白,原有的少女的羞耻心已经不见,突来的这些激烈的变化,使的余微微女人原始的肉欲暴发出来。她追求著心爱的男人给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也不断的发出甜蜜淫荡的呻吟声。

        “啊……喔……喔……”

        车战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动,使余微微火热的肉洞里被激烈的刺激著,又开始美妙的蠕动。肉洞里的嫩肉开始缠绕宝贝。由于受到猛烈的冲击,余微微连续几次达到绝顶高潮。高潮都让她快陷入半昏迷状态,余微微再次达到高潮後,车战抱著余微微走到床下,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余微微站立不稳,倒在床边。她双手在背後抓紧床沿。

        “微微,我来了……”他把余微微修长的双腿分开,在已达到数次绝顶高潮的肉穴里,又来一次猛烈冲击。

        车战用力抽插著,余微微这时下体有著非常敏感的反应,她嘴里冒出甜美的哼声,双乳随著她的动作摆动。这时候车战双手抓住余微微的双臀,就这样把余微微的身体抬起来。余微微感到自己像飘在空中,只好抱紧了他的脖子,并用双脚夹住他的腰。车战挺起肚子,在山洞里慢慢走了几步,走两、三步就停下来,上下跳动似的做抽插运动,然後又开始漫步。这时候,巨大的宝贝更深入,几乎要进入子宫口里,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使余微微半张开嘴,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因为高潮的波浪连续不断,余微微的呼吸感到很困难,雪白丰满的双乳随著抽插的动作不断的起伏颤动著。

        抱著余微微走一会儿后,车战把余微微放在床上仰卧,开始做最後冲刺。他抓住余微微的双脚,拉开一百八十度,宝贝连续抽插,从余微微的淫穴挤出淫水流到床上。高潮後的余微微虽然全身已软棉棉,但好像还有力量回应车战的攻击,挺高胸部,扭动雪白的屁股。

        “唔……啊……喔……”余微微发出不知是哭泣还是喘气的声音,配合车战宝贝的抽插,旋转妖美的屁股。肉穴里的黏膜包围著宝贝,用力向里吸引。

        “啊……我不行了……喔……喔……”
        
        车战一手抱著余微微的香肩,一手揉著她的乳房,宝贝在那一张一合的小穴里愈抽愈急,愈插愈猛。余微微也抬高自己的下体,车战用足了气力,拼命的抽动。大龟头像雨点般的,打击在余微微的子宫上。

        “微微,我出来了。”车战发出吼声,开始猛烈喷射。余微微的子宫口感受到车战的精液喷射时,立刻跟著也达到高潮的顶点。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量都没了,有如临终前的恍惚。射精後的车战爬在余微微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而余微微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痪在床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她感觉一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慢慢的融化著全身……

        躺在床上,余微微紧拥著车战,头放在仰卧的车战左胸上,她的下身则紧紧的和车战的下身紧贴著,俩人的大腿交缠在一起。车战也紧紧的抱著余微微那情热未褪的身体,他的右手则缓缓的轻抚余微微的背。余微微就像只温驯的猫般的闭著眼睛,接受车战的爱抚。他们沉醉在刚刚的性欢愉当中。慢慢的车战的手迟缓下来,而余微微也在满足之後的充盈与安感中睡著了。

2004-7-1 08:33            

我是流氓我怕谁
高中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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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楼】
当余微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战,阿姗说的不错,你真是个暴君。”
        
        车战拥着她道:“我昨天是有些控制不住,这些天没有过。你不用担心,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昨夜是第一次,自然免不了疼痛,以后就好了。等你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时,到时候你就会求着要了。”
        
        余微微斜睨了他一眼:“要像昨夜那样,我可不敢。”
        
        车战笑道:“我会小心的。”
        
        余微微道:“到时候你哪能控制得住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了新的一天。
        
        ※※※※※※※※※※※※※※※※※※※※※※※※※※※※※※※※※※※※※※
               
        车战和余微微在月照洞练五雷令的时候,这时距离三更山约三百多里的千峰耸立,万谷幽深处,却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风波!也许除了车战和余微微,其他所有武林都投进去了,打得十分激烈,但不是一场总斗,而是共有三十几处分开斗,更妙地不是生死斗,而是疑神疑鬼的追逐之斗,你怀疑我得到什么,我又怀疑你已得手了什么,三言两语一盘问,打开了,弱者逃,强者追,一座祁连山脉的西半部,无处不是武林人,同样也人人都在紧张中。

        这个大风浪,看情形没有停止的时候,人已死得不少了,连雄据漠北,自认为是祁连山之人的北极派,开始还威风八面,视祁连山为禁地。现在呢,不但分成了两半,局势大乱,谁也控制不了,甚至连玄冰夫人也控制不了她自己手下,庞大势雄的部属无法统驭了,四十八堂、九十五舵。一百余香主,不知为了什么,分成无数批各自出动,争的是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混乱,如果只是车战的人手,八大供奉,加上中原九大门派,总和起来也无法使北极派大乱阵脚,因为中原四疆在不知不觉中涌来了二十几批,又加上谷天鹰已公开内变,使得玄冰夫人手忙脚乱了,她自己一乱,她真正的部属失去了统驭,私底下有了某些打算。

        一连有了十几天了,局势已经由西半部山脉向东半部移动,在天色微明中,首先出现在三更山西面三十里处是三个人,一个巨人、两个青年,他们竟是大佛儿和麻不乱、桑屠三人,桑、麻两人似还负了伤,走路毫无精神。到了一处石岭上,大佛儿似在察看地势,也在察动静,只见他大声道:“桑兄、麻兄,你们内伤不轻,一连五天没有休息了,坐下来,提功调息一会再走。”

        麻不乱发出咳声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三更山?”

        大佛儿道:“文不名老头的指示,我们没有走错方位,也许快到了。”

        桑屠骂道:“他妈的!一生打鹰,这次被鹰啄了眼,那家伙到底是何方人氏?”

        大佛儿笑道:“他不是宁波人,谁叫你与他拉乡亲,竟然遭了他暗袭。”

        桑屠道:“老麻不也是!那家伙说得一口宁波话,我又离开故乡很久了,哪里知道他是冒充的,他如不说湘西口音,老麻也不会受伤。”

        大佛儿笑道:“那家伙真鬼!北极派人多属漠北,那家伙居然也会西疆很多语言,凭这点,听说有很多北极派就是这样糊糊涂涂遭偷袭而死。”

        “会各地语言不为奇,他那「一二三」的变化才可怕。”麻不乱捧着胸口,说起来还有点恐怖之情,又道:“他的功力也确实高。”

        大佛儿道:“什么叫「一二三」?化身我是看到了。”

        麻不乱道:“这是天竺人说变化的话,天竺武林有一种功夫,与对手打斗时,或者要偷袭,否则就是不敌脱身,他能变得无影无踪,但只能变化很短的时间,口数一二三的时间他又出现,这种化身不如我们中原的遁法太远。”

        桑屠道:“你说得不错,他就是以化身偷袭八大供奉中长城真人,我亲眼看到他与长城真人交手,时隐时现,不出百招,他竟把长城真人打败。”

        麻不乱道:“他的易容术也不等闲,虽然不及阿战,但也数一数二了。”

        大佛儿道:“他想逃出祁连山脉也不容易。”

        麻不乱道:“他能变、能易容,武功又高,因此他把在祁连山围攻他的捣乱了,搞得疑神疑鬼,不知打了多少冤枉架。连北极派自己人都干上了。”

        大佛儿道:“别的不必说了,我们找到阿战再说,文老头说他在三更山,但我们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十几天了,他还在吗?”

        麻不乱道:“不找到他,谁也没有办法对付那神秘的家伙,奇怪,连文老头也不知阿战在搞什么鬼?”

        桑屠道:“他身边有余微微,也许是在三更山过神仙日子里!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不少美女在身边,真气死人。”

        大佛儿哈哈笑道:“谁叫你们两个要打光棍!我是练纯阳童子功的,又当别论了。”

        “哈哈!你们这些家伙在背后咒我呀。”忽然人影一闪,三人面前多了两个青年男女。

        “阿战、阿战!余姑娘,你们终于露脸了。”三人都跳起来,可是麻不乱和桑屠却咳个不停。

        车战大惊道:“你们怎么了?”

        大佛儿道:“他们遭遇神秘人物打成内伤了,服了药,但不见效。”

        余微微亲自替二人把把脉道:“两位兄台平静坐着。”回头向车战道:“你看桑兄。”

        二人各看一个,不一会,余微微道:“阿战,你查出是内伤?”

        车战道:“不是内伤呀。”

        余微微道:“对!如作内伤治,那太危险,这是中了「海星功」,是中了毒掌,很像内伤。”

        车战道:“如何治法?”

        余微微道:“你们把两位兄长上衣脱去,俯卧地上,我有针灸,懂得治法不难。”她从小衣包里拿出二支五寸长的针儿,细如牛毛,等车战和大佛儿将桑,麻俯卧后,只见她把针在各人背心插进一针,等拔出时,只见针上都吸上汗毛般的东西,只听她向桑、麻二人道:“你们感觉如何?运运功。”

        麻、桑二人穿上衣,盘坐运动真气,二人霍然一同跳起道:“我们的女神医,谢谢啦!没事了。”

        余微微笑道:“我不是神医,所谓药要对症,懂就灵。”

        车战笑道:“针上是什么毛?”

        余微微道:“海中有一种毒物,像海胆,但比海胆小十倍,身上长满了毒毛,下手人居然练成这种怪功夫,能透罡气啊。”

        大佛儿道:“他就是得到「天王塔」的无名人物,能经得起我打两百招。”

        车战道:“有这种事?”

        麻不乱道:“整座祁连山脉都乱糟糟了,你们却在三更山休闲。”

        车战道:“你们经文老头指点来的,三更山就在东面三十余里处。”

        桑屠抢着把全部说出后,问道:“你可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人物?”

        车战道:“这样说,连文不名都不知道,我更不明白了。”

        大佛儿道:“麻、桑二兄既然好了,我们还要去追查,你们两个在此勿动,或者向佛手峰去。”

        余微微道:“干啥?”

        麻不乱道:“艾姗、纪翠羽、玄风,妙品她们在佛山峰,她们也会找来三更山,你们要迎上也可以,在这里等也行。”

        车战道:“我们一同迎上不行?”

        桑屠道:“要追查那个神秘家伙,非多批不可,否则那家伙会逃出祁连山脉,目前除了北极派分裂的两党,加上四疆异域一百多人、中原各派重要人物,八大供奉,已把祁连山全部封锁啦。”

        车战道:“祁连山脉方圆千里,要围堵谈何容易,加之又各怀私心,绝难成功,唯有出奇兵。”

        麻不乱道:“出奇兵?出什么奇兵?”

        车战道:“想方法呀。”

        余微微道:“那人既能练有「海星掌」,这虽然只是他功夫的一部分,但他是海外来的不会错,也许不是中原人,麻、桑二兄,他现在无法单独行动,也许施展某种心机脱困了。”

        麻不乱道:“心机?”

        余微微道:“最易脱身的方法就是伪装商旅、樵夫、渔民,但又不能独行。”

        车战似被提醒,急问桑、麻二人道:“你们在南方镖行有无朋友?”

        麻不乱啊声道:“他会装商人托镖?”

        余微微道:“这是最好的方法。”

        桑屠跳起道:“把「天王塔」作红货。”

        车战道:“他自己也会随行,如果他想亲自带走天王塔,那就变鸟也飞不出内地了。旁的不说,微微有八大奇探、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七仙女有神屿四鸽加上她们自己,同时八大供奉定也命令各府州郡的步、马两班,这还不算,北极派的爪牙已满布江湖,不要说他只懂得一点变化,就是神仙也脱不了身。”

        麻不乱道:“南方最大的是联合大镖局,总镖头「开天手」马如龙是我好友,在祁连山东端就有二十八家分局,这个联合大镖局,连北极派也不能轻易动他,我有一面腰牌,是马如龙亲自送的,凡是联合大镖局的人,见了腰牌,你就有求必应,等于马如龙亲自下令。”说完拿出,交与车战又道:“你打算怎么办?”

        车战道:“这找总局没有用,我要找靠近祁连山的分局。”

        桑屠道:“整座祁连山脉又属南山山脉,目前那神秘人物只怕未出南山山脉,联合镖局在古浪有分局,那是全揽西疆的运送枢纽,”

        车战拱手道:“你们参加赶虎群,我和微微守陷阱。”

        三人走了后,车战拉着余微微向西面群峰迎出,这是阳光刚刚升起的时候,四野非常清静,除鸟兽离巢出穴,连一个人也没有。余微微道:“阿战,这十几天真没有吃好,打野物要离三更山三十里外,洗个脸也要在十里以上。”

        车战笑道:“前十天练功,我不觉得饿,后几天我最快乐,更不问饮食好坏了。”

        余微微瞥他一眼道:“你实在坏透了,把那事当饭吃,一天没有停几次。”

        车战轻声道:“我希望你替我生第一个儿子呀。”

        余微微道:“你呀!多少事情没有办完,我怀孕就不能帮你了。”

        车战笑道:“不要紧,我自有安排,对了,温倩云、龙女、阿红、庄怜怜、纪翠羽、艾姗她们会不会有孕?”

        余微微笑道:“时间还很短,这时谁知道?如果和我同时都有了,你的麻烦可大了。”

        车战哈哈大笑,得意地道:“那才好哩。”

        余微微轻声道:“你看我走路有什么不对嘛?”

        车战笑道:“怎么会,第一天也许有点点不自然,你已经过……经过……”

        “别说啦!好意思。”余微微立即笑着阻止他,又咬着嘴脸红了。她虽不准车战说,但依偎得紧紧地,但在这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批人影闪动,忽又推开车战轻声道:“注意那批人。”

        那是一处林石交错之地,车战看出有六个武林人物,立即与余微微绕了过去,以他二人的轻功,对方一点都没有察出。六个男子都是壮年,显然是商议什么重要之事,车战正待看清他们的面目,忽见他们分开行动了,三个向东,另外三个却向南。余微微看到车战似有现身追问之情,立即轻声道:“别乱动!不知对方来厉,岂可鲁莽,我们分开盯,如不重要,我们在古浪城见。”

        车战道:“艾姗、纪翠羽、玄风、妙品她们怎么办?”

        余微微道:“我已留下暗号给玄风,最后也会去古浪城。”

        车战道:“好,我盯南面的,其中好像有易容的人物。”说着从身上拿出小铁盒道:“你带着。”

        余微微笑道:“五雷令是阳刚之宝,不宜收在我们女子身上,你不必替我担心,没有五雷神令虽然威力不足,但我己练成五雷咒,防身足足有余。”

        车战道:“别忘了,五雷咒还可防御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和「魔音慑魂」,一旦看到情况不对,立即提功吟动心法。”

        余微微见他出于至诚地关心,觉得心头暖暖地,飞他一个媚眼道:“老太太,我知道,快追吧。”

        二人分开后,对方已经走远了,车战不在乎对方距离数里,这点距离怎么也不可能脱梢,他盯到天快黑时,终于查出了,那批人是北方来的武林人物,也是追查「天王塔」的。车战发现没有再盯的必要,于是立即侧身向东,进入一座山镇。出车战意料之外,刚进镇,忽然看到疏勒王子「戈壁之虎」端木沙,不由高兴道:“端木兄,你为何在这里?”

        年轻一辈武林人,只要见到车战,莫不大喜不已,端木沙高兴扑上大叫道:“风流鬼,你不易容啦,怎么了,打单啦!连一个美人都不带在身边。”

        车战笑道:“端木兄别取笑!我刚才追赶三个可疑人物到此,发现他们是北方来的才放弃,居然看到兄台,我们不如同伴去古浪城?”

        端木沙道:“我这时不能和你走,现有「中州书生」南宫超、「云中飘」陶西陵在等着我,不过我要供给你件消息,黄金帮主带领一批人物,扛着四大箱东西,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也不知从哪里来,可是后面追着二十几个北极派高手,如果我估计不错,目前只怕在永登城以北长城上干上了。”

        车战闻言,急急问道:“由什么方向走?”

        端木沙一指北面道:“永登和古浪一条线,都是座落长城上,相距百十里,你是顺路,想插手就快走。”

        车战那还肯进镇,立即拱手道:“端木兄,那就再会了。”

        端木沙的判断,确是经验之见,这时在永登城北面,约有二十几人在长城上下,正进行着一场血肉之拼,黄金帮人已死了一大半,帮主万百通自己都躺下了,虽然未断气,但也离死不远了。这时候,黄金帮能够继续撑下去的原因,完全是靠一个少女在支持大局,活着的几个老头和四个中年虽还在死拼,但都受了伤,人人都血流不止。原来那少女是车战见过的「闪电剑」姜瑛姬,她这时的剑术真比闪电还快,但不知是何原因,总不见十分威力。北极派还能猛扑的也只有十二个人了,不过这十二人中却有个中年非常威风,他施展一对金戈,这竟能逼得闪电剑只有防守之力了。

        “嘿嘿!丫头!我哈大爷如不看中你天姿国色,我早就下杀手了,你已中了我两道神符,只要内功稍微控制不往,神符侵入心脏,你就香消玉殒啦。”

        少女娇声道:“哈沙图!你简直不是人,仗着阴阳符暗击我,你算什么东西。”

        哈沙图道:“嘿嘿!万百通已经富甲一方了,他还强夺我的财宝,告诉你,城墙上那几箱黄金珠宝就是我的。”

        姜瑛姬娇叱道:“你胡说,那是北极派祁连山一部分,你真不要脸。”

        哈沙图狂笑道:“丫头,你懂什么,谷不凡的所有都是我的。”

        姜瑛姬的剑法愈来愈弱啦,显得快速之外,一点劲道都没有了,相反,哈沙图的双戈势如雷霆霹雳,只见他得意大笑道:“丫头!大爷我掌有北极派时,除了玄冰女,你就是第三掌权人物,你还不愿意?”

        就在姜瑛姬十分危急中,突然由空中发出一声长啸,声音清脆悦耳,白影一闪,霎时纵落一位白衣飘飘地姑娘。姜瑛姬一见,娇声道:“微微,我不行了。”

        原来赶到的是余微微,只见她闪身挡在姜女身前道:“瑛姬,退下去。”话落,宝剑如银龙飞舞,一到就攻,立将哈沙图逼得连连后退。

        哈沙图看到来了一个与姜女一样美的少女,不禁大笑道:“大爷我今天走上桃花运了,姑娘你是谁?”

        余微微娇叱道:“你已死到临头,根本没有资格问,快发出阴阳符,凭真功夫你不是我的对手。”

        哈沙图一听对方口气,心中先就有点嘀咕,强笑道:“丫头!那你就试试看。”哈沙图突然收回左手金戈,闪开五尺,接着左手再挥出,霎那问,空中飞起五道黄光,如有灵性,直奔余微微射到。余微微早有所备,口中念动五雷令,不动形态,宝剑全力进攻。

        说也太玄,哈沙图的黄光只能在余微微周身上下打转,根本接近不得,甚至还要避闪余微微的宝剑,生怕碰上似的。这种现象,连傻瓜也看得出,阴阳符遇上克星了,哈沙图心中猛起警惕,惊得连连后退,面色都变啦,一看情势不妙,转身就逃,同时发出撤走手下呼哨声。余微微闻声不追,急向姜女走近。

        “阿瑛、阿瑛,你怎么样?”

        姜女抓住她起立道:“我是撑得住,好在我已知道阴阳符能运内功抵抗,阿微,快去看舅舅万百通。”

        余微微惊叫道:“万百通是你舅舅?”

        姜女道:“你不要为温倩云、殷爱奴和白姣姣担心,她们与车战的关系,我舅舅早已知道,他不会嫉妒,还很高兴,因为他心目中把三女认作干女了。”

        余微微吁口气道:“你也早知道了,你为什么还要人中原找车战,我听文老头说过了。”她仍扶着姜女向城墙上登。

        姜女吃力地登着,甚至不要余微微助力,笑道:“我无法找到你要找的人,我也知道你不会排挤我,我们的志趣一样,将来的作为也一样,我不找车战找谁。我知道他已到了很久了,他不现身,也许他不喜欢我。”

        余微微轻笑道:“哪里的话,有我哩!不过你比我敢做敢为。”她说着,向暗处娇声道:“阿战,出来吧!别使阿瑛心里有误会。”

        车战从远处大笑闪出道:“误会我不喜欢美人,哈哈!那真是武林奇闻。”声落人到。

        余微微道:“你截住哈沙图没有?”

        车战郑重道:“连影子都见不到,他的神通真不少,我们今后对付他时要特别留心,这次我已把他列入第一号强敌了。”

        余微微道:“他没有向阿瑛下毒手呀,刚才他如要杀阿瑛,岂不太危险。”

        车战道:“这就是绝色美女的好处,那家伙中了姜姑娘美色之迷了。”

        三人到了万百通卧处,姜瑛姬向车战道:“快看看你义岳父。”

        车战耸耸两肩,蹲下一把脉,叹声道:“阴阳符已经侵入心脏了,等我运出无影神功逼逼看。”

        当他运功时,忽见万百通摆手道:“不用费心了,你就是风流鬼车战?”

        车战尴尬道:“晚生就是车战。”

        万百通居然笑起来道:“你心里不用有疙瘩,大英雄要有大英雄的气度和风雅,我万百通号「千宝神君」,这是因好财而得来,人家叫我贪财鬼我也乐于接受,不过你要好好待我三个义女,还有,阿瑛我也把她交给你了,我是怪人,你是怪物……”说到这,他已到油尽灯残之时了。

        车战道:“让我尽点力,我替你逼逼看?”

        万百通还是笑道:“我还有几个得力助手未死。”

        四面围上四个老人,五个带伤的中年人同声道:“岛主,你要保重。”

        万百通指着车战道:“他就是天下第一英雄!你们可知道?”

        众老又同声道:“属下们全知道。”

        万百通道:“本岛所有,无论人财,现在我把它全部交与他,他就是新岛主,你们的忠心,我也移交了。”

        众老戚然道:“属下等遵命。”

        万百通向车战道:“这四老是金银岛外围四岛主管,也是副岛主,这五位是金银岛护法。”

        车战道:“我不推却,我会尽力爱护他们、尊重他们,不过我还是要替你逼出阴阳符。”

        万百通大声笑道:“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你是君子,你毫无半点做作,我为什么不早点找到你,找到你有多好……”万百通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还是断气了。

        场面难免有伤感,然而在场的都是非常人,面色虽然戚戚,连作外甥女的姜女也闭着眼睛而已,车战向四老道:“四位副岛主,请你们和五位护法,共同料理岛主后事,遇难者也要妥善安理,我得和微微姑娘把姜姑娘带去秘密地方治理阴阳符。”

        九个老人同时拱手道:“岛主只管请便。”

        车战道:“诸位,安全第一,一路上要小心。”

        为首老者道:“属下懂,请放心。”

        车战突然把姜瑛姬抱起,向余微微道:“奔古浪城。”余微微领先,就从长城上直奔。

        上灯时进了城,找到一家大客栈,吩咐店家开后院,住进一座小院内,点上灯,车战吩咐道:“店家,不叫你别来打扰,如有外人间,你不能说,我这位姑娘的病很重。”当店家退出后,余微微关紧门,帮助车战把姜女放在床上。

        姜女任二人摆布,问道:“如何治?”

        余微微道:“你伤在哪里?”

        姜瑛姬表情古怪,拉下余微微道:“一道伤大腿内侧,一道伤在小腹,怎么办?”

        余微微神秘地笑道:“这真巧。”

        姜女急道:“要脱光?”

        余微微抛她一个鬼脸道:“他要运无影神功逼出来,不看部位怎么行。”

        这时车战走近床边道:“窗户都关好了。”

        姜女闭着眼,面上飞红,余微微笑道:“我得出去才行,我要替你在外防守。”她说着望向姜女,又道:“丑媳妇终要见公婆面,阿瑛,你认了吧。”
        

【第十四章】花面帮江湖奇闻


        车战不许余微微离开,姜瑛姬更不让她走,他们在房中如何治法,外人哪个知道?治疗阴阳符不须半个时辰,车战已经治好了姜瑛姬,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姜瑛姬秀发披垂素肩,有如杨柳舞风,月眉淡拂春黛,双目凝波秋水,樱唇娇滴朱润,皓齿编贝碎玉,玲珑嘴角,含着嫣然媚笑,一双明眸,却是脉脉含情,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当真是人间尤物。

        姜瑛姬解开了宫装扣结,露出裹着肚兜的酥胸,骨感的双肩微微颤抖,看得车战心头猛跳,那白嫩的粉颈、高耸的乳房、曲线窈窕的娇躯、晶莹匀称的玉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神魂颠倒的车战,已按耐不住的抚摸起来,人也吻着她的耳鬓粉颊,惹得姜瑛姬娇喘嘘嘘,连连发出“哼……哼……”声音。

        缠绵间,她那香兜亵衣整个滑下,凝脂般的玉乳、丰隆饱满的阴户,让车战爱不释手,周身血液开始沸腾,热流似潮的集中在下体,玉茎已笔直地挺了起来。姜瑛姬,双十丽人,那白皙的乳房浑圆润腻,此时正被揉摸得通体泛红,颤巍巍的晃动着。凑过头去,一口吻住充血胀红的乳头,用力的含吮着,吸得她全身抖颤。

        粉雕玉啄,白璧无瑕的娇躯,逗得车战炫迷,心急得举起坚硬宝贝,向花瓣私处内冲击过去。姜瑛姬处子之身,一插之下,痛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那额上冷汗直冒,看得车战深责不已,再也不敢乱动了。

        “阿瑛,对不起,弄痛你了。”

        姜瑛姬闭眼不答,像是禁不起这凶猛的侵袭,泪如泉涌。车战一种怜惜之心油然而生,紧紧的搂着她热吻,卷吮着她的香舌。渐渐地,她又欲火高升,柳腰丰臀款款摇摆。她鼓起勇气伸出纤纤玉手,微微颤抖地握住宝贝,慢慢的引导至玉穴洞口。

        “阿战,您轻一点,妾身初经人事,望你多加疼惜。”姜瑛姬婉声娇啼的泣诉着。

        车战暗责自己鲁莽,这一次更加谨慎,宝贝先在阴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逗得她又羞又急,娇声呻吟的身如火炽。等那娇贵的花瓣爱蜜源源不绝地被引出後,自己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才赶小心翼翼的破关往里深入。

        “嗯……哼……哼……”姜瑛姬沉迷中的发出低呼,她忍着彻骨连心之痛,盘骨膨胀之酸,体会这欢好之乐。

        姜瑛姬初尝云雨,自是痛极,经得车战一番爱怜,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车战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已逐渐享受到其中乐趣。而车战也觉得舒服极了,姜瑛姬的阴户暖暖的、紧紧的,裹着自己宝贝又趐又麻,为了怕她承受不住,车战不敢轻举妄动,反倒是她先难受的摇摆起来。

        “嗯……嗯……阿战……嗯哼……嗯……”姜瑛姬仍是矜持,不敢放开的叫喊出来。

        车战谨慎的抽送几下,见她已不再皱眉,便慢慢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她那雪臀也自动顶起,迎合着他的动作,玉乳抖癫摇晃,纤腰不住扭挺。两人猛烈热吻,双舌互送,舔吮着对方的涎液,拥抱缠磨转个不停,恨不得合而为一。他狂抽猛送,拥搂急抱,含乳啧啧;她恣意迎合,反缠紧夹,媚眼半开。双方纵逢横挺间,极尽柔美和顺姿态,配合的天衣无缝。
        
        车战低头,看她阴户含着宝贝抽插顶转,时而尽谤而入,时而猛然拔出,红肉吞吐翻飞,牝穴收缩,运动自如,子宫口又旋吸着,真是淫靡惑人,舒畅快活充塞心底,也乐得更用劲卖力。她情不自禁的抱着其首,点点狂吻,一股男性气息闻入,使之心神荡摇,欲仙欲死,胴体阵阵颤抖,口内再也忍不住的浪哼道∶“喔……阿战……你舒服吗……哎……哎呀……我……我好美喔……啊……”

        车战感到穴内一紧一松,宛如生物般不停吸吮,实在令人愉悦。她媚人的娇吟声,更是激起他如野马般的狂性,不管死活尽力驰骋,也用足了力气,下下狠劲,次次撞至花心,搞的浪水淫液「吱吱」发响,向外流出,臀部大腿一片狼藉。

        “哎……哎呀……我不行了……阿战……哎……好……好阿战……你饶了我吧……”那天仙般的体态已显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摆,香汗如雨。车战也即将达至极巅,随着背脊的酸麻越剧,人已整个贴伏在她身上,只感她的穴内加紧收缩,整个阴壁好似皆在活动。

        “哎呀……喔喔……哎……”泄出阴精後,姜瑛姬已说不出话,全身都在剧烈抖颤,阴户猛烈的套紧着宝贝,让车战完全无法动弹,穴壁这时整个的开始蠕动。一股股热液浇淋着玉茎,尚有一团嫩肉不住地包夹搓揉着,爽得车战毛孔扩张,汗毛直竖,这滋味销魂蚀骨,如登极乐,再也忍不住精关的颤动,大叫一声,火热的阳精直射而出。

        “啊……”姜瑛姬放声哀鸣,被那股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体内,一举将她冲上高潮仙境。两人手指相嵌,四肢紧紧缠住,同时升上了情欲高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心灵深处。云消雨歇,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共享云雨後的温存。
        
        而车战却还不能休息,他知道,还有余微微在等着他呢!果不其然,余微微已经忍受不了,自己脱光了衣服,车战不再多言,扶起余微微,然后把她放倒在床上。吻着她的乳头,提着宝贝就要闯关。余微微正觉需要,于是用手把阴户上的花瓣拨开,以便让大蜜蜂顺利采蜜。车战深呼吸一下,挺着宝贝叩关而入。余微微只觉一支火热的铁棒,充满了那极需开垦的花园,车战靠着春潮的泛滥而顺利的进入禁区。

        只听余微微呼叫不停:“哼……好舒……服……好硬……哦……好……挺……”呼声是如此的让入消魂噬骨。

        车战臀部一抬,向阴户顶了一顶,问道:“舒服吗?”
        
        余微微媚眼半开欲语还羞地说:“嗯……美死了……简直舒服透了……哼……坏人呀……你快使劲…呀……我要……我要你插得我……我舒服……又……快乐……嗯……。”余微微这时的阴户被涨得满满的,淫水如泉似的溢出穴外。

        余微微的小嘴儿也忍不住又浪哼起来了:“唔……顶得我……我……真美……美妙……哼……”
        
        “阿战……我……我不能……没有……你……”车战不停的抽插着,经过了两百多下,车战也开始喘息着,他知道一时余微微还不会泄,所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改甩九浅一深了。这时的余微微本来是次次到花心,美不堪言。突然感觉到好空虚,只觉好久才那一下是最舒服的。于是死命的按住车战的臀,自己也挺着腰相迎。车战见她如此淫浪,有心吊她的胃口,于是停止抽送,把个龟头在穴口一沾一放,就好像姜太公钓鱼离水三寸似地。

        此举可把余微微整得苦苦哀求:“别逗人……人家了……人家穴里……痒……痒死了……好人呀……你……你好狠心……要干不干的……我……我会被你……急死的……”
        
        车战知道余微微已经到需要大干特干才能止痒了,于是车战改用五浅五深之法。两手按着余微微的双肩,又用手指去捻乳头,这下余微微只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但双乳所传来的需要并不能完全解决,余微微死命的勾住车战的颈子。

        在车战的耳边浪叫着:“阿战……我快受不了……我快疯了……你……弄死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快……快……用力顶……不要拔出来……我要……啊……啊……”
        
        车战知她再也不能用缓插法满足,于是开始次次尽底,次次着肉。只听「啪」、「啪」的肉击肉的声音,绵绵不绝。还有宝贝深入抽插时所带来与春潮的「噗滋」声,构成了交响乐曲。加上那声声的低吟,可让人荡气回肠。余微微此时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畅美得难于形容。

        “哎……我……我会乐死了……喔……又酥又痒的……穴心……好痒……好痒……唔……水……水又出来了……啊……阿战……你……真行……我……我太爱你了……呵……不要……不要离开我……”车战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微微,你热得像要把我溶化。”他吻着她,一股热气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管去,余微微情不自禁的,死死搂紧了车战。车战这时抽动得更快,而且更疯狂了,冲刺得更急,似狂风又似暴雨。余微微终于忍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

        “阿战……你真好……咬哟……你是不是要摧毁我……啊……啊……我挡不住你了……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麻……又痒……啊……呵……”余微微似进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她咬牙切齿地浪呼急叫着。

        “啊……好美……哼……好美……真……舒服……再用力顶……哦……不……不好了……我……我要死了……哎呀……”余微微耐不住斑潮的冲动,终于出了精。

        余微微那股热阴精,直射到车战的龟头上,烫得车战不由得阵阵酥麻,马眼一麻,大宝贝猛然抖了几下,精液便热呼呼的直射到余微微的子宫里,余微微受了这一股热精冲击,全身又是一抖,泄了第二次精水了,一时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只听到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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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女一男足足过了四个时辰还没有开门,时间都到达三更啦!古浪城地处四通八达,三更天的街道,依然热闹,甚至有些做山产买卖的才赶到。房开了,车战好像还在整理衣着,姜女躺床上,那不是旧伤未愈。余微微在洗脸,向着镜子,面上露着古怪地微笑,车战走过去问道:“肚子饿不饿?”

        “你真坏。”余微微笑骂:“一个还不够。”

        车战轻声道:“阿瑛睡觉啦!轻声点。”

        余微微道:“都是你,把她累坏了,快去叫店家把吃的送进房来。”

        车战道:“好好!快把阿瑛叫醒来一同吃。”说完又亲她一下道:“你要准备后半夜。”

        余微微狠狠地打他一下道:“才不哩!我要睡觉。”

        车战管她不了,一路笑着到前面去了,余微微又气又笑,正感不知如何是好,忽闻姜瑛姬笑道:“阿微,用计呀!否则你要单挑啊。”

        余微微听了骂道:“哎呀!你也坏,你醒来了也不吭声,如何办?用什么计?你快整理衣裳。”

        姜瑛姬道:“你不是有很多探子。”她一面起床整装,一面走到妆台前。

        余微微走到她背后,替她整理头发,笑道:“他还要去联合镖局,我们不能调开他太远。”

        姜瑛姬笑道:“由我来说。”忽见门外有了谈话声,二女向门口一看,只见车战领来一位老人。

        车战进房向余微微大笑道:“你们猜,这是谁?”

        余微微道:“联合镖局,古浪城分局副总镖头。”

        车战摇头笑道:“不对不对,这是正牌总镖头「开山手」马如龙前辈呀。”

        二女一同拱手道:“马老好!怎么这巧?马老也来古浪啦?”

        老人连声道:“两位女侠好!巧在老朽会到麻大侠和桑大侠,还有巨人大佛儿,他们说,车公子要来古浪,所以老朽日夜兼程。”

        请客坐下后,车战笑道:“本来我们三个人要在古浪镖局找份镖师身份作掩护,等到那神秘人物来投红镖,将他捉住,可是我把情形向马老一说,以马老的经验,说那人投保是可靠八成,但绝对不会在古浪投保,古浪太近,做得太明显,破绽容易被武林看出来。”

        姜瑛姬道:“以马老之见呢?”

        马如龙道:“以老朽之见,那人要脱身绝对不可能,沿途数千里,他飞不出去,装扮一般商人绝对不行,保长途镖也不行,他只有保短镖,一节一节投保。不过另有一点三位要当心,这人能说各地方言,这证明他有语言才能不错,但绝对不是新进中原的人物。”

        车战道:“你老说,他已在中原待了很多年了。”

        马如龙道:“待了很多年不为奇,异域人来中原待一辈子的大有人在,而这个人,也许不止一个,他在中原一开始就有某种野心,查察我中原武功,夺取中原武林奇珍只是某种野心之一而已。”

        余微微道:“他们寄身何处呢?”

        马老人道:“姑娘问到老朽所怀疑的核心了,请问姑娘,从小被异域武林打进中原武林的寄身处,以何方法为最安全、最有利?”

        余微微惊叫道:“寄身各大门派作弟子。”

        车战吓声道:“这人学会他异域武功,再投身各大门派之一了。”

        马老人道:“虽非绝对,不无可能,但寄身的地方又以少林、武当为最好,不过这两派也有难寄之处,因为必须当和尚或道人。”

        姜瑛姬道:“也有外家弟子呀?”

        马老人道:“问题是,外家弟子必有家,异域来的哪有家?”

        车战道:“愈说愈麻烦了,我希望他不是这条路上人物,否则根本抓他不着了,目前来祁连的各大门派人数大多了,他根本不必投保镖局,其掩护之处谁能查出?”

        马如龙道:“这是老朽的猜测之一,当然不能确定,九大门派不是乌合之众,收一门徒都得经过考察才收的。”

        车战道:“你老刚刚说过,夺天王塔的恐怕不止一人,所指之意何在?”

        马老人道:“你莫听差了,老朽是说,得手之人有一党,不是一个。”

        车战诧然道:“你老必有所据呀?”

        马如龙道:“假如要老朽说出心中所预测的,那就话长了,我得先问老弟,你可是两极派掌门车自强的后代?后来车掌门被谷不凡闹分离,自成南极派。”

        车战道:“你老创设联合镖局已有几十年了,威名与公正,武林无不尊重,晚生没有隐瞒的道理,晚生正是。”

        马如龙道:“你已二十三岁了?”

        车战点头道:“你老算得出?”

        马如龙道:“二十五年前,你父亲曾经打败一个叫「七星海龙」的海上霸王,夺得一件宝物,它就是「天王塔」,也就是今天出现的天王塔。”

        余微微惊叫道:“原来如此!这中间似有不少渊源?”

        马如龙道:“谷不凡闹分离两极派,不仅仅想当两极派掌门,夺到两极令符,真正的目的是要夺天王塔,这只有几个人清楚,那是老弟的师傅,也是我大师伯,还有天乞子、文不名、四海神捕加上老朽。”

        车战大惊道:“家师是你大师伯,他一直未提过,这样说,谷不凡是二师伯了。”

        马如龙道:“你师傅只醉心于「武林坟场」,大权多半操纵在谷不凡手中。”

        姜瑛姬道:“这问题愈扯愈远了。”

        马如龙道:“姑娘想急急知道天王塔的事?好,现在转到正题了,谷不凡第一步闹分离,分离成功后,他发现车战的父亲立即成立南极派,势力还是比他大,于是不敢下手,因为两极派令符还在车战父亲手中,没有令符,车战父亲手下不会心服,也没威信,何况天王塔又被车战父亲藏得非常秘密,于是这野心家伙动脑筋找别人相助了。”

        车战道:“找谁?”

        马如龙道:“他无法找九大门派,因为两极令符还是九大门派的当时掌门歃血公送的。”

        余微微道:“谷不凡只有向四疆势力最强的帮派重聘了。”

        马如龙道:“对!他找到了七星海龙,那时七星海龙既与车战父亲有仇,又想把天王塔再夺回去,于是一拍即合。”

        姜女道:“可是南极派虽被毁,谷不凡与七星海龙依然美梦落空了。”

        马如龙道:“七星海龙与谷不凡都有野心,有心机的人物,他们当然不会罢手。”

        车战跳起道:“目前夺得天王塔的,一定是七星海龙。”

        马如龙摇头道:“七星海龙的年纪,已与老朽差不多,都在七十开外了,也许他比老朽还大,可是这次得手的人不到五十。”

        车战道:“晚辈有个人,是当年南极派唯一活着的香主,他一定能认出当年与谷不凡联手之人。”

        马如龙连连摇头道:“当年七星海龙自己未出面,派给谷不凡的人物也不是本来面目,那人蒙面参加的,连谷不凡自己都认不出来。”

        车战泄气道:“这就难查了。”

        马如龙道:“整个联合镖局由老朽替你安排,一有可疑投镖人,老朽自有方法通知你,你自己还是另想计策追查,老朽是昆仑派长老,各大门派由昆仑派出去查,我们不放过任何可能之处。”

        车战拱手道:“晚生不在乎天王塔,当年既有七星海龙派人参加,晚生要查出目前得手天王塔的人物是不是七星海龙派来的。”

        马如龙道:“老朽一定尽力,因为令尊当年对联合镖局可说是恩人,好!老朽这就告辞了。”

        车战和二女送走马如龙后,大家再商量一番,余微微知道他已心中平静,问道:“我们如何进行?”

        车战道:“你们两个稍微易动一下形象,年纪不变,不要真像这样美,衣着太鲜艳了。”

        余微微笑道:“你要捣什么鬼?”

        车战笑道:“装普通武林。”

        余微微道:“这样一来,连自己人也认不出了?”

        车战道:“我想你有你的办法,我有我的办法,阿瑛本来是一个人,她就不必作暗号了。”

        余微微想想后道:“我实在一直没有规定暗号,你忽然又想到易容是怎么一回事?”

        车战道:“第一要避开北极派人,北极派认得我的虽然不多,但闹出去会影响我们夺取天王塔,当然对付「西域神魔」和「大汉金戈」哈沙图更有必要。”

        姜瑛姬道:“我如见到哈沙图怎么办?”

        车战道:“不可出手!这个人我还没有摸清楚,但在我猜想,连我也不容易除掉他,何况我还要利用他,他是对付西域神魔最好的人选,他更是对付夺到天王塔神秘人物最好的猎犬。”

        余微微道:“你的意思,今晚不在这客栈过夜了?”

        车战道:“我已叫店家准备吃的,吃过后再休息一会就动身,时间也快天亮了。”二女对望一眼,知道他这时心中很乱,于是各自准备。

        “店钱我算了,阿瑛,微微,打过四更很久了,我们走吧。”车战从外面走进房门。

        姜瑛姬道:“古浪城好像来了不少武林人?三三两两地经过我们上房去后院。”

        车战笑道:“你凭这一家客栈来估计全城?”

        余微微笑道:“阿瑛这点比我强,阿战,前面更多吧?”

        车战点头道:“所以我们更要快点离开,好在我们易容早,不然引来很多俗套。

        姜瑛姬道:“有不少是你认识的?”

        车战道:“各大门派高手,认识我的有多半,但又是些点头朋友,谈不上交情。”

        三人由屋面翻出,车战一手一个拉着余微微和姜瑛姬,直向西南,可以说毫无目的地走,一心打算凭运气遇上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三五十里山路,天色大亮了,姜瑛姬道:“前面有庄院,我们怎么办,向人家要吃的?”

        车战道:“讨饭是男人的事,哪有要妻子抛头露面的,你们在此勿动,我马上回来。”

        余微微见他走后,笑向姜瑛姬道:“他居然说出我们是他妻子了。”

        姜瑛姬笑道:“最好我们都是他情人,虽有三妻四妾名份,但他会以哪几个为妻,那几个为妾呢?”

        余微微笑道:“他的眼睛只怕没有「妾」这个字,他看中的都是妻。”

        姜瑛姬道:“这不合礼制呀?”

        余微微郑重道:“我们喜欢一个守礼制的俗物嘛?我们自己又是一个俗物嘛?阿战眼睛里没有富贵贫贱之分。”

        姜瑛姬笑道:“也许我们就是这样看中他,对了,怎么了,阿战去了不少时间啦?怎么还没有回来?”

        余微微忽然一撞姜瑛姬道:“有人接近我们了。”

        姜瑛姬道:“不少,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四面忽然冒出十几个怪物,余微微四面一看,立即道:“不要出手。”

        原来冒出来的全是野人一样,面上画着五颜六色,男女都有,姜瑛姬似认识,轻声道:“是千里森林里的「鬼面帮」人。”

        余微微道:“他们从不入市镇,虽然不是野人,但从不入中原呀。”

        姜瑛姬道:“当然也是前来夺宝的。”

        忽见一个花面人行出道:“两位姑娘,快报出来历和字号来。”

        余微微笑道:“你们来了多少?”

        花面人道:“七十二煞全部到了。”

        姜瑛姬道:“花漆帮主也到了,真是难得。”

        那花面人忽然收回手中怪刀道:“能道出我帮主来历的,没有几人,这证明两位姑娘与我帮主有交情了?”

        余微微道:“我们正想与贵帮主相商一件事情啊!队长可否引见?”

        花面人道:“两位在此稍候,我们去请帮主来。”说完,忽又全部隐去。

        “哈哈!你们认得这批怪物?”车战一闪而出。

        余微微笑道:“他们不是怪物,不过他们喜欢用各种颜色的树漆涂脸,在须弥山区立帮。”

        车战道:“啊!是武林传言的「花漆帮」,又叫「鬼面帮」的神秘组织?”

        姜瑛姬笑道:“你也知道呀。”

        车战道:“听说他们帮主武功奇高,手下没有尊卑之分?可是微微又称那个花面的为队长?”

        余微微道:“队长是临时指定的,今天他当队长,下次他也许变成队员了,他们个个都是非常高手。”

        车战道:“你要见他们帮主有何用意?”

        余微微笑道:“我们隐身鬼面帮,你认为不好?”

        车战会意大笑道:“那我们也要画成花面?”

        姜瑛姬笑道:“原来微微用意在此,好哇!我们画成花面才好玩哩。”

        车战拿出吃的道:“快吃!也许他们帮主快到了。”

        刚刚吃完,忽见山道上闪出三个花面人来,其中一个鬓发全白的老花面到了五丈处不动,问道:“谁要见我老人家?”

        余微微和姜瑛姬恢复本来面目道:“老哥哥!不认识我们了?”

        白发花面一见二女真相,立即哇哇大叫道:“原来是两位小妹子。”

        余微微道:“老哥哥,你不是常说要会见风流鬼嘛,喏!他就是。”

        老花面大叫道:“哇!他是车战。”

        车战也把真面目现出道:“我该怎么称呼?”

        老花面大笑道:“当然称我老舅子啦!瑛姬和微微不与任何男子同行的,一旦同行,那还用说。”

        车战笑道:“我也只好称你老哥哥了。”

        老花面道:“微微,瑛姬,你们有什么事?”

        姜瑛姬道:“我们三个,要想当花面,你替我们画呀。”

        老花面哈哈大笑道:“你一定捣什么鬼!行。”说完向后一招手,立有一个花面送上五个小瓶子。

        老花面立即替三人画成鬼一样,画好笑道:“你们不可入城市啊!我给你们十个手下,要吃要喝问他们,假如你们要想洗去花漆时,用十种不同树药汁调水就能洗去,少一种也不行。”

        余微微笑道:“人手我们不敢带一个,你那五个瓶子我们要,有时要洗掉,有时又要画,你舍得嘛?”

        老花面笑道:“我这种不传之秘虽然名贵,但小妹子你们要,那还有什么说的,拿去。”

        余微微接了五个瓶子又笑道:“我们冒充你手下,一旦出了事,替你惹上大麻烦,你可要担待,现在硬点子多得很呢。”

        老花面嗨嗨笑道:“小妹子,我连北极派都不在乎,我怕过任何门派来着?你们只管放手,出了事算我的账,对了,玄冰夫人不久前曾约我加盟,我虽没有答应,但也不拒绝,你们可知她有什么企图?”

        姜瑛姬道:“肯定说,三个目的——横扫中原、围捉车战、夺取天王塔。”

        老花面大笑道:“哈!她在做梦!夺宝我自己会,杀车战老弟我会嘛?横扫中原我没兴趣。”

        余微微笑道:“你不答应,你就是她的敌人。”

        老花面道:“大家走着瞧。”老花面一生气,带着两个手下转身走了。

        在老花面背影消失后,车战哈哈大笑道:“微微,你怎么想到这个好办法,我们的易容,人家虽然看不出,但还是要怀疑,现在成了鬼面帮人,谁都不怀疑啦!对了,假设那夺宝之人也想到这点怎么办?”

        余微微笑道:“画花面不但有技巧,还有秘密哩!外人画出来,技巧不成问题,秘密他懂嘛?”

        车战急急问道:“什么秘密?”

        姜瑛姬道:“我们额头上是不是有小小地七个小点,不识者不会注意对不对?”

        车战啊声道:“我也有?”

        余微微道:“当然有,不过这是帮主才有七点,帮主以下规定只有四点,多一点就不对,少一点也是假的,老花面对我们的何等看重,居然把我们看成是他自己,这七点是他的权威,可以指使他帮人做事,外人要冒充,他不会懂得这秘密,留心一看便识破。”

        车战吁口气道:“这就好了,我们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我要趁这样好机会去金山找我爹,同时也要找大佛儿的母亲。”

        姜瑛姬道:“放弃夺取天王塔了?”

        车战道:“我想那不是短时间能查出的,只要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中原,我们回来还有机会。”

        三个人都认为去金山是好机会,北极派重要人马全在祁连山,搜寻北极派机关秘密洞,此其时矣,然而出他们意外,走到第三天,居然发现情形不对,余微微指着一座山头道:“那儿有不少人影闪动。”

        姜瑛姬道:“你们听!峰那面有打斗。”

        车战急急道:“我们快赶,也许是围住夺得天王塔的人了。”

        余微微紧紧跟上道:“不会吧!夺得天王塔的人,怎么反向西逃?”

        姜瑛姬笑道:“这是高招呀!东、南、北三面被堵死,只有西面无人注意呀。”

        三人由山石林木间隐蔽而行,及至那座峰腰,这时喊杀声犹如翻了天,余微微指道:“在前面谷地进行,好似一场混战,这是什么一回事?”

        姜瑛姬道:“你争我夺,当然大乱。”

        到了谷边,顺崖下看,只见整座谷地中寒光闪闪,打得乱七八糟,余微微惊奇道:“又是一场大杂烩。”

        车战急急道:“仔细观察,看看有我们的人没有?如果没有,我们不用管。”

        姜瑛姬道:“连一个认识的都没有,阳光当顶一看就清楚。”

        车战道:“顺崖头向西南,我们背后有人盯着。”

        余微微诧然道:“你是如何察出的,我们两个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车战笑道:“这是你们的功劳,我无形神功又精进了。”

        姜瑛姬道:“你胡说什么?”

        余微微脸儿一红,向她耳语道:“无形神功需要阴阳交泰。”姜瑛姬眨眨眼。脸如火烧,好在她们都画成花面,不过她们不再说话了。

        车战只注意后面,当走离十余里后,他察出竟有五人盯着,立向二女道:“进入前面森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企图?”

        三人刚刚进入森林边,霎时看到四男一女紧紧追来,只听女的道:“沙图!你不能伤害他们,我们正要利用鬼面帮。”

        原来这女人竟是玄冰夫人,她身边男子正是哈沙图,另外三个中年人,自然是北极派高手了,车战这时走近姜瑛姬道:“你要忍耐,暂时不能向哈沙图报复,我也要利用他。”

        姜瑛姬恨声道:“他居然向我暗袭两道阴阳符,这家伙我要亲手杀他。”

        车战道:“恐怕不容易,这次让我试探一下,他的能力不仅仅是阴阳符。”

        “喂!林中花面人,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这是玄冰夫人在叫唤。

        车战首先出林,冷声道:“说出善来?”

        玄冰夫人装出十个和善的样子,轻轻笑道:“贵帮帮主现在哪里?啊!你是护法呀。”

        车战一怔,忖道:“她知道鬼脸帮有护法,嗨!微微为何不告诉我?”车战心中在想,口还未张,忽听身后响起余微微的声音道:“冰冻出来的女人!我花漆人中,护法可以代帮主,你有什么事?”

        玄冰夫人一看又有两个女花面出来,似感一愣,哈哈笑道:“今天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又出现两位女护法了。”

        姜瑛姬冷声接口道:“少噜嗦!快说来意?”

        玄冰夫人浪声笑道:“哟!人说花面人不懂武林礼让,原来是真的,我是要请贵帮共事呀。”

        车战忽然灵机一动,贸然喝道:“玄冰女,你口中声声要我花面人帮加盟,但却暗中阴谋伤害我帮弟子,这是为何?你给我一个明白交代。”这几句话,不但玄冰夫人愣住了,甚至连姜瑛姬和余微微也莫名其妙。

        “喂、喂!花面护法,你在说什么呀?”玄冰夫人呆呆的问。

        车战几乎想笑,但却强忍装怒道:“别装蒜!我有四个兄弟遭北极派暗算,一人逃回,三人失踪,你们的人如果将其杀害,哪怪我帮弟子学艺不精,没有话说,但我帮有规矩,对方必须把尸体替我帮送回,如果没有尸体,那证明你北极派要把我弟子作为人质了。”

        玄冰夫人诧然道:“没有呀!这话从何说起?”

        车战冷笑道:“本来我也不信,可是你刚才在后盯着,到了林缘,你又喝叫我们出来,可见你北极派想以人质要挟我帮加盟了,告诉你,加盟之事,我帮尚在考虑中,但却不受任何威胁,如果你不马上放人,咱们梁子结定了,大家走着瞧,论暗算,哪是我花漆人最拿手,最在行。”

        这时候,那「大漠金戈」哈沙图开口了,只见他沉沉的冷笑道:“花面人,你别无理取闹,我北极派的势力,气吞中外,岂是作了不认账的。”

        车战还以颜色道:“你算什么北极派?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只是北极派寄食之人。”

        哈沙图闻言冒火,猛地拔下肩头双戈,作势要扑,但被玄冰夫人拦住,只见她依然浪声道:“花面护法,我们盯你,是因为哪谷中有混斗,不愿被人知道,我们真的没有杀害你的弟子,也没有活捉一人,这如何表白呢?”

        车战道:“我知道,你们有个困藏人质之处,你敢任我搜?”这一下,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完全豁然了,心中都明白他搞了半天,转了一个大弯为了什么?
        
        眼看玄冰夫人显得十分为难,良久才道:“花面护法!如果你搜不出人呢?”

        车战道:“只要证明你北极派真的未施阴谋,加盟之事重新考虑。”

        玄冰夫人道:“我得把话说在前面,我金山机关秘洞不会敞开洞门欢迎你进去,你有本事你去搜,如果出了危险,我派可不负责任。”

        车战冷声道:“我也把话说在前面,假如有人阻挡,生死存亡,双方自己负责。”

        玄冰夫人道:“好!我北极派从来不让外人侵犯禁地,这是破天荒第一次,你有本事你去搜。”

        车战点道:“搜人质算是言定了,但哈朋友刚才气势汹汹,不可一世,想来有两下子,在下倒要与他印证一番。”

        玄冰夫人急忙道:“既然你我双方已有加盟之议,现在又何必伤和气呢?”

        哈沙图接口阴笑道:“夫人!印证不是生死相见,你就别阻了。”他踏出数步。

        玄冰夫人大声道:“沙图,点到为止啊。”她还在做加盟之梦。

        车战正待上前,但意外地有人哈哈大笑道:“大护法!你的身份与帮主相等,不宜亲自出手,由我来。”一个矮小的花面人闪了出来,车战一看,简直莫名其妙,可是这个小花面的额上却真正有七点暗号,他对花面帮了解太少,愣住了。

        余微微生怕露出破绽,急急笑道:“啊!胡护法,你也来了。”

        小花面哈哈笑道:“吓!二护法、三护法也在这里。”

        姜瑛姬道:“四护法,看你的了。”说着将车战一带,退到林边,这才向他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护法,而且是唯一的大护法啊。”

        车战忽然道:“这人虽然画了面,但在我眼中似曾见过,而且非常面善似的。”

        这时小花面已由背上取下一支似竹竿的棍子,棍子中有根绳子,前端有圈,形似套狗用的,车战突然轻叫道:“他是胡来。”

        余微微道:“不错,你真认识他?”

        车战道:“我们非常要好,但他不是花面呀。”

        微微道:“花面帮人不一定永远是花面出现,除了有某种必要才画面现身,也是为了隐秘之故啊,胡来的功力与帮主不相上下,现在你看看就知道了。”

        双方各自运功,显有一触即发之势,车战道:“胡来手中是什么兵器?”

        姜瑛姬道:“你看像什么就叫什么?”

        车战道:“真叫套狗器?”

        余微微点头道:“对!你别小看哪东西,威力强、变化多,招势古怪极了,竹竿是寒铁打的,绳子是一宝,两样东西都是利剑难伤的。”突然大喝声起,双方快如闪电,立成龙争虎斗,双戈奇光打闪,套狗绳为幻似魔,哈沙图身强体壮,胡来似只灵猿,车战看得惊讶不已。

        玄冰夫人似想到胡来竟是个功参造化的人物,愈看愈紧张,冲口大叫道:“别伤和气,点到为止,哈沙图,你别任性。”哈沙图似有杀人之心,功力阵阵加紧,闻言不理,双戈带人,已经合而为一。

        车战暗向二女道:“你们有何感想?”

        余微微道:“比想象的高,哈沙图竟有如此强劲。”

        车战道:“他还有箱底货。”

        “还有?”姜瑛姬有点不信。

        车战道:“从金戈的寒光看来,哪是可以以气驭使的神器,发出就是驭气飞戈,你们今后要当心,同时他腰间有三只袋子,其一就是藏阴阳符的无疑,另外两袋谁也不知藏的什么东西。”

        余微微大惊道:“刚才你要出手,就是为了摸底?”

        车战道:“如要对付强敌,岂能打湖涂仗?”

        胡来的神通也真不小,很明显,他对哈沙图似很清楚,打起来气定神闲,毫不躁进,这时玄冰夫人发出妖喝道:“沙图!你可以收手了,再不听话,我这就走。”

        哈沙图不知为了什么,他对玄冰夫人惟命是从,猛发三招,逼开胡来,撤身急退,阴阴笑着拱手道:“花面人帮的确高明,在下领教了。”

        胡来收手大笑道:“大漠金戈四套本钱,今天连一套都不拿出来,未免太小气了。”

        玄冰夫人咯咯笑道:“自己人嘛!何必认真,再见啦。”

        车战看到对方五人如风离去,这才向胡来扑出大笑道:“好家伙!胡老哥,原来你是花面人呀。”

        小矮子呵呵笑着,双手抱住车战道:“兄弟,对不起,我不应瞒着好朋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余微微与姜瑛姬走近道:“胡老哥,你是帮主叫你来的?”

        胡来大笑道:“帮主说,有一男两女,冒充本帮护法,我一生气,哪有不来之理。”他说着叹口气又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老弟。”

        车战道:“老哥,三年前,我在雷节度庄外会到你,你不是说要去罗刹查探什么,一定要好几年。”

        胡来笑道:“就是查哈沙图这个家伙!可惜他的腰袋秘密依然没有查明白。”

        车战道:“三只中一只藏的是阴阳符呀。”

        胡来道:“这只我近日才知道,另外两只你可明白?”

        车战摇头道:“正想问你呀。”

        胡来道:“我知道一只藏有什么毒物,一只藏有什么邪门东西,这次我想逼他出手,可是这家伙深藏不露,未能如愿。”

        车战道:“能知这点已经不错了。”

        胡来道:“我还有事,再见了。”        
        
        【第二部 完】

2004-7-1 08:33            

我是流氓我怕谁
高中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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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楼】
铁汉娇娃 【情色版】                        【第三部】

原著:秋梦痕
改编:花间浪子

【第十五章】人魔峰与天牢谷

        车战等送走小花面胡来后,余微微问道:“你要冒充花面帮人的用意,是怕北极派移走车伯伯?”

        车战点头道:“移走不移走我不知道,总之使他们不明了我去处最重要,因为我还不明家父是不是还活着,我不出现真面目,事情简单多了。”

        三人加紧赶路,日夜不停,在渐近金山山脉中部时,这才仔细观察,小心查寻北极派禁地。在月上东方,估计时到初更之际,三人正处于崇山峻岭,森林无际之中,余微微向车战道:“我们三人都不知道北极派重地在什么地方,如何找寻呢?”

        车战道:“这是急不得,过去有金山派可问,现在金山派被北极派压制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人都不见了,我们只有慢慢找。”

        姜瑛姬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大家好好商议一下如何?”

        车战道:“当然好,这时能有北极派人可查问多好!”

        余微微道:“这里离北极派重地一定还有很远,连个影子都没有。”

        三人顺着一条崎岖石径,沿着半山腰向下走,约有数里,姜瑛姬叫道:“我们进入谷地啦!”

        车战道:“注意附近,能有野兽打一只最好,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转过道急弯,突见远处灯火通明,居然有座大镇,人声隐隐,热闹非常,姜瑛姬惊奇而高兴叫道:“想不到,在这金山山脉中居然有镇市,而且非常热闹。”

        微微立住向车战道:“吃的不成问题了!”车战不语,立住向镇市探望,面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姜瑛姬道:“喂!阿战,你看出什么不对呀?”瑛姬伸手摇摇他。

        良久,车战郑重道:“这是金山中部,据说连乡民都没有,那来镇市?你们留心看看,镇市中所有灯火,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么不对啊?”

        车战道:“通常灯火都有旺盛之感,但这镇上的灯火,看起来总觉得有点阴沉沉地感觉,毫无旺气,好似萤火一般。”

        姜瑛姬疑问道:“你不说,我们倒不觉得,你这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啊!”

        余微微悚然道:“不好,这是鬼市!”

        车战道:“我正是这种想法,不过我们还是要进去看看,这种事,实在难得一见,江湖上虽有传说,但我只认为是迷信,现在我们亲身所见,岂能避而不去。”

        姜瑛姬道:“有什么危险?”

        车战道:“武林传说,一旦遇上这种事,第一不要与对方说话,第二不要有买卖交易行为,我们肚子再饿,也不可吃他的东西,最重要的不要有冲突发生。”二女虽是武林少有高手,但她们到底是女孩子,她们这时心中总有点悚然之感。车战领头,直向市集行去,二女却紧紧靠着他身边。

        不到半里,进入市口,只见市内人来人往,简直没有什么异样,余微微向车战道:“我们想错了吧?”

        车战道:“不会错!”

        姜瑛姬轻声道:“什么都有卖,各行各业未见异常呀!”

        车战道:“热闹非常对不对?全镇人声哄哄,有说有笑哩!”

        余微微忽然道:“阿战,你看,那不是文老头文不名?”

        车战点头道:“还有不少活的在内!”

        不一会,只见文不名迎面而来,他一见车战等三人,似感一怔,立即走近道:“你们……”

        车战笑道:“你敢开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这市上市民哩!”

        文不名吁口气道:“原来你们也是活的,小子,你们已经知道了?”

        余微微急急道:“老头!这儿真是那种市?”

        文不名点头道:“见了熟人,最好也别交谈,老人家我刚才是相信你们功夫才开口!”他忽然指着左侧人群中年人道:“他叫马中和!我亲眼看到他在五日前死在北极派一个堂主手下,现在却又大摇大摆地走着呢,他是北疆高手啊!”

        姜瑛姬吓声道:“竟有这种事,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文老头道:“你们既已懂得其中禁忌,绝对没有危险,问题是心中不自然,对了,车小子是否在找北极派禁地?”

        车战道:“你老一定知道?”

        文老头道:“论辈份,谷不凡还比我老人家小一辈,论心机,他是武林中第一流,他又是布置机关的能手,其禁地外人无法知道,就是他自己的人,只怕并非全知道,他如不是栽在玄冰女手中,你小子真还不是他的对手。”

        车战啊声道:“难怪啊!古义始终没有消息告诉我。”

        文老头道:“你说的古义,难道是卧底北极派的人?”

        车战点头道:“是的!是前两极派一个香主,现在干上堂主了。”

        文老头道:“在北极派中,就是死党也没有用。”

        车战道:“你老会过花面帮主了?”

        文老头笑道:“那倒是没有,我与“老头鼠」小矮子胡来是至交,没有他给我消息,我怎能认出你们三个花面来?目前玄冰夫人正想勾搭花漆人,你这计策是不错,但想查出北极派禁地,只怕要费点力,再前进,眼前百里方圆不会有。”

        车战道:“你老如果没有别的事,不妨请一同走?”

        文老头道:“不!我在追查几个东疆进入中原的家伙,我想他们之间定有一个是得手天王塔的人物,”

        余微微惊讶道:“那神秘人物真的窜来西疆了?”

        文老头道:“南、北、东被千余武林封得连鸟都飞不过去,这中间已有数十个飞剑手,只怕你们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这天王塔的诱惑力竟有如此之大!”

        文老头道:“天王塔中藏有三支小神剑,一旦得手者练成塔上神诀,像练成普通飞剑的人,那就是死神照命了!”

        车战惊奇道:“你老想在这里找收获?”

        文老头郑重道:“可以说,我是所有武林中第四批西来的,这面武林大网,由南、北、东三面抄来,层层叠叠排搜西进,你还不知道呀?”

        余微微道:“我们想到这点,但不知有这样快!”

        文老人笑道:“这个地方,每逢太阴之夜都出现,我怕那几个神秘家伙混进来以作喘息之所,你们就不必等天亮了,快点赶到前面去,不然北极派全部回巢就不容易搜了。”

        车战拱手道:“好,那我们就告别了!”

        三人别了文不名,急急离开鬼市,直向前进,但走不到两箭地,文不名又追上了,出手一掷,招呼道:“这里是吃的!今晚你们别向人家找吃的,如果遇上有人家,那都是不可靠!”

        车战接下一包东西道:“老头子,多谢了!”

        奔到天亮,忽见山峰幽谷之间都有了人影,余微微道:“文老头的话,确实不错,围搜的武林愈来愈多了。”

        姜瑛姬道:“我们自己的人,为何一个也看不到,不知她们来了没有?”

        余微微道:“我真担心她们安全。”

        这时车战只注意左侧一片特别黑暗的森林,时已接近天明,那森林却还是如大海一般,二女靠近上去,姜瑛姬问道:“阿战!你看什么?”

        车战道:“那片大森林中,不时有奇光闪动,你俩估计,我们要到中心地去有多远?”

        余微微望望,估计道:“大概要走四十里,你想查一查?”

        车战道:“我虽然不想到那森林中有北极派的禁地,但那种闪光十分古怪,不是鬼火,也不像练剑,更不是灯火,那是什么闪光呢?”

        余微微道:“我和阿瑛为何没有看到?闪了几次?现在没有了?”

        车战道:“不但是闪动,而且有流动,流动成圈形,共闪了五六次,也许天亮了,现在不见了!”

        姜瑛姬道:“西疆多毒物,有很多种奇毒之物身上也发光。”

        车战道:“那我更要去看看,你们如果不愿去,那就顺着前面山谷前进,我会赶上你们。”

        余微微笑道:“你去哪里我们会不跟去?走吧!查个明白也好。”

        向左走一箭之地就进入森林边缘,只见全是合抱以上的大树,树与树之间,有些地方连两人排行都无法通过,地面上落叶盈尺,不放轻功,人必陷入腐叶之中。车战道:“看形势,这是古森林,没有人走过,大家小心点,当心巨兽和毒物。”

        三四十里远的森林中心,要小心慢行,那比普通人行路还慢,三人走到日出,估计尚未走到闪光的地方,虽然没有遇到猛兽和巨毒之物,但还是不敢大意。三人再走两里不到,耳中突然听到阵阵怪声,其中有数人喝叱声,又有如宰猪的声音,余微微急急将车战叫住道:“别动!等我听听那怪声。”

        车战道:“八成是几个武林人在围杀一只野猪。”

        姜瑛姬郑重道:“才不是哩!”她靠近余微微道:“是不是西昆仑魔蝎到金山来了?”

        余微微道:“声音很像,三个人声又是谁?他们是被魔蝎堵住或是围攻魔蝎?”

        车战急问道:“你们说什么呀!我一点也不懂?”

        余微微道:“你听出怪声没有?那不是宰猪声,而是西昆仑山脉中有只怪物,是只比虎豹还大的奇毒绝伦三尾蝎,已经得道啦,变化无穷。”

        车战道:“有这种事,你们两个都见过?”

        姜瑛姬点头道:“不但见过,而且看到它杀死十个天竺邪门高手。”

        车战道:“那不是成了蝎精!”

        余微微道:“是只不乱害人的三尾大蝎精,它可以日走数百里,本来有虎大,但可变小到手指一般,三只长尾有七尺,攻击如三只手,剧毒就在尾尖,就算它不放毒,一旦刺中,比利剑穿心还严重,再加上前面两只大螫,等于五种兵器,行动怪异而快速,通身甲坚如钢,凭这些就知有多厉害了,如果再加上变化,只怕无人能敌!”

        车战道:“有这稀奇事,我非去看看不可,不知是三个什么样的人物在拼呢?”

        姜瑛姬道:“绝对不是普通武林!”

        三人悄悄接近,岂知又把车战惊愣啦,他看那只巨大三尾蝎不算奇,居然发现与三尾蝎火拼的竟是三个无头人,头是有,竟是提于手中当兵器用。二女似先有所闻,互相望了一眼,面上亦有惊讶之情,同声道:“提头三怪!”

        车战轻声道:“你们知道?”

        余微微道:“须弥山中怪异多,他们是须弥山中奇人!”

        车战道:“哪有把自己脑袋取下当兵器用的?”

        余微微道:“提在手中的是假头,是用寒铁精英铸造的,头发为天蚕丝,七窍中暗藏四种不同细小暗器,挥动时,你看像不像飞锤?”

        车战啊声道:“真头仍旧在脑上,只是隐去了,那他们还会幻术。”

        姜瑛姬道:“他们的幻术止于隐头,无法全身隐去,你看他们背上各有一只袋形包裹,那是装精钢头用的,当然也装衣物。”

        车战道:“他不是经常隐的?”

        余微微道:“平时把假头装入袋中,现出真头,与普通武林无异,又很少出现江湖,因此江湖上还不知道有他们这号怪人。”

        车战看到三个怪人正在全力拼斗三尾魔蝎,不禁奇怪道:“他们为了什么要与三尾蝎拼命呢?看情形,他们根本斗不过呀!”

        余微微道:“无疑,他们想把魔蝎收服,作为己用,因此魔蝎已通灵。”

        车战道:“既已通灵,绝难力服,他们想错了。”

        姜瑛姬道:“你注意他们手中挥动的假头,那是经过精心铸造的,形象就似他们的本来面目,假头黑发无须,你就能知他们年纪了。”

        车战啊声道:“他们不到五十岁?”

        余微微道:“还不到四十岁,又不出山,对外毫无交往,在须弥山脉里,是拜火教的死对头!”

        车战忽然道:“看情形,他们要退走了。”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么了?”

        车战道:“他们的假头中已经发出暗器,真个小到无法看清,但魔蝎无损,这证明他们无能为力啦,再斗也白费。”

        在这时,突见地面落叶都起了变动,余微微急急道:“不好!隘叶下都藏蝎子,我们快退开。”

        一霎那,腐叶下钻出无数毒蝎出来,最小蝎子也有拳头大,由四面八方涌向三个提头怪人。三个提头怪人一看大急,作势向树上拔升。车战突然大叫道:“别向上拔,树上也有。”声落,人己落在三人之间。

        三个提头人似感一震,他们同声道:“花漆人!”

        车战道:“少说话,当心毒蝎,你们还不发出罡气?”

        其中一个提头道:“魔蝎不怕罡气!”

        车战道:“蝎王不怕,蝎兵蝎将不能不怕。”车战听出他们说话的声音是从上发出,不禁笑道:“你们还隐什么头?”

        三个提头人真的现出头上,原来都是三十许人,又同声道:“我与你花漆人毫无交往,为何来相助?”

        车战急急道:“当心蝎王,别只顾问我,你三个立即坐下。”

        其中一人似还不放心,又问道:“朋友!你不是花漆人,真正花漆人是不会助我兄弟的。”

        车战道:“我确实不是花漆人,我只是花漆帮帮主的朋友,你们快坐下,我要出手了!”他说完双掌一伸,念动真言。

        余微微看到车战做出从未见过的架式,不禁噫声道:“他要干什么?”

        姜瑛姬突然道:“你听,他掌心有雷声。”

        余微微骇然道:“他要放五雷掌了。”

        姜瑛姬急问道:“你们两个在三更山月照洞练的五雷掌,那是克制阴阳符的呀!他拿来对付魔蝎王。”

        余微微看到车战掌心雷声愈来愈大,急急道:“希望他不要杀死魔蝎,它不会乱害人,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物。”说着大叫道:“阿战,你不要杀死它!”

        车战哈哈大笑道:“它如果是真正通灵,它就得收兵,我也不忍伤害它。”

        三个提头人忽有所悟,齐向车战道:“你是武林盛传的车公子?”

        车战笑道:“为何不叫我风流鬼?”

        三人之一急忙拱手道:“小的不敢,小的兄弟三人,早已钦佩公子,现又蒙公子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车战道:“别说客气话,我想我们有缘。”

        在他说话之际,忽见蝎王发出怪声,四面八方的蝎兵蝎将,闻声急退,不到一刻,退得一只也不见了,同时只见魔蝎王的三只长尾也不翘起了,前面两只大螫一合,缓缓向森林暗处退走。三个提头人看了十分稀奇,同声道:“公子,它被你的威势镇退了!”

        车战笑道:“它确是通灵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蝎子,简直不敢相信。”

        为前的提头人道:“这是母的,昆仑山脉中还有一只公的,体型小一点,但却更猛,今天好在母的落单,如果两只全来,我兄弟三个根本不敢斗它。”

        车战道:“贤昆仲高姓大名?莫非想收服它?”

        为首的道:“小的姓宗名宏,二弟宗石生、三弟宗圣;公子西来,是为了夺取天王塔?”

        车战哈哈笑道:“原来三位也是为这个才下须弥山的,不过我目前还有更重要的。”

        宗宏道:“还有更重要的?”

        车战道:“三位恐怕不知北极派这名字?我是要在金山脉中找寻他神秘禁地。”

        老二宗石生道:“公子!北极派我们听说过,如公子不弃,我们兄弟愿助一臂之力,协助公子找寻北极派神秘禁地。”

        车战拱手道:“能得三位兄台相助,那太好了,不过三位当心,北极派奇能之人大多,行动要小心。”

        宗宏大笑道:“我们不以公子之名行事,也许北极派还要利用我们兄弟啊!再会了!”

        车战拱手相送道:“各位的意思我懂,但还是小心为上!”

        二女看到三个提头人走后,现身向车战道:“想不到“须弥三怪」也喜欢你,阿战,你真是命中带六合之运呀!”

        车战大笑道:“你们美女喜欢我,男人也喜欢我,老的喜欢、怪物喜欢,只怕妖精也喜欢,走!追那只魔蝎王去。”

        余微微吓声道:“你也要收服它?”

        车战道:“听三怪说,还有一只更厉害的公蝎,如果能收服,那太妙了!”

        姜瑛姬皱眉道:“它到底是巨毒之物呀!”

        车战道:“有灵性就不会有野性,你不见它对三怪毫不放毒啊!这证明它已得道很高了,成道之物性不残忍,就是巨毒亦然。”二女跟着他,向魔蝎退走的方向小心查出,注意落叶被踏乱的痕迹,毫不费力。

        三人查出半里森林,忽然痕迹不见了,余微微意声道:“它身体化小了,这下从哪儿去查?”

        车战忽然觉出自己的衣袋中有点异样,伸手摸,突然触及一件活的东西,心中一震,忖道:“一只小蝎子!”没有错,他摸着一只指大的蝎子,但没有螫他,立有所悟,忽然得意地大笑道:“它在我袋中啊!”

        二女闻言,又惊又奇,同声叹道:“物各有主,强求不得!”

        车战大笑道:“对啊!你们两只美丽的小鸟儿不也是属于我了!”

        余微微瞟他一眼道:“别贫嘴,你敢拿出来给我们看?”

        车战伸手捉出一只赤金似的小蝎子来,哈哈笑道:“有何不敢,你们看!它多温柔呀!好像你们,死心塌地地爱我哩!”

        二女一看,莫不惊奇不已,余微微道:“它能变成这样小,说来真不敢相信,阿战,是不是那只魔蝎王呀?”

        车战道:“当然是!你们看,它的两只玛瑙眼正在看着你们啊!”说着,拿到眼前,如对人说话道:“宝贝!听说你还有老公呀,我希望你找到它,一同来助我,将来你们可在金银岛继续修炼,我一定会助你夫妻成正果。”小金蝎虽不能言,闻言后,谁料突然腾空而起,居然随风飘起,一闪不见了。

        余微微噫声道:“真是它!太神奇了!”

        姜瑛姬道:“一定找它老公去了。”

        车战哈哈笑道:“它看到你们跟着老公,当然不甘落单啦!”

        余微微笑道:“你别太得意了,我们马上分开走。”

        车战笑道:“你们肯嘛?别嘴硬了!我可不说违心话,走吧,又到中午了,留心一路有无可烧的禽兽可打!”

        余微微见他领头奔出,轻声向姜瑛姬道:“我们假意离开他,看他有何反应?”

        姜瑛姬摇头道:“别玩笑!他说得对,我们除非有特别事故,否则不愿离开他,在此重要时刻,他不能单独走。”

        余微微笑道:“这样说,我们被他看穿了!”

        姜瑛姬道:“谁叫你自投罗网,认命吧!”

        余微微忽见前面没有车战的影子,禁不住惊叫道:“快!他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姜瑛姬噗嗤一声,笑道:“你看你!罢才还说要假意离开,一下不见就急了!”

        余微微认真道:“这森林只怕有几百里,稍微转错,那会迷失。”

        姜瑛姬指着道:“他一定不会转向,我们追上去。”余微微心中与姜瑛姬的想法不同,她知道车战一定发现什么事情了,否则不会这样快,她猜也没有错,一连追出数十里,不要说追上,连影子也没有。

        姜瑛姬这下也急啦,呆呆地立住道:“阿战到底怎么了?”

        余微微道:“还要问,他发现什么了,我们只有一直向前,千万别转向,不管他有事无事,他一定会找来的。”

        车战的行动到底如何呢?原来他是发现两个蒙面老人追着另外一个蒙面老人,三人都是轻功绝伦,快速如风,这才引起他非追不可,连向二女招呼都来不及,存心一查究竟。车战这一追,足足追出百余里,到了一座谷中,耳听前面喊杀之声大起,不由一震,忖道:“前面蒙面的老人被堵住了!”

        奔至谷上,发现一个蒙面黑影老人竟被二十几个高手困住,而且正在全力拼斗,不禁骇然道:“那黑衫蒙面人正是另外两个蒙面老人盯着的人物,现在那两个不见,而他却被困住,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车战看了一会,发现围困的高手全是北极派的,其中还有他认得的三个堂主,不由忖道:“这蒙面老人到底是谁?功力竟已超凡绝俗,他以一双空手,反把敌群逼得团团转!”

        大约斗有一个时辰,黑衣蒙面老人突然大发神威,拳掌交错发出,势如雷霆万钧,围攻者立发惨叫声,转眼问倒下四五个。北极派堂主三人见势不妙,同时发出暗号。高手群一听暗号,猛向四面急撤,霎那间退得一干二净。黑衫老人不追,但在面罩里发出狂笑道:“北极派的兔崽子,你们别怕,我老人家不会追杀的,下一次多来一些围堵的老夫,二十几个太少了。”

        车战趁机飘落,朗声大笑道:“阁下神勇,请问尊姓大名?”

        黑衣蒙面老人闻声回身,一看大笑道:“哇哈!花漆人!噫!还是个护法。”

        车战拱手道:“不予见告?”

        老人哈哈大笑道:“任何帮派都休想见到老夫面目,更休想听到老夫字号,不过有点例外,花漆人不要紧!”

        黑衣老人说完,取下面罩,露出蓬蓬地一头银白的须发,连五官被罩得有点看不清,只见他从乱须中冒出声音道:“老夫是「须弥子」没有姓名,年轻的花面护法,你呢?”

        车战拱手道:“在下“四轮子」,对不起,我花漆人对外不道姓名。”

        须弥子哈哈笑道:“彼此彼此!”他又把面罩戴上了。车战临时造个假字号,那是不放心对方的来历,不过对方能放手杀死北极派人,在他心中已没有敌意。须弥子的表现,在江湖上来说,当然不能肯定他的正、邪,这老人在面罩的眼神里,车战再精明也是看不透的,然而他总想不出「须弥子」这个字号来,因为觉得十分陌生。

        黑衣老人道:“老弟!这次要去哪里?你是一个人?”

        车战道:“在下还有两个同伴在后面,要到金山查一个人。”

        黑衫老人须弥子郑重道:“我们目前所处之地,已是北极派禁区,北极派的神秘石洞就在前途神魔峰下,千万别闯进峰下天牢谷中。”

        车战大惊道:“机关密布的北极派密洞就在天牢谷中。”

        须弥子哈哈笑道:“老弟对哪个洞有兴趣?”

        车战故意摇头道:“好奇罢了!”须弥子看出车战太精,不再说话,拱手扬长而去,车战不动,似在等二女来。

        须弥子走不到数里,忽然从侧面问出两个蒙面人,那正是车战所发现的,只见他们向须弥子为礼道:“老山主,如何?”

        须弥子道:“仍旧无法证实那花面人是不是车小子,假如是,他又为何额上有七星,花漆帮不会找外人高手为护法。如果不是,他确是在找秘密,老夫一提到神魔天牢谷,看他有惊喜之情!”

        后来的蒙面老人之一道:“山主,不管是与不是,等困入洞中就会现出他的原形。”

        须弥子道:“达不花、柯哥林,你们伪装靠拢玄冰贱妇,难道她一点不疑?”

        另一蒙面老人道:“山主,首席与属下乃西域人,玄冰女纵然多疑,但她不会想到我们与山主乃是四十年至交,她何况又有哈沙图作为无敌魁首呢!”

        须弥子道:“我之装废,你们观察她可否当真?”

        达不花道:“山主,你已功参造化,装出武功全废,玄冰女深信不疑,不过山主还是少在外面走动为上,「须弥子」三字,只怕难掩老辈人物耳目。”

        须弥子哈哈笑道:“老二、老三,你们放心,我只要避开两个人,一为文不名、一为花面帮主,其他不加考虑。现在你们快去大牢谷,当心刚才那小子闯入,如见其闯入,不必阻拦,发动机关就行,如机关阻困不住,那就发动洞内阵势。”

        柯哥林道:“山主,连玄冰女和哈沙图都不敢进洞,这花面小子有何能力?”

        须弥子摇头道:“假设这小子就是车战,不但机关困不住他,我们所设大搬移阵只怕也很危险。”

        达不花哈哈笑道:“假设他是车战,只怕他这一辈于也找不到他父亲了,他只有将大搬移阵中的骨头背回去。”

        须弥子道:“千万别走露风声,车战一旦知道他父亲在十五年前就被我折磨而死,那他要放手报复,在大局未定之前,必会被这小子捣乱!”

        柯哥林道:“山主,为何不早除他?”

        须弥子道:“看这次了,这次不成,今后就难了,我走了,你们快点回禁地。”

        达不花道:“山主,大小姐那里怎么办?我们不但不能出面,她还把我们视同强敌呀!”

        须弥子道:“这是一步暗棋,她愈对你们仇视,玄冰贱妇更信任你们。”

        车战没有等久,余微微与姜瑛姬如风赶到,她们看到车战,还没有开口,就听车战催叫道:“快点!我已知道北极派禁地了。”

        余微微道:“你追着什么人来此?”

        车战把经过告诉她们,立即又领先奔出,姜瑛姬追问道:“你不怀疑那须弥子?”

        车战道:“我们左侧有五六个北极派高手死在须弥子手下,这又怎么说?”

        余微微道:“北极派已经分裂,也许他是谷天鹰一面的。”

        车战道:“只要他指定天牢谷是真的,就算我上次当又有何妨,我并未排除是引诱我去天牢谷的呀!”

        姜瑛姬道:“我与余微微知道江湖武林老辈人物非常多,但不知「须弥子」这一号人物,如果他是北极派人,摆下的陷阱就不简单。”

        车战道:“以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算进了天罗地网,那他也是白费心机。”

        余微微道:“我们不是不去,而是要特别小心,硬打硬拼不担心,怕的是无法知道的邪门外道,进谷时,我们不可分开。”

        车战笑道:“我现在对五雷神力悟出很多玄妙啦,你与我同时炼,难道一直不去悟它?”

        余微微道:“你指的是五行应用?”

        车战大喜道:“你也悟出了!我在吓唬蝎王时,就是施展火雷心法,没有想到,一旦运动,立起雷声隆隆,威力何等惊人!”

        余微微道:“难怪啊!我当你另有一套神功哩!”

        车战道:“如要压制阴阳符,那是非发动千年桃木剑不可,假设只在镇邪,那就只念动五行运用心法就够了。”

        余微微笑道:“这样说,你与交趾浪人巴力克所得「三清古佛」心法也在进行了?”
        
        提起巴力克,车战居然有些怀念道:“他不知是去苦炼还是也来到金山?这个人的本质并不坏,也许有一天,他真要以「三清古佛」功与我比划比划。”

        余微微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否在练?我总没有看到你安安静静过,难道你走路也在炼功?”

        车战道:“睁着眼,你们何时看到我有时间,你们睡觉时,那就是我悟功和比手划脚的时候,好在我的无形神功,能容纳各种不同功夫。”

        姜瑛姬问道:“三清古佛又是什么一种功夫?”

        车战道:“以禅宗、密宗交互运用,唯心法以禅宗为主,密宗为辅,内炼精气神,参照道法,性近则性见。佛为佛理,外功有禅门罗汉拳中伏虎、降龙,有由大法金刚拳改变体材,有比丘五式、迦蓝三式等等,共十七式,上十式讲力,下七式求变,的确非常玄奥。”

        余微微笑道:“你现在有用不完的功夫了,奇奇怪怪地装了满身满脑,又要夺天王塔。”

        车战道:“我情愿得而不用,绝对不能让神功神器落入邪门人物手中。”
        

【第十六章】天牢谷中救岳母


        三人正在走着,忽听后有个老人的声音大叫道:“小子,慢点走!”

        车战回头一看,追来的是两个老人和一个青年,不禁认出大喜,向二女道:“是文不名和胡来,噫!还有「黑心狼」巴力克,他为何与二老走在一块?”

        余微微笑道:“那还不是因了你的关系!”

        文不名和花漆老人胡来同时追近,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你们夫妻已经知道神魔峰天牢谷了。”

        车战道:“我们就是要赶去,喂!文老,巴力克又是什么一回事?”

        文不名大笑道:“他成了你的朋友,我们自然拉近了。”

        巴力克走上笑道:“风流鬼!有了你,我的身份值钱啦!”

        花漆老头胡来大笑道:“我鬼脸帮本来要找巴小子夺血龙杯的,可惜,现在告吹啦!”

        车战道:“血龙杯早已送到皇上手中去了,你想夺也白费,喂!说话别乱嚷嚷,当心有外人,我们三个现在是花漆人的护法啊!”

        胡来怪笑一声,轻轻道:“你们冒充这段时间,又会到什么人了?”

        余微微道:“有一个满头白须遮满五官的老人,功力高得惊人,二十几个北极派高手,加上三位堂主围困他,反被他杀了五六个。”

        文不名骇然道:“不知他的来历?”

        姜瑛姬道:“我们从来不知有个叫「须弥子」的老辈人物啊!”

        文不名吓声叫道:“有这个字号?”侧顾胡来道:“我不知的你应该知道才对呀?”

        胡来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们两个不知的人物那就怪了!”一顿又道:“文不名,还有比我们知道更清楚的就只有天乞子了!”

        车战道:“天乞子已经入了武林坟场,他这一辈子像我师傅一样,永远也不出洞了。”

        文不名道:“是自称「须弥子」的指引你们去天牢谷?”

        车战道:“正是!”

        胡来郑重道:“有问题。”

        文不名道:“你认为他是故意引车小子入困的?”

        胡来道:“北极派闹分裂了,谷天鹰一面有西域神魔符鸩作后台,又勾引了史脱拉和狐斯柯两人,加上分裂去的七位堂主、十九位香主、二十一位舵主,总计起来还没有一个号「须弥子」的老人。”

        余微微惊骇道:“两个罗刹高手都被谷天鹰勾引上了。”

        车战道:“谷天鹰以妹妹为饵,自己又会迷,史脱拉和狐斯柯一定会被勾引去。”

        文不名道:“谷天莺为了不嫁史脱拉,谷天虹为了不嫁狐斯柯都失踪了,那个「须弥子」绝非谷天鹰一方的,此人十分可疑,胡矮子,我们要仔细调查才行。”

        胡来道:“从何调查?现在出世的隐士和炼气士大多了,你我昨天所见的那几个,一个也不知道他们来历?我担心他们加入了北极派,不管加入哪一面,对整个武林都是威胁。”

        巴力克道:“大家不要把隐士和炼气士看得太高,三日前我就遇上一个炼气士,他自认为奇人异士,年纪在六十开外,炼成一对蛾眉飞刺,他把我看成狗粪一样不值钱,但被我在一百五十招内打得他口喷鲜血而逃。”

        车战哈哈笑道:“他叫什么?”

        巴力克道:“他自称鬼湖隐士。”

        文不名大笑道:“鬼湖有八隐,五男三女,各不联手,你小子真有一套!”

        车战向巴力克道:“该不是施展「三清古佛」功?”

        巴力克笑道:“你猜对了!我想你比我更强,有空我们印证一番如何?”

        余微微笑道:“不久前,他还在想念你哩!”

        巴力克大笑道:“我心中有数,走!咱们一同去天牢谷。”

        车战道:“两个老头也肯去?”

        文不名道:“不去追你干啥?不过那神秘洞府据说是「鬼斧手」余瘤子设计的,鬼斧手本为谷不凡至交,但设计完成后,他就下落不明了。”

        车战道:“那又是谷不凡的杰作,鬼斧手八成也在关禁之中。”

        余微微向文不名问道:“我们去天牢谷会受到什么样的欢迎?”

        文不名道:“也许是高手如林,排队「恭候」?”

        胡来哈哈笑道:“先要看秘洞落在什么人手中,如落在谷天鹰手中,她的本钱不足以排队,顶多展开奇诡攻击,加上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魔音慑魂」;假设落在玄冰妖妇手中,那就不但会排队,而且哈沙图的阴阳符,玄冰自己也要施展「玄冰极光」掌、指,甚至会发动她「魈迷魅惑」的箱底阴功。”

        车战大惊道:“玄冰妖妇炼成「魈迷魅惑」极阴邪功了?”

        胡来郑重道:“原来你还不知她的厉害,她这种极阴奇淫的邪道,连谷天鹰也己炼到八成,凡入谷内定力不够的武林人物,只要定力稍欠把持,绝难脱其掌握,终身任其摆布,生死听其一念而已。”

        车战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提心的是整个正派武林,这种奇淫邪道,是对正派人物最大的破坏力,只要上了她的当,真是道基全毁,永远抬不起头来,”

        文不名道:“这妖妇似还未想将这种邪功大事施展,可能她还未到认为施展的时机,因为她目前的势力依然十分强大。”

        车战道:“我们此去,是分批搜查秘洞?还是不分开为上?”

        胡来道:“在一切情况不明之际,分开必被个个击破,听说天牢谷是十三座高峰围成的大谷,沿壁走一圈,常人要走七天,也就是走到原来的地方要七天,秘洞在哪座峰下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有这大一座奇谷,如果慢慢寻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文不名道:“那还要北极派人不闻不问哩,假如他派出大批高手在暗中展开奇袭,事情更麻烦。”

        余微微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集中全力沿壁细查了!”

        胡来道:“我帮主在北极派尚未占据天牢谷之前,在无意中经过一次该谷,他说谷中全是杂树和怪石交错其中,易守难攻,当然,这点困不住我们,但要找出北极派秘洞也是十分困难。”

        车战向二老问道:“能布机关秘洞的武林奇士,大体分为两派,一派擅长动态布置,一种擅长静态布置,动态布置以杀人为主,机关内装置各种古怪暗器和毒气,如是静态布置,那以困人为主,等受困者在经过多日后,心身俱疲,无力反抗时再生擒活捉,「鬼斧手」余瘤子是属于哪一派呢?”

        文不名道:“这个人在江湖上很少露面、名气却非常大,恁他的名气来推断,只怕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我们对毒气暗器都不在乎,怕的是静态,假如他还懂得「河图洛书」、「九宫八卦」、「奇门遁甲」那就更可怕,这次我们探天牢谷不是一件轻松事。”正说着,突从暗处发出一声锐啸,一件东西奇速打来,余微微正当其冲,只见她出手如电,立将来物抓住。

        “微微,是什么暗器?”姜瑛姬靠近急问。

        “不!”余微微轻声道:“是一张纸条。”她立即当着众人打开。

        车战急急拿过,悄声道:“是古义的消息。”

        胡来急问道:“古义又是谁?”

        文不名轻声道:“是车小子派在北极派唯一卧底人物。”

        说着追问车战道:“上面写些什么?”

        车战郑重道:“他说秘洞非常危险,入口有岔路,分五个人口,按生、老、病、死、苦五大洞道,各大洞道内各有玄妙,而且互不相通。”

        文不名吓声道:“探完一洞又要退出再探一洞,就是这点?”

        车战再往下看,叫道:“好厉害、好歹毒的秘洞,他说生洞是囚活人的意思,老洞是把拷问过口供的人关进去,以老死为止。病洞是把生病的人关进去,死洞是把死了的敌人放进去,苦洞就是拷打逼供之洞,也就是刑堂。”他说到这里,忽将字条交与大家看道:“什么还有……还有几句我不懂?”

        文不名看完,侧顾胡来道:“什么是慎防双足离地?”

        胡来皱眉道:“双足离地很易懂,那是不要跳跃,也就是勿施轻功,慎防什么呢?”

        车战道:“洞里面必定另外有古怪,看样子,古义也不明白其中深奥,不过我们记住,绝对不可双脚同时离地,离地就会中了对方古怪。”

        余微微忽然叫道:“快看,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姜瑛姬抢过读道:“谷天虹和谷天莺不姓谷,与公子似有什么关系,她们现在失踪了!”

        车战大惊道:“与我有关系?”

        文不名道:“你师傅没有向你说?”

        车战道:“他老人家什么也未说,只交给我两极派令符和一方玉佩。”

        胡不道:“玉佩千万别遗失,其中必有名堂。”

        车战道:“玉佩还在,我不会遗失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战」字!”

        文不名道:“小子,你如遇到谷天虹和谷天莺,一定要追问她们有没有玉佩,如果有,也许她们是你的亲人!”

        车战大急道:“我如何去找她?”

        余微微道:“探完秘洞,大家展开找寻,目前你要以车伯伯的下落为重。”

        姜瑛姬道:“五条洞道我们先查一洞了解实情,当然这一洞不可能知道车伯伯的消息,留下四洞过后再走,如何?”

        余微微道:“当然只有这样了!”

        文不名向胡来道:“天色暗下来了,你看前面那些群峰,是不是已经到了?”

        胡来道:“文兄,你别急,到是到了,但还要走三十里,眼前这个地方叫「巧女林」,我帮主当年蒙老帮主收留做弟子就在此。”

        文不名道:“现在你可以发干粮了!”

        胡来拿出一小袋东西,那是一些药丸,每人分十颗,笑道:“这是我花漆人独一无二的小玩意,但是江湖武林看成至宝的东西,名叫「饿不死」,一天只能吃一粒,吞下不饥不渴,入天牢谷秘洞,希望只被困十天,过了十天不出来,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车战接过大喜道:“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多炼一点?”

        文不名道:“过了十天,你的肚子就会冒火,必须大量喝水,给你们十天是极限,「饿不死」是鬼脸帮取的俏皮名,实际名字叫「金不换」,药物配方胡矮子连我都不肯说。”

        胡来笑道:“不是不告诉你,这是帮规限制。”

        大家接过药九,继续前进,一路上连个影子都不见,文不名疑问道:“胡矮子!你觉出有什么不对?”

        胡来道:“怪!我们算已到了北极派的上房啦,怎么不见人影?”

        巴力克笑道:“明知阻挡我们不住,派出来没有活的回去,当然以唱空城计为上。”

        车战道:“不是这么简单,到了谷中再说。”

        在老少六人的急奔之下,到了一座崖脚,胡来急急道:“大家停止!”

        文不名问道:“干啥?”

        胡来道:“现在有两个方法入天牢谷,一为顺前面狭沟下降,到三百丈处再沿沟而进,一为翻上眼前高峰,再由峰顶内侧下降,据帮主说,那有千丈之深,除此没有第三个入谷之法。”

        文不名道:“你带路,不管哪一种都可以,总之大家要提高警觉。”凭着六人的功力,任何地形也是无法难住他们,胡来老人直奔峰顶,没有路,一直踏着树梢飞跃,真个如履平地一般。登上峰,转到内侧,在黄昏中,树梢上犹如飞起六只大鸟,此起彼落,急剧扑入谷中,真如视敌无物。胡来一脚落地,立察动静。

        “胡老!如何?”车战第二个落下。

        胡老人摇头道:“奇怪!没有欢迎之人?”

        文不名闻言笑道:“他们已经算得非常清楚,没有个三五几十人回老家,想阻止是办不到的,与其大伤元气,不如大开中门。”

        车战道:“他们似存心放我们入谷了!”

        余微微道:“愈是这样,其中不若阎王般了。”

        巴力克笑道:“天色全暗了,主人翁应该点上几支火把引导才是待客之道呀!”

        车战忽然指着远方道:“黑心狼,你有先见之明呀!快看,那儿有火光!”

        文不名轻笑道:“莫非是在指引我们入陷阱!”

        胡来冷笑道:“我们六个人的力量,对方绝对很清楚,他们不会引虎入羊群。”

        车战领先奔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儿就是秘洞口,敌人急于请我们入洞哩!”六个人一口气奔去之后,一看火光是在一座奇崖之下,真是两支大火炬,而且是插在一个古怪的大洞口两侧。

        文不名一看哈哈笑道:“有意思!你们看,洞上刻着「武林天牢」四个斗字儿。”

        胡来道:“我才不信邪!”说完抢先扑进洞口,但刚到洞门却停住,回头道:“真有五道门,门上刻有生、老、病、死、苦啊!”

        车战随后靠上去,观察一会,回头道:“大家决定向哪一洞探起?”

        姜瑛姬道:“何必考虑,就从生洞开始,看北极派如何生擒我们?”洞门是开着的,可以容纳三人并行,六人走了进去,约有四五丈远后,才知只是一条隧道,因为眼前有石室出现了。

        还是胡来在前,他进了室门噫声道:“这是一间石房子!”

        文不名道:“这是入口,还有出口,注意看看,当心有古怪!”

        巴力克道:“我猜北极派在暗中有人监视,但不知他藏在哪里?”石室比普通住屋大不多,室里什么设备也没有,大半是天然的,看来毫无古怪之处,车战领先向出口行去。

        出口也就是另外一道门而已,他发现那道石门外又是一条三四丈长的隧道,走完居然又是一石门,石门里仍然是石室,不由愣住了,叫道:“大家快来看,又是一室两门啊!”

        众人走入,文不名道:“这石室的天然部分与前室不一样,不规则,查查看,看有什么名堂没有?”

        余微微道:“出口又是隧道!”

        大家再出室外,走完隧道,紧接还是第三石室出现了,姜瑛姬突然郑重道:“这要走到哪里去?”

        文不名接口道:“不管它,总有尽头的时候。”

        六个人一连经过不知多少间石室了,一间与一间形势不同,好象有走不完的隧道石室,石室又隧道,连多少时间也记不清啦,好在他们内功精纯,一点不怕黑暗,洞内光线虽没有,但在他们的视力下,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这时车战忽然将大家叫住道:“我们真正入了陷阱啦!不必再走了,再走一辈子也有走不完的隧道和石室。”

        文不名道:“你是什么意思?”

        车战道:“有些石室我们已经走过三遍或四遍了,看起来似有不同的形势,其实那是变化,我猜石室总共只有九间或是十三间,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只怕有数十间之多了。”

        余微微吓声道:“如果是九间循环,那对方设的是「九曲黄河阵」了!”

        车战道:“不是北极派设的,而是鬼斧手设下的。现在这人失踪了,我猜是谷不凡把他囚禁啦!”

        姜瑛姬道:“假若是十三间呢?”

        车战道:“那就是「奇门十三变」,此阵又称「小奇门」,伏羲得河洛图画八卦,造九宫奇门,小奇门是其中一部分。”

        文不名道:“你既知道,定知破法?”

        车战道:“问题无法确定,一旦搞错,触发禁制就难了,我们停下来,待我打坐冥察,仔细确定再说,九曲黄河阵靠步法破解,如是小奇门,我还得多用脑筋才行,”

        大家刚刚坐下,突然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道:“诸位,不必想了,这是那位花面青年所说的「十三奇门」,不过还杂以达不花老贼的一些邪门,先别作「十三奇门」阵破。”

        一个中年妇人霎时出现在石室,文不名一见惊叫道:“岳大嫂!是你!”

        妇人看清文不名时,也感惊奇道:“老哥哥,你有什么要事前来冒险?”

        文不名立即向大家道:“大家过来见见,她是武林名药师岳和的夫人,也就是擎天神大佛儿的母亲。”

        车战闻言,大喜叫道:“岳婶婶,大佛儿找得你好苦啊!”

        妇人叹声道:“十年前,我被谷不凡逼迫,就被关在这里,我知道佛儿长大了必定四处找。”

        余微微等见礼后同声问道:“你老为了什么被关?”

        岳妇道:“先夫的药技,谷不凡知道我已学全,这老贼要我炼一分隐形丹,也就是「五金隐形丹」,他有一把邪剑,非常霸道,他还不满意,还要以「五金隐形丹」再把那邪剑隐形。”

        姜瑛姬大惊道:“他炼成了?”

        岳妇摇头道:“我没有答应,他就把我关在这里,一日不炼丹交给他,他就永远不放我出去。”

        车战道:“你在此吃什么?”

        岳妇道:“北极派有专人替我送饮食,那是谷不凡的心腹。”

        文不名道:“大嫂不能打过他?”

        岳妇道:“老哥哥的意思我懂,我也想擒住他,逼他带我出去,可是他每次送饮食都不按时,又只送到我住的石室外面,除了他去的声音,连人影都见不到,我也有几次想到洞口藏着暗袭,但又白费,他能看到我,我却不能看出他。”

        车战道:“你老又为何能到这里来?”

        岳妇道:“十年来,我也悟出「十三奇门」一点道理,在我住的石室四周,我已能走动,好在这时你们刚好靠近我住的石室了。”

        胡来道:“我叫胡来!好象于十年前见过大嫂。”

        岳妇笑道:“花漆帮主是先夫好友,你们画脸的花漆,还是先夫所配的药方啊!你是第一护法吧?”

        胡来拱手道:“在下胡来!”

        这时余微微亲近道:“岳伯母!我们……”

        “别讲!”岳夫人立即拦住她说下去,轻声道:“有话到我石室讲!”大家跟着,转了三间石室,岳夫人这才道:“北极派不会没有人在暗中。”

        她向胡来道:“他们三个不是花漆帮人吧?”她指余微微、姜瑛姬和车战。

        胡来点头道:“是的,这年轻人叫车战,那是你知道的青冥上人弟子余微微!”又指姜瑛姬道:“她是无上陀罗大师弟子,那边青年叫巴力克,都不是外人。”

        岳妇道:“年轻人我都不认识,车公子一定与我佛儿很要好吧?你懂得「十三奇门」阵势?”

        车战道:“令郎是我好友,现在伯母可以出去了,十三奇门阵不难破。”

        岳妇道:“不!达不花加了邪门进去,必须先破邪法才行。”

        车战笑道:“我虽不知是哪种邪法,但无法拦阻我们,不过我得知道这洞中共有几间石室?”

        岳夫人道:“你已猜出了,一共是九间,有些石室,只怕你们已走过五六次了,因有十三奇门之故,每走一次都看出形势不同,那就是奇门变化。”

        微微走近向岳夫人轻声问道:“伯母,武林中真有五金隐形药丹?”

        岳夫人道:“有!共十三份,其中有最重要的药三份,一份已经近于失传,那是隐形草,要在月全蚀之夜才能看得到;一为玛瑙髓、一为金蝉蛹。”

        姜瑛姬急急道:“玛瑙是结晶物,哪来髓?”

        文不名接道:“石头被结晶形成之前,其中就包着有髓,经千万年而不干,这不为奇。”

        车战道:“闲话不用谈了,我们出洞要紧,这次能找寻到岳伯母,我算了却一半心愿啦!下次再探另外四洞,微微,你运起五雷心法,在后提防达不花的邪门,我在前面破小奇门,其余的保护岳伯母,当心突袭。”

        在七个人连成防守之势准备出洞时,他们哪里知道,居然有个中年埋伏之人在暗中急急逃走,首先奔出,全力奔向天牢谷的西北角。这时在西北角的一处林中,正坐着两个老人,二十几个高手,洞中人一奔到就喘声大叫道:“禀大先生,不好了!”

        原来那两位老者一为达不花,他旁边坐的是第二号谋士柯哥林,他们一见那人神色不对,同声问道:“没有困住他?”

        那也是个中年人,只见他还是喘气道:“进去的有六个,四个鬼脸人,一为文不名,还有巴力克,现在他们要把岳老婆子带走了,看情形,他们对阵势毫无畏惧。”

        柯哥林急急道:“首座!我们怎么办?要就只有堵。”

        达不花急急摇头道:“不行!他们还会前来查探另外四洞的,只要进入苦洞,那就难逃我们的大搬移阵。”

        忽然冲出一个中年人道:“大先生,我们让他白白地救走岳婆子,以我们的力量,难道怕他们六七人?”

        达不花道:“何堂主,问题不在对方的力量大小,我们要证实的是花面人中有没有车战在内,这是主人最重视的。”

        达不花的话,等于是命令那个何堂主唯唯而退,但在这时忽然又有一个中年人走近急急道:“大先生,刘香主来报,北面谷内有两个人影逃出。”

        达不花带怒道:“何堂主,他们把禁地视为普通山谷了,你火速带领十个香主去追,不要问是哪一方的人物,也不要活口。”何堂主连声应是,立即带领十个同手抄追而去。

        这个北面壁上两条人影在月光下去势如飞,而且是两个女子,何堂主当然追不上了,在一个时辰之内,二女到达一处林中,只听其中一女叫道:“大姐!天牢谷确实非常危险,刚刚进谷就被发现了。”

        原来这个女子竟是风流寡妇齐丰姿和怜怜,她们不知因了什么离开金银岛了,只见齐丰姿道:“这里不是停留之地,我们快去会殷爱奴和白姣姣。”

        穿过一片大树林,庄怜怜轻声道:“在天牢谷找不到阿战,难道他们已经入洞了?”

        齐丰姿道:“达不花和柯哥林带着那么多人未采取行动,只怕阿战他们尚未到。”

        庄怜怜道:“也许是罗新民和齐天飞两个老人说话不实在?”

        齐丰姿道:“不会的,罗、齐两位是武林老辈奇人,他们的话绝无疑问,他们不但说阿战去探天牢谷,更指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也同行,甚至有文不名、巴力克,还有花面人护法胡来也在一道,这如何错得了?”

        在一处谷内,二人又会到两个年青女子,那就是温情云提过的殷爱奴和白姣姣,二女一见齐丰姿,急急追问道:“大姐,试探天牢谷有何收获?”

        庄怜怜接口道:“非常危险,我们不敢搜查,刚人谷就被发现了,好在我们走得快,否则非被困住不可,不过我们看到北极派两个重要人物。”

        齐丰姿问二女道:“白姣姣,你和爱奴没追上那黑衣女子?”

        白姣姣道:“她太快了!又蒙着脸,我们追出三十几里就回到这,生怕与你失去连系。”

        齐丰姿道:“我们找不到阿战,只好去古石峰去会艾姗了?”

        庄怜怜道:“纪翠羽和艾姗带着玄风和妙品只怕不会等我们了,约定昨天去,但我们昨天没有去。”

        齐丰姿道:“也许她们还有事未离开,不过离开了也不要紧,温情云怀孕的消息她们已经知道,由她们转告阿战也是一样,可是我们必须赶回金银岛去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这样可好,我和爱奴、白姣姣回金银岛,你去会纪翠羽、艾姗。”

        齐丰姿道:“不行!你们三个去古石峰,如果见到纪翠羽和艾姗,再打发玄风和妙品去金银岛,我好动,只有玄风、妙品才能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我们现在就分手?”

        齐丰姿点头道:“玄风和妙品到了金银岛后,我再来找你们,你的路熟,现在就走,不过当心,这是北极派的范围,你又是达不花利用过的人,再落入达不花手中就不堪设想,”

        庄怜怜道:“我们会小心的,这里距古石峰不远,不会出事的。”

        分手后,殷受奴走不到十里忽然道:“快看!那个蒙面女子又在前面闪出一下子。”

        庄怜怜道:“大姐判断她是谷不凡的三个女儿之一,据罗老人说,谷天虹和谷天莺已经脱离北极派了。”

        殷爱奴道:“这个我在场听到。”

        庄怜怜道:“我们想知道多一点,这其中必有不同寻常的故事发生呀!”

        白姣姣道:“好!但不能出面,如是谷天鹰,她太阴邪了!

        庄怜怜道:“谷天鹰不会单独走,她身边少不了男人。”

        白姣姣道:“谷天虹是她三姐妹中最小的,也最美,在漠北号称“绝世奴剑」,武功比她两个姐姐更高。”

        庄怜怜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告诉你们,我还在暗中看到她练过双剑,她练功时,从来不给任何人看到,听说连她两个姐姐也不许。”

        殷爱奴奇怪道:“那是为什么?”

        庄怜怜道:“也许是她的秘密,又说她师傅是神秘尼姑,八成与她真正的身世有关,这次脱离北极派,据说她和谷天莺并非谷不凡的亲生女儿。”

2004-7-1 08:34            

我是流氓我怕谁
高中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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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楼】
【第十七章】生杀予夺财色恨

        
        夜色中,一道人影在山路上急驰着,吓,速度快得惊人,偶尔才听下来查看一下周围,不是别人,正是心急找到谷天莺和谷天虹而和众人分头寻找的车战,根据古义的密报,这两人很可能跟他又莫大的关系,而这两人脱离北极派,处境十分的危险。
        
        突然间,车战「咦」了一声,停了下来,原来在路边的一棵树下,歪着一个人。车战过去一瞧,还是认识的,原来是「九苗蛊神」的女儿苗金花,人已经昏迷不醒,车战略一探视,发现竟然是中了阴阳符,情况十分危急。车战四处大量一番,已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当下抱起苗金花,来到山洞,发现山洞竟然十分的干净,而且有石桌、石凳、石床,像是曾经有人住过,四周的山洞壁上还插有不少火把。
        
        车战点燃火把,山洞登时亮腾起来,要运「无影神功」救人,少不得要替苗金花除去衣物。苗金花肉体初见,丰满柔润,蛇腰纤长有劲;椒乳盈握,鼓胀丰腴,肉光隐射;阴阜高耸,芳草萋繁茁壮,曲卷盘缠,黑中带亮,依稀见罅,唇口紧闭,闪耀桃红艳光。车战看得心旌动摇,但救人要紧,闭上眼睛,默思一会,去除杂念,双手用功,在苗女身上通宫过穴,要满三三之数,才能将毒去除。苗女的呼吸重了起来,似乎就要醒过来,车战加紧最后的运功,殊不知苗女早已醒来,发现是车战在救她,又闭上了眼睛。车战却还没有发现,一心一意的在运功,终于功行九遍,车战也是额头见汗。
        
        车战常出一口气,双手离开,正要直起身来,躺在床上的苗金花突然跳起来,一把将车战扳倒在床上,而且整个身子也将车战压在底下。车战是大吃一惊:“苗姑娘,你别误会,是我……”他以为苗金花还没醒呢。
        
        火辣辣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苗金花一边吻还一边道:“……傻瓜……我当然知道是你……”边说边去撕扯车战的衣服。
        
        车战一惊,用力挡住道:“苗姑娘,你想干什么?”
        
        苗金花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想干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能干什么?人家要感谢你的救命之嗯嘛!”
        
        车战忙道:“苗姑娘,你以前也救过我呀!你冷静一点啊,快放我起来!”
        
        苗金花道:“我不放,今天死也要跟你欢好一次,要不然,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车战忙道:“苗姑娘,你别冲动,我的情形你是知道的!而且,你已经成过亲了。”
        
        苗金花道:“但是你不知道,我的相公早已不在了,我知道我已经不配跟你,所以你放心,今天之后,我绝不会再缠你。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夕之欢,我这生就不会再有遗憾了,公子,你就当报答我,好吗?”
        
        车战唏嘘道:“苗姑娘,你真傻,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
        
        苗金花道:“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虽然我已经不配爱你。我本来以为这生都不会有希望了,没想到在我几乎已经踏进阎王殿的时候,你又把我拉回来了。我觉得这是上天要成全我的这点痴心,公子,金花的心已经掏出来了,你就忍心将一颗爱你的心残忍的踩上一脚吗?”
        
        车战也是热泪盈眶,他想不到这曾经想暗害他,又曾经救过他的苗女对她用情如此之深,他点头道:“苗姑娘,我愿意。”
        
        “啊……公子……我太高兴了……”苗金花听得车战答应,高兴得又亲又吻,帮助车战脱去浑身的累赘,然后温柔地躺下,含情脉脉的望着车战。
        
        车战只见丹田一热,心头升起一股欲火,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抚摸着苗女,她张开眼睛望着这救命恩人微微一笑,使这公子哥,风流鬼,细细的上下看看苗女,淫荡之态,真是美艳迷人。赤裸洁白的美人,仰卧在自己身旁,他抚摸苗女玉体一全身肌肉,雪白粉嫩,丰满的胸前一对高挺的玉乳,细腰隆臀,腹圆阴毛黑多,玉腮修长,看那天香国色的娇颜,真是一个美人。

        苗金花静躺着,张着一双凤目,打量着车战,啊!是一个健美的男子,那双秀目,向自己全身凝视,秀逸超群,萧酒健美,实是个美男儿,赤裸着,玉茎高挺,粗壮长大,使芳心不安而跳动起来,欲火拂腾,那久枯的心灵,激起阵阵连倚,娇羞的满脸通红,玉腿颤抖呻吟着,此时此刻的她,全没有了苗女的那种爽朗。她那娇羞不安之态,风情放荡,诱惑迷人,是一朵美丽的花,耀眼夺目。
        
        她娇媚的扭扭胴体,挽摇丰肥玉峰,张开一双丹凤眼,荡漾的勾魂的秋波,互视着,热烈的情火一由双方目中收入,年青男女在异性互相抚摸之下,性欲之火不断然烧,已到不可收拾地步,毫无顾虑的大胆的奔放热情起来,急需发泄,此时需要异性慰藉,对人品双方都很满意,愿意享乐一番。车战久经情场,虽然美色当前,还能强忍欲火,手由跨间移至阴毛,中指按在贝中,顶柔阴核,另外只手握着玉乳,在那柔软嫩微弹的丰乳上,任意玩乐,品味尤物美艳,突为淫浪之声惊动,再见浪态,再也忍不住了。向前猛扑,压在丰满的玉体上,两人拥抱起来,热烈的缠绵,亲密的吻,深长深长的热吻后。

        双方如乾柴烈火,情不可制,苗女自动分开双腿,伸手紧握着粗壮的宝贝,拉抵洞口,车战用龟头在她湿林林,滑润润的肥厚的阴唇口上,磨擦着,她被磨得全身酸麻,奇痒无比。苗金花感到又舒适,又难过,玉容微红,春情荡放,饥泄喘气,急得媚眼横飞,淫邪娇媚,摇首弄姿,骚浪透骨,那娇艳神态,扭舞娇体,婉转呻吟,急速抬挺玉户,恨不得将他一口吃下。车战为她淫媚诱惑,神情紧张,欲火拂腾,宝贝暴张,即不可待,迅速式前挺,将宝贝插进穴内,「滋」的一声,粗壮长大的宝贝,顺阴唇滑进。

        苗金花身体急剧的颤抖,娇呼道:“哎呀……哥……痛……轻点……”

        车战知道苗女久疏阵战,又遇上自己的特大号,难免会有些不适应。于是他慢慢滑进出龟头顶到子宫口,在子宫口弄了几下,猛然往外急抽,在阴口又磨来磨去,猛然又狠狠的插入,直到花心,连续数下,弄得她痛快的流下淫水抽插发出「啧」、「啧」之声。她将两腿上提,缠在他的腰背上,迷人的小穴,更形突出,适合猛抽狠插,其乐无穷。她双手紧搂着健背,身体摇换骚媚浪态,大声浪叫。

        “哥……真好……干得太美了……”

        “哎呀……哎呀……痛……酸……涨……大家伙……干得小穴好舒服……好快活……冤冢……我要升天啦……你真会玩……”
        
        “浪穴出水了……啊……啊……受不了慢点……让小穴喘喘气……唔……唔……对……对……对…就这才舒服……”

        苗金花连出四次水,但是车战还未到高潮,小穴已受不了,已昏迷过去数次,淫水往外流,由阴户往下顺屁沟流到地上,阴户开合,淫水如缺河堤。她从没像这样快活过,久未玩乐,性情又急,热情如火,一切不顾,任意玩乐,也不知置身何地,恣情纵欢,她只要快乐,满足,合他心意,就是你乱插浪小穴她也不怕。她满足了,满意了,使她领略了性欲真正的滋味,人间的仙境,刻骨铭心,她永远忘不了这片刻功夫。车战强忍着不泄出精来,猛勇迅速疯狂的抽插,无始无休,英勇的挺进。

        “嗯……嗯……哥……你饶了我吧……你家伙真大……哎呀……哎呀……我水出来了……我骨头酥了……哥……好了吧……嗯……嗯……我已经到了天堂了……好舒服……好哥哥……”

        “不要再干了……哥……你害死了我……哎呀……哎呀……唔……嗯……唉……”

        苗金花狂呼浪叫,及骚水被宝贝抽插出来的声音,各成一首悦耳交响仙乐,增加快乐气氛,加上其玉体肤肉微抖,凤目微迷,露出触人光芒,喜悦的笑容混合摇首弄姿,迷惑异性的荡态,骚态毕露,勾魂夺魄,尤其雪白肥隆玉臀的摇摆,高挺双峰摆动,使人神动心摇,使车战心情激动,欲火高烧,兴奋如狂,欲罢不能。

        车战神情已入疯狂状态,宝贝被滋润得更粗壮,浅浅深深,急急慢慢抽插,玉茎似龙,翻天倒地,捣扰挺顶,狂捣急插,斜挥正插,紧密猛勇干着小穴,捣得阴唇吞吐如蚌含珠、花心被顶得心神皆抖,干得她猛扭摇摆,淫水流个不停,进入虚脱之状,时昏时醒,已不知身在何处,使她过份的快乐,陶醉在欢乐之中,迷恋这平生一刻,甜密、快乐、满足、舒畅,永远存其心中,已达到欲仙欲死之境。

        “妹妹,你的水真多!”

        “冤家……都是你害的……哥哥……你的宝贝太大……哎呀……嗯……”

        “我今天要捣得你的水流尽。”

        “哥……哎呀……你……你好狠心……啊……”

        “谁叫你长得这么娇媚迷人,美艳动人呢?又骚又荡。”

        “唔……唔……哥……我要死了……冤家……你是我命中的魔鬼……嗯……要命的东西……又粗……又长……坚硬如铁……捣得我骨散魂飞……心肝……我久未尝到……现在使我太快活……好哥哥……不行了……又要出……来了……啊……抱紧我……”

        苗金花可谓骚劲透骨,被粗长巨大宝贝,干得淫水狂流,张眼舒眉,肥臀摇摆,花心张张合合,娇喘嘘嘘。车战勇猛善战,运用巧妙,急烈快速,她已抵受不住,见她娇艳的呻吟,在疲乏之中还奋力的迎奉,激起兴奋心情,精神抖抖,继续挺进不停。

        “妹妹,舒服吗?你还浪不浪?”

        “不……不敢再浪了……”

        他俩足玩两个时辰,苗金花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大泄特泄七八次,可说流尽了淫精,车战也感痛快,又连续狠捣急送一阵,她花心上猛揉几下,大龟头感到一阵酸痒,全身有说不出的快感,宝贝火热的狂跳,一种舒适的滋味传遍每个细胞!自然的停止动作,紧抱着她,那大龟头涨得伸入子宫里,受其紧缩压着,尤其内蕴的热,内里吸收,一股滚热的精水,猛然射进子宫深处,烫得苗金花全身颤抖,这种快乐,使之舒适透顶,那酥酥,麻麻的,酸痒痒,两人皆大欢喜,都陶醉在这快乐的气氛里。

        苗金花已经体酥力疲,四支酸软,软弱在地,流出所有的水可说痛快至极,他尽情的享受,欢畅的射精,浓而多水,消耗了精力,疲乏无力,但还不愿分开,脸靠脸,肉靠肉,四支盘缠,紧紧的拥抱着,射过精的粗壮宝贝,仍然放在阴户里,顶住花心,任情的温存。

        休息片刻,她柔媚甜语的在他耳边诉述心意,充满热情,流露千恩万爱的真意,将他认为自已的情人,这时尊严、羞耻早已不存在,恩爱的相依,沉浸爱的欲海中,舍不得暂离,觉得彼此要给予对方,温暖、热爱、快乐、更舒适,并尽自己所有慰藉爱人。宝贝在穴中,被小壁道含住,阴道热气温暖,更加硬翘粗壮,一直涨得浪穴满满的,她穴中渐有无法容纳的形势。大龟头随势伸进子宫里,涨得她阻塞难定的闷气,酥酸异常。

        车战痛快后,静躺在弹黄般肉蒲上休息,手在玉体上爱抚,闭目享受蚀骨之味,玉茎涨大,火热热,而寻人而斗之状,即恢复原来姿势,抖抖精神,挺动宝贝,急慢徐速,抽插起来。

        “啊呀……我的好哥哥……刚刚玩过……你又要了……嗯……”

        “妹妹,哥哥今天要你吃饱喝足,尽量快乐,极意舒乐。”

        “哥哥……你简直要干死我……”

        “你看,你的神色表露贪得无厌,玉户缓动,骚浪起来,淫水又流了。”

        “哥哥……哎呀……冤家……你……”

        车战控驰自如,快乐的玩乐,以坚硬的宝贝,捣这美艳骚货,任情姿意,玩得林离致尽。苗金花本已疲乏,为付即欢,如今被挑逗兴起,抱着健体,迎送高挺丰乳,摇起雪白丰嫩的娇躯,摆动盘大肥臀,曲意承欢。

        “好妹妹,这样玩好不好,要不要换个姿势呢?”

        “哥哥,我的青春、肉体、意志、生命完全是属于你的了,你喜欢怎么干我,只要能使你满意,我都愿意,毫无保留,奉献一切,任你高与享受,我已是你的情人了。”

        苗金花娇媚骚浪,狂摇急摆,扭动娇躯,旋转飞舞玉臂,配合的玩乐。并且淫荡娇媚的娇呼:“冤家……嗯……你为何这样英俊……功夫好……东西壮……使我见之迷醉……诱惑我……你的魔力太大了……我多年情操……不由自主……把握不住……自动投怀奉献……这是前世欠你的……今世还……啊……快……快……用力吧……干死我吧……”

        火样热情,猛勇激烈,恩爱缠绵的寻欢作乐,乐极情浓,两心遣卷恋恋不舍,喜悦畅快,流出宝贵精液,乐得昏陶陶的,天昏地暗,不知所以只知欢乐,迷醉在一起。他感到压着她太久,觉得她太辛苦,爱惜的翻个身,使之她娇躯覆躺在上面。苗金花见爱郎,这样对她,隆情深意,感情热泪盈盈,更加臣服爱他,温存的吻,依畏如旧的,两人沉沉睡去。
        
        ※※※※※※※※※※※※※※※※※※※※※※※※※※※※※※※※※※※※※※
        
        洞外的阳光将沉睡的人儿惊醒,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又抱在一起亲吻良久,车战揉着苗金花的玉乳,吻着她的樱唇:“妹子,真的不能跟我吗?”
        
        “不,哥,一夕承欢,妹子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能再缠哥哥了。哥哥要事在身,妹子也不敢再留哥哥。”
        
        “妹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江湖险诈,妹子已无心再留,我要寻着爹爹,退出江湖。”
        
        “妹子,想哥哥的时候就来「金银岛」找我。”
        
        “谢谢哥哥,妹子感激不尽,来,再亲亲妹子。”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车战终于还是忍下心来,离开了苗金花,去寻找谷天莺和谷天虹姐妹。
        
        ※※※※※※※※※※※※※※※※※※※※※※※※※※※※※※※※※※※※※※
        
        且说庄怜怜、白姣姣、殷爱奴三人跟踪蒙面女,突然,在后面和左右两侧,有数批人出现,首先出现的是三个壮年,他们的行动十分鬼祟,带着躲躲藏藏之情,庄怜怜道:“他们似被什么人追踪而来,也许江湖上已经查出他们是得天王塔的人物了。”

        殷爱奴道:“可是他们现在背上黑锅了!”说话之间忽见远处出现了四个老人。

        “吓!是朝中八大供奉的一半!”白姣姣几乎叫出声来。

        庄怜怜立以手掩住他的嘴巴,低声道:“别叫!”

        三个壮汉早已闪进一大片树林,四个供奉如有所见,亦向树林冲去,但不久,又由三个不同地点出现了三大批,庄怜怜低声道:“北极派两大势力都到了!”

        在三人眼中所见的,已经不下四五十个追进那片大林子去了,当然还有其他看不到的,不出一刻,林子里的动静不对了,显已发生了冲突,这时庄怜怜非常着急,判断那三个壮汉定为得到天王塔的人物,不去又怕被别人夺走,失去时机,去又不敢露面。她是北极派放出来的,一出面虽少有人认识她,但怕撞上达不花,那就糟了,夺宝不成,反被捉回北极派治罪。

        殷爱奴和白姣姣当然知道她过去的事,二人自然了解庄女这时的心情,同声道:“凭我们三人前去抢夺,只怕无济于事,怜怜,你急有什么用?”

        庄怜怜道:“难得有此机会呀!”

        白姣姣道:“你一定要去,我们就小心追去,那片树林少说也有数里方圆,只要行动小心,掩蔽得当,大概不会出问题。”

        庄女道:“就这么办,我们绕到东北角进去。”

        三女从草木密集之处掩进树林,听声音似在林子中心,估计足有大半里远,庄女悄悄地向二女道:“人数好像全集中在林子中心!”

        白姣姣道:“既然来了,我们不能不去看看情形。”
        
        三女慢慢向中心闪躲掩进,及至一座石后,忽然有人喝道:“不许再进,快到我这边来!”

        庄女一听声音,不禁喜得跳起,急急向殷、白二女道:“是他!”

        自白姣姣道:“是谁?”

        庄怜怜道:“见了面你就明白,不过你们还只见过他一面。”

        白姣姣忽然脸红道:“阿战!”

        “你羞个什么劲,倩云早已向你们说,名分己定,迟早是他的人。”

        殷爱奴道:“万百通临死遗言,阿战不是出之自愿呀!”

        庄怜怜道:“阿战是非常人,你们两个跟他久了就会知道,我想他早已对你们有心了!”

        三女尚未动,忽见人影一晃,车战已到三女面前,只见他急急道:“快跟我来!”

        三女身不由己,急急跟着他向后退,庄女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车战这时不但是一个人,而且连花脸也洗掉了,只见他郑重道:“你们见过三位壮汉?”

        庄女点头道:“我猜他们之一就是夺得天王塔的人?”

        车战点头道:“他们武功高得很,现已脱困了,在数十个一流高手之下,他们居然脱身出去,你们想想看,那是何等神通,连八大供奉未及近身就不见人了。”

        “什么,我们只见到四大供奉呀!”庄女有点疑问。

        车战道:“另外四个是从西北方向围进林中的,目前刚才那片林子里,除了北极派人和四疆武林,还有十几个隐士奇人。”

        庄女道:“我们去哪里?”

        车战道:“抢先追赶三壮汉,他们再厉害也被我发现了,我想他们这时已到四十里外了。”

        庄女道:“阿战!你不是和微微,瑛姬在一块,听说还有巴力克、文不名,加上一个花漆人护法,他们哪去了?”

        车战道:“我拜托文老,巴力克和胡来分散去寻谷天莺、谷天虹,结果我还真找到了谷天莺,她受了伤,我已让微微和瑛姬派人护送她到「金银岛」。”
        
        庄女道:“胡来,这名字好怪,他又是谁?”庄女有点糊涂。

        车战笑道:“就是花漆人护法,我现在是花漆人的好朋友了,这股力量非常大,连玄冰夫人都不敢得罪。你们知道吗,谷天莺、谷天虹她们是我的表妹。
        
        “啊,表妹,你是怎么知道的?”庄女惊问道。
        
        “谷天莺手上有式样相同的玉佩,据她说,谷天虹身上也有,她是从她奶娘那里知道了真相,所以逃了出来。谷天虹逃出来的早,到目前还不知道真相,她们是双胞胎姐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们。”车战向三女解释道,说到这,他忽然望着殷、白二女笑道:“你们为何离开金银岛?”

        庄女抢着道:“是齐丰姿大姐带我们出来找你。”

        车战噫声道:“找我?”

        白姣姣咬着嘴,一推殷爱奴道:“由你报喜好了!”

        车战立即抢着道:“齐大姐带你们出来,单独不带倩云情云,难道?”

        殷爱奴笑道:“恭喜你快做父亲了!”

        车战闻言,猛地跳起大乐道:“真的!”

        庄怜怜道:“这还能说假,现在齐大姐去找人回金银岛照顾倩云,本来叫我们三个去古石峰会艾姗和纪翠羽,还有玄风和妙品在那,现在你把我们带着去追那三个大汉。”

        车战道:“玄风和妙品、翠羽跟着艾姗,我很放心,你不必去了,去也会不到啦,听说她们曾在刚才那林子北面出现过,八成也是追赶三大汉的。”
        
        车战一面说,一面注意着庄女的身子,但被庄女发觉,奇怪道;“你看什么?”

        车战嘻嘻笑道:“你也应该有了呀!”

        庄女娇笑道:“没有那回事,我才不想马上有哩!”

        车战大笑道:“你们见到艾姗和翠羽没有?”

        庄女笑道:“转弯干啥?她们也还没有。”

        殷爱奴和白姣姣在一旁朝着庄女咕咕笑,庄女禁不住也红了脸,生气道:“你们两个别笑,迟早逃不出他的魔掌。”二女闻言,全低了头,走路也跟不上了。

        车战一见,哈哈大笑道:“你们上来,名份已定,不要害羞,武林儿女,只要光明正大!”

        庄女回头逼着二女追上,笑道:“你们越害羞,他却愈得意,前生注定是他的,逃也逃不掉。”

        这时已近黄昏,车战问庄女道:“前面有灯光,那是什么地方?”

        庄女笑道:“你不想动了?”

        车战笑道:“吃东西要紧,吃完再追。”

        庄女道:“前面有灯光处好像我曾经过的简家堡,比镇还大,有几千户人家。”

        白姣姣道:“有几千户还不是镇?”

        庄女道:“简家堡全部只有两姓,简姓最多,侯姓不到百十户。”

        车战道:“没有店子?”

        庄女道:“金山区简家堡武林闻名,哪还没有店子?因为人多,过往客商除此难找落足点,看起来比市镇还热闹,不过简金童这人有点怪怪地。”

        车战道:“简金童是简家堡最有财势之人?”

        庄女道:“可以这么说,听说江湖人不敢在简家堡生事,但简金童又是个不懂武功的人,你们说,这怪不怪?”

        殷爱奴笑道:“简家堡难道没有会武的?”

        庄女道:“这就难说了。”

        车战笑道:“这个简金童有多少年纪了?”

        庄女笑道:“大概过了花甲之年,他比你神气!”

        车战愕然道:“好好地扯上我干啥?”

        庄女笑道:“他有二十四房妻子,你有几个?”

        车战道:“哈哈!你说这个呀!那我确实差得远,不过他比皇帝还差得更远。”

        不知不觉问,四人已到了简家堡外面,一看确实不像一座市镇,进口处有栅门。门内不是什么街道,看来里面四通八达,高低不平,完全是村落形式,栅门虽立,但元守卫,然而在栅门内行人往来不断,男女老少十分拥挤,比起市镇犹有过之。当四人尚未踏进栅门时,车战在暗处忽然轻声道:“你们有面罩没有?快把面罩戴上!”

        庄女急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戴上面罩不会引人好奇?”

        车战道:“我看到了北极派人,也有各方武林,你们看!左前方不也有戴面罩的,证明不稀奇呀!”

        庄怜怜刚把面罩戴上,忽然看到后面有几条黑影闪动,心中犯疑,轻声道:“我们被跟着!”

        车战笑道:“这个简家堡不是普通地方,后面几人我早已知道,当我们接近这堡一里内时,他们就在暗中注意了。”

        进了栅门,走进入群,行的全是小巷道,屋不像店面,虽然麟次排列,但却高高低低,完全依地形建屋,同时东排西列。车战忽然看到两个人由侧面巷中转出,立即向庄女轻声道:“快看!那两个老少男女……”

        庄女噫声道:“科布多丞相和哈拉尔公主!”

        对方似也看到这边,只见老的急急向庄女走过来,一到就轻声叫道:“庄女侠!你也来到这里?”

        那个哈拉尔公主长得十分出色,身材苗条,只见她大方地叫道:“阿怜,幸会啦!好久不见你了!”

        庄女笑道:“哈拉尔!你和丞相不会无因而来吧!”

        哈拉尔道:“轻声点!当然有事呀!”

        庄女道:“有什么地方可吃饭?我们饿死了!”

        老回子笑道:“烤牛排、炖牛肉,大面包你可吃得惯?如不嫌弃,这就跟我来!”

        庄女道:“我们这里有四个,还有三个你们还不认识呀!”

        哈拉尔瞟了车战一眼,神秘地笑道:“到了我的住处再说,这位公子好帅好英俊啊!”

        庄女格格笑道:“怎么啦!你还没有找到驸马爷?”

        回女如未结婚才敢看别的男人,只见哈拉尔轻笑道:“该不是讨厌的吧!否则你是不肯与男子同行呀!”

        转了好几条巷,科布多丞相一指侧面道:“到了,四位请!”

        进了一栋石屋,忽见一位老人相迎,哈拉尔一见笑道:“金九爷,快去备吃的!”

        那老人呵呵笑道:“公主,这几位?”

        哈拉尔笑道:“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你放心!”

        老人走后,哈拉尔轻声道:“他是侯金九!是丞相都木的好友,这座石屋四面没有人敢接近。”

        庄女啊声道:“他是简家堡侯姓族长!”

        哈拉尔点头道:“你们来干什么?请里面坐!”

        大家走进内室,庄女这才介绍道:“这位是车公子,这两个是我姐妹殷爱奴和白姣姣!”

        哈拉尔又注视车战笑道:“车公子!你该不是“戈壁之虎」端木沙口中常常称道的车战吧?”

        庄女抢接道:“如果是呢?”

        哈拉尔惊叫道:“他真是!”

        科布多丞相突然抓住车战道:“老弟,你……”

        他的举动突然而粗,车战不以为意,拱手道:“久仰丞相和公主之名,幸会幸会!”

        哈拉尔格格笑道:“我找得你好苦啊!”

        这句话更突然,庄女噫声道:“有什么事?”

        哈拉尔忽然面泛桃红,但仍大方的道:“阿怜,你别会错意……”

        科布多丞相急急接口道:“公主的意思是非常仰慕车公子,而且想求公子援手!”

        车战急问道:“公主何事要在下效劳?”

        哈拉尔道:“我父王的国宝「大神眼」失掉了,因此我父王一病不起,想求公子之力伸出援手。”

        庄怜怜道:“有线索?”

        哈拉尔摇头道:“没有,不过据宫中守卫说,在失宝的那夜,他看到一个鬼脸人。”

        庄女惊叫道:“鬼脸帮人!”

        车战急急道:“绝对不是花漆人干的,既有这点线索,我答应公主,一定把这事放在心上。”

        哈拉尔大喜道:“我先谢谢啦!”

        车战道:“你们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事情?”

        科布多丞相道:“夺宝事我们不打希望,只想从夺宝中查出「大神眼」线索!”

        车战道:“「大神眼」是一颗宝石?”

        哈拉尔公主道:“对!是一双比鹅蛋还大的「祖母绿」,是我传国之宝!”

        这时金九爷送上吃的,同时向科布多丞相轻声道:“堡中来的武林更加多了,老朽要失陪啦!”

        科布多丞相道:“九爷请便!”

        当金九爷走后,车战向科布多笑道:“此老功力不弱,他为何一人住在这栋石屋里?”

        科布多丞相道:“老弟,简家堡太神秘,金九爷虽是我的老友,可是他从不将简家堡秘密透露。”
        

【第十八章】神秘兮兮简家堡


        科布多丞相和哈拉尔公主早已吃过饭,这时只以喝茶相陪,庄怜怜向哈拉尔问道:“你们对简家堡连一点都不清楚?”

        哈拉尔笑道:“都木丞相是何等人,金九爷不肯透露,那是没有用的。”

        车战急急问道:“丞相有何所得?”

        科布多丞相笑道:“三十年武林中有七个字,可说是人人都知的,不过到现在谈的已不多了,那就是「生,杀、予、夺、财、色、恨」,车老弟难道没听说过?”

        车战骇然道:“这您是说不会武功的简金童就是七字中之一!”

        科布多丞相道:“你知道这七个字,当然也知道那七字代表人物了?”

        车战道:“生字听说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他的名字叫「佛心子」而没有俗家姓名,已三十几年下落不明了,“杀」字就是北极派掌门谷不凡……”

        科布多丞相连忙打断他向下说,笑道:“你可知道,你已会过「佛心子」其人了?”

        车战大惊道:“我会过佛心子?”

        哈拉尔格格笑道:“他还给了你一瓶花漆呀!”

        车战惊讶道:“啊呀!花漆帮主就是「佛心子」,真是作梦都想不到啊!”

        科布多丞相道:“三十年前,他隐居千里森林,听说生了一场奇病,后来被老花漆帮主,也就是江湖所称的鬼脸帮帮主所救,后来老帮主死了,他就继承其位。”

        庄怜怜道:“那第三字「予」又是谁?”

        科布多丞相道:“车老弟也见过,而且他对车老弟非常爱护。”

        这一下车战又愕然了,眼眼睁得大大的,简直不信他的话,又听哈拉尔轻笑道:“难道你没有见到文不名?”

        车战大叫道:“哎呀!是他!”

        科布多丞相点头道:“他本来叫文闲生,因为他身上存不得一文钱,只要有点钱,他都要送给可怜人,所以当年江湖送他“一文不名」,因之他也就乐意接受,甚至改名文不名,目前只有「夺」才真正下落不明。”

        车战道:“夺字不是「九剑派」掌门涂光峰?”

        科布多丞相摇头道:“涂光峰最爱夺的是名剑和各种武功秘发,其实这两种东西,凡是武林人都爱夺,但什么东西都有贪心的,只有金无厌,他才是真正贪得无厌的家伙,第五个「财」字你该最清楚了?”

        车战道:“金银岛「黄金帮」帮主万百通,他已死亡。”

        科布多笑道:“现在轮到又一个下落不明了,那就是「恨」字,她叫燕独芳。”

        庄女向殷爱奴和白姣姣道:“我们看到那个老太婆可能是她!”

        车战道:“你们知道燕独芳这个女人?”

        白姣姣笑道:“因为我们也是女人呀!你可知道他为何落个「恨」字?”

        车战道:“听说她被一个她所刻骨相爱的男人所遗弃之故!”

        殷爱奴道:“那男人就是谷不凡,谷不凡对燕独芳始乱终弃,那是因为谷天鹰的母亲,而谷天鹰的母亲又是杀死燕独芳哥哥的凶手。”

        车战啊声道:“你还得到这些消息,可是谷不凡又把谷天鹰的母亲别开了?”

        “那是报应,不是别开,而是玄冰夫人谋害的。”哈拉尔生气插嘴。

        车战吓声道:“难怪谷天鹰要闹分裂!”

        科布多丞相道:“闹分裂的因素很多,我虽全知道,但一言难尽,告诉你,谷不凡现在传言成了废人,其实不可能,只怕玄冰夫人也上了当,以谷不凡的出神人化的功夫,焉能成为废人?”

        车战急急问道:“以你老的观察又如何?”

        科布多丞相道:“以北极派的传言,谷不凡是因练什么神功走火入魔,以老朽猜想,谷不凡已将某种神功练成了,故意装出走火入魔,使玄冰夫人看不出,这还不算,北极派的两大谋士——达不花、柯哥林本为谷不凡死党,你想他们会服从玄冰夫人?甚至与谷天鹰作对?这中间问题太多了,不过玄冰夫人有了「大漠金戈」哈沙图在握,她什么也不怕。”车战越听越感不对劲,神情十分沉重,他把科布多丞相的话重复思量一番,似有某种断定。

        科布多丞相笑道:“话儿拉远了,现在剩下一个「色」了!”

        庄女跳起道:“这简金童就是三十几年前号称「百变色狼」其人?”

        哈拉尔道:“他现在表面上不会武功,但他的二十四位夫人却人人武功高强,事实上他不会武功可能驾驭嘛?我们前来此地,当然有很多事情,但也想查查他的底儿,他如果是「百变色狼」,这「变」字只怕有问题,我父王所失的「大神眼」,也许落在他手中,因为我们毫不怀疑鬼脸帮。”

        车战道:“你是说,你宫中守卫所见的鬼脸……”

        哈拉尔道:“会易容的多得很,我知道你更是此中能手,盗我父王宝物之人,很明显,他是要嫁祸于鬼脸帮。”

        车战跳起道:“丞相武功极高,他又与金九爷是好友,从各种角度揣摩,嗨!那就不必多说了。”

        科布多丞相道:“当年「百变色狼」又是佛心子最恨的人,他假扮鬼脸,也许想挑起我去与花漆人作对。”

        车战道:“我本来要连夜去阿雅格库木库里湖,现在又要暂缓啦!”

        科布多丞相道:“你要追「七星海龙」三弟子?”

        车战惊问道:“你为何突然提起「七星海龙」,他是我父亲当年打败的人。”

        科布多丞相骇异道:“这样说,你还不知道天王塔是落在「七星海龙」三个弟子手中?可见你的消息太慢了。”

        车战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哈拉尔道:“七星海龙不但未死,而且也进入了中原,他有三个徒弟,大徒弟名叫高日谋,属东北疆最大帮「朝日帮」首领,这帮中成员,全为高丽和倭人组成,他有两位师弟,也是帮中二首领和三首领,老二叫东阳相,老三池田中,武功都高深莫测。”

        车战道:“七星海龙师徒入中原,为的就是寻找「天王塔」而来?”

        科布多丞相道:“原来老弟居然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告诉你,「天王塔」本来是「七星海龙」与你父亲同时在东海底发现的,当年令尊与七星海龙为了争夺「天王塔」,曾经在海底打到东海岸,传言打了三日三夜,后来七星海龙终于落败逃走,宝物落在令尊手中,谷不凡闹分裂,后来灭了令尊南极派,最主要起因还是为了天王塔。”

        车战恨声道:“他好狠的心!”

        科布多丞相道:“你家的事情,最清楚的我是第三个外人了,你父亲八成在未悟出大王塔之前就看出谷不凡的野心了,所以他把天王塔藏了起来,谷不凡虽然灭了南极派,可是他没有达成心愿。”

        车战道:“结果天王塔又被七星海龙徒弟找到了!”

        科布多丞相点头道:“你己探得高日谋去了木库里猢?”

        车战道:“他们没有地方可逃,这个地方适合他们逃入西藏转天竺的捷径。”

        科布多丞相道:“你错了,他们的动向全在老朽掌握中,最近数日,这三人不知为了什么,似在到处找人,露面的时间愈来愈多,老朽非常疑问,到了这里,他们等于脱困了,你说的理由没有错,只要他们进入西藏,谁也拦不住了,可是他们不但不逃,反而一日数次现身,这是为什么呢?”

        车战道:“有这种事!”

        科布多丞相道:“我怀疑他还在这简家堡内吧!”

        车战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

        哈拉尔道:“我们准备探查简金童,你认为如何?”

        车战道:“只怕难以瞒过金九爷这人,我想他已怀疑你们了!”

        科布多丞相道:“我们如何展开行动呢?”

        车战道:“传言简家堡无人能在堡内生事,我看当前的情形,只怕保不住了,只要高日谋师兄弟在堡内,不到三更必定有乱,到时那金九爷也看不住我们了。”

        哈拉尔道:“你判断一定有事情发生?”

        车战道:“那要看高日谋师兄弟是不是混在堡内,也许还有更大的问题出现。”

        科布多丞相急急问道:“何谓更大的事情?”

        车战道:“如果简金童真是「百变色狼」,你想他会对天王塔无动于衷?金九爷刚才出去,只怕就是最好的证明,简家堡只有简、侯两姓,我猜金九爷就是简金童的副手。”

        科布多丞相道:“对呀!老朽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那我们只有等机会了。”

        车战道:“堡中如有动乱,我们还是要戴面罩。”

        科布多丞相道:“对!罢才如果不是庄女侠取下面罩招呼,老朽根本不认识是你们。”

        就在这时,意外地冲进了金九爷,只见他气喘吁吁,向科布多丞相道:“老友,不好了,我堡主大宅遭到外人闯入,来者全是武林高手。”

        科布多丞相问道:“看出是哪路人物?”

        金九爷道:“全是蒙面高手,身法如风,无从识别,我想请老友相助一臂之力。”

        哈拉尔道:“这是应当的,敌人有多少?”

        金九爷道:“有二十几个已攻进堡主大宅,还有不少在外围打斗,公主,老朽想请你的朋友在此勿动,以免出去发生误会。”

        车战笑道:“九爷!我们马上要连夜赶往木库里湖,叨扰之处,谢谢了!”

        金九爷似感意外,一顿拱手道:“怠慢、怠慢!”他立即拿出两面铜牌交与科布多丞相道:“都木兄,这是堡中信符,你与公主带着,动手时,堡中人不会发生误会,我这就送你四位朋友出堡。”

        科布多知道他不相信车战等人来路,笑道:“九爷!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他又向车战道:“老弟,我们只好在木库里湖见面了!”说时递过一眼神秘的微笑。

        车战起身笑道:“丞相!你要留心花漆人啊!”

        金九爷道:“什么!还有花漆人进了堡?”金九爷面色一变。

        科布多丞相会意,哈哈笑道:“老弟,你已看到他们的行踪啦?”

        车战道:“我看到花漆人第一护法胡来带着一批在堡外出现,不知是向堡中有企图或是追赶什么人,总之不与花漆人冲突为最好,这批人不分男女,功力都是出神入化的。”

        金九爷大惊道:“不好!本堡真正多事了!”

        科布多丞相道:“老友,你快送老朋友出堡,我们就此各行其事。”

        车战向三女道:“我们走吧!九爷还有事,别耽误人家正事。”走出石屋,行不到两条巷道,耳中已听形势不对,车战急向金九爷道:“不止一处有打斗,到底为了什么?”

        金九爷忽然改变了风度,发出阴冷的笑声道:“武林人物想在我简家堡寻事生非,那是自找麻烦!”

        车战暗笑道:“露出狐狸尾巴啦!”又问道:“金老,你不担心简堡主的安全?”

        金九爷大笑道:“哈哈!大宅院机关重重,堡主不会有问题,老弟,本想恳请你们帮忙,但初次见面,难以开口,下次有闲来我简家堡,老朽一定要好好招待。”

        车战拱手道:“不敢!九爷,你太客气了!”

        金九爷指着远处另一道栅门道:“四位,老朽不送了,那是直通木库里湖的捷径,再见了。”

        车战拱手为礼道:“九爷请回,别耽误大事。”分手后,车战直出栅门,头也不回。

        庄女忙问道:“我们怎么办?”

        车战道:“当心暗中人,不要说话,我们离开两里后再回来。”

        庄怜怜轻声向殷爱奴道:“你们听到没有,我是看不到影子?”

        殷爱奴摇头道:“我们不及他功力三成,如何听得到?更谈不到看见了!”

        三女追上去,靠近同声道:“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

        车战道:“而且是四个女中高手,我想她们就是简金童妻子中人,不过不要紧,她们不会盯出两里外。”

        庄怜怜道:“简金童有二十几个老婆,难道真的人人都是功力高强之人?那我们进堡怎么办?”

        车战笑道:“见机行事,问题是藏宝之处不明白,还有,大神眼还不知道是不是简金童所盗哩!不过我的目的在试探一下,这个人虽说好色,但好色有好多等级,人家不也叫我色鬼!”

        庄怜怜道:“呸!你只是风流鬼,谁说你是色鬼?”

        车战哈哈笑道:“没有美女如何风流?美女成群,色字难免,不过我自认是上流罢了,不强奸、不抢夺、不主动,你们心甘情愿,我能不动心,简金童不知是哪一等级啊!”

        自白姣姣格格笑道:“你希望有个同行嘛?”

        车战笑道:“如果他也是风流不下流,我真还要助他一臂。”

        殷爱奴笑问道:“假设是他盗了科布多国「大神眼」呢?”

        车战道:“那与风流无关,我顶多把「大神眼」盗回来交给科布多丞相罢了。”

        庄怜怜道:“喂!风流鬼,那哈拉尔怎么样?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啊!”

        车战笑道:“算了,我已经够多了。”

        庄女格格笑道:“还比简金童略逊一筹啊!”

        车战大惊道:“哪有那么多?”

        殷爱奴娇笑道:“怎么没有,倩云早已有安排,加上玄风、妙品和七仙女,现在加上哈拉尔,还比他差两个。”

        车战跳起道:“胡来,温倩云哪有权做主?”

        庄怜怜道:“我们商量好的,谁先生儿子谁就有权作主,我们虽不分大小,但不能没有做主的,做主的事,你管不了,现在金银岛正在大兴土木,四个副岛主要替我们建一座金银宫。”

        车战苦笑道:“太浪费,我又不是做皇帝!”

        “谁做皇帝?”突然一条苗条身影如电而到。

        庄女噫声道:“哈拉尔,你怎么追来了?”

        大家一看真是哈拉尔,只见她郑重道:“丞相叫我来追赶你们,事情有变,要车公子不可贸然向简家堡大院试探。”

        车战道:“什么变化?”

        哈拉尔道:“进攻简家堡大院的武林,已经死伤无数,功力次一点全倒在简家堡花园和前庭,没有一个冲进内院,更谈不到攻进后院了。”

        车战道:“丞相一定有指示给我?”

        哈拉尔道:“他在暗中与九爷联手对付一群蒙面人的时候,发现其中有几个老人高手,判断是来自三十年前的人物,可是这等高手几次攻进内院都被逼退出来。”

        车战道:“这是说,简家堡除了简金童夫妻之外,还藏有隐秘人物?”

        哈拉尔道:“正是这个意思,他怕你不明情况,贸然摸进简家堡,”

        殷爱奴问道:“打斗还在进行?”

        哈拉尔点头道:“不知为了什么?简家堡四面抢攻的愈来愈多!”

        白姣姣道:“没有听到进攻的人口出什么叫喊?”

        哈拉尔笑道:“除了喊杀声没有别的,好像大家都有什么秘密,不愿把自己心机吐出来,不过丞相有几个猜测!”

        庄女急问道:“丞相告诉过你?”

        哈拉尔道:“我父王的「大神眼」是他们要夺的之一,还有当年与简金童有仇的人也想趁机报复,最重要的是,丞相认为夺得天王塔的人可能在简家堡。”

        车战哈哈笑道:“大有可能,简金童一方面利用他们三师兄弟,同时也有下手之意,而高日谋已被堵得无路可逃,这时也要利用简家堡势力,可说各有私心。”

        庄女道:“我们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哈拉尔道:“丞相要车公子立即去,但只在暗中观察,暂不可出手。”

        车战急道:“大家快画脸!”

        哈拉尔道:“我也要画,如何画法?”

        车战道:“我先替你们四个画,阿怜看清楚,最后你帮我画,注意,花面是有一定的格局,不可乱画,否则识者会看出破绽!”

        他把四女带到隐秘处,凭着他的记忆,拿出花漆帮主送给他的那瓶花漆,动作居然十分纯熟。庄女看到他用指头沾着花漆,有板有眼地在画,笑道:“男女都是一样画法?”

        车战笑道:“你还没有看出不同之处,画法格局虽是一样,但男的指画要粗,女的要细,同时不宜画到耳根,这点非常重要,你帮我画时,要在额头上加七点红。”

        白姣姣问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我曾当过花漆人护法,护法加七点红,除了护法和帮主,其他一律平等,男女地位一般大。”

        一切准备停当,四女一男,大摇大摆地再回简家堡,及至栅门,哈拉尔轻声道:“先由暗处观察,看清整个情况再定行动。”

        车战道:“哪一方打得最紧?”

        哈拉尔道:“当然是前庭。”

        车战想都不想,立即道:“先去前庭。”

        庄女急问道:“你要怎么样?”

        车战笑道:“将敌对双方的重要人物引到我面前来,这样好让丞相行事。”

        哈拉尔道:“假设简金童本人不出来,丞相如何能进上房?”

        车战笑道:“到时他会露面的,除非他带着我们要的东西逃走,否则我会把他揪出来。”

        他领着四女直奔简家大院,未进一座八字大门,耳中先已传来翻天似地喊杀声,这时车战回头道:“你们只在我后面跟着,除非后面有人想暗袭,否则不许出手。”

        八字大门里是片大广场,也就是简家堡前庭,这时只见靠厅前面足有四五十个蒙面人物,朝着厅门分成八九批攻击,然而守住厅门的也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概也有二十几个,他们只守不攻。哈拉尔轻声向车战道:“那是简家堡的高手,侯简两姓的重要人物。”

        车战道:“为何不见金九爷和丞相?”

        哈拉尔道:“九爷在后花园,丞相在右侧。”

        庄怜怜道:“你来追我们,金九爷不知道?”

        哈拉尔道:“金九爷根本抽不出身,其他人又不认识我。”

        车战道:“我们离开简家堡时,似有四个女子在监视,武功不弱。”

        哈拉尔噫声道:“有这种事!难道简金童还有老婆放在外围?”

        到了广场,车战立住,静静的观察双方实力,回头道:“这样巧,进攻的无一个不戴面罩,”

        哈拉尔道:“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合力呀!”

        忽然从攻击群中闪出四个蒙面人,返身迎住车战,其一未察面目就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车战冷笑道:“滚开!你们来做什么我不能来?你问我,我问谁?”

        那人这时看清车战,突然惊叫道:“鬼脸帮人!”

        车战冷声道:“不要怕,你们不挡路,我不会出手。”

        四人火速往回奔,立即向攻击人群发出暗号似地大叫,车战不管进攻人群,大步逼近大门,冷笑道:“看谁敢阻挡我!”攻击的人群立即向两侧让开,都存着看车战打先锋的心理。

        突然一妇人声音突然大喝道:“堵住他!”大门两侧简家群众,闻声集中,做出视死如归之势。

        车战忽然一晃身,人影幻化,双手连抓带甩,真如虎入羊群,一下子甩出七八个才停手,冷笑道:“我这是尚未下杀手,如敢再挡,我叫你简家堡就此在江湖消失。”

        那妇人一见,吓得连连后退,哑口无言,就在这时,突见厅内立着一位老人,发出沉沉声音道:“花漆人!老夫就是简金童,阁下此来,到底为了什么?”

        车战目光如雷,透过人群,看出那老人竟是金九爷,不过他这时的打扮大不相同了,不禁哈哈大笑道:“真的不露面,假的来冒充,好!简金童是逼着我大开杀戒了!”说完又向大门逼近。

        金九爷在厅内大出意外,他想不到人家一眼就看出真假,为势所迫,在厅内大声喝道:“花面人,本堡决心与你一拼了!”

        车战大笑道:“假堡主,你想到后果没有,简家堡在我手下,不出一个时辰,将会尸横遍地,我不管简金童逃到海角天涯也要把他揪出来。”

        人已接近台阶,金九爷再也稳不住了,当此之际,又有一个老人的声音发自厅内道:“花漆人,你到底有何企图?”
        
        车战闻声不见人,忖道:“这个家伙也许真是简金童了,他真个神秘兮兮呀!”凭着判断,朗声道:“阁下还不肯露面,只怕解决不了问题,今晚简家堡所来的武林,我想有三件事情必须阁下亲自了断才行。”

        那苍老地声音尚未答话,忽听内庭有人大叫道:“禀堡主,那人逃走了!”

        立听那老人大喝道:“大总管何在?简彪、简虎又到什么地方去?他们都是饭桶!”

        “禀堡主,朱总管、大少堡主、二少堡主已经追去了,那三人功力难以想象地高强,连伤暗中监视的达十人之多。”

        厅中似已被震惊,频频人影闪动,这时进攻人群中也有异常的反应,一个白须老人朝着车战嘿嘿笑道:“花面人,简金童捣什么鬼?”

        车战大笑道:“阁下的意思呢?”

        那老人只罩着一面黑布,眼睛露在外面,精光炯炯,冷声道:“他在玩花招!”

        车战大笑道:“简家堡房子虽高,我看在场者无一不能上去,何必非攻进大门呢?”

        那老人忽然回头大叫道:“同道们!你们还等什么?”他叫着,首先飞身上了房子。广场中人齐发一声喊,好似一群乌鸦,纷纷拔身而上。车战向后一招,四女应声而上,正待向厅中冲去,可是忽见广场侧面一个黑影闪动,同时发出一声怪啸。

        哈拉尔闻声,急将车战拉住道:“慢点!”

        车战道:“什么?”

        哈拉尔道:“丞相在那里!”
车战一点头,立即带着四女向侧面闪,到了十丈外,真的看到科布多丞相,忙问道:“你老收获如何?”

        科布多丞相急急道:“得公子调虎离山计,老朽成功了,但也逃掉了高日谋三师兄弟。”

        车战大喜道:“我们火速开拔,这还等什么?”

        一行六人,猛向西藏边扑去,不到一刻,科布多丞相叫住道:“公子,前面就是木库里湖!”

        车战停住道:“丞相,高日谋师兄弟暂时无法脱身,以晚生之见,丞相和公主,最好带着「大神眼」回国交差,再来不迟。”

        科布多丞相连声道:“正是、正是!公子,多谢力助之德,后会有期了。”

        哈拉尔急急道:“丞相,你回去吧!我还不回去。”

        科布多丞相似与哈拉尔有了某种承诺,只见他神秘地笑道:“好的,大王那里有老臣代公主方便,你可要自己保重啊!”

        哈拉尔笑道:“别多说了,你走吧!”

        科布多向着车战道:“老弟,我家大王只有这一位独生女,希望公子多多照顾!”

        车战噫声道:“她要跟我走?”

        庄女格格笑道:“那好呀!我们真的多个伴儿了!”科布多丞相不说什么,拱手告别,人已拔身而起。

        白姣姣一推车战道:“别装糊涂,我们走吧!”

        哈拉尔心中有数,看出三女都在暗中帮她,十分高兴,叫道:“这一方我是识途老马,我带路!”

        车战忽然叫道:“慢点!你在此等等,我要追上丞相交代一句话,否则会替你父王带去无穷后患。”

        哈拉尔返身回来问道:“什么事?”

        车战道:“丞相是被金九爷请去的,他这时不辞而去,一旦简金童发现东西不见了,你想想后果?”

        庄女道:“一定会疑心丞相下过手,对!你快追!”车战朝着都木去向全力追去后,四女只好在当地停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群黑影出现在她们侧面。

        白姣姣急急叫道:“快看!有人被抄住了。”

        庄女注意一看,骇然道:“被抄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我们见过。”几句话之间,那个青年女子被抄上了,喊声立起,全部动上了手,四女身不由主,一齐奔去。原来被围的青年女子就是庄怜怜说蒙面少女,四女一近,看出围攻的全是谷天鹰手下的北极派人,居然有三十个之多,但动上手时。蒙面少女的剑术竟是高深莫测,身法如电,不到一刻之久,北极派惨叫连连,死者倒、伤者退,霎那去了三分之一。

        白姣姣急急道:“这少女功夫真高,我们帮不上忙啊!”

        哈拉尔道:“你别高兴,我想谷天鹰马上会到,她一到,那西域神魔,史脱拉、狐斯柯还少得了,只要西域神魔一个,这女子就完了。”

        庄怜怜道:“我们现在是花面人,不管他,快出手由外围攻,早点帮她解决。”三女同意,立即同声娇叱,分四面冲出,由外围全力杀上。

        北极派一看来了四个花面人,精神首先受了威胁,一下不战自乱,围势立解,锐气大丧,看势都有撤退之情,可是远远飞出四条人影,在天刚发破晓的晨光,真的被哈拉尔猜中了,来的确是谷天鹰、西域神魔、史脱拉、狐斯柯。谷天鹰一到,北极派人忽然撤后集中,这种不攻反退的举动,不但使庄怜怜等四女感到奇怪,连蒙面少女也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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