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喬治陳找的人來修理小陶,順便砸了他的窩,也帶有一種極大的警告意味,教夫子別在他面前亂出餿主意;二是琳達或李煥然教唆的,當琳達得知小陶握有這麼重要的錄音帶後,立即通知李煥然,李知曉其嚴重性,馬上派人調查小陶,當晚即跟蹤他到PUB店,先行恐嚇,叫他們不敢任意將錄音帶流出。若是這樣,那麼李煥然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點,也就是說,他有一批效率極高的謀士。

若是第一種情況,那倒影響不大,了不起放棄曼玲即可,等待以後有機會再找喬治陳報仇;要是第二種情況那可就糟糕了,他們還要再想繼續向琳達要脅的話,簡直就是握著性命走鋼索了,不鱀有多危險呢!

店被砸了,巧巧離開了,重新裝潢和請人手都得花不少錢。錢,錢,錢,沒有錢真是寸步難行;為了錢,再危險的鋼索也得走過去。他們決定,不,是被逼著走鋼索,仍然去赴琳達的約了。

在進人安和路這幢大廈前,他們先在附近觀察了近一個小時,沒有發現前晚來砸店的那幾張熟臉孔,也沒有什麼異樣,才忐忑不安地進了電梯,直奔九樓。

應門的果然是琳達,穿了一襲黑色薄紗長裙,像個黑寡婦,要為他們弔唁似的;看到小陶身後還有一個男人,有些訝異,但表情一閃即逝。

她為他們遞上拖鞋,之後便坐在三件式沙發的首位,逕自燃起一枝菸吸著。小陶和夫子在長沙發上坐下後,沉默了一陣,夫子先觀察了這間客廳,陳設十分簡單,除了電視、衣架及牆上的三件壁畫外,別無一物,哦,對了,電視上還有一支菸鬥,應是李煥然抽的才對。

那麼會不會房間內埋伏有人呢?夫子腦子裡又在想點子,看能不能藉故去觀察觀察,不過,發現有人又如何?反正進了門,橫豎只有幹下去了。已經到了鬼門關前,還怕見閻羅王?

   「小陶,你這位朋友,不介紹認識嗎?」琳達先發難,打破沉默。

   「叫我夫子就好。」夫子自我介紹:「張靜芬小姐,打擾您了,不好意思。」

琳達對他的稱名道姓似乎有點意外,被夫子看了出來,顯見他這一招「先發制人」有效用了;這是告訴她:你的底被我們摸得一清二楚,千萬別輕舉妄動。

   「二位小兄弟膽子不小,我很佩服。」琳達冷笑了一聲:「錄音帶放來聽聽吧!」

夫子打開背包,取出了錄音帶道:「是不是您的聲音,還得請您自己鑒定。」

琳達從房間內拿出錄音機來,開始聽著冗長的錄音帶,並不如夫子所期望的會有任何表情,連聽到小倩和她對談李煥然的那段,都毫不驚訝,他有些失望了。

   「小陶,你高估了這玩意。」琳達關上錄音機後說:「我沒想到我的聲音還還滿好聽的。」

   「不是聲音的問題,琳達...」小陶不知扯些什麼,夫子立即接口道:「當然,張小姐一定清楚,雖然這兩卷帶子並未能充分證明李煥然和你的關係,但它不見得就是沒有殺傷力的。」

   「殺傷力?對我嗎?」

   「不是,對李煥然。」夫子續道。

   「那你們應該去找他。」琳達笑得更迷人:「如果不知道地址、電話的話,我可以提供給你們。」

夫子和小陶對望了一眼,似乎無技可施了,什麼三百萬,你當錢是從空中掉下來的啊!

   「如果我們去找李先生,然後將你和小陶的關係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那麼,對你有沒有殺傷力呢?請問張小姐?」夫子才說完,琳達就收斂了笑容,顯然這一招奏效。

   「我不在乎。」琳達強辯道:「反正我跟他的關係遲早要結束,你們只不過加速罷了。」

   「不知道張小姐剛才有否注意聽,您大慨沒忘記曾對小倩說過的話,看樣子,您並不是不在乎,您還很不甘心呢!」扳回一城的夫子又乘勝追擊了。

   「那是我個人的問題,與這件事無關。」

   「當然無關。我們也知道這錄音帶很可能傷害不了李煥然,可是,如果我們合作,那姓李的就有苦頭吃了。」

「你們要我吃裡扒外?」

「別忘了他是怎麼對付你的,也別忘了你對小倩說過,你想報復他。」

琳達又燃起一根菸,藉此思考下一步,小陶也拿出菸,並為夫子燃上;他是藉此緩和氣氛。

   「說說你的計畫,你叫夫子是吧?」琳達這口氣似乎是順服了。

   「我的計畫很簡單。」夫子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們繼續錄音,張小姐充分配合,故意套他的話,讓他說出婚外情的確切證據,那就百口莫辯了。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在這房內裝錄影機,若張小姐願意的話,來上一段床戲;李煥然就是甕中虌了。」

   「就這麼一點能耐?」琳達反冷哼一聲道:「比小陶的床上功夫好不到哪去,我看,談話該結束了。」

   「琳達...」小陶倒不是想為自己的性能力辯護,而是怕「生意」談不成:「我們可以敲他個三百萬,一人一百呢!」

他主動將三百萬分給琳達一份,豈料琳達竟站起身欲送客了:「這就是你們的胃口?我看,二位還是回街頭去混吧!」

   「那你開個數字出來嘛!」小陶更急了。

   「像你們這種玩法,李煥然不過把你們當成是要飯的。」   「我記得...」夫子不疾不徐地說:「您在電話中曾跟小倩提過,您說,已經想出報復李煥然的方法了,只是還缺人手?」   「那又怎樣?」

   「願為您效犬馬之勞。」夫子俯首說。他在做最後的努力。

琳達又坐了下來,仔細地打量他倆,然後搖搖頭說:「你們不是那塊料。」

   「人不可貌相,張小姐,老實說,我們缺錢用,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勒索、下毒,你們敢嗎?」琳達緊緊盯著夫子問。

夫子曰:「無毒不丈夫。」

夫子又曰:「女人狠起來,男人根本忘塵莫及。」

琳達雖然未將整個計畫說出,不過以夫子的聰明智慧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很簡單,她打算在李煥然潤開公司出產的「摸摸茶」中下毒,然後勒索他。就是「千面人」,他們敢嗎?

琳達說,她手中有一份潤開公司的極機密資料,可以確保計畫絕對成功,就看他們有沒這膽量了。

   「我答應做。」夫子率先表態。

小陶猶豫了一會,問:「可以勒索多少錢?」

   「不多,只要他三千萬。」琳達若無其事地道。

   「我...我干了。」小陶張口結舌回道。

   「為了表明你們對我的忠誠度,必須通過一項測驗,我才能把那份機密資料給你們看。」琳達又站起來,走到臥房門口,兩人均不解地望著她,等待下文。

   「我要你們像狗一樣地伺候我,只有狗,才對主人最忠心,如果做不到,那就滾回你們的老窩,免談。」

琳達說完便進入臥房,剩下兩個年輕人在外邊,決定要否當狗子。一會,二人同時起身,走到臥房門口,只見琳達躺在床上,手中握著一本藍色皮面的資料。

   「這就是潤開的東西,要的話,就像狗一樣爬進來。」琳達很認真地說。

他們這一對好兄弟又一起蹲下身子往床舖邊爬,到了她身邊,皆不敢動作,只有等待命令了。

   「比較笨的那一支,爬到我左邊來。」琳達再下令。

很顯然,比較笨的那支姓陶了。小陶也不推辭,俯首就往她左邊繞過去,剛好,一左一右成了她的護衛犬。

   「好了,開始吧。」琳達掀開棉被,原來她早已全裸了。「各人負責一邊,別撈過界。」

夫子和小陶分於左右,就變成了面對面,若是在晚上什麼都看不見倒也罷了,偏偏是大白天,等於是互相表演春宮戲,縱使再好的朋友也羞於此。

夫子大概是鐵了心腸,率先握住她的右乳,吻了下去。這個示範動作鼓舞了小陶,也跟進吸吮她的左乳。持續一會後,二人不約而同地竟有了競賽的味道,為討好主人而賣力演出;夫子用舌尖頻頻點她的乳頭,而小陶則用牙齒輕輕拉扯她乳頭,二人弄得琳達淫心大起,一左一右擁抱住他倆的腦袋,呻吟起來。

小陶聽到呻吟聲,搶先把手指探入她下腹的屄洞內,畢竟他和琳達已經有過多次的床上經驗,知曉她的喜好。夫子雖慢了一步,但也會出奇招,一根指頭竟插入她的屁眼裡,琳達身體騷動了一下,前後兩洞同時被玩弄,高潮漸起,她忍受不住地大張雙腿,兩手各扳一腳,盡量使兩洞張開到極限,便更爽快些。

   「脫衣服,快,脫...」她含混不清地叫喚。

二人很有默契地先由小陶脫衣服,夫子仍未停止動作,小陶脫光後繼續服務,再換夫子脫,三個人皆精光溜溜後,琳達突然爬起來,把他二人按倒在床,一手抓一根棒子,像玩吃角子老虎一般猛搖,接著,她鬆開夫子的,改用嘴去含。夫子首次嘗試琳達的舌功,簡直「驚為天人」,一股氣由丹田竄升,差點從喉頭迸出來。

琳達幾乎把他的陽具整個吞下喉,不但如此,舌尖還能在他龜頭上捲來捲去,有時則在他的尿道口鑽進鑽出,彷彿有特異功能。到某種程度後,她捨棄了夫子的小弟弟改換小陶的,這回用的功夫又不同,她先是側著嘴在他陽具邊滑來滑去,然後才一口含住,改為上下滑動,令小陶舒服地幾乎要洩了出來。還好,琳達這時又改換了姿勢,她挺直腰桿坐上夫子的身子,那充滿淫水的陰部,一下便將他陽具吞沒,跟著她雙手後撐,整個身體向後仰,這樣屄洞就整個呈現在夫子跟前,觸手可及。

夫子也沒停頓下來,在琳達上下擺動時,他用手不斷愛撫她陰唇,使她忍不住浪叫著,看得小陶在旁羨慕不已,乾脆加入「戰鬥」,往琳達身體上一跨,再吹將陽具對準她的嘴插入。琳達被堵住了嘴,叫不出來,只有悶哼。如此住復了數分鐘之久,琳達終於不支,仰躺在床上。

小陶趁隙往二人中間插入,趴在琳達身上就捅起來,夫子則維持原姿勢喘息。

   「聰明的那一支,別閒著。」琳達又下了命令。

夫子翻身而起,好像有點火大了,在床頭看見一瓶嬰兒油,倒了些出來抹在陽具上,然後將二人的身體來個大翻轉,變成琳達在上,小陶在下位,再把琳達的身體往下按,讓屁股翹起,摸著了她的肛門,使勁將陽具往裡塞。

   「哎喲...」琳達高呼一聲。

夫子顧不了許多,還是往下插,最後,整個陰莖竟全部吞沒,然後他再藉著嬰兒油的潤滑,開始抽動,越來越猛烈。小陶在最下位,也配合著他的兄弟往上頂,三個人成夾心餅乾的姿勢,遠遠看去竟是一疊肉層。

夾在中間的琳達,在最後關頭,一張嘴湊上小陶的嘴,狂狂吻著,還咬他的唇;夫子和小陶再也受不了,分別在她的兩洞內洩精了。

夫子看過潤開公司那份機密資料後,確實嚇了一跳,不過他給小陶的另一卷竊聽錄音帶,也著實讓他嚇一跳。潤開公司機密資料是「應付千面人的模擬方法,」而小陶手中的那卷錄音帶則是竊聽自曼玲家的。

專家們為潤開公司設計的防制千面人之道竟是--妥協,勒索金額若超過三千萬,則由公司派一級主管與千面人談判,盡量將金額壓低,以不超過三千萬為準,越低越好,絕不報警、絕不走漏風聲,以免影響商譽。尤其在新產品「摸摸茶」前途看好之際,若讓社會大眾知曉這茶可能被歹徒下毒,那麼所有的努力會付諸流水。

這就是琳達要勒索三千萬的原因,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在我們這兩位有為的年輕人扮完服侍主人的小狗狗之後,夫子和她的一段對話可約略明白了。

   「你跟李煥然在一起多久了?」夫子問。

   「三年多。」琳達歎了一口氣:「他想甩掉我,我猜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另有了女朋友,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參選立委,怕我們之間的事被挖掘出來,遭對方攻擊,所以先斬斷關係。」

   「以你的條件,要他付個幾百萬的分手費,容易得很,為何還要鋌而走險?」

   「你不覺得,像他這種男人應該得到一些教訓嗎?」琳達這回露出的笑容更邪門:「等你們做完之後,拿到了錢,我會放風聲給他,說是我主導的,這麼一來,他更不敢透露半點消息,我被抓,他也好不到哪去,而且還會氣個半死,對不對?」

   「夫子曰:『最毒婦人心』唉!你...」

   「我已經三十多歲了,青春即逝,再不幹點刺激的話,對不起自己,而那些對不起我的男人,他們會嘗到苦果。」

對於一個這樣的女人,夫子還能說什麼呢?不過對於曼玲那樣的女人,小陶在聽完她 的電話錄音後,可有話要說了。

還是在老地點,只是女主角換人了。

   「喂,喬治陳嗎?」是曼玲的聲音:「我叫你考慮的事,到底怎樣了?」

   「...」

   「還沒決定嗎?你到底想拖到什麼時候?你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難道想拖延到我老了嗎?」

   「那個姓陶的,你怎麼說?」喬治陳開口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很著急的模樣:「從頭到尾,他都是無關的人,要不是你花心,我也不會找上他。」

   「我不信,你難道沒跟他那個嗎?」

   「哪個?」

   「就是那個...上床嘛!你會沒有過?」

「你扯到哪邊去了?」她口氣有點火了:「你當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告訴你,姓陳的,我限你三天內給我答覆;否則,你要抬轎子來,也抬不動我。」

幾通無關的電話後,喬治陳打電話來了。

   「曼玲,你別再跟那姓陶的見面了。」

   「為什麼?」

   「照我說的去做就是。」喬治陳說:「我,我給了他一點點教訓。」

   「你幹什麼?」她有些焦急:「你把他怎樣了?千萬不能犯法。」

   「沒事啦!他們抓不到把柄的。我說的沒錯嘛!那小子有色無膽,被嚇死了,敢跟我玩,笑死人了。」夫子和小陶聽到這裡,對望了一眼。

   「沒事就好。」她轉移了話題:「婚事考慮的如何了?」

   「我跟我老爹談過了,他說看我自己。」

   「好啊!那就你自己決定羅!」

   「我...」

   「我就知道你沒誠意,我要掛電話了。」她生氣了。

   「等一下...」他喚道:「你聽好,我決定好了,下個月,選一個黃道吉日,我要娶你過門。」

   「真的?」她驚呼道:「你幹嘛不早說?一直繞圈子說那有的沒的,喬治陳,我愛死你了。」

   「我也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曖!我們多久沒上床啦!我好想你的小洞洞喔!」

   「我也是,我好想你的小弟弟。」

   「那你快過來呀!到我家。」

小陶聽完這段錄音後,關了機器,第一句說的話是:「我好想大醉一場。」

   「要醉就醉吧!」夫子道:「等跟琳達辦事時,就不能再醉了,否則會誤事的。」

   「我壓根沒想到,曼玲會是這種人。」小陶幾乎要落淚了:「她在利用我。 」

   「我和巧巧都勸過你,可是你聽不進去,你是當局者迷。」

   「天殺的,她不但利用我,她男人居然還叫人來弄我們,果然是他。」小陶恨恨地說。

   「此仇不報非君子。」夫子也恨恨地說:「等對付完潤開李煥然,有了錢之後,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找人來弄他。 」

   「現在,我瞭解琳達了。」小陶忽然變得懂事似的:「我比她,更想報復曼玲。」

   「琳達要勒索李煥然,那你呢?」

   「這個賤女人...」小陶目露凶光:「我要她付出代價,我要玩死她,叫她一輩子愧對她老公。」

   「如果你想來硬的。」夫子又是邪邪一笑:「那我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下藥。」

小陶如願地喝了個爛醉,可不是在夫子的店內,他的店門前還掛著「整修內部」的牌子,元氣未復哩!在他受傷之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大姊。

一個離鄉背景、出外打拚的年輕人,遭到打擊之後,第一個反應便是龜縮回母親的懷抱中,重返孩提時代獲得被保護的感覺,如今,小陶這種情結竟反射到趙姊身上,醉中的他不會明白,其實,醒來之後亦是懵憧地。

開門的趙大姊,穿一襲黑色性感簫^蝖A她八成以為今夜又要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她絕未料到,小陶來的目的是要她扮演母親的。

   「為什麼這麼久不去上班?」她故意嬌嗔道:「就是不聽我的話,董事長已經下條子要簽辦你了。」

   「我我我操他媽老老董。」小陶歪歪斜斜闖入門:「琳琳達才是...是我老闆,其他人都都是狗....狗屎。」

   「琳達是誰?」趙姊縐鼻道:「喝那麼多酒幹嘛?臭死人了。 」

   「酒,酒是敵人,我要要消消滅它。」他往沙發上一倒:「我勝利了,三千萬入帳,不,不愁啦!」

   「噯!小陶,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她一面為他寬衣一面問:「什麼三千萬,你想錢想瘋啦!」

   「我要喝姓李李的那痞子的...摸、摸、茶,三千萬一杯,喝完就,就走人。」

 「小陶...」

「別太大聲...」他比了個噤聲手勢:「這是勒索耶!很刺刺激激的,琳達教教我們玩的。」

   「勒索?」她握住他小烏的動作停住了:「小陶,你別嚇我好不好?」

   「我,我要噓噓。」他拂開她的手,要站起身,她重又捉住小鳥,一扯,就拉長不少。

   「別急。」她就這樣牽著他小弟弟入房間:「尿在我小洞洞裡好不好?」

   「我尿尿不進去。」他說。

   「讓我來幫你。」她將他推倒床上,開始用手撫弄他陽具,企圖使它膨脹。

   「我不行了。」他感到喉頭有液體將要衝出。

   「沒關係,慢慢來。」她以為他是指小弟弟不行了,便更努力地為他手淫,慚漸地,它長大了。

   「你瞧,現在可以了。」她正準備跨上去,才撩起睡袍,小陶大喊一聲俯身就吐了一地。

琳達駕駛她的紅色跑車,載著夫子和小陶二人已跑遍半個台北,去過無數個便利商店,終於選定了三家人口並不稠密,且無監視器的小店,做為下手的目標。

   「小陶負責雲河街和吳興街那兩家,夫子你呢?就是中山北路底的那家了。」琳達開始分派任務:「晚上時間動手,注意!手法要快,回家以後要多練習。」

   「已經決定要干啦!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小陶似乎有意打退堂鼓,故意拖延。

   「你真是一支笨狗,而且膽子小,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麼認識你的。」琳達挪挪墨鏡說:「你怕什麼?第一次,我們只用安眠藥嚇唬他們。」

   「安眠藥?」夫子縐縐眉道:「琳達,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研擬一下計畫,整個事情全在你心裡,我們一知半解,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你們都不過問呀!」琳達也有話說:「我還以為你們完全聽命行事例。」

   「走,到你家去。」夫子說。

到了琳達安和路的公寓後,琳達拿出好幾罐的摸摸茶出來,放在茶几上,又取出幾管針筒道:「現在我先示範幾次,然後你們自己多練習,最後我再將計畫告訴你們。」

她拿起針筒,對著摸摸茶紙罐的開口附近,一針戳下去,並未費多大力氣,針尖即沒入紙罐內,很快地,針筒內的液體即送入罐內,全程不到十秒鐘。

   「給這些摸摸茶打針,只有這種中型紙罐最適合,他們不會為了防止我們的要脅,而不出產這種紙罐產品,開玩笑,那將損失多少錢?」

她發給他們一人一支針筒後又道:「我之所以選定那三家,是因為他們庫存的摸摸茶全放在角落,與櫃檯間有貨架擋著,店員看不到。你們只要打開盒蓋,隨便挑其中的一罐摸摸茶,一針注射下去,再蓋好盒蓋,不用半分鐘,回來的途中,即打勒索電話到潤開,就等著收錢了。」

   「你說第一次只用安眠藥?」夫子問。

   「當然,我們的目的只在恐嚇李煥然,下安眠藥,他們自然能化驗出來,不過,你們在打電話時一定要事先聲明,這一次用的是安眠藥,下一吹可就不是啦!」

   「那是什麼?」小陶也問。

琳達歎了一口氣說:「小陶,用用腦子好不好?你管他是什麼?砒霜行不行?氰酸鉀行不行?李煥然不會等你們真用到這些,就投降了。你想想看,只要幾顆安眠藥就達到目的,天下有這等的好事?」

   「之後怎麼辦?」夫子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們來推演一下好嗎?」

   「你就怕我陷害你們是不是?」琳達有些不悅:「你們失手被削了進去,對我會有什麼好處?」

   「我不是怕你,現在,我們三個息息相關,如果我們被抓,你也同樣怕我們供出你是主謀,對不對?」他格外強調「主謀」二字,明顯地也是一種牽制。

   「你很聰明,很有可能成為我的寵物。」琳達邪邪地看夫子一眼後續道:「潤開接到你們的電話之後,會立即派人去收回你們下藥的那三家的全數摸摸茶,這是他們那本秘密計畫中的處理步驟;然後,會由李煥然主持一個緊急會議,另一方面,他們會把那些摸摸茶全部拿去化驗,結果出來以後,立刻送至秘密會議室,證實你們所說,確實有安眠藥成分,那些凱子知道我們是玩真的了,針對要否報警,會有一個短暫的爭執為什麼是短暫的呢?因為專家早已研究過,底線是三千萬,勿報警,以免損失更大。於是,他們決定再接受更進一步的指示,按兵不動。」

   「接下去說。」夫子再發言,他的「求知慾」很強。

   「這一回再打電話就要指示他們付款的辦法了。」琳達思考了一會說:「歷來勒索的案子,往往失敗在這裡,所以非得小心不可。」

   「你不是說潤開不會報警嗎?」小陶總算找出一個盲點來證明自已不是太笨。

   「他們計畫上是如此,但誰知道就不會報警了呢?」琳達白他一眼:「難道我們叫他把錢送到家裡來,還開一張收據給他,他會答應嗎?白癡。」

   「的確,這是全案的關鍵所在。」夫子替小陶解圍了:「那你想好對策沒?」

   「山人自有妙計。」琳達笑起來十分迷人:「我會叫李煥然準備三個同樣的袋子,由他自已親自出馬,沿復興南北路人行道從頭走到尾。三個袋中只有一個袋子裝三千萬,另兩個袋子全裝廢紙。走一段路後,我會叫他先丟下一個裝廢紙的袋子入垃圾筒內,大白天的必定有好奇的路人會撿起袋子來看看,如果有跟踩的警察也必然會立即採取行動,如此就曝光了。」

   「被我或小陶發現?」夫子問。

   「當然。」琳達說:「你要搭乘捷運,在復興、木柵線上來回往返,一路監視著李煥然的行動,發現有條子採取行動,即刻通知大家取消計畫;若沒有,他又丟了第二個偽裝袋子,繼續往前走,直到復興南路近和平東路口了,就輪到小陶取錢了。我們事先弄一個垃圾筒在下水道人孔蓋上,筒底是空的,小陶事先躲在下水道中,等李煥然接到指示,投錢袋入垃圾筒內,便直接掉入下水道中,小陶取了錢後,立即往下一個人孔處跑,鑽出來後即騎上事先準備好的機車,把錢送回來,就大功告成了。」

   「這計畫是很周密,有好幾處段落可以防止條子跟蹤。」夫子說:「不過由誰來跟他聯絡呢?不可能是你吧?」

   「我說過,我從頭至尾不能見光,連發聲都不行,李太瞭解我了。當天下指令的是小陶,他在下水道內打行動電話,不容易被跟監。」

   「我有一個疑問。」小陶有些怯生生地望著琳達,生怕提出的意見不成熟,又被取笑:「我當天應該做何打扮?」

他們二人都笑了,小陶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不是叫你去推銷東西,不用穿西裝打領帶。」琳達轉對夫子說:「弄一套清潔工的制服給他,如果他穿西裝從下水道中冒出來,我保證會上報紙的頭版。」

   「琳達。」夫子又問:「你為何要指定李煥然本人送款呢?」

   「你知道嗎?」琳達又送出一個迷人的笑:「我現在想到這傢伙,在這麼熱的大中午,背著三個袋子走完復興南北路一整條街,恨不得馬上跑去搭捷運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