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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劫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武侠长篇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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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坟头恶战



  重阳之日,天还没亮,李向东便离开红蝶的住处,偕同美姬前往柔骨门前掌门人的墓地等候,预备擒下丁菱。

  这两天,李向东表面是与两女日夜狂欢作乐,事实是等待丁菱出现,可惜她没有像往年那样探视红蝶,使他大是失望。

  虽然红蝶还是不能作出决定是否利用铁甲桃花蛇补充阴气,以便修习玉女柔情功,但是李向东可以肯定,床第上已经澈底征服了这个柔骨双艳之一的美人儿,使她完全臣服胯下。

  李向东没有使出霹雳手段逼红蝶答应,除了知道机会多的是,不愁她会逃得了之外,也希望擒下丁菱后再作决定,以免白费功夫。

  抵达墓地时,天色尚早,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李向东与美姬周围走了一遍,然后藏身隐蔽之处,等待丁菱出现。

  等了不久,风姿绰约,手持素花香烛的丁菱终于出现了。

  丁菱不是不想去看红蝶,而是没法抽空,与智慧老人陈通和青城的静虚师太分手后,先是办妥未了的公务,再与几个得力手下,赴慈云山慈云庵查探,寻找失纵的群尼。

  虽然没有群尼的下落,丁菱还是逗留了几天,找到许多蛛丝蚂迹,才赶来扫墓的。

  扫墓完毕后,丁菱默默在墓前追思先师的教诲时,蓦地发觉有异,转身一看,看见一男一女站在身后。

  男的虽然一身文士打扮,但是英俊壮硕,眉目散发着阵阵杀气,绝非寻常人物,女的脸貌艳丽妖娆,然而耳朵尖长,腰间臃肿,却是妖气森森,使人心里发毛。

  “丁菱,我们久候多时了!”男的打量着丁菱说。

  “两位有何见教?”丁菱不以为意,淡然问道。

  “我是修罗教教主李向东,这个女的是我的丫头美姬,专诚请你回去修罗神宫的。”男的大刺刺地说。

  “去修罗神宫干么?”丁菱压下心里的震撼,冷静地说。

  “九帮十三派与本教有三江四海之恨,你是柔骨门的掌门人,请你回去,自然不会安着好心了!”李向东纵声大笑道。

  “如何不安着好心,可是要杀了我吗?”丁菱微笑道。

  “我是不杀漂亮的女孩子的。”李向东吃定了丁菱似的说:“只是要你当本教的女奴,给我办事。”

  “我能干甚么呀?”丁菱不动声色道。

  “女奴是要服侍教主的,也要陪他睡觉,听说你还是处女,那还要学习侍候男人的功夫。”美姬格格笑道。

  “要是我不答应呢?”丁菱俏脸一红,道。

  “那么我们便把你擒下来。”美姬吃吃娇笑道:“首先剥光你的衣服,看看是不是处女,要是处女,教主便给你开苞,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要不是处女……”

  “如果不是处女,我一样会奸了你,让你知道甚么是快活的!”李向东淫笑道。

  “就像对付慈云庵的师太那样吗?”丁菱心中一动,问道。

  “江南总捕头果然消息灵通。”李向东点头道:“但是你不像她们,只要乖乖听话,我是不会难为你的。”

  “她们在那里?”丁菱继续问道。

  “随我回去便知道了。”李向东笑道。

  “我就是打不过你们,也可以跑的。”丁菱无动于衷道。

  “这里周围已经设下禁制,你能跑得了吗?”李向东嗤之以鼻道。

  “你身为修罗教教主,难道只懂以妖法取胜,不给我一个公平搏斗的机会吗?”丁菱在腰间一摸,制出了一根晶光闪闪,只有小指粗幼,却有五六尺长短,既像鞭子,也像尖针的钢线道。

  “这便是你的武器吗?”李向东问道。

  “不错,这是绝情芒。”丁菱沉声道。

  “好名字!”李向东胸有成竹道:“也罢,我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不使用仙术,而且十招之内,绝不还手,如果能动我一根毫毛,便放你走路。”

  “我是柔骨门的掌门人,不能占你的便宜的。”丁菱眼珠一转道:“不过我要先和这个女的决一胜负,再和你动手。”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美姬,你便和她玩几招吧。”李向东叹气道:“点到即止好了,别伤了她。”

  “婢子知道了。”美姬双掌互击,掌声过后,一双兰花玉手竟然变成毛茸茸的,尖尖十指也是利爪阴森。

  “请等一等,能否让我先灭了香烛,以免引起山火,惊扰先师吗?”丁菱柔声问道。

  “尽管动手吧,我有的是时间。”李向东点头笑道,自问阅女多耳,还没有碰过一个像丁菱这样奇怪的女孩子,看她心平气和,镇静逾恒,当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早知如此,也不用花功夫设下禁制了。

  丁菱不再多言,手脚俐落地一一灭去尚在燃烧的香烛,然后收拾干净,不用多少功夫,坟头便灰飞烟灭,回复原来模样了。

  “来吧!”美姬意气风发道,她看过红蝶的武功,知道胜她一筹,据说丁菱与红蝶只是伯仲之间,自己还有大援在后,当然胜算在握了。

  “怎样说我也是一派掌门,岂能占先,你出招吧。”丁菱嫣然一笑道,这一笑彷如春花绽放,可勾去了李向东的三魂七魄。

  “这个时候还敢托大!”美姬冷哼一声,一双狐爪便往丁菱攻去。

  “你也小心了!”丁菱手挥绝情芒,身前幻起一片光幕,阻挡美姬的攻势道。

  丁菱看似轻松,事实是紧张无比,知道身陷险境,要是走错了一步,送命事小,恐怕还要饮恨终身,虽然刚才已经藉着熄灭香烛的机会,以烟火暗里传出暗号,着人接应,但是李向东妖法滔天,高深莫测,可没有脱身的信心。

  李向东背负着手,神态悠闲地看着两女爪来芒往,发觉丁菱的武功固然比红蝶更胜一筹,可没有半点儿担心,因为美姬纵是落败受伤,甚至送命,自己也能使用从白山君那里习来的魔体重生,使她回复原形的。

  看见丁菱的绝情芒指东打西,英姿飒爽,别饶风韵,李向东便有点心痒难熬,暗念她纵然不像红蝶那般知情识趣,然而究竟是处子之身,调教起来也特别有趣,想到迟些时她在自己的胯下婉转娇啼,吃苦受罪的样子,禁不住神驰物外,欲火蠢蠢欲动。

  就在李向东胡思乱想的时候,丁菱的攻势渐减,手上的绝情芒却舞得密不透风,全身好像包裹在光球里。

  目睹丁菱变得只守不攻,美姬只道她开始怯战,更是奋勇向前,狐爪倏地突破光影,撕裂了丁菱胸前的衣襟,虽然没有伤着她,一点点的猩红色抹胸却在衣下约隐约现,正要出言讪笑,身后突然发生轰隆巨响,接着白雾迷天,还来不及应变,绝情芒已经急袭眼前,勉力扭腰避过,肩头却中了一掌,打得她痛哼一声,踉跄后退。

  李向东眼快,巨响发生前,看见丁菱空出来的玉手一扬,一团黑色物体便掉在美姬身后,落地即爆,转眼间,眼前已是烟雾弥漫,丁菱的身影也消失在白雾里,知道中计,可不着急,双掌往前推去,发出猛烈的掌风,驱散正在急剧扩散的迷雾。

  出乎意料之外,尽管李向东的掌风凌厉无匹,那些白雾却是沉凝浓洌,驱之不尽,逼得他要连劈十多掌,才勉强驱散身畔的浓烟,丁菱果然已经去如黄鹤,剩下美姬倒在地上雪雪呼痛。

  “伤着那里?”李向东蹲在美姬身旁问道。

  “是肩头……拿下那个小贱人没有?”美姬呻吟道。

  “没有,该是跑了。”李向东撕开美姬肩头的衣服检视道,发觉香肩有点红肿,幸好没有骨折,应无大碍的。

  “周围设有禁制,怎会跑得了的?”美姬气愤地说。

  “我不该忘了她身怀那块降魔破布,这样的禁制该拦她不住的。”李向东嗔声道,这时浓烟开始渐渐散去,发现一棵老树旁边的禁制出现了缺口,相信自己所料无差。

  “这些见鬼的烟雾是甚么东西?”美姬推拿着肩头说。

  “应该是祝融门的烟雾弹,幸好没有下毒,否则便要大费手脚了。”李向东悻声道。

  “祝融门?幸好不是霹雳火……!”美姬捏了一把汗道。

  “是霹雳火又如何?”李向东冷哼道,事实也没有信心能在霹雳火之下安然无恙。

  “那个小贱人该跑得不远的,我们追不追?”美姬活动着裸露的粉臂说。

  “不用忙,我倒不信她能跑得了!”李向东寒声道:“这里接近兖州,我看她多半会逃回那里的,让我知会红蝶留心,再用仙法回去,怎样也能快她一步的。”

  “兖州是她的地头,还有官府作后盾,恐怕不容易拿下她的!”美姬懊恼道。

  “忘了红蝶说过,她要是在附近,多半会前往探视么?”李向东胸有成竹道:“我们就藏在那里守株待兔,让她自投罗网。”

  “倘若她不回兖州呢?”美姬问道。

  “我们在红蝶家里等上几天,要是还不见人,那便算她走运。”李向东森然道。

  “那浪蹄子又可以乐个痛快了。”美姬哂道,蓦地发觉李向东没有接话,看来是在施展心声传语的法术。

  “奇怪……”隔了一会,李向东喃喃自语道。

  “出了甚么事?”美姬奇道。

  “是王杰传语,此刻有一队官兵正在慈云山四处乱钻,好像是搜索甚么似的。”李向东皱眉道:“看来是丁菱那小妮子干的好事。”

  “该不会找到猪栏吧?”美姬吃惊道。

  “猪栏藏在山腹里,还有仙法保护,一些凡夫俗子,怎能识破仙法。”李向东哼道:“不过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

  “不去兖州吗?”美姬问道。

  “丁菱就算全速从这里赶回去,最快也要晚间才能抵达,我们有时间的。”李向东不以为意道。

  李向东与美姬离去后,隔了半晌,丁菱竟然从老树干的一边钻出来,原来她虽然以宝帕冲开禁制,却害怕跑不过李向东,灵机一触,乘着烟雾没有散尽时,以柔骨功钻进树洞藏匿,行险一搏,不独逃出生天,还听到两人对话。

  慈云山的官兵真是丁菱派去的,由于没有找到群尼下山的痕迹,使她相信她们还在山里,遂着人回去清远调兵搜查,默计日期,也该是今天上山,可想不到李向东立即知道,看来他的妖法实在非同凡响。

  以此类推,丁菱没有怀疑李向东与美姬能先往慈云山,仍然可以在她之前赶返兖州,知道自己怎样也赶不及回去预作布置,于是赶忙写了两封信,同时发出讯号,召来接应的手下,着他们以飞鸰分别送出。

  ***    ***    ***    ***

  “她不会怀疑我吧?”红蝶听罢李向东道出经过后,忧心忡忡道。

  “不会的,她怎能猜得到是你弄鬼。”李向东笑道。

  “倘若她来看我时,我该说甚么?”红蝶惶恐地问道。

  “甚么也不用说。”李向东阴恻恻地说:“待她出现时,我便会动手把她擒下来了。”

  “她甚么时候会来?”红蝶问道。

  “这可难说。”李向东沉吟道:“如果她逃脱后,立即赶回来,最快也要入夜才进城,说不定明天或是后天会来看你,我已经着美姬在城前窥伺,只要她入城,便会通知我的。”

  “可有在屋子四周布下示警的禁制么?”红蝶舒了一口气道。

  “她身怀降魔破布,用作示警的禁制没有用,也用不着其他的禁制,就让美姬跟纵便是。”李向东答道。

  “我们在这里岂不是甚么也不能干?”红蝶失望地说。

  “为甚么不能?”李向东莫明其妙道。

  “既然她随时会出现,我们还能干甚么?”红蝶叹气道。

  “我们甚么也可以干!”李向东把红蝶抱入怀里,笑道:“只要丁菱现身,美姬便会以心声传语报告她的一举一动,叫她插翅难飞!”

  “真的吗?”红蝶放下心头大石道。

  “当然是真的。”李向东奇道:“你的武功与她相差不远,就是破脸,也不用怕她的。”

  “你有所不知了。”红蝶愤然道:“长春谷里藏着一套武功,可以克制本门的功夫,所以掌门人才有绝对的权威,没有人敢抗命的。”

  “所以你也非入长春谷不可了。”李向东恍然大悟道。

  “是的,除非我没打算当那劳什子的掌门人,否则是非进去不可的。”红蝶烦恼道。

  “那么你想通了吗?”李向东笑道。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么?”红蝶央求似的问道,说的自然是增进功力的方法。

  “没有了,要是容易,还有人练功吗?”李向东笑嘻嘻地探进红蝶的裙子里摸索着说。

  “昨夜你欺负了人家一晚,今儿又忙了一整天,你不累的吗?”红蝶欲拒还迎道。

  “你不知道我是铁人吗?”李向东抽出怪手,掌中却是多了一方淡黄色的汗巾。

  “你又要欺负人家么?”红蝶媚眼如丝道。

  “好吗?”李向东怪手再动,这一趟却是探进衣襟里。

  “只要你喜欢,有甚么不好的!”红蝶抱着李向东的脖子,腰下使劲,慢慢抬起了粉腿,左右穿过腋下,身体好像折叠在一起,裙子掉到腰间,露出了光裸的下体说。

  “好像还不太湿呀!”李向东继续在红蝶胸前摸索,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神秘的阴户说。

  “你摸呀……摸多两下便行了。”红蝶呻吟道。

  “是这样吗?”李向东从红蝶的衣襟里抽出脱落的抹胸后,便把指头往裂开的肉缝抹下去。

  “探进去吧……人家里边痒……!”红蝶浪叫道。

  “你浪是够浪了,淫水可不太多。”李向东的指头蜿蜒而进,可没有使出淫欲神功,因为他试过许多次了,发觉红蝶很奇怪,纵是春情勃发,淫水还是不多,叫人莫明其妙。

  “要不是这样,人家也不用想这么多了。”红蝶叹气道。

  “你吃过春药没有?”李向东奇怪地问道。

  “人家怎会吃那些东西!”红蝶嗔道,挂在李向东身上的娇躯,也钟摆似的晃动,迎送着入侵的指头。

  “改天让我给你吃一点,看看淫水会不会多一点。”李向东笑道。

  “人家又不是没有,只是少一点吧。”红蝶腼腆道。

  “太少可不行的。”李向东笑道:“该有法子让你淫水长流的。”

  ***    ***    ***    ***

  李向东和美姬足足等了三天,仍然没有丁菱的纵影,既没有入城,也没有前往探视红蝶,到了最后,李向东终于等不下去了。

  “放过丁菱那个小贱人吗?”美姬牙痒痒地说,她为丁菱所伤,自然是志切报仇了。

  “当然不,但是她不知逃到那里,看来是不会来了,再等下去,也是没有用的。”李向东叹气道。

  “会不会是逃到清远?搜山的官兵也是来自清远的。”美姬问道。

  “不来兖州,当是去了清远了。”李向东点头道:“但是那里泼水不入,就算知道她藏在那里,也很难把她拿下来的。”

  “早知如此,应该杀了她的!”红蝶狠毒地说。

  “杀不得,我还有事要她去办。”李向东摇头道。

  “没有她不行吗?”红蝶愤然道。

  “也不是不行的。”李向东看了红蝶一眼,道:“要是能拿下来,便不用多费功夫了。”

  “那个小贱人能干甚么?”美姬鄙夷道。

  “我有办法诱她自动现身的,找到人后,便可以付诸实行了,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李向东森然道。

  “找甚么人?”红蝶奇道。

  “找到了再告诉你吧。”李向东笑而不谈道。

  “甚么时候去找?”美姬问道。

  “明天吧,明天早上出发。”李向东点头道。

  “我也随你们一道走吧。”红蝶雀跃道。

  “为甚么要跑,不怕丁菱派人追杀你吗?”李向东纳闷道。

  “与你在一起,我还用怕甚么。”红蝶呶着嘴巴说:“明知练不成玉女柔情功,还留下来干甚么?要人家独个儿在这里,闷也闷疯了。”

  “无论找不找到人,最多三天,我便要回去神宫,处理其他的事情,可没空招呼你。”李向东沈吟道:“暂时你还是留下来,如果有丁菱的消息,便以心声传语告诉我吧。”

  “又要丢下人家不管吗?”红蝶泫然欲泣道。

  “不是丢下你不管,这样吧,少则十天,多则一月,我便回来接你。”李向东柔声道,还是希望能藉着红蝶的关系,擒下丁菱的。

  “要是那小贱人再来,我该怎么办?”红蝶问道。

  “如果在三天之内,便立即通知我,看看我能不能赶回来,倘若是超过三天,便设法打探她的行纵,待我慢慢对付她。”李向东道。

  “那么你要早去早回呀!”红蝶央求似的说。

  “行,我答应你!”李向东笑道。

  ***    ***    ***    ***

  不知道是丁菱命不该绝还是甚么,李向东等离开后的第四天,丁菱才来到红蝶家里,如常说了一阵子的话,还主动告诉她修罗魔教重出江湖,与柔骨门众长老商议后,决定立即前往少林寺,与大觉方丈共商对策。

  丁菱去后,红蝶立即以心声传语向李向东报告,知道他找不到人,还回到神宫,暂时没空再来兖州,唯有依照前议,等他回来了,可料不到翌日丁菱会去而复返。

  这一趟丁菱却是来得奇怪,与她一起的,还有柔骨门三大长老,人人神色森冷,使红蝶暗叫不妙。

  “师姐,你以心声传语报告了李教主没有?”丁菱石破天惊地问道。

  “报告……报告甚么?”红蝶芳心剧震,嗫嗫嚅嚅道。

  “红蝶,你勾结妖人,习练妖法,犯下淫戒,谋害掌们,我们甚么也知道了,还要装蒜么?”大长老怒不可遏道。

  “你……你胡说甚么?”红蝶如堕冰窟,怎样也不明白事情是如何败露的。

  “胡说?”二长老取出一叠纸片,丢在红蝶脚下说:“这是前几天你与李向东和美姬那两个妖人说话的纪录,自己看清楚吧!”

  红蝶赶忙捡起,看了两眼,便知道全是真的,还是继续装作读下去,暗里以心声传语向李向东求救,然而叫了许多声,却是一点回音也没有。

  “师姐,我把天池圣女的降魔宝帕挂在门外,妖邪辟易,使用妖法也是没有用的。”丁菱好像甚么也知道似的说。

  “我……我那里有使用妖法?”红蝶急叫道。

  “红蝶,你背叛师门,证据确凿,不要狡赖了,知机的便从实招来,别逼我们请出祖宗家法!”三长老骂道。

  “没有,我没有……你们……你们冤枉我的!”红蝶大叫道,知道要是说出实话,犯下的门规该是罄竹难书,一定难逃一死的。

  “冤枉?这里发生的事,我们听得一字不漏,还会冤枉你吗?”大长老暴跳如雷道。

  “师姐,李向东以为我跑了,其实没有,我躲在一旁,知道他的阴谋后,立即以飞鸽传书,令兖州衙门安排窃听,还请来三老在旁监听,可没有冤枉你的。

  ”丁菱苦口婆心道:“只要你如实道出一切,也可以留下性命的。”

  “不行!”大长老怒叫道:“你读到的纪录,已经略去许多无关重要的胡言乱语,要非亲耳听到,可不知道这个贱人是如何狠毒无耻,罪该万死的!”

  “没有这些衙门用作窃听可疑人物的千里神耳,我们还不知道你是这样可恶的。”二长老展示着一个以白银打做,耳朵似的器具说。

  “假的……全是假的,是你们串通一起陷害我的!”红蝶尖叫道,事到如今,已是百辞莫辩,也顾不得许多了,双手一挥,乘着说话纪录的纸片满天纷飞时,拼命夺门而出。

  “你跑得了么?”二长老手随声动,反手往红蝶的玉腕抓下去说。

  红蝶还要反抗,避开二长老的一抓,顺势抬腿急踼,希望杀出血路,可是那里跑得了,不知是谁突然从旁出手,腰下一麻,便给人制住了穴道。

  “甚么也别问了,这样淫邪的贱人死不足惜,留下来只会玷辱师门,还是让我清理门户吧!”三长老拔出利剑道。

  “三老,杀不得的。”丁菱赶忙劝阻道:“本门的荣辱事小,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修罗魔教的虚实,为了武林大局着想,还是慢慢劝导,让她可以将功赎罪吧。”

  “就是要清理门户,也不用急着一时的。”大长老悻声道:“交给我吧,让我问她。”

  “那便劳烦三位老人家了,我还要赶往少林,有甚么消息,可以送到那里的。”丁菱答应道。

  “如果不杀,可不知道该把她关在那里?”二长老为难道:“最怕她用甚么心声传语招来魔头,那便麻烦了。”

  “我把降魔宝帕也留下来吧。”丁菱犹豫不决道。

  “不,你已经留下所有的伏妖灵符了,怎样也要宝帕防身的。”大长老摇头道:“何况宝帕也……”

  “我们迟些再说。”丁菱打断了大长老的说话道,事实她也不肯定宝帕能否隔断心声传语,可不想红蝶知道真相。

  “有了,我们可以把她关进兖州大牢的!”三长老灵机一触道:“大牢深藏地底,守卫森严,那些妖邪就算有心救人,也是难若登天的。”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丁菱点头道。

  “还有,这个贱人犯下弥天大罪,就算留下性命,也要逐出师门的,该早点废掉她的武功,以免发生意外。”大长老寒声道。

  “不……不要……冤枉……我是冤枉的!”红蝶害怕地大叫道。

  “还喊甚么冤枉?当年要不是你的师父心慈手软,早该杀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了!”三长老骂道。

  “这……”尽管心有不忍,丁菱亦不知如何说项,长叹道:“请你们作主吧,我出去安排一下。”

  “丁菱,你别走……!”看见丁菱不顾而去,红蝶知道劫数难逃,放声大叫道:“我恨死你了!”

  “还吵甚么!?”大长老抬腿便踢,脚尖连点红蝶丹田三处大穴,便听到她惨叫连声,辛苦修练的内功便给大长老毁去了。

  “大长老,你打算如何要她招供?”看见丁菱出门而去,二长老问道。

  “当然要请出祖宗家法了,难道还要和她磨菇吗?”大长老恼道。

  “既然如此,也不用费劲了,把她交给赵彬便是。”三长老狞笑道。

  “钱彬?好主意!”大长老点头道。

  “他不会苦打成招吧?”二长老皱着眉头说,钱彬就是兖州大牢的牢头,丁菱身为江南总捕头,三老或多或少,也曾为官府出力,自然认得许多官府中人了。

  “现在铁证如山,她认不认也是没有分别的。”三长老咬牙切齿道:“紧要的是问出敌情,早为之计,但是这个贱人奸狡恶毒,要不使出非常手段,如何能让她坦白说话。”

  “对,成大事不拘小节,小慈为大慈之贼,妇人之仁,只会误了大事。”大长老不以为然道。

  “但是一个女儿家……”二长老沉吟道。

  “女儿家?一个不知廉耻,丧尽天良的淫妇吧!”大长老气忿地叫。

  “忘记了去年伏法的杀夫毒妇吗?虽然证据确凿,要不是钱彬,还找不到尸身哩!”三长老冷哼道。

  “要是掌门人知道……”二长老为难道。

  “她不会知道的。”三长老森然道:“交给我吧,我会着他做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的。”

  二长老不再做声,俯身捡起散布地上的纸片,掩饰心里的不安,知道红蝶不招供也不行了。

  ***    ***    ***    ***

  李向东没有收到红蝶的求救,就是收到,亦未必会动身再往兖州的,原因是他也忙得很。

  美姬没有与李向东一起回到魔宫,看来是另有任务,回宫后,李向东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考查铁尸的进度。

  几天不见,铁尸已是浑身长满黑色的长毛,毛猩猩似的,胯下银白色的狐狸尾巴更见突出,手脚也灵活了许多,举手抬足,力道沉雄,虎虎生威,只是走动时,还是一蹦一跳,更见诡异恐怖。

  考查完毕,李向东尚算满意,知道方佩君没有抗命,依言调教铁尸,神色也和善了不少。

  “他吃奶吃的多不多?”李向东把方佩君抱在膝上,扯下胸前丝帕,搓揉着木瓜似的乳房说。

  “只是一小杯……”方佩君凄然道,李向东去后,她没有再让铁尸像孩子那样吃奶,只是挤牛奶般挤在杯子里,喂他喝入肚里的。

  “味道不好么?让我尝一尝。”看见白蒙蒙的奶水从奶头喷出来,李向东顿生兽性的冲动,低头便把奶子含入口里,吮了两口,便松开嘴巴,不满似的说:

  “怎么有一股怪味的,你吃过甚么?”

  “今天吃过羊肉……”方佩君满肚苦水道。

  “以后要多吃点好吃的东西,这个味道不好!”李向东皱眉道。

  “是……”方佩君不敢多说,害怕再说便会流下眼泪,暗念自己又没有吃过,怎知道味道好不好,要紧的是孩子爱吃。

  “有没有让他吃过淫水?”李向东继续掀开缠腰丝帕,检视着刮得干净的下体说。

  “有。”方佩君点头道。

  “吃过多少次?”李向东点拨着粉红色的阴唇问道。

  “昨天吃过一次。”方佩君木然道。

  “练过奸字诀没有?”李向东继续问道。

  “有……”方佩君粉脸低垂道,暗念幸好昨天练过一次,否则这个魔头又有藉口整治自己了。

  “练了多久?”李向东笑道。

  “一会儿吧。”方佩君忍气吞声道。

  “尿出来没有?”李向东诡笑道。

  “没有。”方佩君心里发毛道,要不是慑于李向东的淫威,昨天又给铁尸吃得难受,可不会试练奸字诀的,想到那毛棒似的尾巴捅进尿穴的感觉,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不敢想像要是不能使术制止,吃的苦头会有多大。

  “不过瘾吗?”李向东狞笑道。

  “不。”方佩君心中一动,强忍羞惭,往李向东裤裆握下去说:“他……他怎能及得上你。”

  “说的对,你总算知趣了。”李向东大笑道:“孩子活得好么?”

  “好!”方佩君百感交杂道。

  孩子长得很好,而且活泼可爱,经过苦苦哀求,魔宫的女奴终于容许方佩君亲自哺乳,母子接触愈多,愈使她难舍难离,矢志不惜任何牺牲,也要让孩子活下去。

  “很好,要是你乖,他也会活得好好的。”李向东满意地说。

  “婢子一定会努力侍候的。”方佩君满腹辛酸道。

  “认得他吗?”李向东抬手一指,案上的铜镜开始现出影像了。

  镜子里出现的是姚凤珠在狼窝的闺房,穿得很漂亮的姚凤珠正坐在一个老者怀里,那个老者中等身裁,须皮俱白,年纪该能当姚凤珠的爷爷,此刻却是放肆地对她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欲。

  “是冷面阎罗……!”方佩君惊叫道。

  “不错,他已经婊了凤珠几天,今天又答应留宿,我们可以趁机取回青龙剑了。”李向东森然道:“要是找不到剑,该不用我告诉你有甚么后果吧。”

  “有……一定有的!”方佩君急叫道,她是知道李向东安排姚凤珠在狼窝当娼,就是为了冷面阎罗,然而他作出安排时,自己还没有招供,不禁奇怪他如何能够洞烛先机。

  “有便行了。”李向东点头道:“穿上衣服,走吧。”

  原来魔宫里不是没有衣服,只是给藏起来了,尽管穿上久违了的衣衫,方佩君还是生出赤条条的感觉,知道自己是万劫不复了。

  青龙魔剑仍是埋藏在老地方,没有人动过,在方佩君的领路下,李向东轻易取得魔剑,返回魔宫。

  回到魔宫后,李向东便把自己关进石室,没有人知道他干甚么,方佩君又可以再过平静的生活了。

  ***    ***    ***    ***

  兖州大牢就在府衙之下,深入地底十丈,还有许多兵丁看守,彷如铜墙铁壁,关押的尽是待决的死囚重犯,迟早便要送上刑场,据说建成以后,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逃出去的。

  废去了武功的红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三老还制住她的麻穴,才运送牢房,更是插翅难飞。

  牢里没有囚着多少人,而且全是男犯,也许是这个原因,红蝶是独自囚禁在一个石牢里。

  两个牢妇把红蝶石头似的扔下后,二话不说,便剥光了她的衣服,换上罪衣罪裙。

  囚衣虽然尚算干净,可是残旧破烂,粗衣麻布的囚衣之下,也没有亵衣内裤,裂开的衣袖还露出了半边香肩,穿在身上,凉沁沁的,怪不舒服,还生出有等如无的感觉。

  三老解开红蝶的麻穴后,又吓又劝,反覆逼问修罗教的秘密,无奈红蝶只是破口大骂,净呼冤枉,甚么也不说,气得三老暴跳如雷,最后臭骂了她一顿后,才关上牢门,悻然而去。

  红蝶不是不怕死,相反地还怕得要命,但是她也知道,俯首伏罪,只会死得更快,尤其是丁菱已经去了少林,三老既然有心把她置诸死地,要是知道实情,更不会饶她。

  这时红蝶的唯一希望,是李向东及早驰援,把她救出生天,死口不招,亦是害怕招供后,李向东会不管她的死活。

  可惜的是连番使出心声传语,也没有收到李向东的回话,以为丁菱结果还是留下降魔宝帕,禁制法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丁菱也实在可恨,不单利用官府的力量,假公济私,还没有制止三老废去自己的武功,分明不顾任何情面,纵然从实认罪招供,也一定不会给自己留下活路的。

  红蝶也很后悔,后悔没有答应以速成之法增加内力,要是答应了,李向东或许会带她离开,那便可以逃过此劫了。

  念到那恐怖的速成之法,虽然红蝶还是心惊肉跳,但是也生出一线希望,要是能逃出去,看来李向东当有法子让自己回复武功的。

  红蝶正打算再次施展心声传语时,牢门忽然打开,进来的是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牢妇,一言不发便把红蝶架走,带进了刑房。

  “给陆大人叩头!”两个牢妇把红蝶按倒地上说。

  “不用多礼了,让她起来说话吧。”说话的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满脸横肉,看来不是善类。

  红蝶岂会叩头,挣扎着爬了起来,抿着朱唇没有做声。

  “你便是柔骨门的叛徒红蝶吗?三老已经把你的事全告诉我了。”中年人打量着红蝶说:“我是钱彬,是这里的牢头,甚么事也要听我的。”

  看见红蝶倔强地甚么话也不说,钱彬继续和颜悦色道:“三老吩咐,只要你说话,便不要难为你,你肯说吗?”

  “我看她比那个杀夫毒妇还要倔强,怎会说话。”“像她这样的淫贱蹄子,不打是不行的。”两个牢妇讪笑道。

  “听到了吗?她们两个最恨淫妇,拷问的花样也不少,你的武功已废,斗不过她们的。”钱彬沉声道。

  “叫那几个老鬼来问吧,我又不是犯人!”红蝶抗声道。

  “入得来这里,便只能听我的了。”钱彬哼道:“可知道有多少法子能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头儿,不用白费唇舌了。”牢妇冷笑道。

  “好吧。”钱彬点头道:“老规矩,不要打坏她。”

  “不要胡来,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红蝶大叫道。

  “你勾引奸夫,谋害总捕头,难道不是胡来吗?”“何止胡来,简直是不要脸!”两个牢妇齐声怒骂,看来知道的不少。

  叫骂声中,两个牢妇亦擢小鸡似的把红蝶拖曳至一个木枷前面,那个木枷高与腰齐,前后只有两根横木,看来全不起眼。

  红蝶武功全失,没有半点气力,那里斗得过这两个恶妇,被逼俯身枷前,后边的横木搁在腰弄,双手左右张开,锁在前边的横木上,接着两腿亦是分开锁紧,动弹不得。

  “救命……杀人呀……!”红蝶声震屋瓦地叫。

  “尽管叫呀,待会我们会让你叫得更大声的,这里是刑房,常常有人叫得像杀猪的!”牢妇骂道。

  “还是别让她鬼叫吧,外边全是穷凶极恶的囚徒,净是这清脆的叫声,已经能让他们发狂了。”钱彬走近说。

  “发狂也没关系,有她嘛。”一个牢妇笑着走开道。

  “那可便宜这个淫妇了,她可大食得很。”另一个牢妇鄙夷道。

  “你怎么知道?是三老告诉你的吗?”钱彬奇道。

  “三老怎会说这些东西?”牢妇红着脸说:“是侦缉队的阿狗说的,据说她与奸夫整天赖在床上,不用千里神耳,也能听到她叫床的声音。”

  “是吗?”钱彬按着红蝶朝天耸起的屁股说。

  “不要碰我,我……我会杀光你们的!”红蝶又羞又气,更把丁菱恨之刺骨,如果她不是动用千里神耳,岂会让人发现自己的丑态。

  “她叫床叫得很大声么?”钱彬笑嘻嘻道。

  “何止大声,也很不要脸!”牢妇嗤笑道:“不独好哥哥,亲哥哥的乱叫,还自认是小淫妇哩!”

  “胡说……!”红蝶骂了一声,蓦地发觉腰下一凉,罪裙竟然给钱彬翻起,光裸的玉股自然尽现人前,更是羞愤交杂,大叫道:“你干甚么?”

  “头儿,这里有衔枚,舌夹,还有塞口木蛋,你要用甚么?”走开去的牢妇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件东西问道。

  “用衔枚吧,要是她不识相,总有机会尝遍这里的好东西的。”钱彬抚玩着滑不溜手的玉股说。

  衔枚是一根皮棒子,牢妇把棒子横亘红蝶口中,再用皮索缚在脑后,便使她叫不出来了。

  “……!”虽然不能叫喊,红蝶还是荷荷哀叫,因为钱彬的怪手已经直薄股间了。

  “可要我们回避么?”牢妇诡笑道。

  “不用回避了,我只是看看吧。”钱彬蹲在红蝶身后,张开胖嘟嘟的股肉说。

  “看不出她的尿穴倒也鲜嫩。”牢妇嫉妒似的说。

  “知人口脸不知心,看她的脸孔,也不信她是这样狼毒的。”另一个牢妇哂道:“像她这样的淫妇,里边可能烂透了。”

  “看来也不太烂呀!”钱彬点拨着粉红色的肉缝,接着手上使劲,张开了紧闭着的阴唇说。

  “头儿,可要尝鲜呀?”牢妇诡笑道。

  “不,先让她吃一顿笋炒肉吧。”也不知钱彬如何奈得住,叹了一口气,便站起身子道。

  “笋炒肉该能让她说话了。”牢妇取来两块竹片子道。

  “也不一定的。”另一个牢妇接过一块,在虚空中挥舞了几下道。

  “啪!”无情的竹片子终于落下了,白雪雪的粉臀顿时添上一道红印!

  红蝶痛哼一声,冷汗直冒,然而疼痛未消,另一片竹片子又再落下。

  两个牢妇虽然很用力,但是也很有分寸,竹片子不会落在同一处地方,才没有使红蝶皮破血流,饶是如此,娇嫩的肌肤仍然变得红红肿肿,不难想像红蝶是多么受罪了。



十七 兖州大牢



  红蝶凄凉地伏在地上,不知道如何能够熬下去。

  入牢已经七天了,这七天里,天天为那两个全无人性的牢妇以酷刑逼供,真是吃尽苦头。

  头一天的笋炒肉,打得红蝶的屁股红肿一片,好像猴子屁股似的,就算完全不动,也是刀割一样,痛不可耐,尽管现在没有那么痛楚,但是还有点儿红肿,使她无法仰卧。

  笋炒肉之后,便是梏十指,那是用细木棍贯穿绳子,套在十指之上,再用力收紧,可痛得人死去活来。

  还有灌水,老虎凳,倒吊等等,林林种种,不一而足,有几次红蝶以为自己会活活的痛死。

  昨天那两个恶妇还用上了夹棍,两根楠木长棍夹着涨卜卜的乳房,使劲地夹下去,夹得红蝶头晕眼花,金星乱冒,结果是痛得晕死过去。

  不幸中之大幸是,除了酷刑,红蝶没有受辱。

  除了初进牢房那天,钱彬便没有再出现,然而从两个牢妇片言半语中,红蝶知道要是再不招供,似乎难免受辱的。

  红蝶至今还是咬牙苦忍,没有招供,因为再苦也可以留下性命,除非不要命,否则还要熬下去的。

  熬刑还熬刑,红蝶愈来愈没有熬下去的信心,特别是每一次以心声传语发出求救,毫无例外地彷如石沉大海,完全没有回音时,更是心灰意冷。

  红蝶不是没有想过向美姬发话,但是李向东没有传授与美姬谈话的咒语,根本无从入手。

  现在看来只剩下一个希望了,就是李向东主动发话,或是使用那叫人难以置信的移形换影,要是他能看见自己陷身狱中,当会设法查探,那便有机会逃出生天了。

  听到有人打开牢门的声音,红蝶知道又到了受罪的时间了。

  “说不说?”进来的果然是两个凶残的牢妇。

  “……不!”红蝶几经挣扎,才艰难地吐出这一个叫人心惊肉跳的简单字儿,因为这个字总是代表苦难的开始。

  “不识死活!”牢妇怒骂一声,扯着蓬松的秀皮,把红蝶从地上拉起来,另一个牢妇却捏开樱桃小嘴,把手里的物事强行塞进了嘴巴。

  那是塞口木蛋!也许是方便的关系,近日她们净是使用这东西。

  塞口木蛋其实是一块有点儿脏,也有点儿臭的烂木头,形状像蛋,但是大的多,红蝶的樱桃小嘴可容不下这枚木蛋,塞进嘴巴里,压着舌头,两颚也痛得难受,自然不能做声了。

  木蛋也如衔枚和舌夹,印着许多牙印,其中当然有红蝶的,原因是吃苦不过时,只能没命狂咬,念到这些东西不知给多少囚徒咬过时,便是恶心。

  三种噤声的器具中,以舌夹最残忍,那是一个古怪的木夹子,用作夹着舌根,附着夹子的木条同时撑开口腔,使用时,还要给牢妇抽出舌头,叫人痛的不得了,就是松开后,舌头仍然麻木不仁,想叫苦也不行。

  塞着嘴巴后,两个牢妇便如常地把红蝶架进刑房,就像昨天那样,用绳索把一双玉手缚在一起,再吊上半空,使她只能以脚尖支撑着身体。

  “啊……啊……!”看见刑房一角架着烧得炽热的火盘,上边还有两根烙铁,红蝶便禁不住恐怖地大叫。

  “你倒识货!”一个牢妇捡起一根烙铁,走到红蝶身前,狞笑道:“这些东西全是新的,本来是前阵子预备用来侍候那个杀夫淫妇,可是还没有制成,她已经乖乖的说话,可以让你尝鲜了。”

  “那一根是贱,这一根是淫,用那一根呀?”另外一个牢妇拿起剩下的烙铁说。

  “这个浪货又淫又贱,自然一边是淫,一边是贱了。”牢妇残忍地说。

  看见身前牢妇手里的烙铁末端,倒铸着一个“贱”字,红蝶不难猜得到另外一根烙铁,铸着“淫”字了,更是害怕地叫个不停。

  “她的脸蛋白白嫩嫩,烙上这两个字后,可变得一塌糊涂了。”另外一个牢妇也举步上前,握着烙铁在红蝶眼前比画着说。

  “脸蛋不好。”手握“贱”字的牢妇摇头道:“人家一看,便知道我们干过甚么了。”

  “那么奶子吧,这双奶子又圆又大,多烙几个字也成的。”另外一个牢妇扯开了红蝶散落的衣襟说。

  “啊……!”红蝶没命地摇着头,喉头哀声不绝,好像要说甚么似的。

  “是你自己犯贱,怨不得我们的。”牢妇握着红蝶那沉甸甸的乳房,举起烙铁道。

  “慢着!”不见了许久的钱彬突然出现,喝止道:“烙铁会使她皮开肉烂,那可不好看的。”

  “头儿,这个贱人十分口硬,死活也不说话,我们不是躲懒,而是三老催得太急,否则我们也不会用这两根东西了。”牢妇解释道。

  “你真的不说话吗?”钱彬挖出塞口木球,问道。

  “……我……我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为甚么还要说!”红蝶哭叫道。

  “她们不一定会杀你的,要是说了,最少不用受罪嘛。”钱彬目灼灼地看着红蝶光裸的胸脯道。

  “要是她们保证让我活着离开,我……”红蝶情急地说,只要能够脱身,也顾不得泄漏修罗魔教的秘密,然而想到了李向东说过的元命心灯,不禁忐忑不安,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你犯的是弥天大罪,怎能说放便放,听说她们商量过了,要是你说话,便继续囚禁在这里,待掌门人回来后,再作决定。”钱彬摇头道。

  “不,我是冤枉的,我没有罪!”红蝶急叫道,暗念倘若尽吐所知后,还要命悬人手,那可不划算了。

  “头儿,先给她烙一个淫字,看看她说不说吧。”牢妇举起烙铁,唬吓着说。

  “不……我……”红蝶尖叫道。

  “你甚么呀?可要说话吗?”钱彬笑问道。

  “我……”碰触着钱彬色迷迷的眼光,红蝶心里一动道:“我……我的话只能单独和你说。”

  “我吗?”钱彬眼珠一转,摆手道:“你们回避吧。”

  两个牢妇鄙夷地看了红蝶一眼,便退出刑房。

  “她们走了,你有甚么话要说?”钱彬问道。

  “只要不再难为我,你……你想怎样也可以的。”红蝶粉脸一红,垂首低眉道。

  “我想怎样?”钱彬怪笑一声,抱着红蝶的纤腰说。

  “你……你要摸我吗?”红蝶发出蚊蚋似的声音说。

  “是这样吗?”钱彬搓捏着红蝶的乳房说。

  “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摸的。”红蝶强忍羞颜道,她虽然淫荡,究竟出身名门,可不习惯向陌生的男人腼颜献媚。

  “摸摸奶子有甚么大不了,我摸得还少吗?”钱彬冷笑道。

  “还有……还有下边。”红蝶红着脸说。

  “我也摸过了!”钱彬手往下移,从裙头探了进去,摸索着说:“那天是不是摸得你很快活?”

  “是的……咬哟!”红蝶含羞答应一声,接着却哀叫起来,原来钱森竟然把指头硬挤进肉缝里。

  “生过孩子没有?”钱彬起劲地掏挖着说。

  “没有……请你轻一点吧……”红蝶哀叫道。

  “不喜欢我碰你吗?怎么干巴巴的?”钱彬意兴阑珊似的抽出指头,在红蝶身上揩抹着说。

  “不……不是的,但是你弄痛人家了。”红蝶讨饶似的说。

  “你常常求男人摸你的吗?”钱彬讪笑似的说。

  “不……我没有!”红蝶急叫道,事实除了李向东和死去的余立之外,也没有碰过其他的男人了。

  “摸我也摸过了,现在肯说话了么?”钱彬怪笑道,好像在说这是红蝶答应招供的条件。

  “你……你可要我侍候你吗?”红蝶鼓起勇气道,为了免去酷刑,也不惜向这个可恶的男人献身。

  “是不是骚穴发痒?”钱彬淫笑道。

  “是……是的。”红蝶含羞道。

  “阿狗说你叫床叫得很利害,是吗?”钱彬贬着怪眼说。

  “如果你喜欢,人家便叫吧。”红蝶耳根尽赤道。

  “这儿是牢房,还是别叫的好。”钱彬哈哈大笑,动手把木球再次塞入红蝶的嘴巴里,接着便脱掉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

  红蝶不料钱彬说干就干,想叫他放开自己也来不及,偷眼看见他的鸡巴只是中人之长,远及不上李向东的健硕粗大,心里才好过了一点,相信也不难应付的。

  “喜欢这大家伙吗?”钱彬动手剥下红蝶的罪裙说。

  红蝶不能做声,唯有不住点头,暗道他可真是井底之蛙,可不知道与李向东比较,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那便让你乐一趟吧!”钱彬点头笑道,抄起了红蝶的一条粉腿,腰下使劲,便朝着裂开的肉缝刺下去。

  “喔……!”红蝶闷叫一声,鼻尖冒出了汗珠,原来她的情欲未动,钱彬还要强行硬闯,鸡巴磨擦在娇嫩的阴肉上,自然生出痛楚的感觉了。

  “干巴巴的!”钱彬发觉只是进去了一点点,便不能再进,不满似的抽身而出,吐了一把唾沫在掌中,抹在鸡巴上,才挥军再进。

  这一趟可顺利的多,鸡巴一举尽根,乐得钱彬呱呱大叫,双手捧着红蝶的粉臀,起劲地摇动着,腰下同时发劲,兴致勃勃地抽插起来。

  红蝶只剩下一条腿站在地上,身体的重量大多集中在吊在头上的玉腕,痛得她冷汗直冒,唯有努力稳住摇摇欲坠的娇躯,舒缓手上的痛楚。

  抽插了数十下后,紧凑的阴道也湿滑了许多,钱彬更是进退自如,倍觉兴奋,蓦地龟头发麻,妙不可言的快感疾冲脑门,禁不住怪叫连声,疯狂似的抽插了几下,然后一泄如注。

  红蝶刚刚有点感觉时,便发觉钱彬已经弃甲曳兵,不禁暗咬银牙,更是想念不知在那里的李向东。

  钱彬靠在红蝶身上歇了一会,待萎缩的鸡巴溜出来后,才撕下红蝶身上已经松脱的胸衣,抹干净鸡巴的秽渍,然后动手穿上裤子。

  红蝶赤条条地站在地上,浑浊的液体滴滴答答地从腿根掉在大腿,黏呼呼的怪不舒服,心里又羞又气,忍不住“荷荷”哀叫。

  “美吗?”钱彬挖出红蝶口里的木球问道。

  “……放我下来吧!”红蝶喘着气说,只道钱彬得到发泄后,自己也可以脱苦海了。

  “乐够了没有?”钱彬不知趣地继续问道。

  “放我……放开我!”红蝶尖叫道。

  “你乐也乐够了,也该说话吧。”钱彬吃吃笑道。

  “甚么?”红蝶悲愤交杂地叫:“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了甚么?”钱彬冷笑道。

  “你……!”红蝶回心一想,钱彬也真的没有答应甚么,忍气吞声道:“你答应……让我侍候你,然后便饶了我的。”

  “你甚么时候侍候我呀?”钱彬怪笑道:“应该说是我侍候你,让你乐个痛快才是!”

  “那么让我……让我侍候你吧,别再难为我了!”红蝶可真无言以对,无奈强忍心中凄苦,央求似的说。

  “只要你如实回答三老的问话,我不独不会难为你,还可以侍候你的。”钱彬笑嘻嘻道。

  “谁要你侍候?你这个一点用也没有的窝囊废,我恨死你了!”红蝶终于压不下满腔怒火,失去理智地破口大骂道。

  “贱人,你是不要命了!”钱彬一记耳光地打了过去,变脸道。

  “哎哟……!”红蝶惨叫一声,头脑也清醒过来,知道惹祸了,哭叫着说:

  “是……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现在才讨饶?迟了!”钱彬冷哼一声,气冲冲地转身便走。

  “别走……我知错了……大人……!”红蝶暗叫不妙,害怕地叫。

  钱彬没有理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去后不久,两个牢妇便回来了。

  “贼淫妇,你恼了钱大人,这一趟可有乐子了。”牢妇幸灾乐祸似的说。

  “想不到世上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婊子的,竟然在牢里色诱大人,自己吃不饱,还要说三道四,你知羞没有?”另一个牢妇劈头打了红蝶一记耳光,怒气冲冲地骂道。

  “她要是知羞,怎会未嫁便姘上情夫,死了情夫,又勾引别的男人了!”牢妇嘲笑道。

  “不……我没有!”红蝶老羞成怒地叫:“是他强奸我的!”

  “强奸?”牢妇唾了一口,捏着喉咙似的说:“我们在外边也听到了,好哥哥,你要摸我吗?”

  “是呀,小淫妇的骚穴发痒呀!”另一个牢妇也凑趣道。

  红蝶想不到她们真的听到了,不禁羞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鬼叫甚么?留下气力,待会大声叫床吧!”牢妇骂道。

  “待会还能叫床吗?”另一个牢妇怪笑道。

  “像她这样的淫妇,也难怪三老不肯饶她的,要是留在世上,不知还要害多少人哩。”牢妇讪笑道。

  “如果让我说,待她招供后,一刀杀却便是,就算总捕头发话,也不能饶她的。”另一个牢妇悻然道。

  红蝶不禁冷了一截,看来自己所料无差,三老就是取得口供,也不会让自己活下去的。

  在两个牢妇冷嘲热讽声中,钱彬也在门外出现,摆一摆手,她们便把红蝶解下来了。

  “干甚么?你们要干甚么?”红蝶知道自己又要受罪了,情不自禁地没命挣扎,可是那里敌得过这两个力大如牛的恶妇,还多吃了几个耳光。

  两个牢妇架着哭声震天的红蝶,尾随钱彬转弯抹角,经过一道刚刚开启的铁门,走进一个很大也很臭的牢房里。

  牢里靠墙的地方,原来还有几个仅能容身的牢笼,笼里分别关着几个野兽似的,脚上锁上沉重脚镣的大汉,看来全是牢里重犯。

  “他们几个全是遇赦不赦的死囚,只待公文一到,便要上法场了,今天你便待在这里,让他们劝劝你,看你明天招不招!”钱彬目注脸色苍白的红蝶森然道。

  “我……我是冤枉的!”红蝶颤声叫道。

  “走!”钱彬摆一摆手,两妇便把红蝶扔在地上,随着钱彬不顾而去。

  “不要留下我!”红蝶厉叫一声,赶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上去,可是来不及了,铁门已是砰然关上。

  红蝶疯狂地敲打着紧闭的铁门,放声大哭,可是怎样也没有用,外边也没有人答理。

  哭叫了一会,红蝶终于绝望了,颓然靠坐门前,突然听到囚笼里传来喘息似的呼吸声音,抬头一看,发现那些骇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才记起身上不挂寸缕,赶忙一手抱着胸前,一手掩着腹下,害怕地把身体缩作一团,不敢仰视。

  红蝶本不该害怕的,因为那些囚笼全是关得死死的,还有一道坚固的铁铸横闩,拴紧所有笼门,笼里人该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然而囚笼可隔阻不了那些饥渴的目光,每一道目光,也像穿心利箭,使她心里发毛,不寒而栗,恨不得能够钻进地下里,掩藏那羞人的裸体。

  不知为甚么,笼中人忽地轰然大叫,欢声四起,红蝶忍不住偷眼望去,只是看了一眼,立即恐怖地惨叫起来。

  原来拴着笼门的横闩竟然慢慢地退了出去,笼里人正在发狂似的摇撼着快要打开的笼门,其他几个也相继效尤,牢里顿时充斥着亡魂丧胆的声音。

  红蝶叫声未已,第一道笼门已经打开了,目睹笼中人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近身前,红蝶却是吓呆了。

  ***    ***    ***    ***

  李向东也在这时出关了,闭关期间,他封闭了自己的心灵,全神潜修青龙魔剑,自然没有收到红蝶的呼叫。

  此刻修练完毕,李向东知道自己的武功又更进一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还情不自禁地仰天长啸。

  看见李向东手提青龙魔剑,开心地手舞足蹈,正在给儿子哺乳的方佩君芳心剧震,隐隐感觉自己铸成大错,天下武林更是劫数难逃了。

  在这七天的潜修苦练,李向东的欲火无处发泄,早已憋得难受,正打算在方佩君身上取乐时,却收到了美姬的心声传语,原来她刚好抵达魔宫,传语要求接引。

  “找到人了。”才回到宫里,美姬立即急不及待地报告道:“可是找到了也没有用。”

  “为甚么没有用?”李向东奇道。

  “花蝴蝶钟荣原来去年做案失风,已经判了斩刑,现在关在兖州大牢,等候处决。”美姬叹气道。

  “失风了?”李向东愕然道:“怎会失风的?”

  “据说又是丁菱那个狡猾的小贱人,是她设下陷阱把钟荣擒下来的。”美姬悻声道。

  “这妮子可不简单!”李向东不知是爱是恨地说:“想不到钟荣也败在她的手里,这个计画也泡汤了。”

  “世上又不是只有钟荣一个采花贼,没有了他,也可以找其他人的。”美姬不明所以道。

  “你道钟荣是寻常的采花贼吗?”李向东摇头道:“他本名中村荣,是来自东洋的忍者,虽然不懂法术,但是武功古怪,也精通忍术,既然他也不行,其他的采花贼还有甚么用。”

  “他也是本教中人吗?”美姬问道。

  “还不是,我本来是打算待他办妥了这件事后,便许他入教的。”李向东遗憾地说。

  这时方佩君已经把尚没有吃饱的孩子交还女奴抱走,垂首站在一旁听候吩咐,急着送走孩子,是不想他与这个魔头接触太多,沾染他的妖气,听到李向东竟然要招搅采花贼入教,心里更添悲苦,不敢想像以后还要受到甚么样的羞辱。

  “那么快点再想法子,把这个小贱人拿下来吧。”美姬气愤道。

  “现在急也没有用了,红蝶说她上了少林,待她回来再说吧。”李向东道出前些时红蝶的报告说。

  “少林?那可头痛了!”美姬吃惊道。

  “有甚么头痛?迟早我也要和他们算帐的。”李向东冷笑道。

  听到这里方佩君才略感宽慰,幸好有这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丁菱报信,天下武林当不致坐以待毙。

  “红蝶没有其他的消息么?”美姬问道。

  “这几天可没有她的消息,让我看看她在干甚么吧。”李向东示意方佩君取来镜子道。

  “我猜她正在求人不如求己!”美姬格格笑道。

  “不会吧,这么早便上床吗?”李向东笑道。

  “她惦着你嘛!”美姬媚笑道。

  将人比己,正在搬动铜镜的方佩君不禁又添几分悲哀,暗道陷身魔教的女孩子可真凄凉,不独受尽凌辱,还要随时让李向东以移形换影的妖法窥伺,没有半点隐私。

  “怎会这样的?”李向东使出妖法后,看见镜子里慢慢出现的影像,奇怪地叫道。

  “这些是甚么人?怎么不见了红蝶的?”美姬也吃惊地说。

  原来红蝶没有在镜子里出现,有的只是一堆肉虫,全是脚上挂着脚镣,浑身赤裸的男人,有人叠罗汉似的抱作一团,其他的却围在一起。

  李向东继续施法,镜子里的影像前后左右地变换角度,终于看见了红蝶,这时却轮到方佩君失声惊叫。

  只见红蝶赤条条地倒骑在一个恶鬼似的矮子腰下,一柱擎天的鸡巴深藏在风流肉洞,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壮汉,双手捧着肥大的粉臀,铁棍似的鸡巴正朝着擘开了的股缝狂刺,戳入已经淌血的菊花洞里,前后两个肉洞,同时遭人蹂躏。

  红蝶当是苦死了,扭曲的俏脸泪下如雨,香汗淋漓的娇躯更失控地颤抖,可是她该不能叫喊,因为还有一个大汉紧捏着樱桃小口,把虎虎生威的鸡巴塞进嘴巴里疯狂地抽插。

  这还不算,还有两个大汉左右围在红蝶身旁,一个拉着软弱无力的纤纤玉手,起劲地套弄着勃起的鸡巴,另一个却在她的裸体乱摸,粗鲁的怪手无所不至。

  李向东等看清楚了,红蝶正在给五个如狼似虎的恶汉轮奸!

  “这里看来是牢狱,为甚么她会掉进里边的?”李向东皱着眉头说。

  “问问她呀!”美姬催促着说。

  “倘若是你,现在还能说话吗?”李向东哂道。

  “他们不会弄死她吧?!”美姬紧张地拉着李向东的手臂问道。

  “只是几个男人,该弄不死这个浪货的。”李向东铁石心肠道。

  “要去救她吗?”美姬追问道。

  “你知道这是甚么地方吗?往那里救她?”李向东摇头道:“还是待她乐够了,问个明白后再作打算吧。”

  “这样给人轮奸,还有乐子才怪。”美姬苦笑道。

  “苦中作乐嘛,像她这样的浪蹄子,也该爱吃夹棍的。”李向东笑道。

  “她的屁眼还没有人碰过,痛也痛死了。”美姬不以为然道。

  “慢慢便会习惯的。”李向东惋惜地说:“要是知道她要吃夹棍,该先给她开苞,便不用便宜他们了。”

  “人家还没有吃过夹棍,不知道美不美。”美姬憧憬似的说。

  “改天吧,要是找到合适的拍档,或许可以让你尝一下的。”李向东蓦地低噫一声说:“我知道这是甚么地方了!”

  “是甚么地方?”美姬问道。

  “就是兖州大牢!”李向东沉声道:“躺在红蝶身下的矮子,就是花蝴蝶中村荣。”

  “就是他吗?”美姬调侃似的说:“这家伙五短身裁,鸡巴虽然够粗,却是短短的,竟然还学人当采花贼。”

  “据说东洋人大多是这样的,不过看来气力还可以。”李向东笑道。

  “前边那个射了……咦,后边那个也完事了,真是没用!”美姬不满似的嚷道。

  “他们几个看来在牢里待了不少时间,也不知多久没有碰女人,看来是憋得难受,才会急着发泄的。”李向东评头品足道:“不用多久,应该能够东山再起的。”

  “那么红蝶可更苦了!”美姬叹气道。

  “别看了,吃苦的又不是你!”李向东收去妖法,镜子的影像随即消失,然后目注方佩君道:“过来。”

  方佩君心中一紧,委屈地走了过去。

  “我好像很久没有碰你了。”李向东搂着方佩君说。

  方佩君暗里难过,知道又要受辱了。

  “教主,你不要人家么?”美姬呶着嘴巴说。

  “你也发姣吗?”李向东哈哈大笑道。

  “你许久没有碰人家了。”美姬恬不知耻道。

  “那么一起来吧,我是多多益善的。”李向东扯下方佩君的丝帕说。

  ***    ***    ***    ***

  李向东终于发泄了欲火,心满意足地靠在床上歇息,同时施术查看红蝶的状况。

  美姬气息啾啾地婘伏在李向东怀里,看来也得到了满足,最可怜的是方佩君,一丝不挂地伏在李向东身下,正在用嘴巴玉舌清洁鸡巴上边的秽渍。

  “她不是死了吧?”美姬看见红蝶在镜里出现后,大惊小怪地叫。

  “死不了,看不见她的奶子还在抖动吗?”李向东笑道。

  方佩君偷眼看去,只见红蝶大字似的躺在地上,头脸身体沾满了男人的精液,好像给人把许多桶白胶浆泼在身上。

  刚才给人强行张开的樱桃小嘴,仍然没有合拢,还有许多腌臜的液体从唇角里涌出来,使方佩君感觉口里的鸡巴更是腥臭难忍,心里发闷。

  再往下去,本该红彤彤的肉洞不见了,剩下的却是一个满溢的小水潭,叫人不敢多看。

  还有的是那几个野兽似的恶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人人倒头大睡,看来也是累极了。

  “他们究竟干了多少次?”美姬骇然叫道。

  “天知道!”李向东摇头道。

  “咦,她好像醒来了。”美姬看见红蝶的眼皮动了一动,急叫道。

  “让她再歇一会吧。”李向东大发慈悲似的说。

  隔了一会,红蝶终于疲累地张开眼睛,空洞的目光,彷如行尸走肉,使人怀疑她有没有真的酥醒过来。

  “红蝶……红蝶,听到了没有?是我,我是李向东!”李向东使用心声传语叫唤道。

  红蝶闻声一震,泪下如雨,嘴巴软弱地开合不定,彷佛在说话,然而说不了几句,却是咳个不停,好像是呛着了。

  “别急,慢慢来,用心声传语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李向东继续说。

  红蝶的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过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道出陷身苦狱的经过。

  “岂有此理!”李向东勃然大怒道,恼的不是红蝶吃了许多苦头,而是丁菱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几番在她的手底里裁了大筋斗。

  “救我……呜呜……快点救我!”红蝶泣道。

  “招供了没有?”李向东问道。

  “没有,要是招供,她们一定会杀了我的!”红蝶直说道。

  “为甚么?”李向东奇道。

  “三老早已决定要把我置诸死地,只是想知道本教的秘密,才没有动手,要是招了,她们可没有顾忌了。”红蝶咬牙切齿道。

  “她们问的是甚么?”李向东问道。

  “问我如何姘上你,本教还有甚么人……”红蝶答道。

  李向东继续问了许多问题,红蝶也知无不言,一一道来。

  这时方佩君已经舐干净李向东的鸡巴,鉴貌辨色,知道他正与红蝶说话,暗里舒了一口气,悄悄下床,打算清洗自己的下体,岂料给美姬踹了一脚,只见她寒着脸指着腹下的骚穴,方佩君不禁大恨,装作看不见的没有理会,气得美姬杏眼圆睁,从此便生了嫌隙。

  “你还能熬多久?”弄清楚想知道的事情后,李向东沉声道。

  “熬不住了……呜呜……救我……快点救我……呜呜……我现在全身都痛……可熬不下去了!”红蝶放声大哭道。

  “刚才你也说过了,大牢有如铜墙铁壁,守卫严密,外人是进不去的,我要去救你也不容易呀!”李向东叹气道。

  “你可以用法术的……呜呜……只要能救我出去,要我给你做牛做马也可以的!”红蝶急叫道。

  “你不懂的!”李向东懊恼道,他虽然精通法术,但是那些妖术也不是万能的。

  “救我……呜呜……我不要死……求求你……呜呜……!”红蝶号哭着叫。

  “别吵,让我想一想!”李向东喝道。

  红蝶也不敢再吵,因为现在李向东是她唯一的希望,要是恼了他,想活下去也难了。

  “红蝶,看见躺在你脚下的矮子吗?”李向东想了一会,终于说话了:“设法弄醒他,然后我告诉你甚么,你便和他说甚么。”

  “是这个吗……哎哟……?”红蝶周身疼痛,要爬起来也没有气力,唯有抬腿指点,岂料只是动了一动,下体便好像刀割似的,苦得她呲牙裂嘴,哀声不绝。

  “慢慢来,不要吵醒其他人!”李向东警告道。

  红蝶知道自己受创甚重,心里更是悲苦难禁,无奈强忍肉体的痛楚,咬紧牙关,踢了那矮子一脚。

  这一脚软弱无力,可没有弄醒那矮子,红蝶灵机一触,便把脚掌搁在矮子的头脸之上,压着他的嘴巴鼻子。

  如此一来,矮子可给红蝶弄醒了,抬手拨开了纤幼的脚掌,正要再睡,却听得她呻吟着叫:“中村荣……中村……!”

  矮子想不到这个备受摧残的美女竟然知道他的本名,怵然而醒,爬到红蝶身前,问道:“你叫我吗?”

  “抱……抱我!”红蝶呻吟着说。

  “你……你还没有乐够么?”中村荣难以置信道。

  “不……抱……抱!”红蝶哀叫道,可不明白李向东为甚么要这矮子抱她。

  “我已经干了三四次了,让我歇一下再抱你吧。”中村荣起劲地揉捏着红蝶胸前,指印斑驳的乳房说。

  “上来……快点上来!”红蝶咬着朱唇叫。

  中村荣从来没有碰过这样奇怪的女人,感觉说不出的刺激,以为已经平熄了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咆吼一声,翻身便趴在红蝶身上。

  “把舌头伸入他的嘴巴,缠着他的舌头。”李向东继续下令道。

  红蝶愈来愈是莫明其妙,唯有勉力抱着中村荣的脖子,湿淋淋的朱唇印上血盘大口,吐出丁香小舌,游进他的口腔里。

  中村荣不知就里,只道这个女孩子有心助他再振雄风,更是兴奋,与她四唇交接,恣意品尝那甜美的香舌,同时探手腹下,挖去填满了肉洞的秽渍,然后扶着自己那垂头丧气的鸡巴,意图再下一城。

  “听清楚了,我念一句,你在心里也念一句!”李向东念出咒语道。

  那些咒语与心声传语的咒语相近,红蝶倒不难跟随,念了七句咒语后,李向东的声音也更是清晰。

  “中村荣,我是李向东,抱紧这个女孩子,不要紧张,听我说话!”李向东平静地说。

  中村荣闻声一震,赶忙爬起来,扭头四看,可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惶恐地叫道:“李教主,你在那里?”

  “我不在这里,你要抱着这个女孩子,用心去说话。”红蝶软弱地转述李向东的传声说,此时才知道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虽然中村荣不懂甚么是用心说话,还是再次趴在红蝶身上,胸腹相贴后,便听到李向东的声音了。

  “你想说甚么,在心里想一遍便行了。”李向东笑道。

  “李教主,你听到我吗?”中村荣依言想道。

  “听到了,我们就是透过你压着的女孩子说话。”李向东道:“可知道她是我的人吗?”

  “是吗?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是知道……”中村荣惶恐地说。

  “要是知道也要干的,是不是?”李向东怪笑道:“没关系,不知者不罪,你含着她的舌头,便可以听得更清楚了。”

  红蝶也能听到两人的说话的,所以中村荣把嘴巴覆上樱唇时,也主动吐出香舌,让他含入口里。

  “中村荣,闲话别说了,你为甚么不跑?”李向东问道。

  “要是能跑,我早跑掉了,谁愿意在这里等死!”中村荣苦笑道。

  红蝶感觉李向东此话问得莫明其妙,如果中村荣能跑,怎会留下来,难道是为了与其他几头野兽一起轮奸自己,念到刚才备受摧残之苦,身上的创痛又起,不禁凄凉落泪。

  “他们毁去你的内功吗?”李向东继续问道。

  “这倒没有,那个小贱人虽然震坏了我的丹田大穴,可想不到我的内功别出蹊径,现在已经复原了。”中村荣悻声道。

  “是丁菱那个小贱人吗?”李向东问道。

  “就是那个小婊子,要是能够逃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中村荣咬牙切齿道。

  红蝶也是深有同感,无奈逃走已经不容易了,自己能不能恢复武功还是未知之数,要报仇非要李向东帮忙不可。

  “既然武功未失,以你的能耐还逃不出去吗?”李向东讶然道。

  “可惜没法让你看到这里的布置,否则该明白我是有心无力的。”中村荣叹气道,可不知道李向东是看得到的。

  “问题在那里?”李向东继续问道。

  “要逃出牢房不难,难在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道路,里外均有重兵把守,如何能杀出去?”中村荣绝望似的说。

  “也不是没有机会的。”李向东思索着说:“现在的首要之务,是尽量拖延时间,让我能够召集人手,救你们出来。”

  “我能干甚么?”中村荣发现了一线生机,着急地问道。

  “还有气力再干她几趟吗?”李向东竟然奇怪地反问道。

  “不知道,也许……也许能再干一趟的。”中村荣惭愧道,忍不住吮吸着含在嘴巴里的丁香小舌,希望再振雄风。

  “他们几个呢?”李向东再问道。

  “我们已经憋了很久,虽然蛮累,心里还是想要的,如果多歇一会,或许可以的。”中村荣老实地说。

  “要是能干,便干吧,就是不能干,也装模作样地多干几趟。”李向东诡笑道。

  “不要……那弄会死人家的!”红蝶恐怖地叫,事实至今全身还是痛不可忍,下体更是麻木不仁,不知受到多大的伤害,怎会不害怕。

  “死不了的。”李向东冷酷地说:“事后你可以装死,拖延几天的。”

  “他们不会管人家死活的!”红蝶泣道。

  “怎样也要尽量拖延的。”李向东发出指示道:“真的拖不下去时,便招供吧,那时我会教你怎样说话的。”

  “要拖到甚么时候?”红蝶问道。

  “最少要十天,我才能赶到的。”李向东计算着说。

  “十天!人家已经死了!”红蝶绝望地叫,却也知道自己是没有选择的。

  “我会密切留意你们的情况,随时作出指示的。”李向东冷冷地说:“现在你们用心记紧这几句咒语,以后便可以互相联络,交换消息了。”

  美姬虽然自始自终看见镜子里发生的事情,却听不到三人的说话,所以当李向东收去妖法后,便急不及待地问道:“究竟出了甚么事?”

  “又是丁菱那个狡猾的小贱人……”李向东简略地道出始末道。

  “我们甚么时候往兖州救人?”美姬问道。

  “待我解决了冷面阎罗和雪山派才动身吧。”李向东摇头道。



十八 雪山血案



  红蝶脑海中昏昏沉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挂在墙上的火把差不多烧尽时,包括中村荣的几个野兽,又再把她轮奸了一遍,最后的记忆,是眼前突然金星乱冒,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迷糊间,红蝶的眼皮透着一点亮光,直觉是有人拿着火把站在身前,有心张眼一看,可是一点气力也没有,要动一下也不行,身体四肢也是完全不受控制。

  耳畔好像有人说话,留神一听,认得是那两个牢妇的声音,心里一松,不知是悲是喜,喜的当然是自己还没有死去,悲的却是仍然身陷牢笼,苦难还没有结束。

  “怎么还没有醒来的?”

  “也许永远醒不过来了!”

  “为甚么不能醒来?”

  “给那些野兽轮奸了一晚,难道不能奸死她吗?”

  “你少担心吧,有些婊子一天接几十个人客,也死不了的。”

  “她又不是婊子。”

  “是比婊子还不如,对她来说,昨夜也许快活透顶了。”

  “伤成这样子,还会快活吗?看,奶头也差不多给咬下来了!”

  这时红蝶的胸前传来剧痛,麻木了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知道两妇正用湿布揩抹她的身体,不知是谁,还用指头扭捏峰峦的肉粒。

  “别饶舌了,快点给她抹干净吧,头儿会骂人的。”

  有人抬起粉腿,开始动手揩抹下阴了,红蝶知道一定伤得很重,否则是不会痛得这样利害的。

  “肛门也爆裂了,那几个贼囚可真凶狠。”

  “这是淫贱蹄子的报应嘛,谁叫她陷害总捕头的!”

  “醒来了没有?”也在这时,红蝶听到钱彬的声音,知道是他进来了。

  “还没有。”

  “可有洗干净里边吗?”钱彬问道。

  “里边这样脏……她醒来时,该会自己洗干净的。”

  “谁知道她甚么时候才会醒来,还是让我亲自侍候她吧。”钱彬不怀好意地怪笑道。

  “这一趟她该招供了。”

  “无论招不招,也要让她歇几天的。”钱彬说。

  “为甚么?”

  “她现在这个样子,再问会弄坏她的。”钱彬答道。

  红蝶感觉钱彬拿着湿布在下体乱抹,不禁又羞又气,但是自念阻止不了,而且自己奸也给他奸过了,还能计较甚么。

  “待她复原后,恐怕又会变得口硬了。”

  “那便再送她入死牢便是。”

  “这一趟可不用那么麻烦了,有一个死囚毛遂自荐,保证能让她说话,那些点子也很有趣,也不会弄坏她的。”钱彬淫笑道。

  “甚么样的死囚?不怕他借机闹事吗?”

  “是一个采花贼,那些是死囚全是废了武功的,怎能闹事。”钱彬不以为然道。

  红蝶心里暗喜,知道可以拖延几天了,钱彬说的采花贼一定是中村荣,那是李向东的主意,助她拖拖拉拉,等候援兵的,思索时,发觉下身一痛,原来钱彬正用湿布包着指头,捅进饱受摧残的风流肉洞里。

  “招供后,是不是要杀?”

  “三老还没有作出决定,二长老坚持要待总捕头回来作出决定,大长老和三长老却担心总捕头面慈心软,力主要杀。”钱彬掏挖着说。

  “总捕头的人这么好,饶了她也不会有人奇怪的。”

  红蝶又恨又怕,暗里诅咒时,钱彬的指头已经移到股间,朝着菊花洞挖进去,使她禁不住痛哼一声,张开了眼睛。

  “醒了吗?”钱彬胡乱挖了几下,抽出指头道。

  红蝶怨毒地别开粉脸,没有做声,凄凉的珠泪,却是汨汨而下。

  “现在肯招供了吗?”钱彬森然道。

  “说话呀!哑了吗?”牢妇扯着红蝶的秀皮,从床上拉起来道。

  “看来她还是不识死活哩。”另一个牢妇怒道。

  “没关系,迟早她也会说的。”钱彬冷笑道:“给她上点药,让她好好地想清楚吧。”

  ***    ***    ***    ***

  目送老淫虫离开的背影,姚凤珠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架,甜酸苦辣,一起涌上心头。

  那个老淫虫未来时,姚凤珠夜夜孤寝独眠,常常辗转反侧,难以入梦,纵然睡着了,整晚做的,净是想想也会脸红的绮梦,很多时间,李向东还会在梦中出现,一觉醒来,玉手总是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叫她耳根尽赤,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那个老淫虫终于出现了,姚凤珠在狼窝的黄老九安排下,装成初出道的婊子侍客,竟然中规中矩,还迷得他失魂落魄,乐不思蜀,足足留了半月,远远超过李向东订下来的七天之期。

  现在老淫虫走了,姚凤珠便好像看见一个还会行走的死人,因为知道他受害极大,不用多久,便要死在李向东手里。

  老淫虫尽管好色,可没有李向东那般顽强,然而姚凤珠天生荏弱,难堪风浪,与他在一起时,仍然高潮迭起,既得到肉欲的满足,更不会生出吃不消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是害怕回到李向东身畔,姚凤珠竟然奇怪地有点儿失落。

  姚凤珠最可惜的是独自在这里待了好些日子,还没有机会向九帮十三派暗通消息,也曾动念对老淫虫吐露内情的,但是此人邪里邪气,好色如命,不敢鲁莽,幸好如此,才没有误事。

  原来老淫虫多天没有前来狼窝寻欢,是回到雪山派议事,议的正事修罗教重出江湖的消息,消息是来自少林,邀各派九月廿日前赴少林商量对策,雪山派竟然决定置身事,力倡此议的正是老淫虫。

  此事是老淫虫无意中透露的,当不会有假,至于他为何作出此议,姚凤珠也无心探问了。

  知道各派已经生出警觉,姚凤珠可安心了许多,现在要做的,是设法让他们修罗教的机密和虚实,只是此事谈何容易。

  “珠珠,马匹准备好了。”姚凤珠还在呆坐沉思时,门外有人叫道。

  说话的是狼窝的黄老九,也是修罗教在塞外的暗桩,肥头大耳,一副奴才相,活脱脱是妓馆的老板。

  “知道了。”姚凤珠冷冷地说,珠珠是她在狼窝里的花名,黄老九可不知道她的来历,知道老淫虫要走后,便立即向李向东报告,奉命前往预定地点会合,遂着黄老九备马。

  看看时光不早,姚凤珠不敢耽搁,收拾心情,上马而去。

  ***    ***    ***    ***

  姚凤珠来到约定的小丘时,已是黄昏时份,看见李向东还没有见人,于是下马休息。

  等了一会,便有两骑随着一辆马车驰至,李向东坐在车上,驾车的是一个花容月貌,神色木然的黑衣女子,姚凤珠直觉地相信又是一个可怜人。

  骑马的是美姬和阔别已久的柳青萍,两人四目交投,齐齐生出如见亲人的感觉。

  “见过教主。”姚凤珠下马见礼道。

  “这一趟你做得很好。”李向东点头道:“她是方佩君,是新月盟的,也是本教的僵尸魔女。”

  姚凤珠点点头,算是招呼,知道新月盟是完了。

  “大家吃点东西,天黑后,我们便去拜候雪山派。”李向东道。

  “是要他们交出镇山之宝吗?”美姬笑道,只道李向东是像对付南方九个帮派那样,要雪山派交出镇山之宝,以示归顺。

  “我要他们的命,一个不留!”李向东森然道。

  “就是我们几个吗?”美姬心怯道:“雪山派上下有六百多人哩!”

  “我们有铁尸嘛。”李向东不以为意道。

  姚凤珠早料到李向东命自己对付老淫虫,是要向雪山派下手,闻得他要大开杀戒,可不太担心,因为己方只有寥寥数人,相信只有他和天狐美姬会全力出手,就算加上那个不知是甚么妖人的铁尸,如果雪山派懂得使用降魔宝帕,舍命迎战,该不会一败涂地的。

  “就算她们几个用心尽力,我们的人手还是太少呀?”美姬着急道,姚凤珠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凤珠辛苦了许多天,可不用出手了。”李向东似笑非笑道:“你负责堵截漏网之鱼,青萍和佩君留在我的身边听候差遣……”

  姚凤珠难以置信地看了李向东一眼,暗道那个甚么铁尸究竟是甚么人,怎会让他如此看重。

  “他行吗?”美姬吃惊道。

  “走着瞧吧。”李向东从车上跳下来道:“佩君,再给铁尸喂一次奶。”

  这时姚凤珠才看到车上盛着一具棺材,不禁奇怪李向东杀了甚么人,竟然没有弃尸不顾。

  思索之间,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只见方佩君揭开棺盖,从棺里抱出一具黑黝黝的尸体,放入怀里,然后解开胸衣,掏出肉腾腾的奶子。

  “咦……!”姚凤珠突地失声惊叫,原来那具猩猩似的尸体是活的,还把方佩君的乳房含入口里。

  “他便是铁尸了,有空便和他亲近一下吧。”李向东诡笑道。

  看见铁尸恐怖的样子,姚凤珠有点害怕,暗念别说和这个怪物似的妖人睡觉,就是像方佩君那样抱着他,也叫人受不了了。

  方佩君喂了几口,便掩上衣襟,暗念咒语,铁尸便直挺挺地跳下地上,木头人似的站在一旁。

  这时姚凤珠也看清楚了,铁尸腹下那根毛棒固然使人寒心,然而看他全无生气地动也不动,身体四肢僵硬,眼珠青光闪烁,接着还发觉他的胸脯静止不动,好像不用呼吸,禁不住恐怖地叫道:“他……他是活人吗?”

  “也曾活过的!”李向东哈哈大笑道:“不要大惊小怪了,告诉我,老淫虫每天要干多少次?”

  “……一次。”姚凤珠粉脸低垂道,不敢再看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铁尸一眼。

  “操得你过瘾吗?”李向东淫笑道。

  “还好。”姚凤珠腼颜道,明白要是不答,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

  “快活便行了。”李向东点头道:“美姬,吃完了饭,你先走一步,在雪山派周围设下禁制,别跑了一个,然后留下我的名帖和老淫虫的首级,让他们准备领死。”

  姚凤珠暗暗吃惊,想不到李向东唤作老淫虫的冷面阎罗前脚一走,便为李向东所杀了。

  吃过干粮后,美姬便捧着冷面阎罗的首级先行动身,等到天黑,李向东才命三女换上战衣,藏起车马,与铁尸起行。

  在路上,姚凤珠虽然远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领先前行的铁尸,但是也情不自禁地暗里偷看,发觉他可不像活人般走路,而是膝不曲,腿不抬地一蹦一跳地往前跳,跳动时,同时双手平伸,尖利如剑,绿得发亮的指甲在黑暗中闪闪生光,更是说不出的恐怖。

  铁尸跳得很快,一跃寻丈,众人要使出轻功才能赶得上,不用多少时间,便来到雪山派的庄子,只见庄子里灯火通明,锣声大作,好像乱糟糟似的,当是发现了李向东的帖子和冷面阎罗的首级。

  “教主。”美姬从暗处出来迎接,她也换上战衣了。

  “你以天狐飞遁绕着庄子急行,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不论男女老幼,见一个便杀一个。”李向东下令道:“其他人随我来吧。”

  于是李向东在前,柳青萍姚凤珠左右相伴,方佩君和铁尸紧随其后,一行五众施施然地直趋庄前。

  “甚么人?”守在门外的四五个庄丁发现这个奇怪的行列,喝问道。

  “修罗教教主李向东!”李向东长笑道。

  众庄丁该是收到李向东来袭的消息,立即鸣锣,手执兵器,严阵以待。

  不一会,一个中年人从门里走出来,拱手道:“敝派掌门恭请李教主入内奉茶。”

  “又是以前那一套么?”李向东大笑道:“吃的是药茶,喝的是毒酒,还有暗器弓箭,当年你们也是这样招呼尉迟元的。”

  “教主不要误会,敝派没有歹心的。”中年人变色道。

  “没有安着好心才是。”李向东高声道:“当年尉迟元就是吃了冷面阎罗送上来的一杯毒酒,方会含恨退走,后来也因为毒性未清,才不能击破九帮十三的围攻,追源祸始,你们罪大恶极,人人该死!”

  “那有此事,教主不要听信谣言呀!”中年人急叫道。

  “是真是假可不重要,无论如何,今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的。”李向东目注方佩君狞笑道:“杀!”

  方佩君呆了一呆,看见李向东狰狞的脸孔,芳心剧震,不敢拖延,暗里念出了“杀”字诀。

  听到李向东“杀”字出口,姚凤珠可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再看柳青萍满脸忧色地目注方佩君,暗叫奇怪的时候,突然头上生风,铁尸从身后跃出,快如闪电地扑向门前各人。

  “李教主……!”中年人惊叫一声,往后退去,可是退不了一步,铁尸已经挥出铁爪,硬生生撕下了他的半边身子,立时送了性命。

  众庄丁还没有看清楚敌人的脸目,便先后发出惊心动魄的惨叫,转眼间几人便横尸门前。

  铁尸杀了最后一个庄丁后,僵硬的身体乱跳了一会,便寂然不动,好像知道没有其他人了。

  “你慢吞吞的,是不是想惹恼我?”李向东瞪视着方佩君说。

  “不……不是的。”方佩君颤声道。

  “冲!”李向东厉叫道。

  方佩君不敢怠慢了,赶忙念出咒语,铁尸便一蹦一跳地跳进门里。

  这时姚凤珠明白了,铁尸是方佩君以咒语指挥,而方佩君却是听从李向东的命令行事的。

  铁尸入门后,门里便杀声震天,还有人大叫放箭,但是更多的却是惨叫的声音。

  “我们进去看看吧。”李向东举步道。

  三女可想不到只是一句话功夫,门里已经变了一个修罗场,周围尽是残肢断体,血流成渠。

  进门不久的铁尸来去如风地追逐着惊惶失措,狼奔豕突的雪山派门人,所向披靡,铁爪过处,非伤即死,杀得众人呼爹唤娘,鬼哭神号。

  杀了一阵,那些武功较高的已经稳住阵脚,把铁尸团团围住,有人以重武器硬砸他的要害,也有人以暗器箭矢遥攻,虽然暂时挡住,却不能压下他的凶威。

  原来铁尸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无论击中那里,最多是把他逼开,就是头脸要害,也不惧箭矢暗器,分毫无损,而他只攻不守,无畏无惧,铁爪大开大阖,凶毒残忍,转眼间,又有多人受伤送命。

  这时屋里也有一群人赶来救援,这些人武功不凡,领头的老者武功更高,他一手执剑,一手拿着一方红帕,电光火石之间,便连刺铁尸三剑,发觉不能伤他后,立即改以红帕进攻。

  说也奇怪,软绵绵的红帕落在铁尸胸前时,他竟然吱吱大叫,害怕似的往后急退,撞翻了两个人,还顺手把另一个开膛破腹。

  老者赶步上前,继续以红帕攻击,尽管打得铁尸左闪右避,凶威大减,还是不能使他受伤,灵机一触,大叫道:“用火箭!”

  李向东进门后,一直是与三女站在一旁,默不做声,由于三女装束怪异,铁尸又吸引了大部份人手,就是有人看见,也没有人有胆子上前挑衅。

  见到老者叫出使用火箭之后,还以红帕阻挡铁尸伤人,李向东冷哼一声,喝道:“吐!”

  “甚么?”方佩君记得李向东说过尸毒中人必死,“吐”字诀正是要铁尸吐出尸毒,心有不忍,装作听不懂道。

  “贱人!”李向东怒骂道:“没有你也行的!”

  李向东的语声甫住,一缕黑气便从铁尸口里疾射而出,老者虽然及时扭头避过,却嗅到了阵阵恶臭,接着脑中一昏,便给铁尸抓破了胸膛。

  “掌门人!”骤睹老者倒地惨死,雪山派群雄齐声惊叫,原来老者正是雪山派的当代掌门。

  铁尸杀掉雪山掌门后,可没有停下来,继续追杀剩余的门人,惨烈的屠杀又再开始。

  “我……我刚才是没有听清楚!”方佩君惊魂甫定,发现李向东脸色森冷,暗叫不妙,急忙解释道。

  “听不清楚吗?”李向东看见有人动手燃点火箭,心中一动,冷笑道:“接着是尿尿,听清楚没有?”

  “在……在这里吗?”方佩君恐怖地叫。

  “不,还要走上几步,让大家看清楚!”李向东抱着方佩君的柳腰,动手揭开腹下的掩体说。

  这时有人已经射出火箭了,箭矢正中背心,还是伤不了铁尸,可是箭头的火焰却烧着了乌黑色的长毛,烧得他就地狂跳,也无暇伤人了。

  “继续放箭!”“烧死他!”众人终于发现铁尸的弱点了。

  “可要我帮你一把?”李向东使力把方佩君往前推去说。

  铁尸又中了几支火箭,身上接连着火,也开始扩散,好像一个火人似的,虽然没有人知道会不会烧死他,但是最低限度,已经没有威胁了。

  雪山众人才舒了一口气,便看见方佩君了,周身嫩黄色的魔女战衣固然触目,然而光裸的下身更使人目定口呆。

  “那妖女没有穿裤子的!”不知是谁大叫道。

  方佩君虽然羞得想一头碰死,却也知道不容耽搁,悲叫一声,便念出了“尿尿”的咒语。

  才念出咒语,方佩君便感觉膀胱涨得爆破了,一泡尿水随即失禁地夺腔而出,一缕金泉射上半空后,立即化作一团水雾,有灵性似的罩向铁尸身上,尿到火灭,解去铁尸的焚身之苦。

  灭去火焰后,铁尸竟然没事人似的再次逞凶,或许是身上为尿水湿透,接着射来的火箭,可不能使他的身上着火了。

  “回来!”方佩君呆若木鸡地看着铁尸追杀雪山众人时,耳畔却传来李向东召唤的声音,无奈退了回去,脸具之下已是泪下如雨。

  “喷!杀!”李向东接着沉声叫道。

  此刻方佩君羞惭欲死,彷如行尸走肉,思考的能力也荡然无存,浑浑噩噩地先后念出“喷”和“杀”的咒语。

  铁尸又再喷毒了,这一趟更是利害,包围着他的雪山高手,立即倒了一大片,使他彷如猛虎出笼,无人能撄其锋了。

  雪山门下已是士无斗志,纷纷狼狈逃奔,武功差的只能夺门而出,武功好的便翻墙遁走。

  李向东伫立门前,连杀七人后,剩下的知道此路不通,唯有掉头往屋后狂奔。

  翻墙的更惨,才上墙头,便碰壁似的掉下来,没有人能逃出铁尸的毒手,原来美姬早已设下禁制,整个庄子在妖法的笼罩下,再无逃路了。

  铁尸杀光了院子里的活人后,仍然没有住手,继续冲入屋里,见人就杀,庄子里顿成修罗地狱。

  柳青萍等瞧的目定口呆,想不到铁尸如此利害,听到不断传来的惨叫声音,不约而同地感觉武林的末日已经到了。

  “闷死人了。”美姬突然出现在李向东身旁,不满似的说:“我使用了你传授的寸步难行,没有人能越雷池半步,后门聚集了一些老弱妇孺,要我进门动手,杀光后,便没事可干了。”

  “很好,铁尸也快要完事了。”李向东点头道。

  “烈火能烧死铁尸吗?”美姬好奇似的问道。

  “他可不是活人,怎能一死再死。”李向东怪笑道。

  “他的身上烧得七零八落,没有影响吗?”美姬追问道。

  “多吃几次奶便能复原了。”李向东摇头道。

  “可惜佩君那泡尿撤得晚一点,否则也不会烧坏他了。”美姬抱怨似的看了方佩君一眼道。

  “我会让她得到教训的。”李向东冷冷地说。

  “除了尿尿,还能尿甚么?”美姬幸灾乐祸地说。

  “尿精!”李向东哼道:“要是铁尸伤的利害,阴精便是灵丹妙药。”

  “让她尿一趟吧,看看有多少。”美姬调侃似的笑道。

  “你会看过饱的!”李向东阴恻恻地说。

  方佩君听得通体生寒,害怕又要受辱,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不独改变不了雪山派的命运,自己还要获罪。

  铁尸浑身是血地回来了,一步一步地跳回众人身畔,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恐怖的血印,那些血自然不是他的,因为僵尸是不会流血的。

  “杀光了吗?”美姬又问了。

  “当然了,我们没有下令召唤,如果不是一个不剩,他是不会回来的。”李向东答道。

  “他如何知道杀光了?”美姬不解道:“要是他们躲起来怎么办?”

  “躲不了的,铁尸有眼有鼻,只要有活人的气息,便逃不了了。”李向东信心十足道。

  “他真是了不起。”美姬由衷地说。

  “佩君,你知罪吗?”李向东终于发难了。

  “教主,婢子刚才真的是没有听清楚,不是有心抗命的。”方佩君害怕地跪倒李向东身前说。

  “没有听清楚也不行!”李向东冷笑道:“你差点害了铁尸,便让他教训你吧!”

  方佩君还想再说,却发觉腥风扑鼻,原来是铁尸跳到身前,腹下的尾巴勃然而起,禁不住害怕地惨叫一声,然而叫声未止,铁尸已经抱起她的身体,尾巴从战衣的孔洞刺了进去。

  “放我下来……呜呜……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以后也不敢了!”方佩君惨叫不绝道,同时反覆念咒,意图解开这恐怖的奸字诀,然而试了许多遍,铁尸的鸡巴还是坚硬如铁,知道这一趟可要苦死了。

  “铁尸会尿吗?”美姬蓦地记起一件事,笑问道。

  “那家伙只是你的尾巴,又不是真正的鸡巴,要尿也尿不出来的!”李向东哂道。

  “那可要乐死她了!”美姬格格笑道。

  “改天也让你乐一趟好吗?”李向东大笑道:“走吧。”

  “回宫吗?”美姬问道。

  “是的,回去休息两天,便要动身上兖州了。”李向东答道。

  “我还道回去后,立即便要上路了。”美姬不解道。

  “去到那里,还是要待王杰领来无敌神兵,着急也没有用的。”李向东摇头道。

  铁尸动了,仍然是一蹦一跳地随着李向东踏上归途,方佩君却惨了,狐狸尾巴随着铁尸的跳跃,也冷酷无情地在桃源洞里一蹦一跳,开始了受苦受难的旅程。

  目睹方佩君发狂似的在铁尸身上嘶叫挣扎,柳青萍和姚凤珠两女更是心惊肉跳,不知道这样的苦难甚么时候,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铁尸剧战了半晚,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把方佩君抱在身上,走动不便,跳跃明显地没有来时那么快,众人可没有走得那么急,然而对方佩君来说,却好像是永远没有尽头的吃苦之路。

  李向东发觉铁尸愈走愈慢,看看周遭一片漆黑,知道是黎明前的黑暗,止住脚步,扭头问道:“现在你可知道利害了么?”

  “知……知道了……呜呜……饶了我吧……婢子知错了!”方佩佩号哭着叫。

  “尿了没有?”李向东问道。

  “尿……尿了!”方佩君泣叫道。

  “尿了多少趟?”李向东冷笑道。

  “一……两趟!”方佩君流着泪说。

  “够了么?”李向东残忍地问道。

  “够……够了……我不敢了!”方佩君哀叫道。

  “告诉你,下一趟可没有这么便宜的。”李向东冷哼一声,铁尸便把方佩君放下来。

  “没有……一定没有下一趟了。”方佩君站也站不稳地倒在地上喘着气叫。

  “看看你的骚穴!”李向东寒声道。

  方佩君赶忙挣扎着坐起,张开粉腿,还好像害怕李向东看不清楚似的,主动擘开红扑扑的阴唇,任由白雪雪的液体掉在地上。

  “尿得不多嘛!”李向东蹲下来,举起火把照射道。

  “让铁尸走路回宫,便会多一点了。”美姬讪笑道。

  “算了,你背着铁尸上路吧。”李向东站起身子道。

  “为甚么不让铁尸走下去?差不多要到了。”美姬不解道。

  “快天亮了,太阳一出,铁尸可走不动的。”李向东解释道。

  “原来如此。”美姬恍然大悟道,总算明白铁尸虽然利害,也不是没有缺憾的。

  ***    ***    ***    ***

  少林方丈大觉禅师召开的诛魔大会终于举行了,丁菱来得最迟,年纪也最轻,只能叼陪末席。

  会议中可说是恶耗频传!

  “圣女受伤未愈,不能领导我们对抗妖人之事,静虚师太已经告诉大家会面的经过了,九帮十三派或许只剩下我们与修罗教决一死战。”大觉长叹一声,也不待众人追问,脸有忧色道:“江都派阖派为毒龙真人残杀的惨事,相信亦早有所闻。

  “南方的三帮六派,根据柔骨门丁菱的消息,随同铁剑门祝义赴毒龙观问罪的高手,尽数伏尸黑雾山下,无一生还。

  “祝义死后,铁剑门固然是乱糟糟的,三帮六派也群龙无首,人心惶惶,老衲已经去信命本寺驻锡南方的弟子,尽快回报各派近况,再决定是否邀请他们共抗妖邪。

  “其中的三水帮,最近帮主焦孟暴毙,帮里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看来是完了。

  “巴山派最近与新月盟再为设立关卡之事发生纠纷,几番争斗后,新月盟一败涂地,盟主陆丹夫妇失纵,巴山派新任掌门亦为陆丹所杀,师叔刘广接任掌门,此人行止不端,难分敌我,所以老衲仍没有发信相邀……”

  “老叫化这几天接到敝帮南方弟子的几起快马急报,传言各派已经归顺修罗教,有人还献出了镇派之宝哩。”丐帮帮主桑树打断大觉的话说。

  “还有是雪山派来信,表明不参加结盟,相信是冷面阎罗对老衲当年大力反对选举武林盟主一事还有芥蒂,才拒绝参加的,迟些时老衲会再去信相邀,希望他能谅解吧。”大觉待众人为桑树的话而引起的议论开始静下来后,才继续说。

  “冷面阎罗心胸狭隘,行事偏执,大师不要放心心上。”鹰爪派高手谭端道:“我与他有旧,待这里议事完毕后,我立即赶去雪山,希望能劝他回心转意吧。”

  “有劳谭施主了。”大觉点头道:“此外,金轮帮,当阳帮和排教也没有回音,老衲可不知道他们有甚么打算。”

  “金轮帮与当阳帮为了争夺地盘闹得不可开交,最近还剑拔弩张,他们该没空参加的。”六合门门主叶能道。

  “自从排教的老帮主去世后,现任帮主吴华生排斥正人,倒行逆施,还与妖人过从甚密,不用指望了。”七星帮帮主孙不二冷笑道。

  “何止过从甚密,老朽收到的消息,星云子现在是排教的军师了。”叶能气愤地说。

  “星云子是五妖之一,精擅迷魂乱性的妖术,吴华生不是着了他的道儿吧?

  ”祝融门门主程康搔着头说。

  “我与星云子碰过一次头了,他的迷魂妖术只是旁门左道的功夫,寻常人或许会为他所算,要是遇上心志坚毅之士,或是内功深厚的高手,也没甚么了不起的。”崆峒派掌门无心道长轻视地说:“排教也有一些祖传异术,吴华生既然与他交往,当然早有防备,岂会为他所算。”

  “据贫尼所知,星云子的迷魂妖术要是辅以药物,威力是不能小覤的。”静虚补充道。

  “星云子事小,修罗教和李向东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桑树沉声道:“慈云庵遇袭,南方诸派先后生出乱子,一众高手被歼,看来亦与他脱不了关系,正是大变的先兆,要不早为之计,恐怕会养虎为患的。”

  “老叫化,这话会不会是危言耸听呀?”无心道长冷笑道:“慈云庵只有静悟师太一个高手,孤掌难鸣,南方各派,除了祝义有点斤两,其他的大多是徒负虚名之辈,没有人亲眼看见,谁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李向东难道比得上尉迟元吗?”

  “甚么危言耸听?牛鼻子,当今五妖已经够头痛了,李向东就算不及尉迟元,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的。”桑树恼道。

  “两位不要吵了。”大觉止住两人争执下去道:“大方师弟为了威武堡,曾经与李向东交手,听听他怎么说吧。”

  “李向东比五妖利害得多了……”大方念了一声佛号,含恨道出惨败的经过,最后说:“老衲自问就是武功共非其敌,妖法更不用说了,如果没有圣女的降魔宝帕,恐怕今天见不到诸位了。”

  “经此一役,我看百草生该会投靠修罗教的。”智慧老人陈通沉吟道。

  “老衲还怀疑老虎和那个妖艳的女郎,可能是五妖里的恶虎伥妻,加上天狐,这些妖人亦不易对付的。”大方长叹道。

  “一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后生小子,不会这么利害吧?”程康半信半疑道:“武功也还罢了,最可虑的还是那些妖法。”

  “大多妖法不外是障眼法,加上毒药暗器,除非是尉迟元复生,像五妖那样的妖人可没甚么了不起的。”无心道长没有心放心上地说。

  “妖法要是容易应付,也不用圣女的降魔宝帕了。”桑树自言自语道。

  “现在要紧的是团结一致,共谋对策,最逼切的还是要及早找到慈云庵群尼的下落,是生是死,也要早作了断。”大觉恐防无心和桑树又吵下去,赶忙乱以他语道。

  “丁菱,有她们的消息吗?”静虚早想问这个问题了。

  “晚辈上慈云山走了一趟,也曾在山下探问当地的居民,没有人发现有大批女尼下山,看来她们应该还在山里的,只是扫墓期近,没空仔细寻找,遂在清远调来官兵搜山……”丁菱答。

  “搜到了没有?”静虚急不及待地问。

  “老衲也曾派人在山里走了一遍,除了烧毁了的慈云庵,该没有地方容得下这许多人的。”大觉怀疑道。

  “晚辈重九扫墓时,竟然为李向东截击,也与天狐交手……”

  丁菱道出遇险始末,及窃听李向东与美姬对话道:“事后晚辈送出两头信鸰,一头通知本门掌老,设计擒拿红蝶,另一头飞往慈云山,令官兵立即退走,只是留下密探监视,果然发现李向东走进一个山洞,虽然洞里甚么也没有,但是晚辈怀疑那里便是魔宫的出入口,慈云庵的姐妹或许是囚在里边。”

  “为甚么不进去救人?!”无心哼道。

  “牛鼻子,你说得容易,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不明就里地攻进去,不是送死吗?”桑树骂道。

  “晚辈自问武功打不过李向东,也对妖术束手无策,所以没有轻举妄动。”丁菱苦笑道。

  “对,谋定而后动,才是智者所为。”大方若有所指道。

  “当年我们也曾攻进魔宫,结果怎样?”谭端叹气道。

  看来当年群雄一定伤亡惨重,许多人齐声附和,有人还脸露惧色。

  “李向东难道比得上尉迟元吗?”无心抗声道。

  “就算比不上,我们也不宜鲁莽的。”静虚点头道:“何况她们陷身魔掌已有数月,急也不急着一时。”

  “丁菱,你有甚么主意?”陈通问道。

  “晚辈以为无论多困难,也要营救那些落难的姐妹的,但是其中有几个问题,实在难办。”丁菱叹气道。

  “是那些问题?”静虚追问道。

  “先师告诉我,魔宫共有廿四个门户,围杀尉迟元后,我们在圣女的指点下,以霹雳火毁掉其中六个,要是慈云山的魔宫便是当年的魔宫,就算以降魔宝帕破去拦门妖法,我们也是救不了人的。”丁菱沉声道。

  “应该不是的,当年圣女也曾驻锡慈云庵,要是山上有出入魔宫的门户,岂能逃得过她老人家的法眼的。”静虚思索着说。

  “这便对了,因为晚辈记得李向东唤那里做猪栏,应该不是魔宫。”丁菱如释重负道。

  “为甚么叫做猪栏?”叶能奇道。

  “晚辈也不懂,该不是好地方。”丁菱叹道:“但是他能在山腹筑建居室,妖法当不弱于当年的尉迟元的。”

  “这正是关键所在,此人高深莫测,手下还不知有多少能人,可不能硬拚的。”陈通点头道。

  “已知的有天狐美姬,恶虎伥妻,还有百草生,单是这几个妖人,已经不易应付了。”大觉忧形于色道。

  “也许还有一线希望的。”丁菱沉吟道。

  “怎样才能救人?”静虚着急道。

  “如果猪栏不是魔宫所在,李向东当不会以此为家,晚辈行前在慈云山周围设下暗哨,守株待兔,监视出入人等,另一方面,本门三老正努力劝说红蝶投诚,希望能知多一点魔教的虚实……”丁菱说。

  “知道又怎样,还是救不了人的。”无心哂道。

  “听完再说吧。”桑树不满道。

  “晚辈打算与清远守将借调五千兵马,再广邀高手在附近埋伏,有机会便乘虚而入。”丁菱继续说。

  “不行,江湖事江湖了,我们岂能借助官府的力量。”无心恼道:“而且那些酒囊饭袋也不管用的。”

  “虽说除暴安良是官府的责任,但是此事也该自行了断的。”孙不二也不以为然道。

  “是晚辈孟浪了,但是李向东夜袭慈云庵一役,动员的人手可不少,事后也像众姐妹般不知所踪,极有可能是在猪栏匿藏,人少了可不行的。”丁菱沉着气说。

  “不错,根据侥幸逃回来的弟子报告,那天少说也有近千魔徒围攻,不借助官家力量如何能敌?”静虚皱眉道,原来那两个弟子,以为李向东以淫狱锁魂旗招来的恶鬼也是魔徒,只见到他们利害无匹,想不到是厉鬼化身。

  “修罗教有这么多人吗?”叶能难以置信道。

  “据晚辈的手下回报,黑雾山下的战场,也留下大混战的痕迹,该不是毒龙真人下手,倒像是给人围攻的。”丁菱耐心地说。

  “我们动员各派力量,也能与他们一战的。”无心还是不服气地说:“当年尉迟元的修罗教也是人多势众呀。”

  “但是当年有圣女力敌尉迟元,今天那一个对付李向东?”孙不二心灰意冷似的说。

  说到圣女,人人冷了一截,不禁大为沮丧,深感胜算大减。

  “所以目下不宜硬拼,与修罗教斗智不斗力,待时守分,圣女伤愈后,便是妖人的末日了。”陈通努力振奋人心道。

  “不错,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当能斩妖除魔的。”大觉正色道:“九帮十三派以外,还有许多正教高手,奇人异士,我们得道多助,妖孽一定不能横行无忌的。”

  “除非我们甘心为妖人奴役,否则有没有圣女,还是要拼下去的。”无心激动地说。

  “牛鼻子,你说了半天,只有此话深得我心,对,肯拼便有希望了,要是能救回慈云群尼,该可以压下李向东的气焰的。”桑树拍掌叫道。

  “丁菱,刚才你说守株待兔,待候机会。”静虚问道:“究竟等甚么机会?

  要等多久?”

  “这个……这个晚辈也不知道。”丁菱粉脸一红道:“说实话,晚辈只惧李向东一人,只要他离去,我们便有机会了,相信不用等太久的。”

  “胡闹!这简直是缘木求鱼,浪费时间。”无心愤然道。

  “除了这样,晚辈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丁菱惭愧地说:“但是李向东与红蝶分手时,曾经说过要返回魔宫,至今仍然没有在慈云山出现,要是没有回去猪栏,便是我们的机会。”

  “很好,贫尼带来了本门十二个高手,我们与你走一趟吧。”静虚毅然道:

  “如果找不到救人的机会,我也可以往三湘走一趟,希望能说服唐门老太太答应与我们一起斩妖除魔。”

  “老夫与你们一道走吧。”陈通点头道。

  “老叫化也去。”桑树附和道。

  “大方师弟,你率领十八罗汉,代表本寺去吧。”大觉道。

  “贫道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功夫。”无心哼道。

  “丁菱,你以本门的烟雾弹脱身,看来这些小东西还是有用的,我再赠你几枚,以作不时之需,可不与你们上慈云山了,因为我还有要事要办。”程康笑道。

  “程康,你可真小气,几枚烟雾弹有甚么用,没有霹雳火吗?”桑树不满道。

  “没有了,霹雳火太是歹毒,诛除尉迟元后,便停止制造了,我回去正是要他们再次动工,用作招呼修罗教。”程康摇头道。

  “老夫打算走一趟雪山,看看冷面阎罗。”谭端道,叶能和孙不二也各寻藉口,表示不参加救人。

  “如果不是与李向东硬拼,这些人尽够了。”大觉点头道:“我们便以当年诛魔盟的通信之法,互通消息吧。”

  众人继续议定其他事情,静虚也把早已准备的伏妖灵符分发各人,用作抗敌,陈通却没有再提出让丁菱主持大局,该是明白不是适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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